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秘闻录(寸丝不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十年
修缘转过头,不再看他。平安从水中上来,走到他面前,修缘才发现他未着寸缕。
修缘刚要开口,却见平安脸色异常,不仅是脸色,他浑身绯红一片,眼神虽然镇定,匆匆看一眼修缘之后,却故意垂下眼,掩盖了眸子里的光。
修缘也不顾他光裸着身体,将他的手抓过来,握了握,手心滚烫。
“你着凉了?”
平安摇头,修缘又用手背去碰他的脸跟脖颈,也是一样滚烫。
原来他在水池中呆了那么久只是为了让身上好受一些!修缘猜测,既不是生病着凉,也许他身体异常跟脸上溃烂有关,或许是给人下了毒,或者中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蛊。
但无论如何,他总不能一直泡在水池里头。修缘让出石床,起身将平安按住,让他躺下:“先休息,我想办法让你凉快!”
平安竟十分听他的话,乖乖躺在石床里侧,身上的高温使他不觉紧贴着墙壁,毕竟年纪小,背对着他,手脚蜷起,终于流露出符合他年龄的稚嫩可爱。修缘看他缩成一团的样子,心里难受,便摸了摸他的头“你等着,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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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动。”
修缘将自己的衣裳脱了,走到清水池边浣洗干净,然后拧干,凉丝丝的,将它裹在平安身上,希望能让他好受一些。
平安却直勾勾地望着修缘,意思是说,这山洞内夜晚会冷,不要他这样做。
修缘不理,给他裹好后,就一直坐在平安身边,用手指给他梳理头“要是累了,你就闭眼睡一会儿,或许一觉睡醒,第二天烧就退了。”
平安扒开他的手掌,虽然没有看他,却用指尖代替眼睛,细细地抚摸他掌心的伤口,血早就不流了,已经开始结痂,伤痕丑陋粗糙,轻轻碰上去,修缘痒得直缩手。
现下两人虽然均是赤身裸体,然而却从没有一刻如此坦荡自然,心无杂念,无牵无挂。
第17章
平安身上的热毒愈来愈厉害,修缘的衣裳裹上去不过一炷香时间,就干了大半,又十分烫,根本起不到冷敷的作用。
他只得又去被自己内力震碎的冰墙边,捡了几块冰砖,将它们在地上磨圆润了,重新裹在布衣中,塞进平安怀里。他得了这消热的宝贝,十分受用,捂在肚子上就不愿放开,眼睛也微微闭起,似是十分累了,全身蜷曲着,想更大面积接触那些冰砖。
修缘叹一口气,又把包裹着冰砖的衣裳拿过来,用指腹摸着平安的发际,这孩子跟他几位师弟年纪相仿,所以倍感亲切,他轻轻开口:“我给你敷,睡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平安听了这话,果然安安静静,不再动弹。
修缘先用冰块在他脸上敷了片刻,然后又慢慢滑过脖颈,到肩膀和胸膛处,平安阖着眼,看不到表情,似乎睡得安稳,只睫毛略动了动。
修缘缓缓用包裹着冰块的布衣在他身上游移,不太轻也不太重,轻了怕起不到冰镇止热的效果,重了又怕冻着他,适得其反。
不知道为什么,修缘越来越感觉到气息紊乱,自离开莲花生之后,他一直清心寡欲,原以为即使少那最后一次纠缠,也无大碍,黄岐警告他的九次交合,不过是想要控制他的无稽之谈。
然而就在此刻,当初那种气息情绪都不受控制的状态又回来了,虽然情欲未动,但气息愈发沉重,难以调整,面红心跳,无法言状。
修缘将这一切归结为下午练功之故,暗自庆幸平安睡着了,看不见他现在的窘迫模样。
不知道涂抹到何时,那一整块冰砖都化成了薄薄的一片,修缘终于撑不住,歪在平安身边睡着了。
说来也怪,这冰块未被震碎前,沿石壁而建,百十年不化,一被震碎了,虽然山洞中温度低,却也慢慢融化了。
修缘是被身上的热烫温度惊醒的。再也没有冰块能够助平安暂缓热症,修缘睁开眼看到他时,他两眼迷离,似乎被热烫之苦纠缠,已经神志不清。平安离他有一两尺的距离,俯下身看着他,明明没有身体接触,修缘却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惊人温度,试着喊了他两声:“平安,平安!”
平安朝他看过来,不再有清明眼神的他此刻看上去像一个真正的少年,又青涩又迷茫,眼睛微眨,睫毛又长又密,痴痴地看着修缘,透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他被热症折磨,跟之前沉稳干练的时候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修缘看到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哪里知道手刚碰过去,平安顿了顿,闭上眼似乎在细细感受,竟舒服地长舒一口气,紧接着抓住修缘的手不放,往自己另一边脸按上去。
修缘因修炼了那《明澜经》,体质偏寒,他自己也已经发现,看平安的作为,就知道自己能让他好受一点,他又总把平安当做弟弟一般的人物,他有伤痛怎能不帮着承担。如此想着,便任他桎梏住自己的双手,从脸上往下巴、肩颈处滑下去。
当初平安流落于酒馆中,不会说话,脸上只有一二处肿胀溃烂,掌柜的见他勤快,力气大,便下他,让他做最重的杂事。没料到仅仅半天,他的脸便溃烂得不成样子。店主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自然要撵他走。他因这张脸,不知受了店里多少伙计客人的鄙夷刁难。
然而后来遇见修缘,非但不嫌弃他,还舍身救他,又受了伤。
修缘只跟着平安的手一路缓慢摸下去,在他脸上停留的时间最长,不知是那日给他敷的草药起了效,还是这山洞内冰寒之故,他脸上一直没有再恶化,溃烂处结痂,从额头至下巴,竟几乎看不到一块好地方。
平安直直望着修缘,修缘却看不透他心中所想,只是轻轻用指腹摩挲他结痂处,低声安慰道:“就快好了,我们出去之后,江湖之大,一定能找到良医为你诊治。”
平安似乎并不在意,他只是紧紧抓住修缘的手,不肯放开,将它们从脖颈引到胸膛。修缘当他被热症颠倒迷乱,所以在平安低下身子,整个人贴上来的时候,并未拒绝。
平安抱住修缘,手心跟他交握,十指相扣,渐渐滑到身体两侧。起初脸还贴着他的脸,后来渐渐像一条蛇,手脚并用,缠住他的身子,裸露的脖子与修缘磨蹭贴合,十足一副交颈纠缠的模样。
修缘也觉得不对劲,只是平安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大概热症太狠,十足贪恋他身体的凉意。
修缘看不得他受苦的样子,便任他几番肆意在身上抚摸游走,平安甚至将他翻过身来,背对着他,修缘什么都看不到,心里没有着落。只依稀感觉到平安将唇贴在他耳后,又滚烫又炙热,还有灼热的鼻息。下巴滑过他的背脊,手臂撑在修缘身体之外,一边与他磨蹭,一边将胸腹贴上来。
“平……平安!”修缘再忍不住,忙喊住他:
“你……你也不必这样。”
但他哪里能计较过一个被热症折磨得失了心智之人,平安并没有住手的意思。
他竟完全放低腰臀,将胯贴在修缘毫无遮掩圆润光滑的双臀之上!
修缘又震惊又羞怒,扭头去望平安,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平安双眼泛红,却没有猥亵之意,他见修缘生气了,就伸手轻轻一抹他的眼,让他闭上眼睛,安心躺下。自己却抱着他,毫不放松,似真把他当做了解热的利器,手脚没有一处肯落下,均沿着他的身体来回抚摸摩挲。
好在并没有其他不规矩的动作,修缘把他放在自己颈项间的手抓过来,放在嘴边轻咬了一口:“再敢乱动,我就……我就把你这只手吃了!”
后来他太瞌睡,渐渐睡着了,也不知道平安还有什么小动作。只是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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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感觉他将自己抱得很紧,不仅不肯放松,连翻身都要带着他一起。
第18章
修缘醒来的时候,平安似乎早就醒了。
他刚想去探一探平安身上的热症有没有消下去一些,却猛地一怔。这小子抱着他侧睡,两个人面对面,他双手环过修缘的腰,显然将他的臀瓣当做了甚么好玩的东西,又摸又揉,在后臀至腰际处流连不止,就是不愿意放开。
修缘刚睡醒,怒火中烧,挥手朝着平安就是轻轻一巴掌,扇过去之后,平安似乎特别委屈,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连眸子都黯淡了一些。不过手上倒是很坚持,拼死不愿松开,修缘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叹一口气:“平安,我饿了。”
平安立刻下床,不过片刻就捧来了清水和糕点。
修缘充饥的时候,平安就那么站着,不吃不喝,直勾勾地看着修缘吃东西。
小和尚有点慌了,莫非这孩子被他打傻了?
“平……平安,你不饿么?”
平安只是摇头,坐到一边盯着那面刻有《明澜经》的墙壁看了半天,快到晌午才喝了点水,吃了两口干粮。
期间修缘摸过他的手,已经不烫了,这样看来,热症是间歇性发作。
有了昨日的教训,修缘修炼《明澜经》之时再也不敢分心,闭目凝神,好在此地密闭,无人打扰亦无后顾之忧,一切还算顺利。
修缘将《明澜经》第一重的八段心法全部修习完毕,一睁眼,平安不知何时,竟从石床下摸到了一个暗格,也不知是什么机关控制,被他这么轻易找到。
修缘也跟着走过去,望了一望,那暗格中只有一面制作巧的银镜,云纹金托手,时隔多年却依然光亮如新。平安看着这面镜子,细细琢磨之后,犹疑片刻,翻到背面。竟有一行行比米粒还要小数十倍的字刻于其上,修缘看了半天,字实在太小,一个也认不清。
只见平安又敲了三下床头,那暗格渐渐合上。
修缘心想,莫非他从前来过这里?否则怎会对此地如此熟悉。却见平安不慌不忙,将银镜来来回回摸索好几遍,最后右手使力,将镜身与镜面分离。修缘本以为这物件做工严谨,密不可分,谁知竟暗藏玄机,他只是稍用了巧力,镜面就下来了。
平安自己也并不清楚这镜子究竟怎样使,他拿了放在火折子前,没有丝毫异常,又带着镜身镜面潜入水中,依旧解不开玄机。水与火都奈它不了,看来这镜子的秘密很难破解了。
“平安,你是想……看清这镜子背面的字?”
平安点头,这银镜又名云龙镜,方才二人都见到镜后“赠姚霜”三个大字,也只这题头能看清而已。
这地方若无差错,应该是“一尺书生”宋进的藏身之所,那么这云龙镜跟他亦脱不开关系。
两人都拿它无法,只好放在一边,修缘继续修习经书,又算了日子,离武林大会也不过只剩十三天了,不知能不能赶得上。这次大会,必会为江南几家灭门之事挣个说法,他不能不去。
到了晚上,平安照例跳下水去,泡了半天,湿漉漉地爬上来,缠在修缘身上不肯松手,他便知道这少年的热症又犯了。
伸手一摸,果然就是。平安红通通一张脸,身子像煮熟的虾。修缘不能把他推开,只好吃饭喝水也任他抱着,一直抱到临睡了,两个人一起爬上石床。平安将他一颗颗衣扣都解开了,动作缓慢,小心翼翼地将衣裳掀起,抹到一边,露出大片胸膛和腰腹。
修缘总觉得不对劲,他感觉自己在平安面前愈发被动,却也无计可施。
平安将头枕在他身上,双手环过腰侧,抚着他的背脊。
修缘警告他:
“不许乱动,要是再像早上那样,小心我踹你下去。”
平安果然规矩了很多,从床头摸出那扇银镜,看了又看,索然无味,竟放到他与修缘面前,就这么一照,修缘与他俱在镜中。
平安那张溃烂丑陋的脸在修缘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可怖,他垂下眼睛,浓密微颤的睫毛遮住了所有情绪。
修缘被他抱着,摸了摸他的脸,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也不说话。
平安再抬头时,单用那银镜照修缘的脸,他一个和尚,竟生了一双含水凝霜的桃花眼,平安看着镜中,明明修缘什么都没说,那眼睛却无端似是在笑,更像两片桃花瓣,惹得他不禁伸手往镜上抚了抚。
修缘也觉得这气氛尴尬,更摸不清平安的用意,只得转移视线,将镜身拿在手里把玩观看,并不理他。
修缘看了看镜身上那通篇小字,更觉得头疼,看来除非是篆刻的行家,还要通微雕,才能破解这个谜。
他又将镜身翻到背面,随意看看,确是工细雕,鬼斧神工。再往旁边望过去,却见平安眯眼盯着银镜里看,神色专注,动也不动。
修缘也凑过去,看平安究竟在看什么,却大吃一惊。
他震惊地望向自己手中的镜身,又慢慢移了些位置,那镜面中显示的字也变了,大小适中,每次移动,恰能看到数十句话左右。但那字却不简单,修缘不认得,天下也没多少人认得。
修缘不禁喃喃道:
“原来那么小的字,破解之法正是这面镜子。字是反刻上去的,就算找到了人,破解了这比蚂蚁还小的字,反刻的甲骨文也无人识得。”
平安点头,他拿着镜面照镜身,将刻于其上的文字通篇看了一遍,不觉微笑,放置到一边,又抱住修缘,与他头颈相交,四肢相缠。
修缘已经困了,手被平安捉住,摸着结痂的地方,他既不知道也不在意,只是轻轻念着:“平安,晚了,睡罢……”刚念完这一句,眼睛再也睁不动,彻彻底底睡着了。
后面平安再怎么弄他,却也不知道了。
第19章
次日早晨,修缘依旧在研究心法,平安却不再无事可做,他就着云龙镜上的秘诀,也在修炼。
修缘一早就觉得平安不简单,现在看来,竟大有来头。
《明澜经》第二至四重比刚入门时好学一些,修缘只用了两日,就大致摸透了。
因时间有限,他所接触的这些心法,均是速记,并没有反复揣测,更没有多加运用,所以究竟有多少威力,连修缘自己都不清楚。
而平安则更是废寝忘食,修缘甚至担心他这样下去,不吃不喝,不仅身体垮了,连热症也要恶化。所以一到吃饭的时辰,总是把东西端到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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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恨不能喂他吃下去。
平安总是望修缘两眼,然后乖乖地就着他的手,将水喝得一滴不剩,食物也几乎舔得干干净净。
但是他的热症非但没有好转,却越来越糟。
修缘每晚只得由他抱着,起初还很不喜欢他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后来见他越发难受,不得已也主动摸他胸膛腰腹,背脊脖颈,希望他好受一些。
两个人相依为命,到了第六天,就在修缘将心法练至第五重的时候,忽有一股气郁积在腹中,无论如何都冲不散,他强行运功,试了几次,结果一败涂地,这次不是小吐一口血,那呕出来的血,直往脖子下头滴。
平安见了,立即扔下镜子,飞奔过来。他年纪小,却能抱动修缘,一路将他抱到石床边,眼神里全是忧色。
修缘见他这样,心里柔软得要命,忙安慰他:
“不碍事,休息片刻就好了。”
平安如何肯听他的话,用手背小心翼翼将他嘴角的血擦干净了,指腹还在他唇边和下巴处流连,又埋头听了听修缘胸膛处的心跳声,确定没有异常,才起身拿衣裳往清水池里去了。在那里蘸了水,拧干净,忙来到修缘身边,给他将手跟脸,包括脖子均擦干净了,再也没有血污,又见他缓和一些,不再咳血,才坐在他身边,一边给他抚胸驱惊,一边守着他,要他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这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少年,修缘甚至连他的来历、身世都一点不清楚,两个人也才相处了十天左右,修缘却觉得再没有别的人让他这么安心。平安在他身边,他可以安然入睡,暂时告别纷扰忧愁。
屋漏偏逢连夜雨,到了晚上,平安的热症发得实在厉害。这些天修缘跟他在一起,从来没看过平安这么难受。他在水里泡了三个时辰,身上皮肤都开始发皱,又抱着修缘,烧得迷迷糊糊,对他又蹭又摸,修缘也不管了,甚至两个人一起裸裎相对,下了水,都不管用。
平安自知身上太烫,跟往常不大一样,便不给修缘再碰了。
他怕烫伤了修缘。
平安一个人侧躺在床里头,蜷曲着身体,越来越高的温度将他烧得撕心裂肺。
意识朦胧间,有人将他翻过身,轻轻爬到床上,跪在他身边,先是极温柔地抚摸他的脸,一直延至脖子,然后似乎安慰几句,右手拿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干脆利落地一划,便将左手手腕放在他脸上方寸余处,让鲜血滴下来,一滴滴全流进他口中:“虽然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不妨一试,我的体质偏寒,也许血可解你的热毒。”
就在下午,修缘还因为呕血元气大伤,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这地方天昏地暗,他们每日只能以干粮并清水度日,几天不沾荤腥,体力早就跟不上了。这样放血,对修缘来说,实在是致命一击。
平安知道滴入口中的温热液体是什么之后,把头扭到一边,不愿意再喝。他既心疼修缘割了手,又在心里恨他这样随意就伤了自己,因此便不肯理他,也有让他自己快些将伤口处理干净的意思。
修缘白滴了几滴血在身上,头晕目眩,看平安并不领情,忽然便灰了心。他将平安翻过身,两个人面对面,伸手又扇了他一巴掌:“你不肯喝,今天就让这血白白流了罢。”
平安这才睁开眼,眸子里都是痛苦神色,他握住了修缘的手,将手腕上那道伤口靠至唇边,鲜血缓缓流进他嘴里。
修缘这才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平安的发际,虽然筋疲力尽,但心里好受许多。
平安将唇贴在修缘伤口上,趁他不备,封了他的穴道。修缘被他抱着躺下,平安侧躺在他身边,拾起他的手,凑过去又舔又吻,手心那道伤结痂之后一直没有痊愈,现在又多添了一道。
修缘自被他点了昏睡穴之后,便不省人事,那血流了许多,他过度劳累,再加上修炼《明澜经》,实在是不堪重负。
平安喝了他的血,体内热症确实好转不少,甚至比前些天还要好一些。
他把修缘抱到自己身上,似不忍心打扰他,却禁不住亲了一口又一口,摸摸指尖,又抚抚额头眼睛,直到看他睡熟了,一副不谙人事的样子,才笑了笑,闭上眼陪着他一起睡。
第二天平安不让修缘练功,强行要他休息了半日。
他再练第五重时,依旧冲不破那道难关,却见平安用碎砖块在地上写道:“不妨逆行运转,一试便知。”
修炼心法一步错便步步错,走火入魔,万劫不复,更何况逆行运功。但经过这些日子,修缘已无比信任平安,只问了一句:“为何你不练《明澜经》,却要练那镜上的武功?”
平安指着墙上的经书,笑着摇头,修缘明白他的意思,每个人体质不同,武功侧重也各异。平安不适合《明澜经》上的武功。
修缘不再多说,按照经书上的口诀,以及平安的指点,逆行运功,背水一战。
与此同时,平安那头似乎也有大进展。
前些日子修缘还以为他并无内力,但他修炼镜中秘籍这两日,修缘能感觉密室里环绕着一股醇厚内力。平安的热症也已大大好转,没料到他当初病急乱投医,居然用对了方法。
尽管这样,但就像戒不掉的毒瘾一样,平安每日依旧抱着修缘睡,修缘念着他的热症还未痊愈,而且他自己也早就习惯了,便由他抱着去了。
第20章
两个人在山洞内呆了不到十日,修缘已将《明澜经》练至第七重,七重之上就要将一二两部融合,因此他无法再练下去。
实际上,修缘丢失的那半本跟这山洞内墙壁上的《明澜经》并没有顺序之分,一本侧重内力,一本侧重招式,因此修缘就算缺了那半本,也照练无妨,但若想大成,就不那么容易了,找到另半本才是关键所在。
而平安将云龙镜上的武功练得如何了,修缘却不清楚。
这一日,平安将修缘带到山洞外半开阔的平地上。
“带我来这里做甚么?”修缘想了想,又问:
“我们现在就走?”
现下是晚上,夜空星光璀璨,修缘一抬头,就被群山峻岭间的夜色所震撼,他们在山洞里呆太久了,外面究竟什么光景,一概不知。
这里最近几日连下了几场大雨,雨后草木破土而出的芬芳气息,还有周身氤氲的水汽,都让人神一震。
平安见他喜欢,便摸了摸他的指尖,缓缓摇头,意思是今晚不走。
平台上有积水,大概与小腿平齐,修缘找了块大石头,
武林秘闻录(寸丝不挂) 分卷阅读24
拉平安一块坐上去。两个人光着脚将水划开,直直走过去。石头临近悬崖,却别有一番意境,坐在上面,稍一低头,就能看见整个山川河流,仰头又是茫茫夜色。
在这难得美景面前,修缘却有心事,他仰躺在石头上,平安侧倚在他身边,以手当枕。
“平安,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如何?”
平安深深望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他不知道平安究竟是喜欢还是拒绝,便又开口:
“《明澜经》已经无法再进,而且十五日之期……也要到了,若错过了武林大会,我要为师门讨个公道更是难上加难。”
平安眼神黯淡,似乎在说,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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