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父子冥织梦

一双脚慢慢走过来，消失，钻出脑袋，小天使在身后出现，沙发底东西没了。
“宇宇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不多睡会儿？”苏慎言爬起来，胡拉胡拉碰过沙发底的脑袋，像什么秘密被戳破一样没法形容的心情。
“你在找什么？”小天使脸上都是疑惑，手势问他。
苏慎言连连否认没什么，去厨房做饭，没看见小天使也学他的样子趴到沙发底去看。
自从小天使到了家里，一日三餐，顿顿不落，不知不觉改变了什么。
小天使没有再拿过笔画画，苏慎言想带小天使回福利院一趟，拿些换洗衣物，他也不想在家里抹杀掉小天使的爱好，下午两个人一起坐车回去。
苏慎言没想过小天使房里会有遭到洗劫那一天的景象，墙上几幅油画消失殆尽。
回走，想到了小橱里的漫画书，想小天使带走两本解闷也是好的，打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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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里头是全空，一本也没了。
“宇宇你。”苏慎言抬头，话说一半，想到副院长说小天使被人领养了，虽然没核实资料。
会不会小天使很喜欢新找的爸爸妈妈，让他们先带走了，苏慎言不想问下去，拉上小天使，锁上小蘑菇房门回家。
苏慎言把小天使带来的大背包放床上，一声不发，气氛怪异，小天使拉拉链从里头拿出了一条黑布，用手语说:“我们要不要玩会儿捉迷藏。”
苏慎言夺了过去，摸摸小天使脑袋瓜，屋里东西很杂，不方便玩这种游戏。
苏慎言没答应，客厅茶几上扑克牌还在，苏慎言让小天使坐床上等他，为了不让小天使乱跑，苏慎言给小天使蒙上了双眼。
苏慎言到客厅乱翻一气，沙发垫下面四周角落，泡泡糖、辣条、小瓶雪碧汽水、可乐、健力宝、冰糖雪梨、冰红茶、奶片、藏在放dvd的箱内几瓶奶都在。
放电视大箱子里一小箱八宝粥也在，书橱夹层大花瓶里的小孩手表，荧光棒也有。
都没翻动过痕迹，想来小天使身高有限，放过了清理，薄薄层土是最好证明。
可惜了沙发底用黑色塑料袋装的核桃，不知道小天使见没见？
苏慎言当着小天使的面，把一张纸撕成了十二张规规矩矩正方形的小纸条，背过小天使去写秘密小礼物。
看小天使偷偷瞧一下，装没想看的别扭小样儿，苏慎言心头发笑，小天使太可爱了。
苏慎言在小天使偷偷注意下，完成了伟大的写作，一个个团子成了型，苏慎言找来托盘放上面。
小天使使用无声跟他交流，“要玩抓阄吗？”
苏慎言点了下小天使的鼻尖，心说，还好一早否决掉原来简单没什么意思的游戏，不然直接被小天使猜出来，他这个大人脸皮就不好挂了，多没内涵。
苏慎言倒出扑克牌，不再卖关子，“宇宇你玩过扑克牌吗？”
小天使点点头，无声说:“玩过最简单的，碰对。”
“好，那咱们就玩儿碰对。”苏慎言开始洗牌，说他制定的游戏计划，“宇宇啊！叔叔呢打算把碰对抓阄结合起来，碰对咱们之间肯定有输有赢对不对？叔叔想咱们谁赢了就抓阄，有奖品的，每张纸条上叔叔都写了小礼物喔。”
小天使轻轻说了声，好，拉上苏慎言袖子又问:“那输了怎么办？”
苏慎言根本没考虑到这点经小天使一提，苏慎言犯愁了，小天使不打算放过这个问题，对上他的眸子是必须要给他答复。
苏慎言左思右想，想来想去，胡思乱想，都觉得惩罚手段不妥当，小天使发话了，“输的脱衣服好不好？”
“脱衣服！”苏慎言鼓丢起来，简直不可思议，绞尽脑汁去想小天使哪根弦搭错了，什么心态下想出的绝无仅有馊主意，“宇宇你开玩笑哈。”
小天使斩钉截铁认真摇头，“没开玩笑。”
苏慎言不淡定了，话是脱口就来，“宇宇你想脱衣服给叔叔看！？”
“想玩儿，输的脱。”苏慎言听小天使说，也不知道怎么劝了，宇宇你一定会输，他还没自负到那种方向，只好妥协，庆幸只开十二局。
苏慎言提前把小王，大王去掉了，故意改变了输赢方式谁手里最先没牌，就谁赢，意思就是输即是赢赢即是输。
两方都没有异议开始摸牌，苏慎言让小天使先摸，最后苏慎言有一沓牌，选择正面打。
小天使背着，只要碰对同样的不管中间夹几张牌都走，第一局小天使输了，如果正着说，其实小天使是赢了，
第37章迷梦（12）
苏慎言没打算假公济私算小天使赢，不然也就没意思了。
苏慎言随手抓阄，八宝粥几个红字跃然入目，扬扬手里纸条，:“宇宇叔叔赢了一瓶八宝粥喔。”
小天使看苏慎言跑出去，又回来，手里多了瓶八宝粥，很羡慕，看他一勺一勺炫耀吃。
苏慎言看小天使咬着小嘴唇，巴巴望他，不太好过。
想加一道选择题，如果答对了奖励他，想想还是算了，小天使很自觉脱了羽绒服。
再次洗牌小天使提了一个要求，正着洗牌，而且要给他可以选择什么时候不摸牌的权利，代价是不管输赢他都要脱衣服。
苏慎言没同意，最后两人想出了以笔代罚。
小天使看苏慎言对他小脸露了不怀好意微笑，心里长了桃毛不舒服。
苏慎言可是手痒死了，如果给小天使画成小花猫脸，一定很漂亮。
抱着跃跃欲试的心态，苏慎言打上了第一张牌。
苏慎言想象低了，现在小天使是可爱加萌萌肖，小鼻头尖有个圆圆圈两边各三根，外延伸黑胡须，配上噘上小嘴愤愤不甘，带上小眼神幽怨，苏慎言心都化成了一汪温泉。
小天使旁边有很多小零食，按小天使说的实行之后已经稳赢了九把。
苏慎言亲眼见证了小花猫如何变成小老虎，小老虎怎么变成了看肉不吃的素食主义带头虎。
五把过后苏慎言认为有了猫腻，不然小天使运气再好也不能把把赢。
为了公平苏慎言改了规矩，输是光腚，赢是垒砖，输是输赢是赢，结果还是小天使赢。
苏慎言不带了气，恶劣在小天使脸上种花养草。
原来定的是一把一笔，从苏慎言爱上小猫咪固执一气呵成。
小天使反对无效，只能任苏慎言为所欲为。
变化成一回一图画，植物，动物，字，(乱七八糟都可以)。
现在小天使脸上有□□在池塘蹲着，有蜻蜓在荷叶上飞，有奔跑在高高草地上的小兔子，最后随心情小天使脸造成了毁容般的可怖形象。
苏慎言看得哈哈大笑，小天使小脸是越来越黑，两人谁都没去做饭。
这一玩儿就上了夜，小天使虽然总赢却会时不时喂苏慎言吃八宝粥，喝饮料。
小天使小嘴都染了墨色也不能吃东西，到最后一把都还饿着，偏偏小天使说喜欢，拉着苏慎言玩到了终局。
长长牌龙没人，小天使还在聚会神放牌。
苏慎言其实知道这最后一局，小天使没有用只有他自个儿知道的特异技巧赢牌，想真正分个胜负。
现在两个人手里牌数差不多，苏慎言心说，这得下到什么时候，反正也没打算赢。
干脆不下了，瞅瞅小天使认真小模样，一把摔了牌，耍赖道:“不玩了，不玩了。”
小天使还没打什么意图明显的手势，苏慎言打横揽腰抱起，强势道:“走，叔叔带你去洗洗小脸。”
到了洗澡间，苏慎言故意抱小天使坐到镜面台，指指前面镜子要他看看。
小天使知道现在样子很难看，坚决不朝后边瞧，只盯着前方看苏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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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嘴忍笑的样。
苏慎言好不容易给小天使化了妆，不好好戏弄一下怎么行，常道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错过这次机会再想捉弄小天使只怕不会轻易上当了。
苏慎言重抱起小天使指着前边，一定要他转下脸。
小天使没办法不转头，因为苏慎言威胁，如果不朝镜子看，他就不会放自己下来了。
小天使飞速看了一眼，对苏慎言用口型说，看过了，给洗脸。
苏慎言也不好再逗他，放他到镜台坐下，毕竟把小天使惹哭不是他本意。
小天使坐镜台一动不动，颇有番襟危正坐的意味在里头，对于小天使来说距离地面的高度值得害怕。
苏慎言拉下搭长管上的干手巾，放水池里洗，全透了，关上水龙头。
拧下全部浸湿手巾里的水，给小天使擦满是墨道的小脸，手巾上冒着热气温度正好。
日子一天天过着，嬉闹，玩耍，偶尔冷战，直到小天使要被副院长接走头一天。
苏慎言早就彻底改掉了赖床毛病，为了不让小天使做饭，他就要比小天使醒的早，渐渐懒散风气不存在这个家里。
算算时间，小天使已经有两天不理他了。
苏慎言常常带小天使出门玩。
在某一天，超市出血大降价，苏慎言买下了一套女孩儿游戏装。
买之前小天使再三强调他不会穿，苏慎言也嘴快，说不让他穿，不是给小天使买的。
回家苏慎言就把衣服，鞋子，假发，唇之类附属品，小心藏起来了，当天晚上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心痒难耐，跑床头柜前，拿出看看，像放炸弹似的又赶紧脱手，盖被子睡，靠数羊才强迫入了眠。
病好后，苏慎言被小天使硬逼回房一起睡。
现在苏慎言怀里正搂着香香睡觉的小天使，天花板的吊灯，床头柜小灯都开着，小天使的习惯，说怕黑。
从小天使来家第一天晚上起，家里每晚灯没灭过。
这天苏慎言忍了又忍，还是遵从了本心，压抑不了放心不下的游戏装。
力抽出当枕头用的胳膊，掀被子，悄悄起床，熟门熟路打开床头柜。
本想跟前几天一样摸摸看看就算了，一想到小天使马上要跟别人走了。
他心里不舒服劲促使着他犯罪，打算破罐子破摔，抱着撒气心情，极尽温柔给小天使换上了美美游戏装。
苏慎言是怀着激动加忐忑不安莫名兴奋心态舒坦睡了，等小天使醒过来，冷战开始了。
苏慎言现在瞅见穿游戏女装在家里游来逛去的小天使控制不住想把人拉过来亲亲抱抱，太漂亮了。
现在巴拉拉小魔仙正火，他买下的正是凌美雪的游戏装，不过差别在于口红。
他故意选了紫色，主要怕小天使一时接受不了，现在他自己倒恨不得把小天使衣服给扒了，谁知道小天使自从穿了游戏装，不理他，不让他碰，夜晚也不让他搂了，对他跟陌生人似的。
小天使跟他冷战了多少天，人就穿了多少天的游戏装。
苏慎言当然知道他生气了，故意不脱穿给他看，要他自责，好好一小天使被他整成了这个样。
苏慎言是挺后悔，不过后悔的是没换上后当晚脱下，天天偷偷摸摸换饱眼福神不知鬼不觉，多好，哪像现在小天使永远在他面前板上老成小脸，再漂亮冰美人也能把人给冻死。
“宇宇你还是把衣服脱了吧！叔叔带你去看电影好不好？”苏慎言在小天使坐下擦唇时诚恳提议，脸上无比狗腿。
回应他的不过冷冷一瞥，苏慎言不放弃往小天使碗里夹菜，继续诱哄，“街里有好多卖爆米花的，对了对了，还有你喜欢的辣条，棉花糖喔。”
小天使脸上有了松动，苏慎言继续不抛弃不放弃，“宇宇来家这么久叔叔还没带你去过夜市对不对，你不知道夜市街里有好多卖小零食的哟，宇宇你乖乖把衣服脱了今晚叔叔立马带你去好不好？”
苏慎言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在两天后中午饭桌上，盼到了小天使第一次正面瞧他，无声张了第一次口，“养我。”
“养我。”明明没有使用语言说话，苏慎言却听到了小天使与嘴型一致的心声，安静了。
苏慎言没有话想说了，天地都安静，唯一不变的是苏慎言早就做过的决定。
他给不了小天使想要的幸福生活，他不能答应，为了自己私心，害了小天使，要小天使跟他一起过苦日子，他不能所以苏慎言只默默往嘴里镂饭，不再说话，几块细长肉丝到了他奋力用餐的碗中。
“我吃饱了。”仿佛受到影响，苏慎言突然站起身，放下手里筷子，回了房间，独留下坐饭桌旁的小天使。
苏慎言窝在被子里想哭，小天使要跟人走了。
小天使长得那么好看，那么懂事，那么善解人意，那么会讨人喜欢。
就要跟别人走了，以后别人会天天看到小天使笑起来比花还美的小脸，坚强到不轻易掉泪的样子。
吃到小天使做的好饭，天天跟小天使一起玩儿，小天使也会给别人画画，送给别人。
别人会带小天使出门，小天使会跟别人冷战，也会跟别人玩碰对，还会跟别人抓阄，会跟别人一起逛街，买菜，会跟在他身边一样。
告诉别人买东西要货比三家，告诉别人什么是新鲜菜，什么样的西红柿是催红，放红，抹药，什么韭菜是老的，跟别人一起挑菜。
别人害怕也会把小手放别人手心给别人心安力量，对别人说别怕。
肯定也会跟别人一起睡觉，别人也会搂小天使软软小蛮腰，也会跟别
第38章迷梦（13）
人一起大晚上浪漫数星星。
也会跟别人玩儿洒水，光着小脚丫踩衣服玩儿，还会给别人变魔术。
会给别人往饭里放糖，搞怪。
别人生病一定也会贴心照顾别人，还会给别人捂手暖脚。
还会给别人肖像，对，不用给别人，肯定会去带小天使照相，一张又一张。
小天使现在的模样，上小学的模样，上大学的模样，结婚找女朋友的模样，别人都知道，他却永远不可能再知道。
小天使轻轻推门进来，叠好被子铺开着，两条腿挂在床边，不见了脑袋。
小天使脱了花靴子，到鼓起来的脑袋位置前跪下，手慢慢伸出去，被子被人从里头使劲拉住，不要他打开。
苏慎言脸上都是水，擦了又擦，觉得没问题了，自己主动悠着力道打开，“宇宇怎么进来了？”
默声哭过，嗓子却特别沙哑。
小天使看到熟悉红眼圈，默声没开口。
苏慎言脸上全都闪闪发光。
小天使当然知道了刚刚苏慎言在被子里独自疗伤，用这种孩子气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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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也难过，他不想离开这个怪男人，时间太短，他还没有让男人彻底走出黑暗，真正快乐起来。
他知道了男人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经历，知道了男人曾经受过的痛苦，知道男人有段很想遗忘却太难遗忘的过去，他都知道了。
男人晚上跟他一样怕，虽然男人比他怕的要严重很多。
他知道男人也是孤寂，害怕孤单一个人生活的日子。
随着最后那份礼物让他知道了男人跟他在一起到底怕什么？
为什么有时候会无缘无故发火，推他远远的？
他都理解明白了，可是小傻瓜啊！
你这样孤单害怕，让我怎么放心下你，独自离开，留你在这个冰冰冷冷的家生活下去？
你怎么能让我放心的下？
小天使没拆穿苏慎言装作若无其事的拙劣把戏，对他笑了笑，“我脱下来，今天晚上带我去玩儿。”
苏慎言巴不得小天使这样说，当然答应了。
于是晚上，苏慎言带小天使去了热闹的夜市。
苏慎言穿上了小天使给他买的新衣服，鞋子也很合适，拉着小天使在街上走。
夜晚天气很冷，呼出气都是白色的，两个人都只露双眼睛。
苏慎言伸进羽绒服里面牵手，小天使没对他提什么要求，零食也没说买，跟他想象情景完全不一样，只逛了一圈就回了家。
小天使说要洗澡所以要他自己回了房，苏慎言无可抑制心情低落。
推开门，好多气球挂在天花板上，也遮住了吊灯光芒，却温馨极了。
捆气球的红绳很长，穿挂吊牌似的五颜六色规矩长纸中央打着孔，任绳从眼里过去，悬空倒垂。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需要握着角去看字，整齐拓出的一致，“生日快乐”全都是，有三四十张多。
床上如果苏慎言没看错，应该是玫瑰花瓣。
床头柜上没了小台灯添了个小花篮，缩小版的毛绒玩具熊，熊爸爸，小头头，相互依偎。
多了一对叼竹子的熊猫父子，“什么时候？”
苏慎言在房间里游览，离床头柜不远处地上堆满了玩具。
有以前他给小天使买的模型，有可以叫的小鸭子，电动宠物狗，还有一把伸缩剑，应有尽有，乱杂，苏慎言却无比清楚小天使是把所有全贡献了他，要他开心。
苏慎言感动了，从没有一个人对他这样好过，掏心挖肺，“小天使。”
推开门，小天使换上了苏慎言喜欢的衣服，看他蹲在玩具前一动不动，推了推他。
苏慎言眼里红红的无声看他，憋了好久吐出一句，“你是故意要我感动的吗？”
小天使摇头以示否认，拉他去客厅，沙发坐下。
茶几上是叮当猫图案的奶油蛋糕，小天使拉他手，无声用口型说：“我是有意的，我想你高兴。”
小天使无声说出了这句话，苏慎言不争气到居然因为这句无声言语流了泪，赶紧伸手胡拉恢复正常心态，高兴地说:“宇宇谢谢你！叔叔今天很开心。”
小天使从果盘里拿出喂他吃，一半掰开去核洗好的杏。
苏慎言吃进嘴里，不是应季水果，黄里透红，酸的，苏慎言还是正常脸色咽了。
小天使看他吃完，插上了蜡烛点上火，示意他双手合十，虔诚许愿吹灭。
苏慎言按他说的照做了。
睁眼前感觉小天使亲了他，睁眼去看小天使，他盯着没灭的烛火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感觉错误吧！苏慎言心说，邀请小天使和他一起吹灭。
其实苏慎言从来没有过过生日，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哪天，身份证上是随便写的。
他很开心小天使化为天使给他过生日庆祝，庆祝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庆祝这个世界上有他的存在。
他第一次想铭心刻骨记住这天，可是也许命运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玩笑。
以后任他怎么想也不会记得有人曾经帮他过过有史以来第一次珍视他存在的生日。
小天使没有让他拿起刀叉切蛋糕，从他手里夺取放下，无声对他说，“我有话要说。”
苏慎言以为是庆祝他生日快乐贺词，很期待小天使能说出什么。
虽然心底隐隐知道肯定是祝他生日快乐诸如此类的话，可没想到事情南辕北辙，如果可以选择，他一定会拒绝小天使对他剖白。
可是没有如果，小天使从沙发垫下掏出了一个心形戒指盒，在他眼前打开，“明天九点我就要走了，回福利院，和新的父母培养感情，他们很喜欢我，我相信我以后会生活很好。不要打断我，不要说话，听我说完，尊重我一下好吗？我知道现在的我在这个家里只能给你增添负担，困扰，所以我不会再要你养我，坚持留下来，可是我也知道你舍不得我，跟我舍不得你的心情是一样的，我知道你有苦衷，不会再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情。”
“宇宇对不起，我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苏慎言面对希望反驳的小天使只能用道歉的话，减轻心里苦苦压抑下的无言所诉的痛苦，头忍不住垂下去，他不配期待得到小天使的祝福。
小天使在他跟前跪了下来，仰望着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的男人，挑起他的下巴，两人眼睛交接流汇，“所以，我要说的是既然你喜欢我，而我也同样放心不下你，等我长大我们在一起好了，等我长大有了能力一定不会拖累你，我养你，陪你到老好不好？不要担心，我很快会长大的，我一定会长得比你高，比你壮，我会保护你，不让坏人欺负你，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好不好？”
“宇宇对不起，我不能那么自私，谢谢你的生日祝福，我都很喜欢，如果以后你长大了还记得这儿，回来看我一眼就好了，一眼。”苏慎言拒绝了，拒绝了遥远看不见希望渺茫不见光明的美好计划，他不能毁了这个孩子，他希望小天使永远干净不染一丝污垢，他这样肮脏是配不上的，因为明白，所以苏慎言狠心拒绝了。
小天使无声笑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缓解尴尬，他从果盘里拿出了半个切好的梨固执一口一口喂他，直到吃完，他欺身找对方向，伸出灵滑小舌头探了进去。
苏慎言不止吃惊了这个单纯的小天使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不是只以为这样不过表达亲近方式？
小天使压在苏慎言身上笑了，长长假发在苏慎言鼻尖动来动去，终于苏慎言忍不住捂鼻打了个喷嚏，作茧自缚的滋味苏慎言可算尝到了。
小天使没笑，无声沉默看他，两人姿势有点怪。
苏慎言一把抱起了小天使，切蛋糕，刚刚事情好像没有发生过，苏慎言看看抱怀里的小天使，刚刚是梦？
吃蛋糕当然没那么顺利吃进嘴里，小天使告诉他，吃蛋糕奶油是要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