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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攻仍在转世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说你啊
白袍僧人将他送至山下,恋恋不舍道:“施主,可还会回来?”
“若有机会,再回来看你。”
“一言为定。”
“哈哈哈哈。”
周堰笑声贯通山林,走到辰午看不到的地方,跃至空中御剑飞行。
“【步飞仙】,我可不认识回去的路,接着麻烦你了!”
【步飞仙】向来清楚主人的意思,感知到主人修为恢复,兴奋不已,速度加快,太阳未落山,便穿过了来时的时间结界,回到梅子镇附近。
上一趟,周堰是个凡人,察觉不到时间结界的存在,这一次,随着灵力的波动,他清楚感知到,自己怕是穿梭了两界。那伏虎寺,或许根本不是此界的地方,更甚者,也不与他同一时代。
听上去很是诡秘。
但周堰毕竟已经见过袁景明,有了一定思想准备,对此事就不是很大惊小怪了。他心中困惑最多的,还是心境里那个嚣张古怪的魔头,那棵赋予他新生力量的树,那三个小婴儿。
自己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周堰无法去想象。
又是一满月的夜,月亮刚升上最高空,周堰便落在了梅家酒馆的屋顶上。那里还摆了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壶温酒。因为神识极广,可以听到屋内,李二宝等伙计睡得烂熟,还发出断断续续的呼噜声。
周堰有些发懵,这场景怎么这么像十几天前?
发懵的功夫,夜空中划过一道闪亮的光芒,似流星坠落般降在东面山上。
这次周堰是御剑前去的,直奔那个坑,把斋君录从坑里面用灵力托起来,给对方疗好伤。
正好,酒还没喝,便一边喝酒,一边坐地等斋君录醒来。
又是清晨,斋君录睁开眼,看到背对他的周堰,一阵激动想要和他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却被周堰用灵力封住了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带我回去是吧?你是想说祖师言和容隐都死了是吧?我都知道?什么?我为什么知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总之,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看到那边那座坟了吧?我答应坟主人,一辈子住在这个小镇不出去!”
周堰一口气把所有话都说完,再松开灵力,让斋君录说几句话。
斋君录看了周堰两眼,低下头,“周师弟,我知道你心灰意冷,但你也不能骗我,你说的那座坟,根本就是空坟”
“空坟?”周堰嗤笑道,向梅掌柜的墓走去,“我亲手挖的坑,亲手埋的棺椁,会是空”
神识扫到坟下几十丈,还真是空坟。
放眼方圆几百里,都没有梅掌柜尸骨的痕迹。
“这是,被,盗墓了?”
周堰瞪大眼睛。
第67章分神劫
“师弟你真的亲眼看见那人下葬吗”
一个凡人的墓,也没金银财宝,也没古董玉器,谁会冒着被小镇人追打的风险,来盗墓呢?
“我说过了,我亲手挖的坑,亲手埋的棺椁”
白虎僧的前例突然在他脑子里炸开。恢复修为前,他连虎妖化形都看不破,若有人存心假死,瞒天过海,他怎么能识破?
可是为什么?
周堰抓着头发,心乱如麻,为什么?十三年前的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那人又是为了什么装成一个好色的短袖,来骗自己?
他到底是谁?
“师弟,既然墓中人有争议,那你俩之间的承诺也不该做事,跟我回璇玑门吧。”斋君录趁机提道。
“再议,再议!”周堰握紧酒壶,撒腿便跑,瞬间回到梅家酒馆。
再次踏入自己的房间,周堰环视一周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地方,熟悉又陌生。经历刚才的事,他开始回忆,自己与梅掌柜相处的一点一滴,希望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苦苦追忆一场,徒劳无功。
正当他打算放弃,上床歇息时,双眼闪现光,神识开到最广,覆盖这座酒馆的每一个角落。
周堰缓缓走到床榻对面的那堵墙前,取下挂画,将手附在上面,灵力涌出,刹那间,正面墙壁表层崩塌,露出实际的面容。
一块巨大的阵石。
四周寂静,泪水掉到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周堰把阵石中央刻着的纹路摸了一遍又一遍。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隐灵阵,隔绝修士对这座小酒馆的查探。
只是,刻阵的手法,却不普通。
层层勾连相依的曲线尾,是一小朵梅花。
他早该想到的。
周堰坐倒在地,仰天长笑。
地契房契上划去的一个字,应该是,粱,梅掌柜,梅粱,梅粱仙岛,他认识的人中,只有这么一个,会在隐灵阵末尾画一梅花。
牧其最疏于练习的本事,莫过于阵法。
周堰笑自己看错了人。
“你又怎知道,到底哪副性子,是我真正的样子”
往日的对话清晰得如刚刚发生。
自己自以为将牧其了解了个透彻,却不如对方想得多,他了解的,不过是对方愿意让自己看到的。
那那些他不愿让看到的呢?
牧其,你要做什么?
心树,枝芽长大,生出绿叶,摇曳欢乐。
境界松动,劫云聚集,白日转暗,轰雷阵阵。
不能连累到李二宝他们。
周堰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把十几年攒的银子取出来,以及地契房契,全都送给李二宝和其他伙计,并留下书信,说自己决意远游,生死由天命,勿惦记。
做完这些,他便乘着步飞仙,赶往界河。
元婴修士的御剑速度自不必多说,只是雷劫不等人就位,还没越过界河,第一道劫雷便冲着他头顶落下来。
周堰无法,随便找了





主角攻仍在转世中 分卷阅读78
一处山崖,立于其上,用【步飞仙】生生挡下第一道天雷,两脚入地,三尺有余,汗流浃背,扛着几座大山重的冲击力。
这还只是第一道天雷。
他身边除了【步飞仙】,并没有别的法宝可以帮助抵御雷劫威力。
又扛了三道天雷,周堰已经双腿跪地,肉身支撑不住。无奈之下,他对天发誓道:
“老天,你降下天雷,不过是为了防止有人以力证道,干扰世间法则,我周堰就此立重誓,自此生生世世囿于法则之内,绝不逆天而行,顺应天命,应天地而生,若违此誓,永不出十八层地狱!只求老天让我今日度过劫难,突破分神!”
无法突破分神,便无法对抗吕婴朝,便无法与牧其重聚,不管是问他当日叛离道门的缘由,还是为其挡下吕婴朝的追杀。若最终还是丧于吕婴朝之手,大仇不得报,何必出这梅子镇?
周堰咬紧牙关,立下重誓。
他已不是十三岁的少年,早明白修士之心魔誓,有多么特殊,为了度过眼前之难,也顾不上考虑以后了。
两肩担负的压力小了些,天雷徘徊在劫云上空,空响了一百零四声,没有再落下来。
三天三夜过后,劫云散去,天空放晴。
地上,周堰成一“大”字状躺着,喘着粗气,他紫府内,多出一个元婴,且与原来的那个一模一样。此乃分/身,只有分神期以上的修士才能拥有的神通。
此界多出一位分神老祖,一百零八道天雷,响遍整个修仙界,众人皆知晓了此事。
包括天府台众人。
遵落跪在吕婴朝御座之下,大气都不敢出。
原本,天府台肆虐仙道势力的最大凭借,吕婴朝的分神之尊,已经不是唯一的了。加上尚有一战之力的梦河,魔教这一仗,并不好打。
“周堰?”吕婴朝斜躺在自己御座上,嗤笑一声,那个被自己踢到凡界的所谓天命子,居然又爬回来了。还功力更胜一筹。
“我都有些后悔了,没有及时杀了他。”
吕婴朝对附在自己灵魂的【长恨诀】说道。
【长恨诀】缩在角落里,因为周堰这事,寄主已经不信任它了,只能说:“这没办法,你要通过他拿【留魂木】,就一定要让他突破元婴,要怪只能怪你不信我,都说了他是天命子,若要为敌,就趁他羽翼未丰,直接把他这一世除掉,你偏要让他做个倒霉的凡人!现在好了,自食苦果”
“他是怎么拿回修为还突破分神的?”吕婴朝想不出来,把扶手差点抓碎。
“这不能怪我”【长恨诀】亦是委屈,“谁让【极欲魔典】把我吸走的功力还给他了呢?我虽有自己的意识,终究只是【极欲魔典】中一页罢了”
“呵,我还没输!”
帘幕拉开,霜白色衣袍的清冷人儿踏进来。
“仙道诸人已经集结起来,似要来攻”
“怎么,你怕了?”吕婴朝掐住牧其的下巴,眯起眼睛。“别忘了,你的性命,暂且还只有我能救,不要做无用功。”他照旧,玩弄着对方的发丝,把他的脸强行摁向窗外,“看看那棵树,若你听话,没有人能从我手里带走你的性命。”
“何况,你做了那些事情。”吕婴朝轻笑,“早无回头之地了。你我早如开弓的箭,只不过,我是箭头,你是箭尾。”
霞天色晚,难饮一杯无。
自还魂殿中走出来,来到沈桓化身的樱树前,抚摸树皮,牧其把脸贴上去,轻声问:“还有九天,阵法开启,可还记得你我的约定?”
【记得】
树灵的声音回响在牧其脑子里,他满意地露出一抹微笑,“为难你了。”
当年自己假扮凡人,便是想让周堰远离是非,不知道他是怎么恢复功力突破分神的,只求九天后的风波中,他能够全身而退,安然无恙。
牧其静静站在樱树前,任地上自己的影子越拉越长。
通玄峰,石阶底。
周堰背着一个小包袱,一步步踏上石阶,快走上最高层时,抬头,裴原在等着他。
“回来了。”
裴原背着双手,表情严肃。但他所站的位置,完全暴露了他期待师侄回归的心情。
“回来了。”周堰走上最后一级,笑得双眼弯弯,半月状。
第68章天府台
我回到璇玑门不久,裴原师伯便告诉我,吕婴朝打算在三天后开启还魂阵,吸取所夺修士魂魄的力量,同时复活已经转世的樱沅。他已经召集南荒四派与北原大半修士,一同攻上天府台,清理门户,夺回前辈魂魄。
我承诺说:“既然这次选择回来,必将以性命维护仙道安宁。”
听我说完,他有些哀伤,犹豫之下告知我一件事情。
“步幽吟自知藏心秘境一行自己难逃一死,走之前,把一些事情告诉了萧木落。前段时间,牧其传信回来,说吕婴朝如今已经神智糊涂,力量过多,濒临崩溃,监视不如以前仔细,他如今才敢与我们联系。原来师兄之死,是他与牧其商议之下的结果,只为得到吕婴朝信任。在你体内魔功被剥夺前,他是一万个不敢与你说这件事的,一旦暴露,便让众多人的牺牲付之一空。”
我心中早有一些猜测,闻言,低头不语。
“这次前去,不知能否归来。周堰,你才不足百岁,便要和我们这些一同冒险,唉!是师伯们无用。”
当今只有我这个分神修士,可与吕婴朝一战,他们如此想,不足为奇。
我想了想,确实三日后,自己生死未卜,该准备后事。
我曾为梅掌柜准备后事,这是第一次操心自己的。看来凡界生活的十几年,终究影响我许多。尽管这只是我人生中不值一提的一小段时光。
“若我死了,把我的灵牌放在长老祠边角处即可。”
“你那么强,怎么可能?”
我梦见自己和步幽吟的对话,一眨眼,他真的在我面前死了。
我对留守璇玑门的容知师兄嘱咐道:“师兄,若我真回不来,你把我灵位放在我师父旁边。”
容知师兄一个威猛雄壮的汉子,擦了把眼泪,“你必须回来,可别学容隐那个家伙,不吭一声把自己性命送掉了,你要学他,我就在你每年忌日时,给你烧鸡,水煮鸡,烤山鸡,生鸡蛋”
我笑道:“嘴真毒!还没死呢,这么咒我?”
身后的容善师兄“咳咳”了两声,“走吧。”
我与容知师兄拥抱了许久,终究分开,和容善师兄一起,御剑追上其他人。
这一战,除去通回峰内两位师姐,其他人全前去了。
半波庭与逍遥宗就怠慢许多,把新一代核心弟子都留在门内,只派出修为较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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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长老,未见范升,只见到定弦老祖。他比上次相见时,看上去老了许多。
约么因为突破分神后浑身多了些冷漠的感觉,萧木落一直远远看着我,不敢上前说话,我注意到他,主动凑到他身边,打了个招呼。
他有些不安地又和我说了一遍牧其的事,生怕我继续误会,还说,自己藏着这个秘密藏了很多年,日夜难眠。
我们在离蚀骨川附近的城池内休息,整顿一番,再前往天府台。毕竟有人只是金丹期,修为不足,临阵怯懦,我能理解。
夜里,便进了迷阵。估计是天府台魔修察觉到我们的到来,提前展开攻势。这点迷阵,于我而言,并不够看,我打着哈欠,把迷阵中那个假的梅掌柜和李二宝打飞,走出迷阵。
一出门,扩大神识,四周果然藏着许多小老鼠。我把他们一一找出来,踢回天府台。回到客栈,定弦老祖醒着,但没选择帮我,看我一眼,重新回房谢客了。
我见天色尚早,也回房,走进去,发现桌子上多了纸条,看字迹竟是牧其的,可能是刚才趁乱放进来的。
看完,我身形有些不稳,把纸条吞进肚中。
吕婴朝太谨慎也太狠,趁着我们离开宗门,竟派了手下前去各派,把剩余的人虐杀殆尽。芙灵师姐,容知师兄,南荒四派剩下的弟子,中间无一幸存者。
破釜沉舟。
我抓破了桌布,眼睛红透,此战不死不休。
我没把纸条上的事情告诉其他人,怕牧其提前暴露。但定弦貌似感觉到这些事,清早启程,逍遥宗的那几位长老明显悲愤许多,浑身写满“生人勿近”。
说来也讽刺,吕婴朝那么恨璇玑门诸人,我赶到天府台后,见到的构造,却极像通虚峰。
我不清楚为什么,他对樱沅怀有如此大执念,也不清楚,他到底因为什么,背叛璇玑门所有人,开启一个从此邪恶且违背法则的大阵。
从【黄金阁】中对此类大阵的记载来看,即使成功,只要他无法飞升为仙,便会为天道所灭杀,不入轮回,魂飞魄散。
我们中,定弦还是低估了吕婴朝的野心,他满以为,众派来攻,对方总要忌惮些的,大着胆子去和吕婴朝谈判,被对方直接抽魂扔到蚀骨川樟木林里。
我便务实些,一见其他魔修对众人出手,直接冲到他还魂殿,手持【步飞仙】,剑指魔头。
他的阵法已经开始了。
大殿最上方的祭台中央,刻着复杂血腥的魔阵,阵心,是吕婴朝千辛万苦为樱沅塑造的完美肉身,与樱沅在世时的化形一模一样。
靠着【留魂木】对地府一阵又一阵的魂力冲击,那具肉身,仿佛即将要睁开眼睛。
我相信了裴原师伯说的,吕婴朝已经疯了。
其实我修为还是不如他的,对暗灵根暗灵力的理解也不如他,所以我与他对抗,不过是苦苦支撑,两个分神修士之间的威压,也连累了不少人,但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的意识开始溃散,模糊,直到与吕婴朝,突然不可置信地看向殿外,大喊:“牧其!沈桓!你们背叛了我!”
他右爪阴风扫过,把远处的牧其抓在手里,话不多说,扎进他的胸膛,取出他的心脏,身体则扔在一边。
“【留魂木】我的【留魂木】”吕婴朝顾不上考虑我是否会偷袭,他捧着已经被心脏熔炉腐蚀而失去效果的【留魂木】,一下子跪倒在地,浑身颤抖。
他辛辛苦苦打造的肉身,此刻,随着还魂阵的崩溃,也随之被魔阵碾成粉末了。
“不!”
吕婴朝冲向祭台。
他疯狂地抱着那身衣袍痛哭,像个疯子。
我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步飞仙】,趁着他神智错乱,把【步飞仙】插进他后背。
他选择自爆元神,把我震倒在地。此时的天府台,静的只能听见血液滴在地面的声音。
我爬到牧其身边,看到他霜白色衣袍被鲜血染红,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这种颜色
“周堰……”
牧其睁开厚重的眼皮,看看我,又合上。
我抱紧他,下巴抵住他脑袋,两人一起靠在大殿上的柱子边。
“师兄。”
一切都结束了。
我流着泪笑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要我真的与你同归于尽”
我突然发现了一点。
我已经将仅剩的全部灵力输给牧其,可对方的胸口,依旧流血不止。
“没用的”牧其含笑道,用余力伸出双臂,搂住周堰的脖子,作出想要凑近他脑袋的动作,于是周堰把耳朵凑了过去。
声音很小,断断续续的,这个和自己约定白首的人,道:“你下次和人约定,一定不要找找一个像我这样食言的”他的血泪淌满双颊,“我我是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回通虚峰回璇玑门对不起”
他说话已经连贯不得,只凭一股执念强撑着。
怎么可能?牧其,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我已经在修仙界学会了冷静,学会了舍弃,也习惯了生死别离,可此时此刻,我更想随心所欲,崩开理智。
“我去拿【留魂木】!大不了我们重塑肉身……”
重量陡然落在我的肩上。
我全身僵住。
牧其保持着临死前的姿势,躺在我怀里,面容虽被血液污染,却十分安详,不似遭受了重大的痛苦,像是睡着了。
只是,从此一睡不起,再没有醒来的时候。
“师兄?”
我推推他,想把他从睡梦中叫醒。
“师兄?媳妇?通虚峰夫人?”
最想叫的,全叫了一遍,没有人应答,眼睛血丝遍布,怔然于原地。
我紧紧抱着牧其的尸体,走出还魂殿。
每走一步,清脆的铃声响一下。
我低头,看着怀里沉睡模样的牧其,通红的眼眶仿佛下一刻就有泪水淌下,右手向天一划,一枚通身金色的塔状铃铛落入我的手心。
【黄金阁】?
我握紧铃铛,力气之大似要将它捏碎。
与我当年留在通虚峰石桌上那个钥匙,一模一样,但并不是那个,这才是真正的【黄金阁】,是法宝,是璇玑门的掌门信物。
青筋蹦起的手逐渐放松,双肩低落几分,我最终从牧其那里接过这枚铃铛,系在自己腰间。
怪不得裴原师伯处找不到【黄金阁】,原来是许暹早将其交给牧其。
外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天府台众魔修与众仙道弟子的尸体碎片,我缓缓地穿越这片死亡之地。
尽头处,能看见一棵生长茂盛的樱树,不合时宜地立在尸体中央。




主角攻仍在转世中 分卷阅读80
我站在樱树下面。
沈桓已经完全没了意识,任我如何呼唤,都不再应答。我知道最后能战胜吕婴朝,他一定是帮忙了的,不然吕婴朝不会突然如此发狂。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这一刻,我完全原谅了他对我的背叛,虽然不清楚他前后选择的理由。
转身,自群尸里走所有仙道弟子的碎片,再回头,将那一棵樱树也连根带走。
大部分的尸身,最后都归还给南荒四派以及北原诸派。
我只留下了璇玑门门人的那些。
御剑飞行,再见到那连绵山脉中挺立的五峰,恍如隔日。
终于回到璇玑门了。
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掌门一个人活下来的璇玑门。
站在自己刚立好的一堆坟墓中间,我将那樱树种下,也给它立了一碑。
璇玑门第三代弟子沈桓之墓。
算是圆了那人生前的一个遗憾。
我没舍得将牧其也放进那冰凉的泥土,对方完整地好像下一秒就能醒过来,再喊他一句,“师弟。”
抱着牧其的尸体,来到通虚峰小别院,这栋对照凡人屋舍建立的居所,还是我离开前的模样。
我将牧其放在床榻上,不舍地抚摸他的脸,抚摸他脸上微小的伤疤,最后,在牧其额头上烙下深深的一吻,才强迫自己站起来,离开这间居所。
站在院外,我定定地看了眼前之景许久,终究,抬手,发出一道玄光,将这居所整个用千年深冰冻住,以保牧其肉身长久不腐。
腰间的【黄金阁】,似乎知道,自己所庇佑门派的发生的一切,自天府台出来,再也不发出一丁点响声,真成一件死物。
我做完这些,再无留意。
为了战胜吕婴朝,为师父和宗门弟子报仇,我修炼【造化往生道】,以折损寿元为手段求速成,本就落入必死之局。后来的遭遇,是我没想到的。更没想到,牧其的背叛与忍受的折磨,是为了我,为了大家更好的活着。
我从头到尾都没看透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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