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小短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不狸
断誉没想到繁华的m市竟然还有一处这样破败老旧的私房区,远离市中心,就连家里的小甲壳虫汽车都开不进去,通向案发现场的道路只有一条狭窄昏暗布满浑浊油浆的小巷。
连阙将车停在了巷外,断誉一看到眼前的这条小巷就犯起了难,他完全找不到能下脚的地方。付母就没那么讲究,已经走到了巷子那头。
“怎么了?”连阙看了断誉一眼,见他望着地面眉头紧蹙,想了想之后突然半蹲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后肩,轻声问道:“要不然你到我背上来,我背你过去。”
“开什么玩笑!我哪能让你背我。”断誉将裤子提了提,踮起脚尖倒提一口气,蜻蜓点水似的就从巷子的这头蹿到了付母身边。
“你愣着干嘛,快过来啊。”断誉回头对连阙招了招手,连阙看着他笑了笑,学着他的模样跳着脚跑了过去。
“小时候在老家,一到夏天我和村里的小伙伴就是这样在池塘里抓鱼的。”连阙放下裤子,冲断誉笑了笑。
“抓鱼啊。”断誉抬头看了看躲在云后的月亮,心神有些恍惚。这样有趣的童年往事,他似乎也曾有过。
“男人就是这样,不管年纪多大,心里始终就像住了个小孩子,总有调皮贪玩的时候。”付母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前夫,看着两人笑了笑,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没几步就到了。”她的语气就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巷口就是一排三层高的私房,每间房子里都亮着灯,除了离巷口最近的一间毫无生气的矗立在黑暗之中,就像一个随身准备扑向路人的怪物。
“房子被封了?”断誉看着大门上贴着的白色封条,回头看向付母。
“嗯。”她低声说道,走上前,撕下了封条:“封与不封又有什么区别呢,人都不在了。”
房子似乎已经成了废屋,连门都没上锁,门外的水泥地面上还要一片暗红的痕迹,那是付芊芊的生命在这里流逝过的印记。
“这房子一楼二楼本来都是出租的,总共有6间房,芊芊的事一出,人都走了,好像后来也没人敢租了,觉得不吉利。”付母向外拉开了大门。
生锈的门板“吱呀”了一声,断誉走到了门边,奇怪的看了看门把手:“这个门怎么是向外开的?”
自从穿越之后,断誉去过的地方看见的门都是向里开的,所以有些好奇。
“是有些特别。”连阙站到了门里,原来这间房子的内部和他之前住的员工宿舍一样,门内就是一条一米左右的走道,空间看起来十分狭小,两边都是隔起来的独立房间,“可能是为了省空间吧。”
“也许吧。”付母走了进去,有些怨恨的看着一间间空荡荡的房间,“门外的动静那么大,这些房间里的人竟然没一个人出来看看,哪怕是有一个人出来,可能芊芊就不会死了。”
“您的意思是,案发的时候还有其他人在这个房子里?”断誉吃惊的看着付母。
“有!”付母咬着牙说,“可是没一个人在当时站出来帮芊芊!他们和金静一样!”
“那为什么案卷里面没有他们的供词记录?”
“不知是怕事还是怎么,他们都说没注意到。”付母垂下了眼皮,看起来有些疲惫。
连阙听了,在一旁叹了口气。
断誉瞥了他一眼,神情严肃,按照在案卷里看到的资料,在门外和门内的走道上来回走动了起来。
“案发时,芊芊在门外,金静在门内?”他问付母。
“没错,只有一门之隔。”付母斩钉截铁的说。
“金静为什么不放芊芊进来?”断誉想不通,门上的猫眼明明是好的,虽然因为污渍的原因,不是很能看清外面的情形,但是两个大活人在门外发生争执,不管是靠听还是靠看,都是能有所察觉的。
“金静说她摸不准外面发生了什么,我女儿让她别开门。”付母看着地上血印喃喃道,“可是十几刀啊,不管是什么人,都会求救吧,就算我女儿的心在善,也不可能在外面一个人死撑。”
“金静的证词里说她想开门,可是门推不开是吗?”断誉问。
“是。”付母点头。
断誉托着下巴,仔细想象了一下案发当时可能的情形,对连阙说:“连阙,帮我个忙,你躺倒地上去,用脚顶住门,但别使劲。”
“好。”连阙按照断誉的吩咐,不顾地上的泥土,平躺下去之后将脚抵在了门上,“这样可以吗?”
断誉和付母站在门内,往猫眼外看了看,“这样很好,你别动。”
他看了付母一眼,试着将门往外推,虽然很吃力,但是门还是被推开了。
“金静在说谎。”断誉做下了判断,“她根本没有尝试开门,案发时推不开门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芊芊倒下的位置可能顶住了门,因为这个门是向外开的。而以我和连阙的体重差距,这门是可以推开的,那么金静应该也能推开,除非她是在说谎,根本没开过门。”
“是,金静报警时的录音里录过她说的一句话,她将门反锁了。”付母恨恨的说,“可是她不承认,说是当时情绪激动,因为凶手本来是来找她的,所以情急之下才那样说的。”
“这就对了,凶手是来找她的,为什么要那么凶残的对芊芊砍下那么多刀?”断誉冷笑了一声,“也只有一种可能,他以芊芊为要挟,让门内的金静开门,然后一刀一刀的给她施压,就像这样。”断誉走到了连阙面前,让他掐住自己的脖子,同时另外一只手做握刀要挟状,两人面对着大门。
付母看了他和连阙演练的情形,想起自己的女儿当时所遭受到的恐惧和伤痛,以及门内金静的见死不救,心里一下子承受不住,倒向了墙边。
“付妈妈!”断誉连忙上前扶住了她,紧张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还撑得住。”付母艰难的笑了笑。
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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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叹了口气,回头看向连阙:“要不然你先带付阿姨回车里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再看看就去找你们。”
“好。”连阙从他手里将付母扶了过来,他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地上那暗红的印记和连个人烟都看不到昏暗小道,对断誉说道:“注意安全。”
“嗯。”断誉冲他笑了笑,再次走进了门内。
断誉蹲在门后,仔细回忆起了案卷上的内容,处在凶案现场,更能激发他的侦探思维。
其实想要推翻黄泰军之前的判决无非两点,一是他到底是不是激情过失杀人,二就是金静的证词。
金静那边,他已经交代给宋牧和白洛伊处理了,而以目前的推测来看,黄泰军在地铁站的打扮和随身携带的刀具都显示着他是有备而来,完全可以认定为蓄意谋杀,只不过他的谋杀对象应该是金静。
“怎么能证明他是蓄意谋杀的?”断誉烦闷的挠了挠头,“动机在金静那里,可证据呢?刀?肯定不只这个。”
断誉疲惫了揉了揉山根,这一天下来,他了不少脑子,就连眼睛都快有些睁不开了。
忽然,他的动作停住了,几个画面快速的从大脑里掠过:“对了!眼镜和衣服!”
断誉倏地站了起来,欣喜若狂的朝着巷外狂奔了出去。
第二一大早,他就和付母一起去了警察局,拿着法院刚刚重新受理的二审材料,要求再次对黄泰军的家中进行搜查,他需要找到两件东西,两件很容易被人忽略的东西。
宋牧在断誉的指示下,带着一万块钱在离金静工作不远的地方租下了一套一居室的房子,而且他所租下的那层楼,除了他租下的这一间房,另外的两间房都还是空置的。
白洛伊翘掉了一天的课,拿着伪造的□□去到了金静刚刚换的工作单位,一家连锁家政公司,她在这家家政公司里任职网络销售,负责处理网上的客户订单。
如果她猜的没错,金静刚换这个新工作不过才一个月,应该还只是实习的身份,而现在临近春节,正是家政行业最红火的时候,应该是有用工缺口的。
白洛伊站在家政公司的玻璃大门外,深吸了口气,这是她通往女侠道路的第一站,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
推开玻璃大门就能看到四个办公桌拼成的办公区,白洛伊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外面座位上的金静。
“请问你们这里招保洁吗?”白洛伊占到金静身旁,低声问道。
金静画着淡妆,涂了眼影和腮红,穿着粉色的毛衣,发色也和之前在网络上的看到照片不一样,是金黄色的,看起来是刚染的。
她似乎没有受到这件凶杀案的影响,日子过得和她的脸颊上的腮红和粉色的毛衣一样红火。
她将白洛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圈,见白洛伊看起来白白净净,又这么年轻,便奇怪的问:“是你应聘还是?”
白洛伊笑了笑:“学校有实习任务,我想着年底家政行业红火,正好路过你们这里,就进来问问。”
“哦。”金静从电脑椅上站了起来,“把你的身份资料给我,我去问问我们老板。”
“谢谢。”白洛伊笑着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她。
“你先在那边坐坐。”金静指了指办公桌斜对面的木质沙发。
“好。麻烦你了。”白洛伊点了点头,坐到了沙发上。
十分钟之后,金静便笑着从老板的办公室里出来了,她将手里的资料还给了白洛伊:“看来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事了,老板说还没有像你这么高的学历来咱们这里做保洁的,乐得合不拢嘴。”
“职业不分贵贱,我反倒觉得保洁的劳动价值高呢。”白洛伊接过那份伪造的资料,看到了金静手腕上戴着的金表,便笑着问:“你这只表是限量版吧?”
金静一愣:“你认得出?”
“当然啦,我也有这个牌子的表,你真走运,这个限量版的表我想要都没买到呢。”白洛伊遗憾的叹了口气。
金静转了转表带,同时用余光偷偷打量起了白洛伊的穿着和手里的皮包,这才发现白洛伊用的都是名牌货。
“你家里的环境应该不错吧。”她有些羡慕的看着白洛伊肩上的包。
“跟我同学比起来算是差的了,一个月才一万块的零花钱。”白洛伊抿嘴笑了笑,故意加重了“一万块”这个三个字的音调。
“一万……”金静的心暗暗抖了一下,她三个月的工资加起来也才那么多。
此时,她看着白洛伊的眼神已经变得和刚开始完全不一样了,装满了殷勤。
金静热情的上前挽起了白洛伊的胳膊,亲切的说:“不管怎么样,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我就比你大三岁,以后会多照顾你一些的。”
“那真是太好了。”白洛伊笑得情真意切,完全看不出是装的,“这样吧,中午我请你吃饭?”
“好呀!”金静笑着点了点头,一想到自己大概攀上了个富家千金,就心花怒放得不行,完全顾不得去思考好好的一个富家千金为什么会选了保洁这么个不体面的实习工作。
第64章庭审
四天后,付芊芊案件的二审审理在m市最高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了,开庭时间为上午8点半。
刚过7点,法院门外就挤满了人,付芊芊这件案子的舆论影响很大,来自各个媒体的采访人员一到二审的风声,不畏严寒一大早就等候在了法院门外,将法院的大门围得水泄不通,每一家媒体都挤破了头想独家采访到案件的原告人付芊芊的母亲以及她的诉讼律师。
“断律师人呢?”付母焦急的在法院门外打望着,采访的媒体已经将她团团围住,还好身材高大的连阙一直在她的身边挡着。
这么重要的时刻,就连连阙也特意请了假陪他们一同前来,可奇怪的是,断誉自从在法院门口下车之后就一直找不到人,而宋牧和白洛伊更是不知所踪。
“刚刚还和我们一起下车的。”连阙扶着付母挤到了法院门内,法院的安保人员将没有获得采访资格的媒体挡在了门外,占了门外这些媒体人的大半。
断誉不在,付母和连阙也不敢贸然进去,距离开庭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
“这可怎么办啊!断律师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付母焦虑不安的在原地跺起了脚。
“不会的。”连阙笃定的说,过了几分钟,他看到断誉从马路对面跑了进来,可身上穿着的却不是早上出门时的那套衣服,“他来了。”
“哪儿呢!”付母踮起脚尖往大门外看了过去。
“好像是那个戴着帽子的……”连阙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侦探帽……”
付母不明所以的看了连阙一眼,没多过久,断誉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站定之后,还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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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了理肩上的小披风和头上的侦探帽。
“小断啊,你这打扮是……”付母尴尬的看着断誉身上的衣服,旁边是同样尴尬的连阙。
“你们看不出来吗!?”断誉看起来有些意外,“福尔摩斯啊,这是我特意订制的衣服,刚送过来的。”
“断誉,这里是法院,你这样穿会不会有点……有点太夸张了?”连阙支支吾吾的问道。
“法院有规定不能这样穿吗?”断誉一脸认真的看着连阙。
连阙和付母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好像没有……”
“那不就得了。”断誉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被拦在门外的媒体,“走,进去吧,这里人这么多。”
在法院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断誉一行人被带到了刑事审判庭内。
被告人的席位正对着审判长的位置,两边分别是原告方座位和被告方座位,审判庭最后方则是几排旁听席。
断誉和付母在原告人位置上落座,对面就是金泰军的辩护律师,连阙坐在了旁听席上。金静没有出席这次庭审,她当然不愿意再浑水。
审判长在距离开庭五分钟的时候才出现,是一个看起来正气凛然的中年男人,在他的席位两边分别是审判员和陪审员。
在经历了简短的双方当事人身份核对以及法庭礼仪、宣布法庭纪律之后,审判拉开了序幕。旁观席上的媒体已经打开了录音笔,准备记录这场审判。
断誉别树一帜的服装引起了庭上所有人的侧目和窃窃私语,更是让高高坐在上方的审判长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大概觉得他有藐视法庭之嫌,却又无法开口指责,毕竟穿什么样的服装出庭是人身自由,法庭并没有明确规定。
黄泰军方的证据证词早就一审的时候都已经递交辩论完毕,事实上只要就是金静的证词,所以此次二审的焦点还是在于断誉在这段时间搜集到的新证据。
在申请对黄泰军家进行重新搜查之后,断誉获得了两样他想要的东西,一个是放在黄泰军家冰箱里的隐形眼镜液以及干洗店的小票。
这两样证据被呈给了审判长,审判长看了看证物袋里的东西,向断誉提问:“这两样东西跟本案有什么联系?”
断誉笑了笑,起身站了起来,要求审判员将案发前两小时在地铁站拍到了黄泰军的照片播放了出来。
“相信审判长对本案的案情应该有些了解了,接下来我所辩证的焦点在于被告人此次作案到底是蓄谋的还是如一审判决那样,属于激情过失杀人。”
断誉停顿了一会儿,好让在场所有人,特别是审判长和陪审员看清厅内电视屏幕上显示的黄泰军日常生活的照片以及在地铁被拍到的那一张。
“我想审判长应该注意到了,黄泰军日常生活中都有佩戴眼镜,据了解,他的双眼近视度数高达800度。”
审判长点了点头,表示接受断誉的说法,示意他接着说。
“那么请审判长注意案发前两小时,黄泰军在地铁内被拍到的照片和录像,即使他当时带着口罩和帽子,我们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鼻梁上并没有戴眼镜,那么请问,在这种情况下,他能看清地铁线路图上的文字吗?”
断誉的视线落在了黄泰军和他的辩护律师的身上,同样对此表示疑惑的还有审判长。
“就算看不清也不能说明什么吧。”对方的辩护律师答道,“也许他只是忘记戴眼镜了。”
“不,他没有忘记,证据就在审判长的手上。警方已经对那瓶隐形眼镜液进行了检测,里面确实残留有受害人付芊芊dna的血液,加上对其购买时间的排查,可以肯定是里面的隐形眼镜在案发那天,黄泰军佩戴过。”
断誉冷冷一笑,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所以他完全能在那种情况下看清地铁线路图,是因为他佩戴了隐形眼镜。所以问题来了,在那么晚的情况下,凶手竟然一反常态没有佩戴眼镜,而是选择隐形眼镜,这是为什么?”
审判长专注的看着这些证据,同时扫了黄泰军一眼,他的脸上已经现出了恐慌的神情,似乎正在向他的辩护律师求助。
这么一来,审判长心中就有了立场。
在断誉的第一轮发言结束之后,没人提出辩驳,因为他所提供的证据都是无法反驳的铁证,至于黄泰军这样做的目的,他没有挑破,因为这样的效果会更加好,人们只要稍稍想一想,就知道黄泰军很有可能是有预谋的行凶。
付母看着黄泰军脸上的神情以及断誉搜集到的这些证据,就知道自己这次没有白来。她的手在桌下紧紧攥着裤子,涨红着脸,努力克制着愤怒的情绪。
断誉的视线扫过旁观席,连阙笑着对他竖了竖大拇指,他也冲他浅浅一笑。
“接下来要说的就是这张干洗店的□□。”断誉看着屏幕上被放大的□□照片,“案发当晚,黄泰军出现在地铁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图片经过放大处理之后我们能够看到里面装的是一套衣物,而在案发第二天,我们的黄泰军,也就是凶手,选择了一家离他的家有二十公里之远的地方,将他行凶时的衣物进行了干洗。
说完这段,断誉笑了笑,幽默的补充道:“可能当天他穿的衣服十分名贵,案发后竟然还舍不得扔。”
他的话音一落,堂下就传来一阵嘘声和哄笑。
“请注意法庭纪律。”审判员严肃的看着旁听席。
断誉审判员抱歉的颔了颔首,起笑脸接着说:“据干洗店的店员回忆,黄泰军送去的衣服上确实沾染了不少血,而且就是案发时他穿的那一套,那么剩下的疑问就不用我多说了,这位凶手,不但大半夜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还换上了隐形眼镜并且带着换洗衣物,他真的只是一时冲动杀死了受害人吗?哦对了,还有那把凶器。”
断誉拍了拍头,从容的笑了笑:“凶器被证实是凶手从他的一位好友家偷的,并且是在案发的前一天,这样一来,对于他是否是蓄谋的,结论显而易见了。”
在他说完了这些之后,黄泰军的律师终于按耐不住了:“你说的这些可以说是蓄谋也可以说是巧合,对吧?事实证明,连本案唯一的目击人也无法说清当时的情况,不是吗?”
“对!”断誉用力点了一下头,原告席上的付母却因为他突然的妥协急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还好断誉冲她使了个眼色,让她放心。
断誉偷偷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宋牧还没给他发消息,那意味最后的关键证词还没拿到手。
审判员看着冲着桌下发呆的断誉,清了清嗓门问道:“原告律师,你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稍等稍等……”断誉尽量拖延着时间,忐忑不安的注视着手机,就在这时,宋牧的语音通话拨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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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马激动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对审判长说:“我要求庭上直播接下来的画面,是本案唯一的目击证人的重要证词!”
第65章柳暗花明
审判长接受了断誉的请求,将他的手机连接到了法庭的电视上,只有声音没有画面。
“报应……看来真是报应……”
是金静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恐惧和战栗。
“白洛伊,求你了,求你开开门……”音频里的金静正站在宋牧租下的房子的门外,白洛伊在门内的猫眼处看着她。
宋牧站在金静的身后,一只手钳着她的脖颈,一只手拿着水果刀比在她的面前,正在门外上演着和付芊芊遇害时极其相似的一幕,只不过现在角色变了,金静变成了付芊芊,而门内的白洛伊则是当时的金静。
这是断誉的主意,他料定了金静不会愿意出庭作证,只有用这种极端的手法让她感受到付芊芊当时的绝望和恐惧,她才会说出实情。
白洛伊这几天不吹灰之力就和金静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闺蜜,断誉猜得没错,金静就是个趋炎附势唯利是图的女人,白洛伊只是稍稍对她示了示好,并且在无意间透露了自己殷实的家庭背景,金静就牢牢贴上了她。
“我不能开门。”白洛伊在门内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能见死不救!”金静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
“救了你,死的就是我了。”白洛伊冷笑了一声。
“可我是因为你才……”金静忽然怔住了,这是多么似曾相识的画面,她陡地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剩下的半截话卡在喉咙里半天没有说出来。
“快开门!”宋牧见她不吭声了,便发起狠来冲着门内大喊了一声,并且将水果刀向着金静靠近了一分。
“别做梦了,随便你怎么样,我都是不会开门的。”白洛伊在门内将门反锁,咔嚓一声,“听到了吧,门已经反锁了,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金静听到反锁门的声音,整个人都绝望的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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