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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亭子里,李恪负手站在那里。男子在亭子外便拱手拜道:“属下舒敏前来拜见。”
“今夜的弘农杨氏,鱼龙混杂,各方力量未明。我想起你善于追踪,想让你亲自探查一番。”李恪开门见山。
舒敏不动不摇,只平静地说好。
“那天明之前,我要知晓大概情况。”李恪言简意赅。
舒敏又应了一声“好”,转身就往墙角去,随后消失在夜色中。
李恪去净房转了一圈,这才施施然回了内厅。内厅里的争执已停了,杨如玉有些熬不住,不断地在打瞌睡。杨王氏不放心她回去休息,就让丫鬟们将被褥拿过来,就在内厅旁边的厢房里歇下。
杨清让则是抱着被子就在案几后的席子上躺下了,也说揉着眼睛说:“我熬不住了,我得眯一会儿。”
江承紫则还保持着清醒,瞧见李恪进来,便问:“你不睡一会儿?”
“不困。”他说,随后又问,“你要困了,便眯一会儿,我守着你。”
“我不困。”她摇摇头。
杨王氏则搬了绣架过来绣牡丹花开的锦缎,以此打发时间。
“蜀王,可否再对弈几局?”杨舒越问。
李恪知道这是杨舒越迁就他,怕他无聊,其实杨舒越早就困倦,神不济。所以,他便推辞说:“我得留点神对付贼人呢,这下棋到底耗神。”
“那蜀王在旁边厢房歇息?”杨舒越询问。
李恪摇摇头,笑着说:“六爷,你别理我。我就在这里打个盹即可。”
杨舒越很是尴尬,想要说什么,江承紫却对他摇摇头。杨舒越就不再说话了。
“阿芝,要不,你给我讲讲故事好不?”李恪跑到离江承紫比较近的座位上,拿了几个软软的靠垫,斜倚在席子上。
“我养在闺阁,哪里有什么见闻可讲呀。”江承紫撇撇嘴。
李恪耸耸肩,做个了鬼脸,反驳她说:“你别糊弄我。在蜀中时,我听闻各大达官贵人家的小孩们可喜欢你了,恨不得****上门听你讲故事了。”
“这,嗨,我糊弄他们的罢了。”江承紫说。
“不干,你也糊弄糊弄我呗。你看我多凄惨,我打从记事开始,我母亲就吃斋念佛的,从来没在我临睡前讲过故事呢。”李恪耍赖。
“喂喂喂,蜀王殿下,请注意一下你的形象。”江承紫长眉一展。
“我形象很好啊。起码坦诚真实。这世间最难得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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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坦诚与真实了,对吧,六夫人?”李恪还拉上了杨王氏。
杨王氏抬头一笑,说:“蜀王这话不假。这世上最难能可贵的就是真诚的对待了。”
“看见了么?赶快讲一讲你那些故事,糊弄一下我。”李恪催促。
杨王氏也帮腔,说:“反正闲来无事,我瞧你神也足,你就讲一讲呗。从前在晋原县,总听那些夫人姑娘们说起你会讲故事,为娘还没听过呢。”
江承紫嘿嘿笑,说:“那也行,你们容我想一想。”
“好。”李恪托腮看着她,一副乖巧得不得了的样子。
江承紫其实上辈子一直在训练,很少去看什么闲书,偶尔看几本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她想来想去,就讲了聊斋里几篇耳熟能详的。
她可不想讲个长篇的,这一群人成天都来拉着她问更新呢。
讲了几个故事,不知不觉就天明了。
晨光熹微,看起来是个春光明媚的艳阳天。
江承紫施施然起身打水洗脸,杨氏六房的人也开始如同平常那般起床洗漱用早餐。
李恪洗漱完毕在吃早饭的时候,舒敏回来了,瘦削的青年操一口太原话汇报情况,说:“除了蜀王府的人之后,一共有三支不属于杨氏与蜀王府的队伍。”
“这么多?”李恪眉头蹙起来。
“有一支的手法,应该是老熟人。”舒敏回答。
“嗯?”李恪放下手中的粥碗,看着舒敏的一双大眼睛。()
第四百零七章王爷画风不对了
舒敏顿了顿,垂了眸,将大眼睛起来,才说:“长孙一族。”
“呵呵,他也真看得起我,这事也来凑热闹。”李恪笑着说。
舒敏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凉寒了,他知晓自家公子是真的怒了。这个时候,决不能多言多语。
“舒大眼,你说说你的看法。”李恪将碗碟轻轻推到一边。
舒敏差点扑倒,想要建议自家王爷不要叫自己舒大眼,但这会儿王爷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他就忍下来,清了清嗓子,说:“长孙一族的人向来都在拿捏王爷的行踪。此次与以前一样,来得不多,像是在做壁上观。或者,他们是想要知晓旧贵族以及蜀王府的实力。毕竟坐山观虎斗就能知晓两只老虎的能力了。”
“不错。”李恪点点头,示意舒敏继续说下去。
舒敏又继续说:“长孙一族这次领队的人依旧是长孙冲。”
“呵呵,这孙子还真勤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恋上本王了。”李恪讽刺。
舒敏无语,感觉自家王爷这画风与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的王爷不苟言笑,话也不多。现在的王爷爱笑,话多,还动不动开启嘲讽模式。居然都能开玩笑叫他“舒大眼”了。
“好了,长孙一族看起来不是来趟浑水的。另外两方势力又是什么情况?”李恪很体贴地没有问另外两方势力是谁的,这种问题他觉得太强人所难了。
舒敏也觉得自家王爷好体贴,立马就说:“其中一支,十人左右,约莫是陛下的人。”
“哦?我爹也这么关心我?”李恪端着杯子呵呵笑。
舒敏瞧不出这笑到底是高兴还是愤怒,只站在桌边没有说话。
“你倒说呀。我找你是汇报情况的,你今天怎么吞吞吐吐,跟一木头似的拄在这里。”李恪也觉得这舒敏怪怪的。
舒敏被骂得一激灵,心中腹诽:王爷,是你怪怪的,让我都不知怎么办了。
不过,他哪里敢将心中腹诽说出来,连忙打起神,清清嗓子,说:“我本来没有瞧出这一批人的出身,只是跟他们交手时,我瞧见了一人的兵器。”
“啊?你跟他们交手了?”李恪蹙了眉,若是跟父皇的人交手,那这事就微妙了。
“王爷,你放心,我穿的是杨氏款式的夜行衣。”舒敏一本正经地说。
李恪瞟了他一眼,说:“你这招以假乱真,不错呀。不过,你确信对方没人跟踪你,没人能认出你?”
“属下保证。我潜过了一条河,辗转好几处,才潜回来。”舒敏说。
李恪也知舒敏的能力,便点头道:“我信你。”
“多谢王爷信任。”舒敏拱手。
李恪不耐烦,挥挥手,说:“差不多得了,别这种虚礼。”
舒敏委屈:明明是王爷你这样的,我总得有礼数啊。这会儿,你又斥责我。
一旁的杨初“噗嗤”笑了。舒敏瞪了他一眼,才继续汇报:“陛下的暗卫,据说是十分厉害之人,我们谁也没见过。但昔年,王爷解洛阳之围时,我们是见过他们的器具的。当时,我还是个孩子,却恰好见过那人是护在陛下身边的。”
“嗯。你这么说,我也记得。这位其实叫元宝,是个用双刀的高手。如今也该有三十出头吧?”李恪问。
舒敏点头,说:“正是这位。那双刀真是快准狠。也正因为这双刀,我确信这些人是陛下的人。”
“呀,我父亲还真真是惦记我呀。”李恪笑嘻嘻。
舒敏又怕蜀王翻脸,不敢去接话,赶忙径直汇报说:“属下以为,陛下并不是惦记蜀王你。”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随便泼主子冷水,也幸亏是我这种唯才是举的主子,不然你就郁郁不得志一辈子。”李恪又说。
舒敏抹汗,已经习惯自家王爷这种变化的杨初在一旁捂着嘴憋笑。
“小心憋出内伤,憋死你。”舒敏回头狠狠等了杨初一眼,小声地说。
“好了,舒大眼,我不逗你了!你好好说吧。”李恪打趣舒敏。
他心情其实很好。昨晚不管是谁击杀了旧贵族联盟的人,那都是帮了他一个大忙。首先,他们击杀顶级死士是救阿芝;其次,那些人的出手让蜀王府与旧贵族避了短兵相接,从而可以更好地隐藏实力。
虽然,不知那一批人的目的,但那不重要。从目前来,结果对蜀王府有利,对杨氏六房有利。
舒敏到此时才确定自家王爷今早的笑是真的在笑,不是在发怒。所以,他松了一口气,径直无视蜀王的调侃,继续说:“那元宝确实是个人物。”
“嗯。父亲的亲信之一。”李恪也正色评论。
“属下斗胆断定他们就是来作壁上观,跟长孙一族的目的相同。一则因他们人少,且所占据之地都是适合侦查之地。”舒敏继续汇报。
李恪点点头,心里有点凉寒,但更多的是坦然。经过上一世大彻大悟的疼痛,这一世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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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变故,无论父亲对自己做什么事,他已不觉得惊讶了。
呵呵,毕竟他是庶出。毕竟,他身体里有炀帝的血。
“至于另一支,人数该有六十人上下。手法简单粗暴,但快准狠。击杀旧贵族联盟死士的人就是这一批人。”舒敏神色比先前严肃。
李恪站起身推开窗户,扫了他一眼,说:“你这先说无关紧要的,最后说最要的消息,这一毛病还没改啊。”
“属下以为,最重要该留到最后好好商讨。”舒敏说出理由。
“你既放到最后,就仔细说一说吧。”李恪整了衣衫,在舒敏开口之前,又询问杨初,“张司直那边,你可派人去了?”
“为确保万无一失,明里暗里,派了三小队。”杨初回答。
李恪点点头,说:“若是不出意外,午饭时,张司直就能到六房了。”
“是。”杨初算了算,给出了确切答案。
“务必保证张司直的安全。”李恪又给出指示。
杨初一愣,立马就觉得自己先前的布置还不够严密,于是领命出去重新布置。
杨初走后,李恪拢了拢衣袖,负手立在一株花树前,示意舒敏继续说。()
第四百零八章穿制服的男人....
舒敏的了示意,便将昨晚探听到的最重要的消息,娓娓道来:“昨夜,约莫昨晚丑时末,在离此约一里的偏僻树林里,发生了一场击杀。旧贵族联盟十二名顶级死士皆被击杀。”
“被击杀?”李恪听到这里,蹙了眉,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被击杀。从现场看来,他们毫无还手之力。”舒敏神情语气依旧平静。
李恪心内却大惊,这名门贵族从春秋战国就开始豢养死士。帝王家、江湖上的各种死士训练方式都是这些名门世家贵族里总结出来的。
他训练士兵护卫的手法也不过是这些名门贵族训练死士的方法再加上阿紫手札上记载的一些训练的方法,再加上孙思邈给出的五禽戏以及各种提升人体能配方的食谱药剂所成。
而这种延续近千年的名门就该是当今的旧贵族联盟。他们的死士战斗力很是惊人,上一次名门贵族联盟的死士集体执行任务是对付自己的外祖父隋炀帝杨广。
而那一战的惨烈,母妃的护卫杨敬腾曾向他描述过。也是因为名门贵族联盟死士的战斗力惊人,这一次回祖宅,他才会命天煞与魍魉火速完成西北的任务到达弘农杨氏。也是因为他们死士的可怖,他才会让江府影卫提前出动。
可是,舒敏却说那顶级的十二名死士是“被击杀”,这“被击杀”就意味着这些死士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能让这顶级死士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这得是多么可怖的力量。
“王爷,对方的手法非常血腥粗暴。我亲自瞧过现场。现场的打斗持续不会超过一刻钟。而且从现场看来,名门死士几乎没有招架之力。一则是对手的功夫很高,二则是对手人数多,且应该使用了某种阵法。”舒敏经常说。
“某种阵法吗?”李恪听到这种说法,心里略平静。如果是单打独斗,能让顶级死士毫无还手之力,简直是可怖。
“恐怕是。属下在西北执行任务时,曾瞧见当地一个部落,单打独斗真的很一般,但当他们使用有序的阵法,很多顶级高手都能被击杀。此事,属下已写在此次的报告中。”舒敏说,随后又将那些蛛丝马迹一一说了,最后得出结论,“这应该是一个非常讲究阵法的团队,有各种诡异的阵法,这种阵法一旦战场杀敌,恐怕很是恐怖。”
“那依你看,他们个人能力如何?”李恪很介意的是这些人的个人能力。阵法是可以磨练的,可以培训的,但个人能力却是不能的。
“恐怕天赋异禀,不在那些死士之下。”舒敏回答。
李恪还是蹙了眉,来来回回踱步,他已隐隐觉出一股可怕的力量在暗处,但自己却对对方毫不知情。
舒敏也瞧出自家王爷可能的担心,便冒死多嘴一句:“就目前他所作所为来看,并不是我们的敌人。”
“目前而已。”李恪神情严肃。
舒敏顿时明白蜀王的意思,昂首挺胸站立端正,回了一句:“属下明白。”
“既然明白,那就等这边的事告一段落,派探查的佼佼者去探查清楚对方的来历。”李恪下令。
“天煞听令。”舒敏代表整个团队接下了命令。
“依旧按照昨晚的布防换防防守,你且去吧。”李恪挥挥手。
舒敏退下后,李恪站在铜镜前,正了正衣冠。今日,要面对是大场面。因此,一大早起来,他就沐浴更衣,换了玄色的亲王服,头发用玉冠绾得一丝不苟。腰带是反复的祥云花纹,美的玉珏上缀着阿芝亲手做的红色璎穗。
此番,用完早点,漱完口,正了正衣冠。他迫不及待要去见阿紫。
虽然,夜尽天明,似乎昨夜的杀戮都远离了,但毕竟还在杨氏祖宅,他不能掉以轻心,让阿紫有三长两短。
他急匆匆而行,刚感到内院门口,就瞧见了一袭素衣曲裾的江承紫从内院出来。她一身素衣,若非鹅黄色的披帛,到让人觉得像是吊丧的装束。她头发上也没有发饰,仅有一柄木簪。
“阿芝。”他快步上前。
江承紫微微笑,赞叹:“蜀王这身可神了。”
他倒是不好意思,只觉得心里欢喜得很,脸却不由得滚烫。
“真的?”他低声问。
江承紫瞧见他的羞涩,不由得掩面“噗嗤”笑。
“你打趣我。”他假装不乐意,心里却因为这样的斗嘴心花怒放,这样的日子恨不得****时时都有。
江承紫立刻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真的,你这身特别好看,特别神。你们听过么?穿制服的男人真是帅得惊天动地啊。”
李恪一听,心忽然就一痛,脸色的笑意敛去。
江承紫看到他脸色变了,便问:“怎了?”
“这话我听过。”他瞧着日光下的她,即便还这样小,一袭素衣也掩不住灼灼的光华。
“谁说的呢?”江承紫好奇地问。
“你。”他低声说。
江承紫顿时明白是上辈子那个自己说的,她也是沉默,不知如何答话。他却是说:“上辈子,你成了我妻,我便与李靖大将军一并出征,征讨突厥。凯旋回来,你如同我们初见那样,混在桥头的人群里等我进城。”
“你一袭铠甲,骑枣红大马,手持长枪入了城。”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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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轻柔,接过了他的话。
他惊讶地看着她,低声问:“你想起来了?”
江承紫摇摇头,说:“那些记忆都像是支离破碎的片段,在我毫无征兆的梦境里呈现出来。你说的这个场景我恰好梦见过。我记得看到你入城的模样,那举手投足,都像是镌刻在灵魂里似的。”
她缓缓地说,声音轻柔。他只觉得有泪蓄积在眼眶里,只努力睁着眼睛看着他。
“别的,我便不记得了。”她缓缓走过来。
“晚上,我庆功宴回到家,旁人都以为我酒醉睡了。其实我在你的房顶上,听见你跟你的丫鬟很雀跃地夸我帅。”他不好意思地说。
她掩面笑,他又说:“也是那次,我知道帅就是好看的意思,也听见你跟丫鬟感叹‘这穿制服的男人就是帅得没边了’。”
“所以,从此后,你总爱穿铠甲,官袍?”她歪着脑袋询问他。
他被问得不好意思,只得垂眸点点头。
江承紫听闻,毫不淑女地哈哈哈笑起来,声音像是银铃铛似的落在他的耳际。他只觉珠玉环佩的叮当声也不及她的声音好听。
待他回过神来,江承紫已走到大门口,对他挥挥手,说:“我去办个事,你在家等我。”
他虽然很喜欢她说的“你在家等我”,但他尚存的理智让他快步蹦过去,严肃地说:“外面这样乱,你不可就这般出去。”
她将帷帽掀起,对他展眉一笑,说:“这件事,非得是我不可。再说,我的能力,你要信得过,人带多了,反而是累赘。”
“你,你要去敲钟?”他问。
“是呢,十二下。”她将帷帽放下,说,“请相信我。”
他还没说话,她倏然跨出门去,他赶忙追出去,哪里还有她的影子呢。()
几家欢乐几家愁
江承紫一袭白衣,也不曾带随从,速度极快。
杨氏祖宅的地图早就烂熟于心,她以极快的速度穿越小径花圃,在日光和暖的早上,施施然站在了祖宅的祠堂门前。
祠堂是高高的灰墙,朱漆高门,铜环安静地在日光里。
而在门口的高大朱漆柱子下,有个中年男人安静地站在那里,一袭的玄色衣衫,长身而立,眉目安然。清晨的日光挥洒在他身上,带起一片祥和安宁。
那人看见一袭素衣的女孩,微微一笑,拱手行礼,道:“想必这位就是九姑娘杨氏阿芝吧?”
“正是。”江承紫亦拱手行礼,语气客气而疏离。
那人依旧和颜悦色地笑着:“在下奉家主之命,恭候多时。”
这人很是面生,但衣着打扮、举手投足有自有一种贵气修养,定然不是普通人。
但人家没有自报家门,自己也断没有唐突询问的道理。所以,她想:不管牛鬼蛇神,我亦不惧怕。今日来这里,为的就是敲响杨氏旧制度的丧钟。
因此,她略略沉默,随后看着眼前的男子,微笑问:“大伯父真是料事如神。那不知阁下是否诚心恭候我?”
男子理了理髭须,依旧是眉目含笑,和颜悦色地说:“家主已于黎明破晓前清扫了祠堂,让我带人在此恭候九姑娘的到来。”
“大伯父心意,杨氏六房感激不尽。还请阁下代为传达。”江承紫对那人抬手施礼。
“九姑娘客气。”那人语气柔和,随后催促,“还请九姑娘尽快办下你的事。毕竟,风大,落叶片刻就满地。”
江承紫明了此人的意思是说,杨恭仁的人虽扫清了之前在这里的部署,但指不定杨氏长老会还有别的行动,一旦横生变故,便很是麻烦。
“谨遵阁下之命。”江承紫拢了拢衣袖。
“请。”那人作了“请”的手势,随后拍掌三声,清脆的巴掌声后,朱漆高门从里面徐徐打开。
大门门内站着一人,一袭劲装,络腮胡子略略凌乱,看起来像是一宿未睡。
“九姑娘。”他笑盈盈,朗声与江承紫打招呼,然后将整个门哗啦啦拉得大大敞开。
“先前还忐忑,看到云叔,便心安不少。”她浅浅一笑。
杨云心里甚为高兴,他昨晚担心了一宿,就怕这女娃有三长两短。
今早,黎明时分,自家爷忽然下令去将祠堂里的那些人都清扫干净,将那些固执的老家伙都软禁起来,等杨氏阿芝去敲钟。
“啊?爷,阿芝会去敲钟?”杨云颇为意外。
杨恭仁蹙了眉,道:“她一定会去。杨氏六房不是省油的灯。”
“爷,你,你也同意?”杨云知晓祠堂的钟一旦被敲响,那杨氏就要有大事发生。
“杨氏该有一场变革了。”杨恭仁依旧站在高楼顶端,瞧着逐渐光亮起来的东方天际。
杨云就带人将祠堂里的牛鬼蛇神都清扫干净。他估摸着也得一个时辰后,六房才能到达祠堂。可是,他真没想到,阿芝的速度这样快,快得如同一只飞鸟似的。
但不管什么,她还平安着,他就觉得像是自己的小女儿还活着似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江承紫缓缓跨入大门,却又觉得那门口的男子气度不凡,定然大有来头。方才自己出于礼数不能直接询问,现在杨云在此,她可让杨云介绍。
所以,迈入大门的江承紫,瞧着杨云,甜甜地喊了一声:“云叔。”
杨云很是高兴,说:“阿芝,一切办妥,你且按照你的想法行事即可。你大伯父的意思想必昨晚已经很明确了。”
江承紫知道杨云所言是昨晚杨恭仁到六房来呵退十三叔祖的事是在向六房表明态度。
“这是自然。大伯父是透彻之人,也不愧是观王一房的家主。”江承紫回答。
“阿芝能明了,我就放心了。”杨云笑得很开心。说实话,他最不想与六房为敌。
“大伯父为了杨氏前途能如此,实在是杨氏之幸。作为杨氏后人,定然是感激不尽。”江承紫客套,目之余光所及,却瞧见门口男男子微笑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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