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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巧云立刻跪在了若素面前,巧燕见势也跪下:“小姐,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若素自然不会怀疑到她们二人身上,自己人都信不过,还能信谁?
如若不是有人想害她,也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那是褚辰本人留下的!
他这算是惩戒自己模仿了他的字迹么?
若素表面安静宁和,实则却艰难的吞下了吃食:“算了,这件事谁也不许再提。”
褚辰果然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
她上辈子听说过褚辰的文韬武略,可从未想过他竟然能如若无人之境的进入她的闺房,还不被任何人发现!
不过,这也只是个猜测,究竟事实如何,还要等!
如果真有人想借此害她,暗中那人还会再次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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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璞正襟危坐,主子鲜少如此好心情,他站惯了,与主子平起平坐也着实变扭的很。
于是笑道:“世子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对属下说。“主子还是阴着脸的时候,看上去正常的多。
桌案边,褚辰拨弄着一方白玉雕翠竹的笔洗,顷刻间清水被墨浸染,只闻他风轻云淡道:“巧云这个丫头还算激灵,你给我看紧些,别让她乱说话!”
第21章远表哥
乌金西沉,早春的晚风带着几丝薄凉。
若素披着一件浅粉缎子风毛披肩,带着巧云一道去了乔老太太的东院。
乔家两个公子哥每月都会从恒顺胡同的林家族学回来探亲一次,林家祖辈出了好几个大学士,京城贵圈好些人家的公子哥都会去那里进学。
前年春闱后还出了两个一甲及第,三个二甲传颅的学子。
故此,乔大爷和乔二爷经商议才决定将乔魏荀和乔魏远送去了恒顺胡同。
宴席处已经摆好了碗箸和饭菜,十八样清蒸,爆炒,炖熬,皆是上等的菜色,和若素刚来乔府那日是一个奢华的光景。
若素到的时候,大房的乔若云和乔若娇已经落座了,乔若惜坐在陶氏身侧,脸上有些难看。
乔若娇嘟了嘟嘴,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若素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向乔老太太行过礼,又朝着褚氏和陶氏屈身唤道:“大舅母,二舅母,若素来迟了,两位舅母莫怪。”
褚氏面不露色,乔若云这几日的状况她心知肚明,也找了娘家的心腹打听了一下,这才发现褚辰还真是待白若素小妮子与众不同。
她心想,乔若云和褚辰的婚事还是得尽快定下来才行。
陶氏因忙着教导乔若惜规矩,哪里有闲心思‘招待’若素,当下也是轻轻点头就算了:“素姐儿坐下吧,你那两个表哥比你还要迟!”
正说着,王姨娘以她独有的高调,穿金戴银的带着一众丫鬟婆子进了东院。
乔老太太扶着额头,皱了皱眉。
乔家虽不是名门大家,却也是簪缨世家的翘楚,从不会有宠妾灭妻的事情发生。老太太就算再不喜欢陶氏,也不会让王姨娘踩到正妻头上去。
遂阴着脸斥责道:“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啊?不就是一家子一起用个晚饭么,你领着这么些个陪房又是作甚呐?!难不成我乔家还会欺压你不成!”
王姨娘憋了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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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甘心的挥退了身后的一行人,恭敬的对乔老太太说道:“老祖宗,妾身在徽州娘家那会,可从来没少过二十来人伺候着,妾身已经---已经很勤俭了。”
乔老太太一口气憋在胸口没吐出来。
王姨娘也就是占着娘家惊人的财力才存活至今,否则都不知道被陶氏整死多少回了。
其实单看王姨娘此人,长相,品性,心地都还算不错。
只可惜却是扶不起的烂泥,老太太怒其不争的道:“坐下吧,你也算是个长辈,整日打扮的花里胡哨像个什么样子?”
王姨娘最喜金银和艳丽的衣裳,老太太这是戳到她的痛处了,于是忙道:“老祖宗,我这也是为了二爷呀,他每日从衙门回来总不能老是面对黄脸婆吧。”她说着话的时候,光明正大且狂妄肆意的瞄了一眼陶氏。
简直就是意有所指。
这下子,一口气吐不出来的人,轮到陶氏了。
褚氏以帕遮唇,实在忍不住笑了几声。同样是正妻,陶氏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算是可怜人了。
这时,两个年轻的男子并肩走了过来,一个年长一些的是乔家大房不争气的乔魏荀,另一个还有些稚气未脱的就是乔魏远了。
若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终究是同胞所生,血缘和亲情是割舍不了的。
若素并没有注意到乔魏荀的变化,她满心满眼都放在了乔魏远的身上。
他未及弱冠,却已身材倾长,就是偏瘦弱了些,青涩的像没有熟透的果子。
乔魏远长的很像乔二爷,他今天穿了一件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圆领袍,因为过继给陶氏的缘故,也是当做嫡子来养的。
乔二爷也想让他将来能够支应二房的门庭,吃穿用度都是按照大房两位公子的规制定下的。
乔老太太拉起了若素的手,笑眯了眼说道:“这就是你两个表哥。”
乔魏荀前几日听说了府上刚来的表妹,今日一见倒是惊艳了一下,只不过也只是一瞬,在他眼里,这些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是没有任何实用价值的。
他淡淡的笑了笑:“表妹好,这是我特地给你挑的见面礼,还望表妹不要嫌弃。”
客道话说了一通,若素让巧云下了锦盒。
乔魏远从头到尾表情都是淡淡的,甚至听闻她也叫‘若素’的时候,犹是冷漠肃然。
若素有些心酸,她还是乔家三小姐那会,陶氏从来都不让自己见弟弟的。
这样的疏远令得她对陶氏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远表哥好。”若素如今的个头才到乔魏远的肩膀,曾今肉嘟嘟的小家伙都已经这么高大了,她在心里为他高兴。
不知道柳姨娘在地下知道了会不会也很欣慰?
“嗯。”乔魏远淡漠的应了声,从身后的小厮手里拿过一个锦盒:“给你。”语罢,他走开径直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
若素愣了愣,打开盒子看了看,是一对丁香米珠耳坠,成色一般,做工也不细,可想而知挑选礼物的人根本就没有用心。
也对,白若素和乔魏远从未谋面,何来的交情!
人家能送见面礼,应该是看在了外祖母的面子上了。
思及此,若素心头不由的苦涩,她把锦盒递给了巧云,自己就坐在了乔老太太身侧。
乔大爷和乔二爷应酬多,几乎很少回府上用晚膳。
这时,宴席算是正式开始了,乔若娇轻嗑了一声,笑的娇艳的很,她说:“我刚才看素表妹只打开了三弟送的锦盒,怎滴就没在意二哥送的呢?”
若素一凛,乔若娇是当之无愧被娇惯坏的小姐,平日里也是大大咧咧,她今日怎么这么心细?若素看了一眼如若无事的乔若云。
心中当即明了。
她放下筷子,笑道:“荀表哥莫怪,我刚才只是好奇远表哥会送什么。”
乔魏荀读书不行,武学也不擅长,唯一的爱好就是调戏美人。
他的风流韵事在京城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只不过除了名伶歌姬之外,还没对哪个正经小姐下过手,因此乔大爷也就是放任他去了。
可他今日一见若素,不知怎滴就突然起了别的心意,于是笑出了声:“呵呵---怎么?素表妹对我的东西就不感兴趣?”
若素抿了抿唇,小模样再次变得无辜又可怜,她轻声细语的像被吓坏的猫儿道:“我---我没那个意思,我是---听说过荀表哥专会哄女子开心,荀表哥挑选的东西那定是百里挑一的,我不看就知道是好东西,所以就没那般好奇了。”
这话一出,大房的人都是面面相觑,褚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乔魏荀一眼。
乔魏荀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丰功伟绩’已经流传开了,嘴角一扯,干笑道:“呵呵---表妹过奖,过奖!”
二房的人像看了笑话似的,各个脸上很。
一直以来,大房都以男丁优势压制着二房,二房只有一个乔魏远,还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平日里也从未见他给过谁好脸色。
若素这么一说,等于打了乔魏荀的脸,而乔魏荀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大房的脸面。
如此,褚氏又记了若素一仇。
乔老太太倒是觉得若素是个性情中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从不挂完抹角,是个直派的丫头。
又看她似乎对远哥儿格外在意,当下更是别有意味的笑了笑。
第22章纳妾
暮色四野,飞檐斗供的屋檐下点燃了红绉纱的灯笼,风止树息。
乔若婉站在垂花门旁,她身穿一袭淡蓝色的缠枝纹褙子,粉色的十二幅湘裙,丫鬟碧玉提着八角宫灯站在她身侧轻声唤道:“夫人,世子爷恐怕今晚依旧不回来,春寒未尽,这夜里头最是冷了,您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碧玉是乔若婉的陪嫁丫头,长的温顺恬静,重点是她对主子忠心耿耿。
乔若婉神游在外,闻言,她转过脸看了碧玉一眼,当真是韶华时光,生的一副好颜色。
她在想,几年前,自己也是如此貌美的。
“夫人?要不奴婢回头给您取件披风过来?”碧玉见乔若婉未回应,提心吊胆的又说道。
这一个月来,文府上下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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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严肃了些,世子爷整日夜不归宿,文大将军两月前才班师回朝,近期更是军务繁忙便留在了宫里的值班房过夜,文家三公子也因战事殉职了。
而碧玉心知自家主子之所以夜不能寐,也非全是因为忧心府中庶务所致。
桥姨娘---乔若素的死恐怕会折腾小姐好一阵子。
她总能听到小姐梦中尖叫的哭诉求饶。
其实,她也不好过,药是她亲手熬的,毒也是她亲手下的,她虽不是主谋,却也逃不了干系。
昏黄的烛光下,乔若婉略显苍白的容色有些警惕的问道:“青墨那丫头处理干净了么?”
青墨是乔若婉在若素被抬入文家之后,特意安排在她身边的人。
碧玉咽了咽喉咙,漂亮的脸蛋微微动容,小姐至始至终是不相信任何人的,她回道;“夫人放心,奴婢已经让她永远也说不出话了,她大字不识一个,待在文家的田庄里老实安份的很。”
乔若婉轻叹了口气,所有的一切她都细细想过,确保万无一失,没有任何证据留下,才稍安心。
她又看了一眼碧玉,被灯火映照的目光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只是淡淡吩咐道:“我和你提过的事,你记清楚了么?服侍好世子爷,今后便不再为奴为婢,要是能生下个一儿半女,我也一定不会亏待你。”
碧玉心中了然,从刚一开始,陶氏就明里暗里提到过让她成为文天佑通房的意思,只不过乔若婉一直没有给个明话,而是选择了乔若素那个庶妹。
说起文天佑,碧玉娇好的脸颊泛起了红晕,这世间就没有那个女子不爱慕像文天佑这样的公子哥的。
文韬武略,仙人之姿,二十五岁就已经是锦衣卫指挥使,正三品的官衔。
像他这样科举出生,却又从武的人,可以说是旷世奇才。能与他分庭抗礼的人也只有褚辰了。
世人皆知,这天下就没有锦衣卫够不着的地方,凡是招惹上锦衣卫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单是文天佑这三个字就让足以让京城小儿止啼,可偏生这样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却长的玉树临风,温文尔雅,诗词书画更是颇为益。
他笑起来,有一种风和日丽,江山如画的感觉。
只不过,他很少会笑。
又或者,他已经很久没笑了。
碧玉犹记得第一次见到文天佑时的场景,那日正是小姐和世子爷大婚,她看着穿着大红色吉服,配着正三品纹络腰带的新郎官,他身形挺拔,眉宇俊雅,看着床头盖着红盖头的女子,痴痴的望着。
那日,他的嘴角一直是在笑的。
就连杀厉已久的目光也是柔和至极的。
可不出半个时辰,碧玉却看见了另一个文天佑,他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提步甩门走出了洞房!
思绪正缥缈着,乔若婉又吩咐道:“进了世子爷的屋子,千万要记得不要提及乔姨娘。”
碧玉羞燥的应了声:“奴婢省得了,一切听从夫人安排。”
这声音娇滴滴的如初夏的鸟鸣,乔若婉一眼也不想再看她,这就是女人的天性,谁会容忍任何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
当初挑了乔若素是不得已,如今让碧玉爬上文天佑的-床-还是走投无路。
一个没有孩子的主母,能算的了什么!
这时,隐约有马车木轮在青石甬道上滚动的声音传来,还有马蹄‘哒哒’的声音,节奏深沉且凝重。
少倾,一辆青帷小油车驶到了影壁,马车上挂着两掌八角绘的玻璃灯笼,里面点着油灯。
赶车的护卫见到乔若婉,便回头对着隔在帘子内的人说了几句。
乔若婉也不等文天佑下来,就上前走了几步,寒气使得她的嗓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世子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妾身已经等你很久了。”
碧玉在她身后,低头不吭声。
如何卑微乞怜,如何讨好关系,是小姐最拿手的把戏。
在乔府时,小姐不就是因此让老太太和二爷视她如掌上明珠的么!这一点是那个美貌的乔姨娘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
不过碧玉想错了,这一世的若素恐怕也是个虚与委蛇的高手。
当然,这是后话。
安静了片刻,文天佑修长的手撩开了马车帘子,他一跃下了马车,高大的身影瞬间挡住了乔若婉的视线。
他穿着大红丝麒麟服,腰间插着绣春刀,眉眼巍峨如山,只是他总是皱着眉心的。
乔若婉真想上前替他抚平了那个‘川’字,可是她不敢,即使站在面前的人是她的夫君,她也不敢。
因为她心虚。
彼时,是她骗了他,说自己是乔若素。
也是她下毒杀了他最心爱的女子。
所以,她不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漏了馅。
“你有什么事?”文天佑言简意赅,他对她说话,从来都是这样。
没有刻意冷淡,但也从不温-存。
乔若婉仰着头看着他冷峻的脸,一时失语,顿了顿才说道:“妾身亲自顿了枸杞老鸭汤,世子爷这些日子公务繁忙,妾身想给你好好补补。”
说着,她又上前了一步,想挽住他的胳膊。
下一刻,乔若婉的心都快开花了,没想到文天佑丝毫没有制止,不似以往不动声色的避开,而是任由她挽着。
就这样,两人去了乔若婉所住的院子,碧玉跟在其后,眼色复杂。
用过饭菜,乔若婉又亲手为文天佑净手洗脸,她想着陶氏的话,两人共处的机会多了,怀上孩子还是有希望的。
文天佑健硕的臂膀突然向前伸直,将乔若婉一把捞进怀里,语气冰寒刺骨,挑着眉问:“夫人这些天盼着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吧?”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了乔若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从东厂带出的阴寒之气。
被心仪的男子这样抱着,乔若婉再怎么矜持的当她的大家闺秀,也难失了分寸。
她大喜若狂,以为自己的夫君真的回心转意了,她就知道乔若素一死,文天佑总会回到她身边的。
“世子爷,妾--妾身----”二十有二的年纪,她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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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了,可是因为两人之间的房-事过少,她不由得面红耳赤。
可是下一刻,文天佑倏然之间又臂膀一松,乔若婉没有助力,一下就跌落在地。
她仰着头,弄不清状况的看着他。
文天佑弹了弹正三品的锦衣卫红袍,眸中掩不住的冷意:“乔若婉?从天上掉入地狱的感觉如何?怎么?吓到了?你可要给本世子好好活着!”他的声音如来自地狱的丧钟,字字如针:“因为只有你活着,才能体会我的感受!”
语罢,他也一刻也没有再逗留,转身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碧玉也是愣住了,忙上前扶住了乔若婉:“夫人,地上凉,奴婢扶您起来吧。”
乔若婉犹处在惊慌失措之中,吐词不清的道:“他---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第23章斥责
碧玉说不上是怎样的心境,她扶起乔若婉宽慰道:“小姐且安心就是,那件事处理的天衣无缝,别说是世子爷,就算是神医在世,也看不出乔姨娘的死因,再者人都已经入土了,世子爷总不能挖出来再查下去。”
彼时,给乔若素下的毒是西域独门蛊毒,虽说是毒物,却是一种微不可见的小虫儿,**死去,虫儿在半柱香内就会化作浓水,消失不见。死者是看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的。
乔若婉咽了咽喉,几滴眼泪自美丽的眸子盈溢而出。
方才,她当真是以为文天佑回心转意了,明明当初到乔家提亲的人就是他呀。
那日,她听母亲说:“文世子指明非你不娶,聘礼单子都写好了,你看人家多用心。”
后来,乔若婉才知道文天佑真正想娶的是她的庶妹,一开始就是自己骗了他,说她才是乔若婉的!
都是她!
都是乔若素!
没有她的话,文天佑爱的一定会是自己!
这一刻,乔若婉突然觉得毒死庶妹是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夜深人静,春寒袭人,乔若婉将自己拾了一番,又是一派千金小姐的模样,她就像一尊蜡像,时时刻刻保持着她完美的外表。
哪怕内心已经巧穿百孔,丑陋不堪。
她对碧玉吩咐道:“让小厨房给世子爷炖了一碗银耳小米粥,他操劳政务实在是累得很,刚才失态定是因烦心事所致。”
乔若婉盯着碧玉看了一眼,继而又道:“去吧,我这里不用你服侍,能不能爬上世子爷的床,全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碧玉自然明白小姐话里的意思,刚刚平复下的心情再次涌动,她颤颤巍巍的跪下道:“奴婢省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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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乔老太太那里用过晚膳,褚氏领着乔若云和乔若娇回到祥和居,乔魏荀本想溜之大吉,转身之际,便被褚氏喝止住:“逆子,你给我站住!”
一个世家子弟被外界以‘**肠子’所扬名,可不是什么光的事。
以乔魏荀如今的形象和品性,想娶个一个名门大户的千金来支应门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高不成低不就令得他至今没有成亲。
褚氏由丫鬟婆子扶着靠在了大迎枕上,依旧细白的手揉了揉太阳**道:“你那素表妹所言属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干了什么!九年了,整整九年了!你倒是学学你大哥,考个进士给我看看!”
乔若云也不待见自己的二哥,坐在褚氏跟前的杌子上,添油加醋道:“二哥,不是我们说你,就连那个远哥儿也知道礼义廉耻,你一个堂堂长房嫡子就不能挣点气么!”
她向来不把大自己几岁的乔魏荀放在眼里,当然了,乔魏远是柳姨娘所出,虽然已经过继给了陶氏,可三弟在她眼里也等同于庶子,和她的两个哥哥是没法相提并论的。
乔若娇自是插不上话,平日里也喜欢和二哥打闹,这时候只是坐的笔直的,低头把玩着腰间的七缨穗。
这时,褚氏突然站起身,指尖在乔若娇的额头狠狠戳了一下,同样训斥道:“还有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惜姐儿早晚是要进宫的,你和谁顶嘴不好,你专挑她的刺头?这万一她今后得了圣宠,再生个一儿半女,挣来的荣耀还不是乔家的!”
褚氏重重吐了口气,越发想念远在gx的长子乔魏孟,她继而又道:“你若是把惜姐儿惹火了,小心她日后暗中阴了你的亲事!”她这是估计威胁乔若娇。
乔若云瞪了五妹一眼,笑着对褚氏说:“母亲别动怒了,二哥和五妹知错了。”
褚氏看着大女儿还算贴心,品性礼数也是顶尖的,心下又想起了褚辰以及他待若素的与众不同,倏然之间将今日所受的怨气都撒在了若素身上。
她看着乔魏荀,细细想了想就问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娶个妻,抬个妾了。”
乔魏荀房里早年就了两个通房,都是相貌极佳的丫头,因为忙于耕读科举,他待这两个通房早没了当初的热情,这几次回府甚至连碰都没碰她们一下。
乔若云听出了褚氏的玄外之意,母亲不仅仅提到了娶妻?还有纳妾!
乔家子弟的正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找个女子充数的,可是妾就不一样了,她二哥如今的年纪,是该纳个妾了。
“母亲,我看素姐儿生的貌美,又是温吞柔顺的性子,她和二哥还是表兄妹,她若为妾,定是极好的。”乔若云丝毫没有抬举若素的意思,心想以白家今日今日的地位,白若素能嫁给她二哥为妾,压根就没有委屈了她。
褚氏眯了眯眼,涂着艳红色的口脂的唇角勾了勾。
乔若娇猛地抬起头,满脸的不可思议,她不如褚氏明,更没有乔若云的聪慧,只顾着自己不喜欢若素,又怎愿意让她成为二哥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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