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要认我做哥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retrospect
这会儿只剩下沈溪喧对面的位置是空着的,沈辛落座之后低头和旁边的同事说话,夏迹碰了碰沈溪喧的胳膊,低声说道:“她这哪儿是跟我们道歉,是跟你抱歉呢。”
沈溪喧无奈地说道:“没事儿也被你们说出事儿了。”
夏迹惊讶地说道:“说出事儿还委屈你了?沈辛!炙手可热。”
沈溪喧笑道:“你可别烫到手。”他微微抬起头,看到对面的沈辛匆匆把视线挪走了,小幅度地撩了下头发。
在饭桌上,沈溪喧留意了一下沈辛,沈辛的视线状似无意地与沈溪喧撞见几次,但似乎对方底气不足,都是草草地略微一顿就挪走了。沈溪喧眯了眯眼睛,体味出来沈辛似乎对他有点别的心思。
沈辛似乎去比他晚进公司半年,同届毕业生,年龄相当,和他从事同一领域,甚至公司都是同一间,性格似乎也不错。
沈溪喧喝了茶水,觉得自己想这些挺没劲,明码标价,挑物件似的。沈溪喧这趟完全就是单纯陪跑,没说几句话,饭也没吃多少,好在这群人有点良心,趁着天没黑就散场了。胡柯柯一时酒性大发,在饭桌上抱着酒瓶不松手,这会儿已经完全不能走直线了。
沈溪喧和夏迹两个人连拽带扛把人弄出租车上去了,夏迹站在路边给胡柯柯的室友打电话,让他接应一下烂醉如泥的室友。
胡柯柯室友那边信号有点不太好,夏迹喂了好几声,那边断断续续的。
沈溪喧在旁边等着,他们刚才拦车的位置距离餐馆不远,他微微偏下头看夏迹在路边上下蹦,抬手看了眼表,思考着九点之前还可以加个餐。
“沈溪喧。”紧接着有人喊了他一声。
沈溪喧扭过头,刚好看到沈辛身体一晃,愣是往他这边倒过来,沈溪喧往前走了一步,连忙伸手搀了一下,沈辛整个人都靠到了他身上,总算重新找回了重心,紧接着沈溪喧就体会到什么叫做痛彻心扉了。
夏迹和电话那头刚吼完事情始末,转过头看了一眼,也顾不上问了,连忙又叫了辆出租车。
沈辛抿着嘴,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沈溪喧,虽然她一路上都在道歉,沈溪喧也态度特别好的叫她不要在意,沈辛还是心里过意不去,而且她感觉到她和沈溪喧之间的气氛变尴尬了。
她整个联谊会都在寻找和沈溪喧说话的机会,时不时地把话题转到沈溪喧身上,但他只是笑笑并不往下接,或者干脆一句话就把她打发了。她有点着急了才会匆忙地把人叫住,脚绊了一下,闹出这么一回事儿来。
夏迹挂了号回来,他见沈溪喧和沈辛有些尴尬,有意活跃气氛,对沈溪喧说道:“挂了个新大夫的号,听着今儿第一天上班,说不定你是他职业生涯的第一位病人。”
沈溪喧说道:“走吧,别废话。”
他其实不愿意来医院,小伤养养就好了。但沈辛不愿意,沈溪喧也明白,她这是有点愧疚,连带着夏迹把车都叫来了,沈溪喧就跟着两个人过来了。
骨科在二层,刚上楼梯拐角处就是了。
门口没人排队,谁来谁是第一号,沈溪喧觉得挺好的,方便快捷,看完就走。
夏迹敲了下虚掩的门,里面的人说道:“请进。”
这声音听着确实很年轻,沈溪喧正想着,夏迹推开门,沈溪喧就瞧清里面那位新大夫的脸了,沈溪喧差点气笑了,这是治病吗?这是致残吧?
焦衡穿了件白大褂,身上凛然的气息被磨掉不少,瞧着就挺成熟稳重的,特别的人模狗样。
数数他们两个的仇和怨,他这条腿折了够还本吗?
夏迹也挺惊讶的,说道:“焦衡?”
夏迹把人都喊了,沈溪喧只好暂且搁下了他想重新挂号的心。
焦衡点了下头,把视线挪到了沈溪喧的身上,钢笔在手指间转了一圈,语气放松地问道:“怎么了?腿伤了?”特别不着调。
第5章
焦衡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号也挂了,大夫也见了,这买卖不退不换。沈溪喧有些艰难地在椅子上坐下,低头看了一眼,说道:“伤在脚上。”
有点出血,还肿得老高。焦衡把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他业务熟练,闲话不多,瞧着很资深。沈溪喧百无聊赖地打量起焦衡来,他高中毕业出国之后就再没了消息,照毕业照的那天焦衡没在,毕业照上也自然没有他,这人和他们做同学有三年,后来却是音信全无。
夏迹环顾了一圈办公室,说道:“没想到你做医生了。”
为什么做医生了,沈溪喧跟着思考了一下,焦衡高中的时候物理总是在学年组称王称霸,以至于沈溪喧一直以来都觉得焦衡会和物理死磕一辈子。
焦衡应了一声,没说什么,话题到此就终结了,夏迹无奈地挑了下眉。
“医生,他的伤,用拍个片子吗?”沈辛往前走了一步,微微俯下身问道,她的肩膀挨着沈溪喧的,看着意外的亲密。
“没事的,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沈溪喧开口说道。
他这话里含着点安慰,焦衡从来没听沈溪喧用这种口气说过话,沈溪喧似乎与这人不算熟悉,但关系却有些微妙。
陪同沈溪喧到医院的夏迹他认识,去个医院用不着这么多人陪同,再听他们这几句话,焦衡心里对沈溪喧为什么会伤到脚有了数。
焦衡闻言抬头看了眼沈辛,沈辛抿了一下唇,被他看得有些紧张,焦衡又挪走了视线,半晌说道:“七厘米,115。”
焦衡开了张预约单子,说道:“三楼,去拍个ct。”
沈溪喧微微皱了下眉,在他看到沈辛低头匆匆看了一眼自己的高跟鞋,才明白焦衡刚才那句话的意有所指。
在三楼等号的时候,沈辛家里打来了通电话,把人叫走了,人走之前还一直在道歉。沈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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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沈溪喧总算喘过来点气,只是脚还疼得厉害,拍完片子全靠着夏迹搀着才回了二层骨科办公室。
夏迹进办公室的时候,还在惋惜说道:“趁热打铁啊,还没几句倒是把人赶走了。”
沈溪喧算是没辙了,说道:“夏迹,你还真当自己是非诚勿扰了?”
夏迹冷哼道:“我要是有那好事儿能轮到你吗?”
沈溪喧巴不得轮不到自己,毫不在意地说道:“你快自己留着吧。”
焦衡微微偏了视线往沈溪喧身后看了看,见没人跟来,微微挑了下嘴角。
沈溪喧坐下的时候,焦衡已经把嘴角捋平了,说道:“没伤到骨头,开点药回去擦,最近尽量少走动。”
沈溪喧和夏迹起身打算走,焦衡突然叫住人,说道:“约会也省了,美色误人。”
夏迹拎着刚买的药,站在路边帮沈溪喧拦出租车。这会儿正赶上出租车交班,好不容易拦了三辆车,还都是方向不同的。
“你俩是不是还不合啊?高中的事儿,这都四五年了,是不是太幼稚了。”
七厘米,115,明晃晃地扔出来,可不就是幼稚嘛。
沈溪喧听懂了,有点想笑,但又要装作听不懂,怕沈辛太尴尬,而且他这样觉得好笑确实太没有风度了。
夏迹有些不忿地说道:“他这是想把你和沈辛拆了。”
沈溪喧听他越扯越远,后方有辆车从停车场驶出,慢腾腾地开到他们两个的身边,夏迹还在为沈溪喧打抱不平,他和焦衡没什么关系,于是偏心得心安理得。副驾驶的车窗落下来,焦衡坐在驾驶座上微微偏着头。
夏迹差点以为他说人坏话被人当场抓包了,但想了想焦衡坐在车里根本听不见,于是问道:“下班了?”
焦衡嗯了一声,把视线放在了沈溪喧的身上,说道:“马路对面可以打到车去嘉和小区。”
说完摇上了车窗扬长而去。
沈溪喧想起了焦衡的好友备注,你走反了。
第6章
沈溪喧花了五分钟上了三楼,好在楼层不高,否则他这条老命就要交代在爬楼上面了。他边拖鞋边接起了夏迹的电话,“到了没?明早要不我过去接你吧?”
沈溪喧说道:“用不着你,等你不如靠我自己。”
夏迹的赖床病治了七八年也没治愈,跟他抢睡觉的时间就在要他的命,而且沈溪喧并不认为自己这条腿能影响他什么。
沈溪喧慢腾腾地往厨房走,把手机放在餐桌上开了提,把西红柿洗了然后切块。
夏迹说道:“你别搭理他,以后也都是不常见面的人。”
沈溪喧把切好的牛肉过了一遍热水,微微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夏迹说的他是指焦衡,他把牛肉放到盘子里用凉水冲了冲,心想道:他把焦衡车牌号背下来了。
至于背下来做什么,沈溪喧也没法解释,他下意识就这么做了,就像高中的时候会记着焦衡把自行车停哪儿了,有机会就帮他放放气,没机会就算了。
高中时候也就算了,现在他还在搞记车牌号这一套。
幼稚,沈溪喧总结了一下自己的行为。
他把食材都放进高压锅,夏迹听到了声音,拔高了声音说道:“你居然加餐,这都几点了,有没有人权了?”
沈溪喧总算腾出手,扭头对还在滔滔不绝的夏迹说道:“好了挂了,早点睡明早别迟到。”
虽然因为突发状况伤了脚,但一直惦记的加餐没耽误,沈溪喧是西红柿牛肉汤配一碗米饭,把他从饥饿的边缘拉了回来。沈溪喧有点挑嘴,不爱在餐馆吃饭,但凡在外面吃饭,回家加餐是必选的选项。
沈溪喧加完餐,休息一会儿又洗了个澡,换了睡衣在沙发上刷了下朋友圈,夏迹在朋友圈里斥责沈溪喧半夜加餐,附图是薯条和一对辣翅。下面的评论已经盖成了高楼,都在埋怨夏迹深夜放图不让人好过,沈溪喧特别有良心地点了个赞。
他往下拉了拉,看到焦衡分享了一首歌,名字叫《不吃药》。
名字古怪,也没有配文,下面空荡荡的,没有评论,什么端倪都看不出来。焦衡还有这种爱好?
沈溪喧又往下翻了翻,发现焦衡在这之前还分享了一首歌是林依晨的《你》。
这首下面姜空重回复了一条:oao,听哭了。
沈溪喧觉得有些奇怪,重新刷新了一遍朋友圈,看到焦衡刚刚分享的一首歌,是《别做梦了》。
你,不吃药,别做梦了。
沈溪喧觉得自己有点想太多了,说不准焦衡就有这非同一般的爱好,他也管不着,还非得对号入座?
没想到焦衡下一秒就出来打他脸,他频率颇高地又更新了一条,图片上是一个简易地图,用红线标出了路线。
有多简易呢,没有街道名,只有东南西北和前后左右,不在这区域住的根本看不出来什么。红线到最后一个小区门口画了个圈,标了个重点。
沈溪喧:“……”沈溪喧对这地方特别熟悉,就是他现在住的嘉和小区。
地图不是巧合。
你,不吃药,别做梦了。也不是。
沈溪喧打开软件,一连分享了三首,《你》、《半夜》、《蹦迪》。
不一会儿姜空重没心没肺地评论了第一条:又听哭了oao。
夏迹回复姜空重:傻逼。
过了一会儿,焦衡在最后一条评论道:锻炼身体。
不明真相的姜空重回复焦衡:下次一起约?
约个屁啊,沈溪喧快被气笑了,他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手碰到了装药的袋子,他微微扯到了脚,真的挺疼的。
沈溪喧以前不爱吃药,感冒发烧全靠多喝热水,小感冒也就算了,高中有一次烧得人都蒙了,被班级上同学发现了,这才被人架去医院输了液。工作以后,吃药和不酷终于在他脑袋里不划等号了,虽然情况改善不少,但依旧有惯性。以至于他这才想起来他的脚,还有他从医院开回来的药。
第7章
沈溪喧其人方向感弱,到不常活动的区域只能依靠电子地图和路标,但他这人不常高估自己,对勤能补拙和笨鸟先飞深信不疑,至少在寻路方面,他需要的是尽所能的重复,重复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
擦完药之后可能是神有些疲惫,沈溪喧一觉到了天亮,手机上消息积了十多条,沈溪喧翻了一下,发现大多数是来自高中同学群的消息,时间在凌晨一点左右。还有两条是夏迹的,第一条是问他在不在的废话,第二条发了张负荆请罪的表情包。
多半没好事儿,沈溪喧擦好了药,随手翻了一下群里的聊天记录,昨晚上是在商量聚会的时间。工作之后时间不好协调,有单休有双休,还有暂时在外出差的,磕磕绊绊地总算定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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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周日,焦衡突然圈了一下沈溪喧,你行吗?
焦衡一贯地话少,这几次一出现就要带着沈溪喧一起出场,沈溪喧很难不去想,这人是非要来报当年的仇的?每天不在他跟前找茬就浑身难受?
在一群起哄的中间,姜空重圈他发了一条消息:下周末有空吗?
接着他就看到夏迹紧随其后气势汹汹地发了一条:不加班不晚睡不酗酒,你说行不行?
话题差点在夏迹这彻底歪掉,好在姜空重速战速决地敲定了时间,打发这群人向沈溪喧学习早睡早起。
路上沈溪喧没管口袋里震动的手机,走之前他把焦衡发的地图看了两遍,出门之后彻底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识路高手,将方向感这件事儿彻底抛在脑后。这天他和以往一样提前十分钟坐在了自己的工位上。
胡柯柯瞄了眼沈溪喧行动不便的左腿,问道:“沈哥脚怎么弄的?”
昨天的事儿几个人知道就行了,沈溪喧也不愿意解释,应了一声说道:“昨天回家的时候崴了一下。”
胡柯柯其实有点心虚,昨晚他耍酒疯,早上起来看到室友右眼眶青了,而且对他爱答不理的。胡柯柯特怕其实是他喝酒以后武力值提升把沈溪喧伤到了。
沈溪喧见他发愣,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胡柯柯低头对沈溪喧神神秘秘地说道:“沈哥,你知道为什么技术总监不来上班了吗?”
话题转得有点快,沈溪喧还是抬头看了一眼技术总监的工位,人不在。以往他通常会提前半个小时靠在桌子旁边,等他们一个一个上班,这是他个人的古怪爱好。
沈溪喧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
“他听说技术总监被开除了。”
这个技术总监虽然称不上公司的开国元老,但也是老板力从别的公司挖来的,而且又和老板是大学同学,交情看起来不错,常常一起聚餐。
沈溪喧看了胡柯柯一眼,对这消息的真实性有些怀疑,挑眉说道:“谁说的?”
胡柯柯抿了一下嘴,突然捂住了脑袋,特别蹩脚地挤出一句话,“头痛欲裂,我要死了。”
沈溪喧:“……”
夏迹这会儿姗姗来迟,恨不得趴到沈溪喧的桌子上,拧着眉说道:“我昨晚一时脑热,深夜令人感性,变得绝望,也特别冲动。”
沈溪喧瞥了他一眼,说道:“想说什么?”
夏迹说道:“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沈溪喧敲了会儿代码觉得有些口渴,手指刚碰到杯盖,旁边夏迹连忙殷勤地跑到热水间冲了杯橙汁给他。沈溪喧刚想开口说什么,手机响了,沈溪喧接了之后才知道是花店来打来的电话,问他的绿萝什么时候可以签。
沈溪喧看了眼手表,报了个时间。刚挂了那话,技术组接到了电话就忙起来了,跟bug和代码抗争了一下午,出公司的时候天都黑了,好歹赶上了最后一班公车,大概是加班的人其实占大多数,要不然沈溪喧实在没法解释,他怎么在末班车里被挤成个皮影。
晃晃悠悠走了快一半的路程,他才想起来这会儿早就超过了他和花店约好的时间。沈溪喧没耽误给白天的那通电话回拨了过去,花店却说他的绿萝已经签了。
签的人说是沈先生的朋友。
花店的店员说道:“是一个年轻先生,他说你知道他是谁。”
沈溪喧忍不住笑了一声,他在嘉和小区没有熟悉的人,更别说突然出现的一个朋友,他想说你们被骗了。但也是他失约在先,他忍了忍没说,反而说道:“好的,谢了。”
沈溪喧慢腾腾地从后门下车,对电话那头说道:“明天能再送两盆过来吗,还是今天的这个地址。”
两个绿萝的主人居然还有人冒充。
他手机消息亮了一下,他到来自夏迹吧乱说的消息,显然是夏迹新改的昵称。
沈溪喧这傻子弄得直乐,他脚挺疼的,站在路边缓了一下,他下车的时候扭了一下,他总还以为自己能健步如飞,一不小心就加重病情。
焦衡在车里等了快二十分钟,才看到个人影站在小区门口的路灯下面,没有半点动作。
焦衡皱了下眉,试探性地给沈溪喧发了条微信,是那张简易地图。
不过眨眼的功夫,焦衡得到了反馈,沈溪喧言简意赅地送了他两个字:傻逼。
第8章
沈溪喧进了小区门口到了微信新消息。
焦衡:。
沈溪喧还没想好怎么变着花样侮辱焦衡的词汇量匮乏,从左边停着的一辆车上下来一个人,他觉得这身影有点熟悉,但路灯的光太暗,这人又择了个没光的地方站着,怎么看都是抱着打家劫舍的心思。
那人关上车门往旁边走了一步,沈溪喧仔细看了一眼,瞬间明白过来那点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傻逼焦衡。
沈溪喧回头看了一眼,果然从这个方位可以看到小区门口,他刚才站过的地方。
大半夜不回家在楼底下待着,沈溪喧觉得焦衡的神经质真是可歌可泣。焦衡在哪儿发神经也不关他的事儿,只是在他家楼下……再加之焦衡的那张简易地图和脱口而出的小区名字。沈溪喧不傻,就是特别不乐意接受这个事实。
但不管接受不接受,避他如洪水猛兽别互相找不自在总成了吧?
天不遂人愿,焦衡冷不丁的诶了一声。这五十米之内除了沈溪喧没别人,显然是在喊他。焦衡是专门回国克他的,冤家路窄说的没错。
沈溪喧说道:“是你啊?”
客套又疏远,焦衡想起来沈溪喧站在小路口,手里拖着行李箱,脸上尽量地掩饰着不耐烦的模样,和现在其实别无二致。
沈溪喧左边的眉梢微微地挑着。沈溪喧以前上学的时候,年少轻狂不知敛,恨不得整个眉毛都竖起来以表达本人的焦躁,现在他似乎能和负面情绪打个平手,理智和过激反应分庭抗礼,只有那么一点点的习惯使然走漏了风声。
焦衡瞄了一眼沈溪喧的左脚,说道:“是患肢制动,不是患肢乱动。”
沈溪喧疑惑地想:幻……幻什么?
“你再这样下去……”焦衡顿了一下,随意地把手揣到风衣的口袋里,“下周同学会能看见焕然一新的你。”
沈溪喧只想快点他们毫无意义的对话,让他们互相扔刀子都比交流要容易得多,他隐隐地从焦衡的话里察觉到了什么。
焦衡抬头认真地说道:“被担架抬着的沈溪喧,够一新吗?”
“关你屁事。”沈溪喧说道。
谈崩了,这回总可以一拍两散各自回家,没想到焦衡又在身后叫了他一声,这次叫了他的名字。
沈溪喧在心里骂焦衡有病,顺便也骂了自己一句,再理焦衡,他就是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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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沈溪喧摆明了态度但走路有点瘸,走不快。
焦衡说道:“你绿萝在我车上。”
对方人质在手,沈溪喧瞬间没辙了,敢情那位年轻的先生就是焦衡,而且特别不能理解焦衡的行为,沈溪喧都被气笑了,问道:“你闲着没事签我绿萝干什么?”
焦衡笑了一下,从车里把绿萝拎了出来,说道:“关你屁事。”
走到三单元门口,焦衡问道:“你在科技园工作?”
他显得太若无其事了,一笑泯恩仇似的把关你屁事带过了,沈溪喧心里的不情愿因此被压下去一点,随口应了一声说道:“嗯,和夏迹在一家公司。”
焦衡听罢,突然说道:“你和商一有过联系吗?”
沈溪喧提了提嘴角,说道:“有啊,怎么了?”
他指的联系仅仅指的是逢年过节的标准祝福,他故意把话说的模糊,沈溪喧知道怎么让焦衡难受。高中的时候就知道,而且屡试不爽,只是不清楚放在现在还有没有效果。
他明显看到焦衡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沈溪喧伸手放在焦衡的身前。焦衡一怔,插在口袋里空着的那只手动了一下,却听到沈溪喧说道:“送到这儿就行了,给我拎着吧。”
焦衡率先拉开了没关严的单元门,越过了沈溪喧往里走,说道:“你腿脚不便。”
沈溪喧打开防盗门,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焦衡,对于要不要请他进来坐坐有些迟疑,请学生时代的死对头进屋坐坐怎么想都不可能发生。但焦衡帮了他的忙,虽然在他本人并不知情的情况之下。
他想到焦衡是从车里下来的,他下班的时候离和花店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三十分钟……焦衡是在楼下一直等他。
一杯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沈溪喧松开了门把手说道:“进来喝一杯水再走吧。”
沈溪喧领地意识有点强,不是洁癖胜似洁癖,上学的时候他的书桌不肯让任何人碰,人走之后不知道反正他在的时候,想碰肯定是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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