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暗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默临
“我……”沈宸不好意思搓了搓被子角,“我们两个打赌,要是我先求饶要他放了我我就要跟其他朋友说我是他老婆,要是他先忍不住放了我他就要裸着身子绕着院子跑一圈。”
“我们两个都不愿意认输,他见我不认输好像更生气了,都不愿意跟我说话。”
“其实在我被发现之前阿邑好像已经要认输了,但恰好他要出去野营,他本来打算野营后就认输的,但是我被发现了,阿邑的父母很生气,后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沈父听了之后与沈母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出了相同的诧异。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阿邑在哪呢?”
“他生病了,在接受治疗。”
“那我可以去看他吗?”
“等你好了之后就可以去看他。”
“我现在就很好。”
“等你恢复记忆。”
“……我会努力的……”
房间里的人都站到了走廊上,走廊上有一个老人在低头沉思。
“老先生,你看我儿子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
“要不了多久,他现在的心理年龄比你们跟我描述的他刚回到小时候的心理年龄要大,他当初的催眠可能没有成功,人深处的记忆是会被唤醒的,但突然唤醒会使大脑混乱,发生这种只记得以前的事不记得现在的事的情况也很普遍,现在他的心理年龄明显在增长,也证他的记忆在一点点恢复。”
“你们所担心地他所说的被锁的一年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心里阴影及创伤,反而在他心中是个很重要的关于他和另一个孩子的美好的回忆。”
“就像是小时候孩子恶作剧打赌时的快乐。”老人皱眉,“我很奇怪的是另一个孩子的病情,他的病好像不是由这次事件引起的,照刚才的描述,另一个孩子并没有任何神病患者的表现,可能性格上有些偏执,但不会形成病症,他的病可能会是有人后来特意引导产生的。”
“医者无情,但这种事情触犯了我的底线,我希望你们能帮助另一个孩子拜托这种强行植入的心理暗示,对于你们的孩子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希望你们考虑一下。”
“谢谢先生了,那需要什么药物辅助小宸恢复记忆吗?”
“不用,顺其自然,多跟他讲讲他这些年的经历就行了。”
“那就不麻烦先生了,我送送您。”
夜晚,沈母躺在床上,回想起白天老先生的话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老头,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给阿邑那孩子说一下这件事。”
“不要擅自行动,阿邑比你想的聪明多了,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一直瞒着大家,这次将小宸锁起来是他对自己催眠后的产物,一是将小宸控制在家中以发生意外,而是想找出那个一直在他身边给他心里暗示的人。”
“不过这孩子也是铤而走险,在面对小宸的突发情况差时点失去理智,又硬生生将自己在暗示下强行拉回正轨。”
沈母坐起身了看着沈父:“我发现你和廖思邑那孩子很熟啊,还有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是不是也在这件事中插了一脚,你这样对你儿子你舍得啊!”
“我是站在廖思邑这边的,我也没想到小宸会受这么大的刺激啊,我在这个计划中只负责监督阿邑的神情况,以他真的发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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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冷静,现在幕后主使是谁有了猜测,但还没找到证据。”沈父看着怒发冲冠的老婆,内心很是无奈,这个锅只能他来背了。
“那阿邑去哪了?”
“他不是装作又发病了吗,现在去找他的医生和当初诊断他是神病患者的人了,让我们别担心,他会找到那帮人的漏洞的。”
“怎么可能不担心啊,他可是我们家未来的……”
“你不是不承认他是你儿媳吗?”
“你这个呆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们家儿子是下面那个!还儿媳,儿媳个鬼!”
两天前,廖思邑偷偷跟着沈霆到了沈家,却也不进去,一直躲在外面,直到别墅里的灯陆续熄灭后,才轻轻敲响大门。
“咔。”门从里面打开,管家走了出来:“先生等您很久了。”
廖思邑走进了这屋里唯一还亮着灯的书房,一进门就看到沈父正坐在书桌旁翻着文件。
“伯父。”廖思邑低头问好。
“来陪沈宸?”沈父拿下眼睛,适应他在沙发上坐。
廖思邑摇摇头:“不,我是来告别的,这段时间谢谢伯父的监督,但现在我已经猜到幕后主使,现在我要去解决这件事,这次很可能被洗脑了就无法恢复了,所以小宸恢复记忆后如果问起,就跟他说我发病自杀死亡。”
沈父不赞同:“你要是有一线希望呢,不要放弃,我还想着可以和你成为一家人。”
“伯父也不要给小宸太大的希望,那群人是抱着要弄死我的目的,这次暴露了一个张震航,他们会更加谨慎。”
“那你保重,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沈宸他该知道的事。”
“谢谢伯父,那我先走了。”
“不去看看小宸吗?”
“不用。”
不是不想看,而是怕我看了,就没有勇气去奔赴火海。
廖思邑再与医疗机构进行最后一次通话后,就关闭手机,走上了登机口,最后一次看向这片土地。
再见了,我心系之地。
心爱之人。
双向暗恋(九)
“哎,你知道吗,廖思邑又回来了。”
“怎么,实验组还没有放弃他,我们跟踪组都放弃了,他们还不想放?他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了,不受控制的试验品对我们来说有害无利。”
“实验组组员的一个朋友想要将他毁掉,实验组的新组长一直都很想挑战这个最难搞的试验品,就同意了计划,将他的关联人的记忆恢复了,于是他就回来了。”
“哈哈,真是群疯子。”
“你还好意思说,你当初不也是极感兴趣的将他关联人的朋友都弄过来了吗。”
“彼此彼此,你将塞恩塞给吉米不也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吗。”
“嘘,吉米来了,我们走吧。”
走廊又恢复了平静,只能听到远远的传来步调一致的脚步声。
“塞恩。”吉米推开门,看到坐在沙发上假寐的男孩,脑海里总闪过几月前推开这间房门,塞恩瘦骨嶙峋,戴着呼吸器的模样。
“医生,你来了。”塞恩睁开眼,虚弱地对他笑了笑。
“你……”吉米一向果断,此时却难得犹豫了。
塞恩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鼓励地看着他:“没关系,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的身体衰竭得很快,不符合常理,你愿意告诉我原因吗?”吉米生怕他会拒绝自己,又急忙说道,“廖思邑也回来了,你不用担心,会有人陪着你的。”
塞恩在听到廖思邑时眼神立即犀利起来,不可置信的说:“阿邑回来了?!”
又着急地站起来:“他回来干什么!”
“他又发病了。”
“不对不对,他……他这简直是胡闹。”
“塞恩?”吉米看他喘不过气来的样子,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就先一步将他抱住了。
“医生……”塞恩趴在他怀里,扬起脖子用下巴勾住他的肩膀,无声地喘息着,“你要是看到阿邑被送进注射室就告诉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他。”
吉米看着从他宽的大衣服领口露出的光滑瘦弱的背脊,呼吸忍不住重了起来,想要推开他,却做不到。
“医生果然最无情了,吃完了就跑,跑了还不打算赔偿,你都吃了我那么多次了,答应我一件事都不愿意。”塞恩听到他厚重的呼吸声,隐隐一笑,主动脱离了他的怀抱。
“塞恩,你知道我不想……”吉米感受到空荡荡的胸口,心里既失落又煎熬,“你不能靠和我做爱活下去,你不能……”
“那医生要让我靠别人的液活下去吗?”塞恩伸腿勾住吉米的腰,往他身上一跳,“医生要是帮我做这件事,我就把我身体衰竭的真正原因告诉医生。”
“要不然我就去找别人了。”
吉米托住他,终是不想看他在别人膝下承欢。虽然那么不愿意再与塞恩纠缠,但光是想到他在别人腰间摇晃着身体,吉米脑袋就要瞬间炸掉。
塞恩低头索吻,吉米叹息一声吻了上去:“如你所愿。”
吉米从答应塞恩后,一直在关注廖思邑医生的动态,很不寻常的是,在廖思邑办理入院手续后,他的主治医生换了一个人,一个他从没在医院见过,但据说很厉害的年轻医生。
这消息让他起了疑心。
先不说他们医院一对一的制度,作为一个医生,不可能随便将自己的病人转给一个不熟的年轻医生,而且还未通知患者家属。
有古怪。
紧接着的几天,廖思邑病房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但吉米也没见他从病房里出来。
一个早晨,正在晨跑的吉米突然看见楼上廖思邑病房所在楼层的窗户边出现他们院的麻醉师,连忙跑去塞恩那儿想给他报信。
然而当他推开门时,等待他的是空空如也的病房。
“嘭!”吉米将早上给塞恩带的已经被喝光牛奶砸向墙面。
他在病房里转了几圈,看见乱糟糟的床铺,内心愈发烦躁。
“吉米?”隔壁病房的医生闻声赶来,“你干嘛呢?”
吉米眼神瞟向床上,那医生一看,立即明白了。
“别急,我今天早上看他好像上了5楼,你去找找。”
吉米立马跑了出去直奔电梯处。
“谢谢了,下次我请你和你的病人吃饭!”
那医生看他急匆匆的模样,摇了摇头:“还是太单纯了,真是难得。”
吉米在电梯前狂按下键,可电梯就是停在22楼不动,时不等人,他放弃了电梯直接跑进楼梯间。
越靠近5楼,吉米的心越慌乱,5楼正是注射室,塞恩这么早趁他跑步时去那里干嘛。
打开注射室,又是空无一人,可就像是有什么在指引着他似的,他上前翻了翻准备台,发现了刚刚使用
双向暗恋 分卷阅读12
过的注射剂。
他又在垃圾桶里翻了翻,在看到某个药瓶时瞳孔急剧缩。
phencycliding!
该死,谁在医院里用这种药剂!
他又推开一旁的手术室,看到了几近让他眼球充血到炸裂的场景。
“呀呀,被发现了。”塞恩拉了拉身上的衬衣遮住臀部,“抱歉,下次有机会再约吧。”
他从药剂师的胯间下来,走到了吉米身边。
“走啦。”塞恩拉拉吉米的手,像是没注意到他充满血丝的眼睛。
“……”吉米深吸了几口气,才忍住不把手术台上那张着腿,腿间那物还在滴着液体的人的蛋蛋打爆。
白大褂被扯下,将塞恩的腿包裹得严严实实,吉米一把抱起某个他同样很想揍,但下不了手的怪物,冲出了手术室,这污秽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呆!
塞恩被毫不怜惜地扔到床上,门被“啪”的一声摔上,吉米向他走了几步,又回头去将门反锁了。
“噗”塞恩看他怒气冲冲的模样,很不留情地憋不住笑出声。
吉米上前撤掉裹住塞恩的白大褂,又换来他无情的嘲讽:“这么快就要脱掉之前干嘛要给我穿,假清高。”
吉米二话不说,立即将自己裤子解开,横冲直闯捅了进去。
“啊!不……疼……”塞恩完全没想到他会直接进来,吉米医生可是很讨厌床笫运动的人,平日里就算是他使出浑身解数,他也不见得愿意和他上床。
吉米闷不做声,只知道使劲向里冲撞,丝毫不顾及塞恩若不经风的身体和脆弱的肛门。
“嗯!吉米!你发什么疯,疼啊!”塞恩此时才知道害怕,快速后退想逃开他的禁锢,却被他一把抓回来,按在身下订得死死的。
“医生……别,啊!”塞恩被疼痛和快感双重感觉刺激得生理性泪水模糊了眼眶。
“……”吉米看到他红红的眼角,放慢了动作,但仍在塞恩体内埋得深深的。
此时一股血腥味从塞恩下体迅速而凶猛地冲进吉米的鼻腔,立即将他从疯狂中唤醒。
“……”吉米看到已经床上被浸湿的一片血红,哑着嗓子问,“疼吗?”
“我刚才已经喊了那么多次疼了,你怎么没听到,嘶……”塞恩试着动了动身体,却被下体被撕裂的剧烈疼痛扯得一动不敢动。
吉米想要退出来,可他一动,塞恩就疼得直抽搐,他一狠心,抽了出来,用一旁的衣服先将塞恩伤口周边的血迹擦干净,这才僵硬着走进了浴室。
“破了,我给你上点药。”吉米心中虽还含着怒气,但知道,塞恩受伤,最心疼的还是自己,上药时格外小心,尽量不碰到撕裂处。
“过分!”塞恩吸了吸鼻子,用力擦了擦好不容易憋在眼眶中,却又差点被吉米温柔的动作刺激到落下的眼泪。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知道。”
“你都不看清楚就这样对我,我根本就没让他插进去,连润滑剂都没有你就这样捅进来,是想我废掉吗。”
“那也不行。”
塞恩表面上理直气壮,但也不了心虚,乖乖地任吉米涂药,虚搂着他的脖颈,带着撒娇意味:“你有没有看到外面的药?”
“没有。”
“骗人!”
“你要干什么。”
“你知道那药是给谁用的吗?”塞恩急忙解释自己是迫不得已才去勾引药剂师的,“那是已经给阿邑注射的药物,已经持续好多天了,我这不是没办法才出此妙计嘛。”
下身突然一痛,他又快速改口:“出此下策。”
“廖思邑那么重要。”重要到你愿意去牺牲自己?
“不不不,医生你最重要,这不是有交易没办法。”塞恩拼命摇头,“这下你猜到你们医院在对阿邑做什么了没?”
“胡说,与医院无关。”
“你还不相信?”塞恩一脸落寞,又马上笑起来,“没关系,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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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对中枢神经系统有抑制、兴奋、镇痛和致幻作用的神活性药物。常导致定向障碍、激越和谵妄构成的急性综合征。可产生相似效应的制剂有右苯恶啶和氯胺酮。非法使用pcp时一般是烟雾吸入(也可口服、静脉注射)。5分钟内开始作用,约30分钟达到顶峰。感觉欣快、温暖、刺痛、漂浮感及与外界隔绝的宁静。也可出现视、听幻觉,以及体象改变、时空知觉扭曲、妄想和思维形式障碍。伴随的神经和生理症状与剂量有关,包括高血压、眼球震颤、共济失调、构音障碍、做怪相、动作奇怪、出大汗、反射亢进、疼痛反应减退、肌肉强直、高热、听觉过敏和癫痫发作。作用一般持续4~6小时,但残余效应可能需要几天或更长的时间才能消失。在作用消退初期可有自伤或暴力行为。
双向暗恋(十)
两年后,医院某主任办公室。
“你是怎么搞的,做了这么久的药剂师都不知道什么叫适量!”
“……”
“还不服气,不服赶紧去院长那里辞职,我们实验组不需要你这样的成员。”
“对不起。”
“对不起有屁用!最好的实验体就这样被你搞毁了,真是如了前任组长的意,但你要记住,现在实验组的老大是我不是那个退休老头子!听到了没有!”
“是,老大!”
得到组员肯定的回答后,年轻医生看着对面病房里感知不到一切外界信息的廖思邑,惋惜地摇摇头:“这么烈的实验品变乖了就不好玩了,可惜可惜。”
一年后,沈家。
“爸,廖思邑在哪?”恢复记忆后的沈宸一直在等着廖思邑回来找他,他知道廖思邑绝对没有神病,看病这种借口他之前怎么没有怀疑呢。
沈父一本正经地看着小儿子:“我不知道。”
“那您总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吧。”
“不知道。”
“……我知道。”站在一旁的沈母突然出声。
“妈,他在哪?!”沈宸的焦急再也无法隐藏,他比任何人都担心廖思邑,想知道他在哪,过得好不好,身边有没有什么人能代替自己的存在。
“带他去吧。”沈母的冷淡中带着哀伤的态度让沈宸不由自主开始向不幸的方向想。
沈父震惊地看着沈母,好像是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那个和自己生活了多年的一直都很心软的女人。
“爸!”沈宸看父亲犹豫不决的模样,跪到他面前恳求道,“算我求求您了,您告诉我他在哪。”
终究还是换来了一声叹息:“带他去吧。”
牟山墓园,还未到扫墓的季节,墓园里廖无人烟,只有一旁树林里的鸟儿不知悲伤,不懂离别,在欢快地歌唱。
双向暗恋 分卷阅读13
沈宸站在一个墓碑前,看着上面的年月,手指颤抖着抚摸那黑白的相片。他对再见有很多想法,有坏的有好的,却就是没想过再见会是阴阳两隔。
明明还那么年轻,明明没有生什么大病,怎么就这样没了呢?
他还没来得及说我想起你了,也没有告诉过他他喜欢他,依旧是错过,他一辈子都离不开后悔二字吗?
人死了,他的人生还要继续,但他对他来说不仅仅只是喜欢的人,要他如何快乐的活下去。
“小宸……”沈霆站在远处,看那笔直的身影,却觉得那脊背要立即断掉。
不知过了多久,沈宸回到了沈霆面前:“走吧。”
“嗯。”
“咚!”沈宸在睡梦中被惊醒,门口处传来了人在地板上被拖着走的声音。
他去衣柜里拿了一个衣架,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悄无声息地下了楼。
剧烈的令人不安的喘息声和空中弥漫着着的血腥味让他变得更警觉。
“谁!”沈宸朝门口喊道。
呼吸声变得更重了,沈宸“啪”的一声按开了吊灯。
“你?”眼前那个瘦弱的拖着一个高大的外国男子,称得上是男孩的大概20岁左右人实在是超出了沈宸的预料。
“你,咳咳!你是沈宸吗?”那男孩沙哑地吐出一句话。
“吉米!”沈宸此时看清了男孩拖着的人的面孔,立马丢下衣架跑了过去。
“还好是你。”男孩松了一口气,将吉米交给他,便倒在了地上。
沈宸注意到吉米身上的各处淤青与男孩腹部缠着的一件深色的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衣服,立马打电话给医院,在家中等着救护车的来临。
他自从对死亡有了深切感受后,再面对好友的伤,无法安心地待在家里,然而医院里的吉米因肋骨粉碎,迟迟不醒,将吉米拖回来的那个男孩,除了腹部的刀伤,体内还有多种慢性毒药,更是难以醒来。
这两年,真的发生了好多事,他已能直面那个不能提起的人,也能耐心的等待好友醒来,诉说遭遇。
他已经能不再颤抖地拿起画笔,一笔一笔修改他接的最后一个,永远无法交稿的业务。
曾经他花了数个日月也没能找到的将自己的灵魂融入作品的方法,终于在剧烈的神撞击后无师自通。
现在,他能交上出令那人满意却无法看到的答卷。
床上的吉米沙哑地咳嗽了几声,拉回了沈宸的思绪。
“怎么样,除了胸口和脑袋有没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沈宸看他皱着眉头的模样,以为他有哪里有伤没有被发现。
“塞恩呢?”吉米一字一顿地艰难地开口。
“你说是那个和你一起来很瘦小的男孩?他在重症室里还没醒。”
“带我去看他。”吉米焦急地想要撑起自己,却根本没有力气。
“好好休息吧,我替你看着,等你好点了再说。”
“沈宸……”吉米声音嘶哑,却不愿意睡下,“廖思邑他……”
“等你好了再说。”沈宸打断他的话,帮他将被子拉好不压到伤口。
“阿邑,今天我见到你的朋友了,就是塞恩,他貌似很不好,吉米也很不好,你说吉米今天想跟我说什么呢,如果是你死了的消息我不想再听第二次。”沈宸连夜从医院赶到了墓园,自从他搬到廖思邑的小洋房后,经常来这里跟他说话,激发他设计的灵感。
“你说除了这个消息难道还会有什么好消息吗。”沈宸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我还抱有一丝希望,你说我还有希望吗?”
回答他的只有山间的清风和明月。
“晚安,我走了。”
几个月过后,吉米已经能下地正常行走,而塞恩依旧昏迷,只不过是从重症监护室搬到了普通病房。
吉米平时也不呆在自己的病房里,就住在塞恩床边,想要等他醒来。
“吉米。”沈宸将吉米叫到门外,“他到底是什么病?”
“他没有病,他只是被亲人利用了罢了。”吉米看着床上越来越瘦的塞恩,“廖思邑也没有病,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实验品。”
“阿邑死得痛苦吗?”沈宸想到实验品就想到塞恩身上那些慢性毒药,阿邑身上也有那些东西吗,那他死的时候是不是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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