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转圜

苏漠轻轻摇头，“苏氏虽然发展得还不错，但是手脚还没有伸得这么长。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公务。”
不是公务，便是私情咯。
陆衍在心里啧了一声，这个人，说话的方式还是这么直接，又这么含蓄。
陆衍换了个话题，“苏董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陆衍确实有点好奇，他今天的行程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准备去哪里。
苏漠依旧摇摇头，“我不知道。”
陆衍有些错愕。
苏漠继续道，“你的手机关机，我打给宋辉，他也不知道你在哪里。”
陆衍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没电关机了，“抱歉，大概是昨晚忘了充电。”
“没关系，”苏漠浅浅一笑，“你也不知道我会来找你。”
“那么，苏董是怎么找到这儿的？”陆衍依旧好奇。
“不知道你在哪里，我只好随便走走，希望没准儿能在哪里遇到你。果然让我遇到了你。”苏漠说着再次轻轻笑了一下。
陆衍也有些想笑，倘若是在一个感情丰沛的作家笔下，估计会给这样的巧合一个美丽的名字，叫做缘分！
“再过三个小时，回程的飞机就要起飞了。如果还找不到你，我也只能离开了。幸好，”苏漠叹息一声，看着他的眼神愈加专注，缓缓地吐出剩下的话，“没有错过你。”
“不是才刚到吗？”陆衍下意识地问道。
苏漠应该是一到巴塞罗那就来找自己的，这点自信陆衍还有。
苏漠淡淡道，”这段时间，公司有几个大案子，比较忙。我只安排出了一天的时间。”
陆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想说既然只有一天的时间，为什么要这么来回奔波。巴塞罗那离国内不近，即便是飞机，也不是一个短暂的路程。
然而他说不出口，因为他清楚地明白苏漠为什么这么做。这份情意，他可以不接受，却没有资格践踏，也不愿践踏。
一时沉默。
“陆衍，”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苏漠，这是陆衍第一次听到苏漠直呼他的名字，之前都是客气地叫他陆先生，不由得挺了挺背。苏漠的神情是一贯的认真，“我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我会等你，等你改变主意的那一天。”
这话依旧说的含蓄，陆衍却不会听不懂。他突然有些不忍，“倘若我一直没有改变主意呢？”
苏漠眉峰一扬，有一股潇洒和磊落，“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不会……”陆衍沉吟着，斟酌着用词，“太冒险了吗？”
苏漠一笑，“我们每次做企划案的时候，都会预先设想最坏的结果。但我们从来不会因为这个设想的结果，而不去做那个案子。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冒险。”
陆衍有些哂然，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合适，摊了摊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祝你好运。”
苏漠垂眸，“如果不是真心的话，就不要说。如果每个有口无心的祝福都能实现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无奈。”
一阵轻风吹过，在稍热的午后有些难得。陆衍抬头看着路边被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情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可以确定的是，那不是无奈。
陆衍转头看向不再说话的苏漠，突然说道，“吃饭了吗？”
连称呼都没有的语气略略有些亲密，苏漠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还没有。”
陆衍一笑，“上次谢谢苏董请我喝好喝的咖啡，礼尚往来，今天就让我请苏董一顿午餐吧。”
苏漠嘴角微扬，“恭敬不如从命。”
苏漠不是很喜欢，也不是很习惯国外的烹饪方式，但是今天这一顿带着浓重西班牙风味的午餐却让他觉得分外可口。他想起母亲说过的话，美食，其实是与心情有关的。
两人慢慢地享受午餐。陆衍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多说话，苏漠的用餐礼仪也是无可挑剔，所以一顿话下来，交谈并不多。但陆衍却一点也没有觉得尴尬和拘谨，相反，他挺享受这样的氛围。
如果刨除那些别样的情愫，苏漠真是的一个值得深交的人。当然，前提是，他愿意与你深交。
他们所在的地方离机场并不很近，开车也要一个多小时。所以用过午餐之后，两人略坐了坐，苏漠就该启程了。
陆衍替他招来计程车，送他上车，再体贴地替他关上车门。期间苏漠没有多说什么，仿佛理所当然地享受陆衍的服务，直到关上车门之前，才微微点了下头，说了声谢谢。
陆衍目送着计程车离去，直到视野里连车子的影子也见不到，才转过身沿着街道慢慢走了起来。
苏漠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短短一个多小时，几句话，却像在陆衍心田上掠过的一道微风，吹皱一池春水，久久无法平静。
实在是苏漠的做法太过聪明。
事实上，陆衍是个软硬不吃的人。然而苏漠既没有依仗身份用强硬的手段逼迫他，也没有放低身段，软语哀求他。可以说，不管是哪一种，都只会让陆衍反感而心生厌恶。
苏漠只是直接地说出自己的感情，然后把决定权交到陆衍的手上。然而他又不是被动地等待，如果把这比喻成一场战役，他的每一次出击都是那么地恰到好处，既不过分，也不无力，淡然直接，一击而走。在陆衍还没有认真应对的时候，已经抽身而去。
或者这其实便是苏漠的本性，即便陷在爱情里，也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自持，同时还有冷静和行动。对陆衍，他不仅是欣赏和爱慕，更是尊重。
陆衍本非铁石心肠，对于这样的苏漠，自然做不到全不动容。
然而陆衍是有心结的。
重生两世，陆衍没有谈过感情。以他的条件，自然不乏爱慕者，没有谈过恋爱既是没有遇到心动的，也是他不愿。
陆衍是单亲家庭，从小没少因为这个被小伙伴嘲笑是个没爹的野孩子。更糟糕的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的母亲的神还有点不正常，所以又背上了疯子的儿子的骂名。
陆衍却知道，他的母亲并不是生来就不正常的，而是为了那个抛弃了她的人，也就是陆衍的亲身父亲，生生把自己逼疯了。爱情是一把利刃，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相当于亲手把这把能伤害自己的利刃交到了对方的手中。倘若所爱非人，那简直就是灾难。
有些人的一生能够经历许多次的爱情，兜兜转转中去寻找最终适合自己的；而有些人的一生却只能经历一次爱情，结局不是美满，就是毁灭。陆衍的母亲就属于后者。
在照顾母亲的过程中，陆衍不时冷眼看着母亲失常时的种种癫狂，既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甚至在最终母亲因为车祸意外身亡时，陆衍心里都是平静的，他觉得对母亲来说，也许这才是解脱。
然而陆衍知道，其实在骨子里，他有着与母亲同样的疯狂。不爱则已，爱则全力以赴。他不相信人，他不想毁灭，所以就选择不爱。不爱，就不会被伤害。
陆衍不是懦弱，而是不屑。对于他来说，爱情不是必需品，事业才是。
所以对于苏漠，陆衍虽然有所动容，但也仅仅是动容而已。
一直到城市里灯火渐明，陆衍才回到酒店。
宋辉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一见到他，就迎了上来，看样子是等了挺久。
宋辉开门见山，“陆哥，早上苏董来电话找你，你的手机关机了，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陆衍抬手止住他，“我知道了，手机昨晚忘了充电，我已经见过苏董了。”
宋辉满脸惊讶，他突然接到苏漠找陆衍的电话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想到是这么重要，居然本人都到这里来了。
宋辉有点纠结，不知道该不该问苏董现在在哪里，需不需要安排酒店什么的。只是陆衍既然没提，他也不好多问，只好说了另一件事，“陆哥，后天就是m公司在s市的新品发布会，早上枫哥来电话，他的意思是我们直接去s市好做准备。当时找不到你，我就先定了明天早上飞s市的飞机。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什么需要安排的？”
陆衍一听到工作就神一振，整个下午因为苏漠而起伏的情绪也迅速稳定下来，他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其他的事情就等我们从s市回来再说吧。之前我已经跟关导请过假了，所以没有问题。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到了s市还有得忙呢。”
宋辉点点头，两人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重生之转圜 第二十四章 新品会
第二天一早，陆衍跟关导打了个招呼，就和宋辉先去机场了，剧组其他人定的是下午回国的飞机，倒是不急。
到了s市，秦枫已经提前等在那儿，食宿也都先安排好了，倒是省了宋辉不少事。当天陆衍好好休息了一下，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发布会虽然在晚上，但忙碌从一大早就开始了。
做造型，挑选服装，熟悉流程……每一件事情都要花大量的时间，再加上各种琐事，时间还真不是很充裕。
下午五点之前，一切拾停当，驱车前往酒店会场，重头戏这才开始。
这次即将推出的新品，可以说是m公司的一个转型之作，也是接下来要重点推广的系列，发布会就是正式向世人宣布的时机，m公司自然十分重视，邀请了不少的明星以及企业家前来观礼。
走红地毯自然是不可避的。短短的一段路，星光璀璨，更是检验一个明星究竟有多红的试炼之路，当然也有不少艺人为了搏出位，上头条而绞尽脑汁。
走在陆衍之前的一位女星，穿着低胸礼服，足踏十几厘米的高跟鞋，一面走一面不断跟挤在两旁的媒体粉丝们挥手，面带甜美矜持的微笑，端的是优雅高贵。不过本身并不是很红的明星，媒体们意思意思拍几张照片，并不多么热情。谁知这位女星走到一半的时候，不知怎地脚下一扭，摔了一下，不巧的是跌倒的时候裙摆被掀起，裙底春光外露。本来漫不经心的媒体顿时像发现好蜜的蜜蜂一样，手里的相机举起，闪光灯一通乱闪，“咔擦咔擦”声不绝。
女星一面握住扭伤的脚踝，一面试图遮掩，无奈裙子有点短，顾了这边顾不得那边，面上露出难堪尴尬之色，求助地看向四周，泫然欲泣，有点我见犹怜的味道。
此刻除了两侧的媒体和粉丝，陆衍是离她最近的人，他暗暗皱了皱眉头，却不得不快走几步上前把人扶起来。
女星露出感激的神色，两手紧紧地攀着陆衍伸出的双臂，借力站了起来，不待站稳，脚下又扭了下，整个人倒向陆衍，陆衍只好搀住她，最后几乎是半扶半抱地把人带到了另一头，好在一到尽头，对方的助理就上来把人接了过去，陆衍才暗自松了口气。
只不过，刚才两人一路走来，媒体手里的闪光灯也没少闪几下，虽然陆衍努力想要保持距离，但架不住女星柔若无骨的依靠，两人的姿势那叫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这下子想不上头条都难了，陆衍几乎可以想象明天的报纸上会写成什么样。
然而刚才那样的情况，陆衍若是不出手帮忙，只怕被有心人翻出来，会说得更难听。
只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陆衍也无心去考虑那些，很快调整好情绪，接受媒体的临时访问。
今天这场发布会，陆衍也算半个主角，他与m公司签约代言的事情还没有正式公布，但消息一向灵通的媒体自然已有所耳闻，而今晚的发布会除了发布新品之外，其中一个重头戏就是m公司和陆衍的签约仪式。
陆衍今天的服装选得很有特点，重点就是为了突出手中那块正在代言的m公司的新款腕表。他没有刻意显示什么，但举手投足间，总会让人们的视线焦点集中在他的手上，火眼金睛的媒体自然没有错过。
“请问陆衍先生手上戴着的手表是m公司今天要发布的新品吗？”
面露微笑，“是的。”
“这是不是代表着陆先生已经是m公司新的代言人？”
依旧是微笑，“这个，我想我们等一会儿就会知道了。”
“陆先生，请问你觉得m公司为什么会找你做代言人？”
陆衍没有上套，“这个问题，我想这位记者朋友去问m公司的负责人会更好。”
“陆先生刚才与邵小姐姿态亲密，你们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来了，陆衍心道，他心里是做了准备的，虽然没想到这么快，“我们之前并不认识，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接着故意自嘲地调侃道，“我自认为是做了一件好事，没想到却有人误会了。我单知道如今摔倒的老太太不能扶，却不知道原来美女也是不能扶的。”
一句话说完，旁边的人大多笑了起来，提问的那个记者倒闹了个大红脸，连忙解释道，“陆先生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话题很快转到了其他地方，陆衍自然更不会揪着不放。
简短的采访结束，陆衍从容走下签名台。
红毯的那一头再次传来一阵骚动，又是哪位大咖登场，陆衍没等主持人报出身份，先转头看去。
走来的不是任何一个明星，却也称得上是大腕，星空娱乐的副总，苏诀。
与其兄长不同，苏诀行事并不低调，虽然也并不是十分高调，只是他交往的对象大多很有名，而这些人在与他交往的时候大多都恨不得昭告天下，再加上他英俊多金的身份，自然曝光率不低。所以媒体们对他的追逐绝不会比任何一个当红明星少。
此刻与苏诀一起走过红地毯的是m公司亚洲区的总裁，两个人看起来关系很不错的样子，陆衍猜想这不仅因为苏诀是星空的副总，也因为他背后的苏氏集团。
在已过中年的m公司亚洲区总裁david的衬托下，更显得苏诀风度翩翩，英俊潇洒，而他举手投足间的恣意和洒脱以及唇边几乎是标志性地笑容更让他魅力加分，不少两侧围观的女粉丝已经惊叫起来。
看到苏诀，陆衍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苏漠。这兄弟两人，虽然风格气质不尽相同，但不可否认的，都是天生的一副好样貌。
陆衍暗暗在心中比较了一下，很快给出定论，恩，还是哥哥更好看一点。
发布会现场也挤满了记者，陆衍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来到安排好的前排位置。
旁边坐着的正好是苏诀。
虽然身在星空，但其实陆衍也很少碰到苏诀，一段时间不见，他倒是愈加意气风发了。
苏诀见到陆衍，直截了当地说，“大哥最近很忙，我替他来看看。”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依旧是带着玩味的。
陆衍对他的暗指不置可否，显然苏漠并没有把他们之间的状况告诉给苏诀，否则苏诀对他的态度可能不会这么友好。
只不过知道苏漠不能来之后，陆衍多少还是有点失望的，虽然他不是很想承认，但他的确隐隐有着一丝期待。对于自己这样的心理状态，陆衍把它归之于想看看那个人所说的坚持究竟会到什么样的地步。
时间走过七点，会场的灯光暗了下来，同时舞台前方大大的投影却亮了起来。
瞬间就静了下来。
没有主持人的提前暖场。随着一段轻松地音乐响起，画面中出现一个房间，年轻的男人睁开眼睛，仿佛刚从一场美梦中苏醒，嘴角微微一弯，从容起身。洗漱，慢跑，冲凉，用餐……换好衣服临出门前自然地拿起桌上的那块致的腕表扣上，目光微微向下，笑容自信从容。同时广告语响起，能够自己支配时间，你才能拥有世界。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把人带进那份轻松惬意和自信里。从头到尾没有出现品牌的名称，却更让人有拥有的*。
广告结束，灯光亮起的同时，掌声也响起。
苏诀一边鼓掌一边凑到陆衍耳边低声说了句，“很棒！”
广告中的男主角自然是陆衍。虽然之前已经看过成片，这样乍然放出来，连陆衍自己也觉得，效果很不一般。
这下，自然坐实了陆衍代言的传闻。
主持人在掌声中出场，之后就是一般发布会的流程。虽然专家解说设计理念和新品特点的时候因为语言关系有些沉闷，不过之后的随机赠送限量版礼品的环节还是很受欢迎。
最后是签约环节。m公司为表重视特意安排在新品发布会的现场举行签约仪式，而之前签过的那份是临时合约，说明了在正式合约签订后就作废。
陆衍在灯光和音乐中走向舞台，苏诀作为经纪公司的老板也一同上台。
例行致辞和感谢之后，就正式开始签约，一式两份的合约分别签好后，双方一起微笑合影。闪光灯不断闪起，如果没有意外地话，陆衍相信，这张照片会成为大部分娱乐版甚至财经版的头条。
应该说，除了走红毯时出现的那个小插曲，今晚的发布会堪称完美。
然而偏偏有了那么一个小插曲。
回程的时候，宋辉开车，陆衍和秦枫一起坐在后面。
“枫哥，之前走红毯时的那件事，你怎么看？”陆衍先提起话头。
“你是担心媒体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吗？”
陆衍点点头，“虽然不一定是多么严重的事，但我总觉得有点不安。若有心人要在上面做文章的话，我担心会有些影响。毕竟我刚刚和m公司签了合约，而m公司是很注重代言人形象的。”
“恩，你的考虑很有道理。“秦枫认同他的看法，”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你现在风头正健，难有人眼热想找茬。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在有心算有心的情况下，我们未必会输。在圈子里混了那么多年，我多少还是有点关系的。而且之前采访的时候你的应对相当不错，如果真的有人想找事，也许我们还可以借这个机会，让坏事变好事。”
陆衍笑了笑，“枫哥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重生之转圜 第二十五章 风波
果然，第二天各大媒体的头条都是m公司的这次新品发布会，而陆衍他们的那张签约合影被放在十分醒目的位置。
大部分的报道都十分正面，甚至还有一家以时尚为主题的报纸从陆衍的服饰到发型好好夸了夸他的品味。
当然，也总有那么一些不同的声音，来证明陆衍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有几家媒体的头条虽然也是陆衍，但照片却不是发布会上签约的那张，而是红毯上扶那位姓邵的女星的。大多是一些三流的小报，专以报道各种小道消息，挖艺人*八卦来搏人眼球，最擅长的就是断章取义，颠倒黑白。不过其中也有一家影响力较大的《壹周娱乐》，其杀伤力就不是那些三流小报能比的了。
本来仅仅一张照片也没什么，虽然两人姿态亲密了点，但除人给了提供了一些暧昧的遐想也问题不大。
只不过就像秦枫所担心的那样，也许是陆衍最近风头太健了，碍了某些人的眼，而陆衍平时洁身自好，没什么黑历史，所以难得抓到一个机会，就大加利用。
之所以会这么认为，正是因为《壹周娱乐》也搅和进来了，这一家不同与其他的三流小报，虽然也是以报道各种*八卦为主，不过基本上还算有理有据，看的人和相信的人也更多。最重要的是，《壹周娱乐》与星空的老对手华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华视新近推出的新人组合，本来走势不错，最近却完全被陆衍盖过了风头。尤其在陆衍与m公司鉴定代言合约后，更是身价大涨，对方可以说拍马也不及了。
如果只是放一张似是而非的照片也就算了，但是《壹周娱乐》在附加的报道上明里暗里都在暗示陆衍借机占女星便宜，就差没有直接冠以“咸猪手”之称。既不提陆衍只是好心搀扶的前因，也不提之后马上放手的后续。更过分的是，还在同一版细数了历年来娱乐圈里公认的几个“咸猪手”，虽然没有直接拉上关系，但暗示的意味已经昭然若揭。
雪上加霜的是，当有人就此事访问邵小姐的时候，她什么也不是说，只是在微博上发了一张委委屈屈，梨花带雨的照片，上面写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只能自认倒霉了。”简直让人不能有更恶意的联想。
假如这件事情被坐实了，那就不是所谓风流韵事，而是品行问题，只怕以后但凡有类似的事发生，陆衍都要被拎出来轮一轮。
对家的这一手着实够狠。
陆衍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报道，被这样杜撰事实地构陷，简直就要气乐了，这人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不过陆衍心里却并不慌张，他相信秦枫一定已经做好了应对。
并且这件事其实闹得最大越有好处，倘若对方只当一件风流韵事来处理，传个小绯闻什么的，陆衍他们还真不好澄清，因为这种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你越解释人家只会认为你在掩饰，对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传闻，人们在会心一笑之余，更喜欢八卦一番。
但倘若关系到人品问题，就可以大张旗鼓地反驳了，甚至告他一个毁谤都是轻的。何况这次《壹周娱乐》为了加深对人们的影响，还牵扯了不少其他艺人出来，只怕被牵扯的人也不会善了。简直是不能更浑的昏招。
让陆衍有些意外和感动的是，这段时间在圈中结交的一些朋友，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纷纷致电安慰他，并表示绝对相信他的清白，连才一起拍了几天戏的赵儿和导演关敏之都没有落下，甚至谷扬和单楚瑜还特意询问需不需要帮忙。
陆衍一一谢过并回绝了他们的好意，并未他有恃无恐，而是他相信秦枫能处理好。倘若秦枫连这样的小事都处理不好的话，就枉称金牌经纪人了。而想要构陷陆衍的那些人，似乎也忘记了，陆衍虽然算是个新人，但他的背后可是有着一个强悍的经纪人的。
很快，《壹周娱乐》就到了星空律师团寄出的律师函，告他们毁谤，并要求赔偿高额的名誉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