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缘(NP总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也悲
而身为天生资质不佳,又身后没有什么势力,唯一与他有点交情的凌门弟子也在他成为了凌门中人之后潇洒离开的人,想要在强者众多,小人更多的凌门内好好生活,难上加难。
他永远记得那个凌门弟子知道他被入凌门之后的表情,他安莫离占了天大便宜的表情。
真是可笑,他成了凌门外门杂役就是捡便宜了?就能抵得了那人的一条命?可笑的是,所有人竟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没有一个人问过他愿不愿意留在这里,这丝毫没有人情味处处都体现了弱肉强食的世界,从来不是他所向往的,他宁愿凌门之人给他几百两银子任他自生自灭,也好过在凌门当一个普通的杂役活的不止没有自由,连尊严都要看别人高不高兴才会赏你几分。
但可惜的是,那时的他太傻太单纯,什么都不懂,稀里糊涂的就被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他人,决定了此后的生活。
他生来性子就闷,七岁没了父母之后更是几天都不说一句话,他怕,说多了怕人烦,说错了怕被打,只好能不说就不说,日子活的倒也还算过得去。
而自从进了凌门之后,管你说不说话别人都照样看不起你,就好像只要资质不好,这个人就是天底下最罪大恶极的人,不每天扔几筐唾沫星子都对不起自家祖宗。
一连两年多,他天天都在这样的环境里煎熬着,他不止一次想到过离开,却又每次都胆小的缩回了角落里。
凌门弟子死在凌门可以,逃去外面就是叛徒,而抓回来的叛徒通常都下场凄惨,他不想死,更不想生不如死,所以他忍,不知道能忍到什么时候,茫然压抑的忍过了一天又一天。
直到那天实在忍不住了,偷偷一个人跑进了花海里紧紧抱着自己哭,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哭就给自己哭出了一段孽缘来。
说苏冰澈是他生命里第一道光绝不为过,当那个男人静静出现在他的面前,手掌狠狠揉乱他的发丝之后,他就彻底沦陷了。
第一次,他没有在别人的眼神中看到蔑视,苏冰澈淡淡的温柔目光几乎是瞬间就洗去了他所有的哀伤,而当看到男人的服饰,明白这个男人竟然是内门首席大弟子之后,他的心又是狠狠震荡了一下。
记得以前在隔壁住着的一位书生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爱情不是因为那个人适合你,也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而是一个回眸的瞬间,你就迷失了你自己。
曾经他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也曾笑说因为一个回眸而沦陷,要么这人太呆,要么这人就是个傻子。
是啊,傻子,自己就在那一刻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傻子。
为了苏冰澈,他忘记了别人的嘲讽,发了疯般苦修,更是在进入内门之后,放弃了一切只为苏冰澈而活,如今回想起那时的坚持,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妄想终究是妄想,最终他还是因梦醒而跌落尘埃。
在被人扔出凌门之后,他就曾发过誓,这一辈子都再不踏足凌门半步。
他真的再也没有踏足过,直到死都离了凌门千里远……
“莫离?”推了推许久不说话的安莫离,战天担心的看着安莫离晦涩难懂的眼眸。
他知道安莫离在难过,这种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苦涩凄凉,他品得出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抚,于是伸出手臂紧紧抱住安莫离,战天试图用自己的体温驱赶走安莫离所有的失落,默默陪着心爱的人走出哀伤。
“我没事。”笑着推开战天,安莫离回了飘飞的心神为自己倒了杯水,“我一会要去师父那里,请他放我去世俗界,战天,你能跟我一起去吗?我要听实话,你会不会在世俗界遇到危险?”
世俗界里并非只有世俗之人,修真界与妖魔界都在世俗界拥有自己的势力,只是平常的时候他们都表现的与世俗中人一样,但一旦有哪一方出现变数,另一方总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当然,这反应是要看变数来决定的。
比如说,当变数是彼方阵营突然跳出来某位危险系数相当高的高手,那么此方的反应就是刺杀、谋杀、群起而攻之的杀杀杀。
想当年,他偷偷逃到了世俗界,本以为这样就能安稳过自己的小日子了,可谁知道没安稳几天就被一找上门来的各方人员追的四处逃窜。
可怜他没了修为,又不知道那些人找他做什么,碰上的人有的想抓他,有的想杀他,闹得他苦不堪言。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世俗界从来不是属于世俗中人的,什么几庄几堡几殿,全tm有修真界与妖魔界的影子。
可日子再难他也活下来了,还一活就活了几十年,更是在最后用自己的命换来了超高的报酬。
好遗憾因为死的光荣没能看到后续发展,也不知道那些被他硬生生拖进地狱里的家伙们会不会后悔曾经轻视他?而骤然失去了两大势力的搅局,世俗界大概更会乱成一锅粥了吧?
呐,反正本来世俗界就很乱,也不在乎再乱一点。
想着,安莫离突然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帮个混蛋,嘴上说着什么‘修真界不得插手世俗界事’,可暗地里哪一次世俗界变天没有修真界的影子?骗子,一群大骗子,自己就是因为信了他们的鬼话才会一头扎进世俗界,差一点活活被人打死。
阿弥陀佛,还好小子重生了,此一回再去世俗界,看他不把前世虐待过他的人,一个一个扔去街上裸奔!
“不会有危险,莫离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即使有危险他也会自己悄悄解决掉,反正他不会离开莫离,哪怕莫离飞升了,他也要拼着一死跑去仙界将莫离抢到身边来。
默默扭头,安莫离干巴巴咽下口清茶。
又来了,这种灼热到能烫伤人,似乎在无声宣告着什么的眼神,让他压力山大。
“那就好,你乖乖待在房间里,我去见师父。”去世俗界的合法途径是找寻灵药灵器,世间之大,总有那么些灵器宝药喜欢在灵气稀少的世俗界里安家。
他以前救下的凌门弟子就是因为去世俗界找寻灵药而碰见他的,那个人运气不好,还没出界线之门就被人偷袭成了重伤,等他跌到世俗界之后,又因为灵力大损直接晕了过去,要不是他好心出手,那个人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其实如果能重生在那一刻,他还真想让那人死的透透的……
说起这界线之门,安莫离不得不佩服当初的大能者,以一已之力隔开了两个世界,偏又能让修真界中人来去自如,不愧为神仙手段,只有让人敬仰的份。
只是这界线之门也有偶而抽疯的时候,举凡受了重伤,又或者体内灵力尽失之人,进去就只有被玩的份,大概……这也算另类的弱肉强食吧?
他当初因为并不知道这一点,从界线之门里再出去之后就变成了半眼瞎,眼睛常常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瞬间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而且一瞎还会好几天,连嗅觉都会跟着消失掉。
你能想像一个瞎子的逃跑生涯吗?他几乎每一次的被抓,都和瞎了眼睛有关。
“莫离。”无奈的再次推醒说着说着又开始走神的安莫离,战天拉着安莫离的衣袖小声央求道:“我站在门外等你不行吗?”
他了解洛大人的手段,放莫离独自一个人外出,他怕会发生意外。
还有那个叫慕清然的,谁知道他疯疯颠颠跑出去会不会再发疯的做出些更让人讨厌的事情来?
所以莫离,你需要打手,我很适合,真的。
“不行。”坚决反对带着小尾巴,安莫离按着战天的肩膀将人按坐在椅子里,低下头威胁,“你要是敢跟着我,我就不带你去世俗界了。”
果然,打蛇打七寸,安莫离的威胁成功的让战天闭上了嘴巴,眼睛眨巴眨巴的朝着安莫离委曲的飘哀怨,却再没敢纠缠不休。
“这才乖。”笑着拍了拍战天的肩膀,以示夸奖,安莫离转身出去了。
身后战天直勾勾望着安莫离的背影,样子像极了被丢弃的大狗狗,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硬忍着没有回头,挂着一脑门子黑线,安莫离去了太上的净心院,却没有想到,脚步才一走进院子,就被小院中正与太上师父聊天的身影惊了一下。
望天,这是孽缘吧?一定是吧是吧?你说慕清然不好好回家睡觉去,老跑到他跟前晃荡算怎么回子事?
好吧,修行之人一般是不管天色晚不晚的,有事找长辈,这是所有凌门弟子的习惯,当然,小事情也找,得到的就不是解惑而是板子了。
“莫离?快过来。”见到自家乖徒弟傻站在门口,太上先是一愣,自家小徒弟的修为……有点怪,但愣住只有一下就没在深想,毕竟莫离是灵修士,古怪一点也正常。
“请师父安。”恭敬行礼,安莫离的眼神一如他的举动,每一处都染着浓浓的敬爱之情。
他懂得什么叫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说别的,只冲着师父是真心待他的这一点,他就必须将师父也放在心里尊重。
“行了别管那些俗礼了,乖徒儿这么晚来找师父,可是有事?”对于小徒弟的敬爱,太上是高兴的,只是高兴之余还有些心疼,心疼安莫离珍惜每一份真心的态度,太过于小心翼翼也太于过……虔诚了。
像是在朝拜,怀着感恩的心感谢别人的赐予,若哪一天赐予被回了,他也不恼不恨,只会将所有的温暖都记在心里,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
这就是无欲则钢吧?可又是什么将莫离改成如今这般模样的?那过程,一定很难熬吧?
他心疼小徒弟小心而乖巧的样子,心疼越多就越是想多疼他几分,不管他是不是灵修士,都疼进了骨子里。
想他修行七百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让他心软到一塌糊涂的人,他都不知道等哪天自己飞升了之后,会不会因为放心不下莫离再飞回来,或者……干脆带着莫离一起走?
“是,有点事情想请师父帮个忙。”笑着走近,安莫离礼数周全的朝着慕清然点了点头,至于慕清然看过来的眼神里都带了些什么……安莫离半点都没有注意到。
“什么事?”自家徒儿很少有事求他,他有点好奇了。
“这个……”为难的看了眼慕清然,直觉上安莫离不想让这个男人知道他要说什么。
“说吧,你慕师兄也不是外人。”摸了摸胡子,太上的眼眸闪了闪,看来外传莫离和清然不和,并不算假话。
见师父发话了,安莫离也不好再多迟疑,反正他在凌门待够了,另找个时间再找师父谈,既麻烦又耽搁时间。
“我想去世俗界,请师父……”
“你要去世俗界?!”还没等安莫离说完,胳膊突然被慕清然抓在了手里,那重重的力度,让安莫离瞬间皱紧了眉。
“怎么?慕师兄有意见?”抬起头,染着淡淡怒意的眼眸冷冷看向慕清然。
话说今天晚上没有压着慕清然暴打一顿,他还一直在深深的遗憾着呢。
[重生]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缘(NP总受) 37护短是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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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莫离冰冷的眼神刺激的脸色微微发白,慕清然扣在安莫离胳膊上的手指下意识紧,惹来了安莫离不由自主的一声闷哼。
好痛,安莫离发誓,自己的胳膊一定青了,于是眼眸中的冷意越发浓重了许多,“慕师兄,你这是想让我当独臂大侠吗?”动了动疼痛的胳膊,安莫离浅浅的扬起了一抹笑容,那笑与慕清然平时挂在脸上的面具一模一样,温和有礼、明亮迷人,却偏偏,眼眸中连一丝温度都找不到。
慕清然微白的脸色陡然变成了惨白,慌忙松开手,嘴唇张了又张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明白,安莫离是在故意讽刺他,用他一直以来的伪装讽刺他曾经的高高在上。
“莫离……”呐呐的低喃着安莫离的名字,慕清然的眼睛里溢满了苦涩。
人都说难得糊涂,以前的他认不清心意,还能够以‘安莫离只是个玩具罢了’的借口冷待他、无视他甚至于……伤害他,尽管活得糊涂可日子总还过得下去。
但当他发现心中对莫离的讨厌其实都是喜欢之后,他又该怎么办?忏悔?哀求?肯请莫离原谅他?接受他?
那根本就不可能。
他了解莫离的性子,这个人固执、坚强也比任何人都倔强。
只要是他认为对的,伤到体无完肤也会拼着命走下去,一如他对苏冰澈的爱,在别人眼里那卑微到尘埃里的姿态,在莫离的心里却只是甜蜜的,简简单单的,不需要任何回报的爱。
而一旦被他放弃了,哪怕曾经再爱再喜欢,他也会毫不留恋的转身。
就像三年多来苏冰澈的每次碰壁,莫离没有摆出恨他怨他的样子,就是不再理会他了,任凭苏冰澈用尽了方法也一丝眼角都懒得看过去。
莫离爱了苏冰澈整整十几年,爱的那么深那么浓,没有一个人会料到,莫离放弃的竟也是这样的彻底这样的决绝。
自己拿什么和苏冰澈比?连那个人莫离都能放得下,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是莫离放不下的?
正因为知道莫离的性子,他才会在冷静下来之后跑到了太上这里寻求安慰。
太上是莫离的师父,更是他最敬重的长辈,与太上待在一起他才不会感觉太冷。
是的,他冷,打从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这股子透进骨子里的寒凉就一直在折磨着他。
无望的爱,是寒凉的起源,追悔莫及的自我厌弃,是加速寒凉的魔手,它推着寒意一路由骨子里直接扎进了灵魂最深处。
什么叫自做虐不可活?可笑以前他还恨着那个人毁了他的幸福,想想这些年来自己做过的事情,有哪一样不是与那个人一般的可恨?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的越来越像那个人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当再回首时,双足早已深陷入泥潭里拔不出来了。
没理会慕清然,对于慕清然痛苦挣扎的眼神和惨白若纸的脸色,安莫离更是一点点都没有注意到。
没办法,慕清然太会演戏了,这世上除了他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真正在想些什么,安莫离自认自己不是闲到蛋疼的人,所以绝对没有闲功夫深刻去认识一个整天喜欢恶趣味的古怪家伙。
于是再一次将慕清然当成空气,安莫离边揉着疼痛的胳膊边又笑着朝太上开口。
“我想去世俗界,早就听别人说过世俗界里灵山奇洞不少,风景也与修真界大不相同,莫离就想着,等哪天有空了一定要去世俗界看看,也顺便开拓一下眼界和心性,师父应该知道,修为是靠悟性来提升的,总是闷在凌门苦修,资质再好也别想有多大出息,而且莫离修为略低,在修真界里乱走很可能碰上不知名的危险,但世俗界不一样,在那里,莫离好歹算是高手吧?只要本着不插手世俗界的原则,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不行。”没等太上开口,慕清然就急急的抢过了话头,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很可能引起太上的猜疑,慕清然顿了顿,小心敛起脸上外露的情绪之后,才又接着道:“莫离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世俗界里的能人高手也不在少数,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总归不太好。”
偷偷看了眼太上的脸色,隐隐几分赞同让慕清然的底气又足了几分,“如果莫离要外出,不如去狂焰宗吧,一路上有掌门和师兄在,莫离尽管放心的开拓眼界,没人敢欺负你的。”
去狂焰宗参加婚宴掌门为了表示尊重,肯定不会只带着一个弟子前往,如今苏冰澈被关进了地牢里,最有资格代表凌门第二代弟子的人又非他莫属,莫离若是能与他同去,路上借着照顾的由头,他可以放心大胆的靠近莫离,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当然,慕清然也没想过能和安莫离发生点什么,毕竟安莫离‘已经属于别人’的‘事实’是他亲眼见证过的,他还没丧心病狂到拿安莫离的命去换一夜春风的地步,所以只是讨好,只是想让安莫离能别再这么讨厌他,就是慕清然最大的愿望了。
安莫离眯眼睛,慕清然什么意思?这么热心鼓动他和他们去狂焰宗……难道是想拐他出凌门之后再找机会报复他?奶奶的,这个人的心眼还可以再小一些吗?!
“清然说的不错,莫离,想去世俗界不着急,多历练历练再一个人外出师父也能放心些,你说呢?”太上笑的很欣慰,师兄弟间闹点小别扭很正常,只要不伤了感情,年轻人多闹腾闹腾也没什么不好,瞧瞧慕清然关心莫离那架式,根本就是将莫离当眼珠子疼嘛。
“师父,我不会……”有危险三个字还没等说出来,慕清然又蹦达出来搅局了。
“莫离乖,你不能让太上和师兄们都为了你一个人的开心而担心,这一回去狂焰宗,师兄保证让你玩个痛快好不好?”轻声央求着,慕清然的语气和眼神都柔和到不可思议,这不是他的伪装,当心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后,对他好就成为了一种本/能。
这一刻不管安莫离爱不爱慕清然,对于能有机会安抚心上人的慕清然来说,都是幸福的。
所以他的笑由唇角边的弧度一路延伸进了眼底,暖暖的光如春风化雪,炽热而灼人。
只是可惜,在安莫离的眼里慕清然所有的举动都是假的,他除了感叹慕清然的功力又进了不少,连了解他本性的自己都差一点被蒙骗过去之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眉心抽了抽,安莫离连甩了好几下头发才将恐怖的‘乖’字甩出脑外,然后就怒了。
“谁说我会因为自己的开心而让所有人担心了?我有那么没教养吗?”瞪一眼慕清然,安莫离转身,委曲的扯着师父的袖子,“师父也是这么看我的?莫离在师父的眼里就是个不听话的混球?”
“当然不是。”断然开口,看着自家徒儿委曲的小表情,太上心疼的不得了,“莫离是师父眼里最好的徒弟,最可心的徒弟,也是怎么疼也疼不够的徒弟,哪里混球了?没教养这种话永远都不会按在莫离的脑袋上。”
“师父,哪里有你这么夸徒弟的?”哭笑不得的看着太上‘本该如此、理所当然’的表情,安莫离又是感动又是失笑的摇头,“既然师父知道莫离不是那样的人,就放莫离去世俗界好不好?莫离不想去狂焰宗,难得有与掌门出行的机会,莫离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顶了某位师兄的名额,那才真叫混球了。”
能跟着掌门出行,不止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也是提升修为的大好机会,且不提掌门好友赏下来的见面礼,只略略提点几句,就是天大的获了,更不要说还可能发生的奇遇,或撞见的奇人,每一样都是机遇。
安莫离不是傻子,这些机遇他当然想要,可他不能顶了别人的名头得到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心中自有一杆秤,什么该得什么不该得都分得清清楚楚,所以从打算离开凌门开始他就没想过去狂焰宗,前世他没去,今生自然也不用去。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不信凭着自己现在的修行,还闯不出另一番天地来。
太上听了安莫离的话愣住了,眼眸深深看了安莫离好一会,突然将人揽进怀里放声大笑起来,“好好好,我萧别秋的徒弟哪里需要顶别人的名额?狂焰宗咱们不去了,想去世俗界也随你去,若真有些不开眼的东西敢动你,师父就用拳头帮你找回来。”
想他萧别秋曾经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驴性子,若不是师尊升飞的早,掌门师兄又兵解为散仙最终没有渡过天劫,逼得他不得不以四百多岁的‘稚龄’扛起凌门重任,怕是他现在还在无法无天的折腾吧?
修真界里凭的就是拳头,谁拳头硬谁就是强者,哪怕这个人十恶不赦,他修为高,当了掌门别派也得送上帖子说声恭喜。
所以他要是诚心为徒弟出头……打就打了,哪个敢找上门来要说法?就是找上门也能打出去。
“师父?”很奇怪师父此时的表情,放松、随意还带着点奔放的热情,愣愣待在师父怀里,安莫离开始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但想了又想,无果。
“没事,师父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罢了。”双手拥紧安莫离,将下巴抵在安莫离的肩膀上低低的笑,以前是他着相了,太过于压抑本性不止让修为停止不前,还险些迷失了原本的自己。
还好莫离及时点醒了他,压在心头的无形郁气在刚刚的大笑声中尽皆散去,他感觉自己很长时间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默默任师父拥了好一会,安莫离终于忍不住了,“师父,能麻烦你放开我吗?”师父一笑胡子就会在他的脖子上抖来抖去,太痒了。
嗯?太上稍稍松开手,顺着安莫离指控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胡子,白白长长的胡子由下巴一路垂到腰间,太上恍惚了,他记得师尊在一千八百多岁的时候好像还是黑发黑须来着,为毛自己要在七百多岁的时候就变成了小老头?
呃……好像一开始是没注意,只关心修行的提升和凌门的重任,后来是……觉得面相老点能显得庄重威严一些?
捂脸,这什么破逻辑,掌门还比他大两百岁呢,人家光秃着下巴也没见哪个敢跳起来造反。
他都不敢想像,若师尊和师兄们在天有灵,会不会因为他老气的造型而笑掉大牙。
“咳,莫离啊,你先下去准备准备,师父明天亲自送你去界线之门。”大手拍拍安莫离的头,太上挥了挥手急急忙忙赶着安莫离离开,继而又扭头开始轰慕清然,“清然也回去吧,我累了。”
不将人都弄走,他怎么变回年轻时的自己?话说,他都快忘记自己原来的模样了……
“谢谢师父。”见目的达到了,安莫离痛快行礼,迈着欢快的步子转身就走了,完全忘记了旁边还站着个被他森森打击到的慕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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