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又有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瓣君
他想到这里,便想慢慢走过去偷看,刚移了半步,又怕自己会发出声音,一时间有些踌蹰,下意识便去抓淳一的身子。
一只大手在黑夜里悄悄扶在了他的腰际,一个几不可闻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法师可是怕黑?有淳一在,一切都不必担心,待我抱着你去那密洞处看一看外面是何许人等。”
当午只觉一颗心又软又甜,那被男人大手扶住的部位像是有电流划过,让他瞬间便想起方才在这密室之中那不可思议的种种亲密。
在所谓的任务里,征服神器小攻并让他为自己心动,正是自己完成任务的第一步。
现在看来,这个任务,自己已经完成了。
可是对于当午来说,他又似乎觉得,自己并没有真的在用一个完成任务的方式去面对眼前的淳一。
即便是为了推进任务的进展,自己确确实实扯了一些谎话出来,可是在自己心里,对这个憨冷和尚的每一次心跳,每一个拥抱,乃至于最后的每一次融合,当午知道,自己都是动了情的。
淳一搂在当午腰上的大手微一用力,便将他合身抱在了胸前,脚步轻移,慢慢来到那密洞之前。
那密室设计得极为妙,能向外窥视的密洞竟然是一块镶嵌在墙上的水晶镜面。不知道用了什么折射的原理,将室外的画面完整无缺地折射到了镜面之上,一览无余。
刚刚进入书房的两个人在墙壁上投射下一个搂抱在一起的黑影。
在当午和淳一的视线里,只看到一个黑衣人将另一个黑衣人紧紧压在墙上,并在对方的脸上作着亲热的动作。
从背影看,主动亲热的人似乎应该是那个妖媚的如意。而被压在墙上的人,虽然看不见脸,却似乎并不主动,反而在东躲西避着。
主动的身影大概感觉到了身下人的躲闪,停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吗?答应了人家,现在又不理不踩的,你说,你到底喜欢不喜欢人家吗?”
那带着撒娇口吻的男声一出,虽然还只是看到背影,当午和淳一心里也有了数,这人果然便是那个如意。
那被他压在墙上的人正了正身形,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咳了一声,“如意,我念你多年来的一片痴情,心中自是感动,否则又怎会破了寺规跟你前来此处?老夫已是花甲之年,不比那青年汉子,满口里会说什么喜欢之类的话语,你只要知道老夫很是看重你便罢了。”
这人的一番话刚刚说完,当午只觉得身后的淳一身上猛地一震,两只紧搂着自己的手臂巨烈地颤抖起来。
那声音略有些苍老,听起来似乎很是熟悉,当午心里一跳,忽地想起那竟是蓝若寺住持德缺法师的声音。
我的天,这个骚狐狸如意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把蓝若寺里的头头脑脑都给拿下了。
当午轻轻伸出手,在黑暗中找到了淳一的双手,抓住他的手指是,用力握了握。
他理解现在淳一的心情。
自己在系统对德缺法师的提示里,早就知道了他是个没有守寺院清规,犯了淫戒的僧人。
可是毫无疑问,这个德缺法师在淳一和尚的心里,却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人品极佳的有道高僧。
并且,从淳一这样年纪轻轻便能身居高职来看,想来也是深受德缺和尚的器重和常识的。
而眼前这样的情状,看着自己心目中高山仰止般的人和那样狐媚的家伙纠缠在一起,任是谁,大概都会心凉半截,大失所望。
淳一也用力握了握当午的手指。
他的身体虽然还在不可抑制的发抖,却已经明显比初听到德缺声音时冷静了一些。
如意扭动着腰肢走到德缺身前,伸出白嫩的手指在对方下巴上勾了一下。
“住持哥哥,你说得倒是好听,说什么心里看重我,也感动于我的痴情。可是我在寺中这许多年来,成日里有事没事往你的禅房也要去上几次,帮你洗衣弄茶,甚至主动要陪你沐浴更衣,你却都拒绝了我,怎地今日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对着年届六十的德缺喊哥哥,让当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德缺住持眉头微微一皱,便迅速展开,面色不变,捏住如意勾在下巴的手指,叹气道,“你这样冰雪聪明之人,又有何不解。我毕竟身为一寺住持,统领全寺僧人,哪能不遵守寺规戒律。你虽对我有情,可是你行止外露,举动便让人生疑,我虽知你对我心意,却不敢表露出半分,唯有青灯之下,对月思人罢了。”
系统:“真不明白,这老和尚有啥好的?那如意和尚这么风骚,怎么会看上他呢?”
当午:“你知道什么,他能混到一寺的住持,身上肯定有过人的长处。”
系统:“喔,那能比淳一还长吗?”
当午:“……”
第十九章
如意听毕德缺住持这番话,朝他款款一笑,又将身子贴过去,在德缺身上紧紧挨着。
“方丈,你既然觉得有些话说不出口,也罢了。如意自幼丧父,是个没爹疼的,所以向来喜欢成熟稳重的男子,打我进了蓝若寺那日起,便对掌门一见倾心。你今日既然答应了如意前来,如意心下欢喜。你不喜言谈间卿卿我我,咱们可以不说,现下,只要方丈用身体好好疼如意……便是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比他的年纪小了很多,虽是男声,却自带骨子里天然的一份娇嗲。
那句‘用身体好好疼如意’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被抽了丝的锦,扒了皮的鱼,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绵软,更独具几分放荡和妖气,听得密室内的当午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当午见德缺虽揽着紧靠自己的如意,眉宇间却看不出任何好色贪花之态,相反,在他那双有些衰老的眼神里却似乎隐隐有一丝强行压抑的怒气。
他不知道是自己看花了眼还是什么,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仔细端详。
却见德缺轻咳一声,道,“如意,你当日触犯寺规,被仗惩三百后逐出寺门,我虽无法阻拦,实疼在心里。我只道你被逐出寺后心灰意冷,定会远离这伤心之地,却不料你却找了这样一个寺院周边的所在。我要早知道你在此处居住,必定早过来安慰于你了。”
如意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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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溜溜一转,笑道,“现在知道也不晚,方丈,且不说这许多话了,人家心心念念的,就是能服侍住持,与您同寝同眠,那边厢卧室枕香被暖,咱们快快过去罢!”
如意说话间便用力拉扯德缺的手臂,欲带他行往东侧的卧房。
德缺被他拉扯得动了两步,却又立住身形,道,“且慢,这些日子你都等了,又哪急在这一时半刻。你方才在禅房对我说这里有出自佛门的珍宝,奇货可居,和咱们寺里的圣物舍利子有八分相像,老衲心里着实有几分好奇,你既已答应了让我一观,何不此时就取了出来。”
当午听到这里,心下一动。与此同时,只觉淳一的手指也微微晃了一下。
如意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奇怪的光,却避过德缺住持的视线,迅速掩饰住了。
“瞧瞧,这还是一寺之主呢,听到宝贝就亮了眼睛。哎,我如意因为犯了色戒被逐出寺门,可是你们这些佛门长老们贪钱好色,却个个逍遥法外,想想真的不公哎。”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刚才在你房里,我答应让你看宝贝,你也答应让我见识一下那真的圣物,现在你既要看我的宝贝,那舍利子你可曾带来了?”
德缺面色一变,又很快恢复常态。
“你也曾在寺中多年,又岂不知那舍利子的贵重。那圣物从来都是存放在舍利塔内,由僧众日夜看管,即便我是住持,也要按规定才可得见。我虽答应你一睹真容,又哪里是一时三刻便能做到。”
德缺顿了顿,又道,“如意,我已这般年纪,又怎会失信于你,你这样一个妙人,能看上我这风烛残年的老朽,我心中感激,日后一定满足你的要求。现下,还是先看一看你说的宝贝藏于何处吧!”
当午听完他这番话,忍不住将嘴伸到淳一耳边,极轻极轻道,“想不到,你家方丈不仅和这妖僧勾勾搭搭,说话更是谎话连篇,明明舍利子早就丢了,他欺负如意不在寺内,还要骗他一骗,不过就是想看他的宝贝是不是舍利子罢了。”
淳一此时心中滋味,简直不知如何描画是好。
乍一听到住持声音之际,于他而言,简直有如五雷轰顶。
要知道,淳一出生时便被人丢弃于蓝若寺外,是德缺坚持没有将他送往养孤堂,而是留在寺里,并细心呵护,直至他成人。
一直以来,淳一虽严守着佛门的各项清律戒律,断尘缘,灭人欲,可是在心底里最最隐藏的一个角落,他却无比渴望着凡俗中的那些亲情与爱意。
在他少年之际,便在心底里悄悄形成了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晓的念头。
那个在其他僧人眼中高高在上,庄重严谨的德缺住持,却常常在午夜梦回时化身为一个笑着带自己读书玩耍的慈爱父亲。
随着淳一年纪渐长,修习进,德缺又力排众议,在数年内将他破格提拔数次,让他在年仅二十许的年纪便达到了性空等人的位置。
这一切,早已让德缺在淳一的心里留下了慈父与严师双重的烙印。
这烙印,烙出的是一个佛理深、大义凛然、怜弱惜贫、不拘一格的佛门高僧,也烙下了一个对自己关爱有加的长辈形象。
然而现在,这形象似乎在如意和尚妖媚的眼神与娇嗲的声音里轰然崩塌了。
难道一个如此庄重沉稳的人,真的会像寺庙大殿中的佛祖宝像一般,褪去层层金粉后,内里也不过是泥塑木雕而已。
淳一的内心像一座岩浆滚滚的火山一样,沉默而焦灼着。
如意听德缺方丈如此说,双唇一抿,慢慢摇了摇头。
“哎,我就知道,这世上的男人啊,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也不管是世人还是和尚,个个都是骗人的行家。想要占你便宜时,你说想要皇帝的金冠他都敢说给你偷来,可真到了较真的当口,又有一百个理由告诉你他现在做不到。我说的对吗,住持?”
德缺方丈的面色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如意看到了他的面色,又勾唇笑道,“好吧,谁让我如意生来犯贱,偏偏喜欢上你这个老人家呢!也罢,你要看那宝贝,我答应你便是,那宝贝现下便藏在我身上,我只有一个请求,你要与我去那榻上,为我宽衣解带,待到罗衫褪尽之时,自然便会看到那宝贝,怎样,这小小的请求,你总会答应我吧?”
德缺方丈的两道眉毛拧了起来。
当午悄悄俯到淳一耳边,“你觉不觉得这如意和尚的话里有诈,为何我总得他是在用那什么所谓的宝贝做诱饵,千方百计骗住持上他的床呢?”
淳一微微颔首,低低道,“我也心怀疑虑,我识得住持二十余载,在我心中,莫说他不是那贪于男色之辈,平日里,更是视钱财珠宝如无物,可是眼下亲见种种,真令人如堕梦中。”
当午摇摇头,“这倒也未必,你要知道,这世上的人和事,还真不能光看表面。有句话叫经验主义害死人,估计你也没听说过。这句话什么意思呢?嗯嗯,就比如说你吧,你的身体在正常状态下,是不是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两样?从前洗澡的时候大概也偷摸和别人比过大小吧,是不是看着也就那么回事儿?”
淳一见他低声给自己讲述佛理,知道他虽有些话听起来新鲜怪异,可是大多数时候说的东西却又是极其玄妙。正听得入神,哪知道当午忽然间用到了自己的身体来现身说法,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当午见他不作声,抿嘴一笑,又道,“可是实际上呢,你那东西现起形来,又哪里是表面看起来的样子,长短变化之大,简直是匪夷所思。所以说,看人呢,绝对不能光看表面,你说对不对?”
淳一被他一番有理有据的话说得在黑暗中红了脸,却又忍不住佩服得连连点头。
“法师说得极是,淳一受教了。人确实不能只看表面,就好像淳一初见法师之际,见您不过这般年纪,谈吐间又多是出离佛门之语,心中难对您的声名有所疑惑。”
“而接触之后,法师的佛理慧心和对世事的大彻大悟才让淳一心悦诚服。尤其是您在同小僧修炼欢合大法之时,为了帮淳一戒那心魔,彻夜双修,无休无止,用功之深,甚至抓破了小僧后背、喊哑了自己的喉咙都不自知,这份为人的担当与对我的厚爱,当真令小僧感动之至。”
系统:“噗,淳一真相了!太长君,你居然把人家后背都抓破了?也太生猛了点吧!”
当午:“我生猛?靠,你记了大半本的工作记录,谁生猛你还不知道吗?别拿抓破点皮来说事儿好吗,说的好像谁身上没有破的地方一样,我现在走路都分不开腿,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我哪破了吗?”
系统:“……”
第二十章
当午担心淳一发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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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出什么让系统取笑的话来,忙打岔道,“快看那妖孽,又在那发骚了!”
密室外的如意嘴角含春,眉眼融情,一只手伸在中衣内半掩着,吃吃笑道,“法师来呀,这宝贝就在我胸口藏着,你来脱我衣衫,自然得见,告诉你,这宝贝和那舍利子,可不差分毫哦!”
他边说边朝后退,欲引着德缺法师直朝东侧睡房的床榻而去。
德缺听到他提起舍利子三字,眸间光一闪,大步上前,笑道,“你这小倌,怎地就会看中我这花甲之身,当真是不可理喻,也罢,老衲便替你脱衣解带,又能如何。”
他身形魁伟,从背影看去,肩宽腿长,竟然有一些淳一的影子。
如意见他走近,面露喜色,蜜糖般贴了过去,一手抓过德缺的大手,便往自己身上带去。
当午只听得身边的淳一鼻息渐重,呼吸急促,黑暗中似乎有一股勃发的怒气从他身上放射出来。
只见德缺顺势揽住如意,当真一副要跟他亲热的态势。
眼看着两个人已是身挨身、肉挨肉,干柴遇烈火,却不料忽听得如意“哎呦”一声尖叫。
那声音绝不似他方才那般甜嗲如蜜,而是又急又怕中还带着一丝凶狠。
当午和淳一凝神看去,却见德缺一只手扣住了如意的左臂腕上要穴,另一只手则将他的右臂折在身后,整个人已被德缺牢牢控在身前。
刹那间室中风云突变。
如意身上吃痛,大叫了一声之后,竟然又强挤出一丝笑容,“住持,您这是做甚,难道是想和如意玩什么新花式不成?”
德缺此刻一改方才神态,目露光,扣住如意脉门的右手微一用力,如意登时便又惨叫起来。
德缺调整身形,背朝墙壁,忽然高声道,“还是出来吧,只派个小倌人来对付我,你这背后大佬当的,倒是安稳得很。”
密室内的当午和淳一听他忽出此言,均是一愣。
却听那卧房处忽然有人“嘿嘿”阴笑了两声,
笑声尚未停歇,却只见那卧房的床榻处忽然又传来一声巨响,轰然间床板及床上织物均向两侧飞起,竟然从床下跳出一个人来。
看到那人面目的一瞬,当午忍不住低声叫道,“果然是性空那老秃驴!”
那东侧卧室之中想来亦如这书房般安有机关密道,出口便是那方绣床之下。
难怪那妖僧如意千方百计要拉德缺法师跟他上床同赴巫山云雨,自是因为他早知道那性空已从室外潜藏至床下守候,一旦德缺真的着了他的媚道,脱光衣物入了巷,哪里还会留意其他,届时必会被他趁机降服。
这如意和那性空之前在禅房内关灯良久,如今想来便是在密谋此事。
只是不知这如意是用何手段,真将德缺住持诳了来。若从字里行间来看,八成是他暗示自己手中有舍利子,让急于寻找圣物的德缺贸然随他前往。
只是,这两人如此设计,诱蓝若寺住持前来,究竟为何呢?
淳一此刻心中亦是各种闪念急转。
当今圣上信佛重道,天下佛门信徒众多,佛家势力亦是极大。
所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而今日佛门盛况,不让其专美于前。
蓝若寺数百年基业,根基雄厚,财力在诸多寺庙中更是不可小觑。不只在佛门中极受推崇,便是地方官府权贵,也都另眼相待。
所以这寺内住持一职,当真是炽手可热,在众人眼中,竟丝毫不比当地衙门的知府差到哪里去。
德缺住持年届六十,按寺规今年底便要交出住持之位,退居寺中修行长老。
而全寺上下,对于何人能接任住持一位,早已满城风雨。不过焦点人物,也无非就是性空和淳一两人。
蓝若寺对于住持之人选,历来便是上任住持推举占四分、僧众选举占三分,地方官府推举占三分。
而在这十分之外,还有一个变数便是寺中的圣物舍利子。
按照百年寺规,圣物若不幸丢失,寺中僧众能寻回圣物者,若想争那住持之位,几乎无人可与之敌。
而眼下,寺中形势,德缺住持眼中的接班人无疑是淳一和尚,这便占了四分。
加之寺内僧众选举,淳一至少也可得到半数以上票数,如果没有意外,超过半数五分应无大碍,淳一当选下一任住持一事,虽从未摆上台面,但在众人私下眼中,却可谓是板上订钉一般。
而性空为人,向来阴险骄纵,自恃有官方背景,那地方官府推举的三分是手到擒来。
近年里他仗着手中钱帑丰厚,多用钱物买寺中人心,也有了几分自己的力量,但是若和淳一竞争起来,终还是差了现任住持手中那宝贵的四分。
而近日寺中先是舍利子失窃,今日性空又让这如意将住持诱来,难道便是要大耍阴招,将住持拉下马,折损他那手里的四分不成?
淳一心中思虑,一双虎目却牢牢盯着密室外的洞静。那性空与如意若要贸然生变,自己便会第一时间冲了出去,保护住持要紧。
性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慢慢走到德缺的面前,一双山羊眼闪露凶光。
“到底是蓝若寺第三十八代掌门,师兄的内功心法,修行果然深,毫无征兆之下,竟也能察觉到我身藏于此,佩服,佩服之至!”
德缺冷笑一声,道,“师弟,不是师兄的修行有多深,主要是你这偷鸡摸狗钻床板的本事,多年来没有什么长进,哼哼,这些年来,你以为你那些污七八糟的丑事,包括你和如意的奸情,真当我一无所知吗?”
性空冷笑道,“师兄不要信口喷人,我性空这些年来,跟着你这佛门高人,念的是修身经,拜的是修身佛,若说我有什么污糟之事,嘿嘿,想来也是跟着师兄你学来的呢。”
德缺面色微微一变,却又快速恢复平常,低头看了一眼正在挣扎的如意,正色道。
“老衲没闲情与你做这口舌之争,我只问你,这如意被逐出寺后,还在这里与你暗通款曲,奸情不断,倒也罢了,为何今日要让他出马,假说他手中有酷似舍利子的珍宝,诳我前来,而你潜于暗处,伺机偷袭,究竟意欲何为?你真以为搬走了我这块绊脚石,便能稳操胜券,做新一任住持吗?”
性空慢慢向前逼近两步,目光中似乎带着一丝寒意,“师兄,既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不怕你恼。”
他忽然冷哼一声,朝地下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出来。
“没错儿,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偏要拿下这住持之位不可。师兄,我虽是半路出家,可是跟你在这蓝若寺也已一同厮混了二十余年,不论对你还是对这寺庙,老夫自认也是做得仁至义尽。论资历,论年纪,你卸任后,怎么也该是我来接任,也算是你对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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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老兄弟一场。”
“可是你却完全不顾这些年的情意,也不顾我多方托来的各种关系,一意孤行,偏要让那乳臭未干的淳一小子做这住持之位,你说,我能不能咽下这口气,能不能心服口服?”
德缺一边用力制住不住想要挣脱的如意,一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长气。
“师弟,常言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只对你说一句,你虽入寺数十载,可是何曾真正动过半点佛心,修过一丝佛性?要知道,并不是剔了光头,披了袈裟就会立地成佛。你本质上,不过就是一追名逐利之人,更何况私下里贪财好色,烂事做尽,我又怎会置淳一那样心无旁鹜,一心向佛之辈不理,而违心让你这污浊之人上位呢?”
听到德缺住持这番话,当午不由暗暗点了点头,将双唇贴在淳一耳边,柔声道,“住持夸你一心向佛呢。”
淳一“嗯”了一声,轻轻转过头来,也将双唇贴在当午耳边,低声道,“可是小僧现下…现下一心只想与法师双修…”
当午:“……”
系统:“完了,这和尚跟你搞上瘾了!”
性空听完德缺这番义正言辞的话后,先是沉默片刻,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他笑得突然,把德缺、如意乃至密室中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半晌,性空勉强住嘴角的笑意,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德缺的脸。
当午不由自主地便随着他的目光也把视线落在德缺住持的脸上。
虽然之前有过一面之缘,可那时当午正一门心思想着要去偷看和尚们洗澡,根本没有注意过那个快六十岁的老和尚长什么样子。
可是现在仔细看去,他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疑惑。在德缺那张坚毅沧桑的脸上,竟然似乎有几分莫名的亲切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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