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撒谎了吗/谎言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陆城姿态冷傲:“我不需要秀存在感。”
“……”顾长安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我配合的让狼予捋走,然后呢?他通知你?”
“对,他会带你去一个安全区域,之后才会向我发出挑战,等着我把自己送上门。”陆城压了压唇角,“到时候我会给白严修他们留记号,就算没他们,我这次也会解决掉狼予,你只要在我来之前别让自己受伤就行。”
顾长安问道:“什么草?”
“燕语,靠他的血滋养出来的。”陆城说,“味道有点大,你注意点。”
顾长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狼予的出现不是偶然,会带来一连串糟糕的发展。
就像今年的十月飞雪,是天意。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顾长安的思绪,来找他的是季青季队长,说有个案子比较棘手。
顾长安说:“我这两天有事,等我忙完了联系你。”
季青听完就说好,不说别的,说了也没用,她知道顾长安的为人,国家正义什么的搬出来没意义。
出发当天,白严修周围被一股莫名的低气压笼罩,弄的何吕跟施张都绷着神经末梢,不敢大声喘气,也搞不清是个什么状况。
陆城当着众人的面对顾长安叮嘱再三,看他的眼神温柔的能让人起鸡皮疙瘩。
顾长安嫌他唠叨,把他拽到屋里亲了好一会儿。
何吕想偷看,吴大病站在门口把风。
等到人出来,何吕笑着打趣:“二位感情真好,是吧老张。”
施张检查背包里的东西,不搭理。
何吕踩着酷炫的脚步走到白严修那里:“老大,你……”
白严修转身出去。
何吕一头雾水,老大怎么了这是?脸色那么差。
下午两点一过,顾长安就在陆城白严修他们的目送之下骑着摩托车去指定的地方钓鱼,天寒地冻的,他钓了有两个多小时,天色昏暗的时候才闻到一种怪味。
味道越来越浓烈,奇臭无比,顾长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这他妈的只是有点冲?
这草真的叫燕语,而不是狗屎?不对,狗屎都没这么臭,顾长安被熏的头晕目眩,四周很快就被烟雾笼罩,他听到后面传来响声,立马装成昏迷。
顾长安被狼予扛着翻山越岭,胃里一阵阵犯恶心,差点吐了。
他被放下来时已经身处一个山洞里面,空气不但浑浊不堪,还潮湿阴冷。
这里就是狼予心中的安全区域。
狼予蹲下来,碧绿的眼睛盯着地上的青年。
顾长安闻到死亡的气息,几方势力前后追击,这狼妖已经穷途末路。
狼予露出尖锐的獠牙,喷出的口气里带着难闻的腥臭味:“上次若不是你,陆城就会被我打伤,你多管闲事。”
他又轻蔑的说:“没关系,抓到你,陆城就会上钩,哪怕知道是个局。”
顾长安不合时宜的感慨,不止是大病,连这狼妖都看出来了他跟陆城之间的关系,而且看的很准确,不然不会铤而走险的出来抓他。
这是有多明显?
夜幕降临下来,狼予离开山洞,不到半小时就回来了,什么也不说的盘腿打坐。
顾长安被那怪味熏的内息混乱,他也没调整,一调整就会被狼予发现,提前破坏计划,所以他就那么瘫着,被苍白的脸一衬,看起来弱的令人发指。
估计那草挺牛||逼,狼予以为他也被搞定了,就没把他当回事。
不知过了多久,狼予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顾长安知道陆城来了。
陆城一出现,狼予的心智就被滔天的愤怒跟仇恨影响,警惕心降低了许多。
正因为如此,白严修才能带着何吕施张慢慢靠近。
狼予站在顾长安旁边,拿他当挡箭牌。
陆城不动声色的将目光从青年那里掠过,没有皮外伤,就是气息不稳,应该是先吸入燕语,五脏六腑都有受到影响,后又在死气过重的山洞里待了一段时间,回去抱着他睡一觉就能好。
顾长安眼神催促陆城,叫他快点进入流程。
这地儿待的他浑身骨头都疼。
陆城表情严峻道:“狼予,你把不相干的人牵扯了进来,这不像你身为一只狼王的作风。”
狼予喷着鼻息:“不是这个人,你不会来。”
话落,狼予提起青年,不知何时长出的细长指甲抵着他的大动脉,指尖扎进去一点:“我的卑鄙是跟你们人类学的!”
顾长安心说,你不光学了卑鄙,还学了愚蠢跟冲动,好的一样没学。
虽然顾长安不拿脖子上的伤口当回事,陆城如却不行,他的眼皮跳了跳,如狼予所愿的昂首问:“那你要怎么才能放了我的人?”
狼予冷笑:“你跪下来对我磕头,然后用你那把剑挖出心脏让我吃掉。”
仿佛只要陆城不答应,他就一爪子把顾长安的脖子|刺||穿,再撕成两半。
顾长安就跟听到大笑话似的:“哥们,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正常人谁会为了别人挖自己的心?”
狼予笃定:“陆城会。”
陆城慢条斯理道:“你要我的心做什么?补元气?就算我把心挖给你……”
顾长安阴恻恻的打断:“停停停,挖什么挖?你当我死的?”
陆城怕青年刺激到狼予,导致对方情绪失控鱼死网破,就先开口呵斥:“你别说话!”
完了偷偷眼神安抚,乖一点。
顾长安给他一个白眼。
妈的,白严修搞什么鬼,要是再不现身,他可就要打乱计划,不配合了。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藏匿在隐秘处的白严修皱着眉头沉思。
何吕心里头纳闷,他眼神询问施张,按照计划他们该行动了啊,再不布阵就晚了,老大怎么还不给指示?等什么呢?
☆、第45章
顾长安跟陆城交换眼色,准备不等白严修了,完事后再找他算账。
就在这时,狼予的脸色突然一变,知道自己中了埋伏,上当了,他化成原形,仰面怒嚎一声,飞速朝山洞出口方向跑去。
山洞里尘土漫天。
顾长安抓住陆城伸过来的手站起来,听到外面的打斗就知道白严修的大阵没布置完成。
大阵还差关键一步才能搞定,现在被狼予破坏,没法开启了,本来是不会出错的,因为白严修没有及时发出指令,耽误了两三分钟,局势从原本的十拿九稳变成恶战。
这就要了命了。
夜幕之下,皎白的月光倾洒在厚厚一层积雪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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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出一片银白且孤冷的光晕。
洁白的雪很快就被凌乱的脚印覆盖,雪裹着泥土利剑般四处飞散,一时间天地间都充斥着凌冽的气流。
白严修跟施张近身跟狼予打斗,何吕站在外围,手拿着个银铃铛不停摇晃,一圈一圈的银光往四周扩散,跟那些黑气厮杀在一起。
何吕突然大喝一声:“老大,他想跑!”
话落,何吕就快速往后退,还是被狼予用尾巴扫过来的雪粒子击中,温热的液体从耳朵上往脖子里流淌,他用手去抹,一手鲜红的血。
何吕瞪眼哇靠,气的抓了两张符冲进战圈,飞快贴在狼予身上就退,结果还是被对方的尾巴扫到了,他被扫到的后背一阵阵火辣辣的疼,感觉自己头上的血条正在不断往下掉,已经残血,再来两下就要挂掉。
咬咬牙,何吕又折回去丢符。
顾长安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他觉得何吕像机器猫,背包在身前挂着,不时从里面掏出张符,模样挺逗。
陆城站在顾长安身旁,手抄在黑色外套口袋里面,气定神闲。
顾长安瞥男人一眼:“你不去?”
陆城说:“等会儿。”
这地儿远离居民区,很空旷,激烈的打斗没引来什么看客,鸟雀都早早有感应似的躲藏起来了。
何吕不断朝顾长安挤眼睛,你让你男朋友上啊,他不上我们很有可能会被团灭的好吗?都干起来啊,等什么呢?!
顾长安知道陆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没开口,只是半搭着眼皮留意战况。
没过多久,白严修的左臂就被狼予抓伤,顿时皮开肉绽,血流不止,所过之处的雪地里多出一串串血迹。
陆城这才不慌不忙伸出右手,长剑在他掌心渐渐浮现,他手握剑柄当空劈下,一道强大的剑气扩散而出,在场几人都神魂一震。
有了陆城的加入,局势出现了明显的改变。
狼予应付的越来越吃力,眼里的愤恨跟绝望就越来越强烈。
何吕边摇铃铛边靠近顾长安,扔给他一张符,灰头土脸的喘着气说:“这个是好东西,你攥手里,一会儿要是狼妖想挟持你当人质逃走,你就看准时机把符贴他心口位置。”
顾长安从怀里拿出一把:“我有。”
何吕:“……”
靠,我忘了,你有个吊爆了的男朋友。
顾长安指指何吕手里的铃铛:“这什么?”
何吕龇牙咧嘴:“铃铛啊。”
顾长安翻白眼。
何吕嘿一声,神采飞扬的说:“镇妖铃,不止能挡妖气,还能抵抗鬼气,我师傅给我的,就这么个看起来十块钱俩的小玩意儿,救过我好几次命。”
顾长安看了看挥着长刀的施张,扭头问道:“你跟施张是同门师兄?”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何吕夸张的哟呵,摇着铃铛把靠近顾长安的妖气挡掉,“实话跟你说吧,他是我师弟。”
顾长安哦了声:“那白严修呢?他怎么没有法器?”
何吕神情崇拜的说:“老大自己就是神兵利器,不需要法器加持。”
顾长安说:“你不去?”
何吕咳嗽两声:“是这样的,我是个法师,脆皮,不能靠太近,会被对手切的,老大是战士,施张是坦克,他俩皮厚,耐打能扛,我们三人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顾长安动动白到发青的嘴唇:“法师虽然皮脆,但输出高。”
何吕呆滞几秒后用空着的那只手拍顾长安肩膀,哈哈大笑着说:“原来是小伙伴啊。”
顾长安看看肩头的血迹,再去看何吕流血的耳朵:“你的输出呢?”
“镇妖铃不但能挡妖气,还能提高老大跟施张的防御力,干扰对手的心神,攻击是成倍累积的,输出老高了……”
何吕对上狼妖的两只绿眼睛,吓的骂了句卧槽。
狼予似乎是发现了何吕对他的威胁,直接纵身高高一跃,朝着何吕的喉咙叼去。
顾长安欲要伸手将何吕抓到一边,何吕就已经迅速跑开了,以为他太弱,怕连累到他,那就坏事了。
何吕一退再退,情急之下扔掉铃铛飞奔到他的坦克师弟施张背后。
施张一刀横砍过去,险险将狼予的那一击挡开。
何吕逮到机会跳到狼予身上,从包里拿出花大价钱弄来的唯一一张高级降妖符,还没贴上对方命门就被对方甩了出去,他从半空坠落,重重摔在雪地里,摔的肺腑剧痛,身子抽搐着喷出一大口血,满天都是血色,就跟看见血雨似的。
狼予发出震耳欲聋的长啸,高级降妖符被震的四分五裂。
“……”
“我去!那可是我心搞来的,他娘的我……噗……”
何吕又吐血,吐了施张一脸。
施张抹掉那些血在衣服伤擦擦,转身加入战局。
狼予是只老妖王,很多年前修成人形后滥杀无辜,作威作福,再后来就摆脱道界的围攻逃到这里,活成了半个人类。
如果不是前有陆城的多次袭击,导致他接连受伤,后有白严修等人的追杀,他不会被逼的分寸大乱,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狼予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他瞪着几个人类,低低的喘息着,碧绿的眼睛里有愤怒,不甘,还有疯狂。
顾长安的瞳孔一缩,狼予十有八九想要自曝金丹,来个玉石俱焚,把他们全都炸死。
不管真假,顾长安都在第一时间以可怕的速度冲进战场,抬手挡下狼予的一爪,按住陆城的肩膀将他拖离战场。
白严修也察觉到了,他紧下颚线条看了眼顾长安的身影,抿着唇让何吕跟施张撤退,自己却不但没有退,反而还不断地贴近狼予,打算拼死一战。
顾长安咬破手指,快速在每张符中心滴了一滴血珠。
何吕不懂青年这是什么操作,紧接着就看到对方将一把符全部向空中抛了出去,姿势潇洒随意的一逼。
他没来得及抓一两张回来,心疼的诶诶:“你怎么全……”
话声突然停止,何吕看到一张张符被某种力量牵引着竖在半空,将狼妖围住,一道道金光从符里散发出来,如利剑般刺进他的体内。
何吕膛目结舌,我了个大槽,这么吊?
能被陆家下一任族长看上,那肯定不是个开着个小店,只会钓鱼的普通人,他咂咂嘴。
道道金光在狼予的身体里穿行,仿佛化作一根根铁链钉在他的骨头里面,将他困住,他露出带血的獠牙嘶吼着,浑身皮毛鲜血淋漓。
顾长安给陆城白严修他们争取了五秒时间。
陆城手持长剑挥动两下,两道刺目的剑光划过积雪,成扇形将狼予罩在里面。
电光石火之间,白严修飞跃而起,手握拳头对着狼予的头顶心锤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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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狼予的身子晃了晃,轰然倒地。
黑烟一点点散去,周围的雪地犹如被暴风卷过,一片狼藉,打斗的地方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和一头奄奄一息的狼妖。
白严修用捆妖索将狼妖捆住,做完这个动作,他就抿直唇角去了顾长安所在的位置。
何吕捂着胸口咳血,这深坑被发现是早晚的事,等到那时候,肯定会有媒体跟冒险的小伙伴们过来,各种稀奇古怪的新闻就会出现在网上。
其中包括有妖的言论,没人信。
就算来个视频,都能说是后期做的,假的,都是假的,傻逼才信,除非世界末日,妖魔横行,不然全是谣言。
何吕示意施张去看一处方向,古怪的说:“那边什么情况,为什么我有种三角恋的错觉?”
施张说:“你的脑子里只有狗血。”
何吕抹掉嘴巴上的血说:“这就是生活的真谛。”
他匪夷所思的摇头:“老天今天不对劲,出发前就乌云罩顶不说,以前从来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掉链子,今天掉了,差点坏了大事,要不是他没被掉包,我还以为他想卖陆家那位。”
施张一声不吭的把刀放进长木盒里面。
何吕饶有兴趣的挠挠下巴:“真没看出来顾长安样子弱鸡,竟然还有那身手,就他那速度,我真赶不上,深藏不露啊,你说我跟他交手,抛开法器赤手空拳,能赢吗?”
施张说:“不能。”
何吕噎了一会,不死心的问:“那咱俩加一块儿呢?”
“也不能。”施张说,“陆家的人不会袖手旁观,双打,我们必输。”
何吕又噎住了:“老张啊,不带你这么长他人志气的。”
施张拍拍长木盒上的雪,语气像个教导主任:“做人要敢于面对现实,承认别人比你强。”
“……”
何吕抓一把脏兮兮的雪搓了搓更脏的手,把干涸的血搓掉:“老张,你今天牛逼坏了啊,我哇哇的吐,都没见你吐一下,整的好像我堂堂一个大师兄比你这个小师弟还要菜一样。”
结果他刚说完,施张就吐了。
何吕拽了两张纸擦心爱的跑鞋上的泥巴,剩下的纸都扔给了施张:“保持这个虚弱劲儿让老大看到,没准奖金能多几毛。”
施张:“……”
回去的路上,一行人都没出声,车里安静的过了头。
何吕伤的最重,倒在座椅上半死不活,包还被他抓在怀里,全是他的家当。
施张在前面开车,脸上身上都有很多血迹,他自己只是被抓了几处,都是皮外伤,血主要是何吕的。
顾长安在调整内息,陆城守在一旁。
副驾驶座上的白严修打电话汇报工作,余光若有似无的扫过后视镜,又不着痕迹的回。
车在顾长安家门口停下来,他下车,白严修跟着下来把他叫到一边:“如果那晚我跟你把话都说了,你会答应我吗?”
顾长安说:“不会。”
白严修沉声问:“为什么?”
顾长安扯了扯嘴角:“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你那么急着要跟我表明心思,说明你已经察觉出了我跟陆城之间的关系变化,你不想还没开始就输了,但是你没有冷静下来想想,既然都那样了,你说不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他轻笑出声:“我要是你,就不会问我刚才的问题,除了没什么用,还会让自己难堪。”
白严修知道青年能言善道,却没想到丝毫不给他留面子,他被堵的没了声音,半响哑声开口吐出两字:“抱歉。”
这话来的突兀,顾长安却明白他为的什么事,阴冷着脸说:“白严修,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个浑身充满正气的人,不会公私不分。”
白严修掐了掐眉心,叹息着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魔怔了。”
他的面色深沉:“说实话,我没想到你对我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大到让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嫉妒控制,差一点就害了两个兄弟,这次的事我会反省,也会向上级报告接受惩罚。”
顾长安撩起眼皮看过去,目光对上他充血的眼睛,有往下移动,淡淡扫过他左臂的伤口。
有关部门跟公安局性质差不多,但又差很多,前者管妖,后者管人。
白严修完成了任务,却像个败将,不见丝毫开心跟激动,他皱着眉头问道:“长安,这是你第一次接触感情?”
顾长安没承认,也没否认。
白严修问完就不再多言,他回到车上,让施张开车离开。
陆城接了个电话过来:“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道了个歉,好好一人鬼迷心窍了。”顾长安往家里走,“回去吧,我给你看看背上的伤。”
陆城的身形滞住。
顾长安看穿他的心里所想,嗤了声说:“大哥,我没瞎。”
陆城摇头,语气笃定的说:“不是这样,是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关心我。”
顾长安当他放屁。
陆城跟上青年,长臂搭在他的肩头,大半个身子靠上去:“我跟我爹说这次有关部门参与了进来,狼予被他们带走了,我爹让我好好陪着你,帮你渡劫。”
顾长安推门进院里:“橡皮糖就剩几袋了,能不能寄点过来?”
陆城的面部肌肉抽搐两下,厚颜无耻的笑:“没就没了,有我不就行了。”
顾长安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男人,真诚的说:“橡皮糖比你好吃。”
陆城:“……”
这会儿已经过了零点,陆城包扎完伤口,浑身都是劲,没有半点要睡觉的意思。
顾长安却是困的不行,他体内的死气其实挺重的,又吸入了大量那什么燕语草燃烧出的臭味,乱了内府,打斗那会儿强行冲进去挡了一下并且拖走陆城,现在太阳穴还疼着,基本处于半瘫状态。
陆城撑着上半身,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拨着青年额前的发丝:“你说解决了狼予的事就让我试试。”
顾长安挥开捣乱的手:“我明天要联系季青。”
陆城不拨他的头发了,改为亲他的脸颊:“明天跟今晚有什么关系?”
顾长安感觉自己又洗了回脸,他睁开眼睛,戏谑的说:“今晚要是试,还能好好睡觉?”
显然不能。
陆城躺了回去,眼眸一阖,面上难掩不能得偿所愿的失落。
顾长安把灯打开,没好气的说:“大半夜的你放什么冷气,想冻死我是吧?”
陆城用手挡住眼睛,语气冷峻:“关灯。”
顾长安拿掉男人搭在眼睛上的手:“这么想跟我试?”
陆城目光深邃的看着青年,他低沉着声音,缓慢的说:“我认为每个人都想跟自己喜欢的人……”
“行了,我知道了,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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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被男人的眼神电到了,他把灯关掉在黑暗中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别逼逼,快点给我睡觉。”
陆城低声叹道:“我以为谈了恋爱,你能对我好点。”
顾长安不看都知道男人面上是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模样,搞的跟被欺负了似的,他哼笑:“陆少爷,已经够好了,我要是对你不好,能天天的陪你玩陪你闹,让你跟我同床共枕?”
陆城无奈的说:“理永远在你这边。”
被子上压过来一只手,陆城握住,还来了个十指相扣。
顾长安挣脱了几下没甩开,就由着他去了。
第二天是个晴天,吴大病忙进忙出,又是铲雪又是擦竹竿晒被子,陆城在喂鸡,一只老母鸡突然跳起来,他下意识扔掉瓢跑开,还不小心踩翻了水盆。
陆城铁青着脸去屋里换鞋跟裤子,发觉一道视线投来,他顺着视线看去。
吴大病整了整脸色,认真的说:“我不会跟长安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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