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兄
作者:椿棉不觉晓
现代he别扭嘴硬心软攻x偏执人妻受兄弟年上受把攻囚禁起来前期虐心后期甜
囚兄 分卷阅读1
《囚兄》椿棉不觉晓
文案:
把哥哥囚禁的第一个月,哥哥胖了十斤,严语瘦了十斤。互攻。
二月过后的小城还在春冬之间徘徊,严语把手插在兜里,等着刚出炉的煎饼,心里却想着家里的严知文,这已经是第三十天了,不多不少恰好一个月,再拖下去,承受不住的不知道是自己还是严知文。严语望着手里提着的大袋小袋,自嘲地笑笑,真是多想了,一定是自己吧,毕竟那可是严知文。
严语打开`房门的时候,屋子里一股子热气涌出。
“快关门!开着空调呢!”严知文只穿着短袖,翘着二郎腿,专注地盯着电视,看都不看严语一眼。
严语把门关上,把大袋小袋放在桌上,“哥,煎饼买来了。”
“那帮我拿过来。”严知文还是没有看严语,只伸出了右手等着严语把煎饼递过来。
煎饼到手后,严知文咬了一口就放茶几上,更没有留心严语一直站在一旁,近乎炽热地盯着他的侧脸。他们兄弟两个相差了三岁,长的也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严语从小就多病,到现在看上去还有些病态的惨白。严知文一直在外面闯荡,皮肤本来晒得黝黑,但这一个月没出门,倒白了一些回来,兄弟两个这才有了肤色上的相似点。
电话响起的时候,严知文刚把右脚放了下去,把左脚换了上来,左脚踝上的铁链发出哗啦的响声,两兄弟两个都装作没听见铁链的声音,一个还是看着电视,一个向后退了一步。
“喂。”严语接起电话,迟疑地望向不知道是否在看电视的严知文,但他最后还是递了过去,“哥,你的电话。”严语的那一声哥带了些哀求也带了些无法明说的期待。
严知文接过电话,“老刑啊,我没事。”
严知文又换了右脚上来,锁链照旧发出响声,严语的脸更白了,可严知文还在说:“我就是在外面玩几天,差不多就回去了,你说什么奇怪的声音。”严知文拎起拖在地上的长铁链,用手晃着让铁链发出撞击声,“这个吗?”
在严语进门后,严知文第一次正眼看他,“这是我弟弟送我的……”严语快站不住了,他快步走到严知文面前想夺过电话。
严知文的后半句这才蹦了出来,“对,是我弟弟送了条狼狗给我,拿来锁狗的。你放心,我玩完就回去。”
严知文挂断电话后,严语离他很近。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把手机丢到严语手里,“怎么,怕了啊?”严知文比严语高半个头,又练过武,一站起来就气势十足,哪怕他的脚上还挂着几米长的粗铁链,已经被囚禁在这个房间里一个月了。“怕了就别干这种事!”
严语没有回答,他又检查了一遍严知文脚上的锁,严知文也满不在乎,任由严语蹲在地上细细查看。
他们现在住在以前的老房子里,只有一室一厅。严语也不知道哪里买的铁链,特别长,够严知文在整个房间里绕圈,所以只有上厕所的时候,严语才会把锁的另一端解下,由他拉着链子带着严知文去厕所。
“话说你要上班了吧?”严知文突然开口,“你上班了我上厕所怎么办,尿裤子里?臭烘烘的等到你下班?”严语打小就爱干净,连洗衣服都要把自己的单独挑出来,不肯放在家里的洗衣机里一起洗,严知文知道他肯定受不了这个。
严语已经检查完铁链,他转身走向厨房,“我辞职了。”
煎饼划过一条弧线砸在厨房的玻璃门上,伴随着还有严知文的怒吼,“严语,你够了!”
严语把肉放在案板上,拿起菜刀开始剁,剁肉的声音把外面严知文的怒吼都盖过去了,这种安静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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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知文吼了几声,里面都没有反应,他也不吼了,电视机里还在唧唧歪歪,什么你爱我,我爱他的闹剧,吵得严知文烟瘾又犯了,可他的烟在大衣兜里,他的所有衣服早就被严语扒了后藏起来了。他这一个月穿的全部是严语的衣服。这不是有病嘛,严知文骂了一声,严语的衣服比他小一号,他动一动老担心衣服裂开。早知道这家伙是这种毛病,他以前大冬天的干啥还把这家伙的衣服挑出来单独洗。
那时严知文还在上大学,一回来就听说弟弟因为洗衣服的事情在家闹腾,严知文不想母亲生气,又舍不得弟弟大冬天手洗衣服,干脆每天自己起个大早,把弟弟的衣服单独洗了,又哄着母亲说弟弟认错了。
严知文越想越头疼,抓起桌上的棒棒糖往嘴里塞,严语这家伙不给他烟,却给他买了棒棒糖和手指饼干当替代品,这家伙当谁都和他一样幼稚。严知文咬碎了嘴里的糖,对了,这家伙现在不幼稚了!拿铁链把哥哥锁在房间里,亏他想的出来。严知文的眼光往电视机旁边的抽屉瞥去,他知道铁链的钥匙就在抽屉里,但他不知道抽屉的钥匙在哪里。
严语出来的时候电视剧已经放完了,严知文把频道一切换了个台继续看,这个电视剧挺多台在播的,严知文不知道这个台播的还是同一集,严语知道,但他不能说。“哥,吃饭了。”
严知文拖着长长的铁链,绕过沙发,走到餐桌前。严语不会做饭,以前都是严知文做的,但被关住的第一天,严知文才知道他弟弟饭做得挺好的,起码比他好。
今天的菜是宫保鸡丁、糖醋排骨、蛋黄南瓜、糯米藕、手撕包菜和番茄汤。严知文是酸甜口的,但在外面跑业务时他都吃的比较清淡,毕竟一个大男人爱吃这些菜还挺不自在的,而且哪有那么好的条件好好吃饭,能填个肚子就好了。严知文把饭菜扫荡完毕,坐在椅子上消食的时候才发现严语竟然一口未动,他指指桌边挂着的苹果,“去给我洗两个苹果来。”
严语洗完苹果后,严知文没动苹果,他绕着屋子不停地转圈,直到铁链绷紧又绕回来,就这么绕了十几分钟,他伸个懒腰,“吃的太饱了。”
在这期间,严语就这么静坐着,但视线还是随着严知文移动。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这个问题不是严知文第一次问,也不会是严知文最后一次问。
严语不回答,倒是直勾勾地盯着哥哥的脸。
“你过来,蹲下。”
严语照着指令做了。
“张口嘴。”严知文拿起桌上洗好的苹果塞到严语嘴里,“既然不说话,那嘴巴就堵上吧。”
严语想拿开苹果,却被严知文的下一句话阻止,“吃完苹果前我不想听你说话。”严知文又起来绕圈,嘴里还嘀咕着:“反正说的都是没用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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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语小口小口咬着苹果,一个不大的苹果愣是让他吃了十分钟,他这段时间一直吃不下饭,到现在已经分不清是饿还是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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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进食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无意义的动作。
严知文在一旁又恼火起来,抓起剩下的一个苹果大口咬下去。不行,不能再吃了,再吃肚子要炸了,严知文又把苹果摆回去,“吃完了?”
“吃完了。”
“那就好好听着。20560105,300705。”严知文说出了两串数字。
严语不明白哥哥是什么意思,前一个是他囚禁哥哥的日期,而后一个是他的出生日期,“我不会放你走的。”
严知文觉得弟弟小时候还挺聪明的,没想到大了变得这么蠢,他把刚才那个苹果又往弟弟嘴里塞去,“继续吃。”
这是哥哥咬过的,严语紧紧抓着苹果,把苹果转到哥哥咬过的地方,伸出舌尖轻舔着。
严知文自然没看到弟弟的小动作,也忘了那个苹果是他啃过的,“后面那个是我银行卡密码,我银行卡在钱包里。”
严语瞪大了眼睛,被弟弟这么看着严知文是浑身不自在,他咳嗽了一声,“你关了我快一个月,现在又辞职了,我还不想饿死,要不你赶紧把我放了,要不就去取钱。苹果有什么好吃的,我可不想成天吃苹果。”严知文越说底气越不足,真是要命了,他一个被囚禁的人竟然还要关心囚禁他的人有没有钱,吃的好不好,他真的有病啊。
撂下话后,严知文急匆匆地想走回沙发上,走得太快他差点被铁链绊倒,他不耐烦地踢了脚铁链,骂咧咧地走了。
还在餐桌边的严语双手捧着苹果,盯着那个缺口,哥哥会爱他的,他把苹果用手机拍下来,存进那个名为哥哥的相册里。苹果的上一张照片里,严知文紧闭着双眼,面色有些潮红,缩在被子里,手腕上也系着长长的铁链。
接下来的几天,兄弟两个倒也算和平相处,中间陆续还有几个电话打来找严知文,但严知文都用在老家休息的理由糊弄过去了。这是他们两兄弟自己的事情,严知文并不想让别人掺和在里面,不然就严语那个体格,他分分钟就可以打晕了严语,找人把锁开了。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太惯着弟弟,竟然让弟弟起了这种心思,还把事情弄成了这样。
严语自从取了严知文的钱后,菜就买的更多了,还每天都给严知文买小零食防止他犯烟瘾。严知文意识到自己胖了还是今天早上洗漱的时候。他上厕所时,严语都要提着铁链站在一旁看着,严知文一开始还不自在,但久了也就习惯了,他爱看就看,反正自己也拿他没办法。
“哥。”严语踮起脚尖,双手搂住严知文的脖子,把脸靠在严知文的肩上。
“滚开。”严知文打开水龙头,身上的严语一点都没有影响他的动作,这小子最近又瘦了,他的钱白给了。严知文望向镜子里面,严语的脸色惨白,显得黑眼圈更加明显,嘴唇都泛白了还有裂口。自己的脖子有那么舒服吗?一靠上去就闭上了眼睛,露出那种表情。严知文回准备抚摸弟弟脸颊的手,还是看自己好了,自己最好看。
原来的严知文是偏瘦的,加上练过武人又黑,朋友都说他能把喜欢硬汉的姑娘迷得神魂颠倒,可惜严知文就是个木桩,姑娘不来他不动,姑娘来了他也不动。现在镜子里的严知文肤色白了些,脸上也有了肉,加上这一个月就呆在房间里,整个人透着股懒散的气息,看上去比原来更吸引人了,就是身上的狠劲也没了,最关键的是严知文一摸肚子,肌肉也没了!那可是他辛辛苦苦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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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上严知文都魂不守舍,到中午严语喊他吃饭,他憋着的火终于有地出了,“不吃!”
“哥,怎么了?”严语坐到严知文身边。
“不高兴!”严知文把铁链拉到上面,“把我放了。”
“哥,你知道不可能的。”严语伸手去拉哥哥,却被严知文打掉手。严语并不在意,又去拉严知文,“哥,吃饭吧。”
看着严语白`皙的手背上的红印,严知文终究没有打落第二次,“放开,我自己走。”严知文故意把步子迈得特大,踩得特重,铁链发出的声音也越响。
严语听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低头轻吻手背后走向厨房。
今天中午的饭菜是严知文最喜欢的,可他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哥,怎么了?不喜欢吗?”
严知文板着脸,用筷子夹了一堆菜到严语碗里,“你赶紧吃,我不想看见它们。”
这是一个月以来哥哥第一次给自己夹菜,严语哪怕胃有些不舒服,还是把菜都咽了下去。严知文只要看严语碗里没有了,就给他加上,直到菜盆见底了,他才住手,自己开始吃饭。
“哥,你不喜欢这些菜吗?”可严语明明记得这是哥哥最喜欢吃的菜。
“闭嘴,我不想和你说话。”严知文把碗筷一放,就去看电视了,他没有留意到严语的脸上开始冒出冷汗,双手紧紧抱住肚子。
严语这一个月吃的少又清淡,今天突然吃了那么多油腻的东西,难受地他当场就想吐出来,可他还是撑到了哥哥吃完饭,他想知道哥哥反常的原因,结果哥哥却说不想和他说话。那一瞬间,内心的恐惧盖过了身体的难受,等到他清醒过来时,他已经趴在厕所的水池里吐了。他清理了水池,漱口后又洗了把脸,确定脸上没有异样才出去找哥哥。
严知文心里还记挂着体重的事情,他中午吃的那么少,应该不会再长胖了,都是严语这家伙。严知文一抬头,他在心里骂的那个家伙又凑了过来,“把你手机给我。”严知文说道。
“哥。”严语本来想多说几句,可一开口又是想吐的感觉,他强压着这种感觉,把手机递了过去,紧挨着严知文,看着他操作。
“靠那么近干什么!”虽然这么说,但严知文还是默许了弟弟紧挨着他。
严语看着哥哥打开淘宝,输入体重秤,又挑挑选选最后买了台体脂秤,他这才明白哥哥中午的反常,笑意又回到眼睛里,“哥,你不胖的。”
“胖不胖你说了不算,秤说了算。”严知文撩起衣服,用手掐着自己的肚皮,可怎么掐也改变不了他的腹肌没有了的现实。
严语被这景色吸引,没控制住手,在指尖快要碰到的时候,他听到哥哥的声音,“滚开。”这和之前的不一样,严语不用抬头也知道,可他还是抬头了,看到严知文眼里的冰冷和厌恶。
严知文拖着铁链又去绕圈,只留严语一个人在沙发上。肚子的难受仍旧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严语,严语双手抱着肚子,可脑海里却在想着严知文,他怎么忘了,哪怕哥哥再怎么平静没有反抗,这也只是一场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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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严知文在地上睡得迷迷糊糊,却听见厕所里传来放水的声音,他一开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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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意,可当他第七次看见厕所的灯亮起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对了。
大概还是中午那些饭菜的原因,严语一晚上不停地拉肚子,走出厕所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腿也在发抖,听到哥哥喊他时,他迷茫地向半空望去,他这是醒着吗?
“严语,过来。”铁链长度不够到厕所,严知文只能等着严语自己过来。
“哥。”严语整个人扑在严知文身上,严知文搂住严语的腰,把他带到地铺那里。因为之前的那些事情,严知文对卧室有阴影,他这一个月差不多都是在客厅打地铺的。
严知文把客厅的灯打开,把被子盖在严语身上,又开了空调,“怎么了,吃坏肚子了,药吃了没有?”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严语用手遮住眼睛,灯光太刺眼了,“哥,把灯关上吧。”
严知文顺着弟弟的意思关上了灯,下一秒,身上就挂上了一个人,严语半跪在被子上,用手搂住哥哥的腰,头压在哥哥胸口,“哥,我难受。”
“知道了。先进被窝去。”严知文用手摸着弟弟的头发,“乖了,快点进去。”严知文把弟弟裹进了被窝,他自己也钻了进去。严语把手从严知文腰上拿开,改成拽着他的衣角,身体是正躺着一动不动,可脸时不时地侧过来,把严知文看得心里怪难受的。
严知文侧起身子去摸严语的手臂,严语的身体果然是冰冷的,两人这么紧挨着也没焐热,“吃药了没?”
“吃了。”严语第一次从厕所出来后就吃了。
“还难受不?”
严语不说话,严知文起身准备穿衣服,“起来,我们去医院。”
“哥,那你还会回来吗?”严语知道严知文明白他的意思。
严知文停下了动作,他刚想开口,却被严语从背后抱住,“哥,我不难受,让我抱会就好。”
“松手。”严知文压着嗓子说道。
严语反而把严知文抱得更紧了,空调才刚起动没多久,严语身上的凉意和房间里的冷意混在一起透过严知文的衣服,传到他的心底。
严知文叹了口气,用手掰开严语紧拽在他腰上的手。“哥!”严语的力气本来就没有严知文大,加上刚才的事情,没有几分钟,一只手就被掰开了,当他想再次缠上的时候,却发现严知文在看着他,他从来没有见过严知文那个眼神。从出生开始,哥哥就一直在他身边,守着他护着他,从小到大哪怕他做了再过分的事情,哥哥也只是骂他两句,可现在……
严语准备回手,可下一刻,他不敢相信地看向哥哥。
严知文拉住被他掰开的那只手,另一只手则搂在了严语的腰上,“真想去医院啊,赶紧进被窝去。”
被窝里,严语紧紧抱着哥哥,感受着哥哥的温度,“哥。”
“额。”严知文平静地抱着弟弟,右手放在严语的肚子上,帮他焐热肚子。
“哥。”严语又喊了声,他还是没胆问出那个问题。
“赶紧给我睡觉,要是再难受就真要去医院了,没的商量。”说完,严知文把弟弟搂得更紧了。自己真是个蠢货,严知文在心里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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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不到六点,严知文就醒过来了,严语还窝在他的怀里。昨晚大概是药终于发挥作用了,严语后来只去了厕所一次,严知文也不放心他,两个人就都在客厅睡下了。
严知文想把自己的左手从弟弟的怀里抽出来,可严语抱得太紧,严知文怕惊醒他,最后还是没动。天已经亮了,少许亮光穿过窗帘落在严语的脸上,严知文这个姿势正巧和弟弟脸对着脸,他对着弟弟的脸呆看了一会。
严语长得好看这点严知文一直都知道,高三毕业那天严知文帮弟弟整理课桌,这个角落掉出一封情书,那本书里夹着一封情书,到最后严知文拿到一样东西都要先抖一抖,生怕辜负了少女的一份心意。弟弟读大学的时候,严知文还特意嘱咐弟弟千万别乱来,不要对不起女孩子,他现在还没攒够给弟弟买房的钱。
等到严语大学毕业了,严知文又有点小失望,他钱都攒好了,可弟弟竟然说没有女朋友。
“哥,其他人都不合适,只有你最了解我。”当时严知文还以为弟弟受了什么情伤,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弟弟竟然这么早就动了这种心思。
严知文把弟弟垂到眼睛的头发撩开,看着弟弟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才闭上眼睛,那个小子现在把自己弄得那么憔悴那么可怜,要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可再怎么心疼他也不会和弟弟一样犯傻啊,他清醒着呢。
严知文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下起了下雨,严语翻了个身但还在睡着,兄弟两个总算没有脸对着脸,严知文的左手也得到了解放。既然现在没法起床,继续睡也睡不着,严知文就只能随便看看四周,一会看看窗帘上的纹路,一会数数严语睡衣上的格子。这是什么?严知文猛地发现严语脖子上竟然系着一条绳子。
严知文以前中二病的时候买过一些非主流的项链,自己戴不说,还给弟弟戴上,结果项链做工太差把严语的脖子划伤了,自那之后严语就有心理阴影,不在脖子上戴任何东西。
严知文很清楚弟弟这个习惯,他小心翼翼地用食指把绳子勾出来。等到整个露出来的时候,严知文的猜想等到了验证,绳子上面吊着一把小的钥匙,正是抽屉的钥匙。严知文刚准备去握住钥匙,严语翻了个身,伸手握住严知文的手,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严知文的模样。
“继续睡吧。”严知文回勾住绳子的食指。
严语把钥匙塞回衣服里面,从背后抱住哥哥,“哥,你真好。”严知文并没有回应。严语咬紧了嘴唇,但也真坏,明明知道他想要什么,既不给他希望也不让他绝望,只让他在一天又一天的恐惧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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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躺到卧室里传来闹钟的声音才起来,严语走到房间里关上闹钟,而严知文则把床铺起。
“老严,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嫂子最近认识一姑娘,要不等你回来见个面?”严语把这条短信看了三遍,手指一次又一次地在屏幕上划过,最后还是没有删除。他走出房间,把手机递给严知文,“哥,你的短信。”
严知文接过手机,也没有多想,“替我谢谢嫂子,不过最近真赶不回去,不浪姑娘时间了。”发完短信后,严知文坦荡地把手机递回给严语,仿佛这根本不是他的手机一样,转身就回去看球赛了。
严语快速地调出信息,扫了一眼后,原本掐着手心的四指才松开,他追到沙发上问道:“哥,你三十岁后真要结婚吗?”
“不然呢?”严知文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严语向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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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退了回去,还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严知文在严语走后,才把目光从电视上挪开,放在严语离开的背影上,“不然呢?”这句话也不知道在问谁,严知文又看向脚上的铁链,他有些失望。
回到卧室后,严语把哥哥的大衣从被子里拿出来,紧紧抱在怀里,其实这样还好,总比那天的回答好。
那天严知文因为见到弟弟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喝到酒劲上来的时候,他就不住话了,“弟,哥现在就等着你找个女朋友,哥帮你把房子买了,哥的任务就结束了,剩下的你就自己去闯吧。”
“哥,那你呢?”严语并没有碰酒,他拉着在桌上扭来扭去的严知文,想让他停下来。
“我?”严知文睁开眼睛,迷茫地望着弟弟,“我呀,明年快三十了,之前想谈对象,又怕对象不同意我给你钱,可我的钱总是要给你的。等钱给你了,我就去结婚!结婚!”
严知文醉得都说不清楚话,可严语还是听明白了,哥哥三十岁以后就要去结婚了,以后再也不管他了,这么一想手就使不上劲,就没拉住发酒疯的严知文。严知文开始举着个空酒瓶子在包厢里到处跑,还不忘往嘴里倒几口,倒不出来就喊:“媳妇,给我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