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撒谎了吗/谎言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顾长安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一阵恶寒。
小红心有余悸:“有一回被伍康给看到了,说陈名是个变态,陈名说他是个网瘾少年,只有脸能看,他俩就吵了起来,吵的很厉害,都惊动了物业跟警察。”
顾长安不是很理解:“那伍康怎么没搬走?”
小红的手指缠住一缕发丝绕圈圈:“陈名那个人看起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娘,喜欢作,有女装癖,可是他很会做饭。”
“我虽然吃不着,但我每次看伍康吃,都觉得饭菜可香了,是真的很好吃。”
顾长安挑眉:“他抓住了伍康的胃?”
“可以那样理解,陈名下班回来会给伍康做饭,做很多,伍康第二天吃。”小红说,“陈名的女朋友王桐也是看上的他那一点。”
顾长安瞥向身旁看似快要睡着的男人,听见了吧,厨艺有多重要,只有试了才会知道,好好学。
陆城阖着眼皮把脑袋靠在青年肩头。
顾长安知道他的黏糊劲儿一上来,怎么着都没用,索性就懒得管,眼神示意小红接着说。
小红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鬼,对眼前一幕见怪不怪:“陈名给伍康烧饭,还打扫卫生,拾的干干净净的,房租不用给,都是伍康一个人承担。”
“他俩还有什么别的矛盾?”
“别的矛盾啊。”小红挠挠头,她飘荡的太久了,记忆都模糊成了一团,抖不开了,“我只记得陈名有偷看伍康洗澡,还在他洗完澡后进卫生间,拿着他换下来的脏衣服干坏事。”
她急忙解释:“我不是有意看的,真不是,我发誓是不小心撞见的,我眼睛都快瞎了。”
顾长安看一眼女孩血红的眼睛。
“伍康跟人开麦打游戏,会跟他们嘲讽陈名,说他是个娘炮,还是个变态,自己明明有女朋友,却喜欢跟男的混在一起。”小红说,“然后陈名也会在网上发帖骂伍康,说他只有两样东西,一个是爹,一个是脸,羡慕嫉妒恨。”
“对了,陈名之前还在食物里下过药,想让伍康睡他,结果伍康睡了。”
顾长安肩头的重量消失,刚才还靠在他肩头的男人此时已经坐正,神抖擞,他翻白眼。
小红见状也偷偷翻了个白眼,她说:“总共多少次我不记得了,反正绝对不止两三次,但是伍康从来不知道,因为陈名每次都在他醒来前清理掉了所有痕迹,然后,然后就一瘸一拐的去上班了,晚上回来跟没事人似的给他烧饭。”
顾长安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这算不算mj?”
陆城:“算。”
顾长安实在是理解不了陈名的脑回路,那么尽心思下药让别人弄自己,药性一发作,再正常的人都会变得不正常,肯定会把他弄的浑身是伤。
完了还要提心吊胆,生怕被对方发现,同时也在暗地里寻找下一次下手的机会。
图什么?爽吗?
不是有病是什么?
恐怕一边谈着年轻貌美的女朋友,其他女人来者不拒,一边还跟男人玩耍,对陈名来说就是一种违背道德的刺激。
一个人恶心成那样,老天爷要是不拾,都说不过去。
顾长安捏了捏手指,别的暂且搁在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伍康,死活都要找到。
“伍康失踪前都发生了什么?”
“就是跟往常一样打游戏啊。”小红想了想,“前些天伍康在美团上买过零食,其中就有一袋面包,送来的时候他没吃,第二天才吃的,结果发现面包已经过期了,他很生气,当时就打过去找卖家对质,问送过期的面包过来是什么意思,说不能那样耍消者,不过他没要赔偿,就是出口气。”
“17号那天,伍康白天就打游戏,然后他下午睡了几小时,晚上他没吃晚饭,在美团上翻了翻还是没下单,直接出去买吃的去了,然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陆城又靠回顾长安肩膀上,恢复前一刻的淡漠。
顾长安摸出烟盒,想起来陆城不喜欢他抽烟,就把烟盒塞回口袋里,把玩着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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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康15号不是出去相过亲吗?回来没什么表现?”
“相亲啊,这个我记得,他相完亲回来跟队友吐槽,说相了四个,两个从头到脚都是名牌,脸还整的差不多,像一对儿双胞胎,分不清谁是谁。”小红说,“另外两个没整,是原装货,但一个说话的时候中文夹带英文,各种秀优越感,一边瞧不起他,一边又说可以试试,一副屈尊降贵的模样,另外一个全程都是面试的姿态,自己是被面试的那一个。”
顾长安啪嗒按着打火机,一声不语。
小红只好往下说:伍康跟游戏里一妹子玩的挺好,现实生活中好像没有喜欢的,也不想找,他最喜欢的就是游戏装备,打到一个能开心好几天,我感觉他是个孩子。”
顾长安问道:“伍康失踪后,陈名有什么异常?”
小红说:“没有吧,伍康的爸妈带着警方来查之前,陈名就把药跟那些用品全都处理掉了,至于他跟不跟伍康的失踪有关,这个我不知道。”
顾长安又问:“除了父母,平时还有没有人来找伍康?朋友同学什么的。”
小红摇头:“伍康没搬过来之前,我以为宅男都是戴着厚厚的镜片,油光满面,没想到又高又帅,家里还有钱的也宅。”
她想起来个事,啊了一声说:“伍康相亲回来的第二天,也就是他失踪的前一天,陈名跟他吵架摔门,还自个在屋里发脾气,我听陈名那意思就是不乐意他出去相亲,大概是觉得他相亲找了对象就不住这儿了。”
顾长安若有所思。
小红小心询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顾长安问道:“伍康房里的这些粉色用品是谁给他买的?”
“是他妈妈。”小红撇嘴,“他家人好像是找了个道士算命,说他被小鬼缠身,买粉色用品能挡霉运。”
顾长安撩了下眼皮:“小鬼就是你?”
小红小声说:“我……我生前是粉色控。”
顾长安挠挠下巴:“这么说,那道士还是有两下子的。”
小红嘀咕:“瞎猫碰死耗子。”
等了一会儿没见黑发青年出声,小红忐忑又期待的问:“帅……先生,现在可以送我去投胎了吗?”
顾长安推推连个屁都不放的某人。
陆城没反应。
小红流出血泪,可怜巴巴的哭着说:“呜呜,我后悔了,真的真的后悔了,早知道我就不一直整晚整晚的熬夜了,求你们帮帮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太痛苦了。”
顾长安掐住男人的胳膊一拧:“陆城,送她去投胎。”
陆城嘶了声,下手没轻没重,对自己男人都这么狠,他揉了揉额头,让女孩去阳台趴着,就像生前最后一刻那样。
小红立刻照做。
陆城拿出一张折叠的符摊开,用顾长安的打火机点燃,他微阖着眼念了几句符咒。
顾长安靠男人很近,还是一个字都没听清,顾家接触的是这个世界的谎言,而陆家接触的是这个世界上的阴灵鬼魂类的存在。
不搭边,业务上没有共同点。
符燃烧成一滩灰烬掉在地板上,顾长安把窗户打开,风吹进来,将灰烬吹散,看不出之前发生过什么。
客厅里的陈名还在逼逼个没完。
季青突然感觉周围的阴气不见了,她拿出手机看王明明发的信息,那头已经调出旅馆的监控核查过了,陈名出入的时间跟他口述的一致。
似乎陈名跟朋友串通,说去他家过夜,只是为了骗过女朋友。
“季队长……”
陈名刚开了个头,物业就来了,大妈跟在后面,气势汹汹。
物业不是第一次来了解情况,没有一次有获,业主找,他们又不可能不跑一趟。
阳台上的衣服全部了回来,物业挨个检查了,发现都只是微潮,滴不出水,他还让大妈亲自摸了摸。
大妈一口咬定是陈名把湿衣服藏起来了。
陈名搬出靠山,尖细着声音说:“季队长在,她可以为我作证。”
季青从口袋里拿出证件:“802的租户伍康失踪了,我是来调查这个案子的。”
物业看了看,态度立刻变得恭敬且拘谨:“我们听说了,如果有需要的地方,一定全力配合。”
有警察在,大妈憋着一肚子气没法出,气呼呼的走了。
物业也没多待。
陈名把门一关,委屈的说:“我跟那大姐交流不了,季队长,还好有你在,不然我有理都说不清。”
“诶季队长,顾问呢?怎么还在房里?”
他脚步飞快的往主卧那里走:“我去看看。”
房门突然打开,顾长安站在门口。
陈名拍拍胸口,给了个白眼说:“哎哟,顾问先生,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好不啦?”
顾长安:“……”
陆城从顾长安后面走了出来。
陈名伸着脖子往里瞧,没瞧出东西,他偷偷看向顾长安,眼神暧昧的同时带着羡慕跟嫉妒。
季青老早就知道顾长安跟陆城在伍康的卧室,一待就是这么长时间,她不会以为俩人是在里面谈情说爱。
不知道是道界的规定,还是什么原因,陆城从来不正面跟警方打交道,都是顾长安来。
这次也是如此。
顾长安把季青叫到一边说了一些情况,没提过小红,都如愿以偿的投胎去了,就没必要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季青听完沉吟片刻就问陈名:“我再问你一次,你跟伍康合租的期间有没有过矛盾。”
陈名说:“没有啊。”
季青的言词犀利:“伍康只是失踪了,等警方将他找到,一对质,发现你不配合调查,一再的隐瞒欺骗,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陈名的眼神躲闪:“我就是,就是觉得他明明有一手好牌,却不好好打,我替他着急。”
季青说:“矛盾的起因是什么?
“他说我娘娘腔,我能不跟他急吗?谁说我跟谁急!”陈名的声音弱了下去,“就一两回,平时我跟他真的还都挺不错的。”
季青厉声问:“那你一开始为什么要隐瞒?”
“我这不是不想惹麻烦么。”陈名瞪眼,“季队长,你不会是怀疑我跟伍康的失踪有关吧?”
他叉着腰来回的走动:“那我可冤枉死了,我走大街上看到路边的乞丐,回回都给点儿,别看我全身都是肌肉,其实我心肠软着呢。”
季青审视着面前的陈名,三十六了,留着小胡子,肌肉发达,体格健壮,却有着违和的娘气,多次撒谎,她点根烟抽一口:“你是同志?”
陈名气的浑身发抖:“季队长,你怎么能这么乱说呢,我是有女朋友的!你来的时候不是还见着了吗?”
顾长安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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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只是个恶心,犯贱的人,最多就是在饭菜里下药,还不至于干出囚禁的行为,或是杀人行凶,他没那个胆子。
季青先找伍康,到目前为止,陈名的嫌疑从第一降到了最后,别的事回头再说,什么都要讲究证据,搜集工作急不来。
三人出楼道的时候,碰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刚从车上下来,她是伍康的母亲。
顾长安想到白严修的母亲,貂皮大衣估计是一个牌子。
伍母长得挺胖的,动作倒是非常利索,一下子就冲到季青面前将她拽住:“我儿子这都失踪多久了,你们为什么还没找到他?”
季青把烟掐掉,淡定的说:“阿姨,警方正在查。”
“查查查,回回都是这个答复,那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把我儿子找回来?”伍母哽咽,“天这么冷,他没带身份证,也没什么钱,不知道有没有饭吃,有没有水喝,要是遇到了坏人那可怎么办哦……”
司机赶忙过来把人扶进车里,还不忘跟季青打招呼,是个会做事的。
伍母哭的肝肠寸断。
季青蹙着眉心吐出一口浊气,警察不是神仙,也不是大能,就是个普通人而已,很多时候都很无力,却不能表现出来,受害者家属还等着他们揭开真相,还他们一个公平,公正,公开的说法。
这会儿赶上了饭点,顾长安三人去了附近的面馆。
季青接到局里的电话,面没吃一口就饿着肚子走了,姚乐乐,梁月,柳宁三人都从国外回来了,准备录口供。
吴芳欣那边出了点问题,这个节骨眼上她非要去外地出差,很不方便调查,但警方目前又没有一个正当且合法的理由将她拘留,限制她的自由。
顾长安拿起香醋倒了些进面碗里面,等面凉的功夫跟吴大病通微信,了解小谎言的进度,顺便在立春的朋友圈逛了逛,挨个给她的画点赞。
一个赞能让她乐呵一天。
陆城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通后说了两句就挂。
顾长安随口问:“谁?”
陆城把碗里的牛肉夹给他:“十二。”
顾长安捞一筷子面送到嘴边吹吹:“他怎么三天两头给你打电话?”
“有事。”陆城蓦地抬眼看过去,“怎么,你吃醋?”
顾长安一语双关:“吃着呢。”
陆城的薄唇微勾,噙着笑说:“十二就是个孩子。”
顾长安也笑:“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少说了四个字,他是个非常漂亮的孩子。”
陆城说:“没你漂亮。”
顾长安依旧在笑,却看到人头皮发麻,他说:“我不是很喜欢你把我跟别人放在一起比较。”
陆城放下筷子,目光炙热:“吃醋了。”
顾长安吃一口面,脸色变了变,操,醋放多了,酸。
陆城没了心思吃面,想吃别的,他明目张胆的盯着眼前的人不放:“下午十二过来找我,约好在后山的庙里,我带你去。”
☆、第49章
下午顾长安跟着陆城去了庙里。
陆城跟上次一样,一来就四处的抓耗子。
顾长安蹲在门头底下拆开一包西瓜子磕了起来,这玩意儿不好磕,他要用舌头掠半天才能磕出瓜子仁,有时候没那个耐心就直接一通乱嚼。
“这庙里以前也没见这么多耗子,现在怎么回事?你来住几天,带了什么东西?”
“你知道个……我不跟你说脏话。”陆城拍掉身上沾到的墙灰,“我来了以后,庙里的风水就好起来了,人住养人,耗子住养耗子。”
顾长安的嘴一抽,说装逼就装逼,没有一丝丝防备。
陆城一路走一路找,目光睨一眼青年:“别光顾着嗑瓜子,过来帮我。”
顾长安说不去,懒得挪动。
余光无意间瞥见了一道白色身影,顾长安吐掉瓜子皮站了起来,转头朝男人那里走去。
陆城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不是说不过来吗?良心痛到了?”
顾长安示意他看西边的墙头。
少年沉静的立在那里,穿的一身白色长袍,衣发被寒风肆意吹动着,在半空中勾出优美的弧度。
从天而降就算了,还站墙头上,出场方式自带音效。
少年几个跳跃停在陆城面前,恭敬的弯下腰背,嗓音清澈明亮:“少爷。”
他维持着弯腰的动作,微偏头喊:“顾先生。”
顾长安这个角度看去,眼前的少年不是一般的漂亮,那次只是匆匆一瞥,这次近距离看,完美无瑕。
少年的白袍左下角绣着一个火烈鸟图案,栩栩如生,跟陆城原来那个皮夹上一样。
气氛莫名的怪异,陆城摘了皮手套放石桌上,淡声道:“十二,你把周围的耗子抓一抓,抓完了去屋里见我。”
话落,他就拽了顾长安进屋。
背后隐约有道视线,顾长安忽然回头,少年还是那个动作,他没什么意义的扯了下嘴皮子。
进屋后,顾长安就深坐在椅子里不动弹,像个七老八十的老爷爷。
陆城说:“我让十二回去了一趟,他这次过来带了你喜欢吃的橡皮糖,够你吃到春天。”
顾长安没反应。
陆城把门掩上,手撑在椅子两侧,俯身低头凑到青年面前亲他。
顾长安躲开:“你跟我提过那个孩子几次,第一次说他是你仆人,第二次说他负责照顾你的生活起居,第三次说他是自己人,第四次说他是个孩子。”
陆城微挺直腰背拉开距离看青年,面色既愉悦又带着几分揶揄,更是夸张的啧啧:“屋里的醋味真大啊。”
顾长安踢了他一脚。
陆城没躲让他踢了,也不在意裤子上的鞋印,宠溺的笑问:“舒坦了?”
顾长安坐起来些:“为什么他的衣服上绣着火烈鸟图案,你之前那个皮夹上也有,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
陆城语出惊人:“他就是火烈鸟。”
顾长安:“……”
陆城拨了拨青年额前的细碎发丝:“没看出来?”
“这我怎么可能看得出来。”顾长安眯眼问,“他跟你家是什么关系?”
陆城轻描淡写:“他的家族对陆家而言,从职责上来看,算是守护灵之类的存在吧,世代都是。”
顾长安坐了回去,原来是这么回事。
手机响了,顾长安拿起来接通,那头是季青的声音,说姚乐乐,梁月,柳宁三人的口供都出来了,没发现异常。
季青又说:“吴芳欣那边也搞定了,我们直接跳过她联系的她的上司,已经把出差的任务给了她的同事,伍康没找到前,为了方便随时查问,她都不能离开。”
顾长安懒洋洋的问:“那她本人知道吗?”
季青说:“我们交代过,吴芳欣如果要一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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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的说法,上司只会说是公司临时做出的安排,不会牵扯到警方。”
“看她接下来会做出哪些举动吧,我有派人监视,先就这样,晚点再联系。”
顾长安把手机搁到一边,抬手掐了掐眉心。
陆城的墨眉拢在一起:“长安,我一开始对你除了好奇跟兴趣,还有怜悯,接触之后就是同情,你活的比我累多了。”
顾长安听出男人话里的意思,他哦一声:“你在我身上找到了安慰。”
“的确如此。”陆城说,“我活在一座城里面,你活在一个古老的镇上,活动的范围比我大,但是……”
顾长安说:“但是比你苦逼。”
他甩出跟男人身上的贵气对等的配置:“你在家应该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进出都有一波下人跟着,冷了热了饿了渴了,只要喊一声就有人立马过来伺候,十指不沾阳春水。”
陆城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呢……”顾长安手指指自己,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惨,还很应景的露出苦涩的笑容,“不但要接手我爹留下的担子,背负着家族的使命为维护世界和平出一份力,稍微歇两天都胆战心惊,唯恐地底下那位出什么乱子,这也就算了,我还要疲于生计,开个店没时间打理,为了赚生活绞尽脑汁,我容易吗我?”
陆城抿着薄唇憋笑,他咳一声道:“不容易,国家欠你家一面锦旗,以及一笔丰厚的经。”
顾长安呵呵:“拉倒吧,你看白严修他们,全国各地的抓妖驱魔,风险那么大,经也高不到哪儿去。”
陆城摇头叹息:“真是可怜。”
话是这么说,陆城的表情却很漠然,体会不到,对于跟顾长安有关的一切,他倒是很乐意去感受去了解,也会竭尽所能的去守护。
至于有关部门,那就跟他没半毛钱关系了。
不多时,十二敲门进来,安静的立在一旁,低眉垂眼,看起来乖顺的让人心疼。
陆城问了家里的情况,没有避开顾长安。
十二在回答前有意无意的往顾长安方向看,不难看出他的震惊,那种情绪转瞬即逝,不留一丝痕迹。
顾长安半搭着眼皮刷手机,似乎对陆家的事没有兴趣,也没有开口的迹象,直到陆城问少年,家里知不知道他们的事,他才轻抬眉眼。
十二躬身说不清楚。
这个答案其实充满变数,也暗藏深意,顾长安多看了少年两眼,又垂了眼皮继续刷手机。
陆城屈指一下一下敲点着桌面,屋里只有持续不止的清脆声响,富有一定的规律,每一下听起来都像是敲在心头,听的人紧张不安。
十二一看就是平时不敢忤逆自己的主子,也不敢出声阻止,就那么站着,极其漂亮的脸上无悲无喜,很符合一个下人的姿态。
顾长安看着面前的少年,就想到了生死不明的伍康。
年轻一辈的颜值平均线提高了很多啊,不说娱乐那个圈,就说圈外,高的,帅的,漂亮的也不在少数。
长这么漂亮,却是个下人,小说里有这样的设定,不过是升级流爽文,下人是主角,前期虽然憋屈,但以后是能称霸全世界,日天日地,跟太阳肩并肩的牛逼人物。
顾长安打量的视线并没有做任何遮掩,很明显的投在少年身上,当事人始终都没有丝毫回应,定力相当不错。
陆城还在敲。
顾长安的思绪回笼:“糖呢?”
陆城敲点桌面的动作瞬间止住,昂首道:“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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