快穿之我又有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瓣君
第十一章
那黑衣人行走匆忙,淳一又加倍小心,因此那人丝毫未觉察到身后有人跟随。
眼看那身影腾挪间来到一处禅房附近,停下身形,四处张望。
淳一早在他足之际便隐身在一暗处,那人仔细观察半晌,确认无人后,悄悄走到那禅房的东厢房外。
禅房内灯光早熄,寂静无声。
那苗条身影伸出一只手来,月光下,伸出的纤长手指竟然白得耀眼。
只见那只手在窗子上三长两短的轻轻叩击了几下,便住不动。
暗处的淳一眉头登时拧了起来,脸歪在他腮边偷看的当午看到淳一的表情,忍不住也伸头去看。
禅房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里面探出一个干瘦矮小的身影,一边朝那黑衣人勾手示意,一边也警醒地四处察看着。
赫然便是自己在德缺住持那里见过的性空和尚。
深更半夜不睡觉,还和寺外的人勾勾搭搭,尤其是这黑衣人的身形看起来又像极了女子,难不成……
我靠,这老秃驴在系统的提示里说是已经50岁了,还这么厉害,敢破色戒?
啧啧啧。
当午又看了看抱着自己的这位准和尚小攻,才27岁不到,正是血气方刚身强力壮之时,又天生身怀神器,更加不敢想象会有多么凶猛!
当午正在对着淳一的俊脸淌口水之际,只见那黑衣人影腰肢一拧,已随着性空齐齐消失在禅房当中。
“淳一法师,那黑衣人看起来像是个女的啊!你那莫真小师弟,只不过喝酒吃肉撸一把,就被你关了禁闭,这秃驴要是真犯了色戒,勾引妇女到寺中苟合,岂不是犯了佛门最大的戒律?”
当午因对性空那老山羊反感,哪有不趁机在淳一面前添油加醋的道理。
系统:“咳咳,太长君,你又忘了穿越的身分是不是?你老人家现在也是和尚,还是个名满天下的得道高僧,而且你面前的这位也是和尚,请你注意一下,不要当着和尚骂秃驴好吗?”
淳一倒没理会当午口中的“秃驴”字样,看着性空师叔黑漆漆的禅室,他浓眉紧皱,似乎思考了片刻,低声道。
“碧浪法师,你所言不虚,以小僧之见,方才进入性空师叔室内之人,确有女子之相。”
淳一顿了顿,又道,“按说小僧正是掌握寺内风纪的僧值,此时便去师叔室内查办也未尝不可。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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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思虑,我寺的舍利子丢得蹊跷,寺内上下几番搜查,可以说将全寺所有住所都查检了数遍,却无所获,住持和我本就怀疑圣物已被人内外勾结,流到了寺外,正在想方设法寻查那内贼。”
当午听到他如此说,便大概已知他的心意,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先放这秃…放你师叔一马,然后暗中监视,看他究竟与何人来往,再顺藤摸瓜,查一查舍利子的下落是不是与这两人相关?”
淳一目露赞许之色,“法师所言极是,小僧虽未明说,却正有此意,法师不愧是佛门圣僧,聪慧过人,真如…真如那拈花咒中的解语花一般。”
说到最后,淳一自知失言,面色一赤,那几个字便说得极轻,却已经完整无缺的进到当午的耳中。
当午被那解语花三个字喜得心花怒放,不由得眉飞色舞起来。
“你说到解语花,我倒是记得起从前听过的一句诗来,好像叫什么‘情切切良霄花解语’,我从小向佛,文字功夫粗浅,总在想这话是不是说两个人要想谈得来,就得喝点花酒、聊个通宵,在一起睡一觉的意思啊?”
淳一哪知自己一时失言,竟然换来碧浪法师如此一句匪夷所思的奇妙诗句,又作了那样绝妙的解释,见他相问,竟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将目光仍投向性空法师的禅室,以解尴尬。
当午见他冷峻的脸庞之上略带几分憨窘之色,浓眉修目,高鼻薄唇,月光下有着难以言说的男人味道,冷眼看去,竟然和自己在现实世界暗恋的影帝楚河有着几分神似。
细细想来,自己之所以能被这个由欲念生成的次元选中来完成任务,主要也还是因为自己对楚河的暗恋和意淫值达到了这世上的顶点。
换句话说,在那现实世界里,应该已经没有人比自己更加迷恋并意淫着楚河。以至于一连七本漫画里的小攻,虽然略有不同,却在骨子里都有楚河身上的神韵。
所以说,虽然糊里糊涂中被强行穿越一事太过离谱,穿到七本漫画与画中小攻谈情生子更是超出常人的想象。但是当午宽慰自己实际上每一次都是在和楚河的幻像谈一次恋爱,并生下孩子,任务虽是强人所难,他终究也还是接受了。
而此刻眼前的淳一和尚,便将是自己宽衣解带,共赴巫山云雨的第一人。
一番情潮暗涌之下,当午只觉眼前这憨冷的和尚似乎越发看得顺眼,既然他都说了自己是他的解语花,那还不借坡下驴,使出手段,跟他来个良霄花解语?
见淳一还在盯着性空的房间不动,当午眼珠转了转,忽然低低地叫了起来。
淳一见怀里的碧浪法师原本一张俊脸忽然间形容大变,眉毛紧皱,一对斜飞的凤眼难捱苦楚之态,菱形的嘴角也在不停抽搐,像是身上忽然有了什么极大的痛苦。
“法师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淳一压低声音,急急问道。
当午:“我…我这是老毛病了,从小胃便不好,吃了不惯的东西或吃少的时候,便疼痛难忍,今晚吃得甚少,它便又发作了。”
他晚饭确实没吃几口,但是胃却根本不痛。
不过他这话说的虽是半真半假,听在淳一耳中,却是十足的真话。
因为他在路上看到知客僧去碧浪法师的餐具,便发现他几乎没怎么动过食物。
“寺里食物粗鄙,不合法师胃口,确是委屈法师了,只是不知道法师这胃痛可有何方法缓解,或是随身带得有药饵,说与小僧,好想办法为法师解解痛苦。”
当午皱着眉毛,苦着脸朝淳一道,“并没有什么常吃的药,我这人毛病便是多些,一般在馒头寺中犯了胃疼之际,都是师兄弟们彻夜帮我按摩小腹,运功除胃中寒凉胀气,往往这般下来,便会好了。”
系统:“嗯嗯,太长君,提醒你一下,一般人的胃好像不在小腹那里。”
当午:“闭嘴!我是一般人吗?我自己的胃,我说它在哪就在哪!”
淳一下意识看了一眼他僧袍下平坦的小腹,不知怎地,那目光又顺势在碧浪法师两条修长的腿上快速滑了过去。
大概觉得自己在对方满脸痛苦的时候还在偷看他的身体,淳一有些自责地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荒唐!”
“法师既是如此难过,小僧便去叫纠察院的几名心腹小弟子过来,带法师回客房休息,并让他们轮番给法师按摩推拿,缓解疼痛。同时再让厨房给法师弄些热汤热水的食物来,法师看可好?”
这要是在旁人看来,淳一和尚简直是太暖心了有没有。
你说没吃好胃里空,我安排给你弄点宵夜。你说你胃寒疼痛习惯了师兄弟的按摩推拿,我便找心腹弟子给你轮番按摩。
可惜,暖心是暖心,却不是人家碧浪法师想要的。
人家现在哪里是想吃什么热汤饭,人家想吃的就是你这神器小和尚好不好!
让你的心腹弟子来按摩?no,那不过是人家的借口,人家才不要什么你的小徒弟,人家想要的明明是你的小弟弟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
弄手段,碧浪法师佯装胃疼求按摩,影帝上身,
心怜悯,淳一和尚真心真意帮抚摸,暖男附体。
横批:你摸哪呢?
第十二章
听着淳一提出要去找手下弟子带自己回客房的建议,看着他俯视自己的殷切目光,当午心下念头急转,思虑着该如何应答才好。
虽然自己临时上演的苦肉计已经奏效,淳一和尚对他的关切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可是眼下寺里难得出现一丝反常的征兆,作为苦寻舍利子一案踪迹的淳一来说,哪有轻易离开空性的禅房,不追踪黑衣人的道理。
可是自己这里已经卖了惨,总不能一瞬间身体便会好转,难道真的要让淳一的手下带自己回去喝那热汤热水,再让那些和尚给自己按摩吗?
no!
虽然当午思想上是有点暗搓搓的好色,可是毕竟在现实世界里,他好色的最大的限度也不过就是用眼睛吃一点帅哥的冰淇淋而已。
保持了二十四年的处男之身,除了梦中情人楚河,除了任务里楚河的幻像小攻,又岂能让不相干的男人随意触碰!
当午在情急中竟真的想出了一个主意。
“谢谢淳一法师的美意,不过你师叔和那黑衣女子已经在屋里呆了好久,说真的,看你师叔那个老山羊似的体格,估计办那事儿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现在两个人可能已经浪完了。你要这会儿功夫去找你那些弟子,怕是等回来时那黑衣女子早就溜之大吉了,这样一个难得的线索,要是让它断了,岂不可惜?”
淳一已渐渐习惯这碧浪法师把那些佛家看来污浊之事说得既直白又坦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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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说,已经没有像刚开始初识他时那么惊讶。
相反,他心里隐隐产生一丝感动。
这个让自己心旌摇曳的碧浪法师,不仅在身体上对自己极具吸引,为人古怪聪慧、佛理高深,现在看,还特别的善解人意。
其实自己现下的确如他所说,对于性空师叔与寺外黑衣人的异常交往极为关注,主要便是因为那圣物舍利子。
碧浪法师或许只知这舍利子乃蓝若寺镇寺之宝,却不知其背后的重要性。
原来这舍利子乃蓝若寺建寺高僧归云禅师圆寂后佛骨所化。
而归云禅师乃其时世上佛理最为深的佛家弟子,圆寂时已是百岁的高龄。
据寺内高僧代代相传,归云禅师佛骨化身的舍利子暗蕴了禅师百年的修为和佛理,数百载护佑着蓝若寺的安危。
不论水火之灾或是战乱人祸,只要这舍利子在寺中佛塔一日,蓝若寺都会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几百年里,这佛宝也曾经丢失过数次,最后千辛万苦才又寻回。其中有两次,那失宝的现任方丈都负疚卸任,而最终带佛宝回寺的僧人便被寺中僧众公推为新任住持。
至此,无论哪任住持都会心看护这佛宝舍利子,一旦丢失,有前车为鉴,后果不堪设想。
只因若那寻到佛宝之人心性良善便罢,若是凶恶之徒,有了权势,全寺上下,必将遭受劫难。
现任住持德缺方丈已年届六十,年底便将卸任,寺中正是寻找接班人之关键时机。而在此重要关头舍利子失窃,其中种种可能,怎能不令人深思。
因此上,淳一才会对与舍利子有任何瓜葛的人或事,都加倍关注。
淳一对着怀里的当午点了点头。
“法师此言极是,再下确实担心这当口儿离开会误了大事儿,否则早亲自送法师回房休息了。只是法师顾全大局,身上却这般难过,淳一实是过意不去。”
当午苦笑着摇头道,“不妨事,真疼得紧了,也不过就是昏晕过去而已,并无甚性命大碍,你且顾着正经事儿要紧。”
说到后面,他声音渐弱,眉皱嘴斜,竟似真要昏厥一般。
系统:“啧啧啧,这演技,不去拍戏当真是太浪了。”
淳一见他这样苦楚,又急又怜,忙低声道,“法师想来难受得紧了,你方才说按摩小腹会缓解病情,此刻不能回房,莫不如便让小僧在这里帮法师按摩一下,你看怎样?”
系统:“哎,人家就等你这句话呢!淳一啊淳一,跟人家碧浪法师比,你还是太纯啦!”
当午半闭着双眼,嘴角轻颤,“如此…如此便麻烦法师了。”
淳一略一思索,干脆便在暗处找一净地,将当午先放下来,自己随即脱去外面的僧袍,铺在地上。
此处视线极好,既不耽误察看对面禅室,又可为碧浪法师疗伤。
当午凝神看去,只见脱去僧袍的淳一里面仅穿着露出臂膀的月白色中衣,下摆束在同色的僧裤内。
两条结实的手臂和裤管内强壮的大腿均极为健硕,却又不显粗豪,整个人的线条走向在阳刚中带出一副流畅的感觉,将他整个人凸显得更加孔武有力。
当午画了这许多年肉漫,画笔下小攻的身材无一不是男人味十足的标准猛男。
可是要同眼前这活生生的雄浑男子相比,他不由得暗叹,自己那些画作毕竟还是意淫之作,还是缺少了阳刚男子身上独有的那份味道与神韵。
他立在一旁,一边捂着小腹做西子捧心状,一边把目光偷偷瞄向淳一的关键所在。
在那月白色的粗布僧裤之中,究竟会藏着一件何等威武的神器,才可以将娘娘腔系统吓到昏厥呢。
淳一见碧浪法师双手捂着小腹,目光迷离又凄婉地盯着自己,不知为何,心中忽觉柔情一荡,慢慢走上前去,将碧浪法师拦腰抱起。
他托着当午的身体,慢慢坐到僧袍之上,再将当午稳稳置于自己双腿与小腹之间。淳一身形高大,体魄健壮,当午偎在他身上,竟是舒服得很。
夜沉如水,更深露重。
“法师,小僧手粗力重,又无经验,若是弄疼了你,你便提醒于我,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系统:“没经验?弄疼你?啧啧啧,这话咋越听越邪性呢?完了完了,我已经彻底被太长君给带歪了。”
淳一和尚说话间已慢慢将一只粗豪的右手伸进当午的僧袍之内,在他小腹之上轻轻揉捏起来。
淳一温热的手掌按到自己肌肤的刹那,当午从喉中微微发出“嗯……”的一声,声音低哑,听起来颇有一股销魂蚀骨之感。
系统:“太长君,你好好说话,这大半夜的,听得人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淳一原本一边为当午揉搓小腹,一边用心瞄着对面的禅房,生怕误了禅房那边的行迹。
可是不知不觉中,他的注意力便被身上人吸引了大半。
因为恍惚之中,淳一只觉自己手掌下那片湿润的净白肌肤似乎越来越热,并渐渐带出一丝浸透汗液的滑润潮意。
那汗水也不知是从自己掌心渗出,还是从碧浪法师身上流下,偶有点滴从两人腮边滑落,入土为泥。
那抹萦绕在周身的体热与潮意倒像是名医药方中的药引,几乎在不知不觉中便将淳一同当午身上潜藏的一股雄性劲力引了出来。
“法师,你可好过些了?小僧胡揉乱按,不知有无疏漏之处,若感觉哪里不适,法师便指点我方位便是。”
淳一的声音压得极低,在暗夜的空气里,却能感觉到他胸腔里逐渐加重的心跳和喉间急促的喘息。
当午半闭着凤眼,也不抬头,只用白玉般的手指在自己下身乱指一气。
“嗯、嗯,这里、还有这里,对,还可再向下一些。”
系统:“啧啧啧,还向下?太长君,你的胃都跑到大腿根儿了,这科学吗?”
当午:“你懂个屁,老子胃下垂不行啊!”
第十三章
夜深,风急,体热,汗落。
幽暗无声的寺庙角落里,两个青年和尚藉由一个病中和尚的身体,体贴与温存着,终于在暗夜时分催绽出醉人的花苞。
于不知不觉中,当午终于感觉到了来自身下淳一身体的奇妙变化。
那是一个让他骨肉酥软的变化,也是一个让他魂飞魄散的变化。
当午终于知道系统为什么会被吓得昏厥,也终于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凡事想当然的错误。
原来一只小小的蝌蚪,真的可以变成伟岸的鲸鱼。
此时的当午,心里面竟然忽然想到这样一个问题。
性空那只老山羊,你怎么还不出来?
你要是不出来,你就和你那相好的在禅房里再多挺一会儿。可千万不要在不应该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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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来搅老子的局啊!
风声渐重,一边的几杆修竹在风中摇摆,却不改挺直而阳刚的身姿。
“淳一法师,你身上这里…没什么事罢?”
当午知道自己若出口相问,这淳一和尚势必羞不可抑。
但是,不让他羞愧交加,自己又如何占据主动?
“没…没事,是小僧身上有疾,惊到了法师,当真惭愧,还望法师见谅。”
此时的淳一和尚浑身汗湿,面红耳赤,连声音都变得无力又沙哑。整个人带着一份孩童做了错事被大人发现般的羞耻,看起来既有几分莫名的狼狈,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憨萌。
没办法,谁让堂堂一介蓝若寺的僧值风纪,众僧人心中冷脸冷面的淳一小师叔,在这个碧浪法师的身下露了原形呢。
要知道,那可不是简单的现出原形,而是足以让胆小之人魂为之丧的巨大变化。
说来话长。
从淳一知人事之日起,他便发现了自己天赋的异禀。
那是一种无法说出口的羞涩体验。
在戒律森严的寺庙里,在青灯古佛的禅室中,淳一隐隐觉得日渐成长的自己,似乎和其他人的身体有所差异,却又不敢确定是否真的不同。
青春岁月里,便是周遭遍布泥塑木雕涂满金粉的佛像,也不能阻挡寺中少年僧众与生俱来的天性。
每当夜深,同住的师兄弟中,总有那么几个夜不能寐之人,在鹅黄色的月光下,交头接耳,半遮半掩,讲述一些佛门之内绝不许言谈的东西。
每逢此时,淳一从来都是佯装沉睡,一双机敏的耳朵却立得高高的,连最微弱最不好分辩的耳语都不曾错过。
这些年轻僧侣有的是在俗世有过家室后半路出家,有的是在外公务时偷偷犯过戒条,自是比淳一等天性淳朴、自幼在寺中长大的僧侣多了太多风月谈资。
世间男女、水中鸳鸯,太极阴阳,多少事,枕边榻上,听得少年淳一的心里,如同寺中那眼幽潭,风吹、潮涌。
渐渐,他从这些青年师兄口中,知悉了些人间风月,洞外风光。
可是知道的越多,淳一心下越是暗暗惊恐。
为何自己从身到心,都是这般与世人不同。
听他们所言,世上男人之物,即便有异,也不过以尺为限,便已是世上少有。
可是....
可是为何自己,却早已是尺所不能量也。
而且,对一众青年僧人来说,大多对到寺中进香的女施主另眼相待,尤其是有些姿色的妙龄女子,出入佛堂香案之际,总是更能在暗中吸引那些青年僧人的目光。
可是淳一发现自己却恰恰相反,无论多么秀美的纤弱女流,都引不起他半点的绮思与欲念。
一度,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生时便被人抛弃在这寺庙之外,或许是自己真的天生有着一段佛缘。
对那些其他僧众需要大定力大佛修才能努力戒除的各种尘缘,诸如对女子的诸般欲念,在自己心头,却从未燃起过一星半点。
可是慢慢地,就像当初发现自己身体上那个惊人的秘密一样,淳一在某一天的午夜绮梦里,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心中不是没有欲念,而是那欲念的对象,不是女子,而是同性而已。
在青春懵懂的时期,这简直是淳一心底里最痛苦的两件事。
拥有常人不可想象之惊人物事,又拥有常人不能入目之欲念,这样的双重压力,让淳一在那段日子里,比寻常沉稳的他更安静,也更落寞。
他不敢将自己身上的异状说与人听,只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什么妖魔附了体,才会让自己在平时与常人无异,却常常会在夜深无人、花开鸟啼之时,异形上身,妖念入脑。
故而他只有用加倍研读佛经、佛理,并拼命学习寺中功夫来排遣自己的愁苦。也曾经在少年的单纯心事里,渴望能有佛门的名师能够让自己真正悟透佛的真谛,带自己走出无边的痛苦和困境。
他这样苦学研的表现很快便入了住持德缺法师的法眼。
这个他亲自从蓝若寺后门口抱回寺中养长大的少年和尚,从小至少,始终都在德缺的关注之下,只不过淳一自己,并未察觉罢了。
见到淳一少年老成,勤学苦修,无论佛法还是寺传功夫,都是全寺年轻僧众中的上上之选,德缺老怀欣慰之余,更是连续数次破格提拔。
所以淳一今年不过二十七岁,便已是寺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在德缺年末即便归隐之际,同性空法师共为寺内住持的最佳人选。
也因他主管寺中风纪和纠察,为人严谨,寡言少语,又屡被破格提拔,故寺中与他年纪相近的僧人,都不由自主地便远着他,身边并无可交心之辈。
而在他从少年成长为寺中翘楚的十余年光景里,一边是苦苦的修炼和压抑着自己,一边却又难在春草丛生、万物复苏的季节,在某些个月圆潮涌的子夜,彻底放纵一次自己。
而每每又会在这样的放纵之后,内心焦闷,情难自己。
总幻想如果身边若有一贴心暖床的知己在侧,既可谈经,又可论道,更可在寂寞时互相慰籍,也不至于让自己落得个青灯古佛,月冷星残般的落寞。
当然,便是这样带有绮思的男色幻想,淳一都不敢在脑海中多有停留。
毕竟自己身在佛门圣地,又是寺内众僧侣行为的标杆,心底里有关贴心知己的一帧幻像,从来都是一闪而过,不着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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