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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他说完,深深鞠躬,又先干为敬。
杨清让这一番话,既说出了自己绝不会有心于祖宅继承人的争夺,又向杨清俊示好。一字一句,举手投足,气度不凡。
大夫人与萧玲玲都暗自感叹这六房果然出人才,看来杨氏将来的荣耀真要靠这六房了。
杨清俊本有心挖苦,却听对方这么一说。他也不知如何接话,只吃了酒坐下,内心鄙夷:“果然祸害,小小年纪,这般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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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这个姑娘不简单
杨清让一席话既表明自己的立场,又轻松化解了尴尬。
席间,又是其乐融融。
众人吃饭当口,江承紫内心暗想方才大夫人与那老板的一番话,分明是大夫人为江承紫目前的危境指出的出路,同时也在向六房示好。
大夫人暗示,那老板也是通透的人,自己若不抓住这机会推波助澜一番,实在是对不起大夫人这一番苦心呢。
看来这大夫人虽身居弘农杨氏祖宅佛堂,但外面的风吹草动都不曾逃过她的耳目。今日这一番话,这一番举动,也显示了大夫人的老辣。
嗯,人有美意,怎可辜负呀。
所以,江承紫吃得差不多,就站起身来说这包厢太闷,出去透透气等大伙儿。
大夫人筷子一顿,暗想这丫头怕是理会了她方才那番话的意思了,要有所行动吧?若是如此,这丫头可真是厉害。
“阿芝,长辈未曾离席,你就这般随便,成何体统?”杨王氏严厉地训斥。
“大伯母和大堂兄、大堂嫂又不是外人,家人相处还太过拘束。”江承紫像个受委屈的小女孩站在那里。
大夫人立马就笑道:“阿宁,你莫要太严苛,这不是祖宅,我也不是外人。清俊与玲玲平素也是被约束得紧。实际上,我这俩孩子可喜欢无拘无束了。”
杨清俊脸色一下不好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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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就嘀咕:“母亲,我哪里有?”
萧玲玲马上接过话,笑着说:“清俊最好面子呢,母亲你这般说他。”
“我哪里?”杨清俊觉得萧玲玲真是神经病,经常当着长辈的面无中生有。虽然她说的话有时候恰到好处,但总让他觉得不舒服。
大夫人扫了杨清俊一眼,萧玲玲却站起身,说:“阿芝,我亦吃好了,也想出去透透气,大嫂与你一并出去,可好?”
“好呀,好呀。”江承紫笑嘻嘻地说。
萧玲玲起身来,对着众人行礼一番,最后对着大夫人说:“母亲,我陪阿芝妹妹去了。”
“去吧。”大夫人点头示意,随后又对杨王氏说,“有玲玲陪着,你放心。”
“玲玲向来妥帖,我自是放心。只是阿芝向来任性,玲玲要多提点。”杨王氏笑了笑,又叮嘱二人莫要走远,杨氏名门,难保不会有歹人。
“六婶放心,我们就在这二楼走走。”萧玲玲说着,然后拉着江承紫就退出包房。
两人一并退出,而包房里,杨舒越、杨王氏、大夫人心中都舒了一口气。三人都是人,跟明镜似的。
杨舒越、杨王氏知晓自家女儿是为了不浪方才大夫人铺垫的机会,而这萧玲玲想必是怕这九妹妹不能领会大夫人的意思,从旁推波助澜的。如此看来,这弘农杨氏观王房大房果然是女主厉害。
而大夫人知晓这九丫头聪敏,但她不曾接触,对于自家夫君曾夸赞的聪敏程度是将信将疑。她怕这女娃领会不到她方才对那老板说的那番话的意图。而自己的儿媳妇是人,如今有儿媳妇陪着,这机会定然不会浪。
屋内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而江承紫与萧玲玲一并在屋外走动。
屋外是这迎喜客栈的二楼。二楼是达官贵人送别住宿之所。依山而建,于是靠里的一面全是靠了山,老板将整座小山圈了起来,依山又做了不少装饰。亭台楼阁,鱼池假山,好不惬意。
因此,这二楼雅间之外,并非是普通客栈的走廊,反而是一处高低不平错落有致的小花园。
萧玲玲与江承紫在这二楼走动,刚出来走了几步,在锦鲤池边停住看锦鲤,那店老板就恭敬地迎上来问:“九姑娘与夫人吃好了?”
“老板这迎喜客栈做得可是越发上档次了。”萧玲玲没径直回答,反而直接跟老板攀谈起来。
老板理了理髭须,笑道:“小本经营,小本经营,这份儿雅致,还得是大老爷提携呢。当日,小的扩建这客栈,大老爷建议我买下这座小山,我还不解。后来,大老爷画了个客栈图给我。我才恍然大悟。”
“咦?这迎喜客栈竟是我大伯父所设计?”江承紫问。心里在思量这萧玲玲与这老头的对话,是不是在告诉她,这是客栈老板是大房的人,算是信得过?
“是呢。全是大老爷画的图,就是这锦鲤鱼池,可都是大老爷手笔。”老板竖起大拇指表示对杨恭仁的赞美与恭敬,随后又自我介绍,说,“九姑娘,夫人是见过小的,对我知根知底。但我与九姑娘是初次见面,如今小的就自我介绍一番。”
“老人家太客气,你既与我大伯父相识,年龄相仿,自是我长辈。不要一口一个小的。”江承紫脆生生地说。
老板连连摆手,表示礼数不能废。
江承紫也不勉强,就听这老头自我介绍,说祖上最开始就在这里开茶寮,后来有了些余钱,翻修了房子,开客栈。再后来,到他这代,因有了积蓄就想将客栈做大一些。当时,恰好遇见杨恭仁。
这杨恭仁原来业余爱好就是设计各种房屋,画各种房屋设计图,见这地方地势这样好,就心痒痒,为随喜画了客栈图。
随意虽然看不懂,但杨恭仁耐心指点一番,加上工匠赞叹,随喜也动心了。无奈,随喜没那么多银钱,杨恭仁巴不得自己的作品被修建出来,当即就拿了钱资助随喜。
随喜感恩,迎喜客栈开张之日,就找到弘农杨氏,亲自拜见大老爷与大夫人,双手奉上迎喜客栈的合同。合同很简单,这迎喜客栈地契一分为二,一半是随喜的,一半是杨恭仁的。
杨恭仁不肯,随意跪地执意。
最终,杨恭仁手下地契,并且将随喜说的每年入的一半改为象征性的两成。
就这样,迎喜客栈就成了杨氏大房的产业之一。当然,弘农杨氏之人并不知这件事。这件事只有大夫人大老爷以及嫡长孙和嫡长孙媳妇知道。这迎喜客栈也算是大房的额外入了,这种事自然要保密。
当然,对于随喜来说,也是赚大了。从前,他不过是被人轻贱的商贾之人,如今,他身后有弘农杨氏。这可是无数寒门之人攀都攀不上的关系。别看这弘农杨氏似乎在大唐开始吃不消了。但人家十二老爷杨师道却是尚公主了的,在长安做着驸马。
随喜的信念很简单:自古以来,这天下,说到底还是这些名门世家的。人家杨氏这只是暂时沉寂,他日定会大放异。这可是千年荣耀的大家族呢。
于是,随喜即便把经营所得让出一部分,也是乐在其中。当然,作为回报,杨氏大房却是给了许多偏方秘方的菜肴。而且大老爷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时不时与随喜唠嗑几句,那都是经营的灵感,闪闪发光的金点子。
果然,沉寂没一年,杨氏先是有女眷被选为三皇子妃。淑妃又被准许回杨氏省亲,而大老爷去扬州上任。
虽然官位不比从前,但扬州可是天下富庶之地。皇上让大老爷去管理扬州,那可是十分倚重与信任呢。
随喜觉得自己有眼光,为大房办事就更勤勉妥帖了。
当然,作为回报,随喜的儿子、孙子都作为大房郎君们的伴读,旁听杨氏族学。那杨氏族学可是规格森严,所找老师都是极其严厉之人,随喜的儿子、孙子在族学那边学了一年,就已脱胎换骨,举手投足皆礼数。
“原来喜伯与大伯父是故交,这客栈与大伯父也有渊源呀。难怪一踏入就觉得雅致。”江承紫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心里想:大房将这样的秘密都呈现出来,看来又是想表达一次自己对六房的诚意。
“当然是故交。伯所做炊饼,酥脆可口,可是大老爷最喜欢吃的呢。”萧玲玲插嘴。
“小的也做了一些,给大伙儿路上带着当零食吃。”随喜说。
“呀,这真是极好。我从前就听闻弘农炊饼天下一绝,今日总是有幸尝到。”江承紫笑道。
随喜笑得眼眯成一条缝,说:“九姑娘喜欢就好,九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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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般大才,能喜欢小老儿做的炊饼,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
“喜伯,你说这样的话就是让我折寿呀。”她嘟了嘴。
随喜脸色大变,江承紫掩面噗嗤一笑,说:“喜伯,你不必拘束呀。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随喜抚了额头,松了一口气,心里腹诽:你师从仙者,我能不紧张么?要是一不小心,你弄个道术拾我,可怎么了得?虽然你功勋卓著,不表明就没脾气呀。
不过,随喜不敢说出来,只是神情不太自在,尴尬笑了笑,说:“我,我只是太高兴。”
江承紫还是掩面吃吃笑,对萧玲玲说:“喜伯就是太拘束啦。”
“喜伯向来太见外,我也与他说过多次了。”萧玲玲也笑。
江承紫瞧了瞧周围,说:“喜伯,你这地方真是福地洞天,得天独厚。就大老爷给你这份儿雅致,天下多少人路过这里,都得只能选你这里。”
“是呢,是呢。大老爷的恩德。”随喜拱手说。
“咦,阿芝。我可听人说,你在蜀中亦自己设计自己的院子呢,你不与喜伯锦上添花一番?”萧玲玲建议。
江承紫摇头,道:“我没什么地方可锦上添花了。不过,倒可增加点别的分量。”
萧玲玲与随喜都呀然一惊,萧玲玲问:“阿芝,你想到什么?”
“我平素喜欢琢磨吃食,可寻些草药调味,也有些自己琢磨的糕点与食谱,待我回了祖宅,寻了清净,写给喜伯瞧瞧,看可否登得上大雅之堂。”江承紫说。
“呀,这是极好。我听我客栈客人说过,杨氏六房厨房里出的糕点食物那却都是品。他有幸随了自家姑姑参加了杨氏六夫人举办的中秋桂花宴,那简直是人间美味。”随喜啧啧地说。
“咦?我六房的厨房名声已这样远了。”江承紫很是高兴地说。
“六房名声天下皆知。”萧玲玲很严肃地说,神情也颇为担忧。
她这是一种暗示,非常明显的暗示。江承紫只对她微笑,略略点头,表明:我懂。
萧玲玲看江承紫这神情,立马就放下心来,心里暗想:这九妹妹果然名不虚传,真是懂得这其中门道。看来先前说要出来走走,也是明白自己老娘先前所做的铺垫。
“是呢。尤其是九姑娘与小郎君。”随喜的声音小了些。
江承紫摇摇头,说:“喜伯,你说到此来,我却想问一问,你这客栈可有说书这行当?”
“有拉二胡的瞎子与弹古筝的女子来表演,他们生活拮据,我也并不钱。表演得好,客人也喜欢。”随喜回答,同时也说,“说书人这行当,我亦听说过。不过,弘农这地方少。”
“我觉得你这客栈位置好,这二楼够雅致。但这一楼来往的都是普通客商。雅致二字,与他们并不沾边吧?”江承紫问。
随喜点点头,说:“这一楼来往的都是普通客商,他们并不在意雅致。主要在意饭菜好吃,宽敞明亮,提供服务不错,还便宜。”
“所以,你得增加点市井气息,物色一位极其出色的说书人。”江承紫提议。
“安排说书人,这,似乎不妥帖吧?这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行当呢。”萧玲玲蹙了眉,她其实并不知这女娃要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机,说实话,就是她,她也想不出主意。
江承紫摇摇头,说:“非也。做生意,讲究的是靠山,讲究的是门路正,风向正。如今,这客栈是大老爷的,大老爷是靠山。但若这迎喜客栈能及时歌颂当今陛下与朝廷,导向民众,为天下安平作贡献。用不了多久,迎喜客栈的意义可就不同。一则,就喜伯的作为,朝廷会很欣慰,喜伯会更上一层楼;二则,皇上若知晓这客栈是大老爷的,大老爷也因此备受皇上青睐,一举几得。”
喜伯一听,眼睛发亮,只问:“九姑娘,这真是极好的。只是不知,如何操作?”
萧玲玲也是聪颖之人,听江承紫将话说到这份儿上,她顿时明白江承紫要用利用这客栈南来北往的客户资源,使用说书人这行当,在这市井之中宣扬当今圣上的英明,帮朝廷笼络民心。
掩盖一件轰动的事,就是要制造出另一件更轰动的事!
这九姑娘真是不简单呀!
萧玲玲心下佩服不已,同时,也有些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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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龌龊丛生
萧玲玲对这九姑娘佩服不已。
先前,关于如何向六房示好。萧玲玲与大夫人商议,也只是说到可以卖个人情,在这迎喜客栈给他们目前遇见的大麻烦暗示一条路。
但至于这条路具体该怎么走,大夫人也只是没有具体计划,只笼统地说:“迎喜客栈南来北往的客商多,迎喜客栈多多宣传这杨氏六房的功劳全是因这天下有了明君。”
“那如何宣传?”萧玲玲问。
大夫人蹙了眉,理着念珠很久,说:“就让随喜去办就是。”
“可我听去外面探听消息的人回来说,这各处百姓却都在传九姑娘与小郎君功绩颇大,我们就迎喜客栈一家,怕势单力薄,远远不够。”
大夫人再度沉默。萧玲玲也不敢继续问,只站在一旁。站得久了,腿都有点木了,才听大夫人说:“我们尽管指这明路给六房。至于如何运作,就要看六房的手段了。毕竟,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怕只有这条路可走。”
萧玲玲也点点头,说:“这事丢给他们处理,说不定还能看出六房水深浅。”
“六房的水深浅?玲玲,这可不是你丢一块石子就能知晓的。”大夫人摇摇头,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事。
她自小就会察言观色,对人心极其有研究。因此初入几年,她就觉得杨舒越虽然不作声,为人低调随和,但却绝对不是怯弱之人。
那时的杨舒越不过几岁,沉默不似一个男童,对生活似乎没有任何要求。
明哲保身,卧薪尝胆!
这是她对杨舒越的判断。当时,因为杨舒越是观王杨雄已故之妻唯一儿子。一开始就该是杨舒越名正言顺继承杨氏正统,但那王氏亡故,观王心灰意冷,不想再物色什么名门闺秀来续弦了。
毕竟,他第一任妻,清河崔氏进门不久就生了病,病病哀哀半年多去世了。那观王与那崔氏据说是青梅竹马,也是郎情妾意,终于走在一起,却不久就病故。
杨崔氏病故后,这观王房当家主母的位置就一直空缺。观王事务繁忙,那时,就是侧室杨萧氏(也就是今日的老夫人)打理整个观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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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萧氏本身是庶出,之后父母亡故,被萧氏大房接过去养着,便当了嫡女。但无论如何,到底是庶女身份。早些年,观王还是少年人,杨广都还不是太子。杨广的萧王妃便想着萧氏与杨氏更紧密些,便提出联姻。
观王因与清河崔氏那位有婚约,但这边也不好婉拒,于是只能说娶个侧室。
萧王妃觉得这也不错,但萧氏一族的嫡女们个个心高气傲,断不可有人嫁来观王房当侧室。好歹他们是兰陵望族嫡女呢。
看来看去,就只有这萧锦瑟最适合,于是这门亲事就说了下来。
没有十里红妆,没有正妻礼数,连平妻的礼数都没有。
萧氏恨过萧王妃,但也知晓自己身份在那里,比不得他人。而今,这是个机会,省得在萧氏寄人篱下。
这萧锦瑟就嫁过来。观王是极其俊美的少年,风流倜傥,又文武双全。杨氏名门所培养出的男子,简直是梦中夫婿了。
萧锦瑟一眼就喜欢上自己的夫君,但夫君对她只是平素的夫妻礼数,没有什么浓情厚意。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清河崔氏。即便是他接连生了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即便是将观王房交给她暂时打理,他依旧是淡淡的神情,对她不温不火。
萧锦瑟内心愤恨,连带恨不得将那崔氏挫骨扬灰。
后来,崔氏以当家主母的身份进门。萧锦瑟不得不将账册、钥匙全都交给她。
再后来,崔氏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遍寻名医都救不得,最终撒手人寰。
观王当家主母的权力再次回到萧锦瑟手中,只是她的吃穿用度规格皆不是当家主母,她所生的儿女也是庶出。
她是庶女,她愤恨。
当然,她也在崔氏亡故后,对观王关心备至。她想这样的对待,就是坚冰也会感化了。她即便是庶女,但她的背后有整个萧氏,而这时杨广已经是太子,而萧王妃已是太子妃。将来,萧氏会出皇后,从利益上来说,她最适合观王当家主母了。
萧锦瑟分析得很不错,她也满以为观王会这样做。
可是,过了两年,观王忽然回祖宅,然后就是向太原王氏求娶嫡女为观王正妻。
太原王氏地位本身不及杨氏,而观王当时已功成名就,算是天下少女求之不得的良婿。王氏族人一听是观王求娶,便将当时才名在外的三姑娘嫁给观王。
这三姑娘就是杨舒越的母亲,观王的第二任妻。
三姑娘性子随和,不喜管理。于是,在嫁入杨氏后,并没有接受萧锦瑟递过来的账册与钥匙。她表示自己不善管理,既然姐姐管理得那样妥帖,自不必再换旁人。
萧锦瑟自然不客气。对于这书卷气的女子,她冷笑鄙夷,觉得这女子比那崔氏还蠢。
然而,观王就是喜欢这样的女子。这王氏一过门,就与观王红袖添香,举案齐眉,好不恩爱。过了不久,这王氏就离开祖宅,说与观王一并去瞧瞧富庶的扬州。
萧锦瑟恨,派了人去去跟着。不久后,就听闻王氏有身孕。她派人暗中做手脚,却不料人刚到扬州,这王氏孕吐厉害,想念家乡滋味。观王怜惜,便陪同王氏一并去了太原。
这王氏三姑娘本就是母亲娇养之女,看女儿这般受苦,便顾不得礼数,留了女儿王氏,直到孕吐结束,快要生产,才派了千人送回祖宅。
送回祖宅还不算,那娘家还派人来看着,说这毕竟是观王第一个孩子,要谨慎。
萧锦瑟更是恨啊:你们这些jian人,这话,我生的就不是观王的孩子?
王氏族人在祖宅住下,萧锦瑟找不到机会下手,任由那王氏生下杨舒越。
这杨舒越一降生就是观王嫡长子,是杨氏观王房的继承人。杨氏、王氏一片高兴。
但就在杨舒越满月酒后,王氏族人回去的路上,却发生了意外,劫匪将王氏族人钱财洗劫一空,悉数杀害。
王氏受不得这份儿打击,刚出月子就病倒了,如此拖了几年,也是撒手人寰。
观王丧了两位心爱之人,心灰意冷,再加上杨广登基,萧氏出了皇后。等王氏三年期满,就将侧室萧氏扶正,也算是向皇家表了衷心。自此,萧锦瑟全面掌握了弘农杨氏观王房。
再后来,就传出杨舒越身子不适,为人木讷懦弱,实在当不得继承人一位。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有后妈就有后爹。
虽然观王活着,但常年不在家,连杨舒越什么样子都不记得。因此,萧锦瑟提出杨恭仁为继承人世,观王也没反对。当时,杨恭仁已经成婚,也是有大才之人,为人恭谨谦逊。
观王觉得此子甚好,就修改了族谱,让杨恭仁为嫡长子,为观王一脉继承人。
杨舒越只有几岁,此刻没有了继承人之位,日子更是过得凄惨。外祖母与祖父已亡故,舅舅们死的死,伤的伤。
萧锦瑟觉得这孩子此刻便是死了,也没人会怎么样,但怎么能让那贱人母子团聚呢?她要让这孩子活着,活得战战兢兢、过得窝窝囊囊,让那贱人记挂一辈子,没法投胎。
杨舒越确实一直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模样,只躲在一方简陋的院子里,看书发呆,伺候的人也只是他的乳母周氏。
萧锦瑟甚为满意,而她的大儿媳妇,也就是如今的大夫人随着夫君走南闯北,最终也回祖宅来抚养子女,学着掌权。
大夫人也就是那时见到了约莫八岁的杨舒越,在那方小院的门口,他在那里看书,神情专注,时而蹙眉。
他一抬头瞧见大夫人,吓了一跳,但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害怕与畏惧,那唯唯诺诺的身形,大夫人觉得是装出来来的。
那时,大夫人初入祖宅,早听闻婆母厉害。与婆母相处,还是有些忐忑。
于是,她有些急功近利,想要与婆母站在一线。故而,她十分留意杨舒越。
无奈,杨舒越深居简出,又经常生病,她虽为大嫂,但也不能明目张胆进出六房小院。
就这样过了几年,连她都快想不起杨舒越此人的存在。有一日,却接到观王来信,观王那时已多病,隋朝也风雨飘摇。
观王在信里没有提到别的,就说自己似乎大限已到,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老六。老六虽懦弱无大才,终究是杨氏血脉,也是杨氏嫡子。他亲娘死得早,自己这个亲爹若是不幸驾鹤西归,便请她这做母亲多多照拂。
并且,观王对萧锦瑟说:“你独自撑着祖宅,将杨氏打理得井井有条,让观王房成为弘农杨氏之首,这些年辛苦你了。咱们的孩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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