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男配正在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汪三岁
明墟境的钥匙,这个有点血腥。因为明墟境与北辰星君认主已久,两者已经密不可分,所以打开明墟境的钥匙是北辰星君的仙元。
祁周听到这里,微微低下了头,0278眨着绿豆眼想说什么就听见祁周吐出一口浊气:“为什么要驺吾进入明墟境?”
0278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坦白,毕竟这对宿主早日完成任务是有帮助的:“按照剧情发展,驺吾会死去。而作为目前尚存的最后一位远古上神,若他死亡,仙界的力量必定会消弱,作为附属的下界定然会动荡不安,仙界纵然还有上神,却都不及驺吾的力量,而且,即使是仙界也有利益纠纷。”
“驺吾死了,仙界就会动荡是吧?所以我要保护他,先杀了北辰星君,再带他进入明墟境,既保全了他的性命,也能给仙界众人一个威慑,那些上神就算想要做些什么也会顾及他的力量不敢真的动手。”
0278点头:“宿主分析的不错呦,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任务?”
“支线任务是怎么回事?”祁周突然想起自己刚来时呆的地方,金色的粉尘舒服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睡觉。
“那个。”0278纠结的扭了扭小身子,“那是因为宿主本来是狼王的未婚妻,结果因为驺吾那只禽兽命格受损,红线崩断,根据理性推断,这件事可能会导致驺吾与狼王大战,而两个人的力量太过彪悍,一旦大战则生灵涂炭,因此,保护仙女峰不受波及也就是保护了天下苍生。”
祁周不耐烦的打了个呵欠,看着提着小篮子出现的红鳞,眨了眨眼睛擦掉眼角泪珠,奶声奶气的看着0278撒娇:“可是我这么小,怎么可能杀掉身为上仙的北辰星君呢?一上来就让我做这种事情根本办不到吗?”
0278想说什么,但是红鳞已经跑了过来举着篮子说:“周周!你看,青墨哥哥命人送来的水灵果。可好吃了!”
祁周捏了捏他的腮帮子,小孩子的脸蛋儿软乎乎的还带着特有的嫩滑,真是让人爱不释手,怪不得驺吾那只大老虎总是要捏捏他:“什么水灵果?”
红鳞脸红了红,扭了扭身子躲开祁周作恶的手指,献宝的举了举小篮子:“这就是啊!是西海特产呦!五百年开花,五百年结果的水灵树长在深海之渊里。平日里就算是上仙也不一定能吃的到的!”
对上小孩闪亮亮的眸子,脸上不禁也露出稚气的笑容:“真的吗?那我要吃一个!”
两个小孩子坐在水边上,红鳞脸蛋总是红扑扑的,盯着祁周的眼神格外闪亮:“好吃吗?”
白色的果子似乎发着光,咬一口脆脆的,带着一点海里特有的咸味,可这点咸味融合在酸甜的果味里不但不突兀,反而增色不少。祁周惊奇的瞪大眼睛,看着红鳞点了点头:“好好吃呀!你也吃吧!”
红鳞高兴极了,眼睛里的水光像是要溢出来,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喜欢就好!这些,这些,全是给你的!”
祁周也不客气,见他拿了一个在手里就把篮子接了过来,想到某只出门不在家的大老虎愣了愣决定大发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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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给他留着好了,毕竟他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自己要懂得知恩图报!对,就是这样!
“周周。那个”对手指的红鳞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吃的一嘴都是果汁的祁周,脸颊越来越红,“周周。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祁周扭头看着他,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什么忙?”
红鳞咬着下唇更加紧纠结了,但是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还是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你,你能不能”
“红鳞!”
“啊!”突然的呼喊让红鳞吓了一跳,看见来人又有点委屈的埋怨,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和周周说的,都因为他的出现,这下根本就没有办法说了嘛!
青墨走过来,脸上是难得的急色,对着祁周脸色也不是很好,但语气里还是毕恭毕敬:“小公子。我找红鳞有些事。”
祁周啃着果子,这果子真好,连核都没有,他吃了一个就有点饱了,这会儿正想着要不要吸吸手指,青墨这么有眼力劲要带着红鳞离开让他不必有后顾之忧他当然欢喜的点头:“好。我可以自己回去!”
红鳞被青墨拉扯起来一脸不情愿,伸出手想要拽住祁周的衣摆被青墨用力一拽塞在身后杜绝了所有的机会瘪了瘪嘴想哭,结果看到青墨阴沉的脸色硬生生憋回了眼泪,只小媳妇似的跟在他身后,三步一回头对着满脸笑容对自己挥手的祁周恋恋不舍。
青墨房里,红鳞直接被扔在了榻上,从未对他动过怒的男人站在床边一脸阴沉,似乎连身后都燃烧着熊熊怒火,红鳞瑟缩了一下,忍不住往床里面躲了躲,结果反而更方便了青墨的逼问:“红鳞。你想和小公子说什么?”
红鳞抖了抖小身子,眼睛里迅速的聚集起一泡泪水,泫然欲泣的看着青墨,比祁周更加绵~软的小奶声委委屈屈的喊了声:“青墨~”
就这一声,青墨心底的恐慌尽数散去,只留下无奈,叹了口气将缩到床榻里面的小人拽过来搂在怀里:“你不要怪我。红鳞,你不能怪我。”
亲了亲他的额头还是有点不甘心,愤恨的咬了一口,小孩白~嫩嫩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半月牙印:“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却什么都不记得了,真过分!”
红鳞吃痛,睁大眼睛想要看看他是什么表情,可因为自个儿被人箍着而没有成行。青墨说的话他有听没有懂,但也能感受到他现在的情绪不太好,于是努力伸出小胖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安慰他,结果想了半天吐出一句:“青墨,你不要哭,我还没来得及和周周说让他做我的新媳妇。”
青墨浑身一僵,脸色更加阴沉,他刚才就是觉得这小子嘴里会吐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才跑过去拦着他,话是拦住了可原来他早就存了这个心思!
没感受到青墨黑化的红鳞提到自己刚才进行到一般的事情又神起来:“我想了好久了。周周长得好看,而且总是软软的样子,笑起来比那些仙女儿好看多了,而且而且”说着红鳞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说呢,被周周摸龙角的时候感觉好舒服,总想要他再多摸一会儿就好了。
青墨看着他一脸淫~荡(并没有)猥琐的笑容,脸色越来越沉,可怒极反笑,他摸了摸小孩的脸蛋儿,滑溜溜的跟饱满的水灵果有一拼:“红鳞啊~想什么呢?”
青墨的嗓音太温柔,红鳞一时不察下意识就回答了出来:“想要周周摸~摸我。”
说完愣了愣,还没回神又听见一句:“哦?想让他摸哪?”
红鳞晕乎乎的想着那天祁周的小手肉呼呼软~绵绵的手指头带着一股热乎气捏在自己的龙角上,整个人像是要烧着了一样冒着热气,娇羞的两眼发懵,但还是傻笑着说:“角,龙角。我想让周周摸~摸我的龙角。”
青墨看着晕乎乎倒在自己怀里扭着身子的小孩,只觉得好笑又无奈,心里那点心酸和愤怒倒显得有点无理取闹。把人抱在怀里,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原来怕这人入了龙籍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拈花惹草,如今却觉得长大了也挺好,毕竟大人才能理所当然的做某些事。当即决定,等殿下回来就去给龙族去信让他们派人来给这只鲤鱼入籍,至于前账,以后他自然会慢慢算,用自己喜欢的方式。
“青墨~”红鳞微微冷静下来,就觉得青墨抱着自己抱得太紧,挣扎了一下也没啥用,这才小小声的喊了一声。青墨点头,应了个鼻音,神识确定祁周回了寝殿躺在床~上入了睡叹了口气,不禁感慨,他们紫星殿这一主一仆倒是种下了什么孽果,如今都要受这看得着摸的着却吃不着的罪。
正襟危坐在群佛之间的驺吾只觉得鼻子一痒,竟然有要打喷嚏的预兆,登时心中好奇面上不显,片刻却觉得定然是小东西暗地里想着自己,于是心情大好,与人谈论时也多了点真心。
☆、幻境
从天水里出来时祁周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松舒爽,清理干净身上,被驺吾抱在怀里一路到了药仙殿,药仙正蹲在丹炉前发呆。旁边是一大堆等着只被制作的药材。看见驺吾进来,淡淡的叹了口气显得很疲惫:“你怎么就这么着急呢?”
驺吾不搭话,抱着祁周坐在一旁的藤椅上,说了句:“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了,不然我就去找太白金星了。”
药仙突然瞪大眼睛,一副你敢的样子,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把祁周拎起来往屋子里带:“站好!”
祁周努力站直身子,这么些天他已经知道驺吾在昆仑上了得到了一种神奇的仙草,药仙说那株仙草千年冒尖千年长成千年开花,虽然贵重却从来没人敢闯,也只有不怕死而且命大的驺吾敢去和那些守护神兽拼上一命。
祁周就算不知道那草有什么用,也知道那株草必然是个好东西,药仙嘴碎说了很多该说不该说的,例如驺吾那日其实受了伤,不过怕他担心所以用了障眼法。而且紫星殿的结界本身是和驺吾紧密相连的,那日若不是他受了重伤联系虚弱到他察觉不到,结界力量也相对下降,祁周和狼王估计刚冲进去就会被杀死
药仙说得越多,祁周就越坚定了要救他的决心,就算是杀人放火无所不作也要救这个人,想得多却没有用处。被药仙用法力固定在半空的光球里,驺吾不知被他赶到了什么地方,大殿里空荡荡的只有环顾一周的药盒子还有浓郁到像是要渗进身体里的药香味。
药仙用法力悬浮着一株仙草搁在祁周手边,冷静的吩咐:“用你的血去滋养它。”
祁周愣了愣,手边出现了一把刀,锋利的刀刃正对着他的手掌,他抬起手轻轻一碰就割了一道大口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株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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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闻到血腥味伸展开的枝叶被风吹拂般贴近了祁周的手掌。
起先很痛,后来变成了痒,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昏昏沉沉几乎失去意识的祁周扭过脑袋看着那株正在吸取他的血液的仙草,突然有点怀疑驺吾和药仙是不是联合好了要杀了他,那株本来绿莹莹的仙草似乎吃饱了一般整个草身散发着一种血液的红,然后慢慢的变淡化成了一个虚影沿着祁周掌心的伤口钻进了他的身体,那一瞬间失去的血液回归,身体如同新生充满了力量,自掌心升腾起的暖流缓慢而霸道的流转过他的全身,最后停留在小腹处。
药仙见他掌心的伤口开始愈合忙大声道:“祁周!记得我原来告诉你的事情吗?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绝对不要相信!不要放弃不要妥协!驺吾在等你!”
祁周想要回应他,却被突然升起的疼痛击溃了理智,丹田被撑爆,力量在身体里乱窜,比在天水里泡着剧烈百倍的疼痛几乎是一瞬间就让他昏厥了过去。
眼前是一片白,走马灯一样过去很多人,起先是两个少年,一个被另一个压在身下抗拒着却没有办法,祁周听见他喊:“陆昂!”过了会儿这两个人却像是变成了仇人,那个被称为陆昂的男生拽着面色潮~红衣衫不整的少年一把扔在地上,四周光怪陆离,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女生,美~目盈泪仿佛受了惊吓。祁周突然捂着胸口蹲在地上,画面上那人扭动着身子脸上全是泪,乞求的看着始作俑者,却没换来一点怜惜,被□□被取笑被人踩着身体最脆弱的部位听自己说出那样恶心的话,明明不想看的,祁周却坚持看到了最后。黑幕之后,却是另一种生活,两个人还没见面便被分离,少年远走他乡最后荣归故里,只是还是难逃毁在那人手上的命运,而这次是死亡。
脸上有点凉,祁周摸了摸,并没有眼泪。场景一点点的换,有时候是和他穿着一样衣服的人,有时候却是和第一次那些人一样穿着奇怪的裤子和外套,头发也很短。
祁周坐在地上看电影一样盯着眼前的大镜子,对,他刚才摸过了,这个像电影荧幕一样的东西是一面光滑的坚不可摧的镜面。
画面里,穿着小西装的青年被人绑架在脏乱的船坞里,因为他的哥哥没有拿钱来救他,所以正被那几个绑架犯压在身下侮辱,因为挣扎他身上已经出现了很多伤口,眼睛却亮亮的没有一点泪。
祁周想也许这个人已经绝望了。所以他跳河的时候祁周也没什么感觉,只是没想到后来那个哥哥会来,带着一把枪崩了那些人的脑袋,理由是你们知道的太多了。
即使傻,祁周也明白了点什么。
第二回,应该是重生之后,青年小心翼翼的讨好那位哥哥,但是最后却死在他的结婚典礼上,热气球爆炸,他逃跑的时候救了一个小女孩,结果自己被活活烧死。
祁周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画面上却已经变了一个模样,还是那两个人,只是青年的脸越来越模糊,他们相处得很好,住在一个从未出现的房子里,有花有草还有一只懒洋洋的小动物,他似乎终于开心起来,祁周却觉得心揪着,似乎预料到结局一般看到那些苦难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后来的画面吱吱啦啦潦草的过去了,倒是有一点,下着雪,有一个人披着棉披风在山野里走,有时候不小心就会沿着雪坡咕噜噜滚下去,可他从未放弃,祁周总觉得这个人在赎罪,但是最后他死在茫茫雪原里也没见到另一个人。
不过后来他们倒是死在了一起,祁周揉着揪痛的心,看着那两具并排躺着的红衣尸体,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
他以为这就结束了,刚站起身却听见有人在喊,起初听不清楚,只能感觉得出是一个男人,后来慢慢响亮起来,却变得噪杂不堪。
祁周被震得想吐血,腿一弯又重新接触到地面,眼前的白芒里出现了好几重人影,祁周强迫自己去看发现那些人竟然是刚才画面中~出现过的男人们,有的面目冷漠憎恶的看着他,有的却深情款款向着他笑的宠溺,甚至还有伸出手要抱他的
祁周后退了一步,那些人就七嘴八舌的说开了,祁周慌乱中努力的听着他们的话,却怎么也听不懂。
“林许!你不要走!快回来!”
“死娘炮!滚远点!”
“周周,你怎么了?”
“不过是一个杂种,干什么对他那么好!”
“小师弟。以后我来保护你可好?”
“你到底是谁!和凤十八那个叛徒是什么关系!”
“伯宁。我是迟帅啊!”
祁周愣了愣,迟帅。随即是更大的声音。
“怎么样,被人轮的滋味不错吧!”
“周周,我们不分手,我们不分手了,你过来好不好?”
“就你这样还敢肖想我的女人,癞□□想吃天鹅肉!”
“林许。原谅我!原谅我!我不是故意威胁你的!不要离开我!”
“我爱你啊!”
“顾以怀!”
“无忧。你的忠心耿耿日月可鉴都是谎话吗?”
那么多人,那么多声音,像是洪水猛兽一样涌过来,钻进他的耳朵,包围他的身体,祁周慌乱的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无处可逃,那些人,一双双不一样的眼睛,他想要伸出手寻找一个安慰,可刚刚伸出手去,那个看起来深情款款的男人就变了模样,他冷笑着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只在死亡线上挣扎的蚂蚁:“祁周。你真以为我会爱上你?都是骗你的!哈哈哈哈哈!”
“不是。”祁周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随即更加惊恐,他明明不认识这个人,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爱不爱,都是假的!对,这些人都是假的!
全部都是假的!活下去,活下去,驺吾还在等着他!驺吾?
朝着自己走来的人,穿着湖绿色长衫的仙人衣阙飘飘,随着走动衣摆似乎漾开了一层涟漪,他站在他的面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眼眸中一片温柔:“阿笙~”
祁周直愣愣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说:“我叫祁周。”
驺吾瘪了瘪嘴,有点委屈:“可是你不准我叫你周周,是因为他吗?”他的手指指向一个方向,祁周看过去,那人很憔悴,眼睛看着他的时候突然像灯火一样闪亮起来,他想着自己走了两步,又猛然顿住,只眼眶中流出泪水。
祁周歪着脑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又看向驺吾,说了句:“你现在可以叫我周周。”
驺吾点头,笑了起来,嘴里却说着残忍的话:“那我可以杀死他吗?”
祁周觉得有些奇怪,他又不认识那个人驺吾要杀了他为什么要询问自己,这是他自己的恩怨和自己又没有关系,祁周刚想回答可以,突然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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驺吾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黑暗,张着嘴没发出声音突然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他没有仰视驺吾。
作者有话要说:藏好不稳定,如果现在说藏过五百就加更不知道有没有用。新坑【炮灰男配的一百种死法】可以看一下的,真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
“哎呀,我说,你好歹也是个上神,能不能淡定点?”药仙晃着蒲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自从他出来这个人就没停过,一直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晃得他眼都晕了。
扶摇草虽然是难得一见的至宝,但也不是没有副作用。心魔罢了,若是在其他人身上大概只是心中执念虚影,用在祁周身上就出现了连他自己都理解不了的情景,简称系统bug。
幻境中谨慎的后退半步的祁周瞪视着眼前的男人:“你是谁?”
驺吾委屈的望着他:“你又不认识我了吗?”
祁周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驺吾就变成了另一种样子,穿着西装,笑的有一点坏,哑着声音唤他:“阿笙~”
祁周心里一顿,像是被人握住一样喘不过来气,脑子里一片混沌,手却已经伸了出去,哆哆嗦嗦像是一个老人,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显得有些无辜。
那人却不在意,走过来将他抱在怀里,安抚着:“笙。没事了。没事了。”
“阿笙。不要走了好不好?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祁周想要点头,心底却有个声音一直阻止着他,动作慢了半拍,那人就突然恼怒起来,将他困在怀里恶狠狠地咬着他的肩膀:“你不愿意!你不愿意!你又要抛下我!你这个狠心的男人!”
从肩膀蔓延开来的疼痛一寸寸发散到身体各处,骨骼各个作响,似乎被揉断乐碎成了粉末,那人狰狞着一张面容近乎痴狂的看着他:“这样你就没办法离开我了。我们永远在一起。”
祁周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心里一阵阵的发痛,总觉得这个人不该是这样的,他不该对自己这样的。
刚刚消失的人又都出现,围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自说自话,有人悲戚有人伤怀但也有人冷眼旁观,甚至一脸看好戏的轻松。
祁周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放进了一锅煮的黏稠而温热的浆糊里,又像是被人缠在一堆杂乱的麻绳中央,怎么也理不出头绪,反而被这些人的面目扰的心神大撼。
闭上眼睛想要冷静一下,可是那些声音似乎陡然放大,直接攻击到了人的心里。耳畔最清晰的声音是那人不停的喃喃:“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祁周想说不是,可嘴巴张不开,全身的骨骼似乎碎了彻底,他连眼球都不能控制。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祁周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群人聒噪死了,有好几次他被身体的疼痛折磨的昏昏沉沉都想着就这样死了算了,别人都不用遭受这种疼痛,自己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祁周脑子里慢腾腾的想,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种念头,想着想着发现自己身体上的疼痛减轻,抱着自己的人愤怒的瞪视着他,眸中猩红:“你又要离开我!你又要离开我!”
祁周摇头,脑子里越发清明,想起那个还在等自己的人,只在自己面前撒娇耍赖的上神,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喜悦,眼前的人变得缥缈不清,那些声音也开始闪烁不定,他站起身子,感受着自丹田处涌~出的暖流流遍全身才看向眼前唯一清晰的幻影:“这都是不是真的。”
那人目光沉痛的看着他,期待又害怕的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他以为这人最起码会说上一句解释,结果祁周淡定的看着他只说了一句话:“我都不认识你。”
这杀伤力,妥妥的一百分。
执念为何称为执念,因为放不下,无论如何也放不下,所以会时常想起时常挂念,再不济也会藏在心底,可是祁周如今不说干净的像一张白纸,那也是张着墨不多的纸,面对过往如果连记忆都没有又如何执着。
殿门被打开时,驺吾似乎被定在原地一般,他只能睁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殿门处的男人,明看的那么认真却看不清他的容颜。
直到有人轻叹一口气走过来碰了碰他的脸颊,无奈而委屈的说了句:“你不认得我了?”
驺吾才回过神一般,红着眼眶点头:“认得。谁都不认得也会认得你。”
俊俏男人扯出一抹笑,带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嗓音也仿若雷音寺那些讲佛菩萨一般缥缈:“既然如此,回去吧。”
驺吾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自觉的点头跟着他往前走,盯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就有点想哭,好像是终于等到这个人,可是又想要任性一回发点脾气让他来哄的意思。
两人回到紫星殿,在盛开的紫藤树下相对而坐,头顶紫红花朵随风飘摇,花瓣纷扬落在祁周垂落腰~际的白色长发上,更衬得人如美玉。
驺吾有点不敢看他,耳朵有点烧,分不清是害羞还是其他什么,只低着头装深沉。
祁周睁着澄澈红眸看了他片刻,有些疑惑的唤道:“驺吾?”
对面的禽兽点了点头,五指攥拳后背绷直,浑身的气势有点吓人,祁周觉得有点冷,拢紧了衣衫,身上的衣服本身就是法器,不会因为身体骤长而不合身,此时白色的锦袍与琳琅满目的各色珠环玉佩从颈间挂到脚踝,稍微动一动便是一阵环佩相击,叮当作响,来时吵闹了一路,此时祁周自坐在这方石凳上就维持着坐立的姿势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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