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撒谎了吗/谎言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陆城刚作死的吃了碗从没吃过的豆腐花,胃里翻滚,他满脸“你是谁”的表情。
“是立春,你不是能记住她的特征……”
顾长安的话声顿住,他抽抽嘴,立春把齐刘海捋起来扎了个揪,特征改变了。
立春眼珠子一转,发现了新大陆:“哇,陆城,原来你有脸盲症啊?”
陆城:“嗯。”
立春好奇的问:“脸盲症看人是什么样子的?”
陆城说:“脖子上顶着肉疙瘩。”
“……”脑补的好恶心。
立春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我知道了,所以你想辨认出一个人,就要记住那个人的特征,那你可以看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很漂亮的。”
顾长安斜眼:“这话不应该是别人说吗?你好意思自己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说的是实话。”立春自恋的说,“我全身上下,就眼睛最漂亮,形状还很圆……”
顾长安跟陆城不约而同的迈步离开。
立春甩着两条小短腿追上他们:“喂,你们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不多时,顾长安三人进了新开的那家自助餐店,环境跟价格还算匹配,食材的味道跟新鲜程度等吃了才能判断。
顾长安跟立春都属于速战速决的类型,很快就端着一盘子的海鲜找位置坐下来,准备开吃。
立春单脚踩在椅子上。
顾长安嫌弃的说:“你是个女孩子,在公众场合能注意点形象吗?”
立春把脚放了下来。
顾长安带上一次性手套剥大虾:“越活越回去了。”
立春嘴里嘀咕:“嗦。”
等到顾长安的面前多了一堆虾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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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依然在挑食物,看样子还有的磨蹭。
“选择障碍,绝对的选择障碍,还是晚期!”立春吐掉螃蟹腿,小算盘噼里啪啦乱敲,“长安,你去帮帮他。”
顾长安一口拒绝:“不去。”
“去一下呗。”立春脱口而出,“你去了,我才能拍照。”
顾长安眯眼:“拍什么照?”
立春打哈哈:“就,就是拍一下周围啊,我觉得这里的装修格调很温馨,你看那灯,那壁纸,还有那桌子,多么的……”
顾长安拿纸巾擦擦嘴,他靠着椅背,似笑非笑的看立春,编,接着编。
立春被看的头皮发紧,她抓抓头:“好啦好啦,我说!”
顾长安好整以暇的听着。
立春撇撇嘴:“你也知道我那儿多偏,连个玩耍的小伙伴都没有,我很无聊的嘛。”
顾长安昂首:“说重点。”
“重点就是我在找小说的时候,无意间看了本bl,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又无意间加了一个作者的群,里面都是腐妹子。”
立春说,“我跟她们说我认识两个帅哥,巨帅的那种,比小说里的主角还要帅,而且是一攻一受的类型,她们不信,说要看照片,我,我一冲动就答应了。”
她往前一趴:“我是这么想的,长安,你看你,细皮嫩肉的,说你刚二十岁都有人信,说不定我把你的美照放到网上,就有影视公司发现你,然后签你,到那时候,啧啧啧,你就能红红火火,我跟大病也能跟着沾沾光。”
顾长安从立春的一大通话里面揪出了“攻受”这两个字,虽然没看过那一类小说,但字面意思还是能给他不少信息的,攻是攻击,受是承受,没错吧?
他问道:“谁攻谁受?”
立春吸口气,严肃着脸认真的说:“攻当然是你啊,是你,是你,就是你!绝对是你!”
顾长安拖长声音哦了声:“这样啊。”
立春明显的长舒一口气,卧槽,要是说错话,肯定会被长安削的,她惊魂未定的拿起另一条螃蟹腿,还没碰到嘴巴,就听到头顶响起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
“这么说,我是受?”
立春僵了僵,她哈哈哈:“其实谁攻谁受那都不重要,你俩又不是gay,就算你俩是gay,也不是一对儿。”
这话成功终结了话题。
最后立春还是拍到了自己想要的照片,老天爷帮了她一把,因为角度问题,照片里的陆城像是在亲顾长安的头发。
立春看看照片,看着看着眼皮就跳了起来,卧槽,为什么觉得他俩挺配?还有种基佬气息从照片里面往外冒?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腐眼看人基?
不应该啊,她才入门,腐龄不够,不具备腐眼才是,立春咽了咽唾沫,她把手机塞兜里,小心翼翼去问顾长安。
“长安,你真的不搞基哈?”
“搞屁。”
立春拍拍胸口,她腐小说漫画,真人也不是不可以,主要还是看脸跟身材,但要是长安搞基去了,那她就失恋了,多心塞啊。
顾长安买电脑的时候,立春蹭到了一个笔记本,笑的像个二百五。
后来买的吃的喝的,全是陆城出钱,顾长安看他头顶,感觉那里会出来一个佛光普照的光环,关爱同胞,从我做起。
当晚顾长安试用了下新电脑,品牌货,挺贵,用起来很流畅,屏幕也不小,看着舒服。
于是顾长安在洗苹果的时候,多洗了一个,拿去对面那屋。
陆城在叠衣服。
顾长安看床头摆放的衣服,全是整整齐齐的四方块,他啧了声,这人不但有选择障碍,脸盲症,还有强迫症。
病症不少。
陆城撩了下眼皮:“电脑用着顺手吗?”
顾长安点头,顺手,没花一分钱,他不自在的捏了捏后颈。
陆城看出来了,揶揄的笑问:“长安,你第一次人东西?”
是第一次大件的,顾长安把苹果抛过去,陆城伸手接住,拇指蹭蹭后吃了一口:“一台电脑而已。”
顾长安说:“上万。”
陆城一副“所以只是而已”的姿态。
顾长安翻了个白眼。
陆城忽然突兀的问:“长安,你晚上要不要跟我睡?”
顾长安的神经末梢一绷,目光挑剔的在男人身上扫扫:“跟你睡?”
陆城笑着说:“放松,我是觉得我们可以聊聊天,我对你很有兴趣。”
顾长安呵笑:“我对你没有兴趣。”
陆城的薄唇勾勒出一个短促的弧度,小骗子。
回房以后,顾长安登陆微博刷刷新闻,每天都有一批又一批的网友吃饱了没事干,要在网上找存在感。
张龙那个案子一搜就搜到了,热度持续不下。
顾长安粗略的看评论,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群众的力量不可小觑,说不定里面就有高人,能给他把毛线团抖开。
顾长安一直刷微博,刷到快十点才爬到床上睡觉。
前半夜顾长安睡了一觉,他上了个厕所回来继续窝进被子里呼呼大睡。
后半夜顾长安少有的做了四个梦,全是梦中梦,以为自己醒了,其实还在梦里,这种感觉接连发生了四次。
最后一次梦醒,顾长安大汗淋漓,浑身虚脱,他去洗了个热水澡躺回床上,疲惫感很快又将他带入了睡梦当中。
没过多久,顾长安就感觉自己被人抛进了水里,耳边仿佛响起了巨大的水声。
那种身体下坠,衣物变得沉重,大量脏水被吸入口鼻,不断灌进肺部的感觉感觉太真实了。
很快的,被吸入肺腑的不止是水,还有泥沙,水草,好像有很多双手从四面八方伸过来,把顾长安拖拽到了水底,摁着他的四肢,将他摁在那里。
顾长安的脸因为痛苦变得扭曲,意识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漩涡,瞬间扩大的同时,他隐约听到了一个声音,是陆城的声音,贴在耳朵边般一遍遍的喊着,“长安长安”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徒然穿透耳膜。
“顾长安,醒来!”
☆、第23章
伴随着那道声音,顾长安意识里的黑色漩涡变得巨大,一只手从漩涡里伸了出来,将被死亡包裹的他一把抓住。
顾长安猛地一下就睁开了眼睛,潮湿模糊的视野里映着一个冷酷严峻的轮廓,他动了动眼睑,涣散的瞳孔慢慢有了焦距。
“你……”
刚发出一个音,顾长安就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嗓子刺疼,他的背部弓出难受的弧度,苍白的脸上汗如雨下。
陆城立在床边,俯视着手脚蜷缩的青年,他的语气淡漠:“你做噩梦了。”
顾长安的眉眼被额前汗湿的发丝遮掩,他微张嘴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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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越流越多,衣服湿了,腰背勒出清晰的线条,流畅漂亮。
屋里只有顾长安紊乱而又湿|润的喘息声。
过了足足有十来分钟,顾长安才把自己从梦魇带来的痛苦情绪里抽离出来,他抬起手抓住湿发往后捋,露出的眉目充满阴郁之色。
陆城睨了床上的青年一眼,目光冷然,语气里却有几分对待朋友时才有的调侃:“我让你跟我睡,我们聊聊天,你不肯,结果就做了噩梦,要不是我刚好出来上厕所,经过你的房间听到你在里面喊,就推门进来看了一下,你还有的受。”
这么巧?说的跟真的一样,你当我是傻逼,还是白痴?顾长安抓抓湿热的耳朵:“你把人叫醒的方式都是凑在耳边?”
“没有过,第一次给你了。”陆城很不走心的问道,“感觉怎么样,说说你的梦?”
顾长安用手臂搭在眼睛上面,喉结上下滚动,沙哑着声音说:“应该不是梦,是我白天在外面被那东西缠上了,半夜搞我。”
两种可能,一是因为某个目前还不清楚的原因沾到了厉鬼的怨念,被对方拖走一魂,经历对方死亡的过程,二是单纯的警告。
如果是后者,那情况就很明显了。
毕竟顾长安现在手上只有张龙一个谎言,那只怨念深重的鬼不是张龙,就是跟他有关,也跟谎言有关。
陆城闻言只说:“是吗?”
顾长安的嘴角扯了扯:“你事先就知道。”
陆城说笑:“怎么会?”
顾长安突然拿下搭在眼睛上面的那只手臂,阴恻恻的看着男人。
陆城的薄唇还是勾着,他不慌不忙的对上青年那双黑沉的眼睛:“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我事先知道?”
那样子颇有些像是孩子爸在循循善秀,期待着自家的小朋友接下来能有个不错的表现,千万千万不要让他失望。
顾长安没有错过陆城面上一闪而过的情绪变化,由猜测铸成的那栋建筑几秒内变得稳固。
他坐起来,用潮湿的被子裹住潮湿的自己,气息还在喘,尚未平稳:“你来这里是为的我,接近我的初衷是因为好奇,你想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你花心思研究,时间一长,你觉得我达到了你的某些要求,就决定开始深入研究,并且一副很有诚意的样子拿出自己的其中一张底牌,就是阴阳眼。”
那些混乱的线在今晚的突发情况之后忽然就连接在了一起,面前的薄雾褪去,一切都豁然明朗。
“白天你就知道我被缠上了,提出一起睡的时候,你料到了我会拒绝,之所以还提出那个事,是你的恶趣味,好玩儿。”
顾长安够到床头柜上的打火机跟烟盒,垂着眼皮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男人:“我说的对吗?”
陆城一脸“你真棒,我想给你鼓个掌”的欣赏姿态。
顾长安舔了舔发干的嘴皮子,他叼着烟从被窝里起来,席卷而来的刺骨寒气瞬间让他装不成逼。
四处看看,顾长安在床里面捞到外套穿上,吸口冰凉的空气:“我想我应该是对你有一定的价值,或是因为某个原因,你不会让我有生命危险,只是我身上的某些东西让你看不惯,不屑,轻蔑,或者是不爽,也不排除是在考验我,你要让我吃点苦头,等到时机差不多了才出现,然后就等着我对你感激涕零。”
说到最后,顾长安看过去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妈的,向来都是他算计别人,生平第一次被人算计,还捏在手里这样玩那样玩,快玩成个球了。
陆城低低的笑出声,他笑着笑着,唇边的弧度就不见了。
顾长安直起腰,越过男人去倒水喝,凉白开,一口下去从头凉到脚,他趁着这个机会捋了捋思绪。
“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打算捂着你的马甲继续演下去?”
陆城开口道:“马甲?”
“网络用语。”顾长安擦掉脸上的冷汗,对男人露出森白的牙齿,“就是你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具。”
陆城哦了声:“那你的马甲挺多的。”
顾长安的太阳穴跳了跳。
短暂的静默过后,陆城在顾长安的盯视下不咸不淡的出声:“我来这里的确是为的你。”
顾长安一听,登时就在脑子里搜寻出这条推测打上勾,不动声色的等着下文。
然而陆城却没有再开口的迹象。
这跟顾长安想象的完全他妈的不一样,陆城没走套路。
今晚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顾长安可不想就这么潦草的结束,此时如果不一鼓作气扒了这人的马甲,后面就难了。
他放下水杯,将烟塞回嘴里,半搭着眼皮吞云吐雾:“东西给我吧。”
陆城没什么反应。
“既然你是冲我来的,我想你手里应该有什么东西要给我。”顾长安掀了掀眼皮,“你说呢?”
他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线索,直接的间接的都没有,只是诈陆城而已,态度却出奇的笃定,看起来没有丝毫破绽。
要是换成其他人,会因为顾长安那副神态上当,陆城除非脑子被门挤了,不然他不可能跳这个坑,他面上摆出疑惑的表情:“什么东西?”
顾长安盯着男人的眼睛:“你带来的东西。”
陆城说:“什么都没有。”
顾长安突然对准男人的裆|部踹了过去。
上次停电,顾长安出手试探过,对方没有任何反抗的被他钳制,如同一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这次他直接袭击要害,是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顾长安的脚上有股可怕的劲风,被踹到绝对逃不过散黄的命运。
电光石火之际,陆城的面色沉了沉,他抬腿踢向顾长安的那只脚,力道恐怖。
顾长安在灵敏避开的同时,仿佛听到马甲扒下来的声音。
房里静了下来。
顾长安拍掉胸前的一点烟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男人:“身手不错,那一下是想把我踢成残疾。”
“彼此彼此。”
陆城面不改色的整了整衣襟开门出去,冷风往门里涌,顾长安打了个哆嗦,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秋裤,他瑟瑟发抖的翻到线裤往身上套。
顾长安套到一半,陆城进来了。
线裤是米色的,用的线不算多粗,也不细,半新不旧,顾长安全身上下都白,一个色调,包括手脚打弯的地儿,这会儿他一左一右抓着线裤,白的如同上等玉器的手衬得线裤有种脏兮兮的感觉。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线裤容易起球,顾长安想起来了就用去毛球的那个小玩意儿弄一弄,他已经很久没想起来了,线裤上面起了很多球。
线裤起球其实是正常现象,但陆城那眼神,就跟看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样,顾长安体内的血往头顶冲,他淡定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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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膝盖位置的线裤往上一拉。
陆城说:“保暖措施做的挺到位。”
顾长安弹了弹烟灰:“毕竟年纪大了。”
陆城勾了勾唇说:“我活到现在,头一次见人穿毛线裤。”
“……”
顾长安耸耸肩:“只能说明你见识少。”
陆城看看他身上的线裤,薄唇张合:“裤子丑的让我没法形容。”
顾长安一记冷眼扫过去,那你可以闭嘴了!
陆城丢给顾长安一物,是枚铜钱,左边有个豁口,布满岁月留下的老旧痕迹。
顾长安的视线落在铜钱的豁口上面,有点眼熟,他的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老头那里好像也有一枚这样的铜钱。
陆城语出惊人:“就是你父亲的。”
顾长安一脸问号。
下一刻,顾长安把烟丢地上,鞋子碾灭后大步流星的出去,直奔老头的房间,片刻后他回来,气息轻喘,脸色极为难看。
老宅一直有很多机关,他又加了新的,可以确定这人没有去不该去的地方,碰不该碰的东西,老头的铜钱是真的不见了,只能说明……是他亲手交给了别人。
在顾长安不知道的时候。
顾长安深呼吸:“怎么回事?”
陆城没带什么情绪波动的说:“我父亲欠你父亲一个人情,具体是什么情况他老人家不说,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是你父亲带着这枚铜钱亲自跑了一趟,要我父亲还他的人情。”
顾长安愣住了,老头什么都没跟他说,他翻了翻记忆库,真的没有相关的片段。
不管过去是什么交情,既然老头从来没提起过,说明交情淡了,很有可能甚至因为利益或其他因素不再往来,又怎么会做出上门讨要人情的行为?
依老头要强的性格,干不出来那么憋屈的事,顾长安不得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陆城看出青年心里所想,继续那个事不关己的语调:“因为你有个大劫,你父亲希望我的家族能帮你渡过。”
顾长安闻言眉心蹙了一下,他确实有个大劫,老头在世的时候提过两三次,最后一次是临终的时候,看起来极不放心,姥姥前段时间也提了。
“这么说你是来帮我的?”
陆城扫了他一眼。
顾长安嗤笑:“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透露底细?”
不等陆城回答,顾长安就凉凉的说:“你之所以隐瞒,是因为那是你父亲的决定,跟你不相干,你并不愿意过来,迫于无奈才不得不到这里来找我。”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后山是我家的产业,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小线索。”陆城说,“没想到你父亲对陆家的存在只字不提。”
言下之意是,我不是全部都隐瞒了,我也有透露,是你对我和我的家族一无所知,怪不了我。
顾长安:“呵呵。”
“你呵呵什么?”陆城双手插兜,身上的强大气场不再敛,全部散开,犹如高高在上的君王,俯视着自己的臣子。
顾长安要矮半个头,身高的劣势让他上火,一张脸阴的骇人。
陆城视若无睹:“我从父亲那里听说这件事以后,当场就拒绝了,大劫是天定的,人为改变不了,我跑不跑这一趟都于事无补,纯粹就是浪时间跟力。”
顾长安没说话,他说对了,陆城真的跟他很像,他们是一路人,漠然的活着,别人的死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陆城掐了掐眉心:“事实跟你想的稍微有一点偏差,我是看了你的照片以后决定过来的。”
顾长安懵逼,这是什么发展?
“别误会,我不是对你一见钟情,我只是觉得你长了一张……”陆城从口中蹦出一个评价,“耐人寻味的脸。”
这形容词顾长安头一回听,新鲜的让他无语。
陆城说:“我知道顾家的人能力方面没有问题,隐藏来历的目的主要是想看看你是什么样的性格,为人处世的方式如何,脑子够不够灵光,能不能让我有研究下去的欲望,之后我再考虑要不要留下来帮你,要是你太无趣,我就会回去,家里爱换谁来就换谁来。”
他的语气顿了顿,唇角噙着一抹笑:“还好,你既虚伪,又小人,比较让我满意。”
顾长安:“……”
继刚才新鲜的形容词之后,又出现了别致的夸赞语。
顾长安阔步走到男人面前,抬手拍拍他的脸笑:“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我对你的第一印象那么差劲了。”
陆城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神情变得极其森然冷冽,看过来的目光凌厉无比。
这才是男人的真面目,顾长安在他出手前后退两步跟他拉开距离,抱着胳膊站在一边欣赏自己的杰作。
“从一开始就是我在明,你在暗,你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全程靠猜测跟推论,从你他妈知道我的时候,用的就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陆城的眼眸眯了起来。
“看什么?”顾长安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某个影帝,“脸盲也是假的吧?”
陆城阖了阖眼帘,周身暴戾的气息敛去:“脸盲是真的。”
顾长安嗤了声:“我摆摊算命那回,就是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已经知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还装模作样的问哪边是南边。
陆城此时没有再掩饰:“刚开始只是怀疑,你我钱的时候才确定的。”
钱的时候?顾长安回想细节。
“你常年伪装自己,道具什么都齐全,经验也多,但是那天你漏了一个地方,就是你脖子以下部位。”陆城看青年皱眉思索,鼻子里发出一个音,“你钱的时候身体前倾,我恰巧瞥到了一小块不属于老年人的皮肤。”
顾长安闻言嘴角抽了抽,不是漏掉了,是懒,他只把脖子以上化了老年妆,没管脖子以下,心想反正被衣服遮着,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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