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歌
他说着就在地上把冬奴给办了,剥光了他的衣裳,上上下下都亲了一遍,到最后不用他开口,吃了春药一样的少年就夹着他的腰扭动着主动求欢了。两个人从地上又转战到了床上,最后双双疲力尽地倒在了被子上头。欢好之后的余韵绵长而满足,石坚抱着娇小的冬奴不住的亲,觉得冬奴身上的汗水也是好闻的,有催情的功效。外头的雨比白天下得还要大,冬奴咬着手指头,瞪着黑漆漆的有些失神的眼睛说:“外头的雨下大了。”
石坚静心听了一会儿,听见屋檐下滴滴答答地响着,这样的深夜里头,外头居然有鸟在叫个不停。两个人拥抱着躺在一起,冬奴突然捂住了眼睛,说:“我觉得好难受。”
“怎么了?”石坚吃了一惊,伸手去探少年的后庭,还以为自己刚才一时兴奋没有掌握住力道伤了他。石坚其实一直都紧张着自己会伤害了冬奴,在他心里冬奴就是娇贵得用指甲弹一弹就会破皮的公子哥儿,他又爱得紧,此次都会迷失了理智,做起来总是轻易就忘了怜香惜玉的心。冬奴捉住他的手,轻声叹说:“我觉得对不起我的姐姐。”
石坚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说什么也无法替他自己开脱,这是他犯下的罪孽,连带着也伤害了冬奴。冬奴睁着眼睛看着他,说:“你答应我,等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的对待我姐姐,像对待我一样……不,要比对我还要好的对待我姐姐。”
石坚微微倾起身躯:“等你走了之后?”
“对啊。”冬奴也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有些心虚,又有些激动,说:“我爹爹会来接我回去的,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在这里住一辈子么?”
“那你这样……”
冬奴知道他姐夫是什么意思,他有些伤感,又有些难为情,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了,事情就到了这一地步,可是我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吧?”
“为什么不能?”
“当然不行了。”冬奴也有些慌了,推开男人的胸膛坐了起来:“我还要回去娶永宁呢,我是我们家的独生子,是燕家的香火,我怎么能一直在这里做你的内宠呢,传出去多丢人。”
石坚有些发呆,脸色也难看起来,看了看冬奴赤裸裸的身子,皱着眉头说:“都这样了,你还打算娶妻生子,光耀门楣?”
冬奴也有些迷惑了,说:“我不那样做,那我该怎么做?”他是名倾天下的燕少爷,是未来的驸马爷,这些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也从小就有了这样的认知,他是要做人上人的,除了那样的人生,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另外一种可能,做他姐夫的男宠么,一辈子受人指指点点,他所引以为傲的尊贵与清高都杳然无形?
石坚似乎从一场美梦里头恍然醒过来,是啊,他怎么会被这短暂而热烈的儿女情长迷住了双眼,会天真的以为冬奴这么轻易的就从了他,放弃自己的富贵荣华,无名无分的跟着他?可他又怪不了冬奴什么,因为未来的道路荆棘密布,连他这个成年人都没有想好具体该怎么办,何况冬奴那么小的年纪。冬奴看到他的表情,忽而慌张起来,拉着他的手胳膊紧张的问:“姐夫,你……你不会想让我一辈子都跟着你吧?”
男人有些出神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告诉了他答案。冬奴惊得恍然松手,抿着嘴唇说:“你别痴心妄想了,我才不会一辈子当你的男宠,我可是我爹的儿子,传出去我们家还要不要做人了。”
他说着说着心里又有些恼恨,恼恨他的姐夫竟然有了那样得寸进尺的想法,他堂堂的燕少爷,屈尊到这个地步,已经被他给睡了,他居然还不满足,竟然还想要长长久久地睡他?!他想发脾气,可是看到他们彼此纠缠的身体,想到他们曾经有过的羞耻缠绵,又羞愧的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自己也是有错的,他怎么讲究一时糊涂,和字迹的姐夫走到了这样一个地步,他想到除夕的那一夜,他的姐夫并没有强迫他,他也是愿意的,甚至一度沉沦在这样不堪的关系里头,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去怪罪他的姐夫呢?
冬奴红着脸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说:“你别在这里睡了,你……你还是走吧。”
男人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看得他忽而羞愧起来,他别过脸去,小声说:“你别看我了,我不知道你是想跟我一辈子这样过,我以为你只是喜欢我,想睡我……我一时脑热就同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你要生气就生气吧,反正……反正我是迟早要走的,我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我姐姐,我爹娘,都不会同意的……我自己也不愿意一辈子都这样……你你别看我了……”
他姐夫为什么要那样子看着他,似乎有些伤心,又有些自责。可是他说的都是大实话,换作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放着好好的前程不要,去做自己姐夫背地里的小情人,这样偷偷摸摸的过一辈子,何况他这样的出身。这世上有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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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不假,可是他跟戚绘他们能一样么,他们都是出身低贱,或者家里实在贫穷,逼不得已才做了娈宠,但凡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只要不是遇见了实实在在的难处,哪会有人一辈子去做男宠的呢,一辈子被人压,一辈子被人瞧不起。他怎么能过那样的日子呢,他的一生,就算不被万人敬仰,那起码也不能叫人看不起吧?
就是……就算这些都不提,那这石府里头还有他姐姐在呀,他这样子霸占着自己的姐夫,一天两天良心上瞒一瞒还能过得去,可是要一辈子长长远远的这样……那怎么能行?!他不就成了像那个宋良儿一样连自己都痛恨的狐狸了么?
他越想越觉得害怕,人们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真是一点都不假,他怎么忽然就像被什么东西覆心了,做出了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他小心翼翼地瞧了男人一眼,说:“你……你回去再好好想想,要想做露水姻缘,行,可是你要长长久久的,像做夫妻那样,不行,我不同意……”
石坚看了他一会儿,神色渐渐恢复了过来,脸色也不见了怒气,捞起床上的衣裳:“是姐夫想的不周到……”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穿好衣裳坐到床沿,弯腰将靴子提过来穿上:“你睡吧,我不在这里就是了。”
冬奴心里头忽然浮出一丝舍不得来,他抿了抿嘴唇,生平第一次觉得羞愧难当。怎么会这个样子呢,明明被欺负的人是他,失了身子的人也是他,可是他为什么觉得那么羞愧,像他第一次做了春梦醒来,又留恋梦里头的温度,又羞耻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男人起身撩起了帐子,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冬奴垂着头不敢抬起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男人的喉咙微微攒动,低声问:“我只问你一句,这些天跟我睡在一起,你是实心实意的么?你第一次将自己给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么?”
冬奴用力的点点头,有些羞耻,又有些伤感,说:“我也是喜欢的……我是喜欢你,才跟你睡的。”
他并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跟他的姐夫不能长久,他并不是抱着随便睡一睡的态度才把自己的清白送给了他的姐夫,每一次的床底之欢他都是真情实意的,他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以后要怎么办,现在他突然想到了,才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他也是伤心的,可这也没有办法,谁叫他是燕来,燕家的独生子,未来的驸马爷,还是那个名叫石坚的男人又疼又恼的小舅子。
这是上每个人一出生,月老都给了他一根红线,红线的另一头连着另外一个人。他这一生就是了这条红线往前走,他才刚刚十三岁,哪知道红线的那一头,到底是什么人。
第四十二章香气之乱
他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日从睡梦里头醒过来,发现自己的枕头竟然是潮湿的一片,好像他做了一个很伤心的梦,以至于哭成了那个样子。外头的雨已经停了,只是天色依然阴霾,鸟云大片大片的像在水里晕散开来的墨。外头有人送了信进来,是明石从京城里头写来的,里头夹了一瓣梅花,信上写的倒都是些家常话,问他在连州城里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想家,又说了一些京城的新鲜事,挑良见他看的认真,在一旁笑着问:“明大人信上说了什么,怎么还夹了一瓣梅花,不愧是咱们朝里最有盛名的才子,写信也这样的高雅别致。”
冬奴微微一笑,说:“余自故乡来,自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花已开。这是凤凰台东南角的那一棵老梅树,新春刚开的花,明大哥去咱们府里的时候看见了,就捐了一瓣放进了信封里头。”他说着微微一笑,说:“咱们身在故乡千里之外,如今看到了这瓣花,也算闻到了故乡的味道。
挑良听了,盈盈笑着瞅了嘉平一眼,嘉平笑着道:“咱们少爷自打过了年,就变了许多,好像一夜就长大了,沉稳了许多。”
“过了年我就十四了,难道还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么?”冬奴了信,递给桃良说:“进箱子里放着……对了,我姐姐怎么样了,我今日想去瞧瞧她。”
“还是别去了,小姐以前身子就不好,自打过了年,身体就更差了,一天有大半天的时间都是在昏睡着,我们刚才去看过,还在昏睡着呢。依我说,还是从京城请一位大大过来,他们这的大大我总觉得不妥当,医术算不得高明。”
冬奴听了默默地点点头,又问:“我姐大还不在府里么?”
“姑爷自打过了年,这些天白天哪里见他在府里呆着过,我都替小姐觉得委屈,小姐都病成那个样子了,他身为……”桃良看见冬奴皱起了眉头,赶紧住了话,讪讪地一笑说:“不过……不过姑爷军务繁忙倒是真的,关信他们有时候也会跟着去军营,说如今战事又吃紧了,宫里头皇上已经三天没有上朝了,都说圣体违和,怕是不好……”
冬奴趴在书案上愣了一会儿,手里把玩着那瓣梅花,放在鼻子上轻轻地嗅,桃良见他不说话,知道冬奴心情又不好了,也不敢再说什么,悄悄地走了下去,明日就是石坚的生辰了,这两日府里还是很忙的,她也需要帮衬着一些。虽说石坚事先就说了不要大办,可是到底是一家之主,即便是私下里他们府里自己办,也要热闹些有好。如今府里三天两头地有人生病,身为正夫人的燕双飞更是连日缠绵病榻,府里的人都想借着这次寿宴冲一冲晦气,也希望借此能给石府带了好运。冬奴摊开书案上的一本古诗集,沉沉地念道:“长叹浮生皆是梦,回首云烟似红尘。细雨蒙蒙春又至,不见当年青衫深。”
嘉平在一旁劝道:“少爷年纪轻轻的,怎么净读这些沉闷的句子,我看外头雨也停了,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
“我觉得身上没力气,哪儿也不想去。”冬奴说着心烦意乱地翻了几页,说:“偶尔看看这些,其实也很有意思,只要旁边没有夫子催着,我都读的下去。”
嘉平一听就笑了出来,说:“少爷你可能不知道,年前老爷来了信,要姑爷请一位教书先生来,说是少爷的功课不能因为到了连州就断了,不过姑爷可能知道少爷不愿意读书,就由着少爷玩了这么许久。不过我看,少爷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等开春天一暖和起来,估计姑爷就要请教书先生进府教少爷读书了。”
冬奴托着腮叹了口气,外头突然有人跑了过来,急冲冲地叫道:“舅少爷,舅少爷!”
他叫的声音大,把廊下的鹦鹉吓得扑棱一声躲进了笼子里头,冬奴赶紧朝窗户外头看过去,见是一个眉眼陌生的小厮,着急地说:“舅少爷,夫人刚才吃饭的时候突然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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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吐了血,主子不在府里,您去看看吧!”
冬奴一听,着急地就跟着他往外头走,嘉平赶忙追了出来,陪着他到了燕双飞的住处,只见屋子里已经黑压压的围了一群人,大大正跪在榻前隔着帐子给他姐姐把脉。冬奴揪着心看了一圈,小声问一边的奴有:“兰格呢,怎么没见她?”
“兰姑娘也病了,一直昏恹恹的躺在床上,消瘦了许多,我们想着她知道了只会心急,便没有叫她。”
冬奴“哦”了一声,瞧见床头的一块帕子上头带着斑斑血迹,心里倏地一紧,眼困便有些红了,大大请了脉出来,悄悄地说:“夫人这一冬都卧在病榻上,恐怕是房子里头不干净,搬出去住些日子可能会好些。”
冬奴年纪还那样小,哪里懂得这些,只觉得大大的话都是对的,便想着等他姐大回来的时候把大大的话告诉他。燕双飞依旧在床上昏睡着,冬奴坐在床沿上守了一会儿,就想哭了,可是他又觉得不能在这些伺候他姐姐的下人们面前丢了人,只好强忍着,叫石三赶紧去叫他姐大回来。石三有些为难,他到底已经是石府里头的老人了,石坚对他们这个夫人面冷心冷,他心里还是清楚的,为了这个就去军营里头把石坚叫回来,他还真有点没有把握,怕的不是石坚愿不愿意回来,而是万一石坚不回来,他怎么向冬奴交代。他正犹豫着的时候,冬奴突然皱起了眉头,冷声问:“怎么,我还指使不动你了?!”
“奴才不敢!”石三赶紧躬着身子说:“我是怕主子在军营里头忙,不得空马上回来……”
“他敢!”冬奴冷笑一声,敛了一些神色,又说:“你照着我的话说,就说我讲的,他要不要回来自己掂量着看。”
石三慌里慌张地跑出去了,冬奴把其他的人也支了出去,回头瞧了一眼嘉平,着急地问,“我们该怎么办,我姐姐不会有事吧?”
嘉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着急地站在一边,红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好。军营离石府有一段路程,冬奴片刻也不敢走开,就守在燕双飞身边,伺候着她喝了药。燕双飞在昏睡里头柳眉紧皱,不一会儿挑良听说了也赶过来了,看了一会儿小声问:“少爷……这……这到底要不要写信告诉夫人和老爷一声?”
冬奴轻轻握着他姐姐的手,说:“再看看,我不想我爹跟我娘太担心,我娘的身体也一直不好。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冬奴忽然瞌睡起来,他打了一个寒颤醒了过来,竟然发现挑良和嘉平站在一旁也是昏恹恹的样子。他扭头看了一眼燕双飞,只见他的姐姐已经睡得很沉,似乎已经过世了一般,吓得他心里头猛地一跳,慌忙伸出手往燕双飞的鼻子上探了一下,这有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扭头对桃良她们说:“你们要是觉得累就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儿守着就行了,我姐大马上也该回来了。”
挑良和嘉平恍然惊醒,挑良打了个哈欠说:“我一闻到这屋子里头的香气就犯困,上次在这替兰格守了一个时辰,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这屋子又不开窗户,呆久了就觉得闷得慌。”
她这一句话却点醒了冬奴心底里一直藏着的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他恍然记起他刚来的那一天,第一次进这个屋子,出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这屋子里奇特的香味,很细腻的香,闻着就昏昏欲醉的安然,沾染到他的斗篷上经久不散。他还问兰格屋里点的是不是安神香,可是兰格说这香气是为了遮掩这屋里头的苦药味用的,冬奴点点头,从屋里走了出来,屋里的香气沾染他的斗蓬上,很细腻的香,闻着昏昏欲醉的安然,他将斗篷重新披上问:“这是安神香么?”
兰格点点头,说:“姑爷怕小姐睡不好有点上的。小姐每日都要喝药,满屋子都苦药味,小姐说闻了犯恶心,姑爷又在安神香里添了几瓣茉莉花。”后来他又说了一两次,可是兰格说这是石坚专门派人研磨的香料,又说了对他姐姐的病情有好处,他有没有过多地问,如今桃良无意说起来,他突然觉得这香气有些怪异,就起身走到香炉旁,挑开笼盖趴下来细细地嗅了一番,可是没想到那香气那样的浓郁,呛得他眼前一黑,浑身似过了电流一样,他连忙后退了几步,脸色有些苍白。
挑良看出了他的异样,着急地问:“少爷,是不是这香气……”
“我刚才听这里的丫头说兰格也生病了,也是不知原因地一直昏睡着……”他咬紧了嘴唇,突然抬起头看向桃良说:“查!”
“从这香炉里头取些残渣出来,到外头请懂的香料的人好好查一查!”冬奴抹了一把脸,脸色难看的厉害,他坐在床沿上有些慌乱地看了挑良和嘉平一眼,神态也有些异样的激动:“我觉得这香料可能有问题……”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头有小丫鬟的声音传进来。冬奴倏地站了起来,只听外头轻声道:“舅少爷,主子回来了。”
第四十三章山庄囚禁
石坚踩着声音就走了进来,瞧见冬奴的神色,还以为他还在为他不顾着燕双飞的事情生气,赶紧谄笑着说道,“我听见石三的话就立即赶回来了,片刻也没有耽搁。”
冬奴没有说话,而是转过身从香炉里头挑了一些碎香屑出来,石坚脸上的笑容立即就凝结掉了,看着冬奴,抿起了嘴唇,喉咙微微攒动。
冬奴脸色惨白,坐在床沿上,仿佛腿脚都没有了力气。桃良和嘉平悄悄地退了出去,冬奴的手一松,手里的碎香屑就散落下来,飘落在地上。那些碎香屑还是烫的,他的手心张着,上头有被烫伤的红:“姐夫,你说实话……这香料里头,是不是……”
男人的第一个反应却不是回答他,而是倏地屈膝上前,握住他的手紧张地问:“烫到了?”
冬奴噙着泪抬起头来,盯着男人的眼睛问:“为什么?……你为什么……”
“我要把我姐姐接出去住几天。”他并没有继续哭下去,擦干眼泪倏地站了起来:“大夫说这里不干净,可是没想到不干净的不是鬼,而是人的心。”
“如果……”男人一把拉住他,脖子上隐隐露出了青筋,胳臂都有些颤抖了:“如果这颗人心变得这样不干净,是为了一个人,能不能得到你的原谅?”
冬奴的手剧烈地抖动了起来,他猛地回过头来,目光那样狠毒决绝,仿佛与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转过身,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男人生生受了一巴掌,脸上立即出现了一道红色的手印。为了怕被外头的下人们听见,冬奴忍得脖子都红了,他飙着泪低吼道:“你无耻,下作,你凭什么把这些推到我的身上……你这样用毒毒害我姐姐,就是为了得到我么,你变态,你别想把这个罪推到我身上……你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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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王八蛋……松开,再不松开我咬你了?!”
“那你想要怎样,跟我一刀两断么?!”
“我要带着我姐姐回家去,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你禽兽不如!”他说着就张嘴咬了上去,咬在男人的手腕上,很快就咬出血来了,他还是不肯松口。石坚紧皱着眉头,死命地抓着他的衣领低吼道:“你咬,你咬,只要你咬不死我,你就别想离开我!”
冬奴眼看着只用嘴是不行的,便连拳脚也一块用上了,可是两人那么悬殊的身量,他只觉得自己是在跟一座山较量,没几下反被男人挟制住了手脚,抵到了房间的墙上。他突然有了一种浓重的悲哀和伤痛,抹着眼睛哭了起来,说:“我都跟你睡觉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姐姐,你个王八蛋。”
他说着便瘫坐在地上,抱着头哭了起来,又怕外头的人听见,只好死命地忍着。石坚呆呆的,看他哭得那样伤心,似乎也红了眼眶,颓然蹲了下来,说:“我并没有想要你姐姐的命,我没有那么无情,你要相信我……我只是想让她多睡一些,管不了咱们,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机会接近你……我承认我这样做很下作,可是我一接到你要连州的消息之后,这个念头就突然浮现出来了,怎么忍都忍不住……我想得到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就找大大要了这些香料……这香料只是会让人浑身没力气想睡觉,真的不会对身体造成多大损伤……我只是……我只是自从除夕那夜之后,我就忍不住自己的贪念了,我想时时都跟你在一块,想跟你睡觉,或者只是说话也好……我怕你看到你姐姐心里会退缩,我就加大了药量,没有掌握好分寸……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害你姐姐,我跟她一日夫妻百日恩……”
“一日夫妻百日恩……”冬奴红着眼睛抬起头来,问:“你少在这假惺惺,是我燕来瞎了眼,看错了人,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你滚……”他说着又挣扎了起来,头上束发的薄纱被蹭掉下来,头发乱成了一团。
“你太激动了,等你平静下来再跟我说话。”男人冷冷地盯着他,双手的力道那样大,捏的他的肩膀生疼。冬奴冷笑出声,说:“等我平静下来怎么样,等我平静下来,我就会觉得你做得好,再脱光了衣裳被你玩么?!我燕来才没有你想的那么下贱,你是什么东西,你就是一匹人面兽心的畜生!”
石坚喘着气将冬奴压倒在墙上:“看不起我是畜生么,那你还肯叫一个畜生干你?!你在床上浪叫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你姐姐,这一会儿又三贞九烈起来了?!你信不信,我敢当着你姐姐的上了你?!”
冬奴顿时停止了挣扎,石坚也懵掉了,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在情急之下说出的话,一下子慌了起来:“阿奴,我不是……我是急疯了,我……”
“你混蛋!”冬奴压着嗓子低吼:“我就知道你个老男人这么下作!你勾引我,还说这话来伤我!我们姐弟两个都毁在你手里了!我要是再相信你,我就不得好死!就算外头的人都笑话我唾弃我,我也不要跟着你!”
他说着一脚将男人踹倒在地上,爬起来就大喊道:“桃良,桃良!”
“谁敢进来!”男人吃痛倒在地上,大声吼了一句。可是桃良还是跑了进来,脸色惨白地叫道:“少爷,少爷!”
“来人!”石坚抹着手腕上的血痕坐了起来,外头立即有人跑了进来,冬奴紧张地喘不过气来,一把拉住桃良喊道:“你要做什么?!”
“把她给我关起来!”
“你敢!”
可是这一回进来的可不是上次那些石府的小厮,而是石坚从军营里头带过来的人,他们竟然一点也顾及冬奴的话,伸手就把桃良给拽了过去。嘉平已经跪了下来,其余的下人都在屋子外头不敢上前来,冬奴想起他上次用剑自伤的事情,扭头就去抓案上的那个香炉,可是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个豹子一样弯腰扑了过来,拦腰就将他扛在了肩上。冬奴尖叫一声,狠命地捶打男人的胸膛:“石坚,你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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