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公子在帝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月儿月色月
“好。”伊尔笑了,冰雪消融,光夺目,煞是动人。
普里策是真想留下他,一旦想通了就一改先前颓废的样子,两人共同商量着怎么说服父母亲,毕竟是曾率领整个军队的人,出了几个不错的点子,倒让韦楚刮目相看,越发坚定了要让将军振作起来的决心。
事情却出乎意料的顺利,许是被韦楚的决心感化,诺曼夫妇口气有所软化,韦楚趁热打铁,加上有将军的智谋,让他们看了他们两个相处的模式,诺曼夫妇改变了主意。
韦楚和将军面面相觑,都意外诺曼夫妇就这样答应了,还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同意了就好,只是想到最后父亲切夫单独对他说的一段话,韦楚心中思绪纷繁。
“我知道你的心思,如果你愿意,那就留下吧。你是我和辛丽的宝贝,我们一直都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长大,找个疼爱你的强大alpha,保护你幸福地活着。这次赐婚我也是很舍不得,后来你被迫嫁过去,我和你母亲每天担忧着,你母亲每天吃饭睡觉都想着你,怕你吃不好,穿不暖,受欺负,每天都在自责,把你从这段不幸的婚姻救出来几乎成了我们的执念。这次的事件爆发,一看见你过得不好,我们心疼得不得了,但又意识到这是个机会,就急急忙忙地想要把你救出来,忘了顾及你的意愿,爸爸和你说对不起。可你要想好了,普里策情况特殊……唉,说起来也是对不起少将,但是在我们眼里,当然是宝贝儿子重要的,你说不肯,我们只当你孩子气,你这孩子从来都是这么任性,说不嫁的是你,说不离婚的也是你。不管怎样,你高兴是最重要的,爸爸妈妈爱你。不要怪你妈妈,她只是希望你幸福。”
这辈子的老父亲对着他唠唠叨叨了一番话,这样掏心置腹的叮咛嘱咐对韦楚是个新鲜而温暖的体验。最后也只是诺诺地应了。
他的确要高高兴兴地活着,他也是有父母关心的人了。韦楚想。
但是,道义也是不可违背的,人之一生,或低谷,或处高位,总要有些安身立命的东西。何况,父母尚能互相扶持,而普里策,他是真的只有他了。再让他选,他依旧选择留下,姑且算是对一个命运多舛的好人的疼惜吧。
普里策看着手上的药瓶,喜悦的心落到谷底,只有两瓶了,看看他现在的情况,其实……大概只有一个,不,半个月的时间。
死期是早有预料的事情,在直面女皇的的时候,在帝国医学最发达的研究所宣判无法医治的时候,那时来不及感伤就被一次接一次的打击击散了活着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甚至期待着早一点来。如他所愿,他的病情急速地恶化了,比研究所说的一年时间提前了一半。为什么在这时候?在他有了真心关心他的人,在他有了想要保护的人的时候,现实总是如此残忍。
深呼一口气,放下药瓶,他不能放任自己在这些消极的情绪里,他要和最爱的人过完幸福地过完这最后的日子。他从未觉得时间如此紧迫。
第34章
修长的手指抚在琴弦,轻轻一划,古朴富有韵味的弦音流出,浮躁的心安定了,沉静了,仿似跨越时空,回到了曾经的朝代,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是个多情的时代,他在那里生长,他怀念那里的情义。
可他终归是寂寞的。那时没有健康的身体,未有一二知己,没有父母亲情,也没有敬重他的伴侣。
“弹得真好听。”普里策说道。是真的很好,他从未觉得音乐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让他身上每一个细胞都舒展开了,一直堵塞在脑中横冲直撞让他难受要发脾气的郁气都没有了,如同把他的神力都理了开来,疏离一遍,轻柔舒适。
“也是琴好才会好听。”韦楚说,脸上难掩喜色。普里策送他的那把祖传的琴修好了,他欢喜不已,就弹了一曲给普里策听。如他所料,这的确是把极好的琴,比与他原来的琴还要好,在帝国的一些技术加持下,竟有传世名琴的风韵。从前就爱琴如痴,曾经为一把极爱的琴劲心力,奈何想要的人太多,他纵有极好的琴技,也不能够得到。而今却在帝国得偿所愿。甚是欢喜。
“不对,是你弹得好,我感觉我的病都好了一些。”这两天一直都很暴躁,狂躁的血液让他很像不管不顾地发泄一通,现在舒服得像患病前期,他可以轻易地压制。
“病好了一些?”韦楚追问,他现在可对普里策的病情极其关注,尤其发现普里策居然在做后事准备他就发慌。他做不到像最初计划一般,平静地面对普里策终将病逝这一事实。
“是的。”见他关注,普里策才发现可能不是巧合。细细思索:“说起来,你一直给我很温和的感觉。从第一面就是。”只是他自尊强,不好意思提,若不是伊尔温和的神力让他对他一见面就有好感,他那时多疑暴躁的性子绝对不会在多事地在记者面前维护他。
“这样吗?我再弹一首给你听听。”韦楚选了一首宁静的曲子弹给他听。过程因为急躁难在琴音带了浮躁,后来勉力静心,加上练琴多年才迅速沉入琴声境界中。
一曲罢,韦楚问:“如何?”不有些忐忑,如果能偶缓解可就太好了。
普里策从琴音醒来,回忆听琴的感受:“一开始没有什么效果,后来慢慢就效果显著,我的神力不再暴躁地想要宣泄,就像安神曲一样。”
“这样吗?”韦楚
病弱公子在帝国 分卷阅读44
沉思,再问:“现在呢?”
“你不弹的时候,神力就像野兽慢慢苏醒,逐渐继续暴躁,可能时间久了还是回到该有的状态。不,可能会好一点。”他的病情本来是一直不断加重,维持原样本来就是缓解了病情。
韦楚不激动,按耐心神再弹了一曲,验证了琴声的确可以缓解普里策病情的效果。
“太好了!”韦楚高兴不已:“也就是说,琴声可以让你缓解病情?”
普里策也在想,是琴声的原因还是伊尔的原因?
他打开终端下载了古琴的录音,这是一位几百年前的音乐家弹的,但是令人失望的是普里策对这些没有反应。
“也就是说,必须是我弹,而且是我心绪安稳时候弹的才有效果?”
“现在看来是的,应该不是琴声的原因,而是你这个人。从一开始你就给我很安宁的感觉。”普里策看着伊尔,目光灼热,“谢谢你,伊尔,谢谢你,你一定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没有想到,伊尔还能给他这样大惊喜,他的病情是不是可以缓解了?他还能再活一段时间?他激动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着伊尔哪儿都好,只想把他抱在怀里牢牢守着,事实上他也那么做了,抱着伊尔就像抱着全世界,满足得将要热泪盈眶。
伊尔却推了推他,明显抗拒他的拥抱,他恋恋不舍地放开,病情有希望的高兴减少了一些。伊尔似乎也尴尬,立在那儿不知说什么。普里策想了想,说:“我不是因为你能救我才高兴,就算你不能帮助治疗我的病我也很……”
“知道。”他不是怪他这个,只不过拥抱太突然,加上突然意识到普里策对他感情不一般才拒绝。普里策的解释是让他安心,这种用琴声治病的能力他明显是帝国没有的,作为异类他或许处境危险。可他怎么会怀疑普里策呢?
抬眼去看旁边的普里策,没有和他接触以前,他在印象中是暴戾的、疯狂的,是一个被猜忌以致堕落的将领,不同帝国人普遍的害怕,他对这种为国奉献的将军是同情的,敬重的。和他朝夕相处之后,越发觉得惋惜,对那□□的君主是愤怒的,悲哀的。却也不过如此。在他心中,不过是类似兄长的、一辈子共同度过的人,互相扶持着,让彼此有个归属,也就是了。
但是普里策显然不这么想,他把他当做妻子敬重他,也会像所有丈夫一样对他有□□。甚者,他是爱他的,像那多情的才子对那温柔婀娜的佳人,爱他,宠他,把他所有的东西连带着真心都奉送与他。这种被宠爱的感觉他该排斥的,因为他一直认为他是男人,他才是保护他人的那一方,但他并不排斥。这个强大的男人,对他展示了和他外表不一的温柔和体贴,他会关心他是不是开心了,难受了,会怕他受欺负了。尤其在预测到自己大限之后所做的安排,他不舍得他孤苦守寡,放下男人的独占欲,忍着占有合法妻子的*,给他留了一条光明的后路,把所有的苦难包揽在自己身上独自忍受。还放下了对家族的责任,把大半家财都送与他,也不管他这么做会让自家的财产会便宜了以后的夫家,他能够理解,普里策只希望他能过得好一点。
这是多么深沉的感情,这是普里策常说的爱吗?真的有爱情这回事?
“我会给你弹琴治病的,虽然不知效果如何,我尽力而为,将军也需振作起来,活着便是好的。”
“谢谢。”能遇见你太幸运了。
“不用谢,”韦楚眨眨眼,难得揶揄,“说起来,能与我成婚还真是恰当,将军好眼见!”那么多贵族可偏偏选了他。
普里策一愣,却没有配合他笑,羞愧地说:“只是巧合。我原来的结婚对象并不是你。”
“哦?”韦楚第一次听他说关于婚事的来由,好奇地问:“当时是怎么回事?”
谁知普里策用莫名的神色飞快扫他一眼,不肯说了。不论韦楚如何使尽浑身解数,普里策都三缄其口,愣是问不出答案、。
最后,韦楚只能妥协:“也罢,你不肯说便算了。左右都是从前的事。”
普里策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脑子里转的都是韦楚想要的答案。
那时,他处在无比凄惨的境地,离职、退婚、名声受损、军团解散、身患绝症,他是真的不想活了,只是在最后的时刻他不想一个人和冷冰冰的机器过,也不甘心亚历克斯家族就这样消亡,陷害他的人和隐在暗处的人逍遥法外,得意非凡,于是想要娶个妻子能送他一程。经过了那么多事,他谁也不信,也就一片空白的孩子能信一回,他娶妻的最大目的是生个孩子,能够继承这偌大的家产,顺便让恶心恶心隐在暗处的敌人,让他们睡觉也不能安稳,时刻提防着他的血脉。
但是他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而且帝国生育能力最强的女omega都很珍贵,没有父母愿意,那些娇生惯养的女omega也不会愿意有个快死alpha丈夫,没人愿意嫁给他。一怒之下,他找到久不来往的外祖父贾德家主,用上最后的筹码,才让那位势利的老人同意向皇室施压,让皇室给他赐婚,并在交易完成以后把他不客气地从家里赶了出去,声称他们之间的交情到此为止,贾德家族和他再没有任何关系。
当时他受的打击太多,这些也没有在他心里掀出多大风浪,冷笑着用最毒的语言骂了贾德老头子一顿,把人骂得和他一样神紊乱才扬长而去。也不知道贾德家主没尽力还是皇室见不得他好,最后嫁过来的竟然是个小家族出身的、生育力很低的男性omega,还被皇室在公众面前赚足了好名声。
他气得不得了,他再差也是亚历克斯家族的家主,亚历克斯家族即便没落也是五大家族之一,而他在放弃所有可笑的正直正义原则后,从皇室政府那里撸了一大把抚恤金,可以说除了时代经商的帝国首富列得家族,他目前是全国最富有的人。冲着这些钱财,一大批小贵族的女性omega自荐枕席,哪里需要一个来自小家族的男性omega?
这时候还有不长眼的人上门挑衅,他一看是想攀上他的女性omega,二话不说就把随同来的几个揍了一顿,结果就上了星网。他可懒得管,反正他什么都没有了,连向皇室抗议这门婚事都做不到,不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于要嫁进来的伊尔是迁怒的,也是怀疑的,听说是个品德不怎么好的omega,是不是特意走了关系巴上来的?
他的打算是白送上来的不要白不要,随着病发他肯定会越来越暴戾,正好有个练拳的,说不好碰上了几率还能生下孩子,只是可惜对不起死去的父亲,亚历克斯的新任家主夫人居然是个小家族的omega……
摇摇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病弱公子在帝国 分卷阅读45
现在他无数次感谢上帝和命运给他派来了伊尔,让他重新找到了希望。至于那些曾经落井下石的家伙,普里策阴狠地想,等他病好一点就和他们同归于尽!等着瞧吧!
第35章
滴。
定时闹钟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舒服的音乐里面的普里策,阻止了韦楚继续弹下去,“伊尔,不弹了。时间到了。”
韦楚无奈:“我还可以再弹。”只要能治将军的病,他多弹几次也是值得的。普里策在这事却固执得要命,坚持只让他弹五小时,还得弹一小时歇一小时。感恩他的疼惜,也更加想要为他多弹些,普里策却怎么都不肯。
普里策沉默,这件事他和伊尔争论无数次,他是坚定守着阵地不移的。他不能给伊尔幸福的婚姻生活已经是罪过,更不能因为给他治病让伊尔劳累辛苦。
韦楚拿他没办法,这事儿他俩也是斗智斗勇,最初他假作不知道时间故意延长时间,后来普里策就调了闹钟;他把闹钟拆了能源,普里策就直接在终端设时间;后来还折腾了其他许多法子,普里策被逼急了,干脆不配合治疗,在他弹琴的时候屏蔽他的声音。最后两人讨价还价才有今天这境地。
普里策拉过他的手指,心疼地给伊尔做按摩,紧紧皱着眉头,像在处理国家大事,严肃地报告:“又多了一条划痕。”葱白细长的手指被划伤了几道,他看着比摔碎了最珍贵的宝石还心疼,这双手本该养尊处优,细滑白嫩的。
韦楚哭笑不得,“这不算什么,帝国有这么多疗效甚好的药酒,还有护甲指膜和琴弦润滑,没受什么伤。”初次弹琴时,见普里策反手掏出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东西,给他全副武装的,美名曰保护手指,让他又是感慨一番帝国人之娇贵。但效果也是明显的,若是从前大晋,只需一两个小时便要手指发麻,帝国却能够弹四五小时方才不适。
普里策不认同地瞪他一眼,“不然我会同意你弹五个小时?”他查过所有资料,确定每天五小时就是极限,多了会对指关节有极大伤害。这都是有科学依据的!
韦楚闭嘴,关于这时间的问题是讨论不完的了。看着普里策细心地、慎重地给他按摩,心里暖流淌过,这个男人啊。
许是被普里策惯的太多,末了韦楚还是加上一句:“又不是女孩子,手指漂不漂亮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是这么想的,普里策却以为他这是要延长时间的理由,脸上闪过感动,试探地问:“你为什么一直惦记着给我治疗?”
韦楚拿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一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油管生命大事,我又举手之劳就能救你多一点,为什么不救?”
普里策眼里的光暗下去,“是吗?”岔开了这个话题。“你刚才有一节弹得好像不是太好……”
“哪一节?”
韦楚兴致勃勃地问,他甚是稀罕有人能与他探讨乐理,奈何并无知己,普里策虽然对音乐一窍不通,但是他的神力极其敏感,对他的弹奏状态反应很敏锐,反而成了最懂他弹的音乐的原因,发现这个以后他非常高兴,但凡伯牙没有不期望遇见钟子期,在这终岁不闻丝竹的帝国,能遇上知音岂不是一大幸事!这也是他弹性极高的愿因。两人就这话题说了好一会儿。
半响,感到手指酸痛感消去,韦楚抽回手,“那我练字总行了吧?”
普里策倒不想答应,弹了这么久的琴,手指哪里那么容易恢复?看看伊尔略带不满和期待的眼睛,头就点了下去,“好吧,别写太久。”
他话没说完,伊尔就雀跃着往书房走去,算了,伊尔喜欢就好。想着,就跟上去,可能是信息素的原因,跟着伊尔不仅能让他情绪平稳,还能心情愉快(并不是)。
铺展开雪白的宣纸,韦楚只觉一天的乏累都消解了。从前他就很爱看书写字,只是体力不支总是不能久坐,如今身体不错可以尽情书写,与他是极好的事。
普里策已自觉地替他磨墨,韦楚多看了他两眼,从前就有“红袖添香”的佳话,如今磨墨的人也有了,就是,咳……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摇摇头,也没说什么,普里策级需要静心,让他做这些细致的事情也是磨练他的耐心。
伊尔坐姿挺直,手持毛笔在纸上或提或顿,写出一个一个隽逸秀挺的毛笔字。虽然看不懂写了什么,但是伊尔认真书写的模样还是让普里策磨墨的动作慢了下来。那天以后,他用最快的速度一口气给他添置了所有古地球的东西,为了讨伊尔的欢欣也是为了试试是不是对他的病情有益,结果是喜人的,虽然没有弹琴效果好,但也有效果。伊尔一碰上这些东西气质都宁静悠远,那种静谧安宁的信息素让他痴迷。
伊尔专心致志地写,完全沉浸在书法的世界,他的灵魂终归是个喜爱诗词字画的大家公子,他对这些有着无可比拟的亲近感。
普里策看着看着,心里却升起了不安。婚前他对伊尔的出身嗤之以鼻,只认为伊尔用了手段高攀,但是现在,他只觉得是委屈了伊尔。这多才多艺的伊尔他配得上吗?以前的上将或许可以妄想,现在残废的他有什么资格做伊尔的丈夫?
柔软的笔尖接触到粗糙的宣纸,晕染成一个小点,提起,拉着笔触划出形状优美的横线,一边轻轻提起,控制着力道转了个方向,渐行渐缓,慢慢按压下去,在将要结束时抬起笔尖,着力顿下,尾。
韦楚端详这自己写的字,勉强满意,前几日手生写出来的东西自己都耻于相认,普里策却对这些完全看不懂的大晋文字赞不绝口,言说这些黑白线条组合切割很美、很有艺术感。唉,这男人压根就没看懂,或许……在他眼里,他做什么都是好看的吧?
普里策看看时间,再看对着同样的几幅字反反复复琢磨的伊尔,虽然很享受这么温馨的时光,但是真的不大明白伊尔为何能够把同样的几个“大晋文字”反反复复地写,再反反复复地看?努力去理解伊尔的世界,可能这就是和他练习机甲反复操作同一个动作是一个道理?
韦楚放下笔,问:“怎么没叫我?”以普里策对他的关心,是不允许他写太久的。
普里策实话实说:“你写的太入神了,就让你再写一下。”无奈又甜蜜地想,alpha对于omega的爱好还是要宠着的。
韦楚手上的动作一顿,尔后恢复自然。好东西,眼里带了温情:“等久了吧?咱们去吃饭。”
晚上临睡时,韦楚往自己房间去,预备沐浴然后就寝,感觉有道灼热的视线落在他后背,回头就见普里策在楼下似乎在看书,也不知是他错觉还是什么,回头时普里策那儿似乎有动作,韦楚纳闷,定睛一看,就发现普里策手里的
病弱公子在帝国 分卷阅读46
竟然是反了。
韦楚失笑,想来是他回头时普里策心慌地随手抄起一本书。而眼睛盯着书本实际上注意着伊尔的普里策这时也发现了自己做的蠢事,放下书,脸上闪过尴尬,窘迫地解释:“啊,是这样,我就想多看看你。”
酸涩感替代了抓包普里策的欢乐,韦楚定定地望着楼下的人,直把尴尬的普里策盯得忐忑不安,张口就想要道歉。
“要不,我们今晚睡一起吧。”
冷不丁听到这句话,普里策都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再三确认:“你说什么?”
韦楚撇过头:“既然我的信息素能让你的病情稳定,晚上也是很长的时间,要不就一起睡吧。”
普里策只觉大脑似乎不受控制,要不是能量稳定,周围没有被破坏的东西,他都怀疑是不是又发病了。嘴角破开因为长期板着的而僵硬的脸,形成上扬的弧度,这种强烈的、名叫喜悦的心情只有笑容能够表达!
韦楚看到这奇异的笑,不知作何感想,这样就满足高兴了吗?将军,你可曾记得我是你的妻,同床共枕本是寻常。将军是太宠他了。上次他俩因房事闹不愉快,他一气之下第二天就搬出了主人房,在众多房间挑了一间自己睡。国宴后回来将军时常发病,也没有想到这事,是以两人一直分房。方才将军眼巴巴地看他上楼的样子还是触动了他。他不懂,为何明明日日相对,不过一晚上见不着就叫将军这般不舍?只能归咎是将军依赖他的信息素和病人的寂寞,或是……然于情于理,不论哪一点,作为夫人,他不该把自家丈夫拒之门外,分居二处。置气也该有个限度,将军对他这般爱护,总不能如此苛待一个病重的人。
至于,与一个对他有□□的男人同睡一间房后果是什么他也明白。算了,走着瞧吧,左右将军也不会再次强迫他。
第36章
韦楚闭目躺着,许是旁边多了一人,许是换了房间,了无睡意。黑暗中蒙蔽了视觉,其他五感更为明显,他可以清晰地听见旁边细微的呼吸声,感觉到身旁的响动,被子的轻颤,一举一动都放大了无数倍传到他的脑子里,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何况,那人即便什么都不做,也不能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普里策中规中矩地定在床的另一边,相隔了一段日子再次和伊尔同床共枕,伊尔也一定很紧张,说不定还在害怕上次的事,懊恼自责过于冲动,给伊尔留下了阴影。为了让伊尔安心,现在他只能远远地在床边另一侧,稍稍转个身就翻下床。
他心里却很满足,就是不做什么,只要和伊尔在一起就能让他开心,普里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地粘人,少看一眼都不行,这几天他都无比痛恨晚上,数着时间盼着天亮。像个守财奴一样,吝啬地计较着和伊尔共处的时间。
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天花板,伊尔在做什么呢?他是不是睡着了?还是和他一样睁着眼睛?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