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缘(NP总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也悲
特么的离渊你能别这么随时随地表现出想上床的意愿吗?能别睁着懵懂的眼眸摆出魅惑的姿态吗?你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个变态就喜欢折磨你这种有能力有容貌气质又出类拔萃的人吗?真碰上硬碴子你就等着被折腾到死吧。
就好比曾经的自己,哪怕容貌不如离渊不还是被人惦记上了?还好自己先一步毁了脸,要是对着张血肉模糊的脸那男人也能硬得起来,他保证自己会乖乖躺好任压不反抗。
真爱啊,能无视他是美是丑就绝对是真爱了吧?只可惜那男人一看到他的脸就萎了,害得他白白期待了一场。
现在回想起那男人接近他时的表情和眼神他就想暴笑,什么一见顷心誓死不离不弃?什么我会无怨无悔只求你回头看我一眼就好?拜托,在说爱情宣言的时候能不能先把眼神好好调整一下?那男人当他是傻子吗?真论起演技来,那男人差了慕清然不止好几百里,简直拍马都不及。
“莫离你在笑什么?”怨念的瞪着走神走的很光明正大,最后还自己乐到不行的心上人,离渊又桑心鸟。
他这么卖力的勾引莫离,为毛莫离会是这种反应?难道自己还没有真正的拥有莫离就开始失宠了?书上说失宠的小妾会被关起来再也见不到夫君,他不要被关起来,也不要见不到莫离!
擦汗,离渊你到底看得是什么书?还有小妾的称谓,你这是自动让贤甘当妾室了?到底该夸你大度还是该说你傻的可爱?
“没什么。”一看见离渊又呆又萌的样子安莫离就心情特别纠结,这种哭笑不得又无奈放纵着离渊一再打破底线的感觉,还不错。
如果不是经历过前生的坎坎坷坷,他想自己一定不会如此喜欢离渊吧?他的单纯是世上最难得的珍宝,最起码是他活了两辈子以来最无法抗拒的珍宝,离渊是如此,战天也是如此。
他本/能的亲近着直白纯真的他们,却也本/能的排斥着心思复杂性情古怪的另一些人,无关乎对不对好不好,反正他这辈子只为自己而活,喜欢不喜欢又与别人何干?
“什么没什么?莫离你刚刚都没有看我,我生气了,你亲亲我好不好?亲亲我就不生气了。”敷衍他是不对的,抱着安莫离又是一番扭扭蹭蹭,离渊果断提出了无理要求。
而提完了之后离渊就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死扒着莫离要亲吻要抚摸,莫离就一定会赏他一记响亮亮的巴掌,还专打脑门,不过打过之后自己就能够得到想要的了,嘻嘻,很划算。
于是闭着眼睛静等着巴掌拍上来,离渊仔细分析着速度与距离,他必须得趁着莫离还没回手之前吻上莫离嫩嫩的小脸蛋,晚了就吻不到了。
可是他左等右等,怎么脑门上没有痛感?睁开眼睛正想看看情况,却……
呆愣愣摸着额头,刚刚一触即离的柔软感觉像火,腾的一声将离渊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
“莫,莫离,你,你你你,主动吻我了??”主动,是主动呢,自己没做梦吧?
没说话,安莫离在离渊晕晕乎乎的时候挣开了他的怀抱,眼神打量了一番脸红的快要冒烟的离渊,失笑着往河边走去。
第一次,离渊第一次没有马上跟过去,而是一手捂着额头一手傻傻的抓头发,不停的笑,灿烂的笑甚至比太阳还要耀眼。
“过来,我们下河去抓鱼。”走到河边还不见离渊跟上来,安莫离回头,好气又好笑的朝着傻笑个不停的男人招手,下河摸鱼他在世俗界时干过不止一回,说起这摸鱼的本事,还是九哥教他的呢。
九哥……
握了握拳头,如果不是不知道九哥在哪,被毁容之前又是什么身份什么相貌,他早就冲去世俗界将九哥带在身边,再不让任何人伤他一根汗毛了。
九哥是他黯淡生命里的第一道光,不若苏冰澈的飘渺虚幻,而是真实的照耀着他的全身,硬是让他即使被逼到绝地也能笑得出来的神支柱。
他不是神,如果没有九哥的细心呵护,上辈子的他根本不会在最后还保持着本心,大概不是疯狂的想毁灭一切,就是绝望的死在无人注视的角落里吧?
九哥告诉他,是男人就别趴着等死,这世上能毁了你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九哥还教会他什么才是大丈夫不拘小节,不拘小节不是不择手段,而是管他别人放屁,自己一定要在打倒了敌人之后再扑上去狠狠的补上一刀,什么仁义道德都没有生命重要,咱坦荡荡的将后患扼杀在摇篮之中,总比那些挂着伪善的面具在背后阴人的小人高尚得多。
所以不能因为别人几句‘你怎么这么冷血恶毒没人性’就放过该杀之人,那不是大侠之风,那是蠢货,还是个缺心眼儿的蠢化。
就连最后九哥为他挡刀死在他怀里的时候也在教他怎么做人,九哥笑着告诉他,他活着就是九哥活着,别tm以为九哥为他死了,他就消沉的没了生机,那不是在意九哥的表现,反而是对九哥生命的一种侮辱和亵渎。
因为九哥将他看得比生命还重要,所以他不能把九哥比生命还重要的安莫离弄丢,他要好好的活下去,比曾经活的还要。
他做到了,活的有滋有味,最后还拉着所有人一起下了地狱,直到死他都不知道是谁夺走了属于九哥的一切,更把学问渊博,即使脸被毁的丑陋不堪仍旧一身耀眼风华的九哥推到深渊里,让他连死都不肯吐露半句与自身有关的人和事。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自己怀疑过的和经过调查有几分把握的嫌疑人都在那一场撕杀中灰飞烟灭,他为九哥出了气,也为自己出了气,所以他在死亡的时候是笑着的,本以为能在死后见一见九哥,看看九哥的真面目,但谁知道却等来了重生。
唉,也不知道说好了等他回去的两个家伙后来过的好不好?伤心是一定的,不过好在他们身边都有值得去守护的家人和朋友,早早晚晚都会淡忘自己这个丑小子吧?
“莫离,你又走神了。”指控的看着心神恍惚的安莫离,离渊恨不能抓着安莫离的肩膀使劲晃,他不喜欢莫离露出这种眼神,说不明白那种眼神代表着什么,反正就是不喜欢。
“啊,是走神了。”安莫离点头,淡定的样子让离渊瞬间蛋疼了。
一身气势被狂风卷走,离渊由霸王龙变身成了小狗狗,水汪汪的眼眸委委曲曲的轻瞟着安莫离,两只爪子还死扒着安莫离的衣角不放,扁着嘴巴不说话。
此处无声胜有声的高等暗器威力果然巨大,安莫离也瞬间蛋疼了。
好吧,咱不和二货计较成了吧?“离渊,我们来玩抓鱼比赛,抓多了有奖怎么样?”拍拍离渊的脑袋,安莫离抛出了一枚小小的鱼饵。
‘唰’的一下子眼睛亮的连太阳都闪了闪,离渊兴奋的脸色通红,“奖励是什么?亲亲?摸摸?还是随便亲随便摸?”
默……
额角十字号乱蹦的安莫离真想捏暴了离渊的两个,看这货还敢不敢挑衅道德的底线。
“你先去抓,等赢了我自然会告诉你奖励是什么。”强忍着暴打离渊的冲动干干扯了扯嘴角,难得自己心情好想摸鱼玩,可不能因为离渊这二货就坏了兴致。
“嗯嗯嗯。”狂点头,带着满脑子粉红泡泡的离渊站到距离安莫离十步远的地方,眨巴着眼睛等待着安莫离说开始。
“开始。”
‘轰’水花四溅,水中大鱼小鱼无数条鱼在眨眼间齐齐翻着白肚皮飘到了河面上,还有的瘫软着躺在河岸边,垂死挣扎般拍动着鱼尾……
“离!渊!”安莫离咆哮,这是摸鱼吗是摸鱼吗?!有用蛇尾巴拍鱼这种找抽的行为赢得比赛的吗?!他简直侮辱了摸鱼的高雅活动,啊啊啊啊真想灭了他!!
再默……
看来安莫离是真的抓狂了,摸鱼也算高雅的活动?一身水一脚泥的,哪里高雅了?
默默回蛇尾,离渊努力将庞大的身体卷缩成一团,尽量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呜呜,莫离发彪的样子好可怕,这回自己真的要死定了吧?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身成功的啊,刚刚明明想变也变不了,怎么这会儿说变就又能变了?
垂头丧气的耷拉着大大的蛇头,要不他不要奖励了行不行?奖励和惩罚互抵,莫离应该不会再生气了吧?
“离渊!”
抖~又吼他了又吼他了,翻滚着往河里爬,离渊很没种的逃了,等等,有危险!
猛的回头,身后丈高的浪花带着无形的吸力狂风骤雨般将离渊卷进了浪潮里,那条长如蛟龙的蛇身竟然在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离渊!!”等安莫离冲到河边时,清澈的水面早已浑浊的什么也看不清,急得直跺脚的安莫离这回是真的想掐死离渊了。
那个二货,喊他不回来还偏往河里去,这下好了,直接跟着人私奔了吧?
“莫离别下河,我去把离渊带回来。”
正在安莫离咬牙愤愤的时候,远处匆匆赶来的言洛溪扔下几句话就跳进了河水里,矫捷的身形在入水之后很快也失去了踪迹,只是这一回的安莫离却奇迹般的没那么着急了。
在他的印象里,言洛溪几乎无所不能,有他在离渊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吧?
可随着时间一分分溜走,当水面恢复平静之后还不见言洛溪带着离渊上来,安莫离坐不住了。
为什么还不上来?难道下面的妖魔连言洛溪也不是对手?
‘沙沙沙’身后小路响起了脚步声,“临云,别管我了,你一个人走吧。”沙哑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话落那人又咳了好几声,一听就知道身上有伤。
“瑾,你在说什么屁话?我们是兄弟,信不信今天扔下你,明天我就会因为自责和愧疚而走火入魔?老子才不做亏本的买卖断了成神的大道呢。”恶狠狠反驳着瑾的话,名叫临云的男子别别扭扭的表达着手足之情,总之三个字,不离开。
“临云等等,前面有人。”
“什么……”一个人字还没有说出口,临云就愣住了,在这么危险的时刻突然出现一个看起来十分可爱无害的小小少年,临云怎么可能不警惕?
“后面的人追来了。”同样警惕的瑾扭头看了眼身后,该死的他们怎么咬的这么紧?
“我们下河走水路。”回愣然的表情,临云挟起瑾风一般的跃向了安莫离,在下河之前,他得先解决了麻烦再说。
‘唔’脖子被人掐在了手掌里,涛天的杀气扑面而来,本以为下一瞬自己的脖子就会断掉的安莫离,却猛的身体腾空,紧接着腰间缠上来一条铁臂,揽着他一起跌进了河水中。
特么的这河里有怪物,想找虐就去,为毛要带着老子啊嗷嗷嗷~!!
[重生]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缘(NP总受) 49桃花那个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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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水珠落在脸颊上的冰凉感惊散了安莫离脑中的黑暗,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唔……’头好晕,眼前的景象由朦胧变为清晰,好一会安莫离才弄明白自己正身处在什么样的地方。
看起来这应该是一处山洞,只是洞的面积大了点,形状也很奇怪,属于洞中洞的那种,一眼望去,前后左右处处洞深不知几许,黑漆漆的看着就能让人汗毛直立。
眉心不由得皱的更紧了,这里到底是哪儿?他记得自己是被两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扯进河里的,按理来说,掉进河里不是淹死就是被冲走,怎么着都不可能掉进山洞里吧?
‘滴答’又一颗水珠落在脸上,安莫离抬头,洞顶一根根锥状的尖石分布在眼睛所及的每一处,大小不一的尖石将洞顶的水引落到地上,却又在几息之间被热气挥发,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
这地方有古怪,上面水滴不断,下面干燥异常,仔细查看,两边洞脚处隐隐的还有红光正由地下透出来,也正是因为此,他才能看得清事物。
‘嗯……’低低的呻/吟声由不远处响起,安莫离猛的扭头,紧接着就笑了。
都说冤家路窄,他还没来得及找人算账呢,这凶手就自动送上门了。
拍拍屁股站起身,安莫离阴笑着一步步走向发声处,听就知道呻/吟者应该还没有清醒,不趁着这个时候找回场子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九哥说过,在打击敌人的时刻,仁义和道德都得靠边站,什么阴损恶毒的招式只管上,只要对得起自己就成。
几步走近,只见侧卧在地上的男人被墨绿色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白晰的脖子无力的软向一边,露在空气中的水色嘴唇微张,一声声细小的呻/吟不时由唇内溢出,无形中为男人平添了几分脆弱之气。
但男人的手却在下意识中紧紧握成了拳头,似乎想极力忍住丢脸的呻/吟声,想来他应该是个对自己要求很严格的人,不允许自己有一点点示人以弱的姿态出现。
男人黑色的长袍破口处处,却仍能看得出来无论是料子还是绣功都是一等一的好,在妖魔界里能穿得起这种料子的人并不多见,由此推论,这个男人不是皇室成员也绝对是个身份尊贵的大人物。
再往下看,男人修长笔直的右腿上横着一道长长的深可见骨的伤痕,也不知道那伤痕是怎么弄出来的,竟像是被火灼过,黑焦的肉咧着狰狞的面孔嘶吼,即使在男人晕迷时,也在一抖一抖的撕扯着男人的痛感神经。
啧啧啧啧,伤的可真重,摸着下巴围着男人转了一大圈,在发现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再没有别人之后,安莫离不乐意了。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差点把他掐死又莫名其妙扯着他一起投河的人,并不是眼前的男人而是那个叫临云的混蛋,只是临云太不够意思了,竟然扔下兄弟玩失踪?面对毫无还手之力,放着不管都有可能随时死翘翘的家伙,自己怎么下得去手?
‘唔……’又是一声呻/吟,男人可能是太痛了,微张的嘴唇狠狠抿起,难耐的翻了个身,掩在墨绿色发丝下的脸庞随着翻身而显露了出来。
英挺的眉,挺直的鼻,有凌有角的脸,这个男人并不算特别英俊却很耐看,只是让人惊艳的是,一朵火红的花绽放在男人的额角,花蕊像一条条火蛇,在男人的眉眼之间舞动着妖娆的弧线,把这位左看右看都应该是个刚毅果敢形的男人,硬生生弄出了几分无形的魅惑之气。
他就像一朵默默开放在彼岸边的曼沙珠华,身上的气质既低调又奢华,哪怕濒临死地,也能迸发出如斯的风。
只是可惜了,我们的安莫离小盆友冷心冷肺压根就没有同情心那玩意儿,想让他为了美色而放弃芥蒂以德报怨?做梦去吧。
撇了撇嘴,在被男人迷人的风姿小小震撼了一把之后,安莫离转身大步离开,那背影,半点留恋都不曾有过。
他凭什么留恋?从本质上来说他们的关系是敌非友,长的好看就能抹杀自己差一点被人掐死的过节吗?凭什么。
当前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可不是发花痴,而是找到离渊那个二货,至于言洛溪……
那家伙能耐高着呢,用不着自己去救,只有离渊,本事再高也掩不去他二货的本质,怎么能够让人放心?
“那个……走哪个洞口好呢?”继续摸下巴,前方有四个洞口,他真心不知道哪一个才是通往离渊的康庄大道,“算了,随便选一个得了。”说随便安莫离还真是随便到家了,闭着眼睛往前瞎撞,撞进了哪个算哪个。
但显然,安莫离撞出来的不是大运,而是持续了刚刚的霉运,这不?在弯弯绕绕走了不知道多久之后,耳边竟然再次听到了细小的呻/吟声。
黑沉着脸色往前看,前方不远处那位除了脸色又苍白了一点,连姿势都没变换过的男人不正是被自己扔下不管的瑾吗?
望天,敢情自己走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在绕圈子玩呢?
再来!
又是弯弯绕绕走了好久,然后再次听到了呻/吟声。
安莫离的脸色这回不止黑,简直跟染了墨似的,还伴着浓浓的煞气冲天而起。
再!来!
这回不选第三个,直接跳到第四个,他就不相信还能再走回来。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不信邪是不行的。
当让人抓狂的呻/吟声如期炸响在耳旁,安莫离当场暴走了。
丫的那男人能不能别再呻/吟了?!他才不相信自己连着走了三圈,那男人也连着呻/吟了三圈,这货要是有这份体力早就醒了,也不会到了现在还不上不下的干吊着等死。
怎么着?他是一感觉到有人就呻/吟几声想博取关注?有没有搞错?自己可不是他家兄弟,没那个闲功夫理会他痛不痛死没死。
愤愤然跨过男人的大腿,直直往第三个洞口冲。
一、二、四都不是通往别处的通道,这个总会是了吧?可恶,要不是自己走完第二个直接选了第四个,这会儿说不定早就见到离渊了。
嗯?怎么自己的腿好像抬不起来了?
惊讶着低头,一只骨骼分明的厚实大手正紧紧的扣在脚踝上,像是握着什么重要的物件,甩都甩不开。
喂喂喂,过份了啊,自己不过是想图个方便少走点路,也至于刺激的这位暴起设卡?他想干嘛?过路不成?
“不要走……”微弱到几不可闻的声音力的由瑾的嘴唇边溢出,迷迷糊糊间,他只觉得自己抓住的东西很温暖很亲切,那是种仿如来自远古的执念,执念指引着他紧紧抓住了温暖,死都不想放开。
眉心跳了跳,安莫离严重怀疑男人到底是真的晕倒了还是故意耍着人玩,有哪家昏迷不醒的人死会抓着别人不放的?
“放开。”狠狠甩了甩脚,成功让右脚恢复自由之后,安莫离冷着脸继续朝前走。
“别走……”掌心虚空的瞬间,瑾的心头陡然泛起了强烈的恐慌感,下意识伸出手,竟然准确无误的又握住了安莫离的另一只脚踝。
空虚被瞬间填满,瑾双手环抱着安莫离的腿舒展开眉心,连脸色都好了许多。
与瑾相反,安莫离的眉心因为无端端又缠上来的家伙而紧紧的拢起,眯起眼眸看向死缠烂打的男人,阴森森磨了磨牙,“我最后再说一遍,放开我,不然,后果自付。”
没有说话,但瑾却本/能的加大了扣在安莫离脚踝上的力度,无声的用行动告诉安莫离,他绝不放手。
一时之间压抑的气氛渐渐弥漫,惹得安莫离越发眼眸冰泠起来。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去死好了。”抬起右脚狠狠踢在男人的胸口处,‘碰’的一声,瑾被安莫离踢到了半空中又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鲜红的血顺着瑾的唇角蜂拥而出,不一会就浸湿了大片衣襟。
剧烈的疼痛感迫使瑾由昏迷中清醒,力挑开眼帘的他只勉强看到了一抹朦胧的光影,还没有完全恢复清明的头脑根本分辨不清周围的情况,于是呆愣愣望着安莫离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淡淡扫了眼茫茫然看过来的男人,安莫离转身,大踏步走进了第三个洞口。
他一点也不愧疚对一个将死之人下杀手,在临云要杀他的时候,这个叫瑾的男人不也没想过阻止吗?对于敌人,心狠手辣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只是可惜自己身虚体弱,根本无法浪太多的力气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要不然就不会只踢了一脚就走,而是再补上一脚彻底斩草除根了。
但好在男人身边无人,又伤势严重,除非奇迹出现,不然绝对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奇迹会出现吗?当然会。
安莫离不知道这个叫瑾的男人姓凤,凤凰的凤,他是凤族与魔族的混血,因为自出生起就无法幻化本体而被所有族人厌弃,更被视为耻辱和灾星。
人人都道他额角处的火焰之花是兽神对罪恶之人的惩罚,一个不能幻化本体的凤族弟子,就是一个赤ll的污点,哪怕他不是被上天惩罚的罪人,也是个不合格的废物。
刚刚追杀他的人就来自于凤族,在保证弄死他也不会被魔族皇室发现之后,族长出动了四个高手围攻他,如果不是凤临云跑出来相救,他也活不到现在了。
都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凤瑾今儿掉的这处地方对别人来说是块死地,可对于身具凤族血脉的他来说则是块天大的宝地。
本来他被凤族人的本命之火烧坏了元神已算是一脚踏进了棺材里,就算安莫离不补上一脚他也活不长,可偏偏就是这一脚踢的实在是太及时了。
谁也料不到,安莫离本意想震碎凤瑾妖丹的杀招,正好撞上了元神自灭的临界点,两股气劲交汇‘轰’的一声在凤瑾的体内炸成了星星点点的碎片,凤凰血脉自爆的威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强大的灵力无意间引来了地下岩浆动荡,一股涛天的灵力开始由四面八方涌向凤瑾,转瞬间就将凤瑾一层层包裹了起来。
凤凰涅磐,浴火重生。
凤瑾之所以不能幻化本体是因为他体内有着一半魔皇血统,如今死而复生,两股强悍的血脉水乳/交融合为一体,使得凤瑾一昔之间脱胎换骨,成为了凤族几千年来第一个尊贵的金翅火凤。
“我靠,有没有搞错?!”
手扶着石壁目瞪口呆的看着展翅飞翔在山洞内的大鸟,安莫离恨不能狠狠抽自己一嘴巴。
这是凤凰吧?是吧是吧?还有这里,一连走过四次的地方想不记得都难,而被自己狠踹的男人不见了却多了只浴火重生的凤凰,这其中的关连就连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子事。
完了,自己这回真的玩大发了,以自己现在的能力,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资格,那还等什么?逃吧。
猛的转身,脚步才刚刚抬起,身后凤鸣声声,耀眼的火凤凰眨眼间就挡在了安莫离的身前。
缓缓降落,凤身瞬转为人形,再看此时的凤瑾,额角处仍旧绽放着火焰之花,只是花蕊回了覆盖在眉眼间的条纹,将一张俊美逼人的脸庞完完全全坦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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