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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像是在质问!
乔若婉闻言,呼吸屏住,脸上挤出一丝温柔的笑意,松开了若素道:“傻姑娘,你出了这么大的事,表姐哪能不管!”
若素同样回应了她一张笑脸,这样的表情看在众看客眼中,简直是刺瞎了人呢。
这都到临死关头了,这小丫头怎么还笑的出来?
饶是乔若婉强大的内心也被震撼了一下,她面上却忧虑道:“夫君,就算是妾身求您了,表妹年幼,尚不懂事,她怎么能承受得了牢狱之灾!”
语罢,乔若婉泪落如雨,脸上施了浓妆,依旧保留了美人的影子。
众看客不禁唏嘘:指挥使人人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
文天佑皱了皱眉,大庭广众之下,他不顾及乔若婉,也要顾及文家的颜面,遂压制了几欲爆发的性子,对奴仆高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夫人带回去!”
“是...是...奴婢老奴省得了!”丫鬟婆子十分惧怕文天佑,他一言令下,便纷纷上前将乔若婉扶开。
与此同时,乔若惜和巧云也被带上了马车,几乎一时间所有和乔家有关的人统统被迫撤离了现场。
放仿佛有人刻意的护着乔家的名誉。
文天佑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乔若婉,他的目光落在若素的脸上,满是探究。
他还在想:她到底在笑什么?
那眸底不经意流露出的细致和耐心,甚至还有本不该存在的关注和宠爱,是那样的真切。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文天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待若素的不同。
只是这一切入了乔若婉的眼中,是何等的刺眼。
死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这天下叫若素的人都是天生与她作对的么!
乔若婉被丫鬟婆子扶上了马车,直到马车帘子落下,她才了泪,瞬间目露狠:白若素,我看你这会怎么脱身!?
嫉恨冲昏了她的脑子,乔若婉似乎忘记了一件致命的后果!
锦衣卫外出办事,很少会带上囚车,这个机构的设立本身就是皇帝在外的另一双眼睛,他们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某些犯了死罪的人,当场说砍就砍了。
若素既然要被押回大理寺,自然是由锦衣卫负责押运。
当然,锦衣卫同时也是办事神速,更不会等衙门的人前来,况且有些事,也不会让衙门的人插手。
其中一个锦衣卫刚要捆绑上若素的手腕,却被文天佑喝住:“退下!”
锦衣卫纷纷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质疑!
文天佑对众人的态度置之不理,他从来都不会理会任何人。
不过,一言至此,他自己也是微愣,面前的女孩儿明明和那人是截然相反的性子,也不可能是她,不过是同样的名字罢了,自己怎么就会留意了呢!
“兹事体大,本官亲自押运!”他面无表情道,无人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最后,若素是被他带上一辆马车里,这是一辆青帷华盖的马车,里面铺着掺金丝绣云鹤纹的软垫,侧壁上凿了壁橱,还安置了巧的八宝盒,里面还装着吃食干果,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家眷出行所用的马车。
文天佑向来不坐马车,他平日都是骑马的,也不知道短时间内是从哪弄来这样一辆马车。
不过,若素转念一想,堂堂指挥使大人有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呢!
马车里安静无比,石桥之上的吵闹声渐渐远去。
若素坐在文天佑对面,煎熬的忍受着他无端的注视和揣测。
她以袖遮住脖子,悄悄咽了咽喉咙,单是这一个细节就能出卖自己的心虚,所以她步步小心。
终于,文天佑开口了:“你倒是胆子不小,你可知你杀的人是谁?”
若素美目流转,不见恐,唯有天真,她回道:“该杀之人!”
好一个该杀之人!
就连他文天佑也从不敢直言,自己刀下之魂都是该杀之人。
“你为何杀他?”文天佑又问,在他眼里,白若素就是一个本满是谜团的书,他想看到最到的结局,却总是无法翻阅到最后一页。
若素突然笑了,眸底毫无惧可言,她道:“他要是不死,那我就得死了,想必表姐夫...哦不,想必指挥使大人对那等痞子之流很是了解。”
又是一言道破!
文天佑失语,眸光如铸的看着离自己只有十来寸之远的小人儿,又问:“你不怕么?”
若素答道:“我为什么要怕?”
文天佑那只布满岁月和杀戮留下的茧子的手,顿在刀柄上一动也未动,他思忖了片刻,低眉敛目道:“我欠你一个条件,你这次可以用上。”
只要她说一声,他会尽力去保住她,毕竟是白启山的女儿,皇上不会真的要了她的命。
更何况,如她所言,曹贵迁就是个该死之人。
若素想起了那次在乔府与文天佑所谈的条件,她还不打算这么早就用掉如此珍贵的承诺,便道:“不必了,留着以后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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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用?
她还惦记着今后犯什么大错么?
“你就确定这次能安然脱身?”文天佑几不可闻的吸了口气,手指在刀柄上摩挲了起来,这是他思考时惯用的动作。
若素将他细小的动作看在眼里,再次面无波澜,如实道:“不能确定。”
“呵呵....”文天佑突然失笑,在这永无尽头的灰人世间,竟有这样的小人儿?!
不过,她在自己面前好像都是惜字如金的,就算他想探知更多,也无从下手。
可.....审问是自己的专长!
文天佑再度问道:“那你可知这件事的后果?”
若素有些按捺不住了,马车里每个角度都是文天佑身上强烈的雄性气息,她太熟悉这个味道,甚至想忘记也忘不掉。
这种气息,会令得她紧张,令她惶恐,令她无所适从。
上辈子的事,仿佛历历在目。
她记得他将她逼到墙角,压上来冷漠的掐着她的手腕,质问她:“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这样!”
彼时,她根本就不懂他再说什么!
直到有一天,她从乔若婉口中得知,文天漠是他暗中调到边疆的,原来他知道一切的一切。
她想过认命的,她也想过自此好好过日子,了此残生的。
只是感觉到来自文天佑的愤怒之下的暴戾,很多时候,她都是畏惧他的!无比的畏惧!
若素强行让自己镇定,在这个人面前,一定要镇定,丝毫破绽也不能露出来,她淡淡道:“我知!”依旧寥寥两字,再无多言。...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97章审视
文天佑身穿赤红麒麟服,雪白的内裳衣领衬得他的喉结格外的明显。
这样一张温雅书生的脸,配着一身权利和血腥象征的御赐麒麟服,竟显出一种出奇的协调感来。
他突然笑道:“你既知道后果.....”他正要说什么,却想起女少方才的话:他不死的话,死的人就得是我了。
男人的天下,自古就是适者生存,今日的荣耀说不定明日就是成了孤坟里的枯骨。
尤其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文天佑太清楚旁人不死,自己就得死的道理。
“好一个他不死,你就得死!”他声音闷响道,文天佑似乎感觉到了若素身上有一种他看不透彻的隐忍。
若素的夏裳多半是乔老太太和巧云一手打理,她今日穿的是淡紫云雁细锦衣,因为是新裁制的衣裳,袖口足够的长,她的手早就紧紧捏在了一起,不久之前拿过西域小刀的手至今还在微颤。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更不知是否会后悔今日杀人的行径。
可她别无选择!
“表姐夫不必再说了,我犯的罪自然是由我一人承担,可千万莫要因为婉表姐的关系,对我徇私,那般的话,若素心中定不会好过,想必表姐夫也不是那种摒弃朝纲之人。”此话半真半假。
说的人别有用心,听的人一知半解。
若素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文天佑没有别的功夫审视自己才要目的。
文天佑已然无话可说,他本身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他擅长读心,可惜这辈子始终没能读懂那人的心。
眼下,又遇到一个!
“你所杀之人并非普通百姓,此事关系重大,我会将你暂且关押,至于审理之事,到时候自会见分晓。”文天佑的语气极为正常,听不出任何的诧异。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话说的有多心虚,他甚至怀疑若素看出了他的心虚。
只是二人并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们彼此都在一边揣测着对方的心思,又一边刻意的去掩盖自己的心思,以防被对方看出。
这般暗中的力争角逐使得马车内的气氛静逸的有些诡异。
连马车外的喧闹声都仿佛隔着遥遥的不可跨越的世道,恍惚且混沌。
“好,我等着。”若素不卑不谦,原先粉白的小脸许是因为过度的集中力,眼下已是腊月的雪一样沁白。
除此一言,二人突然现已经没有任何可说的话了。
马车木轮在青石道上,咯吱作响,初夏的日头照在华盖之上,热度使得本就遮着帘子的马车犹为闷热。
可这一刻,若素只觉的冷。
自骨子里的冷。
她杀人了,并且没有丝毫的犹豫就下手了......
如此,她和陶氏一流还有什么分别?
乔府。
乔若惜红着眼眶,忧虑的静坐在乔老太太屋内,哭诉道:“祖母,你可要想想法子救救素表妹,她都是因为我才杀人的。”
陶氏皱着眉,用胳膊肘戳了乔若惜,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摆脱一个看了嫌烦的小妮子,她自是高兴都来不及,可乔若惜这么一说,要是不施法搭救,未显得二房太过薄情。
“母亲,二爷近日忙于政务,官位又比不得大哥,不如让大哥去皇上面前求求情?”陶氏压低了声音道。
此话一出,褚氏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弟妹这话是什么意思?素姐儿再怎么说也是为了惜姐儿才犯事的,二弟再忙,能忙的过大爷么?也亏得素姐儿这会帮了大忙了,这要是惜姐儿被轻薄了去,她可如何是好?”
那般,皇宫是进不去了,这个年纪再寻个好人家嫁了,更是难上加难。
陶氏被堵的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乔若云心神恍惚,连抬眼都不敢,另一边乔若婉是个人情练达之人,就算内心再怎么翻腾着罪恶的心虚,她还是一副嫡长女的做派,振振道:“祖母,孙女已经将此事和世子爷说了,他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您且宽心,素表妹会没事的。”
乔若娇眨巴着眼睛,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家长姐说的话似乎不太靠谱。
起码,她没有看出文天佑的抉择会受到乔若婉的影响。
乔老太太手里的佛珠戛然止住,她紧闭着的双目渐渐张开,那眸底的血触目惊心,只闻她沉着有力的声音道:“来人,去衙门送信给大爷,二爷,还有大公子,就说是我老太婆让他们回府!谁要是不想法子救了我的娇娇外孙女,谁就给我滚出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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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若云和乔若婉闻言,觉得此话很是刺耳,一个表姑娘罢了,救不了她,连乔大爷,乔二爷,甚至乔家最有前程的后生也得滚!
与此同时,乔若娇和乔若惜倒是觉得乔老太太的话没什么不妥。
众人正各怀心思时,王姨娘匆匆而至,她一贯的奢华做派都没来得及准备,就从丁香苑赶了过来。
前脚刚踏入门,她便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我王家有的是银子,就算我王凤倾家荡产也得把素姐儿弄出来!”
王姨娘的豪言壮志总是能无形中让陶氏颜面无存。
乔老太太虽不喜王姨娘纸醉金迷的过活,此刻却是颇感欣慰:“难得你有这个心意。”
陶氏微垂着脸,她穿着一身去年京城时兴的白底撒碎樱的褙子,十二幅的湘群也是泛着黄的,并非是乔家短了她的用度,只不过陶氏自幼秉承妇道礼数,认为主母本应如此持家方是正理。
可惜看在乔老太太眼里,只觉她不识大体,反倒丢了乔家的颜面。
陶氏偷偷拿回娘家的银子足以让她穿戴的风光无限了。
这一下,她听了乔老太太对王姨娘的赞许,心中五味杂陈!
遂逢迎道:“是啊,你倒是有心了,也难怪素姐儿平日里最喜与你接近。”这话是想说王姨娘帮衬若素是因为两人的交情好,绝非是王姨娘比她这个正室考虑的周祥。
王姨娘面红润,羊脂玉一般的肌肤油光华亮,看上去比陶氏这个正妻更像正妻!
她道:“夫人要是有什么话想说的,尽管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妾身乃粗俗商贾之流,岂能懂夫人肚里那些个歪歪肠子?”
陶氏闻言一凛,涂着姜红的唇动了动,突然没了说辞。
王姨娘连姐姐都不称呼了,这会子倒是知道嫡庶尊卑了?陶氏头一次听王姨娘自贬自己为粗俗商贾之流。她竟不动声便暗指自己心怀不轨?
一向傲慢,无视礼数的王凤,怎滴一下子像变了个人?
陶氏带着不安的情绪看了一眼乔若婉。
乔若婉心系文天佑那边的近况,未作思量便道:“姨娘这是何意?我母亲说什么话还要和你汇报么?”
王姨娘挑了挑丹凤眼,她倒是忘了给这位嫡长女请安了,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惊呼道:“哎呀,大小姐归省,妾身竟是一点也不知,还望大小姐莫怪。”
乔若婉自小就和王姨娘过不去,但使了好些个阴招,都被她见招拆招了,她气的身形一顿道:“你!”
“都给我住嘴!”乔老太太喝道,真是后宅不宁,家门不幸。
府中接连诸事,已经令得她憔悴不堪,只有她身边的容嬷嬷才知道乔魏氏已是快要油尽灯枯的时候了,眼下不过是靠着汤药支撑着罢了。
“老祖宗,您...就放宽了心,表小姐吉人天相,定会无恙的。”容嬷嬷拍着桥老太太的背道。
褚氏神情悠哉,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需静候着洞岸观火便是。
白若素!一个杀了人,又是败落官家的小姐,还能有什么未来可言。
她若是能侥幸度过这一关,余生也只能寻座寺庙,守着青灯古佛了?
褚氏觉得莫名痛快,她看了一眼乔若云,心道:失掉褚辰这样的金龟婿,这个仇,总算是有人替她报了。
“老二媳妇,素姐儿此次也是因为二房才出的事,你回去抄写百遍法华经,以求菩萨保佑若素这次能逢凶化吉。”乔老太太厉声道,对陶氏的不满尽显示眼底。
“....媳妇这就回去誊抄。”陶氏咬了咬牙,有气也只能往肚里撒,这些年要不是乔老太太挡着,王姨娘早就爬到她头上了。
对此,陶氏从不会明面上忤逆了乔老太太的意思。
乔魏孟是先于乔大爷和乔二爷回到府上的。
他因在外多年政绩显赫,且又有督察院佥督御史林大人举荐,便顺利谋了詹事府府丞的官职。
虽只是个六品的品级,比不得他远调时的官位,可詹事府府丞再怎么说也是京官,且自先帝以来,詹事府便成为翰林官迁转之阶,只要再熬上几年,可谓前途无量。
“大哥,素表妹的事,你都听说了?可想出什么法子救她了?”乔若娇一见乔魏孟便拎着裙摆,不顾形象的噔噔噔的跑上前问道。
此时,陶氏,褚氏,以及乔若婉等人早就借口离开了莫雅居,唯有乔若娇,魏茗香和王姨娘尚在。
而乔若惜则被陶氏勒令回了闺房,此事一出,她进宫之前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走出乔家这片四方天地了。
“五妹,你瞎闹什么,快回去!”乔魏孟自然知道这个胞妹的性子,只要她不捣乱,就是帮了大忙了。
还未及乔若娇反驳,乔魏孟几步便走到乔老太太跟前,行了礼方道:“祖母,孙儿这才从大理寺打听了消息回来,素姐儿暂且无事,人正在押往大理寺的路上,有文世子护着,理应不会有人责难她,只不过这次死的人是曹家人,上头的意思是要彻查此事。”
乔老太太眯了眯眼道:“曹家如今不比往日,不过死了个不成气候的长子,怎么会惊动了上头?”还把人带去了大理寺?
需要彻查什么?
乔魏氏也并非善类,年轻时也是在权势争夺中走过来的人,看事情的眼光并不比旁人差。
她所说的上头和乔魏孟所指的都是同一股势力。
在场的乔若娇和魏茗香根本就是云里雾里。
魏茗香稍稍对乔魏孟瞥了几眼,她有些紧张,只是乖巧的坐在一旁,不搭话也不动作,安静的像不存在一般。
乔魏孟大抵知道些实情,但碍于乔老太太的承受能力,只道:“许是这曹贵迁与废后还有牵扯,他又是个痞子之流,想必大理寺少卿会对素表妹会网开一面。”
嫡长孙的话总算令得乔老太太紧绷的神经得以稍缓。
至于还未见踪影的乔大爷和乔二爷,她是不抱指望了。
这时,王姨娘才清了清嗓门站起身道:“妾身给大少爷请安。”
乔魏孟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他对父亲和二叔的妾室一向都是这般不冷不热的态度,既不鄙夷,也不打压,这令的他在乔家的声望远远过乔大爷和乔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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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走停停,约莫一个时辰才彻底停下。
若素下了马车,依旧由文天佑亲自押进大理寺衙门,文天佑的手下皆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谁也不敢多靠近半步。
“白姑娘,请。”文天佑万年不变的嗓音道。
若素抬头,看着大理寺巍峨的朱红大门,两旁的石狮子不怒自威,就连鎏金的环扣也别样的阴森。
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有多少亡魂,或是冤死,或是死有余辜。
“怎么?现在怕了?”文天佑站在她身后,可以看到她髻上插着的刻梅花纹络的玉簪,甚至还有淡淡的幽香。
他好像很想让她此刻就求他,然后用自己答应过她的那个承诺去救她自己。
这样才是一个正常的姑娘家该有的反应。
可他等了片刻,回答他的只有漠然的背影。
若素敛了神,沉默着抬足走上白玉石阶。
文天佑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挫败感,从案地到大理寺,他故意让手下饶了弯路,一炷香就能抵达的路程,愣是拖延到此刻,可他对她的审视却是丝毫未果。
面前不远处的少女就像蒙上了一层纱,他明明可以看见,却怎么也看不透。
“大人,这....关在何处比较妥当?”一锦衣卫上前,屈身问道。
毕竟是乔家的表亲,事关淑妃娘娘,锦衣卫不得不谨慎。
文天佑皱着眉,难得心头存了几分犹豫道:“寻个干净的牢房,先关押起来再说。”...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98章探视4500字
夕阳落了西山。
射猎场,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和男子身上狂野的气味。
太子朱允弘最喜狩猎,褚辰身为太子太傅,且又是身手高深莫测之人,有他随行,太子甚是心安。
在外人看来,褚辰深得太子看重。
有穿着便服的侍卫上前,在朱允弘耳边低语了几句,这些人大多都是东宫散布在皇城之外的眼线。
朱允弘骑在马上,与同是骑马的褚辰并肩而行,尚未长大的少年和褚辰伟岸的背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太子殿下有话要说?”褚辰看出了他朱允弘脸上的异色,遂问道。
朱允弘在褚辰面前已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思量了一下便道:“废后的表侄今日/在画舫被人杀了,老师猜猜看,锦衣卫有了什么动静?”
他口中的废后便是曹皇后,朱允弘虽曾养在曹皇后名下,却并非她亲生,其生母静妃早年前就已魂归后宫。
褚辰俊颜如铸,夕阳的余晖映在他的侧脸上,无端生出一股无人能及的城府姿态。
他这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无畏,无情,无殇,且无敌。
最适伴君左右,成为上位者最得力的辅佐。
“此事定不会轻易不了了之,曹家恐是走到末路了,太子今后有何打算?”褚辰语气毫无波澜,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似乎历史的轨迹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曹皇后已被废,东宫地位岌岌可危,太子如今是腹背受敌,十来岁的少年愁云惨淡道:“不知老师有何高见?父皇是要借机彻底除了曹家旁支么?可这又与本宫何干?本宫早就与废后断绝了母子关系!”
褚辰嘴角一勾,一抹微不可见的淡笑瞬间荡开,却又瞬间消失。
终究是太年轻了,朝野权势大抵都是盘根错节,东宫和废后的关系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少年青涩的面庞多了些许傲气和倔强,他冷哼一声,鄙夷道:“哼!曹贵迁早就该死了,他那样的人,就算父皇饶了他,本宫迟早也不会放过他。”曹贵迁的恶行在京城人人皆知。
继而他又道:“这等好/色之流最后竟死在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手上,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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