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缘(NP总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也悲
他并不认识言洛溪,今天言洛溪被慕清然带回凌门时,他只是远远的瞟了一眼就再没注意了,后来被掌门派出去找安莫离,回来了又直接被安莫离伤的心碎千万片,哪里还有心情去瞧言洛溪长什么样子?
如今见一个长的很娘(绝对是妒忌)的少年紧紧拥着属于自己的爱人,两人肌肤相贴举止暧昧,苏冰澈怎能不怒?简直怒到发狂,恨不能将言洛溪碎尸万段。
太多的怒火和妒火让苏冰澈完全失去了理智,而心灵的失守直接让苏冰澈的修为在魔化的助力下,由心动巅峰期跳跃到了只有金丹期才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强大的威压和暴发的灵力漩涡冲天而已,引得洞外风云变色,同时也惊动了凌门内的大大小小。
修行者在结成金丹时会天化异像,今后这个人能走多远,在他结丹时引出来的动静中差不多就能窥见一二,谁都想自己能在修为上越升越高,所以几乎每一位将要结丹的人都会事先打理好一切,拿着灵丹妙药或者其它一些能辅助修为提升的东西,比如说安莫离千辛万苦找来的紫晶果,直到确保万无一失了,才会闭关冲级。
这一次的进级就好像女人生孩子,要么,孩子平安生出来,皆大欢喜,要么,孩子胎死腹中,大人小孩一起玩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如今突然间看到只有结丹时才会引发的异象出现在西峰,凌门中人怎能不惊?
据他们所知,目前能冲击金丹期的在凌门弟子中只有两个人,一个苏冰澈,一个慕清然,可这两人并没有提前报备,怎么会如此冲动,说进级就进级了呢?这简直是在胡闹。
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再胡闹也不能把人扯回来,众人只好纷纷施展本事往西峰跑,打算尽可能的护住冲击金丹期的人。
“莫离乖,先把衣服穿上。”理都没理会被暴动的灵力和隐隐黑风包裹住全身的苏冰澈,言洛溪依然笑的绝世风华,用能迷得人神魂颠倒的声音,轻哄着整个人都呆呆木木的安莫离。
愣愣接过衣服,愣愣穿戴整齐,大小正合身什么的,真心半点也引不起安莫离的意外了,他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感觉跟做梦一样不太真实。
苏冰澈这是快,不对,是已经开始发彪了吧?
言洛溪怎么会有储物空间?
还有为毛苏冰澈那边一个劲的朝着他们两放威压,自己却一点压力都感觉不到?
望天,这个世界,玄幻了吧吧吧吧???
“你是谁!”又是一声质问,一字比一字问的低沉,随着苏冰澈心中杀气的增加,围绕在他身边的灵力也暴动的越发混乱。
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却任自己如何努力都靠近不了半步,那种看得到却摸不到的感觉,太痛苦,痛苦的让苏冰澈想毁灭一切,最好这世上从此只剩下他和安莫离,再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还是不理会苏冰澈,言洛溪拾起地上的缚龙索,手腕轻抬,安莫离的手脚再次被缠了个结结实实,低头朝着愕然看过来的安莫离笑了笑,言洛溪横抱起安莫离淡淡道了句:“来了。”
然后‘轰’的一声,言洛溪被强大的气流撞倒在了地上,身体在地面上滑行出好几米远,又重重的撞在了石壁处才堪堪停下身形。
好看的唇角边滑落一抹血色,顾不得擦,言洛溪只是用双臂紧紧圈住安莫离的腰,这个被他死死护在怀里的人除了一点小小的擦伤之外,什么事都没有,倒是言洛溪自己,看起来伤的不轻。
突然将久攻不下的人一举打飞,苏冰澈血色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微小的惊诧,但魔化的脑子根本无法思考,苏冰澈狂笑着再次举起了手,“你去死吧!”
“住手!”
断喝声来的很及时,与声音一同出现的身影更及时,就在苏冰澈泛着浓浓杀气的手掌离言洛溪和安莫离只剩下三寸远时,太上与掌门同时登场。
苏冰澈再魔化再牛x他也只能在金丹期以下的人面前蹦达,碰上比他高阶的人还傻瓜一样去硬磕……不死也得残。
于是
完全没有回掌力的苏冰澈悲剧了,他手指头都没沾到太上的衣边,颀长的身体就已经被太上甩袖间迸发出来的气流打飞到了洞外,好在他命大,一路‘飞行’与自由落地时脑袋都没受伤,但其它地方就没那么好运气了,瞧瞧他那条扭曲得变了型的左手臂,绝对断了。
安莫离脑门子上的冷汗唰唰而下,但却不是因为差一点伤在苏冰澈的手里,反而是因为抱着他的,看起来一点也无害的,美好的你都不忍心看他皱一皱眉头的,仙子。
我x的,还仙子?要是天上的仙子们都这个德行……好吧,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仙女们都喜欢下凡间找男人了,原来仙子们比魔鬼还可怕嘤嘤~~
刚刚苏冰澈由问话到出手再到被太上一袖子甩飞只能挺尸在地上惨哼哼,不过是几息之间的事情。
也是直到了这般时候,他才明白言洛溪在他耳边轻轻念出的那句‘来了’是什么意思。
人家根本是算计好了自家太上师父出现的时间,最可怕的是,在这段时间里这人还给自己穿好了衣服又重新仔细绑起来,完完全全抹去了‘帮凶’的嫌疑,而气的苏冰澈跳脚,杀机四起不可自拔的言洛溪,则是位不论你从哪方面看都只能说一声英雄的人物。
看看人家,悍不畏死勇救同门。
哎呀言师兄才刚刚入门都没有修为的,却为了别人连命都不要,他真好。
我们凌门能有这样的弟子,值得骄傲。
以上,是安莫离认为的,必然会出现的场景。
什么叫阴人不见血、宰人不露相的最高境界?这就是,所以,他对自己好也是有原因的吧?苏冰澈没怎么得罪他都下场这么惨,自己一连给过他好几个白眼,会不会被言洛溪玩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别怕。”手掌轻拍安莫离越来越僵硬的背,言洛溪以为安莫离被刚刚的事情吓到了,眼眸闪了闪,紧手臂将人牢牢圈在怀里,像一位护着孩子的母亲,轻轻摇晃,细心安抚。
被言洛溪拍了又抱,抱了不算,还摇来晃去的哄,安莫离不但没放松,反而僵硬的更加厉害了,隐隐的还有些腿抖。
他十分想念前辈子认识的言洛溪,两人平平淡淡素无交往,偶而远远看到彼此,或者说,自己偶而远远看到了言洛溪后,都会小心避开他,那日子,多美好啊啊啊啊。
“你怎么了?”感觉到安莫离的情绪不太对劲,言洛溪松开手歪着头问,那模样,那眼神,真诚的让安莫离热泪盈眶,差一点被直接吓哭了。
我说,能不能别这么折磨人?想杀就给小爷一刀,小爷不怕死!但怕吓……
顶着言洛溪伤杀力实足的眼神,安莫离垂着头弱弱开口,“苏冰澈他……”不会死了吧?
当然,他并不是关心苏冰澈,只是突然升起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一直揽在安莫离腰间的手臂僵了一下,快的让安莫离以为是错觉,正当安莫离想抬头观察观察言洛溪的表情时,耳边却响起了一句让安莫离绝绝对对想像不到的回答。
“他伤了你。”
他伤了你……伤了你……你……
干干咽一口唾沫,安莫离用姆指使劲的扣着食指,他是不是可以认为……这是言洛溪给他的解释?
因为苏冰澈差点强了他,所以言洛溪才要阴苏冰澈?而阴得苏冰澈进不了金丹期不算,还要让苏冰澈被赶过来的人一巴掌打死?即使打不死,打残,也够苏冰澈喝一壶了……
但这个猜测太惊人了,安莫离根本就难以置信,他并没怎么与言洛溪接触过,今生他们也只是小小的见过一面而已,人家凭什么宁可搭上受内伤也要为他出气?
“莫离,我的,不准被人欺负。”容不得安莫离逃避,言洛溪在安莫离胡思乱想时亲昵的用下巴蹭了蹭安莫离的额头,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可再小的声音,安莫离也听得出那声音里的执着。
这个少年,就是在为他出气,这样的认知,让安莫离不知所措,只是紧紧的握着拳头看着晕迷不醒的言洛溪,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生]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缘(NP总受) 21唇1枪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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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冰澈伤的很重,太上匆忙间甩出的那一袖子虽然力道控制的很好,却还是让苏冰澈徘徊在了生死边缘,久久无法醒来。
整个凌门都因为这次的突发事件而议论纷纷,苏冰澈的忠实支持者们在知道苏冰澈可能救不回来之后,更是失去了理智的非要讨一个说法回来,而身为当事人之一,又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安莫离,就成为了众人直指的源头。
没有人知道当时都发生了什么,在场的三个人,苏冰澈重伤,言洛溪吐血,两人一个是凌门未来的希望,一个是所有修真界都会重视的灵修士,如今同时晕迷不醒,太上和掌门哪里还有时间关心其它事情?
自然而然的,回来之后话也来不及说,太上就带着所有人直奔养心堂而去,后到一步对整件事情都糊糊迷迷的长老和首座们担心两人的伤势,也跟了过去。
而元学等人见师父们都过去了,又见安莫离虽没什么事情可脸色实在太差,如今事出突然,他们也不好多问什么,就淡淡和安莫离打了个招呼匆匆跟在师父身后同去了养心堂。
这么一来二去之间,中央广场上就只剩下了安莫离一个内门合心弟子,不对,还有一个始终沉默着站在角落里的慕清然。
谁也没有料到,凌门弟子会在这个时候情绪暴动,更没有想到,他们会把罪名强安在安莫离的身上,养心堂离中央广场隔着三道峰的距离,别说请回掌门平息众怒需要耽搁多少时间,就是不差那点子时间,也得有人愿意去请不是?
“为什么苏师兄会受伤?安师兄,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新来的言师兄和苏师兄都受伤了,怎么安师兄你反倒一点事都没有?难道你对苏师兄和言师兄做了什么?”
“安莫离,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以前追在苏师兄身后跑,没脸没皮打也打不走,后来当了太上的关门弟子就看不起人,对苏师兄也时不时甩脸子还总惹苏师兄伤心,像你这种心思险恶、贪慕虚荣的人,怎么配得上苏师兄?扪心自问,你不觉着活的羞愧和脸红吗?”
显然,最后一个说话过激的人是苏冰澈的脑残粉,还是位正好看到过安莫离打击得苏冰澈心碎千万片的‘正义使者’,这人安莫离认得,不正是那位撞了他的小师弟吗?
小师弟的一番话将众人愤怒的情绪推到了最高点,那些盯在安莫离身上的目光像一把把飞刀,杀气腾腾的砍向了默然不语的安莫离。
见安莫离表情淡漠一言不发,再想到自己崇拜的苏师兄此时正生死不知的凶险,众人你一口我一句,骂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难听起来。
当然,因为都是修行者的关系,常年待在山上的他们倒骂不出什么太过于难听的脏话,顶多谴责几句安莫离当初如何如何现在又如何如何,或者把安莫离由上到下由内到外批判的一无事处,好像这样做了,苏冰澈就会好起来,他们也能够得到心灵上的升华一般。
对于耳边漫天的喝骂声充耳不闻,安莫离微微抿着嘴唇,眼神透过一张张扭曲的脸静静落在游离于人群之外的慕清然身上,他站在那里很久了,既不阻止众人的漫骂,脸上也没有安莫离熟悉的柔和微笑,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眼神复杂。
神经。
不再将心思放在明显抽疯不正常的慕清然身上,安莫离回目光,抬起手用姆指轻轻按压着隐隐做痛的额角。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乱,他真的没多大耐心和这帮个脑子不清楚的人瞎磨,更何况脑子不清楚也就罢了,这些人的品行也差到让人无语。
“说够了吗?”轻轻开口,安莫离的声音沉稳中透着股说不出来的淡然,似乎他所面对的并不是漫天喝骂,反而是一群幼稚的小学生,眼波流转间泄落的几许威严,成功让众人变成了哑口葫芦,嘴巴张也不是,闭也不是,一个比一个更像小丑。
淡淡扫了众人一眼,安莫离接着又道:“说够了就都滚回去,别站在这里丢人。”
说起安莫离对于凌门弟子们的感情,大概也就一点点吧?上辈子得罪的人多,被逐出师门时暗中踩他的人更多,这些师兄师姐们平时高贵优雅、风度翩翩,人人都自诩为仙子风范,可面对弱者,特别是他们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的弱者时,又有哪一个付出过半点怜悯之情?
前生自己被打了三十板子又废了修行,扔出山门之外时,可有一个人想到过他会死在那里?没有,一个都没有,长辈们安慰着‘伤心的’三长老,小辈们小心翼翼奉承着慕清然和苏冰澈,嘴上不是说着‘安莫离在自找罪受,还想拉苏师兄下水,简直活该落得这般下场’,就是骂‘安莫离真不识好歹,竟然辜负了慕师兄的栽培’。
那些故意说的很大声,故意让他听到的声音真的很好笑,他也真的笑了,笑的咳了好多血出来都止不住。
明明最惨的是他,明明受害者是安莫离,为什么得到安慰的却总是别人?天道不公,原来天道垂爱的永远是只顾着自己快乐的人。
这辈子他原就打算离他们远一点,反正一看到他们就心烦,所以从一开始,在大家知道他是灵修士后想要接纳他时,他却断然拒绝了交好的机会。
看?自己做的没有错吧?若自己真的放开了前生怨怼同意接纳他们了,此时大概又会像个傻瓜般伤心不已了吧?
呵,什么同门之谊,从来都是放屁。
“安莫离你骂谁滚?!”
显然安莫离的一声滚,伤害到了不止一个人,瞧瞧众人这架式?都恨不能活撕了他似的。
但安莫离可不是被吓大的,俗世中打滚几十年,虽吃苦总比享福多,可凭着他见过的世面,还真没把眼前这点小气势放在眼里。
于是眉稍轻扬,淡淡笑着反问,“怎么?不喜欢听?别忘了我可是站在这里任你们骂了好半天呢,看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们并不懂,那就回去多看看书,别哪天丢了凌门的面子,让人家笑话到家里来。”
“你……”
“我什么?”半眯着眼睛看向某一再搅混水的少年,他对苏冰澈还真有心。
懒得管这小子打什么鬼主意,安莫离回目光陡然昂起头,嘴中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都夹枪带棍还一句比一句狠。
“别说我没提醒众位,我是内门合心弟子,还是太上的关门之徒,在身份上是你们所有人的师兄,掌门都没发话定我的罪,你们就想对我群起而攻之……”悠悠然然缚起双手,安莫离毫不掩饰眼眸中的嘲讽意味,“你们以为自己是谁?正义的化身?罪恶的审判者?对我喊打喊杀是上天给你们的权利?那要不要我伸长了脖子任你们砍几刀以彰显你们的无所不能?”
静默……
安莫离的气势太强,淡然无畏的姿态如星辰般耀眼,这一刻,那幅并不高大威猛的身躯像座大山,死死压住了所有人的气焰。
刚刚还叫嚣着安莫离如何如何的众人,此时如凉水波身,瞬间就清醒了一大半。
本来他们就只是一时意气,大家不过是想知道事情的经过而已,还真没人想过要把安莫离怎么样。
只是后来事情有点不受控制,这才演变成了如今这般尴尴尬尬的局面。
而也是直到了此时大家才发现自己闯祸了。
安莫离是谁?人家是太上的关门弟子,更是能指挥高阶灵兽的灵修士,某些有幸见到过战虎冲进中央广场的人回想起战虎的彪悍身姿后,冷汗顷刻间湿了衣襟。
要是安莫离一个不高兴让战虎咬他们一口……
又或者他们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安莫离……
绝对死路一条。
这边安莫离一番唇枪舌剑把众暴动弟子压的抬不起头来,那边的苏冰澈也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被安置着住在了养心堂的偏院里,与他一同住在那里的人还有言洛溪。
当然,两人并不在同一个房间。
好不容易救回了凌门的希望,接下来当然是审问事情经过,可苏冰澈和言洛溪目前正晕迷着,安莫离又不在,太上只好拿出在安莫离身上解下来的缚龙索,第一个朝元学开刀。
“为什么你的缚龙索会在莫离身上?你绑他做什么?冰澈把莫离带走之时你在不在场?马上给我一一道来。”
让我们掬一把同情之泪吧,可怜的悲催的小元学,你可要顶住。
偏院
在所有人都出去之后,陷入深度晕迷的苏冰澈刚刚好‘醒’了过来,之所以在这个醒字上面加引号是因为……他醒的并不是这里。
表想咬我,嘿嘿,【某喜得瑟的翘起二郎腿】喜子一会要和软妹纸逛夜市,没时间再往下更了,所以今儿个只能到这里,哪,亲们,明儿个见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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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身体在轻飘飘的飞起来,身上痛到让人想嘶吼的折磨在身体飘飞的瞬间远去,苏冰澈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睛,先是愣愣看了眼空无的左右,后又像在印证什么一般,缓缓低下了头。
果然,他的双脚并没有踏在实地上,脚下软软空空的触感让人十分不舒坦,这里到底是哪里?自己又怎么会飘在半空中的?
他记得自己把莫离由元学那里带走之后就去了西峰,后来莫离说了很多刺激他的话,他似乎就……走火入魔了?
拧着眉头使劲想着后来发生的事情,但模模糊糊的影象只是一闪而过,像是被人蒙了一层薄薄的纱,越是想看清楚就越是感觉到模糊。
“苏师兄,听说你这几天嗓子不舒服,我熬了点止咳润肺的东西,那个你……要不要喝一点?”
熟悉的声音让苏冰澈心神一震,猛的扭头向发声处看去,空无的四周似乎也在体谅苏冰澈此时急切的心情,浓雾渐渐淡去,慢慢的,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出现在了苏冰澈的眼前。
只见稍矮一些的人双手紧紧抱着一个瓷罐,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男子,那人脸上那种,近了怕惹人厌,远了又心不甘的神情,落在苏冰澈的眼里竟让他莫明的红了眼眶。
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安莫离了?那种被他全心全意爱着,哪怕与天下为敌也要死缠着苏冰澈不放的眼神,恍如隔世。
站在安莫离对面的男子并没有理会安莫离,脚步转了个方向,绕过安莫离笔直朝前走去,竟连看都没有看安莫离一眼。
而被留在原地的安莫离,晶亮的眼睛被黯淡覆盖,但那双痴痴的眼眸却一直盯在男子的背影上,直到男子走的不见了踪迹,安莫离才恋恋不舍的回目光。
低下头静静看着怀中巴掌大的小瓷罐,好一会安莫离才呲了呲牙,扯出一抹自以为恶狠狠的笑,“说,是不是你长的太难看了,所以苏师兄才不下你的?”话落还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样子,“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那么……”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笑的更加灿烂一点,“下次注意给苏师兄送吃食的时候不用蓝色条纹的罐子好了,那什么样的罐子苏师兄才会喜欢呢?绿色?金色?该不会是灰色吧?那个颜色好土的……”
嘀嘀咕咕,安莫离慢慢离开了,怀中没有被他送出去,又被他自己贬的一文不值的小瓷罐,却由始至终都被他紧紧的抱着,就像那是件价值连城的古董,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弄坏了般。
其实,那不过是件送给苏冰澈的小礼物,一个如同曾经每一次想要送却从来都送不出去的礼物罢了……
嗓子干涩涩的,手掌紧紧握成拳头,苏冰澈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压抑住想要冲过去将安莫离死死抱在怀里的冲动。
前面慢慢踱着步子的人还在唠叨着小瓷罐的不争气,偶而还会自嘲的说‘生来就惹人厌又怎能怪你?’听到安莫离这样的话,苏冰澈整颗心都被揪痛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眼前所见的一切到底是走火入魔的后遗症,还是自己根本正身处在心魔的魔障里无法脱身。
但再如何他的心都是清醒的,这种心痛入骨悔不当初的感觉,不是爱上了安莫离又怎么会产生?
刚刚那位先一步离开的男子就是自己吧?都不需要看到脸他就能够下定论,这世上能让安莫离卑微至此的人,只有一个苏冰澈。
心中有欣喜,欣喜着安莫离只爱过自己一个人,也有哀伤,哀伤于自己从没给过安莫离美好的记忆,更有追悔,如果自己肯好好珍惜,是不是莫离就不会对自己断情绝爱转身而去了?
恍恍惚惚跟着安莫离走进了一间小屋,看着安莫离将怀中的小瓷罐小心的放到桌案上,然后走到床边,手指在床头的鸟嘴上按了一下,床身震动,不一会露出一个黑黑的洞口来。
苏冰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莫离在自己的房间里装了个密室?为什么?
点起灯,安莫离回身拿好小瓷罐,翻身跳进了密室里。
被好奇所引,苏冰澈也毫不犹豫的跟着进入了密室,而身体才刚刚飘进密室里,苏冰澈就僵住了。
触眼所及,密室的四周被一个个柜子挤的满满当当的,高高的柜子上摆满了好多东西,举凡吃穿用度,在这些柜子上都能找到,而这些东西有的苏冰澈并不认得,有些,却记得十分清楚。
比如说那件由灵兽皮子做成的披风,雪白的皮毛毫无一丝杂色,这是雪兔专有的毛发,它不止颜色好看,制地也是独一份的柔软,穿在身上特别的暖和。
但雪兔并不好抓,这东西虽然攻击力很弱可跳跃速度太快,特别是在山林里,即使是金丹期的修士想要抓到几只也不大容易,更何况安莫离这等修行不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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