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乐业(绝世好J面瘫处男攻x菊花怒放妖孽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刀滟/夏滟
不仅是爱人需要学习,被爱更需要。比起送礼给别人,承受他人礼物在心里上的担负更大些:因为总得时时刻刻想着还,怎样能不欠。
安掬乐习惯了“给”,而不是“要”,相较之下只懂掏取的自己,真是低下极了。
可他无法,安掬乐给他提供的空间太过舒服,温熙宜人,……一切恰到好处,杜言陌抽离不开,感情的分量日日变迁,他变得无法再单纯索要,而想回报,希望他如其名,掬乐无忧。
听闻安掬乐不吭一声跑去捐肝,杜言陌心里疼得要死。这人偏偏一副无所谓:“我有个亲戚肝有问题,我捐了给他。”
为何不能多爱惜自己一点?近似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涌现,他挂了电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倘若我很努力去珍惜珍爱你,你会不会愿意对自己更好一点?
他不知道,只能试试看。
可是他没做好。
他太急利,利曜扬的出现令他明白这人过去,心里堵得发慌,急于证明自己比那男人更好、更可靠,以致拒绝了对方施来好意,伤了人到头来,他依然习惯了索要。
从肉体安慰变成讨取感情:我会对你好,请你也像曾那么喜欢那男人一样地喜欢我。
……请你,不要不要我。
杜言陌维持和老师简讯往来,可已变成一种“顺道”。
他不再对男人抱持欲望,单纯地视作人生的向导、一个曾鼓励他的存在。他们亦师亦友,所以有时候,他会忍不住吐露自己在爱情里的生涩迷惘,求开解。
他发讯:“我喜欢的人,不把我当回事。”
王成浩一开始对他有恋爱对象深感诧异。该怎说,杜言陌那性子简直像个苦行僧,一副看尽人生百态,对一切毫无波澜、不如归去。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小子不过会装。
表面成熟镇定,骨子里仍旧是个小鬼头。
王成浩:“那你就靠你的诚心诚意真情真爱打动她!想当年啊,我也是……”
吧啦吧啦吧啦,万幸简讯有字数限制,否则不知又要看几万字的青春文学。
老师已在实习结束后离开校园,他们很久没见面,杜言陌却不像从前那般饥渴不安,或说对象换了。
那头野兽仍在,却被安掬乐驯化成家犬,不再冲撞;然一天不见安掬乐,就拿爪子挠啊挠,叫人心里痒得不行。
他固定周末去安掬乐家,可这次运动会,他却没告诉他。
自己年幼的样子,一点都不想被他看见。
不料安掬乐还是来了……此举令他震惊,对方估狗得知,估狗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杜言陌几乎是不分时间地点压倒他,不愿他忆及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
而对方不知是否觉察到,总之任他妄为,并没抗拒太多。
事后他打给安掬乐关切情形,对方没接,他有点担心,刚巧到老师发讯:“我遇见你表哥了,长得像明星一样……对了,伯母也是美人,你们家基因真好。”
他心底莫名不安,老师是自己从前喜欢的人,菊花先生会不会知道了,所以不高兴了。
可杜言陌随即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不,那个人不会在意的。
因为自己,从来就不在他的心上。
果不其然,那人平淡回来一句:“刚巧遇到,人挺好的。”
杜言陌看得真不知该哭该笑了。
之后,安掬乐周末找他出去,给他试衣剪发。
他其实有点儿抗拒,偏偏男人一脸开心,便不想打坏气氛,通通配合。
安掬乐给他打扮,说这些行头全是借的。他心底隐隐怀疑。又没证据,何况私心里也想:如果扮成他喜欢的模样,他会不会多在乎自己一点?
可他错了。
错得离谱。
这人心底终究无他,明治他不爱仍做,甚至用那般不以为然的表情道:“我跟你,怎会对等?”
是啊,怎会对等?何来对等?
他无话可回,像只斗败的犬,狼狈逃离,可绕了几圈,还是想回主人身边。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自己能怎样做。
尊严是爱情里无解难题。有人说爱一个人谈何尊严?又有人讲:先爱自己,别人才会来爱你。
两种说法各有道理,杜言陌估狗看了很多文章,实际遇到才发现:他根本别无选择。罗曼史里如若一方保全尊严傲然走掉,或许会引发另一方及读者的欣赏当然,前提必须是主角现实里往往走了就走了,直接断点,再无后续。
他绕至安掬乐公寓前,管理员认得他,放他进去。安掬乐不在,他便在楼梯间坐着等。
结果安掬乐带了另一个男人回来,两人甚至在门前打情骂俏:“讨厌啦~干嘛这么猴急~~”
陌生男人:“早进去早了事。”
安掬乐一边笑一边亲那人:“那你要温柔点喔~~”
两人入屋,门关上。
杜言陌怔在一角,心想:心碎感觉如何形容?其实无可形容。因为碎了,连感觉都没了。
他真心想算了,却做不到,像个不入流的跟踪狂,甚至差些犯下滔天憾事当你侵犯过一个人,你能用何面目继续和那人在一起?杜言陌想不到。
因为他最少还是个人,不是畜生。
万幸,他控制了自己。
“我年纪小,没有能力,我们不对等,这是事实……”但正因年纪小,他才敢这般死皮赖脸一再乞求,这是他仅剩的唯一筹码。“可是,求求你……”
安掬乐却说:“不要求我。”
就在杜言陌身陷绝望同时,听见他讲:“你喜欢的,明明就不是我啊。”
然后,落下泪来。
安掬乐哭了。
杜言陌傻了很久,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他不敢把事情往太乐观的地方想,可菊花先生的样子像是喜欢他喜欢得哭了,真的吗?
这太美好,他无法置信。
害怕仅是一场梦,更害怕这人反悔。杜言陌再度抱他,做得人走都走不了,才安心一点。“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科室,你若还是不相信,我只能这样,一直抱你、亲你,一边说喜欢你……当然,你所有事都由我来包办,包含这儿的发泄。”
让你没了我,什么都不行。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
没有你,我一定会死。
在电影院看到老师和女友相偕出现,他不再感到痛楚;没了丑陋的嫉妒,他真心祝福,希望世界上每一个人,都能幸福快乐。
是安掬乐把他心里那些脓疮清除干净,变得无垢。有他在自己身边,杜言陌觉得自己可以变成一个很好地,甚至更好的……最好的人。
而他只需安掬乐给他一次机会……一次就好,他绝不再犯。
可安掬乐却给了他更多。
他说:“言陌,我爱你。”
一行泪当下淌过脸颊,滴至心口,放佛圣徒的施洗。在这个人的爱情抚育之下,他心里那只渴爱的兽,终于满足,彻底平静了。
杜言陌把老师号码删除,包含过往和他往来简讯。他曾那般珍惜,却一口气通通泯灭,他知道这样的自己无情自私,可没办法。
并非没遗憾,可他眼下有更加重要的东西必须守护。
他给不起安掬乐双眸,只能给他一份安心。他那个人,表现在意只会表现出一次,仅仅一次,对方没悟,他就一辈子不会再提了,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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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烂在肚子里,自己承接腐烂痛楚。
他把号码加入黑名单,不知对方有无再传讯来。
毕业之时,老师来了。
听说他结婚了,日子或许过得不错,红光满面的,他人缘好,班上同学团团围绕,杜言陌没去,对方朝他方向瞟来一眼,似想讲些什么。
杜言陌远远走离,他承诺过就不会违背。
一直走到那人看不太见的地方,他才顿住脚步,朝那身影深深一鞠躬。
老师,谢谢你。
番外二利曜扬
浮生若梦。
不记得从哪处看来这句话,有时候利曜扬给自己点起一根烟,烟雾袅袅里,他常觉自己的人生就如这般,缥缈而不真实。
人在生病的时候,会格外追求那些平时不屑一顾的东西:像是健康、像是亲人一句体贴关怀,甚至愿以身边所有物资金钱去换取。尤其病痛到极致时,利曜扬常想这一生就这么罢了,也无不可。
可那仅是夜深人静时,一闪而过的短暂念头。
人活着无非是争,争权争利。争一口气,他争了半辈子,争到割了指埋了心坏了肝,他不甘心最后落得一个人走茶凉的凄冷结局。
妻子带了一束百合,来医院探望。
花蕊已折,可香气依旧浓郁,十分刺鼻,利曜扬闻之皱眉。“你来拜死人的嘛?挑这什么花,弄得整个病房都是味道!”
他厌恶药水味,可更讨厌花香、脂粉气,他示意小弟开窗,深吸两口新鲜空气,才好些许。
妻子无所谓地笑了一声。“我今天不是来看你的。”
利曜扬皱眉。
妻子对一旁小弟示意:“出去。”
小弟瞟了眼利曜扬,见他没阻止,便乖乖离开。
“我怀孕了。”她不罗嗦,面带微笑,隐含得意,像得了一件极大的战利,充满胜利欣悦。“第八周,孩子我会生下来。”
利曜扬听了这周数,立刻觉察到部队,他几乎三个月没碰她,那不是他的种。“你……”
妻子不为所动,“恭喜你要做爸爸了。”
她说完起身,利曜扬气得想要追过去,偏偏身上插着管子,而妻子回头又附加一句,“我跟我爸说过了,他支持我把孩子生下来。”
利曜扬闻言沉默,稍一思索,便冷静下来扯了扯嘴角。“我不打女人,但我能保证,会让你肚子里的野种出生前就没爸爸。”
女子毫不介怀的一笑。“别这么诅咒自己,我没打算跟你离婚,不管你愿不愿意,法律上你都得当他爸爸。”
这是强押他戴绿帽?“凭什么?”
她冷冷道:“凭你娶我得来的好处。利曜扬,别怪我没提醒你,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不要以为天下人都该无止境的惯着你。”
利曜扬一愣。
妻子走了,徒留一房恶心的香水及百合味。
要换做先前,利曜扬肯定不与她善了,两人多年在外各玩各的,他不干涉,可搞出人命就是另回事,他以为这是两人默契,没料她居然趁他生病违反……确实,他如今衣服病痛身躯,泥菩萨过江,又能奈何?
何况他与妻子是利益结合,于内于外,他不能不认这个种。
他气得把花扫到地上,花瓣四散。当年婚时,会场以各色不同百合布置,没有的颜色她还特意要求花店去染,有粉有蓝,与雪白婚服相辉映,清纯动人曾经,她也是个单纯沉浸在婚姻喜悦里的女子。
他们似乎有关一段蜜月期,但事件太短,利曜扬已记不起。
他躺在病床上,平日无事,无非就是拿些过往翻来覆去的捡拾,像一颗含到没肉的梅子核,咂来咂去,益发没有味道。
而拾掇最多的,还是年轻时,他孑然一身,反而活得放肆、有念想,身边还有个人。那个人……利曜扬闭眼,强迫自己不再想。
那是他人生里仅剩一处的净地,当年他下定决心不再脏污,才终于放了手。
此后发誓,只在死前,慢慢回味。
他得了肝病,需要移植,给亲人那里放了消息,没过多久便找到了肝源。他被推进手术房那天,很多人来,他看着那些人想:不知里头有哪些真心希望他呼吸着出来?
他吸入麻醉,无了意识,事后听说手术途中他曾大量出血,差些不治,然而鬼门关绕了一圈,阎王爷嫌他碍眼,仍没人。
果真祸害遗千年,他骨子里其实挺信这句话的。
大抵是动过手术关系,他身体益发虚弱,腹部时常一抽一抽地疼。
他没特意照养,仇家亲家不论哪家,不管真心嘘寒问暖抑或趁机拉扯感情,补品没缺过,除了胶原蛋白悉数送去爱美怕疼却愿意捐肝给自己的小表弟,其余他一个没留。
他那表弟总能出人意料,以为他恨死自己,没料危急时刻,居然肯为他捐肝。
因此,他舍不得死。
每逢伤口作痛,都像在提醒他:这世上仍有人爱他,希望他好好活下去。
忽然,他很想见他。
利曜扬习惯做一件事前先思考三分,把前路后步通通想全,唯独此事,他想到便做了,仿佛深植脑袋已久,只差执行。
他想起妻子那句:“别以为天下人都该无止境的惯着你。”只想叮笑:你错了,有个人就惯了他半辈子,就连他病重时都不忘惯他……有时候,利曜扬会对安掬乐生出一股没来由的恨意那孩子把他爱坏了,爱得他认定天下人都该这般爱他,把他捧得高高的,恍若天神。
可世上终究只有一个安掬乐,他就像《白雪公主》里皇后的魔镜,不断告诉他:你是最美的,你是最好的……
他想起很久以前,安掬乐躺在床上文:“魔镜啊魔镜,我跟外面那些女人,谁漂亮?”
顽皮。女人到底跟男人不同,各有纯色,难以比较。可少年模样纯净,肤白秀润,毫无瑕疵……利曜扬怔了一会,心里的答案令他隐隐惧怕,说不出口,好像说了,就承认了自己的异常。
他掐了掐少年鼻子,假意不屑。“幼稚问题。”
安掬乐撇撇嘴,抗议:“哪里幼稚了?白雪公主里的皇后,分明年纪一大把,也还在问啊!”他想了想又道:“不过,她只是一个缺乏自信的可怜女人,得了全世界的沉浮还不够,非要从魔镜嘴里得到肯定。魔镜啊魔镜,谁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因为魔镜是皇后的最爱,就算全世界都爱她,可只要魔镜不爱,那便是她的末日……”
所以皇后杀了白雪公主,她嫉妒看可以得到魔镜青睐的年轻女子。
安掬乐眨动浅色的眼,淡淡看着男人。“是我的话,不会杀死公主,我会杀死我自己……这样,就不必卑微祈求魔镜的爱了。”
当年,安掬乐十七岁。
利曜扬将那番话当作孩子的玩笑,一笑置之,却没想到他竟然说到做到。
他杀死了自己。
而那时他在做什么?在马尔代夫,与新婚妻子共渡蜜月。
……
十年后,他生病,妻子出轨;他此生拼搏基业,就快崩毁;就连过去属于他,只赞扬他的墨镜,如今看的、赞的、爱的、崇拜的……已是另一个人。
一个未成年的小鬼头。
他去找了安掬乐,看见得来的资讯,脸上恍若重重挨了一巴掌。这口气,怎样都咽不下去。
现在想来,他图什么呢?不过是想发泄而已,到底没打算真正弃下一切。小乐不愧是世界上最懂他的人:“扬哥,我知你那边有不痛快,但你来找我,大错特错。我保证……你会更不痛快。”
安掬乐说的没错。
他算是彻彻底底,痛上了一回。
连死前他能拿来反刍的干净回忆,通通没有了。
利曜扬服了药,努力压制痛楚,坐在椅子上,强迫自己挺直。
没什么的,手术台上他死了一回,差些回不来,现今再死一次,感觉就没那么可怕。
小表弟刚拖着他年轻的姘头离开,另一头就来了电话。
“扬哥。”
讨人厌的许商央,这年头黑道也搞智慧化,蛮力不值钱,动脑才是王道。自己领着弟兄在外出生入死要回几亩三分地,那边有人只要东东舌头,找人吵架,几十亿的土地便干干净净入了帮派口袋。
要人心里怎服?
利曜扬最先不搭话,他身体里那股疼意尚未过去,哪怕一丁点都不想给这仇家听见。
许商央也不在意,他只负责传达:“老大说您都动过手术的人了,该找个僻静地方养养,最近东南亚那儿还算平静,您就过去一段时日,顺便看看场子,挫挫那帮泰国佬的锐气,如何?”
“呵。”利曜扬笑了声,这是打定主意把他流放了。
安分些,或许真能在南方岛屿,不算太差的度过晚年。
这事他不意外,近几年政府表面上的扫黑行动雷厉风行,黑帮就像一个生意集团,面临危机总要转型,转型时那些不甚合作,毫无助力的元老,自然是第一个被清算的,自古皆然。
他试图领兄弟抗衡,然许商央总能凡事给他围堵,连小表弟的事他都能管过来,生了三头六臂不成?
利曜扬不由恶毒道:“许商央,我承认你聪明,但像你这样混得开的我真是第一次见……谁都像被你玩在手心,你屁股滋味就这么好,让那些老大们个个念念不忘?”
许商央:“怎,你有兴趣?”
未料及这般回答,利曜扬一愣,下一秒听他接到:“可惜我不想给你干。你那鸡巴脏的不行,肯定臭死了。”
利曜扬:“……”
许商央哈哈笑,又恢复先前温文如水的语调。“开玩笑的,扬哥,您大人有大量,别在意。”
利曜扬咬牙切齿。“许商央,你他妈最好现在就弄死我,否则我保证将来你一定后悔。”
许商央叹气,“扬哥,您别老死死死的,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多晦气?泰国人人想去,老大特意给了您这肥缺,想想您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听他讲话像唱戏,没半分真,利曜扬气得掐了电话。
他去泰国的日子定下了,特意选在妻子临盆之前。
利曜扬想自己留着也是恶心,不如先过去了,把身子养好,再长久打算。
他没打算令许商央坐享其成,或者说他们之间的争斗,现在才正要开始。
他手里的俱乐部一直经营的不错,那是他私人产业,近年末,他给工作人员发了大红包,小姐们拱他夜唱,他搂着最近的相好去了。
跑pub、唱k、彻夜麻将……年轻时他挺热衷的,年纪大了,渐渐疲懒,从骨缝里渗出浓黑的厌腻情绪。满腔乏味,他点烟平复,环视满场喧嚣,心里却很空寂。
不知谁点了首歌,mv一阵回音,有个小姐拿起麦,轻轻唱:“你的姿态,你的青睐,我存在在你的存在……你以为爱,就是被爱,你挥霍了我的崇拜……”
你以为爱,就是被爱,你挥霍了我的崇拜……
她声音很亮,唱的不差,有人意识到利曜扬反应不对,问:“扬哥?”
他走出包厢,掩上门,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所以明白,所以离开,所以不再为爱而爱,自己存在,在你之外……”
他走出ktv,深夜里霓虹灯闪烁,微微刺痛双眼。利曜扬独自一人前行,看着车子一辆一辆驶过,不曾停留,额没有遗恋。
利曜扬熄灭了烟,身上再无一点光热,四周的街光仿佛与他没有一点干系……事实如此。
他把人生最美好的事物挥霍光了,最终失去了崇拜。
他疲惫已极,这条路,却不知还要走多久。
夜风袭来,他落下了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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