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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而杨元淑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士族嫡女罢了,那一点点的小心思小聪明简直不够看。
“不需要她多聪颖,只需要有这么一门亲事存在,让我们与蜀王府联系起来即可。”王之姜又说。
“萧后之祸,我清楚,这杨氏元淑绝不会是第二个萧氏。”老夫人又说。
“若是这般,便没有什么好担忧的。选择良辰吉日即可。”王之姜也颇为欣慰。
一直默不作声的杨恭仁却冷笑:“你们未太乐观了。”
“哦?杨刺史似乎有别的见解?”王之姜客气地问。
“旧贵族联盟做的那点事,难道当今陛下不知?”杨恭仁反问。
众人一愣,全都仔细思考一下,发现旧贵族联盟帮宇文家族建立北周,尔后又帮杨坚夺取了北周的天下建立隋朝。在隋朝时候,众人又觉得杨勇刚愎自用,恐怕不好拿捏,就选了颇有野心的杨广。到后来,杨广要灭旧贵族,天下各家纷纷起义,一时之间烽烟四起。
尔后,各大贵族散播谣言,说杨广如何**残暴,天下正义之事揭竿而起。
天下名门便开始名正言顺地造反,最终隋末天下大乱。
他们所做的这些事,李世民不可能不知。
“他知道又如何?”沉默良久后,王之姜很严肃地问。
“呵呵,他如今让弘农杨氏崛起,便是为了制衡,我们不可能做大的,也不要妄图将蜀王推向风口浪尖,左右未来的继承人。”杨恭仁毫不客气地泼大家的冷水。
众人一听,有人不高兴:“这里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小辈胡言?”
杨恭仁扫了一眼那灰袍的青年男子,喝道:“这是我弘农杨氏的地盘,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一瞬间,周遭鸦雀无声,只瞧着一向彬彬有礼的杨恭仁。
“看我作甚?”

在去扬州上任之前,名门豪强的联盟开了一次会,讨论如何拿捏住蜀王的事,同时也讨论了弘农杨氏与蜀王府的联姻。当时,杨恭仁就不顾身份,各种为杨敏芝说好话,还委婉讽刺联盟的存在越来越可笑了,因为感觉像是在缘木求鱼。
杨氏长老会的面子挂不住,她作为杨氏实权的掌控者,作为杨恭仁的母亲,不得不作出样子,沉着一张脸命人将杨恭仁拖走。
杨恭仁手一甩,冷笑道:“如今什么光景,你们坐井观天,还在这里做什么筹谋?我也懒得与你们说。”
然后,他广袖轻舒,大踏步就走出了在弘农召开的名门联盟会。
一日后,他来见她,径直跪下,喊:“母亲,从前那些与你争斗的,争宠的,都化作尘埃了。”
“你来见我,就是说这些”
在去扬州上任之前,名门豪强的联盟开了一次会,讨论如何拿捏住蜀王的事,同时也讨论了弘农杨氏与蜀王府的联姻。当时,杨恭仁就不顾身份,各种为杨敏芝说好话,还委婉讽刺联盟的存在越来越可笑了,因为感觉像是在缘木求鱼。
杨氏长老会的面子挂不住,她作为杨氏实权的掌控者,作为杨恭仁的母亲,不得不作出样子,沉着一张脸命人将杨恭仁拖走。
杨恭仁手一甩,冷笑道:“如今什么光景,你们坐井观天,还在这里做什么筹谋?我也懒得与你们说。”
然后,他广袖轻舒,大踏步就走出了在弘农召开的名门联盟会。
一日后,他来见她,径直跪下,喊:“母亲,从前那些与你争斗的,争宠的,都化作尘埃了。”()
第四百章拯救
杨云走后,杨恭仁慢慢磨墨,尔后,提起笔写了一句:夕阳西下几时回,落花何曾又绽放?及时是绽放,也不是当初的那一朵。
他写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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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的诗赋,而是当日在洛水田庄,那个自信满满的小女娃所言之语。
他提着笔,任由墨汁落在雪白的清江白上,想起那一日,那女娃说这话的情景。
当时,他听到这话,还在震惊之余,她又认真地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方式,时代在不断进步,当我们的家族一直原地踏步,就会落后于这个时代,那么若是我们还一直不变通,则注定要被淘汰。
“大伯父,花无百日红,最是人间留不住。没有谁能保持一成不变的荣耀。”她郑重其事地说。
杨恭仁蹙了眉,这些道理谁都懂。但是,于家族兴衰一道,没有谁曾敢说过这样的言论。
不对,也有一个人!
杨恭仁想起那璀璨如同星空的女子,她曾这样说过。
那时的太原王氏也是拒绝联盟,而他那时年少气盛,自告奋勇能说服太原王氏。同样,他也给太原王氏带来了血雨腥风,更让她带着对他的恨与绝望离开人世。
这是他永远的遗憾与疼痛,而且不知如何向人说起。因为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
“大伯父!如今,杨氏要振兴,怕得要换个角度,换个思维了。”女娃的声音清脆如玉器环佩,煞是好听。
“什么角度?”他不由得问。
“寒门的崛起不可避,豪门贵族一手遮天的日子再不可能复返。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那么既然我们遮不住索性就不要遮,让寒门放马过来,让他们看看我豪门子弟的贵气和真正实力!”她声音清脆,眸光闪闪,粗布衣衫掩盖不住名门嫡女的贵气以及那种旁人无法企及的自信。
这样的贵气,丝毫不像是养在洛水田庄这种乡下小地方的女子。虽是小小的女娃,让人生出仰视的心来。
他回头便对杨王氏说:“你辛苦了,这一双儿女,你教得很好。”
也是从那一次在洛水田庄与那个小女娃的会面,让他在垂暮之年开始认真审视过去走过的路,曾犯下的荒唐错误。
他也真正第一次跳出所谓家族兴衰的藩篱,以一个局外人的眼睛去看整个弘农杨氏从发家到如今的气运轨迹。他忽然觉得那小小女娃的眼界早就超越了这些看起来聪慧实则蝇营狗苟的家族英。
也是从遇见这小小的女娃开始,他觉得自己像是不知晦朔的朝菌终于见到了黎明和黑夜,再也瞧不上旧贵族联盟这种可笑的存在。又
后来,旧贵族联盟开会,为蜀王终于于旧贵族联姻沾沾自喜,并且还在讨论制定掣肘蜀王的方案。甚至拿杨元淑跟萧后比。
本来,他是旧贵族联盟的后辈,自从年少气盛谋划了王氏,致使月华含恨而终后,他就不在管联盟的事。再加上母亲的权利欲很强,他就任由她去折腾了。
他在这旧贵族联盟里类似透明人,不发表任何意见。但是看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他就忍不住把那女娃说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他对这批人还抱着一点点的幻想。毕竟长老会都是各家族的英,对于道理应该很通透才是。可是非常遗憾,那帮人自视甚高,还觉得他魔障了。
想到那些鼠目寸光的人,他不由得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笔丢下,缓步走出了书房,站在书房外的青石台上,看着六房的方向。
六房的宅子很小很偏,在离大房很远的地方,但此番那一方天空映着灯火。
他原本是应了蜀王的说法,为了自己的母亲,在回扬州上任之前,回弘农杨氏一趟,亲自将这李代桃僵的事处理妥帖,让杨敏芝能拨乱反正,与李恪佳偶天成。
这既是让杨氏于祸端,又是他内心很想见到的。聪颖大气的杨敏芝遇见于谋略的李恪,不知会给大唐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他从长安出发,一路体察灾情,查看蝗虫的防治宣传。
“九姑娘果真是厉害。”杨云也不由得赞叹。
他理着髭须微笑,问:“你在蜀中保护六房,更是熟悉她。可知她是怎样一个人?”
“聪颖。”杨云沉思片刻,又说,“大气,像是站在我们企及不了的高度在看芸芸众生。嗯,如同下凡的仙女!”
杨云本是粗人,虽然跟着杨恭仁走南闯北,但从来都是沉默寡言,但说起九姑娘,他却有一种莫名的骄傲。
杨恭仁哈哈一笑,打趣:“阿云,你可鲜少夸人。”
杨云一怔,随后很正色严肃地说:“寻盐矿,平羌人,改造土匪,种植红薯马铃薯,制定蝗灾的预防宣传,凡此种种,哪一桩不是造福百姓的事呢?九姑娘值得夸,我自是说实话。”
杨恭仁心情颇好,端着酒杯哈哈一笑,只瞧着对面十字口,那里正巧有在讲究蝗灾预防的官员,百姓们鸦雀无声,听得特别认真。
“不管如何,有一种很让人欣喜的气神存在。”杨恭仁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招呼杨云,“走吧,早日回到祖宅,拨乱反正,也算我对杨氏对天下百姓的交代。”
杨云没有说话,只命人结账套好马车。
杨恭仁刚上马车,传递消息的暗卫就送来了最新的消息:“六房入祖宅,第二日就与大理寺张司直一并联手灭掉芳沁一党,将李代桃僵的杨氏元淑拿下了。”
杨恭仁着急地询问老夫人可有受牵连。来人回答:“并且牵扯杨氏与老夫人,只是芳沁以及其党羽都被灭了,且证明是杨氏元淑夺了九姑娘的生辰贴。如今,杨氏上下都知九姑娘才是准蜀王妃。”
“手真快。”他轻笑,对来人挥挥手说,“你且回去盯着长老会的动向,我随后就回来。”
来人骑快马离开,杨云低声问:“大老爷,可是事情有变?”
“我没想到蜀王与六房的速度这么快。”杨恭仁先是轻笑,随后就十分严肃且担忧地说,“我怕狗急跳墙,长老会那帮鼠目寸光的东西。”
“爷,你是担心老夫人与长老会对他们下狠手么?”杨云问。
杨恭仁扫他一眼,不悦地训斥:“你是真糊涂了?长老会和老夫人那点伎俩够谁看?”
杨云默不作声,杨恭仁便说:“你且去牵马来,我们得赶回去,希望还来得及阻止那帮蠢货自取灭亡。”
“是。”杨云领命退走找马去了。
而坐在豪华马车里的杨恭仁,轻挑帘子,看着车窗外的芸芸众生,眉峰聚拢:弘农杨氏不能葬送在自己的手里啊,该如何救?
他一时之间觉得千头万绪,理不出一个有效的方法。
也许自己真的老了,杨恭仁忽然之间很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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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很快牵来一路随行的他的坐骑追云。他翻身上马,只想着在杨氏万劫不复之前,他赶回去拯救。
他回到了祖宅,已是暮色黄昏,一路骑快马回来,来迎接的管家已将六房回来后发生的各种事情告诉了杨恭仁。
等到了内城门口时,他很是吃惊,问:“老夫人找阿芝谈话?”
“是。”管家很笃定。
“可知内容。”他真的很意外自己的母亲居然会找他不喜欢的阿芝谈话。
“据闻是老夫人向九姑娘问杨氏前途。”管家说。
杨恭仁一听,不可置信地反问:“真的?”
“千真万确。”管家这回很笃定,可见先前的‘据闻’一词不过就是谦虚的说法。
自己的母亲居然会问杨氏的前途,她真的觉醒了么?
杨恭仁忽然觉得沉重的心一下就轻松了许多,他不由得露出笑容。原本他心情很沉重,想着回来阻止长老会多半会跟母亲正面为敌,却不料母亲竟然也心系杨氏前途,且为了杨氏前途会向极其不喜欢的孩子询问。
“看来,老夫人也认可九姑娘的才华啊。”杨云总结。
杨恭仁没接话,只吩咐杨云:“你去瞧瞧长老会的动向,快速来向我报告,管家继续说一说这几日的事。”
杨云得了命令离开,他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宅子,自己的妻拿着一串佛珠正在训斥巡夜的下人不仔细,还在说宏儿那边的事,谁要敢胡说八道,就刺字发卖出去。
“兰儿。”他喊一声,喊的是独特的名字。
她愣了很久,眼眶湿润了,才笑着迎过来,平平常常的一句:“你回来了啊。”
“嗯,我回来了。”他也是家常的语气,将马丢给小厮,与妻一并往内堂走。
“清俊和玲玲都在宏儿那边瞧着。今日有神医为宏儿施针,宏儿不那么疼,但是昏睡了。”大夫人很是高兴地说起这话。
杨恭仁却没有心思继续家长里短,一入了内堂,他就低声说:“兰儿,实不相瞒,我这次连夜赶回来,就是为了拯救杨氏。”
大夫人点点头,说:“杨氏这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所做之事实在是自取灭亡。”
“兰儿兰心蕙质,在这祖宅定然看得透亮,还请指点为夫一二。”杨恭仁笑。
大夫人一边帮他脱外套,一边撇撇嘴,说:“你倒是毫不客气地夸自己的妻。”
他笑了笑,说:“你值得夸。”
大夫人娇羞低头,他将她搂在怀里,低声说:“杨氏不能在我手里败了。”
“我知,所以我擅作主张,跟六房结盟了。”大夫人说。
“谢谢你。”杨恭仁低声说。若说他这辈子最亏欠谁,那必定是月华(王安平);若说最感激的是谁,那就是自己的妻。
“一家人,老爷何须这样。”大夫人摇摇头,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将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以及她自己的见解都告诉了他。
杨恭仁听闻,不由得赞叹:“这六房果真好手段。”
“六房每个人都不一样了。”大夫人轻叹。
杨恭仁点点头,坐在主位上,喝了一杯茶,才说:“夫人,今晚就请你与清俊、玲玲守着宏儿他们。”
“你呢?”大夫人隐隐有点担心。
杨恭仁看到她关切的眼神,神情语言都柔和下来,说:“我在这里坐正。”
大夫人不说话,只是瞧着他许久,才说:“你万事小心。”
他点了点头,招了人保护夫人去杨宏的院落。随后,他施施然出了大房的院门,看到巡逻的杨氏护院今夜的布阵都甚为不同。
“爷,长老会今晚似乎有大动作。联盟连顶级刺客都来了。”隐藏在暗夜里杨云蒙了脸,就在那树荫里。
“顶级刺客?”“兰儿兰心蕙质,在这祖宅定然看得透亮,还请指点为夫一二。”杨恭仁笑。
大夫人一边帮他脱外套,一边撇撇嘴,说:“你倒是毫不客气地夸自己的妻。”
他笑了笑,说:“你值得夸。”
大夫人娇羞低头,他将她搂在怀里,低声说:“杨氏不能在我手里败了。”
“我知,所以我擅作主张,跟六房结盟了。”大夫人说。
“谢谢你。”杨恭仁低声说。若说他这辈子最亏欠谁,那必定是月华(王安平);若说最感激的是谁,那就是自己的妻。
“一家人,老爷何须这样。”大夫人摇摇头,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将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以及她自己的见解都告诉了他。
杨恭仁听闻,不由得赞叹:“这六房果真好手段。”
“六房每个人都不一样了。”大夫人轻叹。
杨恭仁点点头,坐在主位上,喝了一杯茶,才说:“夫人,今晚就请你与清俊、玲玲守着宏儿他们。”
“你呢?”大夫人隐隐有点担心。
杨恭仁看到她关切的眼神,神情语言都柔和下来,说:“我在这里坐正。”
大夫人不说话,只是瞧着他许久,才说:“你万事小心。”
他点了点头,招了人保护夫人去杨宏的院落。随后,他施施然出了大房的院门,看到巡逻的杨氏护院今夜的布阵都甚为不同。
“爷,长老会今晚似乎有大动作。联盟连顶级刺客都来了。”隐藏在暗夜里杨云蒙了脸,就在那树荫里。
“顶级刺客?”()
第四百零一章丧心病狂的夜晚
杨恭仁神色未变,缓缓地说:“窥伺我们一举一动的人,这些年还少?”
杨云摇摇头,回答:“不少。”
“那到底有什么异常,让你如此在意?”杨恭仁知道杨云虽不是顶级高手,但办事最为妥帖,与他一直是一条心,从来不是一惊一乍的人。
杨云抿着唇,思索片刻,便说:“此情况,属下还没证据,但直觉是有人在窥伺我们的一举一动。”
“哪一家?皇家?长孙家?杨家?蜀王?还是联盟会?”杨恭仁径直问。
杨云摇摇头说:“这几家都还是那些人在暗道里监视着我们,并没有换人。”
“你的意思是又多出了一家?”杨恭仁明白了杨云的想法。
杨云点头,说:“是的。应该是从洛水田庄之后,就窥伺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的。但属下查不到对方,派了几人反跟踪他们,却每次都被甩掉。属下在蜀中保护六房,也有这些人暗中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每次我要反跟踪,也是如出一辙的手法。”
杨恭仁蹙了眉,自语了一句:“洛水




名门天姿 分卷阅读417
田庄。难道是?”
他没有说出来,应该这个答案被他自己径直否定了。王氏一族早就在当年那一场变故中靠向了联盟。联盟之人是不会对身为她后人的王庆宁有所庇护的。
“爷,王家没这样的实力。”杨云知晓能让自家主子这样欲言又止的,定然是王家。
“是啊,他们没这样的实力。”杨恭仁叹息一声,又问,“你如何觉得不是这几家?”
“身手不凡,行动跟另外几家都不同。更重要的一点是”杨云顿了顿,才说,“他们像是故意让我们知晓。若是他们不让我们知晓,怕是”
杨恭仁也纠结起来:“故意让我们知晓?”
“是。”杨云也不是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是个务实的人。
“洛水田庄!”杨恭仁喃喃地自语。
“大老爷,与四老爷一并入六房的那些人,皆被杀了。”另一名护卫匆匆来说。
“别处可有异动?”杨恭仁问。
“联盟的人来了,王之姜也秘密来了,带来的是顶级死士们。”那人回答。
杨恭仁冷哼一声,也没有继续琢磨窥伺之人是谁,至少那样的身手只是监视,那么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要了他的命。
“爷,他们这是要下杀招啊。”杨云紧张起来。与杨氏六房相处的半年,他是真心喜欢这样的杨家人,富有人情味,个顶个的聪明大气。
“杀招啊,就由他们去,我们作壁上观。”杨恭仁吩咐。
“可是,若是九姑娘有个三长两短......”杨云着急地说。
杨恭仁扫了杨云一眼,昏黄的灯光下,这年近四十的魁梧汉子,身形都有些微微发抖。
“若是她与蜀王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她也没什么价值与理由能继续去长安了。”杨恭仁缓缓地说。
他知晓对一个女娃袖手旁观很是残酷,他这一句话也显得有些绝情,但是长安是更加可怖的存在,那里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且战况更激烈。
杨云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他对九姑娘是有私心的。在蜀中的半年,他看到九姑娘,便总是想到自己那六岁早夭的小女儿。他总觉得若是小女儿还在,就该是九姑娘这样了。
不知不觉中,他已将九姑娘当作自己的小女儿来对待,一听到她有危险,就特别担心,紧张万分。
“阿云,这事你瞧着就行了,蜀王可不是银样枪头。”杨恭仁知晓杨云的心思,觉得自己方才不近人情,又出声安慰。
杨云点点头,便部署人去盯着联盟那边。
弘农杨氏西北角的一片小树林里,有黑衣人人轻轻一跃,快步疾驰。尔后,对站在树荫下的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男子拱手,轻声说:“爷,那青羽大约接到的命令不是击杀,在九姑娘院落的房前潜伏了许久,尔后被九姑娘击杀。”
男人“嗯”了一声表示知了。
站着汇报情况的男人有些不安,解释说:“不是属下不出手,是九姑娘出手太快,我们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做得好,继续在六房附近监视。”男人言简意赅。
“是。”那黑衣人如蒙大赦,立马纵身退走,沿途避开杨氏护院,往杨氏六房而去。
这黑衣人刚走,在树林的另一边小径上,又转出一个玄色衣衫的男子,对斗笠男拱手,道:“见过公子。”
“叔父,何必见外。”斗笠男轻笑,是极其年轻的声音。
“公子给出的是家族令,礼数自是要的。”男子声音浑厚,中气十足。
斗笠男拱手对那玄色衣衫的男子拱手,道:“叔父,明日,怕要辛苦你了。”
“这是我分内之事。”男子回答。
“有叔父此语,我便放心了。”斗笠男轻笑。
玄衣男子回一句“客气”,随后又正色说:“公子,我虽旁支庶出,但有一语,想要与公子说。”
“叔父请讲。”斗笠男做了请的手势。
“我不知公子为何要保杨氏六房,我们素来与杨氏没有任何交情,也不想趟他们名门联盟这趟浑水。”玄衣男子问。
“我自有道理。”斗笠男语气平静,但熟悉他的人还是听出他隐隐的怒意。
玄衣男子看他愤怒,不敢继续说下去,说:“我也只是随口一问,目的是想提醒公子,护着杨氏六房动用的是家族力量,怕有人会让你给交代。”
“多谢叔父提醒,你且去好好准备,怕是一早就该你登场了。”斗笠男语气略微缓和。
玄衣男子知晓不能继续问下去,这位在家族里的地位也实在没有向他解释的必要。所以,他只得躬身拱手行礼道:“那我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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