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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宫鲤站在那里看着墨崖与武老夫人都是一脸的凝重,逐渐的敛起笑意,转头看看四周行色匆匆的武家侍卫,还有不远处正聚在一起商量事情的清风、明月、天香等人,慢慢的低下了头。
夜色来临的时候,墨崖将她的被角掖好,等她呼吸绵长睡着了之后,开门走了出去,宫鲤睁开眼看着房顶,起身朝着门边走去,听到外面的传来清风的声音。
“放心吧,曲清和曲流留在院子里守着宫鲤呢,一定会拼了性命保护她,我们这就出发吧,巡山的人说看到有幽鬼在山洞附近活动。”
“好,各位小心,幽鬼身上有毒,所以我来做前锋,带我将他们制住你们便用这个网将他们困住。”
清风沉声道:“多谢,为了我们桃源村也为了天下人,说来也是好笑,有的人就默默无闻的做很多事,不显山漏水,有的人就生怕自己的名声被埋没,想尽办法出风头,以前不知道令主竟是这样为百姓奔波,听而不少你的不好传闻,如今相处下来才知道,真正做事的人哪里会把名声放在心上,也难怪诛魂令会选中你做主人。”
“好了,现在拍我的马屁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一切行动都按照之前的计划,走吧。”
话音一落,外面便没了几人的踪迹,宫鲤光着脚站在门口呆了许久,知道脚心被凉的生疼才回过神来踉跄的走到床边坐下。
腕间的这只手环总是忽亮忽暗,忽凉忽热,宫鲤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盘膝而坐催动着内里往腕间涌去,她要找回记忆,她要和所有的朋友们一起进退,不想只是一个人没心没肺的开怀,拖累大家分神照顾她。
“宫鲤把魂魄给我,你的命本来就是我给的……”
“丫头,你以为桃源村找到了地方就天下太平了么,太天真了,只要我不放手那里永远都是地狱……”
“宫鲤你放心,我们大家一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宫鲤不怕,有我在呢……”
各式各样的声音纷纷挤入脑中,宫鲤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一股血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紧接着耳朵里、鼻子里、眼睛里都开始往出渗血,可是她不想前功尽弃,再坚持一下或许就好了呢……
门被用力的撞开,宫鲤能感觉到有人用手抵在她的后心,阻断了她的动作。
过了好半天,宫鲤才缓过神,势看向身后的人,原来是曲流,在混乱的记忆中她想起了他的名字,一声白衣弹琴吹笛,他们似乎也是朋友。
“你这样如果出了事,我要如何像墨崖交代,他绝对不希望你用这种方式爱唤回记忆,你的身子才刚刚好撑不住你这般折腾,答应我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
“对不起,没想到又惹麻烦了,我会注意的。”
“你啊……”
这般倔强,又怎么能相信你会守信不会再强行召回记忆呢,七窍流血,如果再晚进来一会儿,她或许就经脉爆裂而死,幽鬼没打过来,自己倒是差点将自己给杀了,这丫头……
曲流从怀中取了一方帕子出来,将宫鲤脸上的血迹仔仔细细的擦干,又给她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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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息,看着她气息逐渐平稳才又念叨道:“左右不过这几日了,我们必会与南无来一场生死之战,你绝对不可以出事明白吗?即便你忘记了我们所有的人,也比丢了性命强,南无一死桃源村的百姓还要依靠你。”
宫鲤抓住曲流的手紧紧的握着,眼泪不受控制的糊了一脸,哽咽的说道:“我曾经一定与你们并肩战斗过,如今最后一站我我却要在此安然度日,怎么可能,要我怎么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去犯险。”
正哭着,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谁说你这般就是安然度日了……”
☆、第三百零一章生擒幽鬼
门外传进来一个声音,宫鲤扶着头想了半天对这个声音一点印象都没有,直到那人走进来,曲流才站起身向对方行了一礼,然后走了出去。
宫鲤见曲流对这人这般放心,便端坐着看着他走过来。
“怎么不记得我了?不过你如今这个样子倒也好,傻愣愣的和当初一个样子。”
“我忘记你了,你是谁?”
“严柏卿,你以前都是唤我柏卿哥哥,现在也可以这般叫,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数月前,如今看你气色不错,忘记就忘记了,身体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宫鲤点点头,笑着说道:“你们都是这一套说辞,见我忘记了之前的事反而高兴的很。”
“谁让你以前的样子讨喜呢,单纯善良,所以让人不由得就开始怀念过去初遇的日子,那段时光最是美好,简简单单的做个县令,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你来这里也是因为南无的事情么?”
“当然,他本来就是朝中的阁老,私自敛财建军队,必须得管要不然皇帝的位置可就坐不稳了。”
严柏卿坐在宫鲤身前,姿态自然,端起了一杯冷茶喝了起来。
宫鲤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这么说你是皇帝?”
“是,怎么了,你莫不是要给我请安?”
“我是个病人,怎么能行如此大礼,还是了吧,而且你还未经主人许可便进入女子闺房我还没找你麻烦,你怎么能够让我行礼,皇帝怎么了,帝王犯法与庶民同罪。再说了这里是武安村,部分权贵富豪,所有的人进来以后都是平等的。”
“呵,瞧你这嘴皮子厉害的,我说了一句你倒是有十句来堵我,行行行,不让你行礼,别待会儿我倒是成了有罪的人连武安村的门都出不去了。”
宫鲤见他没什么架子,人脾气这么好便也笑开,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柏卿哥哥是吧,能说说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来么,打算怎么做?”
“兵一千,都是通晓阴阳之术的将士,我已经按照墨崖说的几个方位都安排了人守着,至于怎么做,还要等墨崖过来以后再说,今晚他们几个去抓幽鬼回来,以他们的能力最多也就一个时辰。”
“其实南无在我的记忆中一直都是笑眯眯爱说笑话的酒肉和尚,他每每下山斗湖到我与爷爷的木屋来看我们,与爷爷下棋,也会教我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最开始知道外面世界的稀罕事就是南无隔一段时间讲给我听的,所以对我来说他一直都像亲人。墨崖他们给我讲了后来南无的做法,我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接受,真的,柏卿哥哥你能想象那种被背叛和遗弃的感觉么?”
“当然,我知道你忘记中间那些经历,忘记他给你们的伤害,脑子里只有他的慈祥可亲,猛然间要你接受这一切就如同硬塞给你一个仇恨。宫老他们那一代的恩怨如今说不清楚,我们也难以论断究竟是谁做了错事才造就今日的事端,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尽全力来保护我们的亲人受伤害。”
宫鲤点点头,见严柏卿还是在喝着那冷茶便要站起身去寻些热的来,却被拉住了手,按在椅子上坐好。
“别忙了,我只不过是见这边灯亮着,有听他们说你住在这里便过来看看你,之前天香同我说南无将你伤的不清,还将你的魂魄抽离,导致你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所以就想来看看你是否安康。”
“我好得很,无涯法师还有武老夫人都是妙手神医,胸口上开个大窟窿都能将我治好,厉害的不得了,只是我脑子里混乱得很,之前本想将记忆召回,却差点走火入魔。”
严柏卿放下茶盏看着她特别严肃的说道:“以后万不可用自己来冒险,你要知道现在你是很多人的希望,大家之所以能聚在一起,往一处使力都是因为有你这个桥梁在,如果你有个好歹,这个维系所有人关系的关键纽带就会断裂,我们所有的人就会失去目标,就说墨崖,你如果发生意外,他一定会与南无拼个你死我活,以后绝对会远远的走开从此不问世事,还有其他的人,他们都是因为你而走到一处,为难来临也会因为你而殊死一搏。”
宫鲤点点头,拍拍自己的脸笑道:“好,我不会再去伤害自己,我要好好的看着他们战斗,为他们祈祷。”
门外传来敲门声,“进来”,一个侍卫快步走到屋内,说道:“启禀陛下,前去支援的将士活捉了一个幽鬼,已经将他捆缚在了笼里,现在我们要如何处置它?”
“你们倒是不错,先放在院内好好着,等令主回来后一齐审讯。走,我也去看看,这幽鬼到底有多厉害,花了南无半生的心血。”
“他是在朝中做大官的人,各方面的条件都便利很多。”
严柏卿为宫鲤穿了鞋子,拉着她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走吧,反正你也睡不踏实,索性与我会会这幽鬼。说起南无,朝中都唤他‘魏阁老’,是先帝赐的姓,儿子还有世袭的爵位,之后便隐居在山上,声称自己不关心朝政,如今看来就是用了一招以退为进的棋,很多的朝中臣子都喜欢结交他。”
“然后南无便躲在幕后操纵起了朝堂局势,再之后发现这种掌控天下的感觉简直太有意思,便开始一步步的谋划,让所有的人都根据他设下的局来走,就连我坐这个皇帝宝座也是他的一步棋,妄图让我与太后和丞相斗法,妄图让朝堂陷入一片混乱,只是……”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总有他控制不了的事情发生,总有他难以预料的人出现。”
“对,他失算了。”
跟着严柏卿走到武安村的牢房之内,武老夫人也到了门口,便相携着走了进去。
武老夫人问严柏卿道:“皇上的卫兵真是身手不凡可以抓得到幽鬼,他们可曾受伤?若是有不妥之处,便道草庐寻我,这里别的没有药材确实齐全的很。”
“多谢老夫人,如果有人受伤那便过去打扰了。
“好。”
一重一重的牢门打开,这股潮湿腐朽的味道,还有玄铁牢门的声音都令宫鲤心跳加快,她明白这里她肯定之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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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里的感觉给她的冲击太大,走着走着宫鲤便开始冒冷汗,脑子里开始嗡嗡的响了起来。
终于到了牢门口,严柏卿与武老夫人率先走了进去,宫鲤被留在外面,透过一个小的铁窗往里面看。
她听着里面武老夫人说道:“在这间牢里会压制他身上的法力,如今他即便是忽然发狂我们任然可以抵挡。”
“好,那就麻烦老夫人将他唤醒,我们如果幸运的话还能从这种死士的嘴里问出些话来。”
宫鲤伸长了脖子在往里面看,在角落里面看到那个幽鬼,他被绑着双手掉在玄铁环内,身上的衣袍被扯下,里面就是个瘦小的男子,面色苍白神情淡薄,看样子是新成为幽鬼的人,偶尔蹙眉还是能将情绪泄露出来。
严柏卿朝门上的窗口看了一眼,然后问那个幽鬼道:“我不问别的,只想知道你们有多少人围在那里。”
“不知道。”
宫鲤在外面听到这个幽鬼出声,便笑了笑,心道:“只要他开了口,那么一切就还有转机。”
☆、第三百零二章心机一等
如果这幽鬼能有耐心耗的住,或许还能算得上一个硬汉,但是这位很显然就没有这个觉悟,他不知道只要开口说话,那么接下来便没有装哑巴的道理。
严柏卿不愧是皇帝,又做了知县、王爷论心机也是一等一的高明,在他的威逼利诱下,那位幽鬼便开了口。
从他的叙述中,他们知道原来有贵的内部如今分崩离析乱的很,秋生之前本来是幽鬼军的首领,很得南无信任又在军中很有口碑,众人都称赞其能力和为人品性,但是自从秋生选择离开幽鬼,另一位将领上任之后,幽鬼便开始出现了裂痕。
“秋生是我们族人的首领,一直以来围了我们能够存活下去没少为南无做事,断龙脉、散毒瘟、杀女子一桩桩一件件,根本都数不清,可是秋生根本就是被逼无奈,他不能看着我们被杀,看着我们被药物控制变成杀人机器,所以就自己去扛那些罪责。”
“你是故意落入我们手中的吧。”
那幽鬼抬眼看了严柏卿一眼,缓缓的点了点头。
“理由还有目的。”
“我们想活,想像个人一样活着。”
严柏卿与武老夫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在估量这人说话的真实性,还有一种可能,他是南无派来的。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南无狡诈多疑怎么会派了你这么个身手烂的人在这里巡逻,难道他会不知道事情的轻重?”
“南无如今全部心思都在那只怪物蟒蛇身上,哪有什么心思来管我们是死是活,之前墨崖令主出现在山洞,以一己之力绞杀了上千幽鬼,便急匆匆的调过来很多的将士,我才进入幽鬼军不到半月,是之前周边的猎人,是无意间中了幽鬼的道才成了这幅鬼样子。”
宫鲤让侍卫打开铁门走了进去,站到严柏卿身边说道:“墨崖说幽鬼的毒凡人沾上会瞬间变成最低等幽鬼,而你半月之久还能这般清晰的思考说话,还没有被吞噬了身形,你又是怎么回事?”
“我……”
“武家人的监牢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所以你说话前请慎重,不要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不然这个地方就会成为你的葬身之地。”
那幽鬼抬眼看了宫鲤和严柏卿他们一眼,索性盘腿靠在了墙壁上,说道:“我是半鬼人,所以幽鬼的毒对于我来说当然便没有凡人那边可怕,我与几位族人在山中生活,也是倒霉遇上了南无的一支队伍,当时他们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事在逃窜,便给我们这些人下了毒,将我们掳到了一个山谷之中,也就是半年前的事。前些天忽然将我们从矿山从赶出来,连夜奔袭上千里,到了这个地方。”
半鬼人,那就是曲清与曲流的族人,倒是之前也听曲流说过,幽鬼与半鬼人有些渊源。
“幽鬼族的毒对我们的伤害不大,不过那些人不知晓这些,黑袍子一穿只要不胡乱的出风头谁都不会在意。我之前听说有人要与南无动手,而且秋生也投靠了你们,我便猜想你们的胜算肯定有八分,所以才敢自投罗网。”
武老夫人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个胆子大的,你怎么知道到了这里我们会相信你的话,实话和你说,就凭你的这一套说辞我是不会信你能好端端的跑出来,我倒是觉得,你这个样子很像是被故意放出来的。”
“这也有可能,我的那几位族人都还在幽鬼的军队里,从我们定下这一计到最后我坐到这牢里似乎太过顺畅,不用你们怀疑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南无那边能如此大意,现在我只是担心与我一同的那几位族人会不会遭遇不测。”
“南无如今一直在阴河之内我们不晓得里面的事情,硬攻上去反倒是没有把握。”
“我知道,想要换下这条命总得说出些有用的事来,正道邪教都一样。这样吧,我在南无的幽鬼军里面也只是个虾兵,根本就无足轻重,所以太多的消息我也不知道,只能给出一点建议,南无如今军心不稳,他手底下的人因为秋生还有他心腹的离去而躁动不安,但是南无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且他的性情越加暴躁,还无端的杀了好些手下的人,据说……据说是里面的那只人身龙尾的怪物要吃人。”
宫鲤眉头皱起,脑子里好似被针扎了一下,念叨着“人身龙尾,人身龙尾……这个东西我好似在哪里见过,到底是什么?”
严柏卿上前拉住宫鲤不停拍打脑袋的手,说道:“不着急慢慢来,墨崖他们估计也快回来了,我们先走吧。”
武老夫人也点点头,几个人就要往外面走,那个幽鬼站起身急忙喊道:“你们别走啊,现在到底要怎么说?你们……你们能打败南无么?”
严柏卿揽着宫鲤往外面走,回身冲着那幽鬼笑道:“当然可以,所以你便在这里安心待着吧,如果你之前没有说谎,这的铜墙铁壁倒是能护着你不被伤害,出来后也能给你个好归宿,但是相反的,如果你是别人放到这里的一个饵食,那么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就先拿你祭天!”
“那随便你们,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若是动手最好在后日,我听闻他们议论,后日这南无会有一场大法事,大概是要给那怪物炼制什么东西,趁着这个机会突袭或许可以让他们防不胜防。”
“但愿你没有说谎,否则我会追杀你的族人到天涯海角。”
那幽鬼沉沉的看着严柏卿,知道牢门关上依旧直挺挺的站着,里面传来他的声音:“摆脱你们杀了他。”
宫鲤的头总是突突的跳动,出来后吹了吹夜风才算好了些,所以当下也没有回屋反倒是坐在了树下,那里有一个秋千,便坐了上去抬头看着月色,严柏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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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打算要陪着她的,接过一个唤作阿七的少年将他叫走了。
月亮冷冷的光芒逐渐的蔓延下来,笼罩在自己身上,便闭上眼放松身心缓缓的感受着月光的柔和,这些无形的光线覆盖在她身上缓解了脑海中的痛楚,也像是一只柔柔的手将她纷乱的思绪慢慢的梳理清晰。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在一片迷雾中看到了墨崖的影子,她看到墨崖将她带出溶洞,替她摘了满满的一篮子草药。看到自己病重时他坐在屋外一直守着,吹着竹笛眼神温和。看到他抱着血淋淋的自己,眼神哀痛,一动不动的站在院子里直到天明。
原来,属于他们的感情早已不可分离,从他一身寒气的自远处走来开始,他们注定了便不能分离。
所以,这就是爱。
有人说,一见钟情之事乃是乍然欢喜,爱则是细水长流,在这些风风雨雨里她终于相信,对于墨崖她就是死也会紧紧的抓牢,这一生便只能在他这里品到爱的滋味。
☆、第三百零三章记起来了
迷雾之中宫鲤漫无目的的走着看到以前全然不知道的墨崖,欣喜的、哀伤的、矛盾的、哭笑不得的……这些都是因为她。这样想的话,宫鲤是欢喜的,墨崖在她这里终于找到了生而为人的喜怒哀乐,终于停止了孤单行走的路途。
一股凉风吹来,宫鲤眼前的白雾散去,那些幻想也全部消失不见,她缓缓的睁开眼,是墨崖回来了。
“你回来了。”
“是,回来了。”
“受伤了吗?”
“没有,我不会受伤。”
宫鲤眨眨眼睛,眼泪了回去,墨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蹙起了眉头。
“怎么了?”
“不是这样的,你会受伤,这里有刀伤,这里有剑伤,还有……”
墨崖蹲下身,抓住宫鲤的手指,轻笑一声说道:“是啊,都是你留下的伤,怎么办?”
“你不是我的夫君吗,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自己看着办。”
“真是个耍赖皮的,既然如此那么就把你的小命交到我手上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受伤,更不能选择离开,你发誓!”
宫鲤从秋千上滑了下来,跪在墨崖身前,伸出三指脆生说道:“明月在上,后土在下,宫鲤之命交于墨崖,生则生,死则死,生死不想弃,任世事百转千折,不负此誓。”
墨崖伸手将宫鲤扶起,将她揽在怀中,叹息一声说道:“叫你发个誓,倒是把我绕进去了,以后我岂不是甩不掉你这个麻烦了。”
“才发现啊,你早就甩不掉了,还是老老实实的背着吧。”
话音一落便被墨崖抱了起来,“那我便勉为其难的背着你吧,走吧,进去说话,这里太凉。”
“嗯,我也想知道你们今天有什么获。”
进了屋里,墨崖将宫鲤放到床沿边坐好,回身又去倒了一杯热茶给她,说道:“还是先说说你怎么恢复的记忆吧,之前武老夫人还有无涯都说你这次的失忆情况并不乐观,或许会有很长的是一段时间忘记之前的事情,怎么我就出去了一趟你就好了,是不是用了什么不好的法子。”
墨崖一边说着一边将内息探入宫鲤体内,内力顺畅甚至比以前还要浑厚,之前不怎么相融的力量经过这一次的重伤竟然奇迹般的完全融合。“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之前我母亲的魂魄在你身上使得你体内的两股力量互相冲撞难以相融,所以你必须时刻的压制那些力量,但是这一次南无将魂魄抽离,你反而成了真正的自己,之前存在的力量也因为你受伤之后元气大伤,而不得不融合到一处来护住你的身体。”
宫鲤点点头,盘膝运气竟然真的通体舒畅,刚刚在院子里正好借助月之华来修补身上的经络,如今已经丝毫感觉不到血脉中的阻滞,不会因为气息流转而感觉到脑子里尖锐的痛感,她确实已经好了。
“这也是我傻人有傻福,之前我自己运气试图唤回记忆差点走火入魔,是曲流进来将我打断,其实那次我便零星记起一些东西,只不过是那个时候,经脉受损还不敢用力的去回想事情,不然啊,脑子里就好似有千万细细的针在扎我。”
“那是当然,强行运功势必会走火入魔,脑中的经络最是复杂你却用蛮力召唤记忆,也幸好命大。”
宫鲤抓着墨崖的手指摇了摇,说道:“还不都是你英明,若不是曲流机警我如今就成了一个傻子大,对了,那之后严柏卿来过,抓了一个在幽鬼军中的半鬼人,他故意落入严柏卿侍卫的手中,就是想要投靠我们,希望我们可以铲除南无救出他的那些族人。”
“你是说他们是半鬼人,然后被南无俘获。”
“恩,据他说开始的时候南无将他们都扔到矿山上去,这是最近才调派到这里,他们的人数众多,但是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被南无杀害,他说南无如今性情大变,焦躁暴虐动不动就会残杀自己的手下。还有就是……你的母亲。”
“那不是,我母亲早就去世了,他如今造出来的不过是个幻像罢了,我母亲如果在世绝对不会要拿你来给自己续命,那个怪物不过是南无自己想出来的东西罢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用自己的血养着那尸体,所以这东西醒过来后性情中的大半是与南无相似的,根本就不是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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