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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不想继承千亿豪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刺猬的糖果摊
这是巷子里的两层小楼,上面是居住区,下面是个店,没挂店牌,厚厚的帘子拉着,看不出深浅。





咸鱼不想继承千亿豪门 第50节
韩玉泉心里刚刚燃起的火苗又颤巍巍地将灭不灭,这样的地方真的住着一位国医吗?
然而,祝祁已经掀起帘子,喊一声:“爷爷!”
接着,他转过头来问韩玉泉怎么还不进来。
韩玉泉只能硬着头皮进去,进门之后便见到两边的药柜,密密麻麻写着各种中草药的名字,空气中也飘荡着淡淡的药香,闻之令人心宁神定。
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是个老人。
不同于大多数人心目中仙风道骨的老中医形象,他七十上下,圆胖脸,气色红润,穿着老年v领毛衣,笑呵呵如同一尊弥勒佛:“小祁啊,你是带朋友过来玩?”
祝祁:“过来玩,也想治病。”
祝爷爷点头,坐在桌案后,示意他伸出手:“哪里不舒服?是一路车程颠簸水土不服?”
“是手的问题,之前出过车祸。”祝祁替他回答。
祝爷爷表情不变:“可以试试,早些年我也治过类似的患者,手拿出来给我看看。”
万万没想到还有这般峰回路转,韩玉泉颤抖着抬起右手,放到桌上。
祝爷爷观察揉捏了一会,露出沉思之色。
韩玉泉的心一点点落下去,所以果然还是不行吗?他找过这么多这么多医生,到底还是不能够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祝医生,情况怎么样?”卿钦没有他这种心理负担,直接把问题问出来。
“不算太好,恐怕这小伙子也找过不少医生,都治不了吧,”见众人神情沉下去,祝爷爷狡猾地一笑,“但是我可以治。”
他继续解释:“日后要做雕刻绘画这类特别精细的活动有些难度。我看这一位手上的茧子,是做厨师的吧,以后掂个勺之类的花样没问题,就是不能挑战太需要刀功的。”
那也比现在拿起刀手就抖要好的多。
韩玉泉眼圈湿润:“太好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小伙子也别心急,”祝爷爷已经拿出执笔开始写起药方,“你这伤拖得时间长了点,还得浸泡涂药,按摩针灸,疼是很疼的……”
韩玉泉迫不及待:“我能忍住!”
病人接受治疗的意愿十分强烈,这里又有药材,祝爷爷马上对他进行了第一轮治疗。
“等会可能会有点难受,忍着点。”祝爷爷拿出一瓶药酒,直接涂抹上去。
酥麻感伴随着痛感蔓延而上,韩玉泉倒抽一口冷气,本能地挣扎下,又被按住。
等到治疗完成的时候,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后背,整个人还在微微颤抖。
“怎么样?”祝祁关心地询问。
韩玉泉试探着右手用力,比之前要舒服许多:“好像真的好了不少。”
“以后天天来我这里按摩一次,回去再按照方子吃药,一年之内保证你功能恢复如初。”祝爷爷神情骄傲。
这几年一直笼罩在头顶的阴霾终于被拨开,韩玉泉眼眶发酸,眼泪不争气地落下,终至泣不成声:“谢谢,谢谢……”
祝祁拍拍他的后背安慰:“现在还哭什么?事情只会越来越好,你要感谢的话,就好好为我们小卿总工作,他是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员工的。”
说起七宝,公司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祝祁看着自己手机消息灯狂闪,不祥的预感出现在心头。
消息是由丁九发来的,很简短,却字字惊心动魄:“青年系列白酒没有通过风味成分分析。”
“怎么会这样,我马上回来。”祝祁不知道做过多少次这样的分析认定,不敢相信他们的青年白酒会在最后这一关上出什么差错。
韩玉泉见他脸色一变就要离开,赶紧把人拉住:“是七宝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们这次是来参加国际葡萄酒及烈酒大赛的,”祝祁深呼吸稳定情绪,“但是在品质分析这一关出了问题,恐怕之前的努力都要打水漂。”
烈酒大赛,品质分析,这两个关键词涌入韩玉泉脑海,他立刻记起之前在餐馆工作时,撞见的一个惊天大黑幕。
对方听上去社会地位不低,韩玉泉当时选择明哲保身,若无其事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但到底以前吃过亏,还是留了一手,保存下一个视频作为证据,也防止对方威胁知情者。
之前这件事情与他无关,自然高高挂起,但如果这件事牵扯到他的恩人,那说什么都是要站出来。
他沉声道:“我之前撞见过关于这个比赛的黑幕。”
联排别墅。
卿钦下来用晚餐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员工们死气沉沉的样子。
丁九眉头紧皱,拉着实验室的几个同事聚在一起不知道谈论着什么。
桌子的另一端,邓宏脸色阴沉,手指飞快地操作着电脑。
裘当披上了大衣,正在阳台那边打电话,从他来回踱步的焦躁神态来看,恐怕也是遇上什么难题。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景,卿钦不由得放缓脚步,暗地里寻思着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难不成这一次上天真的眷顾他,给了他一次破产的机会?
这样想着,右眼皮跳了跳。
就在他放缓脚步的时候,终于有人发现他,轻声叫了一声卿总。
这一声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焦躁的员工们就如同找到主心骨一般,挤挤挨挨地凑成一堆,站在他面前,有着如出一辙的红眼圈,满脸的泫然欲泣。
他们互相推拒一会儿,终于还是选出裘当来向卿钦解释现在发生了什么。
“我们的青年系列可能拿不下金奖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拿金奖就不拿金奖呗,卿钦本就对此无所谓,还有闲心安慰:“拿个银奖也不错嘛。”
然后他的员工们更加想哭了:“可是我们连风味分析那一关都没有过,恐怕要空手而归。”
卿钦点头:“我记得现在还没有出名单吧?”
卿总现在还不愿意相信事实,恐怕他自己还是很希望能够获得大奖的吧,可惜,裘当不得不做这个打碎希望的恶人:“我爸是裘教授,他稍稍透露了一点内部消息。”
看来这次是妥了。
卿钦长舒一口气,琢磨着怎么安慰辛辛苦苦的员工,说了实话:“没事,七宝本身也没有什么非要拿到金奖的野望,就当是出来带你们旅游一圈,积累经验就行。”
出乎他的意料,员工们并没有因为老板的低要求而放松,反而有些人直接就哭起来。
卿钦:……
我失败那么多次不还顽强地奋战在前线,你们就不能够学学我屡败屡战的精神?
都是被太多的胜利给惯的。
他无奈地抹把脸,换个方式,厉声喝道:“哭什么哭!哭能够解决问题吗?你们要是不甘心,就复盘这款酒的酿造工艺,提出改进,大不了我们明年再战。”
“是!”丁九率先应和。
其余人脸上也开始浮现出斗志,擦一把眼泪就开始工作。
大厅里面的气氛终于不再惨淡,卿钦松口气往楼上走,突然生出一点对前路的迷茫来。
只是一次小小的失败就让员工如此失魂落魄,接下来要是破产还得了?
七宝这么大的体量,一旦倒下,背后还有无数的善后需要处理。
卿钦不由得头疼起来,他突然发现,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可以说是骑虎难下。
向前走,是继续原主的炮灰之路,向外逃,身上已经牵系起了这么多责任。
要不等一千万拿到之后,重操老本行,飞去境外赌个石,攒一笔资金,给他们发个失业补贴?
能够抚慰受伤的心灵的,大概只有金钱吧。
他侥幸地想。
员工其实并没有专心工作,余光都看着卿总向楼上走,均觉得那背影透着股萧瑟,有人先开口——
“是我们对不起卿总的期待。”
“其实小卿总真的很希望赢吧,明明这么难过了,还要安慰我们。”
“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不管怎样,总要想办法试一试。”
“好,我想办法让大赛再重启一次测试!”
他们正在出谋划策,祝祁就已经带着韩玉泉过来:“兄弟姐妹们,我找到一个突破口,这个比赛背后就是有黑幕!”
“什么?”丁九敏锐地问道。
韩玉泉走上前,借用他的电脑,直接把当时拍下来的视频播放在众人眼前。
视频里上演的利益交换,让所有人不禁握紧拳,他们认认真真辛辛苦苦做的成品居然要遭到这种不公正对待!
“我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丁九在愤怒之余发现了一件事,他暂停了视频,指指上面的钱荣友,“他好像是老师之前的合作者,钱荣友。之前他和老师还一起拍摄过得奖照片,但等到后来两人理念不合,分道扬镳。在五年前的那场大赛上,老师错失金奖,黯然退出,而钱荣友则成为唐老先生的弟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立刻推导出一系列恩怨情仇,纷纷诅咒起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我们有必要把这件事情举报给官方。”裘当皱着眉头开始翻,找起举报途径。
他翻着资料,抬起头眨眨眼,活跃气氛:“钱荣友也就只能耍耍这点小聪明,咱们可是背后有人啊。”
众人立刻笑起来,行动力十足地研究起流程,整理资料。
卿钦为这场失败透露出来的问题愁得半夜睡不好,打算下楼散个心,就见到他的员工们正在熬夜修仙。
惨,太惨了。
小卿总良心发作,拍拍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胜负乃兵家常事,身体可比这一时得失重要,你们还是好好休息吧……”
他正打算再使用钞能力抚慰众人受伤的心灵,就发现众人的神情并不丧气,相反,还有那么一点兴奋激动?
丁九更是笑起来:“卿总,您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找到解决办法!”
“是的,原来这场比赛有黑幕,我们已经向官方举报。”
“我爸就是评委组的一员,不会让我们吃亏的。”
卿钦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合着我为你们的情绪操心半天,你们自个就把问题解决了!
这次的奖金我不发了!
然而心念电转之间,他又想起那些拿金奖的酒后面销量暴增的传说。
为了保证收支平衡,卿钦忍辱负重,勉力挤出一个营业微笑:“大家干得漂亮,得奖之后都有奖金。”




咸鱼不想继承千亿豪门 第51节
第53章 抓获
钱荣友正在整理学生名单,按照许诺把那个幸运儿挑出来,看着这位幸运儿的成绩,心情颇佳。
经过这一轮的风味物质分析,整理出来的落选名单上多出七宝的青年系列。他那个老对头可算是再一次被他打落尘埃,值得喝酒庆祝一番。
沈广啊沈广,这么多年以后,你还是要败在我手上一次。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大门被人敲响,他还以为是哪个学生:“直接进来。”
“荣友。”说话的是一个苍老的声音,正是他的老师唐老。
“老师你怎么来了?”钱荣友大吃一惊,急忙站起来迎接他的老师,这一站起来便见他老师身后跟了黑压压四五个人,都是酒类行业顶尖。
他心头一跳,不祥的预感压在头顶:“这是……”
唐老眼底已经充满失望,他一开始是相当看好这个大器晚成的弟子的,谁知道他竟然做出这种举动:“有人举报你操纵比赛结果,组委会已经成立了调查组。”
“谁说的?我没有做。”钱荣友也是第一次这样操作,自知必然有披露,然而此时还是选择抵死不认,“我和这里任何一款酒都没有利益冲突,何必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唐老开始质问不过是为了诈他,看着他言之凿凿,心中也升起一点疑惑,或许真的不是他弟子所为也莫可知。
他身后的人也是如此想,略略和缓神色:“钱教授,既然你问心无愧,不妨让我们调查一番。”
又有人说道:“毕竟这件事牵扯到大会声誉,我们还没有报警,打算私底下解决,你尽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还没有报警,这句话让钱荣友松了一口气,便也更加理直气壮:“举报我的,有什么证据?”
“我们收到一份音频。”其中一人开口,把音频播放出来,里面就是他那天在私人酒馆的对话。
钱荣友立时记起那天那个服务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多管闲事的人。
他心中溢满怨恨的毒液,脸上却不显露分毫,甚至还无奈地叹气,摇了摇头:“我们只是讨论他儿子的学业问题,在座的各位应该也有过这种人情请托吧,毕竟要收个合心意的学生也不容易。”
有几人面面相觑,显然是信了。
裘教授不依不饶,他还记得自家儿子这段时间为这款酒愁差点秃头,都跟自己抢霸王洗发水了:“那么视频上你的动作怎么解释?”
视频也播放出来,钱荣友更加诧异,难怪那天到后来外面出现响动,恐怕是那个该死的服务生为了拍到最好的角度转动身体,才不小心被发现。
好在双方都知道,这是不可诉诸于人口的事情,一问一答非常的隐晦:“我之前给他儿子做了一份卷子,成绩不算太高,跟他讲讲而已。”
倒也能自圆其说,毕竟钱荣友身价不低,其余几位评审也无法动粗,场面一时僵持下来。
唐老到底还是信任徒弟的:“既然问不出什么来,就还是动用技术手段吧。”
“把这些天动过的记录一个个查一查,尤其是那位分析员的,”裘当开口,“除此之外,但觉得检测出现问题的七宝再送一份样品来。”
“不可,”某位古板的评委说,“一旦开了这个口子,我们现在封锁消息就没有任何意义,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我们花国第一次承办大赛就出纰漏?”
听了后面的话,他又叹气:“我最近怕是招了别人的眼。是我对不起大会,让大会声誉蒙羞。”
钱荣友最近在竞争某个大项目这件事情算是人尽皆知,要说被人以不当手段抹黑检举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这一句话以退为进,调查组也没有继续逼迫,转而催促技术组继续检查异常。
为了避免走漏风声,这次调查只请了一名技术员,面对的数据却不算少,最艰难的是,在第一轮名单出来之后,数据库发生意外,有一部分数据已经丢失。
这一点倒是在钱荣友的意料之中,他早就预料到假如有朝一日事发,记录必将会被人调取,私下里面便去下载了几个工具软件,动作略显生涩地破坏了数据库,为进一步调查制造不少难度。
只是这样还不够,数据有可能会被恢复,而且,他的同谋不见得能抵得住一次又一次问询的压力,钱荣友露出焦躁之色。
由于这次出现的意外,七宝方和大赛组委会开启了一次会谈。
双方诉求不同。
七宝提出提供新的样品,让大赛方再次测试。
大赛方自然不可能同意,且不说这一次的视频不能作为决定性证据,再给七宝一次测试机会也是对其他参赛者的不公平。
这场谈判陷入僵局,裘教授有心想要继续周旋,也不得不避嫌闭嘴。
卿钦全程就负责坐在那里充个门面,听得脑壳嗡嗡疼,半靠在椅子上,神情凝重,周身阴云密布。
不过就算他不说话,也如同御驾亲征,鼓舞起员工们的士气,让他们摧锋陷阵,步步紧逼,咄咄逼人。
组委会的人在谈判休息期间,也不由得感慨:“难怪七宝能做得这么大,这商人自助比较精打细算的功夫是没落下。”
他旁边的人也心有余悸地点头:“其实我最怕的倒不是言辞锋锐步步为赢的两个助理,而是他们默不作声的卿总。”
“是啊,果然不愧是年纪轻轻一手建立七宝的总裁,光是坐在那里的气势就很可怕了。”
出来上个厕所恰巧路过的卿钦:?
真是从天而降一口大锅。
他这脚步一停,也被聊闲话的几人注意到,他们手忙脚乱,直接打翻了即将要送进去的一堆咖啡,神色惶惶然要哭出来一般。
卿钦扶额:“你们去找个阿姨把这里清理下,有什么好怕的?”
这几位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跑了。
倒是卿钦不想那么快回到乌烟瘴气的谈判室,回去卫生间一找,果然看见几把拖把,便干脆做好事就顺手拖个地。
钱荣友的境遇却是越来越不好过。
他之前这一套手法可以说是粗糙,无人追究的时候尚可,一旦发现端倪,真相便被人抽丝剥茧般挖出来。
先是他的同伙,这位分析人员还是绷不住心理防线,很有点坦白从宽的样子。
如果只是有人承认也还好,尚且有抵赖的余地,更关键的证据在于处理数据库的技术人员传来的好消息,这个数据库是用工具软件破坏的,留了点手,给一定时间就可以恢复之前的访问记录。
局势明显紧绷起来,原来评委组还带有一丝对他的尊重,并没有对他的行动多加限制,现在却已经派人跟在他身边,这些人的神情里也开始渐渐多了点鄙夷。
钱荣友知道,他现在就是在垂死挣扎,唯一的办法只有想办法破坏决定性证据,只要不能够把他锤死,吊销资格并终身禁止踏入酒类行业,他将来还有翻案的可能。
他下定决心把储存数据的硬盘毁掉,便立刻付诸行动,在和昨天一样散步的时候宣称吃坏肚子,就有了一个在厕所久蹲的机会。
负责看着他的人还在门口抽烟,他已经从窗户翻出去,一溜烟地就往中心大楼跑。
多半是从分析室的电脑里调取数据,得想办法把电脑砸了,先去踩点观察一下监控。
钱荣友回忆着之前几次百度后总结出来的计划,不知不觉手心都是汗。
上天似乎也眷顾他这次的狗急跳墙,让他一路畅通无阻的上了三楼,走廊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个清洁工小哥正在拖地。
钱荣友平复呼吸,故作平常地走过去,目光一直在观察着周围的监控,如果分析室的时候,更是不自觉放轻脚步探头探脑,想要确认电脑是否在这。
这个点多半技术员下班或是去吃饭,说不准能够直接动手,他在心里寻思着。
人一做坏事就容易心虚,一心虚动作就容易走心。钱荣友鬼鬼祟祟的样子迅速引起注意:“这位先生,您在这里看什么呢?”
钱荣友吃了一惊,猛一回头,就看见那位清洁工小哥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背后。
离的这么近,他才觉出几分不对,他们这组委会还没有财大气粗到让清洁工穿西服吧。
何况,面前这一位生的过分好了点,有这么一张脸进娱乐圈可不比起清洁工好吗?
“我记得这里来来回回的人都有工作人员卡,”卿钦刚刚打扫完地上的一片狼藉,就见到这人走路动作有些奇怪,多留一个心眼,便问一句,现在更是觉得不妥,“先生,你能出示一下卡片吗?”
钱荣友怎么可能身上还带着工作证?
这段时间他脑海崩得紧紧的那根弦断了,下意识就把眼前这人一推,转身就跑。
卿钦本能地作出反应,冲上去就是一脚飞踢。
k.o!
刚刚找到阿姨回来处理地板的几人张大嘴巴发出尖叫,表情惊恐如同名画呐喊。
“钱教授!”某位工作人员立刻认出倒在地上的倒霉蛋是谁,赶紧冲上去确认生命体征。
卿钦尴尬地摸摸后脑勺:“我看他鬼鬼祟祟的,还以为是进了贼。”
动静这么大,谈判室里的人也出来查看情况,立时有人提出疑问:“不过钱教授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现在正在接受调查吗?”
“这里刚好正在进行数据库分析,说不准是来销毁证据的。”一个技术员说道,面露嫌恶之色。
等到钱荣友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他面前站着一排委员会的大牛,唐老站的离他最近,脸上写满痛心:“荣友啊,你又何必自毁前程呢?”
钱荣友默默抓紧被角,他心里清楚,这一次算是被抓了个现行,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证据,他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这样一想,一个大男人也不禁红了眼眶,颤着声对他老师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眼泪说掉就掉下来,他一边哭一边又给自己甩了好几个巴掌。
唐老到底有些心软,目光看向身边的同行们,其余人纷纷避开眼,只有裘教授单手成拳在唇边咳了一声,示意他看向门外。
在门外,受害者七宝的卿总还在那靠着墙玩手机呢。
唐老叹口气,用目光示意门外:“你这次是被七宝的总裁抓住的,栽在受害者手里。”
他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一脸惊慌地看向门口,刚好与对方对上目光,想起刚刚受的那一脚,心头蒙上阴影。
卿钦刚刚处理完消息,见到病人醒来,自然打个招呼迈步走进病房。
这一举动,在在场所有人眼里便是兴师问罪的意思了。
委员长皱皱眉,比所有人更早一步握住卿钦的手:“七宝的事情我们一定会给个交代的,该有的奖项一定会给你们,这位就……”
卿钦想起关于实验室过去的传闻,拿出沈博士之前收集的证据:“五年前的时候这一位也动用一些手段,打压这款酒的真正研发者沈广博士,这件事情我想也需要好好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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