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夏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彼荼
用大人的话就是,俊。
再看看自己,五大三粗的样子,因为打球晒得肤色黑黝黝的,学习也不好,吊儿郎当一身痞气。
李琴笙说的没错,你看看人家夏夏。
白夏就是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不知道李琴笙如果知道了这个别人家的孩子正坐在他大腿上跟自己亲昵会不会当场气死。
白夏又主动吻他,李嘉树一个翻身把他压倒在沙发上,毛衣领口滑下露出半边白瘦的肩膀,单纯如白夏,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多么有诱惑力,还迎合着李嘉树的亲吻。
“夏夏。”
李嘉树放开他,在他耳边唤他的名字。
“恩。”白夏的声音很小,像清风吹过羽毛那么轻。
李嘉树在他耳后轻轻的亲吻,又忍不住在锁骨上啃噬了两下,留下两块红印子,问他,“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白夏害羞地点点头,李嘉树在亲他。
李嘉树紧紧抱住他,白夏感觉自己要被勒的喘不上气了,李嘉树湿热的呼吸就在耳后,他听见他说,“我在犯罪。”
白夏不说话了,就这样默默抱着他,李嘉树手抚摸着他的背脊,白夏很瘦,抱着他都感觉骨节分明,硌硌的。
大黄见到熟人是不叫的,所以当李琴笙快走到屋里的时候两人才发觉,白夏吓得脸都白了,赶紧从他身上下来,一个踉跄胳膊撞到了桌角上,痛的两眼汪汪。
李嘉树本想帮他揉揉,看李琴笙提着菜篮子走进来了,搭到白夏胳膊上的手忙去拿了遥控器,假装要换台。
“呦,夏夏来啦!”李琴笙心里想怎么今天李嘉树这臭小子在屋里这么安静,原来是白夏在,走近一看,白夏手捂着胳膊,眼睛红红的,不分青红皂白冲着李嘉树就发火,“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夏夏了?!”
李嘉树大叫冤枉,他可不舍得。怎么老妈和教导主任一样的脑回路!
白夏这下也顾不得疼了,忙向李琴笙解释,“跟嘉树哥没关系,是我自己磕的。”
白夏不会撒谎这点李琴笙是知道的,这孩子从小就老实,不像自己儿子那么皮,想到这里,对着李嘉树又是一顿说,“夏夏磕着了,你也不知道帮他揉揉,真是白大几岁了。”
“行行行。”李嘉树得到了母上大人的准许,小心翼翼地帮他揉着手肘处的青紫,总之在李琴笙面前他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干啥啥不行。
“还疼不疼了?”李嘉树小声询问白夏。
白夏摇摇头,碰的拿一下真是又疼又麻,半个胳膊都没知觉了,过了才一会儿竟然就没什么感觉了。
李琴笙提着菜篮子往厨房去了,李嘉树才敢亲了亲他,白夏胆子小,连忙推开他,满脸羞恼的样子看得李嘉树痞痞的直笑。
“走,院子里晒太阳去。”
北方的冬天很冷,冷风凛冽的时候像刀子在脸上割,难得今天是个好天气,风很小,太阳也没偷懒出来上班了。
李嘉树把自己的躺椅让给他,自己蹲在他旁边,看着白夏傻呵呵的笑。
大黄也趴在阳光下晒太阳,慵慵懒懒的样子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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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夏一个样。
白夏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最近学业太紧张了,他脑袋又不是很聪明,经常跟不上老师的节奏,只能课下自己补回来。还好李嘉树总是开导他,想着法子逗他开心。
没过一会儿他就侧着脑袋躺在躺椅上睡着了,李嘉树蹲的腿麻,站起身来正好看见白夏长长的睫毛搭下来,安稳的呼吸着胸膛一起一伏。李嘉树呼吸一滞,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忙把自己身上的厚大衣脱下来给他盖上,害怕白夏又冻着了。
白夏醒过来的时候李琴笙已经做好饭了,他暗恼自己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盖着的大衣又觉得心里一暖,把衣服叠好去屋里找李嘉树了。
“夏夏醒啦!”李琴笙每次看见白夏都高兴得不行,后者反而心虚地不敢抬头看她。
李嘉树不知道去哪了,白夏只好把衣服递给李琴笙,“阿姨...这是嘉树哥的衣服,我得回去了。”
李琴笙一听这话假装不开心了,“夏夏就在这吃吧,你看我都给做好了!”
桌子上整整齐齐摆了三盘饺子。
“不了,奶奶还自己在家呢。”
“这孩子,听阿姨的,就在这吃,回去给奶奶端上一碗。”
两人正说着,李嘉树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陈醋,见白夏要走,也和李琴笙站到统一战线帮着留他,白夏拗不过他们母子俩只好同意了。
白夏常来,留下吃饭的时候却不多,李琴笙看他是越看越喜欢,打趣地说着两个人小时候的趣事,她是看着白夏长大的,很多白夏都没印象了,反倒是李嘉树一本正经地点头,好似他还记得一样。
第10章第十章
初中和高中是同一天期末考试,白夏比李嘉树要考的科目还多,所以考完的也晚。
李嘉树考完试跟大家一起去打球,也为了消遣等白夏的时间。冬天天黑得很早,渐渐夜幕笼罩,篮球场上便没什么人了。
几个同学纷纷相继回家了,没多久李嘉树便听见初中楼传来一阵喧闹声,是白夏他们考完了。
果然等了一小会,他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走过来,手里还抱着几本书,才想起来明天放寒假了,学校里的书都是要带回家的。
“夏夏。”李嘉树勉强将最后一个球落框,走到白夏面前接过了他手里的书本,看到他背着的鼓鼓的书包,换了主意。
“你背我的,我的轻。”他几乎没带什么书。
“不用不用,不沉的。”
李嘉树才不相信白夏的话,他单手都提不起来那书包,可想而知有多重,白夏被压得背都驼了,“听话,咱俩换换。”
白夏又推辞,李嘉树只好拿出他的杀手锏了,用手揉着他的头道,“都压得夏夏不长个了...”
对于总是长不高这件事,白夏一直耿耿于怀,听他这么说心里慌了,难怪他一直这么瘦瘦小小的,原来是被书包压得。
“好吧,就这一次。”
“嗯嗯嗯。”李嘉树乐呵地把他千斤重的书包背到自己肩上。
年轻时候的爱情就是这么简单,为对方做一点小事心里都炸开了花。
“对了,我要去器材室还篮球。”李嘉树指了指被自己抛弃的球,问白夏,“你跟我一起去还是等着我?”
白夏想都没想就选择了前者。
李嘉树看他一副舍不得自己样子,又心疼又欢喜,拉过他冻得冰凉的手把他揽在怀里。
“会被人看见的。”虽然天黑了,但很多学生都还没有走,时不时能听见远处脚步走近的声音。
“怕什么,他们又不会怀疑。”李嘉树说着,把他搂的更紧了,白夏感觉比刚才暖和了许多。
话是这么说,同学之间搂搂抱抱很正常,没有人会多想,尤其是两个男孩子之间。但白夏心里还是打着小鼓一样咯噔咯噔响。
器材室离得不远,拐个弯就到了。旁边体育老师的办公室里亮着灯,李嘉树进去跟老师打了声招呼,要了器材室的钥匙。
李嘉树也冷,冻得手都红了,白夏在他手心搓了好半天才开了门。里面只有一盏昏黄的灯,看起来有点恐怖。
白夏站在门口不进去,李嘉树看他冻得发抖,一把把他拉进来关上了门。
“站在外边干嘛?”
白夏不好意思说他害怕,他的认知里男孩子应该勇敢,可自己就是怕啊。
“我在外边等你就行了。”
“不行,太冷了,冻着怎么办。”
白夏不说话了,任由他拉着往里面走。放篮球的框子在最里面,白夏没注意脚下有个东西,不小心蹭了一下,他立马吓得跳了起来。
李嘉树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地下扔着个破旧的鸡毛掸子,再看白夏吓得惊慌失措,双手紧紧捉着自己不敢动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大笑。
“哈哈哈,原来夏夏是害怕呀~”李嘉树调侃他。
白夏小脸都憋红了,话都说不利索,“没,没有。”
李嘉树把篮球放在框里,双手绕在书包下搂住他的腰,轻声道,“别怕,哥哥保护你。”
听他这么一说,白夏脸上发烫,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等他抱了老长一会儿,忍不住要吻下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猛地把李嘉树推开。
“这是学校...”
中学抓早恋抓得很紧,更别说他俩这种年级特殊,性别也特殊的学生了,被人看见就完了。
李嘉树也不恼,只是觉得白夏太小心翼翼了,“没事,被人看见就说我强迫你的。”
“那怎么行!”白夏急了,他坚决不同意李嘉树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李嘉树没想到他这么在意,连忙解释,“我就是说说,没人会发现的。”
器材室本来就暗,还没有窗户,门都被他关好了,哪里能有人。
“说说也不行...”
“好好好,都听你的。”
白夏这才把皱着的眉毛熨展,赶紧拉着李嘉树离开这个又阴森又恐怖的地方了。
最后一个寒假开始了。
李嘉树早就想好了怎么玩,今天干嘛,明天干嘛,除了学习都安排的妥妥的。李琴笙拿他没办法,任由着他玩,却私下嘱咐白夏盯着他点。
白夏乖乖点点头说知道了,但他心里明白李嘉树固执得很,不是什么都听他的。
“嘉树哥,你帮我看看这个题怎么写?”白夏拿着卷子问他。
李嘉树瞟了一眼道,“我哪会呀。”
“这里有答案,我看不懂,你看看。”白夏把答案递给他。
李嘉树大致看了一遍就会了,照着答案一步一步给他讲,虽然没什么耐心,但总算是讲完了。白夏发现李嘉树一点都不笨,聪明的很,就是不学。
“夏夏你打算考哪个高中?”李嘉树讲完题随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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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白夏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实验中学吧。”
本来无打采的李嘉树听了马上眼睛发亮,他以为白夏会直升,再三确定,“县里那个?”
“恩。”白夏点了点头。
实验中学是全县升学率最高的高中,不仅下面的乡镇,市里的孩子也往那送,全冲着升学率去的。正因为如此,久而久之学也慢慢涨起来了。
李嘉树没察觉到白夏的犹豫,接着说,“太好了,我妈托人在县里给我找了份工作,一毕业就去,我还以为咱俩要分开了。”
白夏依然是愁眉苦脸,实验中学比他们现在的学校还严格不少,他是住宿生,两星期才能出来一次,还要回来看奶奶,时间并不充裕。
“这是怎么了?”李嘉树这才察觉到他的失落。
白夏三言两语把自己的担忧跟他说了,这些李嘉树以前都没有想过,听到他这么说也有点担忧,不过总比离得远远的好。
“没事的,大不了我晚上翻墙去看你。”
“那怎么行,太危险了!”白夏急的脸都红了。
“那我想你了怎么办?”李嘉树瞪着眼睛看着他,盯得白夏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那就想着呗。”
“夏夏原来这么无情。”李嘉树控诉道。
白夏也犯难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上学也是在一起的,几乎没怎么分开过。好像两人分开最长的时间就是有年暑假李嘉树去外婆家住了一个多月,后来也没见他再去过了。
“嘉树哥你真的会想我吗?”白夏很认真地问他。
“当然了,不想你想谁?”李嘉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白夏很满意的点点头,抱着李嘉树的胳膊继续做题。
李嘉树看着白夏发愣,他从来没想过他和白夏的关系会变成现在这样,在以前的他看来,女朋友要是长发飘飘的,性格该像个小野猫。现在再看白夏,头发柔柔短短的,性格也不火辣,反而温柔的是个小奶猫。可他竟然还很喜欢,要知道以前看人写作业这种无聊至极的事情打死他都不会做的。
白夏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的像月牙,这是他们在一起后李嘉树才发现的。还有许多他之前根本没注意过的细节,比如白夏吃饭的时候爱咬筷子,喝水喜欢小口小口喝,没人的时候喜欢叫他哥哥......这些习惯他很早之前就有,只是自己没有关注过。李嘉树觉得自己原来追过那么多女生,也有过几个女朋友,却很难说得上是真的喜欢。
他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喜欢。
除夕那天,白夏被李嘉树拉到村子后面的小山丘上,从高处俯瞰整个村庄,还有一个接一个的烟火。
他小脸冻得红彤彤的,身上穿的是新买的羽绒服,快裹成一个球了都不管用,还是冷。不知是感动的还是冻的,两只大眼睛泪汪汪的。
“好看吗?”李嘉树抱着他明知故问。
白夏一个劲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直重复着好看好看。
他们在冬天光秃秃的小山丘上接吻,在寒冷的冬夜相互取暖,抱着对方许久都不肯放开。
“新年快乐。”
李嘉树把他揽在怀里亲吻。
“新年快乐。”白夏回他。
这一年,很美满。
第11章第十一章
中考那两天是李嘉树陪着白夏去的,下了小雨,有些潮湿有些闷热。
白夏出来的很晚,几乎是最后了,李嘉树好几次想进去找都被保安拦下了,说只许出不许进。
他进去的时候只带了考试用的文具和准考证,伞给了李嘉树,所以出来的时候身上都淋湿了。
“怎么样?”李嘉树把伞举过他的头顶。
“紧张死我了...”白夏小声道,考场上他的心一直砰砰跳,越紧张注意力越不集中。
“嘿嘿,第一次嘛,都这样,考多了就好了。”像他这样,高考都不带紧张的,因为压根不会啊。
白夏噗嗤笑了,“我可不要多考几次。”
“对对对,咱就考这一次。”李嘉树嬉皮笑脸地搂着他的肩膀。
考完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白夏才有心思想乱七八糟的事,在回去的大巴上感慨,“这么快我都毕业了。”
李嘉树八卦又厚脸皮地往他那边蹭了蹭,“这是舍不得谁了?”
“才没有!”
“肯定是你们班第一的那女生,她还借过你作业呢。”
“都说了没有!”白夏气嘟嘟的鼓着嘴,这人怎么老气他呀。
李嘉树故意装模作样的低下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那肯定是我了,夏夏是不是舍不得我?”
白夏说不过他,干脆不理他了,转过头靠在车窗上睡觉。
李嘉树笑着,拉着他的手放到外套下,看着白夏鲜红欲滴的耳垂恨不得咬一口。
暑假开始还没几天的时候,李嘉树便开始了他的打工之旅。李琴笙给他找的工作在车行,工作累点但能学到东西,工资也算过得去。
他在车行边上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离白夏的学校不远。房租倒是不便宜,他本打算跟人合租,但一想到时候白夏过来住会不方便,于是一狠心还是租下了。
李嘉树一走,白夏在家自己呆着也没意思,可是他还太小不能出去打暑假工。李嘉树是五月份的生日,将将满十八岁,他年龄小生日又晚,还差了不少。他只好每天闷在家里看书,还报了个先修班,害怕自己和别人差距太大,高一跟不上。
第一份工作比李嘉树想象中的要累很多,他每天回到家几乎是摊在床上的,家具都是房东的,没多少东西却乱的不行,他也没时间整理,往往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白夏知道了心疼得不行,向白奶奶撒谎说和同学去爬山,要出去几天,偷偷买了去找李嘉树的车票。
他去的那天正好李嘉树休息,他到了车站才给李嘉树打的电话,其实他是想自己坐公交过去的,要不是转来转去转了半天也没走出汽车站的话。
李嘉树接到他的电话吓坏了,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往外走,直接打的车,在电话里一直嘱咐白夏在原地等他,白夏乖乖的答应了好几遍他才肯挂了电话。
白夏也不清楚自己转到哪里了,东南西北也分不清,只能左啊右啊的跟李嘉树形容,过了快一个小时,李嘉树才找到他,白夏正可怜巴巴地坐在台阶上等着他。李嘉树本来一身火,白夏没来过这,是个小路痴还乱跑,可一看到他这副样子马上心软了,什么火都没了。
“嘉树哥你来了...”白夏手指勾着他的衣角,内疚地低着头,“我还以为你找不到我了呢。”
李嘉树心想,差点。
李嘉树拉着他往外走,白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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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肚子饿的咕咕叫。
“还没吃饭?”现在已经快十点了。
“恩...”白夏心虚地点了点头。
旁边是一排卖早餐的小摊,白夏不至于为了等他连个早饭都不至于买吧。
“我没钱了...”
李嘉树都被他气笑了,“你出门不知道带钱呀?”
白夏连忙解释,“不是的,刚才有个人说他忘记带钱包了,找我借钱买票回家,说以后会还给我的,还留了我的电话。”
李嘉树听完更是哭笑不得,“白夏,你是不是傻?!”
白夏本来做了好事挺开心的,被李嘉树这么一说委屈的不得了,眼泪开始唰唰的往下掉。
李嘉树看自己光天化日之下还把人说哭了,自知理亏,赶紧帮他擦眼泪。白夏连早饭都没吃就坐车来看他,为了给他个惊喜差点走丢了,被人骗不说,还被自己说哭了,李嘉树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还好白夏手机有电,要是没电了他俩就彻底失联了。
“好了好了,咱去吃早饭去。”
白夏站在原地不动,李嘉树拉他也不走。
“借我三十,我会还你的。”白夏伸手找他要钱,李嘉树想都没想从兜里掏出一百给了他。
白夏转头就走,李嘉树拽他胳膊他就甩开。
“干嘛去呀?”
“回家。”
“......”李嘉树一时手足无措,白夏怎么还真生上气了。
“宝贝儿,哥错了,以后再也不惹你不开心了。”
旁边一个拉着行李箱的女生路过刚好听见他们的对话,好奇的看了他们一眼,李嘉树不好意思地冲她笑了笑,接着哄白夏,“夏夏不生气了好不好?”
白夏委屈地撇嘴,李嘉树手忙脚乱地帮他擦眼泪。他笨手笨脚小心翼翼地样子让白夏不那么难过了。
“你不许凶我了。”
“我没凶啊...”李嘉树觉得冤枉。
“再凶我就回去了。”
“好,哥错了,再也不凶了。”
李嘉树偷笑,现在白夏就像个受了委屈嚷嚷着要回娘家的小媳妇。
白夏这才肯跟着他去吃早饭,李嘉树吃过饭了,白夏吃他就看着,盯得白夏不好意思吃了把剩下的粥推给他,说不想喝了。
“夏夏又不好好吃饭。”李嘉树记得有次他没有好好吃饭还在学校晕倒了,是自己背他去诊所的。
“太多了。”白夏用手比了个碗口大的圈,“我在家才喝这个的一半。”
李嘉树没有再勉强他,现在都快中午了,他担心白夏现在吃撑了中午又不想吃。
两人吃完要回李嘉树住的地方,李嘉树想打车,不远,花不了几块钱,大热天他不想让白夏跟着自己受罪。可白夏坚持要坐公交,说是要认认路,下次就可以自己来找他了。
李嘉树可不敢让他自己来,这次没走丢已经是万幸了,但最后还是乖乖带着白夏去坐公交了。
白夏在后面偷偷拉着他的衣角,生怕他把自己给丢了。
李嘉树才出来工作了小半个月,白夏就觉得他变了许多,皮肤晒黑了,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人好像也长高了点,最主要的是他觉得李嘉树比以前更成熟了,不像在学校的时候跟个孩子似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白夏想,要是李阿姨知道该很欣慰吧。
李嘉树出门的时候很急,没来得及拾拾,家里乱糟糟一片。
白夏注意到他的吉他放在墙角,他指了指问李嘉树,“你还弹吗?”
李嘉树给他倒了杯水,“不怎么弹,这隔音不好,楼上楼下都能听见。”
“哦。”白夏觉得有点难过,他好久没听李嘉树唱过歌了。
白夏和他一起拾屋子,还指挥李嘉树把这个放这边,把那个放那边,等中午的时候家里已经整整齐齐了,看起来像刚装修完一样。
两人累瘫在沙发上不愿意动,白夏躺在李嘉树大腿上有一下每一下的玩着他的手指,后者则拿着手机玩游戏。
过了会儿两人都觉得有点饿了,李嘉树把衣服穿好,拉着白夏道,“走,咱们下去吃饭。”
白夏刚才拾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从来没有自己做过饭,厨房都蒙了一层灰。吃快餐既不卫生又贵,白夏勾勾他的手指,要求自己做。
李嘉树自然是不会的,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白夏头上。李嘉树下去买菜,他就在上面拾厨房,等他拾好了,李嘉树也回来了。
白夏穿上围裙一本正经的样子,他是会做饭的,奶奶身体不好,白夏心疼她经常帮她做饭。不过李琴笙的手艺他是尝过的,不知道李嘉树吃习惯了李阿姨做的饭会不会觉得他做的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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