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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那会儿,她若在祖宅,只有死路一条,而杨敏芝也只有死路一条。到了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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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田庄,远离祖宅,她不但能挣得活路,而且没有那么多人多眼杂,她要做什么就要自由得多。
杨王氏真不容易,也真不简单。
江承紫想到刚在这个时空苏醒时,第一次见到杨王氏的情景。那时,她哭哭啼啼柔柔弱弱,任凭那婆子欺负,还将祖传的镯子抢走。
那时,那分明就是一个任凭任何人捏圆踩扁的深宅妇人。那时,江承紫还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这女子。
可如今看来,是杨王氏一直在保护六房,保护自己和大兄。
要不然,就洛水田庄那婆子一家的作派,若真是杨王氏那性子,一家人早饿死了,何以能过九年多?
阿娘,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啊?
江承紫在内心自问,心情却很是愉快,因为在危机四伏里,发现自己的队友越来越靠谱,那是十分暖心的事。
当然,她也不会去挖根问底地询问杨王氏。她相信在适当的时日,杨王氏会告诉自己一切。
想到此处,江承紫对未来忽然很有信心。
“谁在哪里?”一队值守的婆子路过,其中一个婆子厉声喝道,且将手中的灯笼抬高,往那藏身之人处照。
“咦?有人?”另一个婆子压低声音问。
江承紫眉头一蹙,心里暗叫不好。
那人功夫十分了得,若非她异能在身,耳力异常敏锐,根本不可能听到那人翻墙上房顶,又下花圃的声音。而且,那人在那里潜伏得安安静静,安静得江承紫若不凝神静气,根本觉察不到那人的到来。
来人绝对是高手!那么,发现高手之人
江承紫心中警铃大作,看来有人已按捺不住,派人潜伏在六房了。
“是,那边。”先前那婆子朗声说。
这声音已惊动另外几对巡夜的丫鬟婆子,但杨王氏似乎教育过,切勿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私自离开岗位,若有异常,自有人处理。
所以,那些丫鬟婆子,依旧在巡逻。只有这发现了异常的一组站在原地。
“你小点声。”另一个婆子很不满意。
“不大声预警,处理之人怎么会知道?”先前那婆子反问。
“这是内院闺阁,你所指之处又是九姑娘的房前,能有什么贼人来?即便有,也不该是任由你大呼小叫的。传出去,九姑娘的脸面还要不要?”另一个婆子声音很低,但语气已很不爽,话语里满是告诫。
江承紫本来是与碧桃说去睡觉,让她们也不要值守。结果她睡不着,去了书房,根本不在房间。
“哦?照你这么说,我们巡夜就没有意义了?”那婆子觉得委屈,冷冷地反驳。
“我不与你说。”那婆子见这人冥顽不灵,也不与争辩。
“我且守着,你去示警。”先前那婆子又朗声提议。
“你小点声,我方才的话,你还没听进去?九姑娘是什么人?今日,你没见阿碧的下场?”那婆子又告诫。
另外一个婆子不以为然,不耐烦地说:“你且去示警,我没分寸么?”
“唉。”那婆子见她还顽固不化,也只得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江承紫今日基本不在家,也不知杨王氏安排的巡夜,到底如何示警。但她听着方才两个婆子的对话,一颗心已经冷下来,看来六房的婆子丫鬟们是该整治一番了。
这才回祖宅的第二天晚上,就有人迫不及待要出手对付她了。
她觉得有必要看清楚那婆子的样子,便轻轻起身,蹑手蹑脚地挪步到窗边,从书房窗户的缝隙看出去。只见提着灯笼的婆子有些面生,手中一把匕首直直往那要去示警的婆子背上刺。
那要去示警的婆子是晋原县那边宅子里带来的张妈,张妈是晋原县土生土长的人,丈夫去世,她带着一双儿女卖身过活。那会儿,杨王氏去挑奴仆,正巧遇见,觉得张妈聪敏勤劳,做事得体,就将她挑回来,让她一双儿女也跟着,儿子阿财跟着杨清让做个书童伴读,女儿叫做菊香,就在江承紫这院里做粗使的丫头。
菊香呆头呆脑,但为人实诚,年纪跟江承紫相仿。江承紫也没太挑剔,就让她留在这院里。
这番杨氏六房入长安,张妈跪地求杨王氏带着,说已是签的死契,那就生死相随杨氏六房。再者,她一个乡下妇人,做梦也没想到儿子能入学,这是天大的恩赐。
杨王氏也体恤她一番做母亲的心,就带了这母子三人上长安。
江承紫当时也没反对,毕竟她对于为子女打算的母亲向来敬仰。再说,张妈在杨王氏的培养下,操持内院,管理丫鬟婆子也是很有一套,虽不及周嬷嬷的见识,但张妈比周嬷嬷年轻,比周嬷嬷能当机立断。
如今,这面生的婆子那招式凌厉,要杀了张妈。
张妈之死,她大可推给贼人,再绘声绘色编造个什么男人出入这院子。
这一旦出了人命案子,即便是六房有心,也是捂不住。到时候,天下人皆知,在杨氏九姑娘的房里有男人出入,还出了人命案子。
莫说皇家不允了她嫁过去,就是普通商贾,怕也会觉得她不检点,纷纷避之而无不及呢。
虽说她江承紫不像这个时空的女子,非得要嫁个什么高门大户,又或者非得要嫁人。但是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想出这等恶毒手段,真是其心可诛。
江承紫电光火石之间,已经看清楚前因后果。
张妈不能死!
必须要出手,手中匕首一扬飞出,对准的是那婆子的手腕。
谁知匕首未到,张妈忽然转身,连退几步,喝道:“你,你想干什么。”
那婆子显然没想到张妈会忽然转身,手一顿,江承紫的匕首破空而来,就插在她持着匕首的手腕上。
那婆子惨叫一声,手中匕首落地,手腕被江承紫的匕首插了个对穿对缝,手中灯笼落地,院里光线一暗,周遭只有房檐下昏黄的灯笼发出惨淡的光。
江承紫也顾不得去看张妈和那婆子,她既然出手,就已暴露位置,今夜那贼子不管只是来这里毁她,还是杀她。她都不会让他活着出去。
这是江承紫在部队里执行任务的法则。那些在丛林里九死一生的日子,那些跟凶恶雇佣兵对阵的日子,每一次都是你死我亡。
她在出手对付那婆子的同时,已从书房窗口向那贼人而去,腰间格斗刃早在手中。
格斗刃,那是她驾轻就熟的击杀武器,前世里,她的格斗刃比她的枪法更恐怖。
她的体能与前世相比,已超出她自己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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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那速度快得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因此,即便是那身手不凡的贼人,也只觉得一股劲风扑面而来。
他感知强大的杀意,用尽全力后跳几个纵身,才躲过来人的击杀,但也仅仅只是躲过,因为来人身形太快,下一刻那怪异的武器直直刺入他胸口。
贼人一个踉跄,一股血气翻涌,来人却毫不留情径直拔出那武器,血一下子喷出去。
贼人只觉得天旋地转,但他却还是强撑着,放出一束信号烟花。
江承紫眉头轻蹙,看来今日的事真是有预谋。
她看也没看那束烟花,径直一个旋转,将那贼人面具挑下。
那是一张极其平凡的男人脸,三十来岁,络腮胡子已刮干净,此刻还没死去,但因为被放血的缘故,脸色苍白,嘴角抽搐。
他张着嘴,想要说什么没有说出来。他想要睁大眼睛看清眼前的人,但一直眼力很好的他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只能从隐隐约约的身形气息里辨别出这是个女子,而且是个瘦小的女子。
难道,难道传言里说这六房九姑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全是真的。她,她真是师从仙者的高手么?
这人的脑袋里模糊旋转,隐约想起这一年听说的关于这九姑娘的传闻。亦想起昨日,主人对他所言:恐怕那崔顺真是九姑娘所杀。
“她有那么高的功夫?监视之人,不是说她不过是聪敏些么?”他满不在乎。
主人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证据证明众目睽睽之下就将人杀了、别人都还没看清楚凶手的人是九姑娘。
主人沉吟半晌,摇摇头,道:“她,不知。应该,没那么快,我曾见过她动过手一次。”
“蜀中有名师?”他的同僚问主人。
“她一直在监视之中,不可能。”主人回答。
他没有再说话,作为旧贵族联盟功夫最高的死士,这些年,他执行过无数次暗杀,从未失手。他以眼力好,轻功了得,动手快准狠著称。
他这一生,遇见无数高手。唯一一个能与他打平,让他佩服的就是五年前夜探秦王府所遇见的一个蒙面人。
那是个男人,速度极快,手法干净,没有多余的动作,招招都是取人性命的招数。
即便是那个男人,两人也只是打成平手,彼此都没有伤到对方。
他从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速度快,真会在杨氏六房这里遇见高手,被击得兵败如山倒。
他只觉得信心与傲气比生命更先溃败,即便这一次能活着,他也活不下去,倒不如在这里死了好。而他方才放出的烟花,就是表明自己已身陨。
旧贵族联盟的死士,都看得懂那特制的烟花。
“你,你真,真快。”他竭尽全力,说出这一句话。他不得不佩服站在树荫里,身着大斗篷的女子。
女子冷冷轻笑:“你也不弱。”
那声音清澈柔美,说的是由衷的赞美。
“呵。”他努力发出这个字,却像是在叹息。
那女子实在太快,快到让他看不清,能得她这一句赞美,死可瞑目。
其实,他原本没有想过死。今日,他的任务是潜入杨氏六房,只需在树荫下的花圃里呆着,只要院子里闹起来,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他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主人说:“这虽然不是暗杀任务,但是我怕那位可怕的杀手就在六房,你万事小心。”
他不以为然,心里想着要是遇见了才好,他倒要看看那人到底有多快。
现在,他真的看到了,却将要死了。他努力睁大眼睛,看着树影下的人,那人周身有隐隐淡蓝的光。
“你活不了。”她说。
他已没力气说话,因为血流得止不住,对方那武器似乎太怪异,明明是一把匕首,但上面似乎有凹槽,拔出时,真是翻出了内脏皮肉一般。
江承紫也不在乎他能不能回答,径直说:“你放出的信号,不管是什么意思,纵使你的同伴来了,也活不了。”
她这句话真狂,可是他觉得她说得对。
他身子已没力气,浑身发冷,意识逐渐模糊,眼睛也看不见了,隐隐约约闻到清甜的芳香,听到她清澈柔软的声音,声音很低,隐隐约约像是来自天际,一声叹息之后,便是她在说:“你们也真是。可不知我杀过多少该死之人。”
这是作为联盟第一死士,在世上听到的最后声音。()
第三百九十一章其心可诛
江承紫没有俯身去看那贼人的脸,只看着那他的血染红了地面,便快步走到那面生的婆子面前,将她手腕上的匕首狠狠一抽,婆子疼得尖声叫。
江承紫冷冷地扫她一眼,道:“我母亲看你凄苦可怜,好心留你,却不计你恩将仇报,竟敢算计到我的头上。”
“九姑娘,奴,奴不敢。”那婆子说。
江承紫先前没仔细看,这会儿却是想起来这婆子姓钱,别人都叫钱婆子。是六房在回弘农的路上的。
当时,过了蜀道,入了汉中平原,晌午时分路过一个庄子,庄子里很多人都饿死了。
杨王氏看到有一婆子奄奄一息,还有一丝气息,便让王大夫将她救了过来。
这婆子醒来后,声泪俱下,只说家里人都饿死了,她如今孤身一人,甚为可怜。
杨王氏看地上龟裂,天地荒芜,一村子的饿殍,便好心留了这钱婆子。钱婆子身子恢复很快,身材高大,孔武有力。
杨王氏便让她跟着张妈,做一些粗使活路,夜晚也值守内院安全。
那时,还是张妈拿了钱去里正那里为这钱婆子办理的契约明证。这会儿,这钱婆子居然要杀张妈,而且看她拿着匕首的姿势,绝对不是一般农村蠢妇。
那时,她只顾着想自己托蜀王递送上去治理旱魃与蝗灾的方案,不知的如何了。又在设想回祖宅的争斗,盘算长安危险,并没有好生去瞧这钱婆子。
当然,她当时还没有觉得丫鬟婆子们是多么重要却有可怖的存在。
她也是这一次回到弘农杨氏,经历了这些事,她才开始警觉家里丫鬟婆子的问题,却没想到,这一警觉,还真觉得家里这些丫鬟婆子竟挺多牛鬼蛇神。
“不敢?”江承紫瞧着她,甩着匕首又是唰唰几下,将她另一只手直接钉在旁边的木栅栏上。
“啊。”钱婆子尖叫。
江承紫了匕首,从张妈手中接过棒子,随手就是一棒子砸在钱婆子的小腿骨上,冷冷地说:“叫,继续叫,我保证不打死你,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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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死。”
张妈在一旁惊讶不已,她从没想到和颜悦色的九姑娘,外面的人都认为活神仙的九姑娘动起手来这样狠。
钱婆子咬了唇,倒是不叫了,脸上的肉扭成了一团。
江承紫冷笑,道:“倒是能忍,只是你家主子也是个没意思的,挑你这么个蠢货来六房挑事。”
钱婆子一听,脸色顿时刷白。
江承紫看到她这模样,便知晓这婆子当日在他们必经之路上等着,就是有心人开始在安插的棋子。当然,因为天色墨黑,张妈是不可能看到钱婆子的脸色,就是钱婆子自己也在想着好在现在天黑。
张妈只觉得心有余悸,站在一旁,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承紫将钱婆子的手腕插了个对缝,钉在木栅栏上,顺手拿了披帛将她径直捆绑,系了贼扣。
找这一切,她才直起身,扫了张妈一眼,心里想:从前觉得张妈是个聪敏能干朴实的妇人,如今看她方才转身躲那匕首的动作,怕也不是个靠实的。
只是她方才与那婆子所说之话,听起来还像是在为六房考虑,她便暂不动张妈。
张妈看九姑娘看过来,虽然灯光昏暗,但她还是感觉到九姑娘眼神凌厉,凌厉得不由得让她后退一步。
“这些人,其心可诛!”她淡淡地说。
“是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对姑娘们的名声可不好。”张妈赶忙说。
江承紫冷笑一声,道:“我倒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只是我却不是能任由他们捏圆捏扁的。”
“是,是,我家姑娘自有决断。”张妈赶忙说,心里没来由一阵慌乱。
她入杨氏六房也有大半年,几乎每日都能见到九姑娘,却从来没有让她觉得这样手足无措过。
江承紫拢了拢衣衫,道:“但这毕竟是内院,我倒罢了,我长姐是皇上指婚的太子侧妃,若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
“不会,不会,小的一定会严加管束,这六房的下人也该是规矩严苛的时候了。”张妈连忙说。
江承紫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张妈倒是玲珑心。”
张妈听闻此话,并不觉得是赞美,反而觉得背脊凉飕飕的,额上的汗涔涔地下来。她慌忙说:“这是小的该做的。”
江承紫轻笑,道:“我明人不说暗话:张妈若是忠心于六房,六房也不会亏待你。若你有别的去处,也尽管说,六房也不会拦着你的前途。但若要如她一般害我六房,就别怪我不讲情义。”
江承紫说着,指了指一旁的钱婆子。
张妈只往那边瞧了一眼,灯光昏暗,瞧得不太分明,但方才九姑娘动手的时候,她就近在尺咫,那匕首破空而来,将钱婆子握着匕首的手腕插个对穿对缝。这会儿,九姑娘把那边那贼人料理了,又过来将钱婆子的另一只手腕插了个对穿对缝,还手法娴熟地将钱婆子捆绑起来。
这不过十岁出头的小女娃!
张妈细思极恐,只觉得如履薄冰,连连点头,说:“小的忠心耿耿,日久见人心,九姑娘,我,我,时间可证明一切。”
江承紫“嗯”一声,又指了指那地上的钱婆子,低声说:“这就是下场。”
“是,小的知道。”张妈再也支撑不住,“唰”地跪下来。
江承紫听见很远的地方有隐隐的人声,看来那些人已经行动。
“你既是知道,就将在这内院值守巡夜的丫鬟婆子集合起来,封锁内院四门、死角,不允许任何人出入。若是强行硬闯,棒杀之。”江承紫吩咐。
张妈立刻应声,江承紫看着站起来的张妈,缓缓地说:“这一次,也是我给你的机会。”
“小的定不辱使命。”张妈朗声说,随后就提了灯笼去执行江承紫的命令。
江承紫这才整理衣衫,推门入了自己的厅室。两个急得团团转的丫鬟正急匆匆冲出来。
“啊。”两个丫鬟见有人进来,吓得后退一步。
江承紫瞧见那两丫鬟正是碧桃与阿碧,便冷声问:“一惊一乍的作甚?”()
第三百九十二章仅仅如此?
阿碧与碧桃抚着胸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继而抬袖抹泪,高兴地说:“姑娘,你,你回来就好。”
“我能有什么事?”江承紫拢着衣袖,蹙眉不悦。
碧桃与阿碧都不敢多言,虽然闻着九姑娘身上有血腥味,也不敢多问。碧桃只怯生生地说:“我们刚睡下,就听得外头闹起来了,也不知是啥事,只担心姑娘,因此便入房里来找姑娘。”
“见姑娘不在,我们怕姑娘有事,也是急得不行,想着快步出来找找,或者去禀告老爷夫人以及蜀王。”阿碧接过了话。
碧桃则是将手中灯笼放下,将桌上的油灯拨亮堂一些。
“你们有心就好。”江承紫在厅里的罗汉床上端坐下。
“原本今夜是婢子值守,先前姑娘许了恩典,婢子就睡下了。碧桃妹妹在一旁,也打了盹,实在是我们不走心,我们真不该。”阿碧因先前犯了错,这番站在自家姑娘面前越发谨慎小心。
“你们这几日舟车劳顿,亦是累了,睡得沉了些,自是无妨。”江承紫淡淡地说。
屋外,张妈已将值守的婆子丫鬟集合到院落里,正在安排事宜,声音不大,也算行事周密。
“姑娘最是体恤婢子们,这是婢子们的福气。”碧桃说,“只是婢子们今日到底不应该。”
江承紫不想多说,只淡淡地说:“外头不过就是来了贼人,已被张妈擒住,不碍事,你们也不要太担心。”
“抓住了,那真是好。”碧桃又松了一口气。
江承紫点点头,内心只在想这贼人的来历以及他最后放出的信号到底什么意思,接下来会否有料想不到的事发生。
虽然,对于她来说,只要无关家人生死,便不算大事。什么名声、婚姻,又或者前途,在她看来,都不是大事。
经历过生死的她,只觉得世上除却生死,再无大事。
那背后之人,会善罢甘休么?自己将他派来的高手击杀,会否有敲山震虎的作用?
江承紫一颗心亦悬着,便端坐在罗汉床上,盯着油灯出神。
“姑娘,仔细眼睛,这般盯着最是伤神伤眼。”阿碧提醒。
江承紫抬眸看她一眼,只点头说:“你有心了。”
阿碧因白日里被罚跪面壁,内心一直忐忑,这会儿听江承紫这样说话,眼圈顿时就红了,低声说:“姑娘是我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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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姑娘,只听姑娘的话,这是婢子该做的。”
“你能这般想,甚好。”江承紫抬眸对她微微一笑,心却又在想如何应对即将发生的事,心思根本不在阿碧这里。
阿碧也不在意,见姑娘还肯这般与自己说话,先前因受罚而忐忑的心才算稍稍放下。
屋外的声音极低,张妈平素中气十足的训斥声也压低许多。阿碧蹙了眉,犹豫再三,才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姑娘。”
“何事?”江承紫抬眸看她。
阿碧抿了唇,依旧是怯生生地压低声音说:“姑娘,这内院毕竟是女眷住所。闹贼总是不好,此事怕要妥善处理,不宜闹大。”
江承紫看她一眼,阿碧立马怯生生地说:“是,是婢子,婢子多言。”
“你说得很好。”江承紫点轻声说。
阿碧抬头看一眼江承紫,不由得又埋下了头。
江承紫心不在焉,一味在分析筹谋,加上之前击杀贼人耗力气,顿时觉得很疲累。她坐在罗汉床上,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并没有再搭理阿碧与碧桃。
阿碧与碧桃见自家姑娘那模样,心里摸不到底,只是在一旁低垂着头,像是等候发落的犯人。
“阿碧,你拿我的牌子去请蜀王来。”江承紫觉得这事,还是要跟李恪商议一下。
“这”阿碧伸手接过江承紫掏出来的九姑娘的玉牌,有些难为情。
“怎了?”江承紫见阿碧这模样甚为奇怪。
“姑娘,婢子觉得此事有些不妥当。”阿碧鼓起勇气说。
“哦?如何不妥当?”江承紫询问。
阿碧以为是反问,是九姑娘不悦,便是唯唯诺诺半天,才说她认为此事事关九姑娘的闺誉,应该秘而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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