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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温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浠浠
母亲曾是县里绸缎坊的千金,当年的杜家绸缎坊在县里曾今一家独大,母亲方及就被媒婆踏破了门槛,却偏偏看上因准备乡试而借住在她邻居家的温阑。在母亲的恳求下外公出钱资助了温阑考科举,然而温阑会试落榜,以举人之名和杜家帮助下买了个县官之职,同时下聘迎娶杜氏。
婚后倒是恩爱过一段日子,只是温阑每回想着自己县官的源来以及恩科的不得志,心里总膈应的慌。杜氏自小体弱,两人成亲将近一年了肚子都没有消息,再对上杜氏内敛恬淡的性子,温阑对杜氏也就渐渐淡了情致。经人介绍结实了因饥荒逃难至砀山县的孟氏,柔媚的孟氏有着杜氏没有的知情趣、识人心,温阑将其养在别院中,倒是自得乐趣。
来年秋,杜家绸缎坊夜里起火,一夜之间温曦外祖父几十年的心血付之一炷,从此一病不起,杜氏回去细心侍奉却无力回天,最终撒手离去。办完温曦外祖父的丧礼,杜氏也病了一场,缠绵病榻的时候诊出已有孕三个月,感受着腹中胎儿的脉动,杜氏重新振作,将刚丧父的悲痛转移。
温阑看着院里躺在塌上读书的杜氏,有些开不了口,早在杜氏传出有孕的不久前孟氏也被诊出了喜脉,本想询个时间跟杜氏和盘托出让孟氏进门,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无奈孟氏的软磨硬泡,温阑咬咬牙鼓起勇气上前,边细观杜氏的神色边托出。
杜氏微垂下眼眸,面上无悲无喜,“明日让她入西厢吧。”她将书放到榻旁的桌子上,在侍女的服侍下回了房间。她沉静寡言却非无知无感,丈夫这一年多的所作所为又怎会察觉不出分毫,到底意难平,只是父亲已逝,失了娘家依托的她今后只会愈加难过,借着旧情,借着父亲尚存的威势,借着伦理人言,她最后一次的任性便是让孟氏明日无名无分地入住西厢。轻抚腹中正在成形的胎儿,至少现如今的她还有腹中的孩儿作为依托念想。
孟氏在西厢诞产温翰后温阑将她扶为妾室。一个多月后杜氏生产期至,在阵痛了一个晚上和失了大量血后于晨熹微时分产下温曦,在得知自己的儿子平安无恙后,杜氏瘫软在床,无力地抓了抓婴儿温曦的小手说道:“曦儿,日曦的曦。”之后便陷入沉睡。至此后,杜氏的体虚之症愈加严重,即便盛夏之季也做春秋装扮,小风寒稍不慎就易缠绵病榻。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第一次写文,加上平时要上班不得空,只能每天一更,保证不断更,看文的小仙女们可以放心追==
☆、第六章
“老爷,太守老爷府邸到了。”门外侍仆的招呼换回了温曦游走的神思,俯身随在温阑身后下了马车,巳时的正阳街道行人游织,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太守府在十字街和正阳街的交汇处,门前亦是熙熙攘攘,管家在门前招待登记,侍仆引领通报。
“温县令您到啦,你快带温县令进去!”管家接过温家侍仆递上的祝寿礼,对温阑谄媚一笑便吩咐一旁的侍仆给温阑一行人做通报。这温阑逢年过节都会往来太守府一番,今日还是太守寿辰那就更是少不得,倒也是个通透之人。
“那就不打扰范管家了。”温阑拱手便随侍仆往府内走去。温阑以往来拜访范太守时都有带着温翰,而温曦这是第一次来宜州太守府,太守府是常见的徽州庭院设计,不过比寻常人家多了些讲究和官派。
行至大堂,宜州太守范柯立在堂中央跟前来祝寿的来宾攀谈。温阑带领温曦和温翰上前跟范柯打招呼,一番恭维祝词过后便被安排入座,温阑坐在正右排,温曦和温翰坐在温阑身后临时添置的后排出。温阑左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把玩手上的杯盏,温曦坐直端起桌上的茶细细品起来。雨前的六安瓜片冲泡后汤色清澈晶亮,品起来清香高爽,鲜醇回甘,是母亲最爱的茶,只是近年因为身体原因少喝了许多。
正当温曦将将品完放下茶盏的时候,就看到一名侍仆疾步行至范柯身前做通报,范柯听完立马停下和旁人的攀谈起身走出大堂,不久就见他随在一名少年身旁进门,一派谦卑恭维的神色。
少年约莫十五六岁,一席流云纹饰袖摆玄色常服,嵌龙形纹翡翠束发冠,金色蛛纹的腰带坠上一枚玉佩,剑眉星目冷俊容颜,不苟言笑的姿态让人不敢直视。他身边还跟着两名随侍模样的人,皆配以兵器。进门后被范太守引至上座,在受到示意后范太守才在另一旁的位子上坐下。
“孤初到宜州受到范太守的诸多照顾,今日适逢范太守生辰,特意前来拜访祝贺,但愿不会给范太守带来不便。”少年品了一口茶水款款道。“殿下的到来让微臣这府邸蓬荜生辉,惶恐都来不及又怎会不便,招待不到之处还请殿下见谅。”范太守殷勤一笑。
少年缓缓放下杯盏,转头扫视一圈大堂坐





重生之温曦 分卷阅读5
着的来宾,范太守在一旁做介绍,都是各乡县的一把手和州内的有名有势的商贾。“拜见大皇子殿下!”大堂众人起立施礼,跟初次见面的大明朝大皇子李玄昭行礼。“诸位多礼了。”李玄昭起身受礼,摆手示意众人坐下。
“孤初到宜州三日有余,观宜州风土民情和明都有极大的不同,水域纵横,人情往来间多以舟代步,甚是惊奇。”李玄昭看向范柯道。“水乡之都确是与我朝明都地域风情有极大差异。殿下初来乍到,待殿下整顿好后微臣便陪同殿下好好逛逛宜州,深入体验了解南国风情。”范柯殷勤笑道。
“这是极好。现如今是四月,据报道以往每年一到七八月份宜州河道总会洪水泛滥。此次父皇派孤前来正是为了整顿河道堤坝,保障百姓耕种时节不影响。届时还希望在座诸位多多给予便利,共同保全宜州安宁。”李玄昭面向大堂正面,平淡的语调却带有不容拒绝的威严。“殿下请放心,为了宜州的百姓,我等定尽心尽力,不负陛下厚望!”众人齐声道。
“殿下,侍仆已将宴席摆好,请随微臣至衡芜苑入座。”范柯摆手做“请”势,李玄昭先起身,范柯陪同在侧,两名侍卫在后先出了大堂前往开宴的院落,温阑等宾客随后。“这大皇子威势挺大啊,宜州水患多年,工程测试建设改造多回,钦差不知道来了多少,太守都换了两名也没见有什么成色,他一个未加冠的少年能做什么。”某一商贾悄声同身旁的人道。“小声些,好歹是皇族,小心被听到了加罪。”旁人提醒着。
“怕什么。现如今圣上独宠谢惠妃,二皇子恩宠在身。这大皇子虽是皇后所生,但宛纯皇后逝世多年,母家恩宠不复当年,在二皇子面前失势不少。我听说,大皇子此次是因为得罪了谢惠妃而被圣上贬至宜州的。若不是太子立长的古训和安尚书反对,圣上早立二皇子为太子了。大皇子此次下宜州,怕是有下无回了。”一人感叹道。“这皇室的是非我们还是别评论了,被有心人听去我们可遭罪。”闲聊的那一小圈子人听到马上禁了声,往旁边移动位置做观赏园林状,刚才的那一番高谈阔论现在倒是鸦雀无声了。
温曦默默走在后头,眼神越过重重身影落在走在最前边的玄衣少年身上,挺拔的身姿内敛的气势,掩不住与生俱来的尊贵非凡。母亲是大明朝前宛纯皇后,逝世后被封“贤后”,母家外祖是上任安尚书,曾统管六部,尽管现已势微,曾经的显赫却无人能及。本该是天之骄子,现如今却遭遇这般的磨难,真真是可怜可叹。
穿过圆形雕花拱门便是衡芜苑,衡芜苑南北两侧是抄手游廊,高出平地三台阶,苑落西面游廊中央是一面宽阔的平台,平台正对着戏台,此时的戏台上有戏子正在演绎黄梅戏曲《祝寿》。楼台上置了三桌宴席,楼台下另置四桌。
李玄昭和范柯、宜州各县乡官绅在楼台入座,温曦等亲属和商贾人士则在楼台下入席,期间琴声戏语、觥筹交错不绝于耳。温曦在一一品尝了宴席各色菜品后已有果腹之感,抬眼四顾,发现温翰早已到别桌和相熟的人热烈攀谈开来,楼台上的人正品菜看戏,想来也无人会关注自己的动向,便悄悄离了坐席,往庭院后花园方向走去。
☆、第七章
太守府的后花园是玲珑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榭隐约在纷飞桃李之间,倒也相映成趣,值得一游。这后花园倾历任太守之力雕琢至今,可惜宜州水患难除,历任太守还未能好好品赏就被罢官离去。轮及范柯,许是前人经验,上任这一年里倒是没怎么雕琢整治过。
温曦行至临湖而设的怀渊亭,湖里的观赏锦鱼在日光下泛起各色涟漪,霎是得趣。正低头观赏间,温曦听到亭边的石阶上传来脚步声,转头看去竟是李玄昭,一时间温曦一阵拘谨感上涌,慌忙鞠了个礼,“草民拜见大皇子殿下。”
李玄昭看着面前这个气质温和的少年,月白素色长袍,衣摆处兰花纹饰,长发仅饰一枚白玉簪,自有一份宁静淡泊的气质。舒服,是李玄昭对温曦最初的印象,亦是最初的心动。“你可是范太守的公子?”李玄昭询问道。“回大皇子殿下,家父乃砀山县县令温阑。”温曦微微低头,视线不自然地落在李玄昭的衣领处。
“如此。不必拘礼,陪孤坐坐。”说罢,李玄昭甩手坐在了亭中央的石凳上,温曦闻言僵了一下,亦随着坐在李玄昭对面。李玄昭坐下后便静静将目光投向湖面,似在出神,又似在沉思,温曦侧目看着李玄昭侧面的轮廓,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轻抿的薄唇、流畅的面部线条,春日温暖的阳光给他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多了几分亲和,少了几分疏离。
温曦一开始的不自在被慢慢治愈,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亦顺着李玄昭的目光看向园中湖。“以何为名?”李玄昭突然出声道,可视线仍旧望远。“回殿下,草民单名一个”曦”字。”温曦轻声回复。“”曦”字作何解。”“”东曦既驾”的”曦”,取”清晨的阳光”之意。”温曦看见李玄昭放在石桌上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五指自然弯曲置在桌面上,身体左侧虚靠着边沿,此刻的他,仿佛少了方才在大堂的肃然感,多了份闲适自然。
“清晨的阳光?令尊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李玄昭侧头看着温曦,微微赞许道。“这是我母亲取的。”温曦错过目光,望向李玄昭侧身后的花园入口。竟是母亲取名,李玄昭略带惊异的神情,在看到温曦一闪而过的落寞后心下了然,便默默静了音。
“范大人他们来了。”范柯及几名县令出现在圆形拱门之后,温阑也在其中,想来是寻李玄昭的。温曦看见他们过来后便起身作揖,“学生见过范大人,各位大人。”“没想到竟是温侄子。”范柯笑着了温曦的礼,斜眼看向一旁坐着的李玄昭,一时竟搞不懂李玄昭的意思,这是偶然遇到,还是温阑的有意为之?若是有心之举,身旁冷心冷情却心思通透的这位又怎会看不出其间的刻意?可方才在入口处看时却发现两人貌似相处的还不错。
“范大人这后花园整饰的真是不错,孤方才在园中小转了一会,这布置倒是相得益彰。”李玄昭轻笑出声。“殿下见笑了,这小庭小院的不敢入殿下的眼,只是我们宜州这的徽派建筑倒是值得一赏,殿下若是喜欢微臣便陪同您和温侄子到青石街上一观,那有我们宜州最原汁原味的古建筑。”范柯弯腰笑道。
“这到不必了,莫因孤扰了青石街的清净。想来宴席也入了尾声,孤也该回去了。”李玄昭说罢起身,众人分立两旁,做恭请状,随在李玄昭身后出亭回衡芜苑。温阑特意落在后面,走到温




重生之温曦 分卷阅读6
曦身旁质问道:“你怎和殿下在亭间相谈?”“儿子方才酒后胸闷,便想寻一处清静的地方醒酒。寻至这后花园瞧见湖中亭雅意便坐下歇息,片刻后殿下也入了亭,他询问了我些宜州的风土人情,我便将我所知的告知与他。”温曦回答。
“如此便好,你今日做的不错,只是在殿下面前要多注意言辞,勿冲撞了殿下连累家人。”温阑警告道。“儿子知道。”温曦答应道。想着昨日和今晨父亲的多次叮嘱,温曦不知道为何便对父亲撒了谎,不愿让父亲知道他和李玄昭之间真实的谈话内容。温阑听到温曦的回答后就加快步伐跟上范柯等人,温曦抬头看身旁如雪高洁的梨花,微风吹落的花瓣飘落在肩头,温曦抬手轻拂,摆袖亦随众人离去。
回宴席后不久席便散了,谢绝了范柯的挽留,李玄昭和随侍驾马车离去。送走了李玄昭,范柯回身向众人表达谢意后亦安排众人或离去、或留宿。温曦瞧见方申时,便跟父亲告了话,到医馆去寻药。温阑应了声,允了他一刻钟的时间后就回身和范柯闲谈。温翰瞥了温曦一眼,鼻子一哼转身入太守府。
☆、第八章
温曦在回春堂取了几包药材,并将大夫的叮嘱细细记下后回到太守府,和温阑等人一块坐马车回了砀山。请辞了温阑,温曦就直奔杜氏的院落,“少爷您回来啦!”杜氏的贴身侍女正端着一碗药从院落小厨房的方向出来,往厢房走去。“可是母亲的药?给我,我来端进去吧。”温曦接过杜鹃手中的托盘,将手中的药包递给杜鹃,“这是我在回春堂新取的药,药性和煮法与往日的相同,你仔细好。”“好的少爷。”杜鹃接过药包,往小厨房方向离去。
温曦端着药刚进跨进厢房的门槛,就听到杜氏略带压抑的咳嗽声。“母亲,快把药喝了。”温曦将药汤小心平放在桌子上,上前扶着杜氏轻轻给她拍背顺气。过了一会,杜氏摆摆手:“好了,曦儿。”温曦手,转身坐到杜氏对面的椅子上,拿起勺子轻轻搅拌药汤散热气,过了一会,将药碗端至杜氏面前道:“母亲,趁热喝,小心烫。”
“好。”杜氏接过温曦递过来的勺子,勺起一勺汤药吹了吹,浅皱眉头喝了下去。在将汤药用勺子喝到将近一半的时候,把剩下的端起一次性喝完,末了,用手帕轻拭嘴角。“今日去太守府可有什么得趣的事?”杜氏将帕子整理后放回衣兜,抬眼端视对面的温曦。
“没什么得趣的事,宾客到齐后便开席,申时左右散席我们就回来了。不过太守府的后花园倒是挺别致的,想来历任的太守在整饰的时候都上了心。”温曦回答道。“都里的大人可有见到?”杜氏不喜理会这些事务,只是今日杜鹃在路过西厢房时听到孟氏的闲言回来说与她听。许是温曦外祖身故的事给她造成的影响太大,她从不要求温曦这一辈子要达到什么成就,只盼着他一生平安顺遂。
“瞧见了,是当朝大皇子殿下。不知因何原因被皇上安排到宜州治理水患,瞧着没多大年岁,只是那通身的气质倒是让人难忘。”温曦不自觉回想起今日与李玄昭在后花园的浅谈,年岁相近的少年,尽管不苟言笑,却似乎没有那么让人难以亲近。“毕竟都城皇室。但是曦儿,莫与这些人太过亲近,娘亲不希望你染上太多的是非,你父亲的要求莫放在心上,他那人一生为仕途所累,娘亲不希望你也成为这样的人。人活一世,不要太过痴迷于身外物。”
“孩儿知道,母亲不必担心。”温曦点头称是。“娘亲有些乏了,这药易使人身子沉重。你也奔波了一日,回房歇息吧。”说罢,杜氏手撑着椅子把柄起身,温曦将她一路扶着送到床上,掖好被角后转身离去。回到墨庭轩,食了些饭食,洗漱沐浴后借着烛光在床上看了会书便熄灯,一夜安眠。
这样,便平淡地过了几日。
这日午后,因夫子休课,温曦独自到临近县城的一片林子去温书。林子旁有一条河流,绕县城而过,清澈见底,水质优异,是县里人主要的水源地,被砀山县先人称作“砀水河”。砀水河旁的这片林地不知是谁所栽,因其清幽雅致的环境而成为温曦最喜爱的读书之地。温暖宜人的春日午后,阳光从林叶间细细地洒下,耳边流转着潺潺的流水声,不知不觉间,一日的时光便悄然而逝。
温曦这日依旧坐在一颗大圆石上,头上的阳光被圆石旁的大树遮挡,落在书页上斑斑点点。黄昏将至,温曦耳边隐约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听着像从河水上游而来。温曦疑惑地起身,越过遮挡视线的林木,看见李玄昭等人牵着马正从上游而来的。
这次的李玄昭身边,除了先前在太守府随同的两位侍卫,还另有两位陪同。一位约莫二十有余,俊朗的五官,似笑非笑的慵懒神情,着青竹纹墨蓝外褂,银白织锦长衫,腰间别一把纸墨折扇,近来的他偏爱这名士风流的装扮,倒有些玉树临风的滋味。此人姓安名文江,乃李玄昭的远表亲,昔日宛纯皇后的表姑姐远嫁江宁,又因某些原因移居,最后定居宜州。安文江从小生长在宜州,深刻了解宜州的风土民情。
另一大约已过而立,身形高大,古铜肤色,硬朗的五官,着素袍麻衣,牵着的马背上挂着个工具箱。此人姓林单名一个“峰”字。父亲林知曾任工部侍郎,专擅土木水利制图之事。曾作为明都远郊高峰村圭河桥的图纸测绘师,不料在桥竣工正式投入使用后不久,一个大雨滂泼河水泛滥的夜晚桥被水冲垮了,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孝宗帝震怒,正要将林峰一家满门抄斩时,安尚书助力吏部尚书严查,发现设计图纸合理无误,只是工部相关人员进行工程建设时偷工减料、中饱私囊,待事发时又将林知推出来顶事背锅。孝宗帝最后严惩涉事相关人员,赏丝软金银安抚林知。但林知经此一事,发现性子严谨耿直的自己不适合官场,便不顾安尚书的挽留辞官归乡,在乡野之间做一名教书先生。
为了不让自己祖上的手艺失传,林知还是将水利、土木的技艺传与林峰,并将当年之事一并告知,让林峰牢记安尚书知遇救命之恩。林峰传承了林知的技艺,偶尔应乡人之托从事相关事务。在李玄昭被派至宜州治水患前安尚书曾书信请求林知出山相助,考虑到父亲年事已高,林峰主动要求前往帮忙,待李玄昭到达宜州后与其汇合,近日已随着李玄昭等人顺着宜州主河道做了许多勘探测试的事宜。
☆、第九章
温曦原地犹疑,不知道是该转身躲入林子自行离去,还是上前打声招呼。正徘徊间,一个不经意的抬头却发现李玄昭目光正直直落在他身上。好吧,想来是被发现了,温曦提起




重生之温曦 分卷阅读7
一口气上前行礼:“草民拜见大皇子殿下。”“不必多礼,起身吧。”李玄昭伸手虚抬了一下温曦,一旁的安文江略显诧异地看着李玄昭的动作,而后好奇地打量身前的少年。
身前的少年眉目清秀,肤色白皙,言谈举止适宜,让人易生亲近之感,听口音该是宜州本地人,这大皇子殿下什么时候认识的,方才还道他直直看向林子方向是为哪般,现如今这般亲民的做派倒是不同于往日。
李玄昭看着身前依旧一席月白素色长袍,他似乎偏爱这种颜色,距离当日太守府初识已过了几日,眼前这人温和的眉目倒像是刻在脑海似的,如今再见,竟毫无陌生疏离之感。李玄昭为自己此刻的心绪感到慌张,又有丝丝不易察觉的欣愉,似梨花初语,似雨后新叶。
温曦站定后抬眼看向李玄昭身旁这两位初次见面的男人,安文江看了一眼李玄昭,朝温曦微笑施礼:“在下宜州安文江。”林峰面无表情地朝温曦点了下头:“林峰。”温曦赶忙回礼,“晚生温曦,”东曦既驾”的”曦”。”“温曦?温公子家父可是砀山县令温阑?”安文江疑问道。“正是家父。”温曦微笑回答。
“你方才在林子做什么?”李玄昭看着旁边说话的两人,朝温曦问话道。“草民方才在林子看书。”温曦将放置在衣袖的书籍取出来给李玄昭示意,又禁不住问道:“殿下可是在勘探砀水河?”“这河名曰”砀水”?”李玄昭问。“正是。砀水河对岸便是砀山”温曦转头指向河对岸的县城。
李玄昭这次来治理的主河道名曰“红水河”,音同”洪”,暗示多洪水泛滥的意思。红水河发源于川蜀岷山南麓,穿过山脉至川蜀境内分南北两支,至宜州百里处复合为一,向东流入海。砀水河是红水河南向的一支分流,绕城郭而行,砀山地势较平坦,多林木,是宜州四县八乡受灾影响最小的区域。
“殿下和我们这几日从距宜州百里处红水河交汇的地点出发探察,今日方行至这砀水河处。温公子既是砀山本地人,是否能带我们看看这砀水河,顺便观赏一下闻名的砀山梨花美景?”安文江笑嘻嘻地建议到,取出折扇自诩倜傥地扇了两扇。若是没差错,该是投对了大皇子的心思,只是这心思是欣赏、赞慕还是别的却不得而知。
温曦心头一跳,不由回想起母亲的叮嘱,但在看到李玄昭直看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似倒映着砀水明净的水面,让温曦不自觉答应了,“若是殿下不嫌弃,草民可陪同稍作介绍。”“好。”李玄昭微微上扬了嘴角,扬袖往前走去。温曦心里诧异了一下,方才李玄昭的笑是真实还是错觉?“温公子,发愣那?走吧!”安文江笑着用折扇点了点温曦的头,这小孩年岁约莫十四、五岁,心思纯净却是个表情藏不住心思的,倒挺有意思。
安文江笑着回头间却看到李玄昭转头回来,对上李玄昭的目光时安文江不自觉心虚,手上摆扇的动作滞了一下。温曦回神有些羞恼的往前加快脚步跟上李玄昭,安文江看着在前快他们几步的李玄昭和温曦的背影,这莫名感到和谐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还有,刚才我莫名心虚什么?铁定是今天走路走昏了头!安文江用扇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快步跟上。
温曦带着李玄昭等人从林子出发顺着砀水河绕着砀山转了一圈,砀山人临水而居,水陆较为便利,常用货船从砀水河驶入红水河,到与红水河相通的各县市进行贸易往来。最后温曦他们来到了砀水码头,码头上零零散散停泊着几艘船,小一点的可做货船用,也有公子哥一掷金银做游船观赏用。
“这砀水河的船贸业倒是做的不错,看着管理挺完善的。”安文江一开扇子,边摇边道。“我们砀山以梨为主,果园均是成片种植,每至中秋前后,砀水码头船只来来往往,各色人员熙熙攘攘,均是来采摘贩卖砀山梨的。而且除了梨,我们每年的稻米产量也可观,是砀山人主要的经济来源。”温曦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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