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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这话
几位老臣不约而同想要伸手抹一把汗。这是能说的么?
但是人家是小女娃,从小养在乡下的啊。又有不凡经历,人家敢说啊。
“好。让我大唐公主永不和亲。”李世民咬了咬牙,顿觉自己肩头的担子又重了。
江承紫笑逐颜开,便又旧事重提,说要以李恪护卫的身份一并出使突厥。李世民直接拒绝。李靖则是说:“你要与秦将军一并入迷途山探寻道路。”
江承紫抓了抓头,表示自己一时忘了。不过,显然还是有些不乐意与李恪分开,但还是答应了与秦叔宝一并入迷途山探路,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若是那边要与你和亲,你也不要宁死不就的样子,就假装答应,等回到了长安,咱们才从长计议。”
“你呀,莫要担心。我这一生,只要你。”李恪温柔地安慰。
在场的老家伙几乎又喊两句“辣眼睛,有伤风化”,但也只是在心中吐槽吐槽,面上还是以商讨国家大事为重。
“既是决定了蜀王出使突厥,那也要确定与蜀王一并入突厥的人选。”长孙无忌提出。
“我拟定让岑文本与蜀王同去,另选青年才俊子弟一并前去。”李世民说出了只的决定。
众人也直呼陛下英明,尔后一行人从御书房退了出来。
江承紫瞧着李恪,问:“蜀王可知我家人几时能入长安?”
“早上已有先遣之人入了长安城,说按照脚程,明日早上就可入长安了。”太子回答。
第五百四十一章两只老狐狸
李恪被弹劾的事情算是顺利解决了,攻打梁师都的计划也拟定完毕,杨氏六房在三路守军护送下,也平安抵达长安城郊。预计在明日一早就会入朝。
“入朝事宜,我亦吩咐安排妥帖,阿芝就莫要担心了。”李承乾笑着让江承紫莫要担心。
“有太子安排,我最是放心了。”江承紫笑道。然后,好奇地左右瞧瞧这气派的唐皇宫。以前,她也跟父亲去西安旅行过,但见到的是后人根据资料修筑完善的,完全没有如今这般气派。
李恪与太子都瞧见她好奇地到处瞧,心不在焉的模样,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李靖则是走上前来问:“阿芝,你家人还未入长安,府邸也没安排妥帖。你如今却是要住在何处?这边若是要找你,得要说给去处了。”
“呀,我暂且住在秦伯伯府里呢。原本是想住到义父府上去的,但义父在领军,我义母又不在了,并不太妥帖。”江承紫连忙回瞧那边花圃后藏匿的少女的视线,回答了李靖。
“既是如此,那若是有事,老夫便到亲大将军府上请你了。”李靖询问。
“李尚书客气,为国为民,阿芝不遗余力。”江承紫客套地回答。
目的达到,李靖也觉得跟一个小女娃实在不太聊得下去,更何况他生性不多言。于是,他便转身离开了。
侯君集也只是瞧了瞧这女娃,想到自己的女儿,便转身离开了,他得回去找自己的眼线,看看这突厥与梁师都到底在搞什么鬼。
至于长孙无忌,因早年就一心想要除掉李恪,绝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的心思。因此对李恪从来不待见,至于这杨氏阿芝,先前他也是试探几番,也是主张若有一丝一毫的威胁就除掉。如今,李恪叫他舅舅,这女娃又与昔年的救命恩人长得那么相似,想来想去定然也是那位的后人。
长孙无忌是很想向杨氏阿芝打听,但之前作下的事包括这次抓住机会弹劾李恪,想必这女娃也是知晓的。不然,就今早在宫门口,她不至于会对他动了杀气。
想到早上宫门口的事,长孙无忌就特别疑惑。长子长孙冲明明说了安排妥帖,定然会控制住这人。难道是长孙冲搞错对象了?
否则,就长子的办事能力,这女娃绝对没可能上朝堂来啊。
长孙无忌心事颇多,站在花圃旁的台阶上,下意识一脚踏过去,却不料一下子踩空。眼看就要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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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跌落。江承紫倒是瞄到了,一下子过去拉住了他,喊了一声:“长孙伯伯,小心,你可是朝廷重臣啊。”
长孙无忌站定,定定地看看眼前神情淡定的女娃,心里说不出的震惊。她离他不算远,可能在他跌倒的瞬间拉住他,这速度快得不可想象。另一方面,她是个十岁的女娃,而他是个身材魁梧的成年男子,体重不算轻,但她稳稳拉住了他,气息都没乱。
这女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看出长孙无忌的惊疑,江承紫淡定地说:“我于学武一道,颇有天赋,在蜀中时,曾遇一道人,教了我不少,再加上我曾师承仙者,曾练习吐纳之法,所以,武学上颇有天赋。否则,此番迷途山中,早就葬身于海东青爪下了。”
她说得很淡定,长孙无忌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他无言以对。再者,人家这是救了他,否则从这高台上跌下去,他这把老骨头怕得折损严重了。他这几年,总觉得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
“原是如此,也算奇遇。”长孙无忌客套地说。
“算是吧。”江承紫不咸不淡,又好奇四处地瞧着,像是每个初入皇宫的人那般。只不过,别人因震于皇家威严,并不会像她这样肆无忌惮。她倒是肆无忌惮,丝毫不管什么名门礼仪,所有的举动都像是出自女童的天真与率性。
长孙无忌见她并不想多与他说话,而是快步往李恪那边跑去。他也只是抿抿唇,小心往台阶下走。
魏征跟上来,说:“咱们不年轻了,还得注意一些,否则,一把老骨头没折在战场上,倒让这小小台阶给了性命。然后这史书都不知怎么写了。”
长孙无忌笑了笑,说:“没想到魏大夫还会说笑话呢。”
魏征与他并不太对付,平素也极少有交情。而且因魏征早年是李建成的谋士,长孙无忌对魏征是颇多顾忌,防备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跟他交好。
魏征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平素也是深居简出,鲜少与朝中人多说一句朝政外的废话。
此番,魏征也只是笑笑,与长孙无忌肩并肩往宫门外走。
走了一段,魏征估摸着旁人听不见,便问:“就你今日所见,这杨氏阿芝是何许人也?”
长孙无忌脚步一顿,瞧了瞧魏征,问:“魏大夫此话何意?”
魏征很鄙视地白了他一眼,说:“我向来说话直接,你何必绕九曲十八弯?”
长孙无忌被鄙视,尴尬地咳嗽两声。他平时言行谨小慎微,对人对事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可眼前这家伙还真不需要拐弯抹角,因此,他真觉得颇为尴尬。
“我觉得是个聪明的小姑娘。”长孙无忌不咸不淡地评价。
“身手还很高,就她救你那速度与力道,你家三小子也比不上。”魏征直截了当地说。
长孙无忌一惊。他的第三子长孙向来是这一辈里最不学无术的,在军中任了个闲职,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大多数时候都在平康坊里混着。旁人多感慨:真是龙生九子呀。长孙无忌那样的人,怎么就出来长孙这样的纨绔子弟。
最初,长孙无忌也很是头疼。后来,他发现这孩子武学天赋颇高,人也聪明,但就是讨厌走仕途。算是很瞧不上他这个父亲与兄长似的。
不过,饶是父子关系不怎么样,但大凡有什么秘密的事交给这孩子去办,也是办得妥妥帖帖。久而久之,长孙无忌也不说他的话。但对于他的将来也是颇为头疼,身在长孙一族,不热衷于名利,对家族荣辱兴衰毫不在意。
一身的本事,让他去办个事,还很认真地讲明:只因心疼父兄,才愿意去办。若是什么家族里的乱七八糟的事,别找他。
长孙无忌想到长孙就又气又愁:就他这个德行,还有谁愿意把好女子嫁给他?
旁人只当长孙是纨绔子弟,这魏征居然毫不隐瞒径直说长孙不简单。
“魏大夫也说笑了。我那三子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长孙无忌笑了笑。
“呵呵,是么?是你做父亲的不了解自己的儿子,还是在跟我打诳语啊?”魏征说话一贯直接。
长孙无忌被逼得无奈,只好绕回到先前的话题,说:“这女娃身手不弱,非常聪敏。”
魏征并不满意这答案,径直说:“你知我所问,何必这样藏着掖着呢?我这就直接问你吧,你觉得这女娃嫁给蜀王,可会动摇这大唐的根基?”
长孙无忌真是无语,这魏征还真是不留余地呀。这哪里是在问这女娃是什么样的人,分明就是在问下一任继承人以及大唐的未来。
“魏大夫不觉得这话不太适宜么?”长孙无忌看了魏征一眼。
魏征呵呵一笑,反问:“有何不适宜?这蜀王今日也说了,多得很的人想要利用他来夺嫡,然后实现他们的利益。相反,那就有很多人为了巩固太子的地位,而要对蜀王除之而后快。你是太子的舅舅。”
“魏大夫,此话过了。你也是朝中重臣,怎可胡言?”长孙无忌板了脸,很是生气。
“你也是朝中重臣,你长孙无忌的心思,我最是明白。”魏征不怒不恼,径直说,“你与陛下早年相识,结为知己,皆因要平定这乱世,还天下一个永太平。而今,才算刚刚喘了口气,这大唐经不起一丝半点的折腾。你长孙无忌想杜绝任何威胁大唐的可能。有时,陛下做不到的,你想自己做。对吧?”
长孙无忌又是一惊,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并不是自己的长子长孙冲,反而是这昔年的对手么?
魏征看他的神情,很鄙夷地说:“别用那眼神瞧我。你长孙无忌的心思,我还是知晓一二。只是,你是为国为民赤子之心,但旁人未必是。就是你那长子也未必是。因此,凡事处理,莫要被人利用了。”
长孙无忌更是惊讶,这魏征竟知晓秦王府旧部里种种的脓疮么?
“魏大夫之言,辅机必定铭刻在心。”长孙无忌说。
魏征拢了拢衣袖,瞧着明晃晃的日头,叹息一声说:“就老夫所见而言,杨氏阿芝身手了得,今日大殿之上若有人敢要诛杀蜀王,我相信就凭她的身手,没人挡得住她的所作所为。就是方才她救你,怕也是在用这种方式告知于你,她无意与你为敌,她想要守住的只是蜀王而已。”
长孙无忌也是抹一把汗,细思极恐。若真要强硬地对付李恪,那女娃挟持当今圣上也未必做不出来。
“是啊。她这身手,怕宇文成都在世,也未必也比得上。”长孙无忌想到前朝第一勇士,也是心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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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也同意,同时,他又说,“辅机,我本不必与你说这许多。我只是怕你这人谨慎惯了,就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从而让自己陷入被动,让大唐陷入真正的危机。”
长孙无忌有些妹明白,魏征便又解释:“这女娃聪明,身手了得,但眼神、神情干净安宁,你我也算阅人无数。她对我们竭力要守护的,是真的没兴趣。但就她这见识、身手,这份儿聪敏,加上她之前的名声,你若真心要将她与蜀王铲除,怕才是真正在动摇大唐根基呀。”
魏征说得明白,长孙无忌也知晓其中厉害,连连点头,道:“我是瞧着这女娃面相甚为高洁干净,不是蝇营狗苟权力**之辈。不过”
他顿了顿,继续说:“不过,她是她,蜀王是蜀王。”
“蜀王的脸上,你可曾看到过什么权力**?”魏征问。
“这个真没有。”长孙无忌不得不承认,李恪也是个云淡风轻的人,从小开始,他的眼神就充满悲伤。长孙无忌看到过他发呆,就是瞧着一个地方,神情眼神都全是悲伤。他完全不明白一个小孩子哪里来的那种悲伤。
“不过,他培育了不少能人。”长孙无忌说。
“我知。”魏征缓缓地说。
“你知?”长孙无忌又是一惊。这老头不是成日里深居简出吗?怎么连蜀王培育人的事都知晓了。
魏征又解释说:“我没去查过,是陛下与我说起的。蜀王培养的人,解过突厥之围,暗中帮助救出太子,陇佑道上与羌人一战,吐浑谷与吐蕃的一举一动,都是他的人。”
“可他,他还是个孩子。魏大夫不觉得可怕么?”长孙无忌缓缓地说。
“你觉得可怕?”魏征反问,笑了笑道,“你可别忘记孩子的母亲是谁。昔年,我还在隐太子府里做谋士。那时,还未起兵,天下大乱,隐太子与陛下已是你死我活明争暗斗。辅机不会不记得吧?”
“记得。为此,你我不知斗法多少次。”长孙无忌也笑了。
“我不客气地说,当今皇后是谨小慎微,做得滴水不漏,久而久之像是一尊佛了。若是论计谋与才干,不动声色的杨淑妃更甚于皇后。你可不要忘记这杨淑妃是谁的女儿。”魏征缓缓地说。
长孙无忌心头一凛,是呀,李恪是个孩子,不可能培养那样的势力,但他的母亲杨淑妃是炀帝与萧后的女儿,是前朝嫡出公主。若非因生辰八字问题,从小被寄养弘农杨氏,必定是前朝最出名的公主。其貌美,天下无双;其才情,折煞许多文人学子;其胆色,单看她还未与秦王成婚时,设计救秦王的事,这女人就不简单。
“是不简单。”长孙无忌点头。
第五百四十二章局势
“她不简单,但也简单。”魏征叹息,“她青灯古佛,避见帝王,深居宫中,这本身就是向世人昭示她只想平静生活。这一点,恐怕皇后比你更清楚。”
“就算她想要平静生活,这并不代表蜀王。”长孙无忌蹙了眉,他觉得李恪始终是大唐不安定的隐患。
“你是国舅,是外戚,我劝你的手还是不要伸得太长。”魏征这会儿是真生气了。这长孙无忌好说歹说,就是不肯放过蜀王,总要做这些无中生有的事。若非是为了朝廷局势稳定,他早就直言弹劾长孙氏了。
“魏大夫,你此话过了。”长孙无忌大怒,“我所作所为,无不是为天下百姓,大唐千秋基业。”
“我早说过,你或者是,你身后的那一帮人未必是。人呀,总是当局者迷。”魏征语重心长。长孙无忌对大唐的作用,他清楚得很,也因此,他才会与这位老对手这样开诚布公地谈。
长孙无忌很严肃地说:“多谢魏大夫提醒。我会时刻警醒。”
魏征蹙眉,犹豫一番,还是决定给这人提个醒,便说:“贞观元年,杨氏六房入蜀中上任,本是小事,但他们一路被追杀,而后这件事震惊朝野。想必你也知晓这件事为何会震惊朝野了。”
“因为长安出了大案,人牙子猖獗,掳走不少官宦子弟。阿念将军一路追查,遇见了杨氏六房被追杀。”长孙无忌心里打鼓,这件事他是知晓的。并且绑走魏王泰与蜀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长孙一族的人。为此,长孙无忌还责罚了侄子与长子。
好在那些合作的人牙子都被阿念全数灭了,算是死无对证。如今这魏征提起来是什么意思?长孙无忌心里直犯嘀咕。
魏征则是压低声音说:“在益州,阿念将军破了那一件大案。魏王泰与蜀王安全回到了长安。魏王从此节食,日夜苦读;蜀王则是不顾朝野非得要到益州上任大都督一职。与此同时,我接到一则密信。信中言之凿凿,说是朝中官员与人牙子勾结,欲要除掉魏王泰与蜀王。”
魏征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而长孙无忌背上汗涔涔而下,面上却还平静,问:“那密信可有说此官员为谁?”
魏征扫了他一眼,内心感叹:真是老狐狸,这般时候,还是神情自若。
“你。”魏征直接了当,直插心窝。
“我?”长孙无忌没先想到魏征会瞒也不瞒,径直就说了,真是出乎他意料。
魏征很严肃认真地点点头,说:“密信所揍,你化名高氏,与人牙子联手,许以重金,掳走魏王与蜀王。然,蜀王伴读不幸被掳。在益州,阿念与蜀王配合歼灭人牙子。其中一贼子临死前,亦喊出了国舅你的名字。蜀王与魏王说,舅舅乃国之栋梁,更是你的亲舅舅,断不可做此等事。这贼子想挑拨甥舅关系,其心可诛。我们断不可上当。遂,下令三军,今日之事,若出一字,便是动摇国之根本,定诛杀不饶。”
魏征缓缓道来,长孙无忌没说话。魏征叹息一声,道:“你呀,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者,人生如白驹过隙。有些事,得看透,得放下。”
长孙无忌一颗心直直往下沉。他从来觉得自己掌控了全局,在为大唐盛世努力。他一直说服自己,只要是为了天下太平,为了大唐的千秋基业,就算是自己背负一些罪责又如何?不择手段又如何?
可今时今日,他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掌控全局。不知是谁在身后,将他一举一动都瞧得清清楚楚。
他本来在魏征说出人牙子一事后,想要争辩几句。可魏征径直就说“有些事,得看透,得放下”,他无言以对。
魏征那瘦削矮小的老头却已拢袖大步而行,走出了宫门。他瞧着魏征的背影,第一在这宫墙之内失了神,怔怔地站在那里,仿若丢了魂。
而高台之上的江承紫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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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听着他们的对话。忽然觉得魏征真不愧是大唐名臣,正直的不像话,而且这性格还真让人喜欢。
“这魏征还真是个有趣的人。”江承紫笑了笑。
太子李承乾与李恪两人本来在一旁说如何对付长安城里的这些眼线,忽然听站在一旁的江承紫这么说,两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她,兄弟俩的神情都有些发蒙。
江承紫笑着解释说:“我觉得魏大夫这老头挺可爱的。”
“他不老,只是看起来老。”李承乾解释。
“可爱?你这是说魏征?”李恪憋着笑。在大唐可断然没有说一个老头可爱的。
“挺好玩的。”江承紫点头。
“如何好玩了?”李承乾很是好奇。他平素里听人说起魏征都是不屑一顾,说这老头脾气臭,如何如何清高。如何如何大胆,杆当面骂皇上。却从没听人说过魏征好玩。
“他呀,与秦大将军是一类人,却又不是一类人。”江承紫想了想,继续说,“他们俩都嫉恶如仇。不过,秦将军更像是阳春白雪一般干净。而魏征像是孤独而倔强的星斗,以微弱光芒照耀着大唐。他们俩都是非常正直的人。”
李承乾与李恪都很赞同江承紫的说法,可两人一点都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好玩的。
“嗯,那是你们跟他不熟。”江承紫说。
“说得好像你跟他很熟似的。”李承乾撇撇嘴。
江承紫正要说什么,那花圃后藏着的人便“噗嗤”笑了。
“快出来吧,别躲着了。”李承乾朗声喊。
那花圃后面才转出一位高挑的少女,掩面笑道:“大兄,三弟。”
“你到这御书房附近来作甚?这是重地,你是订了亲的公主,断不可来此。”李承乾板了一张脸。
“大兄最爱训人。”女子不悦,便瞧着江承紫好奇地打量。
这番,江承紫才瞧见这高挑的少女。丰颊凤目,云鬓高耸,简单的珠翠映着青春的脸庞,一张鹅蛋脸,凹凸有致的身形,端庄的站姿,真真是个有福的样子。
“你是大唐嫡长公主,还订了亲,得有个样子。”李承乾一副兄长的样子。
女子不太高兴,便不理李承乾,径直瞧着李恪问:“三弟,这可就是杨氏阿芝?”
李恪点点头,便温和地对江承紫说:“这是嫡长公主,我的五姐,长乐公主。”
“阿芝见过长乐公主。”江承紫行了礼。
长乐公主李丽质眉目含笑,说:“父皇刚下了早朝,我就听闻你上朝了。平素在宫里,也听后宫的娘娘们说起你,很是好奇。又听闻要御书房议事,我便在这边等着瞧瞧呢。”
“丽质,你也是荒唐。若是让父皇母后知道,还不得训斥你?”李承乾说。
“太子不与父皇母后说,他们怎么会知道呢?”李丽质撇撇嘴,显然对两个男子没兴趣,只是瞧着江承紫说,“阿芝,以后你入了长安,便常到宫里来作客,我们在这里都快闷出病来了。一听到你入山寻盐矿,还去了那么多地方,真是羡慕。”
江承紫默然,还没回答。李承乾就板了脸,道:“你这话不要被母后父皇听见了,又得训斥你了。”
李丽质撇撇嘴,说:“懒得理你,每次只会教训我。大兄就不能关心关心妹妹?”
“你呀,这样不待见大兄。大兄这也是为你好。”李承乾直摇头。
李丽质不理李承乾,瞧着江承紫说:“日后见面机会多,我便先回去了。我很喜欢你。”
“公主貌美率真,阿芝也是敬仰不已。”江承紫彬彬有礼地回答。
“哈哈,真好,真好。我回去与她们说去。”李丽质转身就走了。
“丽质,母后身子不方便,你在母后身边要好好照看着,莫要疯疯癫癫的。”李承乾叮嘱。
“要你说。”李丽质不满地回答。尔后,转过花圃长廊不见了。
李承乾这才对江承紫笑了笑,说:“这是我大妹,从小就是冒冒失失的,不过她天性良善。”
说到此处,李承乾忽然神情黯淡了些许。李恪与江承紫都敏锐地捕捉到这一丝的阴郁,几乎是同时间,两人都问:“太子可有什么事?”
李承乾看着江承紫,叹息一声说:“你是恪儿的心爱之人,我也不瞒你。”
江承紫乍一听这心爱之人几个字,脸一下子滚烫了。偷摸着瞧了李恪一眼,人家神情泰然,正认真看着李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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