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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宫鲤还给墨崖讲了他们在第一楼听到关于他的评书,说那些人对他评价。不过他倒是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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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说到他面目狰狞和七老八十的时候面容沉了沉,转而问宫鲤的看法。
她眼睛一转,皱着鼻子斜斜的瞥了一眼,说道:
“这要是论起辈分,你这个年纪比爷爷都要老,我倒是该想想称谓了……。
墨崖凤眼低垂,冷笑了一声,从眼尾看着宫鲤一字一顿的说道:“每任诛魂令主都可获得延缓年纪的能力,我不过才长到了二十岁,不是老而是比你们这些凡夫俗子长的缓慢罢了,七老八十从何说起。”
说着还挑了挑自己好看的剑眉,宫鲤听他说完,就逆光又打量了一下,墨崖倒是大大方方的任由观赏,最后非要她说出个一二。
“眉目如画,天人之姿。”
宫鲤摸着下巴在自己贫瘠的词汇中,终于找到了两个勉强能表达自己感受的词语,便毫不吝啬的都给了墨崖。
但是他似乎有些不满意,皱着眉琢磨着那两个词,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看宫鲤亮晶晶的眼神,又觉得这必然是个极好的词,就暂且下。
“这几日还需小心,这里途径三不管区域,邪祟之类的东西也比较放肆,虽然官府也供养了大批的术士但毕竟能力有限,我去去就回,如果照你说的,那些邪物心智健全还能纠结成党,那就不单单是一地的事儿,后患无穷。”
“都说现在四家族的小字辈都好吃懒做,没有本事,是不是真的……”
“如果我告诉你,黄曦极有可能要成为辟邪黄氏新一任的族长,你觉得之前那些人说的有几分真?”
“……十分吧。”那个点符咒都能把自己点着的族长吗?
墨崖,过来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拿过她脖子里的珠子,将一律黑色的雾气封进去又从她眉间划了一滴血滴到上面。
一会儿的功夫,那一团黑红的浓雾就翻滚起来,然后慢慢的变成小呆的模样,它呆呆的看着珠子外面的两个人,然后张合着大嘴巴,喀喀的喊了半天没人能听懂的话。
“以后,你只要喊他名字就好,你们心意相通有了你的额间血,鬼影也会更厉害。”
“好,那你要动身了吗?”
“恩,我快去快回,你跟着天香等人,不要独自出去。”宫鲤听着这话笑了一下,墨崖不明所以,这话很可笑?
“之前遇上武安村的人了,那个人好奇怪,也和你说的话一样,让我最近不要单独出门。”墨崖本来是打算要走的,一听这话面容严肃,问她怎么认识了武安村的人。
“我不认识啊,就是忽然过来和我说,有什么问题吗?”他们一个两个听到武安村的名字就面带诡异,这个村子到底有什么东西让墨崖都忌惮。
“问题倒是没有,武安村的人很避世,即便是各大家族的人都不买面子的,而且他们的占卜之术出奇的准,所以才能躲避灾祸存活下来,他既然对你这么说,必然有道理,那你记住便好,我很快就可以回来。”
三四更的时候,墨崖见宫鲤睡着,又在门上结了个小的结界,便化作黑雾从窗口出去。
月色下似乎什么都没惊动,连窗户前停着的小飞虫都只是抖动了一下翅膀,接着睡了过去。
等那团黑影消失后,院子角落的一间不起眼的小屋窗户缝上一双阴沉沉的眼睛一闪而过。
宫鲤拢共也没睡多久,就被门上哐哐的声音给吵醒,大将军守在门口冲着外头汪了一声。外头一听有东西回应又敲了起来。
就这么一人一狗,门里门外互相唱和,把宫鲤惊了起来。
“啪”把打开,快速闪开天香砸下来的拳头,宫鲤木着小脸瞪着她,直到把她讪讪的挠了挠头才罢休。
“小宫鲤,姐姐带你出去玩儿,天下第一琴的曲流公子来了,大家伙都要去看呢,咱们也去吧。”
宫鲤当然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像她这样终日里在山上乱跑的人,对于音律更是一窍不通,当年海岛上唯一算得上会吹拉弹唱的还是刘知南的爷爷,那会儿大家都觉得二胡确实是个好东西了。
用刘知南的话来说就是“如泣如诉,娓娓道来。”
可是她却真真的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吱吱呀呀的一长段,听着想睡觉。
“我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去看……”
“不认识才要去看啊,而且曲流公子是来慰问亡灵的,这地方最近死的人太多,需要这美妙的琴声来超度一下那些可怜的灵魂。”
“超度亡灵?那你去干什么?”其实鲤更想说,既然给死人听的你为什么要去?
“……”
天香已经放弃了试图通过婉转的方式来带着她出去了,硬是拉着她草草吃了个饭,打算拖着她出去。
半截被黑风截住,说是长老回来了,问她要不要去拜见,正好带着她过去。
“好,我这就过去,还要麻烦黑风大哥带路。”
天香在旁边急的抓耳挠腮但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又有些忧心宫鲤,就跟在了后面。
宫鲤其实很喜欢这个看似神经大条实则很细心的小姐姐,虽然很怕那位几位长老,但还是选择了陪着她。
“一会儿你就少说话,长老虽然严肃但是人还是不错的。”宫鲤抓着天香的手,冲她笑了笑表示自己不怕。
黑风带着两人穿过了中间一道走廊,然后到了后院一处很大的院子,门外面站着仆人们,一个个低头垂手,目不斜视都很有规矩。
“小辈带着宫鲤姑娘来拜见长老们,请代为通传。”
“是……”门边一位笑眯眯的老头,躬身应了一声,便掀了帘子进去,一会功夫,就出来请他们进去。
宫鲤感觉身边的天香很细微的抖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平静,她暗暗的留了心,提高了警惕。
“晚辈宫鲤见过各位长老,承蒙各位长辈关照,留晚辈,感激不尽。”宫鲤从没这么累的说过话,每句话都在嘴里捉摸了半天,才吐出口,短短一句话竟然有些累。
“丫头见外了,既然是黄氏的贵客,就是自家人不用那些客套话。”
后来又闲闲的聊了几句,多是问住的如何,睡得如何,吃得如何,这些宫鲤毕恭毕敬的答了,瞪着自己雪亮的大眼睛看着上位那位笑眯眯一头白发的老人家,表达了自己对各个方面的满意和感谢。
直到门外有人说了句“老夫人来了。”那位鹤发童颜的长老才挥挥手让他们出来。
黑风大概是被留下问话,宫鲤和天香一前一后的出来,和走进来的人走了个正对面。
那人逆光站在门口,宫鲤看过去,只看到了一个佝偻的身子,和一双露在袖子外苍白干枯的手指。
天香一直在宫鲤身后,她感觉这人一出现天香就挪动了脚步而且倒吸了一口气,直到她们走到了近前她还没有呼出来。
宫鲤猜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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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便是那老夫人了,想着也是长辈,就弯腰行了一个不太规范的晚辈礼。“见过老夫人……”
“可惜了可惜了……”宫鲤不知道她嘀咕了什么可惜了,就见她越过自己往后面走。宫鲤心下好奇,倒是没有在意,就举步往前走去。
“天香,有时间来看看老婆子……”
“是……是。”
“呵呵……乖,我孙儿就喜欢这样的。”
那笑声有些刺耳,天香听了这话更是浑身一抖,推着宫鲤迅速的往前走,一出门就咬着牙说道:
“这个老婆子有病,你以后见了千万躲开。”
☆、第四十九章黑衣更好
这位老夫人确实是有些阴沉诡异,不过平白的宫鲤也不会与她过多的接触,想她这么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婆婆能有多可怕,所以天香说了以后,她其实没有过多的在意。
天香依旧没有放弃说服宫鲤去看风流倜傥的曲流,满脸桃红,眼睛泛光一副,小女儿姿态。
宫鲤被她缠着无法,只能跟着她一起去。他们出门后,跟了侍卫,这样的安排也正合她心意,那位武安村人和墨崖都告诫自己莫要孤身外出,人生地不熟,多些人跟着心里也踏实。
“走吧!”
这次天香口中的慰问亡灵的大典,是在一个临水的楼阁举行。
宫鲤一听到河流,心里不知名的有些发冷,在海岛出事的地方,都和水、荷花脱不开关系。那些开的娇俏的荷花,一言不合,二话不说就可以把一个人吸成干尸,如果现在让她去赏荷,真能惊出一身冷汗来。
心里胡乱猜想着,沿路看着那些店铺,眼花缭乱的东西当真让她领略到了富足的地方是什么光景。
这个所谓大典看起来着实很有分量,路上有很多的车马往那个方向去。她还看到很多的年轻女子都结着伴也朝着那里走去,打扮漂亮清爽。
还……香喷喷的,一阵风过去,宫鲤结结实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些味儿比自己调的那些浓了不知道多少倍。
又走了会儿功夫,她发现还有男子,就问天香这些男人也要挤着去听琴么?
天香嘿嘿笑了两声,说是男人也听,也听。
幸而早上的空气清凉,宫鲤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各店铺出来吆喝的跑堂少年,他们穿着比他们镇子上店主的衣服还好,一个个长的俊俏又机灵。
这一段路,虽说不长,但是人多,走走停停一个时辰才到了那阁楼。
揉揉发痒的鼻子,宫鲤靠着墙站好,身边有两个侍卫守着,另外两个跟着天香去前面什么地方,兑换牌子,只有这样才能坐到前排去。
宫鲤看着挤来挤去的姑娘们,和另一个方向挤着的男人们,心里不由得在想,这里民风居然这么开放。
她放下揉着鼻子的手,装着整理衣袖,透过指缝向某一个方向看去,那里正好是个拐角,并没有什么人影。宫鲤皱皱眉,那种被偷窥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其实一到那个院子,她就敏感的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某个角落里偷偷的观察她。
但是任凭她怎么捕捉都没看到那个东西在哪儿,就在墨崖出现之后,她忽然发现那道视线从自己身上消失了。
今天和天香出来之后,便又若有似无的感觉到了那道视线,只是它好像对自己的兴趣减少,这么看极有可能就是它在看天香或者是这里的某个人。
放下袖子,宫鲤靠着墙调动自己的感官,她听到了天香在前面叽叽喳喳的叫声,声音雀跃,正往她站的地方靠近,看来是得手了。
随着天香回到身边,她能察觉到,那道紧盯着人的视线又回到了他们身上。
“走,咱们在二楼呢,那些人起初还不愿意给我,要不是我搬出了黑风的名声,这会儿都排不上。”
宫鲤由着她拉拽,向三楼走去,拐弯的时候她又扭头看了某个角落一眼,这回她瞥到了一团灰突突的浓雾钻到了后面的墙里面。
“好敏锐的丫头,喜欢……我都给你抓过来好不好……咯咯”
一个四周贴满了符咒的屋子里,一个人佝偻着背,一双眼睛贪婪的盯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镜,上面模糊的印着天香的背影和宫鲤抬头望过来,黑亮的眼睛。
昏暗的房子里又响起了,那像是被掐了脖子,硬挤出来的笑声……
“咯咯咯……”
另一边,宫鲤看着灰雾消失,心里发沉,只希望那个鬼东西因为人多不敢妄动。
一到三楼,人就少了些,她们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天香拉着宫鲤趴到栏杆上,指着对面整片的荷塘兴高采烈的说“这整片荷塘,是凤阳县最大最好的,正好赶上了花期,你看开得多好。”
宫鲤抓着栏杆的手有一瞬间僵了一下,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敷衍的称赞了一番,她看着水面那接天的莲叶,只要晃动,她就能想到当时那硕大的荷花伸出的触手,还有那兴奋的颤抖。
这么大一片,可别把里面的人都吃了吧,暗骂自己乌鸦嘴,但是她真的有些胆战心惊。
就这么呆滞的盯着荷叶看了许久,直到天香发出尖利的喊叫,她才惊慌的回过神来,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差一点就把怀里的匕首抽出来了。
结果一回头就见她,双目闪烁着兴奋,手指向河面上指着,一边用手拍着胸口,大口的呼气。
宫鲤凝神望去,是一艘装饰素雅的花船驶了过来,四周漂着白色的轻纱,一个看不太清楚面貌的人端坐在船里面,桌上放着一把琴,这个东西她在书上见过,没有听别人弹奏过。
记得书上面形容琴声时,用的是:“余音袅袅、铮铮铿铿”其实这些话和刘知南说二胡“如泣如诉,娓娓道来。”
在她看来,其实是同义词……“好听”而已。
那人抬手轻拨,“铮”的一声想起,宫鲤本还打算细细品一品这“铮铮铿铿”是个什么调子,就被耳边女子的尖叫声,吓的差点去了七魄,她听过各种惨叫声……
如果说那些用个“凄厉”形容,那这种撕心裂肺的喊叫,对她来说就是“凄惨”,她的耳朵都被震的耳鸣了好半天。
“宫鲤,快看那就是曲流了,你看看他过来了,你待会一定要看看……”
天香语无伦次的说着自己的激动,对上宫鲤茫然的大眼睛,多少还是降了几个温度,颇为扫兴的看了她一眼。
那艘船的后面跟着还有几艘致的花船,只是和前头这艘的素雅相比,后面的船只很显然就华丽了不少。
这些船各有各的不同,有的上面缀着珠串,在滑行的过程中,哗啦哗啦的响动,十分悦耳。还有的上面缠着各式的鲜花,是宫鲤最喜欢的蔷薇。
这些花船停了下来,转了船头,正对着这边的阁楼。
底下的人差点把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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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掀起来,宫鲤有些不自在的踏了踏,感觉脚底坚实,松了口气,这样的阵仗,她活了十几年都没有见识过。
宫鲤飘着眼神,搜索着自己喜欢的花船,在第二排看到了四周画了图画的船,船顶雕了一朵莲花,层层叠叠……
怎么看怎么像当初看到的琉璃千叶莲,一想到这,瞬间移开视线。宫鲤虽说不懂诗词书画这些东西,但是自小都还是喜欢些图画的,所以爷爷当初让自己背一幅古画的时候,自己还是相当情愿的。
船的一侧画着一幅百花争艳图,颜色鲜亮,栩栩如生,宫鲤被吸引过去,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宫鲤这边看得津津有味,天香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见她盯着曲流的那艘船眼睛也不眨。心下一笑,暗道:“就说么,这么个小姑娘看到曲流还能没反应,看看眼睛都直了吧。”
这么想着就凑了过去,捅了捅宫鲤的腰,凑在她耳边大声的说“怎么样,曲流公子的气度是不是一等一?”语气中的与有荣焉,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啊?曲流是哪个?”
“就是最前面弹琴的那个呀,你不是一直在盯着看么……”不然是在看什么?天香好奇的又看了一眼其他人,觉得相比之下兼职索然无味。
“我在看船,那看那花船做的多好,你看那些珠子,那都是真的珍珠,渔民有时候捞了蚌,就卖里面的珍珠,很贵的。还有那个,上面全是真花,个个饱满,挑选花了心思,我刚刚看的那个是后面的船,你看上面画的……”
“宫鲤,你是来看船的么?你看看那个人,人……你不觉得很美吗?”
“唔……过于阴柔,而且黑衣更好,还有……。”宫鲤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非常认真的给出了评价,不如墨崖来的赏析悦目,这个人太女气。
天香捂着她的嘴,谨慎的看了四周,她很怕被人打死。
而此时,在最前面弹琴的曲流,向着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微微一笑。天香松开了宫鲤的手,一副没了魂的样子,宫鲤不明所以的看过去,见那人在对着她笑,两只眼睛里像是乘着两碗清水,宫鲤大眼露神的看了两眼,莫名其妙的转过头。
心想,又不认识,笑什么……
而台下面努力卖弄风姿的曲流弹琴的手一抖,回视线,低喃了一句:
“真有意思……”
☆、第五十章谁在跟踪
一众花船聚齐,有位女子从那艘画着美图案的船里面走出来,站在船头上。
“感谢各位公子、小姐的捧场,我们天一楼有幸邀请了曲流公子。公子四处游历,听闻凤阳人杰地灵,特意停了数日,在这水阁为大家奏曲,随后还有我们天一楼姑娘们的才艺,望不负各位所愿。”
一片叫好声响起,宫鲤也跟着拍手,她倒是没想到船里面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姑娘,那么致,她还没见过这么讲究的女子。
再后来就是宫鲤似懂非懂的琴音了,确实是很动听,一会儿像是清风拂面,一会又像是潮水涌动,宫鲤真是佩服那人的巧手。大家听着如痴如醉,宫鲤就想着摸一块儿点心垫垫肚子。
所以天香转过头,第一眼就看到,宫鲤鼓动着嘴,正饶有兴趣的打量周围的人。
“对牛弹琴,下次也不带你来了。”
“都说了听不懂嘛,你非要带我来,你继续我有些饿了。”天香惋惜的摇摇头,不理会仓鼠一般的宫鲤,又继续往下面看。
待到宫鲤吃完了一盘致的点心,喝完了一壶很是清香的茶水。那位曲流公子已经不知去向,上面是一位有些妖娆的女子正在舒展腰肢跳着舞,宫鲤对这种妖里妖气的女子什么好感,只看了一眼就扭转了头。
跟来的侍卫很是尽职,一直就站在楼梯旁边,直挺挺也很严肃,即便有女子经过都目不斜视。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应该是黑风家自己的,有的人似乎是识得,见到那个黑字就远远的绕开。
宫鲤好奇的看了一会儿,想下去透透气,就和其中的两位说了一下。
现在下去的人少,大家都集中在楼阁的栏杆处,反倒是楼梯处基本没什么人。宫鲤想了想就往之前那个灰雾消失的地方走去,她蹲在那里看着白色的墙面上有个淡淡的痕迹,闻了闻也没什么其他味道。
“姑娘在看什么?”身边一个侍卫见宫鲤一直蹲在看墙角,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句。
“之前我看到有东西钻进去了。”
“姑娘请让一下。”那侍卫一听,倒是没有质疑什么,反而在宫鲤之前蹲着的地方站定,从怀里掏出一个符纸,念了什么往那个墙角扔去,等了等也没什么异常。
“应该是什么孤魂野鬼的宵小,无碍的,姑娘请放心。”
“恩,没事就好。也难怪这场大典是告慰亡灵的,所以才会有鬼魂之类的会来听一番。倒是来了这么多人,还真是有些奇怪。”
“姑娘说的是什么告慰亡灵,还有这是每个季度一次的天一楼姑娘们的花魁竞艺……”言下之意就是,您这是从哪里瞎听来的。
宫鲤咬咬牙,愤愤的抬头向栏杆上,几乎要探出半个身子的天香看去,她才意识到,自己被欺骗了。
“哦,没事,挺好看的。”
几人走过去,一片白衫露出一角,伸手往之前的墙角一挥,刚刚还雪白的墙面,在角落里浮现出一团暗红色的印记,像是血液干了之后的痕迹,再一挥墙面又恢复如初。
那人只是冷哼一声,便隐去了身影,河面上还是一片热闹,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宫鲤往水阁外面走去,这里周边风景也是很好,回廊水榭,花团锦簇,还有上了年纪的老树,下面放着石桌石凳,石桌上还摆放着水果茶点……
一出来呼吸都顺畅了不少,宫鲤活动了一下肩膀,朝石凳走去。坐在是登上正好可以看到水阁,还能不被太阳晒到。
花船上的丝竹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别有一番风味。
“姑娘好雅兴,在这里偷得轻闲。”宫鲤听着声音一抬头,原来是那个曲流公子,就笑了一下。
“你也是出来躲清闲的吗?”
“那我们这么有缘,看来得喝上一杯了,在下曲流,不知道姑娘芳名。”
“我叫宫鲤。”这也是有缘?这周围也就这里能坐下。
不过想想,来了这大城,也不能太过于小家子气,索性就是喝茶水,喝就喝吧。宫鲤大大方方的和他碰了一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宫姑娘,这里可是不太平,你要留心了,这里每次举行花魁赛就会有姑娘们踪……”宫鲤一听这话就放下了茶杯,眯着眼打量曲流,见他神情坦荡,皮肤紧实人看起来也颇有些风采,莫不是他也用那妖法保持皮相?





幽冥深处 分卷阅读58
那你就是嫌疑最大。”
“哦?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也是恰好这次过来。”宫鲤看着他,再想想之前献艺的几个女子,会不会真的是有人在这里抓姑娘们。
“这些人可都是来看你的。”这一想宫鲤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连茶水都不喝了。
曲流哭笑不得,他看着一脸警惕看向他的宫鲤,兴致大增。从来没有人会把这事儿以这么说不通的理由扣在自己头上……
就在这一愣神的空隙,水阁那边发出了骚动。
宫鲤站起身往那边看去,她凝神听了一下,看样子是出了大事,里面很多人在喊叫,根本分不出来天香的声音。
水阁的出口开始有人往出跑,宫鲤也不管曲流,直直的往水阁跑去,直觉让她有些担心天香。
“天香姐,你在哪儿?”
宫鲤往里面跑,和人流逆行,被挤着半天进不去,抓了一个姑娘想问问,却差一点被挠花脸,没办法只有扯着嗓子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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