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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我靠,送药的事,我可以代劳。如今,你跟阿紫也可以去我那别院小住。即便有人瞧见,我们是亲戚,开裆裤就一起玩的人,没啥的。”柴令武立马说。
江承紫也同意柴令武的说法,可是李恪摇摇头,说:“柴家现在更不安全,都知晓我与你关系颇好,指不定多少人盯着呢。”
“那秦家就安全了?”柴令武反问。
“这朝野上下,多少人跟秦将军有来往?”李恪反问。
柴令武想了想,点点头说:“还真没几个。秦伯伯受了伤后,不上朝也不领兵,虽统领左卫军,却实则很少在管,左屯卫军的事务一直是副将在打理。秦伯伯几次请辞,陛下都没允许。也因为他的伤,一直在家静养,同袍都鲜少走动,更别提朝中之人。”
“那就是了。我去给大将军送药,天经地义。何况,我离开京城前,早就去拜访过孙老。”李恪得意地说。
柴令武已经无语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在显示他智商的优越性。
“你去吧去吧。”柴令武摆摆手,他不想跟这种人多说话。
“好。告辞。”李恪毫不客气,翻身上马,勒住缰绳又转头瞧着柴令武问,“我说阿武,你不会没节操去告密吧?”
“我去你”柴令武想骂一句脏话,无奈想起人家李恪的阿爷那是当今天子啊。辱骂天子,即便天子是自己的舅舅,那也是死罪啊。所以,他硬生生地憋回了脏话,只瞧着江承紫嘱咐,“阿芝,你别跟着这家伙。他这人特坏,经常把人往沟里带。你此番入了秦大将军府,就找大将军夫人,在那边住下,别跟这坏家伙蹦了。过几日,你父兄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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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农那边处理一番。你再出来。”
这摆明是为她着想。江承紫很是感激地应了柴令武。
柴令武甚为惋惜地转身挥挥手,说:“去吧。谁让你喜欢这小子呢,好好的白菜,让这猪给拱了。”
“阿武,你等着。”李恪恨恨地说。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别以为走小巷子,就不会遇见熟人,你装老三,好歹装得像一点吧。”柴令武翻身上马蹦哒地在他们前面走了。
“真要去秦大将军府?”江承紫翻身上马。
“目前这长安城,没有别处可去。何况我想去问秦将军一些事。”李恪回答。
“那药材的事?”江承紫一边拉紧缰绳,一边问出心中纠结的事。
“自然是真的。我离开长安之前,去见过孙神医,说过一味铁皮石斛,要在悬崖上去采集。我让云歌去找,自己去采集了。”李恪一甩鞭子,开始跑马。
“我怎么没见着你去采?”江承紫不甘心。
“在跟你上山之前的前一天,我上过山。”李恪回答。
江承紫不再询问,只勒紧缰绳跟着他。马在路上奔跑。这长安城的街道不像是现代社会的马路,并没有多少人来往。再加上这里并不是主干道,两人跑起马来速度极快。
不消片刻功夫,两人就来到崇仁坊。
“陛下赐下的大将军府邸就在崇仁坊。但大将军是朝廷重臣,可临街开门,方便出入。”李恪解释了一下。
江承紫对这种古代小区似的的格局并不陌生,家里有很多这种藏书不说。她前世里就是魔怔,就想着瞧瞧他住的长安城什么样子。她不仅找了许多古代典籍来看,还特地跑去西安瞧瞧。
江承紫先叩门,门很快被打开,一个瘸腿的老者瞧了瞧,问:“请问二位找谁?”
“我是孙神医的友人,受了他嘱托去为将军采药,今日带了药来。”李恪说着将手中装药草的篮子扬了扬,“这是我的名帖。”
老者瞧了瞧,接了名帖去通传。两人在门口等了片刻,老者打开门引了两人进去。
李恪与江承紫这才发现整个将军府虽大,但并不富丽堂皇。就连那座看起来很大气的厅堂,也没有什么华丽的锦缎去装饰。
相反,整个将军府看起来很简朴,且家里伺候的仆人都是老人和残疾人。
“秦大将军府邸所用的仆人都是残疾士兵或者士兵的家人。”李恪低声说。
江承紫一听,心里一震,对传说中本就完美的秦叔宝跟是佩服得不得了。以前,爷爷也是极喜欢秦琼的故事,唱京剧也会唱那么一两段秦琼。
然而,爷爷也是慨叹秦琼英雄盖世,却也逃不脱这天生的命运。一身的伤痛伴随了他最后的二十年光阴。那时,她也才知晓为何这大唐的历史上,鲜少有秦琼的名字。实在是这位一身伤痕平天下,拼尽性命换了盛世。却在这盛世只能与病痛争斗,最后敌不过命运。
英雄陨落,总是让人伤感。
江承紫想到秦叔宝的结局,心中不感伤,便是叹息一声。
李恪却是心有灵犀,知她一声叹息之意,便低声安慰:“莫难过,一切都不同了。”
江承紫一愣,随后笑了笑,说:“是啊,我总是一叶障目。如今与从前不同了,如今呀,我来了啊。”
“哈,是啊。一切都不同。”李恪也高兴起来。
那领路的老头完全听不懂这两人所言,索性不听了,只领着他们往东厢房那边去。
东厢房的桃花已落尽,院落里种植的桃树已落了果,桃树枝叶繁茂。
“这一场雨果真是不同呢。你瞧瞧以前可怜见儿的桃儿如今都水灵灵的。”有妇人在笑。
隔着桃树丛,江承紫瞧见穿着宝蓝色襦裙红色上衣的妇人在垫着脚查看树上的桃树,此番似乎正回头对人在说这桃树的情况。
“这雨来得及时,确实贵如油。”有男子温和醇雅的声音响起,像是山泉汇入了山泉池里,干净清澈,却不尖锐。
“将军,夫人,属下把人待来了。”那老者站在桃林外朗声喊。
“好。”那妇人脆生生地应答。
老者指着一条桃林小路说:“你们从这里进去吧。将军与夫人在这边歇息。”
两人谢过老者,入了桃林。转过几棵桃树,两人才瞧见那妇人的面目。眉目如画,长眉入鬓,一双杏眼眸光亮。她此番没功夫看李恪二人,因她正手拿剪子在专心地修剪桃树枝条。
而一位头发全白了的男子就坐在桃林旁的廊檐下,一张藤条摇椅,身上搭着绣着喜鹊闹梅的被子。他五官俊朗,剑眉星眸,脸色却异常苍白。不过,在这苍白的脸上有着温和的笑。他正温和地瞧着修剪桃枝的妇人。
“见过大将军。”李恪拜见。
“蜀王礼,坐。”男子将眸光从那妇人身上回来,指了指一旁的蒲团,声音温和悦耳。情绪波澜不惊,并没有因为突然造访的是蜀王李恪而有丝毫的慌乱与不悦。
“多谢大将军。”李恪在一旁坐下。
秦琼瞧了江承紫一眼,轻笑:“此番没有外人,这位姑娘也请坐下。”
“大将军好眼力。杨氏阿芝拜见大将军。”江承紫上前对着秦琼一拜,便在另一张蒲团上坐下。
那妇人一听是杨氏阿芝,便将手中的枝条一放,把剪刀一搁下,从石栏杆那边跳了过来,拍拍身上的土,一边在秦琼身边坐下,一边瞧着江承紫好奇地问:“咦?你就是杨氏阿芝?”
“回禀夫人,正是晚辈。”江承紫恭顺地回答。
妇人好奇地打量,便是笑着跟秦琼说:“这孩子模样生得极好啊,真是合我眼缘。”
“多谢夫人喜爱。”江承紫很有礼貌地回应。
妇人掩面笑,说:“可怜我生了三个儿子,却没一个女儿。我总是想,若是我生个女儿,得也是这般聪敏伶俐了。”
“夫人,你可别提阿芝为干女儿的事。”秦叔宝连忙阻止。
妇人爽朗一笑,说:“将军莫要担心,我却是记着柴绍那家伙捷足先登了,才不让阿芝为难呢。”
“多谢夫人体恤。”江承紫只剩下扮乖巧的份儿。
“你呀,不必拘束,这将军府里没外人。那些仆从都是将军心腹,断不会乱说一个字。”妇人安慰一番,还不等江承紫说话,她又说,“这里留男人谈话,我带你去瞧瞧我那百草园子可好?”
江承紫知晓这秦夫人是想要让李恪与秦琼单独说话,便站起身正要应答,李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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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站起身来,阻止说:“夫人,不必如此。我所有的话语,阿芝皆可听。”
秦夫人一愣,李恪便解释:“我身份不好,又处在风口浪尖。阿芝是我未来的王妃,是我的妻。我所有的事,都不该也不想瞒她。”
“好,很好。”秦夫人喜笑颜开,看这少年是越看越顺眼。于是,她再次挨着秦琼坐下,又示意江承紫与李恪一并坐下。
第四百九十八章靠,侧妃
四人就在厢房前的廊檐下坐下,日光和暖,满院的桃树在风中微微舒展。
秦叔宝坐在躺椅上,盖着被子,面色苍白,不时咳嗽。一看就是内伤颇重,且寒毒入侵。
“久经战场,为天下苍生,每战必冲锋在前,每战必身负重伤。此乃真英雄,我戎马之人皆该以此为楷模。”爷爷每每说起秦琼,皆是赞叹不已,但同时亦是惋惜不已。
他惋惜道:“可惜重伤叠,戎马生涯风餐露宿,寒毒侵入五脏六腑,神仙难救。若是他在,怕大唐军事都要改写?”
“如此厉害?”那时,江承紫年少,心高气傲,对于一千多年前的秦叔宝只在京剧与《隋唐演义》里看过。觉得那不过是戏剧的加工。
爷爷却是郑重其事地回答:“你瞧旧唐书,唐书残卷,隋唐志书,以及我江氏一门所兵书残卷里,秦叔宝所留下的部分军事笔记。那真真是切中大唐军事弊端要害之利剑啊。”
江承紫不信服,后来去祖宅藏研读了一整个夏天,只能惊叹秦叔宝其人真乃军事天才,盖世英雄。只不过江承紫一直有一个疑问:即便秦叔宝在李世民执掌天下后一直缠绵病榻,但若是一心要为大唐出力,这份儿论大唐军事的奏折送上去也不是难事啊。可为何这篇切中大唐军事利弊的华文章却夹杂在秦叔宝的笔记里,随着他的遗体一并下葬。
再后来,几经辗转被盗墓贼获得,又被江氏先祖在明朝末年重金购并藏。
病,并不是秦叔宝没献上这军事良药的理由。
或者,身为左卫大将军的秦叔宝日子并不好过,毕竟历史记载参与玄武门之变的人里并没有秦叔宝。李世民命在旦夕的夺权之战,避开了一直为他冲锋在前的秦叔宝,这本身就是一件蹊跷的事。
年少时研读秦叔宝的手记时,江承紫就曾这样怀疑过。后来,为了证实自己的怀疑,她还打电话询问过正在西北考察敦煌文化的父亲。
父亲是著名的历史学教授,唐史研究专家,有关历史的事,说话做事向来严谨。他听到女儿提到秦叔宝,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最初喜欢上历史就是因为秦叔宝,而最佩服秦叔宝的人就是他的父亲。
“从文献记载的只言片语来看,秦叔宝应该是一个家国天下的男子,人格高尚,信奉正统。他英雄气概,为人颇为正直。因此,玄武门之变这种不光的事,太宗显然是瞒着他的。而他在太宗执掌大唐后,因不曾参加玄武门之变,加上伤病在身,虽掌管了左屯卫大军,并且任大将军一职,但实际上已退出历史舞台。”江承紫清楚地记得父亲的声音不疾不徐,但喜怒哀乐在这语句间流淌。
“那我们家那份儿手札,还真是递不出去的。”江承紫惋惜。
“实际上,突厥之乱后,以长孙无忌为首的太宗心腹军团已建立完毕,里面没有秦叔宝的位置。”父亲斟酌了许久,才回答了这一句。
江承紫听闻,忽然生出一种英雄落寞之感。不由得顺手写下一段话:公元638年深秋,萧索的终南山下,将军府别业中,久病的盖世英雄吐血而亡。
因此,江承紫很清楚地记得秦叔宝死于公元638年深秋,死在长安城外终南山下的别业中,吐血而亡。
如今,是公元628年,眼前这儒雅的男子还要受十年的病痛折磨,于深秋寂寥死去。虽然李恪安慰说一切都不同了,这已不是历史上那个唐朝,眼前的男子未必会死于638年。
可是,正因为历史已有所改变,那么,眼前咳得死去活来的男子很可能提早死亡。又或者因为他们今日来访,让置身事外的他卷入政治漩涡。
眼前的白发将军还在咳嗽,江承紫的思绪却已飘飞很远。神情因方才想到的事,显出疼惜与焦急。
秦叔宝还在咳嗽,方才乐观的秦夫人立马就起身,轻拍他的背,不断为他顺气。江承紫很清楚,秦夫人所做的动作对他的伤与病没有丝毫的作用,只不过是徒劳的动作罢了。
“慢些,平顺些。”秦夫人轻声安慰,神情略担忧,却又不曾将这份儿焦虑与担忧表现在言语动作之间。
过了许久,秦叔宝的咳嗽才算缓了下来,秦夫人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端起一旁放置在小火炉上的汤茶,轻轻倒了一小杯,吹了又吹,还亲自尝了尝,双手递过去,温柔地说:“三郎,来,喝一点汤茶,润一润。”
“不要,苦。”秦叔宝摇摇头,像是个害怕吃药的小孩。
“良药苦口,三郎,你也不怕孩子们笑话。”秦夫人轻笑。
“我也怕苦。”李恪立马回答,还作了一个蹙眉的动作。
“给大将军准备蜜饯好了。”江承紫建议。
秦夫人轻笑,一边哄秦叔宝喝汤茶,一边说:“孙大夫说了,不能吃蜜饯。”
江承紫汗颜,只连连道歉:“是晚辈胡言了。夫人如此爱护大将军,又如何想不到蜜饯呢!”
秦夫人脸红了,娇嗔地说:“谁爱护个没良心的?”
“我喝。”秦叔宝轻叹,接过汤茶一饮而尽。
秦夫人碰过去漱口水,哼了一声,说:“若是个有良心的,若心里有我,还能弄成这样?”
秦叔宝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抚了抚额头,说:“阿英,你也不怕小辈们笑话?”
“我说的不是实话么?数落你两句怎么了?”秦夫人一边拾,一边偷偷藏起方才给秦叔宝捂嘴的帕子。
江承紫是早就闻见了血腥味,也瞧见那一方丝绢帕子上有血迹。
莫不是这英雄要提前陨落么?她一颗心说不出的苦涩滋味。
“阿英的数落,我听着都欢喜。”秦叔宝依旧和善地笑着,仿若方才那个咳得惊天动地,吐了血的人并不是他。
“老不害臊的。”秦夫人撇撇嘴,反而数落秦叔宝。
秦叔宝无奈地笑笑,说:“你们别见笑,我夫人为人豪爽。”
“我喜欢秦夫人呢。这般才是女子呀,天然灵动,自成一片风景。我可怕那种束缚在条条框框里的女子了。”江承紫朗声说,还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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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害怕的表情,继续说,“感觉她们就是带着标准的套子在走路做事说话,跟马厩里戴着马嚼子的马似的。想想都可怕。”
“哈哈哈,我喜欢你这说法。”秦夫人哈哈一笑。
“阿英,你念叨杨氏阿芝,今日一见,这性子与你不相上下,这都得是忘年交了。”秦叔宝眉目微展,剑眉星眸,真真是帅得没有边啊。
啧啧,历史上就记载他很帅。果然历史还是有可信度的,单看如今这老了的模样,就可想象少年时的秦叔宝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江承紫不厚道地小兴奋了一下。秦夫人一边拨炭火烧水,一边回答秦叔宝:“我甚为喜欢阿芝,但我不跟她成忘年交。我还得拿起伯母的架子来。”
“为啥?”秦叔宝不解。
“哼,不能便宜柴绍那老小子。我要跟阿芝来个义结金兰,我见着柴绍,不得要矮上一辈?”秦夫人一本正经地说。
秦叔宝无奈地笑笑,宠溺地说:“你呀,更像个孩子。”
“哼,我就是。”秦夫人撇撇嘴,活脱脱十来岁初恋少女对男友撒娇的模样。
“蜀王别见笑。”秦叔宝又说。
秦夫人不满地扫了秦叔宝一眼,打了水放到炉子上,才遗憾地说:“阿芝,你不喜束缚,可你偏生要嫁入皇家。须知,这天下的规矩最多的地方,可就是皇家了。”
“秦夫人放心。我不会束缚阿芝的。”李恪率先开口保证。
秦夫人斜睨他一笑,冷笑道:“你保证?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母亲如今什么样子,你能想象她年少时,是多么恣肆明亮的女子么?”
李恪眸光一滞,咬了咬牙,说:“我要敢为天下人先,哪怕天下人说我李恪软弱无能什么的,我都不在乎。阿芝高兴就好。”
“知易行难。小孩子家家还是不要说大话。”秦夫人沉了一张脸。
“秦夫人,秦将军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李恪对秦夫人说,其实他更想对江承紫说。
“将军不问世事,不在朝野。如今闲云野鹤,隐居于这长安城。而你,是大唐的三皇子,是蜀王,更是许多人的眼中钉。”秦夫人语气渐冷,“你跟我说,阿芝跟着你,不会被束缚,不会委屈,不会变成第二个杨淑妃。”
“阿英,够了,他不过还是个孩子。”秦叔宝声音威严了许多。
“大将军,他既摆得下**阵,悄然来得这里,就不是个孩子了。”秦夫人冷声说。
秦叔宝不说话,李恪已站起身,对秦夫人躬身一拜,说:“我胸无大志,只想闲云野鹤,与阿芝相对。今逢难,放眼朝野,真正公正,且对我毫无企图,毫无防备,毫无恨意之人,便只有大将军一人而已。”
“将军早就不问世事,就连那左卫大军也是力不从心。蜀王自己也清楚。”秦夫人说。
“我明白。今日我来,并非来让将军为我入朝,也不想将将军卷入是非。”李恪朗声说。
“那不知蜀王来此,到底何意?”秦夫人疑惑地问。
江承紫也一头雾水,这家伙不是来求秦叔宝帮忙的么?不是来落脚于将军府的么?她瞧着李恪,李恪便也看了看她。
然后,他转过视线,很认真地看着秦叔宝夫妇,说:“弘农杨氏祖宅危机四伏。实不相瞒,突厥人想要灭掉阿芝,毁格物院。我因此冒险带阿芝翻山越岭从迷途山走小道入长安。然而,我如今身陷弹劾一事,恐不能照顾阿芝周全,反而连累了她。因此,我思前想后,便寻思着求秦将军与秦夫人代为照看阿芝。”
“你说什么?”江承紫一听,他这是要将她放在这里,独自一人去面对那些明枪暗箭。
“你在这里,我比较放心。”李恪耐心解释。
“你说过,凡事你我并肩,如今,怎可背信弃义?”江承紫火了,很是固执地看着他。
“我,我带着你不方便,很累赘。”李恪有些无奈。
“累赘?我杨氏阿芝是你的累赘?”江承紫知晓他不是这个意思,但这时刻就是要这样无理取闹。
李恪不知如何跟女子打交道,尤其是这样胡搅蛮缠的。他只能连连说没有那意思。
“阿芝,你也别争了。那弹劾的事,我听说了。对蜀王来说,小事一桩,无关痛痒。”秦夫人看两人争执,不由得暗叹。
这蜀王是想护着这女孩,这女孩却想着与他并肩作战,这真像是当年的自己啊。三郎每次出征,她都女扮男装尾随而去。因此,她决定帮李恪一把。
“可是”江承紫想到李恪一路上心事重重,又想到在入城时,遇到柴令武时,柴令武的那些话语。
“阿芝,我实话告诉你吧。你这位未来夫君,把你领到长安。这才想起来了不好与你交代。”秦夫人说。
江承紫听得没头没脑的,便问:“不知夫人此话是何意?他要交代什么?”
“难道你这未来夫君没与你说起?”秦夫人伸手掩面,一副吃惊的样子。
“秦夫人”李恪心中预感,这位秦夫人可是最讨厌三妻四妾什么的。如今恐怕就是要戳他痛楚了。尽管他真没干啥啊。
“我铁面无私,你别指望我嘴下留情。”秦夫人摆摆手。
江承紫一头雾水,只瞧着两人。秦夫人看她模样,便耐心解释:“你这准夫婿家里还有个侧妃哟。如今他在我这里许下这般海口,那得先处理处理那侧妃啊。”
“侧妃?”江承紫一听,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横眉冷眼瞧着李恪很是平静地问,“侧妃哟?”
“阿芝,我,你听我说”李恪慌了,连忙要解释。
秦夫人上前一步挡在李恪面前,说:“速速去把你那侧妃处理一下。否则,别想接近阿芝。”
李恪正要解释,看秦夫人向他使眼神,顿时明了秦夫人是用这事情来帮他,虽然这下手未太黑了点。
“阿芝,好,我去处理妥帖再来向你解释。”李恪咬了咬牙,就让阿芝不痛快几天吧,总比她跟着自己去冒险要强。
江承紫心里想到他居然有侧妃,指不定还那啥啥啥了。这边厢说多爱她啊,爱得不得了。原来特么的家里都有侧妃了。
靠靠靠!解释个毛啊。
江承紫一想到心里就来气:爱去哪去哪,懒得理。
因此,她一言不发,只坐在蒲团上,看也不看他,任由他走了。
第四百九十九章大约
江承紫坐在原地一言不发,被自己信任的人出卖和辜负这种事,她上辈子就已经历过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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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渣男谋算她的家财,还想害死她。
那时,她从顾汐风那里知道了真相,只觉得气愤,觉得搞笑。然后,她悄无声息地处理了渣男和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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