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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暮烟
秦桑点了点头,却转身从应清手上接过一卷地图,在主案上铺开:“渝州城确实壁垒森严,想要强攻没那么容易。但我所想的首战之处,并不是渝州。”
众人一听,纷纷皱起了眉头。见秦桑将地图铺开,众人都围了过去,席地而坐。
秦桑指着地图上的一处,严肃说道:“宋将军一直以来都是以守代攻,连允攻到哪里,他便守到哪里,其实,这正中连允下怀。因为此人自从带兵出征以来,都是在将兵线向前推进,而每战一城,他便将全军都调至此处,接着继续前进,攻打下一座城池。所以现如今,南渊全军所在之处,就是渝州。”
卫岚听完,眼中露出一丝震惊。
这些军情他并非不知,只是他与宋阔一样,见连允攻到何处,便自然而然的认为应当守到何处,这么一来,便成了如今这般被动的局面。
他细细回味了一下秦桑所说,的确没错,每一次连允攻下城池,便整军调动,全数囤积,那么可想而知,南渊最锐的就是前线,而后方诸城,却一概空虚。
他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秦将军所言非虚,我等竟然未曾想到这一层。那么现如今依你看来,我们应该率先攻打何处?”
秦桑抬眼环视了一圈,见众人皆认真的看着自己,便也不故弄玄虚,指着华阴城说道:“依我看来,首战之地,非华阴莫属。”
“为何?”卫岚也不端架子,而是直接问出了口。他细细看了看这地图中标注的秦川所失城池,却看不出为何要将首战选在华阴。
秦桑的手指在地图上沿着秦川已经丢失的十六座城池画了一个圈,问道:“诸位将军能否看出,连允带兵攻打下的这十六座城池,有何规律?”
众人看了那地图许久,皆是皱眉不解,倒是萧何先出了声:“这是一条斜线。”
秦桑点头一笑:“正是,连允首次出兵犯我南境,便是攻打我秦川西南角的华阴,紧接着,便向东夺下永寿,再往后,他便沿着东北方向一路斜插至秦川腹地,先后攻下了祁水、红安,直至渝州。”
说到这里,秦桑稍稍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众人问道:“诸位可曾想过,为何他打下永寿之后,便不再向东而行去攻渭南,而是转向东北去攻祁水?”
众人皆未出声,他们此时已是思绪纷乱。
从一开始,秦桑所说就与他们准备做的背道而驰,他们心中还停留在如何攻打渝州这件事上,一时间,倒被问得有些发愣。
“因为渭河从永寿开始,便不再是细流了。”萧何看着地图,脱口而出。
秦桑一惊,她料想到了此时众人的不解,却没想到这萧何,却真的说出了此中关键。
但她很快便回过神来,点头说道:“萧将军说的没错,诸位将军都知道,华阴乃是渭河的源头所在,一直到永寿地界,渭河都还算平缓,而到了渭南,渭河却已经不再那么好对付了。”
她抬起头,与萧何对视了一眼,彼此之间心照不宣:“如果当初连允一直向东进军,那么便要不停的在渭河两岸周旋,南渊水军虽也不弱,但毕竟是率军远征,他们经不起这样折腾。于是,连允便索性不再向东行进,而是直接转向东北,直奔平津而来。”
秦桑直起身,目光一一扫过众位将领:“对于南渊而言,这便是最有效进军方略,他们想着,一旦攻至平津,攻下皇城,再想回头去拿渭河沿岸的那几座边城,岂不易如反掌。”
众人听完这番话,皆是点头称是。
卫岚定定的看着那地图上的每一座城,此时眼前竟像是浮现出了连允率军作战的场景,那一座座城,被他视作囊中之物,所向披靡,攻无不克。
他摇了摇头,似是要将这些画面甩出脑海当中。
定了定神色,他看向秦桑称赞道:“秦将军所言,鞭辟入里。”
秦桑见他认同,微微点头笑了笑,继续道:“但是,连允只想到了如何进攻,却没想到按照这种趋势进攻,该如何防守。”
秦桑将手指放在图中的华阴城,接着向右划至永寿:“他没有想到,如若我军绕道西南,直下华阴,再顺势向东夺回永寿,便切断了连允后方补给的粮道,而一个粮道尽失的军队,即便势如猛虎,也只能坐以待毙。”
秦桑说完,众人还在回味,萧何却又发问道:“但那时连允手中还有十四座秦川城池,他难道就不能就地取材,获取军粮?”
秦桑听完,微微笑道:“萧将军担心的不无道理,但是你可知道,今年秦川腹地众城本就遭逢大旱,不少土地颗粒无,百姓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本就自身难保。此时若是连允在那些城中征粮,恐怕还未等我军杀到,百姓就要揭竿而起了。”
萧何闻后点了点头,此事他确实不知,这几个月自己带着小九在四处游山玩水,也是从东侧进入的秦川境内,关于秦川腹地的大旱,他倒是未有听闻。
“不过……”秦桑低头看着地图,忧虑道:“我最担心的不是连允是否能够征集到足够的军粮,我所担心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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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拼个鱼死网破。”
正文第二十六章大军出征,城外安营
“怎么说?”卫岚闻言微微皱眉,询问道。
秦桑也是异常严肃,她深深的看着卫岚,沉声道:“我军攻打华阴与永寿之时,切不可全军出动,自渝州起,直到京城周围的大小城池,守卫丝毫不得松懈。万一连允不顾后方军情,孤注一掷的要夺取京城,而那时我们远在渭河一线,鞭长莫及,京中形势可就堪忧了。”
卫岚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方才也有想到。
在秦桑说要举兵攻打华阴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连允会不会不顾一切的直捣京城。有一瞬他甚至在想,难道这个秦桑,考虑问题是如此的顾头不顾尾吗?
好在,秦桑并没有让他失望。好在,他心中也和自己一样,记挂着京中,记挂着圣上。
“所以卫大人,我所设想的是,此次出征,大半兵铁骑留于京城周边,用作防范,余下的兵马,沿途留守在各个城池,以备调动。”
秦桑看着卫岚,认真道。
自己没有看错人,卫岚默默地想着,抬头看向眼前的秦桑。
这个人,真的会是我秦川的转机吗?
是的,他一定是。卫岚心中越发坚定,眼前这个少年,他一定会成为秦川的利剑长枪,带领秦川将士夺回每一寸疆土。
营外的天空又飘起了细雨,所有兵士却依然在雨中奋力操练。他们的呼声,回荡在整个校场上空,仿佛是在宣示着满腔热血,宣示着为国而战的忠勇。
回到松雀府,秦桑的心情才稍稍平复。她回忆着一路走来的种种,想到不久之后就要踏上她所期待的沙场,心中感慨万千。
应清看着她那满腹心事的模样,倒是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要出征了,反倒忧愁起来了?”
秦桑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府中,也立刻换了一副轻松的样子,拍拍应清搭在肩膀上的手说道:“有何可忧?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即便是要出征,有师兄陪着,我谁也不怕。”
应清顺势搬过她的肩膀,调侃道:“不仅有我,还有萧何这个绝世高人。”
应清故意将“绝世高人”四个字一字一顿的重重提了出来,立刻看到秦桑白眼一翻,眉头皱的像块破布:“师兄可别再提那个阴魂不散的祸害了,他一出现,到处都是难题。”
说到这,秦桑又想起了他在校场时自称“萧辞”一事,皱眉问道:“对了师兄,今日他在校场,为何自称萧辞?”
应清闻言低头想了想,也不太确定似的说道:“许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用萧何这个名字不太方便吧。不过我看今日卫岚的神色,似是也对此毫不意外。他既然在校场众人面前都这样自称,我想,卫岚将他引荐给恒王时,用的应该也是萧辞这个名字。”
秦桑点了点头,这事确实有些蹊跷,萧何为何要突然改名,卫岚又为何会配合他?
细细想了想,却依旧没有头绪,索性不再多脑筋,转而嫌弃道:“我就说这人一出现到处都是难题吧,就连名字都要让人头疼好半天。”
应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低了低头,又抬眼道:“我怎么倒觉得,你与他有几分心意相通?”
“哪里相通了?”秦桑立刻瞪大双眼否认道:“堵着呢,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堵。”
说着,还伸手将自己从头到脚指了个便,势要与他撇清了关系。
应清无奈的摇了摇头,倒是正经起来:“师兄可没开玩笑,难道你就一点也不觉得,此人的兵法谋略,算得上乘?”
秦桑闻言,也略微想了想,但很快便不以为然的说:“那有什么奇怪?师父与叶阑本就是同门师兄弟,我们自他们那里传承下来的,自然都是相似的。”
应清依然看着秦桑,眼中掠过一丝忧虑:“这也正是我担心的。”
“为何?”秦桑不解道。
“连允,算起来不也是我们的同门?”应清反问道。
这下,秦桑倒是愣了一下,的确,连允也是师承叶阑,那么算起来,叶阑能够教给萧何的东西,一样也会教给连允。
如果说萧何的想法与秦桑和应清不谋而合,那么连允呢?他会不会也想得到?
秦桑犯了难,她的心中也开始为此担忧起来,不料,应清却轻松一笑,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拍拍秦桑的背说道:“也罢,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以三敌一,若是三人抵不过他一个,那可真是将师父的脸都丢尽了。”
秦桑一听,知道应清是故意出言安慰,也淡淡一笑:“就是嘛,管他是谁的徒弟,遇上我师兄,照样得乖乖束手就擒。”
应清伸手摸了摸秦桑的头顶,未再出言。
第二日,秦桑依制进宫,从恒王手里接过了那一块兵符。
朝中众臣依旧对这位从天而降的皇子心存不满,但如今他已是要率军出征,不管怎样,这也是关乎一国根基的要事,对此,无人再显露出半分阻拦。
出征当日,京西校场千万军士错列而站,手握长枪,呼声震天。
从校场直到西城门外,沿街百姓纷纷到场相送,他们看着骑在马上的这位传奇皇子,高声而赞。
一直出了城门,那呼声才渐渐淡去,秦桑回味着方才的场面,心中也是激荡万分。
“这场仗,无论如何也要大胜而归。”秦桑回首看向应清,口中满是坚定。
应清点了点头,见秦桑如此笃定,更是满怀信心。他知道,他要做的不过就是在秦桑身后,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助其成事。
“这点小场面,就激动成这样了?”
一旁马上的萧何听见秦桑的那句话,牵着缰绳,悠然说道。
秦桑闻言,也不看他,只不屑道:“听这话,萧将军仿佛每日都能见到这番场面?”
“那倒没有,”萧何如实道:“只不过,如今这些百姓只是孤注一掷的将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才会此般夹道相送,若是你打了败仗,回来不被菜叶砸成稀泥就不错了。”
秦桑沉默了一会,才出口道:“乌鸦嘴。”
说着,便轻夹马腹,向前行去。
萧何看着她行远了一些,便轻笑一声转头对应清道:“你这个做师兄的,平日里是不是也太由着她了。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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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这性子,一言不合就拂袖而去,好不大气。”
应清无奈苦笑,轻搭着缰绳,缓缓道:“在没遇到你之前,她好似还没有碰到过什么需要拂袖而去的场面。”
萧何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应清:“沙场凶险,若是心气不定,如何挡得明枪暗箭?”
应清微微低头,沉默了片刻,竟是望向前方秦桑的背影,淡淡道:“若有明枪暗箭,我替她挡了便是。”
萧何一愣,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竟得了应清这般回答。
他呆呆望了望应清,而后也将目光转向前方:“有你这样的师兄在旁,她的确,有资格无所畏惧。”
离开京城,最近的一处城池便是奉城。
这日傍晚,大军便已行至奉城外三十余里处。这里有一处湖泊,地势平摊,视野开阔。
秦桑下令整军扎营,却并没有要进城的意思。
见秦桑与应清跳下战马,萧何也随之下马,走近秦桑道:“为何不入奉城?”
秦桑蹲在湖边拘水洗了把脸,一边甩手一边道:“即便是入城,也不能整军驻扎,还要劳烦城中百姓腾出地方来给一众兵士,实在麻烦。”
萧何闻言,也蹲下洗了个手,站起身抬眉道:“我看你只是不愿进城之后,神与县令等人虚与委蛇吧。”
秦桑一愣,看了萧何一眼,扭过头笑了笑,兀自走开,并未搭话。
应清将缰绳递给马卒,回身见秦桑笑着走回,疑惑问道:“笑什么?”
秦桑摇了摇头未说话,倒是身后的萧何高声接了一句:“秦将军被我说破了心事,此时正无地自容呢。”
“哦?”应清饶有兴趣的顺着他的话问道:“萧将军说了什么?”
萧何走近前来,上下拍了拍手上的水说道:“我说她不愿将大军驻扎进城,是因为不想见到县令等人,应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应清听着他的调侃,摇头苦笑,转身看向秦桑问道:“你果真是因为这个?”
秦桑寻了水边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坐下,将左脚的鞋靴脱下倒了倒,随口答道:“是又如何?我这些心思用来行军作战就已经不够用了,哪有时间同他们闲话家常?”
萧何与应清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
这时,一名小兵端着一只大碗低头行来,到了应清跟前,将碗递上:“应公子,这是您吩咐伙夫熬制的……热水。”
萧何一听?热水?还熬制?什么水这么金贵?
他不禁好奇起来,凑上前去看了一眼那碗中之物。那碗水的颜色比寻常的水确实深一些,却是看不出为何物熬制。
“这是什么?”萧何抬头看向那名小兵,这一抬头,却是瞪大眼睛惊呼道:“小九?”
正文第二十七章前朝巧匠,九霄盛宴
应清与秦桑也是猛地抬头,见那小兵真是小九,都是一番诧异。
“你怎么来了?”萧何将那碗接过,递到应清手中,将小九拽了过来,疑惑问道。
小九看了看应清,又看了看秦桑,回过头咧嘴一笑:“公子见到小九,不开心么?”
萧何皱了皱眉头,有些严肃的说道:“我不是让你留在京中不要四处乱跑么?你是如何混入这军营当中的?这若是被人发现,便是重罪你可知道?”
不料,小九却仰着脑袋,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可没有混进来,我随大军出征,可是经过大司马卫大人首肯的。”
“别胡闹,”萧何伸出手弹了一下小九的头顶:“卫大人没事会管你这无名小卒的闲事?”
“无名小卒?”小九不满的皱着眉歪了歪嘴角,却又很快舒展开来,调皮的笑道:“好吧,我只是告诉了卫大人,我这无名小卒,会做九霄盛宴。”
“九霄盛宴?”应清闻言一惊,秦桑更是从那石头上一跃而起,几步迈到小九跟前:“你刚才说,你会做九霄盛宴?”
小九看着两人诧异的神色,嘟着嘴疑惑道:“怎么?这很奇怪么?”
应清与秦桑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难以置信。
早在凤岐山中时,师父就曾向他们提到,前朝有一位姓越的能工巧匠,通机关暗器和各种陷阱。他所制作出来的奇怪兵器,件件威力无穷。他所设计出的陷阱,更是数年都未为人所破。其中最为人称道的,便是传说能够横扫千军的一种战地陷阱,九霄盛宴。
此人家中九代单传,秘术从不外传。谁知到了他这一代,却沉迷研究那些机关巧术,终身未曾娶妻生子,硬是没了后人。为了将这门技艺传承下去,年逾不惑,他便干脆开始广门徒,久而久之,竟自成一派,名为越云。
因此,民间百姓都习惯尊称他一声“越掌门”。
后来,朝廷夺嫡之争闹得举国动荡,这越云一派,也就此销声匿迹。只留下一个不知真假的传闻,那便是越云一派所有机关秘术,连同九霄盛宴在内,都被越掌门写在了一本《越云秘术》中,传给了他的关门弟子,越九霄。
秦桑皱着眉微微低头,垂眼思索,嘴中喃喃道:“小九……小九……”
她猛地抬头向小九看去,瞪大双眼惊喜道:“小九,九霄,你是越九霄?”
小九不知这短短一瞬间,秦桑竟是回想了那么多,被她这一叫吓得一个哆嗦,往萧何身边凑了凑,探出半个脑袋,眨着眼无辜的问道:“秦将军……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秦桑眉开眼笑的看着小九,伸出手就朝他的头摸去,萧何却是将他往身后一藏,严肃道:“你可别打小九的注意。”
秦桑也不气恼,将双手在胸前交叉一抱,敲着手指,抬头望向萧何,悠哉道:“如果本将军没记错的话,别说小九,就连你,现下也算是我的属下,嗯?”
萧何闻言,眯了眯眼,转头看向应清,朝秦桑抬抬下巴,使了个眼色。
应清见二人又是这般情形,虽是无奈,却也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好了桑儿,你这架势,倒是像要将别人家孩子抢了去似的,别再把小九吓着。”
秦桑闻言,撇了撇嘴将手放下,探头到萧何身后,温言软语道:“小九乖,秦哥哥令人抓鱼烤给你吃可好?你看这湖中水草丰美,鱼虾定是又大又肥,保准好吃的不得了。”
小九一听,立刻伸出了脑




策马战秦川 分卷阅读38
袋,双眼放光道:“此话当真?”
秦桑赶紧点点头:“那是自然的,你过来,我这就令人捉鱼去。”
小九咧开了嘴,也不管方才自己为何要躲在萧何身后,乐呵呵的就窜了出来,往秦桑身边凑去。
秦桑抿着嘴,得意的冲萧何挑了挑眉,又低头向小九道:“小九啊小九,你这般机灵可爱,你家公子却是常常不给你饱饭吃,是也不是?”
小九抬起手咬着拇指,竟像是认真思考了许久,才抬起头坚定的摇了摇道:“公子对小九很好的,公子烤的山鸡,是天下一绝,就连京城里那什么仙香阁的烤鸡,也是不如公子的。”
秦桑“噗嗤”一笑,逗弄道:“你是说烤鸡不如公子,还是公子不如烤鸡?”
“自然是公子不如烤鸡。”小九不假思索的答道,片刻却是一愣,歪着脑袋翻着白眼,被这话绕得晕晕乎乎:“唔……烤鸡不如公子?公子不如烤鸡?”
秦桑大笑着往向萧何,见他一脸的生无可恋,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小九还在那反复念叨着,应清却是摇头苦笑,抬手将碗举起道:“桑儿,过来把这个喝了。”
秦桑立刻敛了笑意,愁眉苦脸的皱眉道:“师兄……”
“叫谁也没用,过来喝了。”应清倒是一点也不含糊,就那么把碗举着,定定看着秦桑。
秦桑泄了气,重重叹了一口,走过去接过碗,却是盯着那碗半天也没动。
应清也不催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秦桑见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好捏起鼻子,一脸嫌弃的仰头将那一碗水尽数倒进了嘴里。
“这里头究竟是什么?”萧何见这碗东西竟能将秦桑制服,十分疑惑的看向应清问道:“难不成,是碗专治妖孽的雄黄酒?”
“子。”应清看着秦桑将那一碗水老老实实的喝了下去,满意的点了点头,淡淡答道。
“渣子?”萧何听着应清的回答,还以为是自己听错,诧异道。
秦桑将碗递给应清,白了萧何一眼:“孤陋寡闻。”
应清将碗接过,知道萧何定是听成了那同音的“渣子”,也不嘲笑,只从胸前衣襟中拿出几颗不起眼的果核似的东西递给萧何,解释道:“这算得上是一味药材,名为子,又叫木桃,是海棠果实中的一种。”
萧何看着手中的子,想起了初访松雀府时看见的那满院栽种的海棠:“就是你府中种的那些?”
“对。”应清点了点头。
萧何回想起那些海棠,当时的确觉得那些海棠和自己从前所见不太相同,但只认为是园中用于装点的草木,并未在意。
现在想想才算是明白,原来应清在府中种植的那些海棠,都是给秦桑入药所用。
“这东西能治什么病?”萧何本想直接问秦桑是否患病,却又觉得这么问太过冒失,便话锋一转,问起了药材。
应清伸手从萧何那里将几颗子拿回,淡淡道:“脾胃失调,湿热郁蒸。”
萧何上下打量了一眼秦桑,继续看向应清问道:“为何会脾胃失调?”
秦桑见他不再掩饰,倒是直接问起了秦桑的病症,抬眼道:“与你何干?”
萧何刚欲出言,应清却不在意的答道:“秦桑自打从凤岐山下来,就一直吃不惯平日里那些吃食,到了京中更是如此,便渐积成疾,现如今,有时几日里都吃不下一餐。”
萧何听了,倒是出奇的没有出言讥讽,他静了片刻,只点了点头。
一旁的小九却依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偏头笑道:“那是秦将军没试过我家公子的手艺,要是吃了我家公子的烤鸡,一准包治百病。”
萧何听他又提起了那阴魂不散的“烤鸡”,连忙伸手捂住了小九的嘴,回身对应清道:“这平原地带,哪里来的山鸡,小九就知道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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