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借个胆爱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香小陌
侯大爷一看乐了,招招手:“小程啊,下班啊?”
程宇从车上蹿下来,顺手把老头子拎得两大兜子菜接过来自己拎着:“大爷,不是跟您说了么,周末我帮您买去,您需要什么就记在纸上给我。”
侯大爷咧开没牙的嘴摆摆手:“嗳,我看你上班下班得太累了,别折腾你了。我这也没事,正好起个早,我就顺便出来遛达遛达就把菜买了,也不麻烦你……”
程宇一本正经地说:“不麻烦,真的不麻烦。”
侯大爷乐道:“小程啊,工作甭太累了,你妈昨天在院儿里又跟我们唠叨你来着!”
程宇垂头抿着嘴笑:“我妈又说我什么了?又是那些破事儿……大爷我跟您说,您以后还是别自己一人儿出来,现在胡同里开车的人也多,万一碰了摔了,多让人担心!昨晚上我一宿没睡,出去找一个走丢了的大爷,这刚给找着,送回家去了……您以后别自己买菜,周末我给您都买好了,成么?”
罗战一直悄悄开车在远处盯梢,眼瞧着那爷俩钻小胡同了,切诺基实在钻不进去,他就只能下车徒步跟踪。
他隔得老远都似乎能看到,程宇每一次侧过脸跟老大爷讲话时、嘴角掩饰不住的笑容,似乎能听见程宇说话时闷闷的又挺有特点的鼻音。
这小子跟老子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没这么笑过!
罗战看得入迷。
他太喜欢小程警官了。
侯大爷和程宇进了大杂院的门。
大院里脚步声和人声嘈杂:扛着自行车出门上班的,炒菜冒烟的,占着水龙头洗衣服的,朝门外胡同里泼洗脸水的,往铁篦子下水道里倒尿盆的……
“妈,回来了。”程宇低低地喊了一声。
程大妈掀门帘瞧了一眼:“程宇,才回来啊,进屋,妈跟你说话!”
南墙根儿屋里的莲花婶,端了个盘子出来:“小程,下夜班啦?吃油饼吗?还剩俩糖油饼,你喜欢吃的!”
程宇把菜兜子给侯大爷撂到屋里,又接了莲花婶的一个油饼。
李莲花嘴里嚼着油饼,嘴唇油花花的,咕哝道:“再拿一个呗,我吃不了了,俩油饼你都拿走呗!你妈等你老半天了,找你呢,快去吧孩子……回头来你婶儿屋里坐坐哈!”
程宇一进屋,他妈妈捧着热毛巾就迎上来。
“擦擦,哎呦瞧这脸花的,好好擦擦吧你……”
“妈……唔……嗯嗯,我自己擦……”
程大妈知道她儿子累了,困了,看那俩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赶忙把人按床上先睡下。她要帮儿子脱衣服,程宇埋头揉了揉眼睛,说道:“我自己脱,妈您出去待会儿,我脱裤子……”
程大妈白了一眼,往床上一坐,不走:“你脱裤子就脱裤子呗,你妈没见过你光屁股什么样啊?你赶紧的,快点儿,我不是要看你,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程宇剥掉沾染一身灰尘的警服衬衫长裤,一头扎进枕头,抱着被子就想打呼噜,身体蜷成个虾米。
程大妈搬了个凳子坐在床头,不甘心,怕吵着儿子睡觉,可是又怕自己不见缝插针赶紧唠叨,一转眼这儿子又被单位叫走了值班去了,抓都抓不着人!
“程宇,妈上回跟你讨论的那事,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
“就是林丹丹上回跟我说的,她让她爱人帮你走个后门,调到海关去,你到是给个话儿啊?人家是知道你的情况,真心实意想帮你……”
程宇没睁眼,低声道:“不想去。”
“干嘛不去啊?人家那是海关缉私局啊!那那那是多肥的差事,多好的待遇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走后门都进不去,工作不累,挣得也多啊!”
“我们所里挺好的,我现在干着挺好的。”
程大妈特心疼地拉过儿子的右手,握住,捏了捏,“这儿是挺好的,你们领导都挺正派挺客气的人。妈不是嫌弃别的,妈真是为你将来考虑,趁年轻换个地方,要不然将来,将来你就一直这样……”
“妈……”程宇翻了个身,把屁股撅给他妈。
程大妈欲言又止,凑到程宇耳边问:“我说儿子,你是不是还膈应以前你跟林丹丹那事儿呢?其实要我说吧,那闺女挺不错的,没缘分走到一起,可惜了的,咳,啧啧……”
“妈!……人家都结婚多少年了!”程宇直接用毛巾被捂住了脑袋,把自己包成个粽子。
程大妈觉得这宝贝儿子就是脸皮薄,固执,自尊心又强,死撑着拉不下这张脸来,不想用人家闺女的后门。
程大妈伸手拽啊拽,跟程宇抢毛巾被,奋力把这只大粽子剥开,不依不饶地捏她儿子的脸:“是啊,人家闺女都结婚多少年了,你还有什么害臊的?你说说你,你怎么这么麻烦啊,你真是让你妈为你都愁死了!!!”
程宇迷迷糊糊地睡,脸上的几块肉被他妈妈捏来捏去,捏成各种形状。
程大妈看一计不成,于是缓兵迂回,又生一计,神秘兮兮地凑到程宇耳边:“儿子,还有一事儿,你莲花婶给你介绍那对象,周末有空你去见见人家,啊?”
程宇哼唧:“这个月严打……”
程大妈瞪眼:“我知道严打啊,严打是打击不法犯罪分子,严打跟你见不见人家姑娘有嘛关系?”
程宇半睡半醒,微微撅嘴哼哼:“妈……我忙么……”
“你忙?你天天都忙,你比市长还忙呢!咱市里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个月都在严打!合着你们公安局领导打击什么治安犯罪、扫黄、黑帮团伙、暴力、盗窃的,你就不能去相亲啦?那咱们要是一直这么严打下去,你到四十岁也娶不着媳妇你怎么办啊?愁死了,愁死了,真是愁死我了!!!”
程宇最扛不住他妈妈的口头禅,愁死了,儿子,老娘都为你愁死了!
他妈妈在他耳边不断地推销姑娘。
你莲花婶说那闺女特好,气质好,身条棒,人特有修养,你想啊,是做老师的呢!
而且还是本地人,知识分子家庭,父母双全,家里条件不差,是你莲花婶她家孩子的班主任,教语文的,这么年轻就班主任了,特有才的一闺女!
姑娘说了,不在乎职称啊钱啊房子啊什么的,人家挑得是人,模样气质不够英俊不合眼缘的,人家还看不上呢!这年头这样的好闺女上哪儿找啊,我说儿子,你赶紧见见人家呗!!!
哼,这姑娘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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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色狼啊……程宇在彻底昏睡过去之前,被他妈妈威逼利诱着点了头,成,不就是见一面么,爷是警察爷还怕色狼吗!
程大妈满意地出屋遛弯去了,儿子答应去见姑娘就成。
程大妈对自家儿子挺自信的,他也就是穷了点儿,没房没车的一个片儿警,可是咱程宇这张脸,这个儿头,这身材,再穿上蓝制服,戴上大檐帽,往街边上一摆,闺女们的回头率是百分之百啊!
这么帅的儿子,怎么可能娶不到媳妇呢?
肯定能找着个识货的,一定的!
程大妈前脚刚出院门,色狼后脚就悄没声息地溜进院子。
罗战在胡同口徘徊了很久,这回是连程宇的家门口都摸到了,进不进?进不进?到底进不进去?!
自己会不会太积极了,冒然露面,再把小程警官给吓着!
大杂院的两扇朱漆小门斑斑驳驳,脆干的漆皮层层剥落,暴露出颇具年代感的古朴的木纹。
罗战一闪身摸进了半开半掩的院门,视线迅速扫过几户低矮的平房。
3、小院抓贼...
罗战一闪身摸进了半开半掩的院门,视线迅速扫过几户低矮的平房。
这是老北京内城小胡同里很典型的院落。现今仍然留存下来的那些独门独户的四合院,都是有权有钱的红贵、富贾或者政府机关事业单位才能享用得起,平民老百姓几户甚至十几户住得这些院子,叫做大杂院。
午后的大杂院静悄悄的,上班的人还都没回来,院里的人都在睡午觉,只有茂盛的老槐树上那几只知了仍然不停不歇,溽暑的热气中发出尖锐枯燥的长鸣。
仿佛是第六感作祟,罗战一下子就瞄准了东墙根下、门窗漆成朱红色的一户人家。那家门口摆了一辆自行车,晾衣绳上晾了一条男式牛仔裤,几件t恤。
他蹑手蹑脚做贼似的走过去,掂起脚,隔着纱窗,瞧见了屋里睡得很香的程宇。
罗战乐了,死盯着床上的睡神,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
程宇侧着身,睡觉的姿势蜷着,就跟个没长大的男孩似的,把毛巾被全部抱在怀里,像抱个宝贝,身后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脊背,随着平稳的呼吸静静地起伏。
罗战一个人趴在窗外色迷迷地傻乐了一会儿,却又慢慢沉下脸来,眼睛直勾勾地往下溜,溜到毛巾被遮盖不住的地方,程宇穿的黑色平角裤下包裹的臀部隐隐约约露出很挺很翘的弧度。
罗战扒着窗户棱,也顾不上这心思有多么的猥琐和龌龊。
视线拐着弯地往腰线下的凹处溜进去,他特想看程宇光屁股会是什么样儿,在心里已经自己扒拉想象过无数次。
窗户没拉帘,程宇也没盖严实被子,更何况是自己喜欢的人,这一床的春色简直是不看白不看,老子多看几眼不算猥亵罪吧?
他看入迷了,脑门和鼻子贴在纱窗上,手指无意中碰翻窗台上一只花盆。
哐当!!!
“谁啊?嗳,你谁啊你?!”
耳畔一声尖利的怒喝,罗战眼角瞥见一只长把子的笤帚疙瘩,照着他后脑勺扫过来!
罗战腰杆往后一撤,躲开了。笤帚疙瘩在他脑顶挥舞,胖大婶的身躯像一台推土机气势汹汹地袭来。
罗战脑子里灵光四射,蓦然闪过某个令他喷饭的景象:猪八戒挥舞金箍棒?
猴子呢?救命啊
“你是小偷吧你?你偷自行车的吧?你是哪儿来的?站住,你给我站住!”
罗战满脸堆笑,左躲右闪,连忙伸出一只手挡着:“嗳,别,别打,别介,我不是偷车的!大妈您别,不是,姐,大姐,您手下留情!”
“谁是你大姐?!”
彪悍的莲花婶一笤帚抽上罗战的膝盖。
面对胖婶,武斗功夫施展不利,罗战只能跳着脚躲笤帚。大杂院里满地乱堆的家伙事儿太多,遍地都是雷,他一个躲闪不及,哐当一脚踩进水龙头旁的洗衣盆。
他的皮鞋底噗哧吸溜,顺势就滑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屁墩!
“嗳?我的衣服,我刚洗完的衣服!孙子呐你干的好事!”莲花婶气得骂。
没等罗战爬起来,气吼吼又泼辣的莲花婶抄起一个盆,洗完脸还没来得及倒掉的洗脸水,带着一层泡沫子,冲上去兜头盖脸地一泼!
这么一折腾,程宇其实一下子就醒了,隔着窗户一瞧,竟然是罗战那家伙。
他从床上蹦起来冲出屋,却猛然发现自己只穿了内裤,顺手就拿门帘子往身上一裹。
“婶儿,别打,我朋友。”
胖婶起笤帚,上下打量罗战:“哦,你朋友啊?不是偷车的啊?”
最近附近几条胡同丢好几辆自行车了,莲花婶作为居委会联防小组组长,一直惦记着抓贼立功呢。
罗战心拾的一身行头全泡汤了,满头是肥皂沫洗脸水,米色休闲裤浸在泥汤里,一只皮鞋脚还杵在洗衣盆里,那姿势别提多么狼狈。
程宇看在眼里,没想到当年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罗三儿竟然被莲花婶几笤帚给撂倒了,忍不住想乐,平日里冷淡无痕的两片薄嘴唇就咧开很好看的弧度。
罗战哭笑不得地坐在地上,果然人不能干坏事,觊觎美色绝对是有报应的!
他歪着头仰脸看程宇,程宇也看着他。程宇全身上下就穿个小裤衩,扯着他家大门上挂的布帘子裹在腰上遮挡,那小蛮腰的形状缠着围裙,还挺性感婀娜,罗战顿时就喷了,嘿嘿嘿得就乐起来,乐得爽快,张狂。
程宇冲他一摆头,用眨巴的眼神说:别傻吧唧坐泥汤子里了,多大个人了在这儿现眼,赶紧进屋呗!
罗战就等这个呢,哧溜就从地上爬起来,带着一身泥就进屋了。
程宇背对着罗战穿衣服,瘦结实的腰迅速进制服长裤中,翘屁股在罗战眼前一晃而过,都没给他机会再多瞄几眼。
罗战抖了抖一身的狼藉,厚着脸皮蹭过去陪笑道:“程警官,您看我这,我这衣服……”
程宇穿上衬衫,慢条斯理地系扣子,唇边仍旧是一丝淡到冷漠的笑,领口下袒露出的小麦色胸膛让罗战眼热。
程宇挺瘦的,但是身上并非那种干巴瘦的羊肋骨,胸腹的轮廓和肩膀的线条一看就是练过,覆了一层干利落的肌肉。
程宇嘴角动了动:“被拾了?脏啦?”
罗战点头认栽:“可不是么,你们这院里都他妈是一群便衣啊!老子今天有眼无珠,没认出来那胖婶是女便衣,程警官我错了!程警官您给个方便,借身衣服呗?”
程宇似笑非笑,拿他那一双钛合金刑侦眼扫过罗战的橙色t恤衫标牌:“今儿拾掇这么整齐利索,全是名牌,约会啊?”
罗战笑道:“可不是有约会么,你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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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我这儿没好衣服,都是便宜货,没牌子,你看不上。”
“这什么话,你的衣服哪能看不上!随便来两件,能蔽体就成!”
程宇从大衣柜里翻出衬衫和牛仔裤,扔给罗战。
罗战成功地登堂入室之后心情顿时无比畅快,激动得就快要仰脸对着并不太高耸的天花板引吭高歌了。他迅速就把自己在程宇面前扒个干净,恨不得连内裤都扒了。
可是程宇没主动提供小裤衩,后屁股湿漉漉的内裤权且先留在身上,别暴露得太彻底。
他没急着穿衣服,子弹头紧身内裤里挺着他一向引以为傲的雄壮部位,故意在屋里晾着,左顾右盼:“有毛巾么?有水能洗洗么?哎呦程警官,要不然您给咱打盆热水?凉的也成!”
程宇冷哼了一声,抬下巴示意门外的水龙头:自己冲水去!
罗战的口气就跟耍赖似的:“我光着呐!”
程宇不以为然:“光着怎么了?怕人看啊?院儿里没女的。”
罗战煞有介事地一瞪眼:“那还一个胖婶盯着我呢!她不是女的啊?”
程宇撇嘴哼道:“莲花婶不算女的,人家比你还爷们儿呢!”
窗户外头突然传来一声爆吼:“哪个臭小子说老娘坏话呢?谁爷们儿啦?!”
程宇连忙喊了一嗓子:“没有没有!就我们俩是爷们儿,婶儿您是一朵花儿!”
罗战顺势扑到程宇后肩上乐,手臂轻勒程宇的脖颈,做出一个没有发力的锁喉动作,顺手就在程宇胸口抹了一把,隔着一层衣料摸到那不肥不瘦恰到好处极为温润的手感,忒舒服了,忒惦记了。
程宇朝窗外吐了吐舌头,抿着嘴,腮帮子上抿出一颗小酒窝。
那小酒窝罗战特眼熟。
当年他被铐在车里,并排跟程宇坐着,车子在盘山公路的云端仙境中盘桓。他转头望着程宇,程宇就是这样笑出一颗酒窝。他那时候希望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就这样一直在云端飘着,太美了。
他太喜欢看程宇垂头抿嘴轻笑的那劲儿。
漂亮甚至妖娆艳骚的男人,罗战见得多了,玩得腻歪了,不稀罕。
程宇跟那些俗艳的小鸭子完全不一样。那种外表内敛冷漠然后偏偏不经意间在你面前悄悄变软融化出来的轻柔和美妙……这人太他妈的有滋有味了,耐嚼!
罗战就是故意在程宇面前起腻歪。
他知道程宇就是典型的滚刀子的一张嘴,豆腐脑的一颗心,他早就对这人的脾气知根知底了。
程宇果然转身就拿了个脸盆,到院子里打水,还嫌水有些凉,伏天用凉水洗完了身上反而不舒服,发粘,于是又往盆里兑了开水,试好了水温,然后丢给罗战一条毛巾。
罗战在屋里赖着不走,程宇也不好钻被窝睡觉,只能斜靠在沙发里,看看电视,磕磕瓜子。
罗战磨磨蹭蹭地擦身,有意无意地在程宇面前晃悠显摆他那一身罗列得漂亮整齐的肌肉。他其实才不怕人看呢,都是爷们儿怕什么?是娘们儿咱也不怕。
他对自己的身材特自信,宽阔的肩膀沿两条肋线舒展出华丽流畅的倒三角形,晒成古铜色的肩头手臂上再残留几块若隐若浮的旧伤痕,弥漫了几分野味儿气息的男人气概,挺招人的。
这身形,爷们儿见了羡慕嫉妒恼恨,娘们儿见了眼热心颤想泡,难不成就你程宇是一块榆木疙瘩,欣赏过老子的线条,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程宇还真没什么反应,眼皮半开半阖,视线好几次淡淡地扫过罗战的身体,那眼神分明就跟警察扫街的架势差不多,透着某种公事公办的冷漠和无动于衷。
罗战估摸着自己裸着这一身好肉,在对方眼里,就跟胡同口立着的某一棵树、某一个邮筒没啥区别。
妈的程宇这人是性冷淡?
他把自己从头擦到脚,再从脚擦到头,当着程宇的面赤身裸体穿个小裤头,再这么傻了吧唧地擦下去,都快要自己把自己摸热乎了擦枪走火了!
实在绷不住裤裆里的燥热,罗战暗暗在齿缝里骂了几句牢骚,不情不愿地穿衣服。
程宇的衣服穿到他身上还是显小了。俩人外表看起来个头差不多,程宇甚至微微高出一两公分,身材也差不离,但是剥了衣服就显出区别,罗战身上的肌肉条把衬衫绷得很紧,下边几粒扣子勉强扣得上,领口和前胸却咧开着,露出浅浅的一抹铜色。
罗战大大咧咧地挤到沙发上,给程宇点烟。
茶几上放着程大妈一大早就给儿子做好的饭菜,用个倒扣的纱帐子扣着挡苍蝇。罗战闻了闻,笑道:“手艺不错,京酱肉丝,尖椒土豆丝,刀工很可以啊!”
程宇唇边浮出笑意,眼睛却快要睁不开,在沙发上仰着都快要眯瞪了。
罗战盯着程宇微微颤动的喉结,从下巴到脖颈领口的简练线条,狠狠地压下某种冲动,凑过来碰碰胳膊,小声说:“程警官,这次能又跟你遇上,咱哥俩也算特有缘分的人。”
程宇轻轻点头:“嗯。”
“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没啥朋友,也不像以前那么混了,嗯……难得见着了就想跟你叙叙旧呗,晚上一起吃顿饭?我请客!”
程宇慢慢睁开眼,瞧着罗战,突然乐出来:“你小子他妈的在我背后跟了两天,就为了请我吃顿饭啊?”
罗战:“……啊?”
程宇:“啊什么你啊?”
罗战:“什、什、什么啊?”
程宇:“你说什么啊,一头蒜装什么水仙花啊?盯梢跟着我的人不是你啊?!”
罗战没吃到羊肉,咬了一嘴毛,心有不甘,迅速倒打一耙:“我说程警官,您跟我说话,别老跟您在局子里审犯人似的,成不成啊?您看我现在已经改造释放了,我已经是个正正经经遵纪守法的公民了!”
程宇歪着头看他:“不想被审就老实交待啊!”
罗战讪笑:“哎呦我,我也没别的意思,我没想跟踪你,我就是,我这不是想找你,但是没机会靠近你么……”
程宇冷笑:“罗战你胆儿够肥的啊你?你还敢跟踪警察?你都跟到我家里来了!”
他程宇是谁啊?正经是刑侦口的科班出身的警队英,侦查和反侦查技术都是一套一套的,就罗战那傻不愣登在他屁股后边尾随徘徊,程宇身后带了这么一个大尾巴,自己能不知道么?他要是连这大尾巴都觉察不出来,他就甭当警察了。
罗战一看事情败露,下不来台,下不来干脆就不下台了,厚着脸皮蹭过去,一边挠头一边拿肩膀拱了程宇几下,彻底地开始耍无赖。
程宇用眼角瞥着罗战,心里也在合计。他估摸罗战可能因为是个刑满释放的社会闲散人员,想跟警察口的人搞好关系,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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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当个人脉,所以拼命地巴结。
亦或者,其实还是为了当年那件事,罗战心里一直惦记着,想报恩。
程宇知道罗战也不是个不可救药的坏人,以前犯过事儿,但是在道上的风评还不错,对朋友挺仗义的,所以也就没介意对方这么腻歪地蹭上来。做警察的,成天就是跟道上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这号人程宇见识得多了。
程宇眨眨微微泛红的眼,搓了搓脸。
罗战一看,连忙说:“程警官,我打扰你休息了吧?”
“哼……”程宇心想,你丫才知道啊?我好不容易值完夜班歇一天假!
“我本来没想打搅你么,我这不是,就想扒窗户往里瞧一眼是不是你,结果被女便衣抓现行了么!”
“该!”程宇冷哼。
罗战就喜欢看程宇那爱搭不理的小样儿。他觉得自己目前这种心态,就是明明白白地寻找各种机会犯贱!他又陪笑脸道:“程警官今儿歇一整天?那,那今儿晚上,有没有空跟哥们儿……”
“说吧,哪儿吃啊?”程宇抬起眼皮子,嘴角勾出慵慵懒懒的弧度,让罗战瞬间惊艳得心跳慢了半拍。
罗战紧张得都有些结巴了,连忙说:“那、那、那好,就、就、就后海边上的砂锅居呗,咱老北京菜,离你这儿也近便?”
“成。”程宇答应得干脆利索。
罗战乐得直搓手指:“那我晚上开车来接你!你先睡着,睡到晚上7点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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