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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一语毕,只着夏裳的王璞出了一身汗,只觉一股子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威压袭面而来。
褚辰站在那里定了定,吐词温怒道:“东来和东去呢?”
王璞抓了抓头:“主子,您不是前阵子罚他二人去了大同么?”
当真是一言不合就发配啊!
褚辰猛然间记起此事,至于东来和东去是因何由被褚辰处罚,就没有人知晓了。
墨殇突然单膝跪地,抱拳垂头。
这算是主动申请去寻人了。
褚辰宛若未曾看见他,彻底转过身,撩了长袍就往垂花门处走去,王璞当机立断拉了墨殇起身,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就那么想去大同?东来和东去就是离大奶奶太近了,太横遭此局,你
怎么不开窍呢!谁都能去寻人,就是你不能去,要怪就怪你长着一张俊公子的脸!”
墨殇压根不理由王璞,疾步跟在褚辰身后。
发配大同又如何?他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入了镇北侯的军队,今后还是褚家的人,耽误之急是寻了大奶奶回来。
王璞见他走的太急,在后面小声嘀咕道:“还真是头可断,血可流,大奶奶不能丢!”
墨殇快速行走的脚步一滞,差点转身就一拳揍上去了,就看见影壁处有个熟悉的面孔往这边走了过来,他矮如木桩,来人正是白家的小厮,这人明能干,是潘叔在老家的侄儿。
“姑爷!小的正好找姑爷您有事呢。”小厮迈着两条小短腿,快步迎了上来,恭敬道。
褚辰从他身侧擦身而过,无心理会,还是亲自去趟白府问个究竟吧。
他耗不起,也不指望旁人去寻他的妻。
那小厮好奇哎呀一声,被褚辰的周身的凛气给威慑到了,只觉一阵阴风从身侧拂过,他正要开口,墨殇疾步又从他身侧走过,差点就将他撞到,他还没没反应过来,王璞也走了过来,斜睨了他
一眼,劝道:“这个时候千万别忍你们家姑爷,谁忍谁进棺材。”
小厮摇晃几下,终于站定,看着风尘仆仆的主仆三人出了朱红大门,消失不见,挠头疑惑,心道:我也没干什么呀?小姐回府了,我不过来知会一声,得姑爷忧心。哎姑爷这架势像是有
十万火急的事,还当真不把小姐放在心上了,不想知道拉倒!
小厮鼻音出气哼了一声,慢悠悠的折返白府,反正他该做的也做了,褚辰理不理会他,就与他无干系了,当真白白浪了一匹好马驹,若非快马加鞭,就他那两条只到褚辰膝盖的小短腿,
不到晌午也走不到侯府。
若素回到府上已有半个时辰了,白灵一得知消息就来了西南院,拉着她好一番检查,又给林嬷嬷使了眼色,让她以伺候沐浴的理由为名,该检查的都查过了。
林嬷嬷出了净房,长长舒了口气:“夫人可宽心,小姐她未曾被人侵犯。”
白灵虽说不待见褚辰了,可万一若素真的有了污点,她也无法保证褚辰能不计前嫌,还会要她。
名节清白是女子最为重要的东西。
若素心情大好,拿着绒布的浴巾到处洗了洗,手上的珊瑚镯子更是来回擦了擦,只觉越擦越亮。
一阵窃笑从净房传出。
白灵和林嬷嬷交换了眼神,面面相觑。
巧燕刚从外院进来,道:“夫人,奴婢问过了,守门的小厮没有看到到底是谁送小姐回来的,不过小姐手上多了只镯子,看成色像是上等货,就是不知道是谁送的。”
白灵不去净房,也知道里面那人此刻是何等的贪财!
得了只镯子,就得意忘形的哼起了山歌,她是正经大小姐,这山歌也不知道在哪里学会的。
“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得找了机会摘下来的,这件事着实蹊跷,从今往后,你们几个贴身护着小姐,一步也不能离开,但凡发现她与可疑之人靠近,立马来告之我。”白灵揉了揉眉心,只闻
净房里又是一阵窃笑:“”
巧云为难道:“夫人,奴婢适才还想将小姐手上的东西摘下来,可是小姐哪里肯?夺了她的东西,就跟与她拼命似的,以往也没见小姐她”如此贪财!
若素闺房里,一众人默契的陷入沉默,这些人皆知若素手里头的房契,店铺,田庄,乔家老太太留给她的东西,外加徽州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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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分红,真要细细算起来,怕是会成为数一数二的商贾之辈了

这样的富庶,她还不满足?
白灵琢磨了片刻,叹道:“前天才请来的声乐先生,还是赏他些银子,让他回去吧,素姐儿哪里是弹琴作画的料?她要是有幸清醒便是百姓之福,也是我白家之福,真要是就这样了,也没什么
不妥之处。”
林嬷嬷点头称是:“夫人言之有理,小姐虽心智不足,但以老奴看倒比以往明了。”
众人相约点头,默认了小姐今后就是这个样子了。
若素从净房出来,因天气渐热,又刚用温水泡过,身上只肯穿了间粉色滚金边的中衣,腰间系了条浅绿色的丝绦,满头湿发的坐在锦杌上,任由巧云给她绞着长发。
白灵这才有机会好好问她一番:“素姐儿,母亲问你,昨晚是谁带你走的?”
这若素登时一凛,昨晚睡着之后,记忆一片空白。
“我一觉睡到天亮,哪里会知道?”若素嘀咕道。
白灵像吃了一口朝天椒,被呛的不行,摸着肚子,辗转几息又问:“那素姐儿可记得今早之事?”
若素点了点头:“记得啊,我吃了皮蛋瘦肉粥,藕粉圆子,清炒竹笋,醋泡的鹌鹑,还有一碗杨奶茶,不过里头没添杏仁,可腥了,我喝了还几口茶水才好转。”
白灵摸着腹部的手僵住了,她问的是到底记不记得今天早晨谁送若素回来的,又不是她早上吃了什么!
巧燕憋不住,咬着唇闷笑了几声。
白灵瞪了屋内的丫鬟几眼,接着劳心劳力的询问:“是这样的,素姐儿啊,母亲想知道今天早上是谁送你回来的?你回来之前又是待在什么地方?那人可说了些什么?你记不记得他长的什么样
子?”
这般问话,总算是详尽了吧!
若素蓦然美眸一呆,仿佛一件天大的事没做,老气横秋的叹道:“是啊,到底是谁来着,我竟忘了问名字了,他们家很大,还养了好几只芦花鸡,贼肥贼肥了,翅膀上的羽毛还是花色的呢,可
好看了,要是做成烤鸡,定能艳压群雄。”
白灵又揉了揉眉心,再度抬眼时,强忍着爆腾的心情,老生常谈道:“素姐儿,艳压群雄不应该是这样用的。”最起码不能用来形容一只烤若素不以为然,反正她一心想着将那几只芦花鸡做成烤鸡。
白灵又要启口,这次脸色明显变得严肃:“你可记得送你回来那人长什么样子?”
这该如何形容呢?
艳压群雄?
不行,这个称号已经被烤鸡占用了,若素思量了片刻,也懒得再想了,就敷衍道:“反正就是长的很好看的男子。”
她话音刚落,一个磁性且阴沉的嗓音从门扇处传来:“有多好看,比我还好看?”褚辰阴测测的问,脸色阴沉至极,宛若霜打的茄子。
他火急火燎赶来询问她的情况,原以为人不见了,不幸中的万幸,她又回来了,只是没料到还没见到她,就听到她大口夸赞别的男人好看!
褚辰一出现,屋内众人相继面色僵住,各个警觉,巧燕性子耿直,干脆别过脸去,对自家姑爷那是相当的不满。
有丫鬟急匆匆走了进来:“夫人,姑爷他他非要进来,奴婢挡不住。”
褚辰要走的路,谁能挡的了?
白灵挥手让那刚买回府的小丫头退下,又示意巧云去泡壶茶来。
面子上的礼节还是要顾的。
害自己担心竭虑的小女子面色桃红,粉妆玉琢,那脸颊仿佛嫩的能掐出水来,微微敞开的中衣衣领露出一小片晃人眼的嫩白,中衣衣领上绣了浅黄色梅花瓣,衬得她脖颈白嫩皎洁,肤如凝脂大
抵就是如此了吧,时不时嘟起的粉唇透着诱人的光泽,仿佛随时对旁人盛情相邀。
褚辰落座后,就直直的看了她一眼,感觉到下腹处熟悉的膨胀感,立马移开了视线,嗓音黯哑的说:“素素刚才不是很能说么?也同我说说看,到底谁更好看?”
白灵唇角一扯,仿佛闻到了一坛子醋打翻的味道。
若素陷入两难了。
做人真是难于上青天!
非逼着自己说假话么。
她也觉得是褚辰更好看些,可每每见到大坏蛋,心里古怪的难受,干脆就不厚道一回,仰着脸,若有所思之后,认真道:“你用这样讨好的眼神看着我也没用,我不想昧着良心说假话,自然是
他更好看一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匪君子,如琢如磨,如切如蹉。”
当下,巧燕纳罕:小姐不仅贪财,也开始好色了
褚辰低沉着嗓音问白灵:“这些诗句是你教的?”那望着白灵的眼神,宛若刀割。
白灵鄙夷一晒,无视来自褚辰眼神的威胁:“我哪里有那个本事,素姐儿天真就聪慧,这诗句又怎么了?我觉得甚妥!”
要不是念及师门情义,师父入山之前,有特意交代让他好生照拂师姐和师弟,他保不成会让白启山再当一次鳏夫!
这一日,每个人的火气都挺大。
但也都忍到了极致。
褚辰双手置于膝间,端坐如山,高大挺拔的身姿挡住了从外头照进来的光线,那阴郁的眉眼影在了一片阴影里,他放低了姿态,几乎是和蔼可亲的夫子模样,道:“素素昨夜与你方才所
说的好看之人干什么去了?”
若素想都没想,直接答道:“也没有干什么呀,就是睡了一觉。”
第330章勃然大怒6500字
登时,屋内陷入濒临瓦解的沉浸。
褚辰本就润着一层薄冰的眸子只差射出支支寒剑出来了,他明白自己此刻内心的暴虐有多强大,看着几步远处的小女子仍旧面若桃花,如沐春风,置于膝间的双手渐渐隆起,那手背的青筋腾了
起来。
白灵内心暗自幸灾乐祸,心道,若素这般‘痴傻’倒也不错,说出来话估计能将褚辰气的不轻。
这小妮子回来时就是完完整整的,又经林嬷嬷查探,并未曾受人侵犯。
可若素适才的话听在褚辰耳里就完全是另一个意思了。
别说是褚辰了,任何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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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都会想入非非。
白灵红艳的唇不动声色的微微扬起或许这是考验褚辰的最佳时机。
她揉着眉心做忧虑状,当山贼久了,早就没了京城贵女的那些规矩,怜惜道:“素姐儿也是个可怜人了都这般了,还不自知。”
白灵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褚辰,见他稳坐如山,视线一直在若素身上,仿佛从未移开过,又或者根本移不开。
他性感的喉结滚动了几下,那原本磁性好听的嗓音已然微微着颤,像隐忍着某种极大的伤痛:“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你先好生歇着,解药一事与长老商量着办,我改日再来看你。”
言罢,他起身就走,生怕再多待一刻,就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来,那撅起的长袍如风拂起,直至出了屋子,脸色的怜惜尽数化为暴戾,对王璞道:“回府!我要亲自查明此事!”
他一个侧身,对紧步跟上的墨殇道:“你留下,十二个时辰不间断护着大奶奶,再出一点叉子,你就去皇陵陪葬吧!”
墨殇一个激灵,内心复杂的看着褚辰绝尘而去的背影,又望了望西南院的月门,顿了顿才悄然的步入了院子,影在了暗处。
去镇北侯府送信的白家小厮这会子刚好回到白府,踏入朱门时,就看见褚辰大步朝着他这个方向走了过来,步履决然,宛若带着寒风。
他唤道:“姑爷!您瞧见小姐了?小的原先就是去通报您一声的,想不到您亲自来哎呀!”
小厮话未尽,褚辰经过他身边时,视若未见,肩头撞了他头顶的瓜皮小帽,因度过猛,被褚辰撞得一个踉跄跌了个满脸灰尘。
褚辰头也未回,一跃上马,朝着巷子口扬长而去。
小厮目瞪口呆:“小姐安然无恙,姑爷怎滴还是这般盛怒?”
王璞上马之余,斜睨了一眼:“我都警告过你了,休要惹你们家姑爷,谁惹谁遭殃!”说着,也驱马快朝着褚辰奔了过去。
小厮艰难的爬了起来,持起掉落在地的瓜皮小帽,再度望过去时,再无人影,唯有烟尘漫漫,他挠着头连接感慨:“我也没说什么呀?怎么就惹到姑爷了?”
这厢,若素见褚辰走了,陡然放松了下来:“母亲,这人好生奇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咱们能不能设个禁足令,不准他进来?”
呵还知道禁足令?
白灵幽幽舒了口气,这傻姑娘现在哪里能明白褚辰的能力?放眼天下,还有他去不了的地方么?怕是皇宫大内,就连皇太后的寝房,只要他愿意,也是无人能阻挡的。
那点宫廷艳秘已在京城贵圈传开,年轻的皇太后和权倾天下的辅佐大臣,随意一嚼就是令人回味的‘奸/情’,倘若不是白灵与褚辰同是师出心学派,师傅又是德高望重的世外之人,她也会信
了那些谣言。
不过,今天这件事倒是能给白灵提供一个机会,看看褚辰待若素到底是否真心。
这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与旁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越是位高权重,占有欲就越强,眼里越是容不得半点沙子。
白灵讪了讪,一清早的折腾也实在是乏了:“素姐儿莫要怕他,咱们白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他再欺负你,就修书一份给你舅舅,让他回来给你撑腰。”
若素点了点头:“母亲,你怎么天天提及舅舅,都不曾提及我爹爹,虽说我也记不清爹爹长什么样子了,可你这样不应该啊?是不是夫妻间闹嫌隙了?”
白灵:“”这是哪里跟哪里?
小丫鬟撩开珠帘走了进来,脆生生道:“夫人,李太太过来了。”
白灵这才想起来命人去请了幼时密友过来,本来还想让李秦动用自己的势力,四处寻人,眼下若素已安然回来,也已经没那个必要了:“请李夫人去花厅稍作,我随后就到。”
赵氏虽被李秦强娶,赵家人丁稀少,原先的兵部尚书膝下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赵大人死后,赵夫人因郁结成疾,没多久也跟着去了,赵家在一夕之间分崩离析,那李秦做贼心虚,将赵氏所生
的第一个儿子过继到了赵家,改姓赵,以延续赵家的香火。
可即便如此,赵氏名义上顶着李夫人的名号,平日里待李秦也仅是不温不火,这是疏离的一种方式,叫人只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无处可宣泄心里的憋闷,哄不好,也骂不得。
白灵由丫鬟搀扶着到了花厅,大理石圆桌上摆着青花瓷官窑的小碟和菊瓣翡翠茶盅,点心吃食都是致的时令货,茶色清淡,一看就不是凡品。
赵氏挥退周身丫鬟,轻叹道:“我还以为你嫁给白大人是委屈了你了,眼下看来白大人待你倒也是用了心的,他可知你的身份?”
前尘过往,有何可提?
白灵有些疲倦,多半是因为若素给闹腾的,她微微摇了摇头:“身份?呵呵我的身份是白启山的妻子,白夫人,仅此而已。”她给赵氏递了一小碟樱桃过去:“尝尝看,这可是褚大人千
里迢迢运过来的,京城少见。”
说来可真是讽刺,褚辰明明处处宠爱若素,怎么三番五次搞出那些事来?!
赵氏觉得她话中有话:“褚大人不是阖府的女婿么?我怎么见你对他不太满意,我上回在家中无意听到李秦与幕僚谈话,具体说了什么倒也不太清楚,依稀记得提到过褚辰用心不良”
她适时止住了话,有些事不是她们内院妇人可以擅自妄论的。
白灵皱眉,她一直认为褚辰是高深莫测,心机深沉之人,却从未怀疑过他的赤子之心,他难道想登上那个位子?可他凭什么?名不正言不顺,是不会有人维护的。
“李秦原先并非褚辰的人,你那夫君也不是省油的灯,能出卖上峰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褚辰比谁都,今后李家是个什么状况还不能下定论,你可要早早想好后路。”白灵看得出来,赵氏并
不喜欢李秦,常年被困在李家也是因为几个孩子的缘故。
赵氏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你说的是,长子已入了赵家的族谱,我眼下哪里也不能去,李家我不管,可是赵家还在京城,我不能不管,否则父亲在阴间也不会原谅我。”
说着,就抽泣了起来,仿佛多年的压抑和屈辱尽数凝集在了这一刻,一提到已故的父亲,就怨恨自己没有那个自缢的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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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她但凡有点节气,就该在李秦强娶她时,找根柱子撞上去。
白灵见势,心也软了,拉起她的手:“我方才也不过是提醒你一句,又不是让你与李秦划清干系,咱们女子生来就处于劣势,当年午门之变与你无关,罪魁祸去年也死了,你莫要再为往事优
思,要是李秦待你真情实意也没必要抓着陈年往事不放了,就这么过下去吧。”
“我”赵氏极为矛盾,刚被强娶的几年,她每到夜里都想亲手杀了李秦,也当真尝试过几次,可那人就算伤的大大出血,仍旧不怪她分毫,还让她用刀子刺他,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也不过
是个凡人,这些年朝夕相处,李秦待她也是有始有终,有求必应,她也很纠结。
一群小厮拎着鸟笼往西南院走去,闹得满府一片叽叽喳喳的鸟鸣,宛若京城西郊的花鸟市场,一时间冷清了多年的白府变得人声鼎沸。
白灵正宴请幼时密友,被这么一打扰,登时不悦的问:“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多麻雀?”
管家擦着额头的粗汗:“回禀夫人,是小姐吩咐奴才们去捉来的,说是要拿这些鸟儿试药。”
白灵:“”坠马后的若素比之前更会折腾,她已经见怪不怪,对赵氏递了个‘无力’的眼神过去。
“我知道了,小姐那边需要什么,你尽量让人去办,此事关系重大,阖府上下要极力配合小姐。”白灵让潘叔退了下去。
赵氏这才惊讶道:“怎么?白姑娘还记得药理?我听李秦说过,城外‘瘟疫’肆起,除了甄家人之外,就连太医院的人也束手无措。”
白灵若不是身怀六甲,也会亲自去帮衬着若素,毕竟这天下曾是她家的,城外的百姓也是她的责任。
若素虽失了心智,可某些方面竟然惊人的出挑了,那写出来的诗句也是文章华丽,龙飞凤舞,白灵有种与有荣焉之感:“我这个义女啊,呵呵不是普通人,专会琢磨出旁人不会且也看不
懂的东西,就跟她父亲一样,是个忠诚,心善,睿智的人。”
赵氏心头的阴霾被白灵的话消散一二:“你夸来夸去,原来是想夸白大人!”
“瞧你说的!”白灵摸了摸肚子,唇角的笑意无法掩饰。
大抵这就是爱屋及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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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府一片阴霾,头顶的旭日也无法消散褚辰身上的暴戾和阴郁。
众护院被一一叫道前院问话,动静闹到了东院。
此时,刘娉婷正陪着侯夫人打马吊,她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更不知自己兄长差点酿成大错,又或者说已经彻底触了褚辰的逆鳞。
花嬷嬷撩了帘子进来,手里捧着只累丝镶红石熏炉,走到长案边,放置好之后,点燃了几只紫檀香:“去去晦气,怎么好端端的门前冒出了一具尸体。”
侯夫人手一顿:“行了,此事有褚辰处理,你们都别再提了,咱们侯府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花嬷嬷微微低头:“是老奴多嘴了。”
侯夫人再也没有打马吊的心思了,对面而坐的刘娉婷贴心的冲她笑了笑:“姨母,凡事有表哥呢,您莫要操心,身子要紧。”她嗓音细细的,柔和的不得了。
这样的人一开口说话,听的人就连火的心思都没了。
一旁的褚兰满腹心思,总觉得有什么事要生,小玉珠从西席那里回来之后,一直就待在东院,却极为不喜欢刘娉婷,任是她怎么讨好,小丫头就是不同她说话。
侯夫人张了张嘴,寻不到合适的话来,干脆以手撑额:“娉婷啊,我乏了,你也回去吧,今个儿晚间再来我这里用饭。”
刘娉婷应了声,起身后婷婷袅袅的出了屋子。
侯夫人看着她消失在了珠帘后,叹道:“多好的姑娘啊,看上谁不好,偏生就喜欢那块石头!就算再怎么捂,他还是一块石头。”
花嬷嬷听懂了侯夫人的人,却没有点破她的意思,要是侯夫人不再单方面给刘娉婷希望,又岂会是这般光景。
不过,人都是有私心的,就算侯夫人不想承认,旁人也能看得出来,她十分想让侄女留在自己身边,而嫁给褚辰就是最好的法子,况且刘娉婷对褚辰是痴心一片。
褚兰放下了手里的牌:“母亲!”哪有说自己儿子是石头的?
侯夫人喝了口茶润润喉:“我自己儿子,我心里最清楚,这些年除了若素之外,谁走进过他心里?不是石头是什么?”
褚兰听不下去了:“那全是传承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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