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歌
写到这一章,才算找到了缠绵哀艳的文风感觉。
参赛中,大家多支持,剧情更给力,另外,《坏男人》今日更新了一章番外哦
☆、第20章 疗伤(1915字)
石坚屏息走过去,轻声问:“要姐夫帮你么?”
冬奴听见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便微微扭过身子,裤子提到膝盖住,一不小心却碰到了脚踝,他吃痛叫了一声,便察觉一双大手捉住了他的裤腰,若有若无的热气敷上他的身子,他惊讶地扭过头来一看,却正撞在男人的胸膛上,男人的手掌粗糙,从他光滑的皮肤上划过去,他身子微微一抖,裤子已经提到了腰上。他局促不安地垂着头,闻见男人身上的味道,头脑微微发晕说:“谢谢姐夫。”
外头起了很大的风,屋子的窗纱是新换的天青薄纱,轻薄如烟,风吹过竹声漱漱,像是下着雨。窗下凉风透过镂花吹进来,书案上临的字被吹起,发出细碎的轻响。他将袍子穿上,怕惊动了桃良她们,小声问;“姐夫为什么不愿意回去?”
男人却还在盯着他雪白的脖颈看,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下,随即嘴边露出了一丝若有如无的笑容:“你姐姐闹了脾气,不愿意我进房里去。”
冬奴“哦”了一声,他对于男女情事,懂得并不多,跟永宁之间,也是小儿女情态,看似放荡不羁,实则是因为他并不懂什么男女大防。他蹙着眉去查看自己的脚踝,无奈光线太暗,看不太清楚,只好抬起头来问:“姐夫能帮我把灯挪过来一些么?”
石坚将琉璃灯端了过来,放在软榻一旁。那脚腕果然有些红肿的痕迹,石坚站了起来,从外间的火炉上掂了一壶热水过来,炉上的壶水是预备着冬奴夜间渴了要喝的,只是过了半夜,已经熬干了大半。他将热水倒进水盆里,拿热毛巾浸匀了,轻轻将少年的脚抬到自己大腿上,轻声说:“要是疼的话就忍着点,伤的不重,敷一敷就好了。”
冬奴咬着唇,趴到了男人怀里面,抓紧男人的衣襟说:“我不怕。”
他的呼吸仿佛受了惊吓的小鹿,眉眼黑漆漆的一片,盛着烛火的光。男人心中一软,便轻轻揽住了他,轻轻将热毛巾覆盖在上面,冬奴轻微呻吟了一声,埋进了男人怀里面。
“姐夫与我姐姐有什么嫌隙么?”
“为什么这么问?”
“我虽然年纪小,但是也能看出来几分。我姐姐可是个很好的人,又漂亮又温柔,姐夫一定要好好对他,要不然,我一定会我姐姐报仇的。”
男人轻声笑了出来,身子微微后退了少许,注视着他问:“怎么报仇?”
冬奴懒懒地侧过头,不敢看男人的眸子:“我总有我的办法。”
“你虽然年纪小,看着弱不禁风,可是性子刚烈,和你姐姐一样,是个心中有自己主意的人。”
冬奴睁着一双眼睛,想了一会问:“姐夫不喜欢性子刚烈的人么?”
“还是温顺一点的好,男人都喜欢柔顺的女人。你那个永宁,性格怎么样?”
提起永宁,冬奴眼睛里都有了笑意:“她很温顺,一点公主的架子也没有。”他说着又直起身来说:“可是我姐姐也没有啊。我们家家教甚严,说话都不许大声的。”
石坚又笑了出来,将少年重新按在怀里面:“温顺与否,可不是声音大小那么简单,依我看,你就比你姐姐温顺,平日里那么张狂,都是装出来的。”
“我才不是呢。”冬奴脸一红,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厉害呢,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本真,以后可要防着他一点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房间里只能听见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冬奴在男人怀里躺了一会就泛起困来,忽听男人轻声问:“你在谁面前都这样没有防备么?”
冬奴眯着眼“嗯?”了一声,男人又说:“当着谁的面都敢这样换衣裳?”
“以前都是桃良她们伺候我的,可是自从去年之后我爹就不许她们在伺候我穿衣洗澡了,说我大了,要避嫌,我也不知道要避什么,问夫子,夫子说过了明年春天再告诉我。”
“除了你的丫鬟,再没有别人了么?”
冬奴摇摇头:“除了她们,府里就没人了呀,姐夫为什么要问这个,这样不对么?”
“没有,我是想告诉你,这种事,只有当着亲近的人才可以,陌生人可是不行的,别人要笑话你。”
“那姐夫也不算外人。”冬奴似睡非睡,依偎在男人怀里面呢喃了一句,迷迷糊糊当中,感觉脸颊上一直有股子热气喷在上面,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困得厉害,睡过去的时候,心里还懒懒地想,这个人的怀里怎么就这么舒服,要是个下人,他一定多花几两银子把他买过来
姐夫宠 分卷阅读15
,当一个称心如意的暖床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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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同榻(1553字)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便渐渐熟睡了过去,睡梦里竟然突然想起他的姐夫还在这里,心里一惊便从睡梦当中醒了过来。只觉得身上热热的,仿佛出了一身的汗,他迷糊着撑起身子,讶异地发现自己腰上横着一只胳膊,心里一悸,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慌忙轻声叫道:“姐夫……”
男人微微睁开了眼睛,仿佛一直都不曾睡着一般,听见他的呼唤就坐了起来;“怎么了,还疼么?”
冬奴摇摇头,两个人挨得太近,汗衫潮潮的贴在他背上,勾勒出他腰线凹凸有致的轮廓。鲜艳而富有光泽的嘴唇微微张开,轻声道:“姐夫怎么睡在这里了?”
“哦,我见你睡着了,便把你抱到了榻上,结果自己一时也困了起来,就睡了一会,不习惯跟别人睡在一块么?”
外头好像又下了雨,簌簌作响,冬奴横过男人探身拉开红纱帐,瞧见屋子里只有一盏琉璃灯,寂静了然的一片,心想外头这么大的雨,就算他不习惯跟生人睡在一起,现在把他姐夫撵出去也不相宜,只好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衣衫半解,胸前清淡红蕊的两点,正娇俏俏地横在男人嘴唇上方,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男人的喘息立即粗重了很多,喷在他敏感的胸膛上,他身子微微一抖,松开纱帐躺了下来,黏黏地说:“外头下着雨,怎么还这样热?”
石坚清了清嗓子笑道:“虽然下了雨,却是闷热天气,你若觉得热的话,将衣裳脱了就是。”
冬奴听了侧过身来,却惊讶地发现男人上半身衣裳已经解开了,袒露着大半个肌肉偾起的胸膛,腰腹的毛发凌乱,没入薄被里头。他非但没觉得羞耻,反而好奇地凑了上去,惊讶地问:“姐夫经常习武么,身体怎么这么壮实?关信就经常习武,和姐夫一个样,就是比姐夫清瘦些。”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摸,却被男人一把拦住,笑着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摸摸有没有关信的身体硬。”
石坚无奈地笑着将少年按了下去:“这个习惯可不好,姐夫已经很辛苦了,你要再乱动,会着火的。”
冬奴长大了嘴巴:“关信也这么说,他说男人的身体是不能乱摸的,摸了会着火,可我问他为什么会着火,他就是不说,说我长大了身体摸一摸也会着火。”
“他没有骗你。”男人也测过身体,枕着胳膊问他;“你经常摸他么?”
“就摸过一次,那次我看桃良偷偷一个人躲在樱花树底下,还以为她是在跟嘉平她们玩捉迷藏,可是我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关信在赤着上半身练武,我把这事告诉了明大哥,结果明大哥说那是因为桃良喜欢关信,才会偷偷看他,要我不要说出去,否则的话我娘会把桃良赶出去,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姐夫,偷看别人练武也不行么?”
男人笑了出来,往他身边挪了挪,挪的一说话热气都能喷到他脸上:“明大哥又是谁?”
冬奴更加惊讶,竟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明大哥姐夫都不知道?!明大哥是当朝状元郎呀,那么有名气,姐夫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石坚恍然大悟,问:“是宰相明远的儿子明石?”
冬奴点点头,似乎很兴奋:“对呀对呀,我就说明大哥那么厉害,姐夫一定听说过。”
他这么兴奋的表情,可是男人似乎却有点不高兴了,唇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说:“一介书生,也是仗着他爹的名气。”
“才不是呢。”冬奴有点不高兴起来,义正言辞地说:“明大哥才华横溢,连翰林院那些人都比不过,他可是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呢。”他说着还瞅了他姐夫一眼,心想他姐夫一介莽夫,当然瞧不起那些读书人,朝里那些武官也常常瞧不起文人,可是那又怎么样,历朝历代,都是重文轻武,明大哥是他的榜样,也不是别人一两句就能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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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冬奴(1633字)
他重新躺了下来,忽然奇怪自己怎么就跟他早几个时辰还瞧不上眼的人共卧一榻。柔软的乌发披散在软枕上,忽然听见隐隐的琴声透过淅淅沥沥的雨声传过来,仿佛梦里一般,哀婉惆怅,说不完的相思情意。他心里一沉,心里突然万分消沉,解开胸前的排扣,扭朝里默默闭上了眼睛,男人却从他身后靠了过来,维持着搂他的姿势,贴到他耳垂上问:“生气了?”
两人身体贴在一起,男人的身躯那么魁梧修长,热气熏着他的后背,冬奴闭着眼睛说:“今天真奇怪,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人不睡觉在外头弹琴。”
“我问你生气了么,怎么突然不看我了?”
“我困了。”冬奴听着那琴声,懒懒的不想回答,便枕着手背,将薄被拉到腹部以上。外头的风吹进屋子里来,吹得纱帐微微飘动,拂到了他的脸上,还没等他自己伸手去拨,男人已经帮他拨了回去,轻声说:“我见了你就是觉得亲切,没有别的意思,你这么小,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不用慌张。”
冬奴终于睁开了眼睛,翻过身子问:“在我家,我慌张什么,你又不敢拿我怎么样。”
石坚有些惊讶,寻常人家的小孩子,长到十三岁,多少也该有些知觉了,何况这世家大户,里头污秽的事情一定不会少,可是怀里的这个人,睁着一双清亮柔软的眸子,无辜而懵懂地望着他。这么心思清透的小孩子,对于情欲还一无所知,石坚叹了口气,心里却有一股男人本能的独占欲浮现上来,他想在这张一尘不染的白纸上随意挥洒,书写上只属于他石坚的诗文图画,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拥有。男人天生喜欢高贵而纯洁的东西,想要征服和占有。
他不是圣人,怀里的却是个可以让任何一个对男色有知觉的男人
姐夫宠 分卷阅读16
都无法自持的尤物,单纯到不知廉耻,纯净的妩媚欲滴,清纯却充满肉欲诱惑。
灯笼的光透过纱帐照进来,朦朦胧胧的红,看不太清楚。少年迷迷糊糊地想要睡去,却因为太热而扭动着拉开了衣衫,露出了大半个腰背,那臀部说不出的迷人圆润,现在离得近,看着腰线更深,臀间一条深深的线,仿佛直通人间天堂世外桃源。
这个天生的小妖。
他觉得口干舌燥,禁欲了那么多年的身体,每次都只能找戚绘那些娈宠隔靴搔痒,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欲火亟待发泄。他甚至于觉得现在只要碰一碰胯下的巨大他就会劲射出来。他只好扭过身,闭上眼睛尽力呼吸,冬奴再美好,也是他的小舅子,是燕怀德唯一的小儿子,永宁公主未来的驸马爷,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碰,也碰不得。
为了一个男孩,改变自己一生的命运轨迹,不是他石坚的性格,这天底下的美男子多的是,谁说非要冬奴不可。他只是一时意乱情迷,沉迷在冬奴难得一见的美貌里头。他辛苦了这么多年,要的可不是一个可以满足自己色欲的男子,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伴侣。
可是即便这样想,心里头也是痒痒的,毕竟他身边躺着的,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李管家早些时候去打听为何燕家的小少爷要戴着面具才能出门,只花了几两银子,便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他告诉他说,原来燕家的少爷燕来,男生女命。
他记得他第一次踏进小倌馆寻欢作乐的时候,小倌馆里教事的嬷嬷给他介绍了馆里最当红的小倌,叫媚生,说他便是男生女命,保准儿比他尝过的任何一个娈宠抱着都要舒坦。他当时也是动心的,只是那媚生既然已经是小倌馆里的头牌,理所当然就不再是清白之身,他觉得不堪,便没有叫他过来服侍。
可是那嬷嬷的话,他却至今还记得,她说:“大人不碰也好,得到时候沉沦不能自拔。拥有男生女命这种命格的人,想要勾住一个男人一辈子,别说有没有感情了,只凭那一副身体,也是易如反掌。”
食髓知味,终生不可戒掉。因为男生女命的人,一人千面,是一只上天造就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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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初遗(1744字)
冬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头他抱着一个人,那个人却不是永宁,也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姑娘,那人的面目都是模糊的,甚至于连男女都分不清楚,他只是抱了一下,身体突然舒服的无以复加,仿佛通体都要颤抖起来。那种舒坦太过强烈,以至于吓得他从梦里头猛然惊醒,他下身有点不受控制地往外溢出一些液体,他以为自己是尿床了,脑子里惊吓的一片空白,慌忙扭过头去看他身后躺着的那个人。那人已经熟睡过去了,呼吸均匀而轻微,胸膛的线条那么结实,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这一下他心里跳的更厉害,悄悄伏起身来拉开了褪到胯上的衣衫,一股腥甜的味道迎面扑过来,高潮的余温还在,他的大腿都还在微微的哆嗦,仿佛有些不听使唤。而且他这一起身,半幅锦被光滑如璧,倏地滑了下去,冬奴惊得立刻转过头去,见男人犹自在梦中,纹丝未动,这才深深喘了口气,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尿了床,要是被姐夫知道,他真是一点颜面也没有了。
他轻轻掀开被子,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谁知刚跨出去了一只脚,就听见男人带着困乏的声音问:“要下床?”
冬奴呆在原地,那只受了伤的脚悬在半空,就见男人坐了起来说:“你腿脚不方便,我抱你去吧。”
“我……我不是要如厕……”冬奴一张脸羞得通红,唯唯诺诺地说不出话来,心一横,语气强硬起来:“我不用你管,我又不是不能动。”
男人却只当他是小孩子气,起身穿衣坐了起来,伸手便来抱他,冬奴窘红了脸,上面的衣衫一松,就脱落下来,正好盖住他下身的裤子:“我都说了不用了。”
男人只好回了手,半倚着看着他。冬奴咬着唇把另一只脚也跨了过去,身子一个趔趄,却倒在了男人的身上,他也顾不得疼了,慌忙用手撑起身子,慌乱之中男人却触到他的裤腰,他“啊”地一声滚到里面,男人已经失声笑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味道,男人久经声色,自然一下子就猜了出来,笑着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是第一次啊?”
冬奴羞得满脸通红,扭过头不肯说话,在被子里都要闷出汗来,忽然拉开被子,露出了水汪汪的一双眼睛:“你不准笑我,我已经好多年都没尿过床了!”
石坚愣了一下,随即闷笑出声,点点头道:“我不笑你。”
男人说着翻身起来,又从柜子里拿了一件衣裳出来,扔给他说:“将衣裳换了吧,要不湿津津的多难受。”
“你谁也不准告诉,连我姐姐也不许。”冬奴捞过衣裳,飞快地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又飞快地将新衣裳穿上,那麻利劲儿,倒是一点也看不出受了伤的影子。男人笑着在一旁坐了下来,轻声问他:“你梦到什么了?”
冬奴红着脸躺下来,翻身向里,不肯答话。过了一会,听见身后的响,急忙扭过身来说:“你先别忙着上床……”他说着脸上更红:“把……把我衣裳拿到外头去……湿透了再拿回来……”
男人愣在原地,不解地看向他,冬奴红着脸说:“我就说是我半夜出门淋湿了,要不然桃良会发现的……”
“你的丫头桃良多大了?”
“十五了。”冬奴晕晕地坐了起来:“她会笑话我的。”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听了他的话,披上外袍掂着他的衣裳走了出去,不一会就掂着湿淋淋的衣裳回来了,那衣裳的水滴在地上,被灯笼的光一照,竟然湿漉漉的闪着柔柔的光。冬奴打着纱帐说:“就放在外头就行了,桃良早晨起来会拾的。”
这样一折腾,他却了无睡意了,翻过身一看,男人也没有睡着,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仰头躺着。他脸上一窘,趴上来叫道:“不许笑我……我今天是特例,以前从来没有的。”
“我并不是在笑你。”男人转过身说:“其实你不是尿床了,而是长大了。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纪,都会有初遗的,就像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纪,都会来经血一样,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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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渐渐起了鸡鸣,外头参天的大树被雨打的簌簌作响,雨声似乎也随着曙光的到来渐渐大了起来。冬奴听得一知半解,有点羞涩,还有点惊奇,心头有些情愫蠢蠢欲动,仿佛初春花草破土,怯怯地睁着眼望着一个崭新的,从未见过的世界,而教会他这些的,是他刚刚谋面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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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威胁(3441字)
天色渐渐亮起来,窗户上露出了一丝曙光,冬奴了无睡意,隐隐觉得有些羞涩,脸上便热了起来。他担心桃良待会过来会看见他姐夫在他房里面,心里便有些烦躁起来,倒不是因为自己难为情,而是怕石坚和他姐姐不和的事情传出去,让她姐姐脸上无光。可是他觉得直接说出来又有些不妥,翻来覆去,终于还是撩开纱帐说:“外头天都要亮了,待会桃良会过来。”
可是男人丝毫没有领会他话里的意思,“嗯”了一声继续躺在床上没有动弹。这下冬奴就有些不耐烦起来,坐起来说:“姐夫,天都要亮了。”
“一会我就回去。”
冬奴这才又躺了下来,心里的不满顷刻烟消云散,经过这一晚上的相处,他对这个姐夫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观。他从小没有幼弟兄长,心里其实很羡慕别人家兄弟情深的感情,他刚刚懂事的时候,听说他还有一个姐夫,其实心里是非常开心的,这样共卧一榻彻夜长谈的情景,他也曾幻想过,何况他姐姐经常跟他讲他的姐夫怎么怎么厉害,他心里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甚至于有一次在府里憋得实在受不了了,他就期盼着他的姐夫能够过来,偷偷带他出去玩。可是他等了一年又一年,简直望眼欲穿,可是好几年过去了,也没有见他姐夫的影子,年年回家省亲的只有他姐姐燕双飞一个人,时间长了,府里的流言就多了起来,他派桃良出去打听,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憧憬的那个姐夫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他的姐姐冷淡极了,他姐姐还委屈的每年都要编出一大堆理由来哄他,说什么你姐夫外出游玩没有回家啦,或者说身体不适啦,偶感风寒啦,这样的借口多了,冬奴就气冲冲地问:“身强体壮,跟东都的男子都不一样,这是谁一开始告诉我的,怎么现在变成个病秧子了?”
燕双飞这时候就默默的说不出话来,他又生气,又觉得他姐姐很可怜,心里把那个石坚骂了一千一万遍。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其实他这个姐夫跟他想象的很不一样,他以为他是一介武夫,应该木讷不善言谈,或者是粗俗不堪的山林野汉,可是身边的这个人,说话处事沉稳,连捉弄他也可以不动声色,论手段,他这个燕府小少爷,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他正胡思乱想,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便从床上坐了起来,起身穿上衣衫。他扭过身来,看着男人弯腰穿上靴子,笑嘻嘻地说:“姐夫想不想早点跟我姐姐和好,要是想的话,我可以教姐夫一个法子。”
男人一听果真看了过来,唇角噙着一丝探究的笑容问:“说说看。”
冬奴绕着纱帐一角笑着说:“姐夫待会出去,在雨里头站一会再回去,姐姐看姐夫身上湿漉漉的,一定以为姐夫在外头干等了一夜,我姐姐心最软了,见了一定心疼,那姐夫就没事了。”
“你还真狠心,这么冷的天,雨一淋受了风寒怎么办,你伺候我?”
“你爱站不站,我才懒得管。”冬奴笑着把胳膊往头下一枕:“反正有床不能睡的人又不是我。我告诉你啊,我只留你这一次,下次可就不会再背叛我姐姐了。你要是想着要别人帮你,我劝你早点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们府里可就属我心最善良,别人谁都不会这么好心留你过一晚上的,他们都是我姐姐的人,最听她的话了。”
男人笑了出来,伸出手说:“那我谢谢你,好人会有好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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