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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论出生,白灵可是正统的金枝玉叶,加之为匪多年,根本不将三纲五常放在眼里,就算褚辰和若素即刻和离,她都觉得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褚辰性感的唇抿成了一条线,得罪了岳山大人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可要他见不到若素,这又有一点太强人所难。
没错,他心里还念着那个素素,可他同时也喜欢这个了,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时时和她融为一体。
人的心是最难控制的地方,他也无法掌控住这份思念和霸占的**。
厅堂里吹进一阵夜风,这个时节已经不冷了,倒给火气颇大的二人,添了几分畅快。
白灵和褚辰相续调整了心绪,各自平静了下来。
过了半晌,褚辰先开的口:“好,我暂时让她住几日,一旦好转,即刻跟我回府。”他起身欲走,刚迈出一步后,转身对白灵道:“我先去看看她,我看看就走。”放低了语气,颇显无奈且可
怜。
若素在白府的闺房设在了府邸的西南角,小苑别具一格,外围由亭台环绕,另修葺了一座假山,假山下则是一处小池,眼下正是万条垂下绿丝绦的时候。
景致虽美,褚辰却没有赏景的心情。
今日巧云在屏风外守夜,见来人是褚辰,满心满眼的烦弃,这人虽曾为她的主子,可到底也是个负心人,巧云眼底还泛着红肿,褚辰就要绕过屏风走过去时,她壮着胆子道:“姑爷,小姐好不
容易睡下,您还是不要吵着她了。”
若素原先不喜有人守夜,可眼下没有人在身边,她就哭闹不止,就连千工床木床里灯厨上的油灯也是点燃的。
巧云毫无敬意的态度令得褚辰更加意识到一件事他当真得罪了一大片人,他的小妻子,人缘也是真好,所有人都向着她,就连墨殇这个中心不二的随从也护着她。
“你先出去守着,我一会就走。”褚辰耐着性子和巧云说了一句。
他气场逼人,不笑时更是能威慑旁人,巧云顿了顿,还是依言走了出去,就守在门外,一步也不离开。
屋内火光盈盈,还弥漫着女儿家身上的楚楚幽香,是独属于她的味道。
褚辰看着几丈远的纱幔,脚步轻缓的走了过去,思念成灾。
他昨晚同她闹了好一会,让她唤自己褚哥哥,她不愿意让她叫声夫君听听,她还是不愿。可她一见到墨殇,倒是咧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笑的比花还灿漫。
褚辰心里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他的小妻子以往只会冲他这样笑的。
今天一早,又怕吵着她,故而出房门时,没有吵醒她,算一算,也有十来个时辰未见她了。
褚辰抬手撩开了纱幔,勾在鎏金的铜扣上,他低头看着熟睡的人,缓缓坐在了她身侧,她睡着的时候很乖,脸颊红彤彤的,怀里抱着只软枕,闭着眼时,长而曲卷的睫毛更加醒目。
“我”指尖划过若素的额头,褚辰欲言又止。
他又能说什么呢?
说什么,她都不懂。
褚辰手上的茧子厚且结实,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若素脸上划过,这让怕痒的她有了几分醒意,本来白日就睡多了,要不是巧云花空心意去哄她,估计眼下还在闹腾。
眼睫动了动,若素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她记得这个味道,大坏蛋身上就有!
若素猛然睁开了眼,一双睡意朦胧的眼,很快变得亮晶晶的,她微张着唇,显然被褚辰吓到了,忙往被窝里钻了钻,掩了面,只剩下一双黑溜溜的眼睛。
褚辰手一顿,半喜半忧。
喜的是她醒了,可以听他说说话了忧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同她说什么。
褚辰不喜欢孩子,更不知如何与心智尚幼的若素交流。
这厢,若素对褚辰是一万个不喜欢,她总觉得一看到这人,心口就会抽搐着淡淡的疼,说不清楚的疼,而且他总是威胁要打她。
褚辰注意到了若素眸光时而涣散,会看到他的手指,遂想起了她是不是饿了?莫不是还想嚼他的手指?
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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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褚辰突然觉得有种对待幼儿的错觉,伸出右手中指,递到了若素唇边:“想吃了?”他问道。
若素眨巴着眼瞅了他几眼,张嘴就咬了上去。
这是他送过来让她咬的,她没有理由不咬,况且她确实想咬他。
褚辰瞬间脸色冷到极点,吃痛非常,却丝毫没有松动,生怕一用力会伤了她的牙齿。
二人你看着我,我盯着你。
一个奋力的咬,一个极力的容忍。
好半晌,若素觉得实在无趣了,才松开了牙关,她好像得了天大的便宜,小脸埋进被褥至极,偷偷笑了笑,眉眼弯弯。
褚辰看到了这一幕,登时觉得咬的划算。
他低头看了看指尖的伤口,唇动了动,竟是再度失语。
小妻子长的娇美温润,小牙却是锋利无比,咬出了浅浅的血痕。
不过她高兴就成。
“哎你到底可是饿了?我让人送些吃食进来?”褚辰轻声问道,生怕会再一次吓着她,说起来这还是若素头一次在他面前笑,虽是窃笑,但起码是笑了。
小脸埋入一半在被褥里的人,摇了摇头,大眼晶亮,哪里有丝毫的睡意。
昨夜也是过了三更,她才肯睡的。
褚辰刚伸手,想摸摸她柔顺的头发,就听见门外有人道:“褚辰,时候不早了,你该走了。”是白灵在说话。
是以,褚辰从榻上起身,走之前对若素道:“你乖些,我得了空就来看你。”
他站在脚踏上,等着回复,可小妻子似乎除了眨巴几下美眸之外,就是什么也不说了。
褚辰只能带着遗憾出了屋子。
来日方长吧,她看起来很喜欢占便宜,那今后就处处让着她就是了,总会让她重新喜欢上自己的一天。
巧云和林嬷嬷见褚辰未曾强行将若素带走,心下松了一口气。
白灵亲自送了褚辰到照壁,临走之前给了他一瓶药丸:“这是素姐儿之前孝敬我的百花玉露丸,你体内余毒尚存,就拿去服用吧。”白灵怒气未消,本想再斥责褚辰一番,可见他待若素又并非
毫无真心,还是忍下了。
撕破脸对谁都不利。
褚辰回到侯府,连夜叫人把花嬷嬷请了过来,她是侯夫人的陪嫁,是看着褚辰长大的,对养育孩子很有一套。
花嬷嬷被人领进小阁时,眼睛都没彻底睁开,就听见褚辰问道:“嬷嬷,你可知三岁孩童最喜欢什么?”
第319章俏表妹
翌日一早,晨曦才刚刚从东边天际洒了下来,照的满府浅黄。
仲春已过,日头愈发和煦了。
褚辰昨夜从花嬷嬷那里取了‘育儿经’,今晨一起榻,就连练剑的程序也省下了,穿好一品权臣的官袍,先去了集市一趟。
镇北侯府的马车停在白府大门前时,守门的小厮揉着惺忪的睡眼,一看来人又是姑爷,忙去通报了管家。
白夫人身怀六甲,不易操劳,这等事就由管家潘叔操持,若无紧要之事,无人会主动叨扰夫人。
潘叔穿着一身蜜合色绸杭直裰,见褚辰拎着不少吃食进来,不问也知,他是来看小姐的,便道:“姑爷且留步,小姐她昨个儿歇的晚,夫人吩咐过,谁也不能去吵了她。”
褚辰迈向西南院的步子一滞,险些忘了,他昨夜临走之前,小妻子还是醒着的,想来她有嗜睡的习惯,眼下更会贪睡。
只是他很想看看她,爱上一个你原本根本就意想不到的人,会把人逼的以为自己疯了。
此时此刻,褚辰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走,前尘过往他已无心去思量。
“小姐醒了,督促她按时用膳,有事就让人去侯府传信。”。男子儒俊清冷的眸在熹微的晨光下熠出夺目的光,只是嗓音略显沙哑,却看不出疲惫。
有了神支柱,人便不容易累了。
潘叔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总觉得姑爷是万人之上的存在。
“老奴省的,姑爷放心,有夫人照料着,小姐在白府过的很好。”潘叔从褚辰手里接过油纸包,有意无意提及若素的现状:“小姐与夫人倒是很亲近,她回来住些日子对她有益。”
潘叔是看着若素长大的,他与白灵和林嬷嬷等人不同,到底是个男子,虽对褚辰这个姑爷也存着满心恼意,却也知女子一辈子的靠山莫过于夫君。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小姐要是能早日康复,他日重归侯府,再诞下小世子,那就是福气无量了。
一朝权臣的夫人,走到哪里不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老爷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小姐,本该过上尊贵慵宠的日子。
潘叔恭敬依旧,亲自送了褚辰出府门,待折回照壁时,才命丫鬟将油纸包里的吃食送去了小厨房:“小姐醒了,切记要好生伺候着用膳,莫要耽搁了时辰。”
议政殿。
年轻皇太后见小皇帝面色已有好转,就依照规矩,端坐珠帘之后,听群臣议政。
兵部右侍郎位置暂且空缺,左侍郎同时身兼禁军首领一职,负责皇城安危,此前朱耀领兵杀入京城,他肩中箭,若非褚辰相救,怕早已是城下鬼,这人做事滴水不漏,既非清流派,也非奸佞之
臣,起先曾一度与褚辰对峙,而后却屡屡是褚辰的手下败将,久而久之,就起了仰慕之意,如今也算是褚辰阵列的一员猛将,全朝权贵无一巴望着与其结交之。
侍郎大人道:“文天佑曾挟持皇上,此事满城皆知,如不加以严惩,怕是会给天下人留下说法啊。”他给一旁的古云子使了眼色。
古云子是大内三品带刀侍卫,专门负责皇帝的安全,众人皆知他也是师承心学派,所学之术可谓湛。
不过曾是个市井之流,未科举,未从戎,就站在了今天这个位置,让不少人为之眼红,甚至嫉恨。
但聪明人这个时候都不会傻到站出来和褚辰一派公开抗衡。
有道是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文天佑这人是长信侯府的世子,又曾是锦衣卫指挥使,文大将军手里头的半块虎符今后是要落在他手里的。
这人,不能出事!
但凡想压制褚辰势头的朝中官员,此刻替文天佑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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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把汗。同时,也将宝压在了他身上,要说朝中还有谁能同褚辰抗衡,那就数文天佑了。
古云子尖利的眸扫视一周,抱拳道:“文天佑罪不可赦,但念其对先皇忠心耿耿,文家又是肱骨之臣,下官以为可饶他一命,然,活罪难饶,眼下北疆正是用人之际,下官愿亲自押送文大人前
往北疆,以助我朝抗击外敌一臂之力。”
兵部右侍郎忙附和:“下官也有此意,文天佑去北疆再合适不过。”
遂有官员站出来点头称是,面上看起来一派祥和。
文家这一派的官员,皆是颔首,微显鄙夷之色,这哪里是在论政,怕是早就商议好的结果,眼下也不过是告之众人一个事实-----文天佑即将被驱逐出京,文家即将失势。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单单是二十万文家军就不可小觑,就算有人处心积虑夺了文家的虎符,那些跟随文大将军多年的追随者也不会轻易就易主。
这些人都是在沙场驰骋半生,饮血卖命的,念的就是义气二字,一个呼声之下,就是揭竿而起,本朝先祖皇帝不也是这般起义的么?
褚辰对文家仍旧忌惮,群臣也忌惮,就连珠帘之后的乔若惜也同为忌惮。
如何处置文天佑是一个关键。
放不得,也杀不得!
众臣‘相商’半晌,褚辰迟迟未曾开口,他眉目森严,岁月在他脸上未曾留下任何印记,却给了他一股泰山处事的英姿稳重,山岳般葳蕤的五官,立挺中带着锋芒。
以往,这种锋芒尚且被藏起,而如今,越发明显。
直至殿外的晨光斜斜的照进了大殿,映的浮雕的龙腾金黄耀眼,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沉重而有力:“本官以为,京城暂且未稳,况且反贼一日未擒,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就缺不得,文大人乃朝之
重臣,那日挟持皇上之时,皇上尚未登基,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诸位何不给文大人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口口声声文大人!
褚辰这已经是很明确的表态了。
众臣一阵哗然。
要说最想让文天佑死的人,那就数褚辰了。
夺妻之恨,权利之争,家族之利,每一条都能让褚辰杀死文天佑几十遍。
古云子之所以出山的目的也是为了能够拥护明君,开创歌舞升平的盛世,而这一切是朱家人没法做到了,更别提一个尚未周岁的婴孩,还有在杀手组织待了多年的大皇子朱耀!
他明明昨夜才同褚辰商议好除去文天佑的计谋,怎么一觉醒来就尽数变了挂?
若不是褚辰一向明过人,古云子怕是怀疑起了他的决断能力。
当下便与兵部右侍郎面面相觑,甚是不解其意。
褚辰将群臣的异议至于脑后,侧身对珠帘后的皇太后道:“太后娘娘以为如何?”
乔若惜也没想到褚辰会就这么放过了文天佑,不过褚辰做事,她很信任,他既然想让她铺下这个台阶,她便照做了,道:“文大人多年来护君有功,又是德才兼备之人,哀家认同褚大人的提议
。”
皇太后都发话了,群臣更没有什么好说的。
司礼监太监唱礼退潮,文武百官分列左右,依次走出大殿,乔若惜起身,身后的奶娘抱着病中的小皇帝徐徐下了软榻,她透过珠帘看着褚辰步步远去的背影,有种想伸手抓住他的冲动。
听闻若素痴傻了,乔若惜美眸在晨光中涣散,悠悠荡出一丝意味不明的浅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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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亲自带了圣旨去了大理寺,将文天佑官复原职。
随从和侍卫被屏退,褚辰再度坐在了文天佑对面,几十寸许的四方桌之间仿佛隔着刀伤冰河,二人皆是面目俊冷,就连牢房的光线也似乎因为这不太友善的对视而黯淡了下去。
文天佑翻开明黄色圣旨,冷目扫过,唇角勾起,笑出了两声:“呵呵----”像在自嘲,又像在嘲讽旁人。
其实,他想过好几种结局,而这一个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褚辰啊褚辰,你到底是计谋太高深,还是我玩的不够阴损?
他道:“你就不怕我还念想着她?”鹰眸里润着血色,有着淡淡的水汽,思念成灾,牵挂成灾,内疚也成了灾,他好像无意中又险些害了她一次。
身后还有一个长信侯府要顾及,文天佑闭了闭眼,未听到褚辰说话,他兀自说道,声音极为平淡:“好生待她,我掳她这其间,一直敬她,让她,从未逾越。”
像是交代了后事,内心沉重而又释然。
怎么他每一次努力去改变,总会害了她呢?
他当真是她的克星么?
文天佑将圣旨起,起身,目不斜视的往牢房外走去,这一次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总不能因自己害她这辈子也不安生吧。
文天佑出了大理寺,旧部人马大多都前来相迎,古云子随刻赶到时,见了褚辰就问:“大人,您此举是为何?这次可是除了文天佑的最佳时机,万一让他羽翼再成,到时候就是养虎为患啊。”
古云子的平生志愿就是能亲手拥护一名帝王上位,以谋千古佳话,褚辰就是他最为看好之人。
谋逆是大罪,却也是一个男子一辈子最为轰轰烈烈之事,像他们这样的谋士,图的就是这种把脑袋挂在腰带上的畅快,赢了就是繁华万千,纵使输了也不过是一刀一命,一个闭眼的事罢了。
褚辰撩袍起来,高大如他,头顶挡去了从铁窗照进来的光线,目光如铸道:“将他留在京城,才是对文家最好的压制,文天佑虽有这个实力,却无那份心,再者北疆接连鞑子叩边,文家不能舍
弃。东厂的势力渐大,也未必是好事!”
权衡之术是关键。
褚辰自认这辈子并非忠臣,可他也有最起码的准则,维护家族利益的同时,国家使命,百姓之福,也是不会轻易就舍弃的。
他还是选择了将大局看为重中之重。
古云子无法,只能暂且不再提将文天佑铲除一事,并道:“大人所言极是,是下官的突兀,不过文天佑此人小觑不得,下官会随时监督他。”
“嗯。”褚辰并不排斥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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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这等拥护之臣,可他内心深处还有一层底线,是来自上辈子衷心于主的信念,这份信念让他至今未能做出最后的决断。
是千古流芳,还是遗臭万年,通常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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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之前,镇北侯府外停了一辆平定华盖的四轮马车,侯夫人领着府上有脸面的嬷嬷和大丫鬟亲自去了影壁迎接。
马车里走下一名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的女子,女子长的清秀端庄,身着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凌云髻上配以金丝香木嵌蝉玉珠钗,峨眉皓齿,肌肤白皙,端的是落落大方,千金贵女之派。
“姨母,娉婷给姨母请安。”女子由丫鬟簇拥着入了府门,行走之际,犹如江南烟雨中,青石小径上,油纸伞下的姑娘,年岁的沉淀让她脸上少了清媚,多了几许女子的温婉。
静怡,从容。
侯夫人越看越喜欢,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道:“一转眼,婷婷都这么大了,姨母还是七年前才见过你呢,真是女大十八变。”
侯夫人被人逢迎拍马惯了,说话的本事随着年纪的增长,反而变得大不如前。
刘娉婷脸色微僵,面上却仍旧温文尔雅,笑道:“姨母,我都二十三了,哪里还是什么十八岁。”她声音柔美,身段随了南方水乡的小巧玲珑,虽已是二十有三,却还是清丽。
侯夫人一晒,笑着化解尴尬,牵着刘娉婷往东院方向去了。
府上的大小丫鬟皆是一片轰动。
“这位刘小姐是夫人胞妹之女,当年还同大公子议过亲,只可惜大公子没瞧上,堪堪误了人家刘小姐七八年的光景,听说眼下还没出阁呢!”
“夫人这会子把刘家姑娘领回府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大奶奶要换人了?”
“可不是嘛?白夫人前脚刚把大奶奶接回娘家,咱们夫人就开始着手了。”
“大奶奶也是个福气薄的,刚及笄就痴傻了,这今后啊,也不知道会如何?大公子有这么一个俏表妹,也是够让大奶奶委屈的了。”
花嬷嬷无意听到这等议论,险些拿着鸡毛掸子就来抽人:“是不是太闲了,叫你们竟乱嚼舌根子,主子的事是你们这些做下人的能妄加杜撰的么?!还不都快给我干活去。”
众丫鬟吓得纷纷散去,花嬷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简直是气死了。
夫人心底善良,早就将大奶奶视作长媳,岂会真的主动叫那刘小姐上门!
只是人家刘小姐也确实是为了大公子,才误了大好的姻缘,至今未嫁,夫人也是觉得歉疚,就寻思着,既然侄女还有那个意思,那就能撮合一把就尽力试一试。
再说了,大奶奶眼下又是那般光景------侯府也早该添子嗣了
第320章脚丫子(6100)
褚辰从大理寺出来,直接去了白府。
潘叔由小厮通报后,出来迎接时,脸色微僵:“姑爷,您来的真不巧,夫人半个时辰前带着小姐去城外烧香去了。”
褚辰撩袍步入府内,没将潘叔的话放在耳里,潘叔再僵,又道:“夫人今日是带小姐去吃斋祈福的,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您这是要等下去?”
潘叔心里默叹: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当然了,面上依旧恭敬照常。
褚辰身子定住,站了片刻,略显踌躇的转过头:“那我改日再来。”
他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潘叔看着镇北侯府的马车渐行渐远,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一早干什么去了!现在知道疼惜小姐了!可怜我家小姐如今痴傻成了顽童模样,叫老爷知道了,还不得
张罗着和离。”
若素不在侯府,褚辰也无心归家,就亲自约了督察院佥督御史林大人和刚致仕不久的礼部尚书王大人在宝月楼一聚。
王大人年事已高,又是三朝元老,之前朱允弘施暴政,重用了汪直等人,害了不少无辜忠良,他一度以为褚辰身为帝师却是袖手旁观,后来朱允弘下台,才得知褚辰其实暗中护住王家和几个赤
胆衷心的大臣,其中就包括林府。
因错怪了褚辰在先,还当街大骂过他,这番褚辰相邀,便早早就赶来了。
这些一辈子读圣贤书的文人,在朝堂上都是能说会骂的,且知错就改,能为一条信念丢了脑袋,也能因为得一知己,而肝脑涂地。
相比而言,林大人稍显郑重,加之他的女婿乔魏孟如今也是褚辰这一派的,他也就明智的选择了阵营。
二人先后抵达宝月楼,就有专门的小厮上前恭迎,宝月楼可谓京城最为繁华的酒楼,里头的菜价,酒品绝非一般官员的俸禄能承受得起的,不过大多数朝廷命官家中都有私产和祖宗留下来的良
田铺子,当然了,中饱私囊,纳贿之流也大有人在,只要不过分,就算上峰知道了,也不会细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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