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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既然马大夫如此不诚心,那别的事便我们谈。”江承紫冷了面,上辈子她学的虽不是权谋术数,但到底是与敌人真枪真刀实战,在那些伪装探查敌人的时刻,即便是一句话,都包含重大信息。经过特殊训练,本就天资聪颖的她,又如何不知。
她起身要走,那马大夫急了,连忙喊:“九姑娘,留步。”
“我对你提供的消息没兴趣。”她头也不回。
“我告诉你,都告诉你。”马大夫低声说。
江承紫站定,施施然转身,拢了衣袖,缓缓地说:“我今日有事,给你时间不多,你若不能说服于我,自有人用别方式让你说实话。”
她说话时,语气阴森森的,马大夫一愣,他走南闯北见过许多的名门贵族,见过许多上位者,知晓她言下之意是说若是他不说实话,就该是用她的方式严刑逼供。
马大夫先前本以为不过一个九岁的小姑娘,再聪颖也只是小姑娘,能有多少的智慧?而且师从仙者这种事,有时候不过是上位者统治百姓的手段,亦或者世家贵族想要东山再起的一种说辞罢了。
所以,当那人来找他,并且亮出他妻的信物时,他彻底懵了。当那人提出所谓计划时,他没有别的路可行,只能答应。
那时。他想:不过一个九岁的小姑娘,自己不必惧怕。就是在刚才,在与她单独相处之前。他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毕竟,他刚才说起往事时,连自己都觉得心疼愤恨,撕心裂肺。
可这小姑娘轻飘飘一句话,毫不隐瞒地告诉他,她洞悉一切,而且虽然是小小的女孩。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这种气势,就是昔年面对他认为的大权贵也是没有的。
“九姑娘,留步。”他又喊了一句。
江承紫沉了一张脸。就在近前,面无表情地说:“我已站在此处。你长话短说。”
马大夫翻身下床,恭恭敬敬站在她面前,说:“昨晚入夜。有人来找我。说今日姑娘会来此处。想方设法向姑娘透露洛江山一带可能有白毛子岩,以及外族人活动的痕迹,就可放我的妻归来。”
江承紫不说话,只是瞧着他,从他面上的蛛丝马迹去看他是否在说谎。马大夫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只得赌咒发誓说:“九姑娘,老朽所言全部属实。那人身材魁梧,三十多岁。持我的妻的玉佩缨络,我不能不信。他说我妻医术高明。当日治好首领之妻后,就被留在部落。因为她对部落熟悉,是决计不能放出来的。”
江承紫略略搭了搭眼皮,内心鄙夷,却依旧不动声色。马大夫见她依旧不说话,便继续说:“我甚为想念我妻,想着也只是透露消息给九姑娘。九姑娘如此能耐,对付这些人自是不在话下。”
“是么?若真认为我有能耐,一开始就该对我说实话,寻求我的帮助,而非信任贼人。”江承紫反问。
马大夫脸刷白,内心一片慌乱,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江承紫却又提醒:你所剩时间不多,若不说,我走了。
马大夫这才又说,他答应那人之后,就一直睡不着,觉得心有戚戚,但又十分想见妻。
江承紫听他重复之前的废话,便斜睨他一眼,问:“那年轻人呢?”
马大夫一愣,才知晓是最先挑起洛江山区话题的年轻人。他心猛然一沉,便说:“他,他只是”
他想要继续说要去,却见眼前女娃眸光一凌,说:“马大夫,你欲欺我年幼?”
马大夫脸色惨白,江承紫斜睨他一眼,说:“若那人在出现,告诉他,洛江山区我迟早会去,你大可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但如今,他想要捉我,引什么人来,就要看他本事。”
“九姑娘”马大夫喊一声,只觉得无比绝望,昨晚那魁梧的男子那气势威严以及那一股子凌厉已让他觉得像是地狱恶鬼。如今这九姑娘明明是倾城的容貌、天真的年龄,偏生有一种肃杀与威严之气,倒像是说书人常言的恶鬼修罗。
她那肃杀威严却偏不是嚣张跋扈,倒像是见惯杀戮之后的肃杀。马老三还说他是师从仙者,她身上哪里有半分仙者之气?
马大夫跌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握着一枚玉佩,那玉佩经过许多岁月,璎珞已损坏,玉佩的光泽倒是更甚从前,这说明这块玉一直有人带在身边。这不是价值连城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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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这玉佩还有些劣质,能一直戴着这块玉佩的人,也只有自己的爱妻。
这么多年,他期望过爱妻还在人间,却也期望过她已死了,不然总是屈辱活着。从前,他听街上的人讲过那些蛮夷之邦的恶劣。
这么多年,午夜梦回,他总是从梦中哭醒。如今,自己的妻真在人间,且听那人说,因妻的医术高明,在那边一直被人尊敬。
能再见到爱妻,举案齐眉,共研医术,这是他做梦都想要的事。因此,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那人。
这一夜,月不甚明亮,像是蒙了一层绸缎似的。他拖着瘸腿在村里踱步,走来走去,便碰到那叫二娃的年轻人。他当年就是二娃寻回来的。所以,他就与二娃说起洛江山。二娃是村里为数不多的打猎好手,再加上平时喜欢吹嘘,当然就各种添油加醋地吹一番。
马大夫便低声说:“听闻洛江山那边有白衣女鬼,你不怕?”
“呔,哪里来的白衣女鬼?大狗倒是瞧见过。”二娃一边说,一边训斥自家唠叨的婆娘。
马大夫就一整晚都在琢磨明日见到那小丫头该如何说。当然,他实在不敢想那如同恶鬼一样的男子为何要让他说洛江山区有白毛子岩,且有人居住。他不敢去想那人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企图。马大夫觉得自己一生行医,结果却落得如今的下场,老天是没什么眼的,他何须想别人呢?
一整夜,他没有睡,就蹲在祠堂门口,看着那毛月亮,在凉寒的山风中瑟缩发抖,像是在惩罚自己一般。
第二日,女娃来了。他想了许多铺垫的话语,结果不知道如何说,却不料那二娃居然就先说洛江山有白毛子岩。昨晚,他与二娃提起时,二娃可不曾说过洛江山的白毛子岩,今日却如何一下子就说了?
他想到这里,连忙爬起来,瘸着腿追出来,喊:“九姑娘留步。”
江承紫脚步一顿,他看了看四周的人。姚子秋与马老三识趣地退走。他才低声说:“二娃那并非与我一路。”
江承紫冷笑一声,说:“马大夫这算向我投诚?我可不能保证什么,你尽管告诉那人:大唐能让他败一次,就能让他一败涂地。敢侵我国土,扰我子民者,虽远必诛。再者,告诉他:我生平最厌别人算计。”
她极平静缓慢的语气,又是脆生生的女童嗓音。马大夫却只觉得可怖、凉寒。
江承紫说完这一句,头也不回地走掉。她微微蹙眉,瞧着远处云雾缭绕的高山,开始重新审视将要前行的路。因为她发现目前的形势比她想象中更严峻,她从洛水田庄开始到晋原县乃至于这火井村,这一路走来,还是太宽厚仁慈,不够心狠手辣,以至于有些人不知自己姓谁名什,胆敢将人安插到她身边,窥伺她。
“阿芝,如何?那老大夫有何问题?”姚子秋低声问。
江承紫没有回答,只是瞧着远处山岚,道:“启程吧。”
姚子秋一愣,只觉得眼前这女童与以前似乎都不一样。初见她时,她虽然身处险境,但到底像是有温度的女娃,但方才不知发生什么事,她浑身陡然有一种肃杀冰冷之气。
潘道长等在外面,瞧见江承紫亦是一愣。江承紫只挥挥手,说:“走吧。”
众人隐隐觉得这九岁的女娃似乎跟先前不同了,但众人都不敢说啥,只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她。
江承紫只让那马老三走在前面,往嘉善山附近去瞧白毛子岩。当然,她很清楚,就在这一群人里,有间者存在,一直在窥伺自己的一举一动,并且使用巧妙的方式将情报传出去。
当然,这间者十有**是陇道的人,而且根据推测,他要抓自己,目的是为了引来李恪,抓住李恪,一方面可以报仇,另一方面,还可以跟大唐讨价还价。
看来羌人在这一代经营许久,莫说翻云寨,禾云镇,就是军营、官场怕都有羌人的人存在。
而李恪那家伙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去主动请缨要做什么益州大都督,过于高调地将她与他的命运扯在一起,在他们还没有足够强大的时候,就过早地纠缠。
以至于世人都晓他不顾身家性命,不顾别人疑他图谋不轨,不避嫌,就为了她不管不顾。天下人总喜欢将一点点的情愫放大,成就一段又唯美又香艳的传奇。而名门贵女的江承紫与有着特殊背景的英武皇子更是传奇中的传奇。
权贵官场,民间坊里,皆传说杨氏阿芝如何天人之姿,即便是英武不凡、极度冷漠的三皇子也一见倾心,顾不得世俗禁忌,顾不得被人猜忌,眼里只有佳人。人们都在说那杨氏阿芝是极有福之人。当然,也有鄙夷之人,说:如此猖獗,不合礼数,种种传言,不绝于耳。
但无论是哪一种,天下人总是知晓,她杨氏阿芝是三皇子心头好。()
第一百七十五章昔年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火井村。江承紫原本打算上山瞧瞧,也因横生出的变故将此事暂且搁浅。她要先去瞧瞧嘉善山的白毛子岩。
当然,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既然这里混入了贼人间者,那她去嘉善山看白毛子岩的行踪也是暴露的。敌人亦是知晓,而且对方也可能在嘉善山那块山坑里布下天罗地网等待她。
江承紫并非目中无人,从前在军队,她入军队的首席教官是陈汐华。那人是出名的魔鬼教官,是让人提起就想碎尸万段的名字。
但当大家经历过地狱般的训练之后,在日后执行各种危险任务时,都会忍不住感激他。
他曾对江承紫说过,并不能因为自己强大而目中无人,正是因为谨慎细致将周遭算无遗策,才能强大到让人仰止。
那时,她年少气盛,加之并非自愿入伍,但又不忍爷爷失望。到底没听进去多少,到后来陈汐华忽然退伍,她开始担当重要任务,有几次差点酿成大祸,她才去沪上拜访陈汐华。
陈汐华垂眸,只说:“阿紫,你是我见过最冷静聪颖的人,而且你很适合这个行业,因为你没有一般女子的感性。”
她一愣,想了想,虽然亦觉得孤独,渴望过父母的温情,但那似乎已是太久远的事。以至于她已习惯孤独,觉得那没有什么。至于春花秋月,日出日落,她觉得世界原本就该那样子。何以要一惊一乍莫名其妙。
她那一天,在陈汐华的寓所与他谈了七个小时。这七个小时里,她规规矩矩。安安静静。
陈汐华与她谈了许多。军人以守护和平为天职,尊重每个生命,对于邪恶要毫不留情,遇见困难要以身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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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去转行做政委了。”江承紫终于出言,表达对陈汐华说教的不满。
陈汐华哈哈笑,说:“其实。这只是铺垫。我只是想问你一个假设性的问题:若是有朝一日,你不在这一套准则下,你又该如何?”
“如何?”她有些迷茫。听不懂陈汐华的话。
陈汐华只是微笑,说:“我现在不是军人,是商人。商人逐利,商场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尔虞我诈。那种肮脏,与军队绝非一种准则可言。阿紫,你是女子,家族什么的不该你来承担。其实,我希望你一直是优秀的军中之花,盛放在军队灿烂的炽阳之下。这世间的法则跟军队里完全不同,且更肮脏。”
“三哥多虑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既然算我的老师。就知晓我不是木讷不知世事的小姑娘。今日来此,只为几个任务中的处理情况而已。你所担心的。我可以告诉你:若是法则不同,我就按照法则来。各自层面的人就在各自层面活着。”她站起身来,看窗外灯火次第。
事实上,后来她跳出军队,去商场摸爬滚打,就是在看自己到底能否在陈汐华所说的肮脏法则下生存。当然,事实证明,她生存能力很强。不过这都是后话。
当时,陈汐华听她那么说,叹息一声,却又是欣慰地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然后看看表,下了逐客令:“我要去接洛儿,不陪你了。不过,你这人真无趣,三哥我装个逼,你都不配合一下。”
江承紫轻笑,想一想,自己似乎一直以来都把一切看得透彻,说话什么的实在无趣。
原本,她很少这样细致地想起那个时空的事。因为在最初慌乱之后,她觉得自己遭遇车祸,没有死而是穿越时空来到这里,从娃娃活起,实在是一件幸运到极致的事。
至于渣男,已被惩罚,她心中无遗憾。唯一牵挂的是爷爷,不过几个伯伯、堂哥什么的,都不是死人,她走之后,那几个也会好好照顾爷爷的。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司马迁这句话在江承紫这里就是“人总是要死的,何须那样伤心”。
可是,今时今日,在这样严峻的时刻,她想起与陈汐华的那一次会面。想起陈汐华做的假设,想起陈汐华说的那句话。
“阿芝,你似乎有心事?”一旁的姚子秋询问。
江承紫略略了思绪,道:“许是赶路太急,累了。”
姚子秋提议休息一日,再入嘉善山。江承紫摇头,说:“计划不要变。格物院是一定要建。而且我要争取早日到长安去。”
“长安?”姚子秋不明白,这么询问一句。
江承紫不回答。她当然要到长安去,离那些贼人近一点,把那些贼人都看在眼里,才好有的放矢。
姚子秋看她不回答,心事重重也不好继续询问。只是走了走,他还是犹豫着低声说:“阿紫,我有点不安。”
“何以不安?”江承紫随口问,耳却是听着周遭的动静。
“昨夜,那城外之人到底是谁?还有火井村里有诡异之事。”他压低声音。原本这只是他无端的直觉,不曾抓到证据,不敢乱说。但他一想到可能有歹人在谋算,而阿芝正在踏足危险,他就觉得空穴来风谨慎些总是好,即便是耽误她原本的计划。
“哦?你且道来。”江承紫脚步一顿,招呼人原地休息片刻,便在路边一块青石上坐下。
姚子秋蹲身在一旁,压低声音说:“那说洛江山的二娃眼神不清明。”
“不清明?”江承紫略蹙眉。
姚子秋点头,说:“起初我亦没注意,他又晃来晃去,很难看到。但越是这般,我就越想要捕捉到。最终要我捕捉到了,我可以很肯定地说他的眼神不清明。后来,你入室内。我亦瞧过那的马大夫,眼神倒是清明,但似乎神情不自在。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我觉得此行凶险。我们是否改变一下行程。”
姚子秋说出这些疑点,江承紫心叹此人心细。但如今,她却还是不肯百分百信任谁,而却与之交心交底。她只是垂了眸,问:“你怀疑什么?”
“我怕此行有危险,有人对你不利。”他径直说。
“我?”她斜睨着他。
姚子秋点点头。心一横,便说:“求财,自不敢有人将手伸向杨氏六房。毕竟。你们是帝王器重之人。而且天下人皆知,姑娘是蜀王在意之人。因此,我大胆推测,并非求财。而且胆敢向你动手之人。若不是无知的小毛贼。就该是乱当逆贼。若是如此,此行凶险万分,阿芝,我担心”
姚子秋自己分析一番,也是吓到了。
江承紫听姚子秋分析得**不离十,便是点点头,说:“这样一说,似乎很有道理。看来这重岚叠嶂群山起伏中,隐藏着不少牛鬼蛇神啊。”
“那。改日再去嘉善山?”姚子秋询问。
江承紫摇摇头,说:“启程吧,计划不变。原本这也是个机会,我便不另外找机会了。”
“什么机会?”姚子秋不明所以,只觉得眼前这女娃的气势与以前不同了,有一种让人不得不臣服的威严。
这,这就是真正的名门么?姚子秋一时间失了神。
江承紫微微眯眼,瞧着透过密林投射下来的灿烂日光,缓缓地说:“我从前太仁慈,就有人胆敢蠢动。”
姚子秋一听,立马就明了她是要借这一次的事,来让世人看看她的手段。他自然知晓她的厉害,但她毕竟是女娃,这身边也没个可用之人,到底还是危险。
于是,姚子秋摇头反对,说:“我们这次出来,本是寻找盐矿,危险也多是考虑天灾与匪类,不曾考虑太多。这,不妥帖,太冒险。”
江承紫知晓他所言甚为有理,但她想早日回到长安,把敌人留在近处,才好有的放矢。而要回到长安,就必须要有回到长安的途径与价值。
若是以李恪女人的身份回去,那她之后在长安要立足得花巨大的功夫。如果是以格物院缔造者的身份回去,且身上若有所成就,那回到长安,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要干净利索很多。
如今,整个大唐朝堂都在瞧着格物院,瞧着杨氏六房,瞧着江承紫。若是没有点成就,那单凭马铃薯与红薯,实在很难建立格物院,亦实在很难让杨氏六房有滔天富贵。
“阿芝。”姚子秋看她不语,便又担心地喊一声。
江承紫抬眸瞧他,说:“你说的很对,此次太过凶险。因此,要从长计议。”
姚子秋听她这样回答,立刻就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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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惊喜地问:“你是答应今日回返?”
江承紫摇头,道:“因为凶险,我们的目标太大,我带小九、马老三去瞧瞧即可。你带人返回禾云镇。”
“不。”姚子秋一听,立马坚决拒绝。因为声音太大,周围休息的人都纷纷看过来。
江承紫瞧了瞧众人,便继续抬头瞧着姚子秋一字一顿地说:“既然三人不行,那就马三爷也不必去了。”
姚子秋不明所以,江承紫站起身来,将背包整了整,朗声说:“各位回禾云镇,原地待命。”
“啊?”人群不明所以,纷纷看向潘道长。
潘道长蹙眉走过来,问:“九姑娘,何事?”
“事情有变,还劳烦潘道长大局为重,回禾云镇后,走一趟水云渡,告诉孙将军一声:名不正则言不顺。若我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可都是他失职。”江承紫轻笑,她可知晓这些地方守备有得是手段,这是他的辖区,有什么情况,这些地方守备清楚得很。
潘道长不明所以,江承紫却是瞧了瞧小九,说:“昨日没比透彻,今日再与我比一比如何?”
小九一愣,本想说甘拜下风,他可见识过江承紫厉害,那脚力真是神人御风一般。可他看见九姑娘就那样直直看着自己,小九就没说出来。
姚子秋却知晓九姑娘是要与小九二人深入险境,立马就喊:“阿芝,山高林密,贼人蠢动。时不利我利于敌呀。”
江承紫斜睨他一眼,道:“因此,你将人带回禾云镇,莫作无谓牺牲。”
“你莫任性。时不利兮。”姚子秋大喊,伸手要来抓她。
江承紫轻轻一转避开,道:“二公子也是深明大局之人,一路走来,你亦知晓我是如何之人。这区区小鬼,还难不倒我,倒是一帮人跟随,得让我分心,成我累赘。”
姚子秋也知晓若是一旦起冲突遇险,这些人确实是累赘,但他真不想她去涉险。当然,起码她去涉险,至少要带自己在身边。
后一种念头,他没有说出来。因为那样的话,他直觉不配自己来说。
“阿芝。”他无力地喊一声,也深深知道这个女娃人虽小,但说一不二。
“子秋兄,莫担心。所谓险境,只有实力不济之人,才会觉得是险境。对于真正有实力者而言,险境乃机遇。”江承紫说完,轻轻一笑,几个纵身就往密林深处而去。
小九早就听出端倪,在江承紫动身时,也竭力跟上。众人都愣在原地,只觉得这二人倏然离去,真真是神仙似的的人呢。()
第一百七十六章来人
众人愣在原地,只瞧见二人消失在密林深处。之后,便有鸟群受到惊吓扑腾腾往蓝天之上飞去。
“这,这如何是好?”小红看到此情此景,想到自己是奉命来伺候九姑娘的。可如今九姑娘跟一鸟似的,唰唰唰就消失无影踪了。自己这任务眼看是搞砸了,自己如何向大当家交代啊。所以,小红率先反应过来,问这话时,都快哭了。
谢老三看到这情况,也是懵了,问潘道长:“这,这,这该如何?”
潘道长没说话,只瞧着江承紫与小九消失的地方沉思片刻,便转身征询姚子秋的意见:“姚二公子,这”
姚子秋摇摇头,说:“按九姑娘所言,回禾云镇。”
“可这山高林密,九姑娘是名门千金,方才听你们所言,这里又有匪类贼人,她只带了一人。”谢老三蹙了眉。
“就九姑娘的身手,你们何人能是她的对手?又有何人能追得上她?”姚子秋反问。
众人面面相觑,继而万分沮丧,尤其是那几个翻云寨挑细选出来保护江承紫的少年更是一个比一个沮丧。姚子秋见状,道:“你们也莫沮丧。九姑娘到底师从仙者,这事绝非浪得虚名。亦非别人所言,只是拿来忽悠旁人。”
“是呢。是呢,你们瞧瞧方才九姑娘那身形,简直是踏叶飞花,就是山中鸟儿也没这般灵敏轻快。”有人附和。
众人窃窃私语,姚子秋松一口气。继续瞧着她消失的那片树林发呆。潘道长信步走到他身旁,与他并肩而立,询问:“姚二公子。你真不担心么?”
“怎会?”姚子秋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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