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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缘(NP总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也悲
《[重生]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缘》最新章节
面对一抹抹意味不明的眼神,愣头男热血上涌的大脑陡然冷却下来,他本就不是没有脑子的蠢货,刚刚之所以开口不过是被美色所误罢了,毕竟看着自己一见钟情的人对另一个不值得付出的人卑躬屈膝极尽讨好之能事,却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和伤害,心情激动之余仗义出手也属于人之常情不是?
想到自己尽管冲动一些却也没什么大错,愣头男的底气又足了些,于是负手踏前一步,任夜风吹起长发飘飘,语带指责的看向安莫离,“这位安公子,你若不能好好对待离渊,何苦又要给他希望?”
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安莫离高高在上的虚伪姿态,一边吊着离渊为他忙前忙后,一边又对离渊不理不睬,也就离渊性子单纯才由着他戏弄,换个懂事知理的早就暴起教训他了。
不过离渊单纯些也好,只有这样才更能突显他的珍贵,看看他那双纯真清澈的眼眸,简直比世上最美的夜明珠还要迷人三分,想着,看着,男子不自觉陷进了自我臆想的空间里。
在那里,离渊会如同讨好安莫离一般讨好他,而他一定不会像安莫离这样冷情,他会好好疼爱离渊,让离渊同他的名字一样,永远离深渊远远的,一辈子幸福快乐的生活。
越想越投入,渐渐的,臆想加深,愣头男痴痴望着离渊的脸,竟分不清今昔是何昔了。
手肘暗暗撞了下离渊,安莫离挤眉弄眼的笑,“阿渊,有人看你看呆了噢。”他是真憋不住想笑,不是笑愣头男为离渊出头,而是笑愣头男敢对着离渊露出这么……龌龊?还是下流?反正是很让人恶心的目光。
要知道平时围在他身边转的离渊虽然又萌又二看起来无害的不得了,但别忘了他可是条蛇,蛇最大的特点是什么?有毒,冷血。
所以说,一看到愣头男真的愣头愣脑的公然对着离渊流口水,他哪里还忍得住笑?
离渊心头因为愣头男的举动而涌现出来的血腥煞气,在安莫离一肘子撞过来时碎成了一地粉沫,迅速扭回头,双手急切的扯着安莫离的袖子摇来晃去的追问,“那莫离呢?你会不会也看我看到呆掉?”
“自然不会,你有什么好让我发呆的?”笑着捏一捏离渊的脸颊,其实离渊很美,二的时候美的纯真如仙子,不二的时候美的恰似妖,这么说起来,愣头男的眼光倒也不错。
“也是,我长的又没有哥哥好看。”
某哥哥眼角微抽,以他对离渊的了解,这货下一句绝对是经典中的真经典,他只祈祷别太出格就行。
果然不出言洛溪所料,离渊扬着灿烂的笑脸大声接着又道:“可我的身材很迷人,我还有两个j唔唔……”后面的话被安莫离眼急手快的堵回到嘴巴里,好险没让大家跟着二货一起丢人。
‘咣’捏在言洛溪手心里的牌掉到桌面上,他还是小看了离渊的二货程度吗……假做看不到三个对手黑线加憋笑的表情,言洛溪远目。
他就知道,再紧张正经的气氛有了自家小弟在也保持不了太久,有心教训谁算什么?无心的报复才最伤人。
等等,自己掉到桌面上的牌似乎是刚刚抓到的那一张?马上低头,抱着侥幸心理的言洛溪边说边伸手,“不好意思,我打错了。”
“举手无回大丈夫,言兄,人品很重要,我碰。”慕清然能让言洛溪拿回牌才怪,只见他笑着拿走言洛溪打错的牌,竟也不再看向愣头男了。
说起来他算得上是第三个最为了解离渊的人吧?从小离的记忆里他曾经深刻的认知到离渊到底有多二,当然,刚刚又亲身经历过,那货实在是……太让人无语了。
所以他才会决定,让二货惊死愣头男吧,那比直接拧断愣头男的脖子有趣多了。
凤瑾憋笑的眼神在吃瘪的言洛溪身上转了一圈,抬起修长的手指点一点嘴唇,引来痴迷的目光无数,可凤瑾本人却将控制不住的目光瞟向了浅浅笑着的安莫离。
该死的他又妒忌了,妒忌战天拥在莫离腰间的手,妒忌离渊大不要脸的将脑袋拱进莫离怀里蹭来蹭去,大家都是伴侣,凭毛他们能光明正大吃爱人的豆腐,自己却连为心上人出头都不可能?
喂喂喂,我说离渊你丫够了啊,蹭几下就行了还蹭?别以为有脑袋挡着就看不到你嘟起的嘴唇了,老子不瞎,莫离发僵的脸色早把你恶劣的行劲公之于众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啄吻莫离的小樱桃,这是彻底不要脸了是吧?特么的老子还没吻过呢!
“我胡了。”
宁致远清朗的声音拉回了凤瑾渐渐失控的情绪,看到安莫离下重手狠敲了一记离渊的后脑勺,终于觉得圆满的凤瑾这才敛起心神重新将目光放回到麻将上,而这一看,脸黑了一大层。
“慕清然,你打五条为什么不吭声?”他若是碰了五条,宁致远怎么可能自摸?
慕清然亲和的笑,洁白整齐的牙齿在月色下闪闪发光,“怎么凤兄没看到吗?打麻将不看牌,你看谁去了?”他的潜在意思为,不专心活该你输。
凤瑾被慕清然这话噎的胸口直发闷,他算看出来了,慕清然就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货,那张嘴,比毒蛇还毒。
接到凤瑾‘无声的赞扬’,慕清然唇角边的笑意加深,很不厚道的说了句,“一家人嘛,都是我应该做的。”
一句话让言洛溪、凤瑾、宁致远齐齐发僵,继而又若无其事的洗牌码牌,至于那句一家人什么的,就当他们没有听到吧。
不管有心还是无意,四个男人再不将愣头男放在眼里,该玩玩该斗斗,反正莫离就在眼皮子底下坐着,小小一个愣头男还真能伤到莫离不成?
而这边,发现自己说出口的话被所有人无视的愣头男想第二次开口时,眼神不经意间扫到战天冰冷的目光却又下意识顿住了,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强出头,可到了这份上,再想后退根本就不可能,他也丢不起那份脸面。
毕竟甲板上看热闹的人里有好些都是熟人,原本他仗着自己在东明国的地位,想着就算安莫离身份不简单,只要自己占着个理字再加上左右熟人一呼百应,哪怕抱不得美人归,想全身而退也并非不可能吧?
但想像永远等于不了现实,现实是,自己说话像放屁,空摆了姿态无人理,不但换不来美人回眸,连被讨伐的恶人也只是似嘲似讥般的看了他一眼就懒得再理会他了,弄得他不尴不尬的杵在这里,熟人们别说一呼百应,不当场笑话他就算不错了。
手掌狠狠握成拳头,想到今天的事情若是传进了父亲的耳朵里,他会怎么说怎么做?大概又要骂他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狗东西了吧?或者用鞭子抽他一顿再跪两天祠堂?
呵,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是,青楼女子生下的贱种如何能上得了台面?从小到大,嫡兄庶兄们明里暗中欺负他、打压他不都是因为出身吗?他们嫌他脏,他同样嫌他们恶心。
当着人光鲜亮丽,背着人鸡鸣狗盗,谁又比谁好多少?
正因为看多了恶心的人和事,他才会痴迷于纯真的美好,越是纯粹的美他就越是无法自控,哪怕掠夺也在所不惜!
转动着幽深深的眼眸贪婪的看着离渊,他是自己至今为止看到过的最美最好的人,举凡喜、怒、哀、乐从离渊的眼睛到心灵,一目了然,这样的人可遇而不可求,安莫离不肯珍惜他自己珍惜他,为什么离渊却不愿意给他机会?
是了,一定是他爱安莫离太深,眼里心中只有那么一个人所以才看不到自己的,如果自己将他抢过来……
“莫离,今天晚上让我陪着你睡好不好?”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安莫离,明明后脑勺还在疼,离渊这二货却忘记打他的是谁了,手指顺着安莫离的大腿往上摸啊摸,如不是安莫离先一步拦着,他绝对敢直接握住安莫离的‘兄弟’来段现场版的活春/宫。
“离!渊!”这货是真不要脸了还是真不想要命了?刚刚隔着衣服吸他胸前的突起就够过格的了,现在竟然还敢摸他那里?天黑也不带公然耍流氓的吧?!
“好痛。”晃一晃被安莫离抓住的爪子,离渊无声暗叹,好可惜,只差一点点自己就能再次摸到莫离的‘小兄弟’了,阔别三天,他十分想念它的体温,真的!
“痛死你活该。”冷睨了离渊一眼,安莫离恶狠狠的磨牙,他当自己不知道他强悍的身板有多变态吗?痛?自己手指头掐断了这货也不见得会真疼。
“莫离……”离渊粉委曲,他的确痛,心痛,心痛于自己今天上不了莫离的床。
好吧好吧,哥哥说过对待莫离不能急,前几天一着急就三天没得好,再着急还指不定啥时候才能吃到肉呢,于是撇开邪恶的小心思,离渊低头亲了亲安莫离的手指,“就算痛,只要是莫离给的,痛死也值得。”
安莫离愣然,继而失笑着摇头,这个二货,竟然也学会甜言蜜语了,还有他是不是忘了还有个愣头男在痴痴的看着他?人家为他心酸苦涩,他倒好,一句‘只要是你给的,痛死也值得’生生敲碎了男人的心,顺便还把远处近处所有的男男女女们集体震撼了一回,只因为谁都听得出离渊话里的认真,感动是必然。
而离渊这份必然气歪了几个吃醋男人的鼻子,也气爆了愣头男的理智,直让情绪躁动到头脑空白的男人冲过来一把扯开安莫离的手,大声喝道:“你怎么不去死!”
静默,满场无声,打牌的不打了,撒娇的不撒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望着愣头男。
这还是他们印像里风度翩翩的李楠李公子吗?当面咒人去死,即使是市井匹夫也做不来这么没教养吧?还是说他瞎了?瞎到看不出拥着安莫离的霸气男人有多危险?
哪怕撇开霸气男人不说,只说被他咒骂的少年也不是位平常角色吧?人家若真是个平常人哪里能拥有两位招眼的爱人还活的那么逍遥?怕是早就被谁谁谁给拉去灭口了。
所以说这世上蠢人多聪明人也不少,没事过过眼瘾对着美男流口水不算什么,但冲动到破口大骂……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说起来复杂,其实不过在几息之间而已,思绪飞转中的人们,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开始与李楠悄悄拉开距离,鱼池之殃什么的,他们一点也不想沾惹。
也算他们走运,就在距离拉开的转瞬间,一道破空之声由远及近‘碰’的一声打得李楠鼻口流血后仰着栽倒在了甲板上。
众人掩面,被打的太惨了,模模糊糊看着,好似掉了好几颗大牙?
战天眯了眯眼睛,哪个该死的抢在他之前出的手?他敢肯定不是言洛溪他们。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扭头往风起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丈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一艘很是豪华的客船,两抹颀长的身影正由客船上纵身跃下,踏着海浪飘然而来。
明月当空,一红一青的身影速度飞快,只不过眨眼间就站到了船边的栏杆上,仰头看着灯下美人,船上其他人吸气的吸气惊喜的惊喜,唯有安莫离的男人们表现的最为与众不同。
默默回目光看向安莫离这是不认识来者何人却直觉上认定了两人必然与安莫离有关连的战天、凤瑾、离渊。
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其中一个人不说话这是双手缚胸的宁致远。
轻轻扬起眉稍,眼眸中微光连闪身上气息倏然变得十分诡异这是向来八风不动的言洛溪。
突然间双眸里迸发出涛天煞气,连掩饰都不屑为,直惊得所有人侧目不已这是我们的阳光哥哥慕清然。
沉默再次降临,久久,红袍妖艳似血,美得如妖似的男子玩味的瞟了眼四周,一边勾着垂落在胸前的发,一边朝着安莫离眨巴眼睛,“我们又见面了,少年。”
安莫离没理他,倒是宁致远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我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沐千风。”
沐千风?惊喜的更加惊喜了,他们就说看着他眼熟嘛,东明国的战神,只要是东明国人谁不万分敬仰?
嗳,不对啊,刚刚那人说什么?战神是他的手下败将?这世上能打败战神的……宁致远?!!
也许是为了证明大家的猜测并没有错,沐千风朝着宁致远回以更为不屑的嘴脸道:“战场上输赢乃兵家常事,不值得一提,倒是北疆王你混的惨了点,听说你成了叛国贼?哎呀呀,怎么说我们也算有点子交情,不如我给你口饭吃,到我们东明国当个士兵长玩玩如何?”
他果然是宁致远……众人麻木了,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啊,可你们出身好本领高也就罢了,为毛还要长的这么招人妒恨?
还有另一位与战神同来的男子,他又是谁?淡雅卓然的气质,俊美绝伦的长相,武力值更是没得说,仔细回想,东明国里有这号人物吗?
“莫离……好久不见。”悠悠低叹响起,男子跃下栏杆一步步走向安莫离,眼神中无悔的痴情傻子都看得出来。
嘤嘤嘤嘤~~他们不好奇男子是谁了,他们好奇安莫离是谁还不成吗?丫到底有几个情人?!





[重生]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缘(NP总受) 82谁更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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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众人的目光,男子步履稳健的一步步走向安莫离,也不知道他是太紧张还是太激动,呼吸随着脚步移动间变得越来越粗重,却又在距离安莫离两步远时轻不可闻。
定定站到安莫离面前,眼神贪婪的看着安莫离的脸,一点一点描绘着轮廓,好一会男子缓缓抬起了手,手指伸缩迟疑着不敢探向前,“莫离……”又是一声低唤,本应该清朗迷人的声音却透着股沙哑刺耳的调子,仿佛把千言万语都凝结在了小小的两个字眼儿里,顷刻间让简单的字变得重如泰山。
安安静静坐在椅子里,安莫离与男子对视了许久突然扭头很是疑惑的看向战天,“他是不是有病?”手指意有所指的点了点脑袋,很明显安莫离在暗指男子神有问题。
气氛诡异,暗暗咬手帕的人们灰常多,心中又是妒忌又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围观者们,干巴巴瞪着大眼睛一脑门子问号飘来飘去的荡漾。
这不应该是深深相爱的两人久别重逢激动的拥抱在一起说着我再也不想与你分开的感人场面吗?安莫离的‘有病’是毛意思?他们都打算不计前嫌放弃羡慕妒忌恨大声为安莫离送上祝福愿他与爱人们相首到白头了,突然被一句话打走了所有的好心情又算毛意思?
拜托,该本份你就本份一点吧,下第三个美男马上回房间里四人大战也没人管你不是?请别再坐在甲板上祸害他人了成不成?我们还要看着四大美男流口水呢,都被你勾搭走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默默擦汗,和着说了半天这些人的根本目的是怕安莫离把言洛溪他们也勾搭走?望天,他早就勾搭走啊。
战天很茫然,他不知道安莫离问他的‘有病’是什么意思,但本着只要是莫离的问题懂不懂也要努力回答好的基本原则,战天很老实也很诚肯的回答道:“我不认得他,所以不知道他有没有病。”
‘噗哧’安莫离没绷住笑,边笑边重重拍打起战天的肩膀,“这话回的好。”挑一挑大姆指,渐渐住笑意的安莫离接着又道:“阿天不认得他了吗?你们见过的。”
“我皮厚,仔细手疼。”拉下安莫离的胳膊轻柔的为其揉搓着掌心,战天听了话又看了男子一眼,这一看还真瞧出几分眼熟来,“他好像是……”
“莫离。”受不了安莫离不理会他却与别人笑语嫣然的样子,男子陡的打断战天的话,望着安莫离的痴迷目光中渐渐多了几分刻骨的痛意,“我们能好好谈谈吗?”似是怕安莫离拒绝,男子紧接着又加了一句,“就一小会,可以吗?”其卑微的姿态与乍一出场时的强大气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并没有说半个求字,可言语动作中表现出来的含义,早就把恳求表达的一清二楚了。
于是看热闹的群众们拜服,离渊忙前忙后没得一句安慰算个鸟?你瞧瞧这位,明明卓然傲骨却低到了尘埃里,只是想谈一小会而已,要不要这么没尊严啊?若是这男人爱上的是自己,他们自问,自己一定舍不得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折辱他。
所以才会拜服,娘的,安莫离到底是谁?他们要拜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干脆利落的拒绝了男子的请求,安莫离话落拉起离渊的手站起身,“我累了,阿天,跟我回去休息。”
“等一下!”听到安莫离要回房间,连被拒绝时的心痛都顾不得了,男子急急伸手一把抓住了安莫离的胳膊,“莫离我……”
“放开。”震开男子的手冷着脸退进战天怀里,安莫离的眉宇之间满是不耐烦,“苏冰澈,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你怎么想与我无关,我最后再一次警告你,离我远点。”
他就弄不明白了,今世重生之后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够干脆吗?竟然让苏冰澈如同看到希望一般死咬着他不松口?什么爱什么悔他一点也不想听,如果苏冰澈真的爱他就不会在前生那样绝情。
算了,前世种种他早就不想再计较了,苏冰澈于他,不过是位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莫离求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苏冰澈,是你爱了两辈子的苏冰澈,你可以恨我,但不能够忘记我!”如果莫离真忘了他,他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是不是只有死了才能赎得清自己的罪孽?那死后自己也会重生吗?重生在没有伤害莫离之前?
若是可以,若是可能,他愿意用这条贱命去换一点契机,哪怕不能得成仙道也绝不后悔!
握着离渊的手猛然一紧继而又缓缓松开,轻轻走上前,安莫离仰起头低低的问,“你说,两辈子?”苏冰澈也重生了吗?他记起了前尘?所以才会理直气壮的以为,安莫离就应该爱他到死?
忍不住嗤笑一声,那他倒要问一问苏冰澈了,在他自以为安莫离是凶手的时候,在他自以为告发是对安莫离最好的惩罚的时候,在他睛睁睁看着安莫离被打得半死逐出凌门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有想过,安莫离的心会不会死?心死之人又如何会再爱?
这么说也不全对,自己还是可以爱的,只是爱的人里面,不会再有苏冰澈。
“是的,两辈子,我看到了我们的前生,莫离,你爱我,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自己的心,所以知晓前生今世的你才会在今生如此冷淡的待我,因为你怕再次受到伤害,可是你怎么不想想,哪怕是前生伤了你的苏冰澈也在失去你之后**而亡,今生早一步知道心底执念是谁的我又如何舍得再伤你分毫?我爱你,比你爱我更甚。”什么顾及,什么面子,他通通都不要了,莫离不喜欢他哪里他都可以改,唯独离开不行,就算是恨,也要待在他看得到的地方恨。
夜风徐徐,甲板上迎来了第三次静默无声,只顾着向安莫离坦白心思的苏冰澈并不知道,他的这一袭话带给别人多么大的冲击。
言洛溪紧扣着手中牌,向来八风不动的表情被慑人心魂的冷寒所取代,身为转生了一次又一次的灵兽,他自然懂得什么叫做前世今生,却从没有想到过,莫离竟然也是重生的。
他的前生还与今生一样?有苏冰澈?有慕清然?那有没有自己?听苏冰澈的意思,前生的莫离被他伤害过?**而亡吗……寒意渐渐凝聚于双眼,言洛溪突然笑了,远远看去,那笑竟诡异的与蛇的唇形相似,看了就叫人毛骨悚然。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苏冰澈前世的**多多少少都带着些悔恨在里面吧?他悔恨什么?是对不起莫离还是……莫离根本就是因他而死的?
联想到今生莫离对苏冰澈的冷淡,几乎不用问,言洛溪就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怎么办?他想掐碎了苏冰澈的骨头,再把他的灵魂吞噬掉让他再无转生,不知道自己那样做了之后,莫离会不会生气?
宁致远被苏冰澈的大言不惭惹的发笑,与言洛溪一样笑的冰冷而悚人,“本王见过不要脸的,却从没有见到过如苏冰澈你这般不要脸面之人,还敢说莫离爱你?快得了吧,凭你做的那些事情也配!”
宁致远前生并没有听安莫离提起过从前,但他有耳朵会听,有嘴巴会问,再加上想抓安莫离的修士越来越多,慢慢的也就整理出了安莫离曾经的过往到底如何。
而这一整理不要紧,差一点没把他和燕倾歌气晕过去。
莫离是被人逐出师门的,被逐之前还被废了修行更被打了板子,据说原因是因为一桩命案,但听传言说此命案只是一个借口,主因为,被杀之人不过是个普通的杂役。
杂役,这就好比世俗界里的庶出少爷打死个卖了身的下等奴才,哪怕少爷再不受宠,也不至于因为一个奴才就把少爷打个半死逐出家门吧?所以他们和所有人一样,都不相信凌门给出的说法,直到后来偶然听到一位狂焰宗的弟子说什么‘安莫离也算够倒霉的,爱上师兄狂追了十几年,人家不理会他还把他一脚踢出了凌门不算,连流落到世俗界也不得消停,那师兄是想赶尽杀绝吗?就算把安莫离弄回去又能怎样?当初被逐之前一身修为尽废,何苦让人家再回到伤心地去受人白眼?’
没有人知道当真相摆到面前时他有多恨,几乎每一滴鲜血都在叫嚣着杀掉师兄为莫离报仇,可他不知道那位师兄是谁,后来又赶上莫离独自赴死的重大事件,万念俱灰之际如不是安朗的出现,自己早就追随莫离而去了又哪里还记得什么师兄?
“宁致远,你所说的不配指的什么?今生的?”还是前世的?难道连宁致远也重生过?还是说莫离对宁致远坦白了一切,却独独瞒着自己?
不对,抬眼一一扫过凤瑾、离渊、战天、最后到慕清然,言洛溪的心越来越沉,慕清然煞气冲天的眼神说明他也知道莫离的秘密,还有战天,脸上的心疼明明白白写着他什么都知道。
算来算去,只有离渊、凤瑾和自己还在一知半解中,而想到他们三个都是后来才赶过来的,闷闷的心情总算好过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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