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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男人这东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圈叉
对面面色凝重的一连指导员郭文刚刚赶到,带了几个小战士,都浑身湿透了,他是回来报告的,一连其它官兵留在原地待命。
高城扫眼一连指导员郭文,文人般斯文的年轻人一脸凝重,眉心皱着,眼中大有担忧,比马小帅要敛。高城心知肚明现在的情况,甘小宁他们失踪,因暴雨无法展开搜救行动。这样天气里失踪和无法搜救意味生命危险。
“他们的坐标。”高城大步走到一边,二连长从兜里掏出一张湿透的地图,马小帅用雨衣遮着展开的地图,袁朗用电筒照着。郭文指着甘小宁他们失去踪迹的地方,声音嘶哑,“最后见到他们的人,就是在这个村子口。”郭文做出慎重的回答,表示之后就失去联系,通讯设备无法通频,风雨太大,村落本就地势险要,冲锋舟无法再度靠近。
高城陷入了沈思。
跟着郭文一起来的小战士一咬牙,“高副营长,咱们去找吧!”
郭文带来的小战士正是甘小宁班的,双眼刷刷的冒着火,着急得脖子都冒了青筋。
高城不说话,他背过一只手,不为人知的握紧了拳。
周围的战士们摩拳擦掌呼应着叫好,马小帅紧张的等待着高城的肯首,仿佛只要高城点一下他就会像火箭一样冲出去。
袁朗若有所思的望着天,雨水抽到他脸上,抹一把脸上的雨,目光又转到高城身上。自然面前,人类的力量微不足道。天气的情况夜间搜索十分困难,搜救的直升飞机无法行动,冲锋舟不能突破,找人谈何容易。
步话机里突然传出急讯,吕进步和其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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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跨出,急上了大堤。四号闸口缺口变大,若此刻大堤有所变数,至今所有的努力都将泡汤,c市危在旦息,背水一战
高城稳住声音,“二连、七连上堤,一连原地投入战斗。”
“副营!”小战士惊讶的叫着。
“高副营长,时间就是生命。”发出声音的是温弘明,“我的兵还在那里。”
二连长起地图,高城对温弘明视若无睹,到一边向气象局的同志询问雨势情况,很快他得到气象局同志的回答,他下达了命令,“郭文,雨势一减小,立刻组织一连协助搜救。”
“是!”郭文敬礼。
“高副营长,时间就是生命!”温弘明重重的重复了一次。
高城向前一步跨到温弘明的面前,他比温弘明要高,略微低头盯住他的眼睛,影子的阴影覆盖住年轻连长。
温弘明的眼睛黑的发亮,铺着一层浓浓的怒意。毫不示弱的迎上高城的瞪视,“不抛弃不放弃是七连的作风。”
马小帅一听倒吸一口气,要不是老七连的人拉住他非冲上去对峙不可。
高城沉着脸。
“不抛弃、不放弃。”温弘明重复着,一双大眼死死的盯住高城。
袁朗上前一步,抓住高城的手臂。
“这儿没你的事。”高城沈声,推开袁朗。
袁朗正要开口,“高……”
“有意思啊,跟我说这六个字哈。”高城的声音清冷冷的像刀,一手抓着温弘明作训服的领子,他们几乎帖到一起。
温弘明的嘴角绷的很紧,让他显得紧张。
高城从牙齿中挤出字,“记住,这堤后面有四百万人的性命,包括你我的兵。”
高城眼睛里有尖锐到有震摄人的魄力,一把尖刀刺到年轻的连长的心窝,温弘明对抗着这种强烈的压迫,感到眼睛一阵酸胀,眼泪滴落融入雨水,他死死的咬着后牙槽,愤怒的瞪回去。可高城不再理他,放开手,转身撞到袁朗,脸上没有表情,大步昂首跑入雨幕直向大堤。马小帅不吭声,吸吸鼻子,既而长长的吐吸平静情绪,坚定的迈开步子跟上高城。袁朗意味深长的摇摇头,再看温弘明,后者低下头来,拳头握的很紧。
蒋民在争分夺秒的打桩,吕进步背着石料堵堤,高城跳进水里筑人堤,马小帅紧追其后,他们挽着手,黑暗中水浪迎面扑来,怒涛与吼叫混成的咆哮在耳边炸开。
马小帅一滑水淹了脑袋,高城连忙一捞,人给捞上来。灌了两口水的马小帅脸色刷白。
高城喊,“顶不住就给我上去!少给老子在这里装!”
马小帅带哭腔的嗓音沙哑,他吼,“小宁在坚持!我也得坚持!”
高城哑然,正在此刻,一手边有人跳下来,挽住他的手,一脸泥泞的温弘明,一张英俊的脸满是水珠,他以无比认真的神情关注着前方。一个浪头上来,高城和他紧密的肩并肩帖住,硬是顶住没倒。
温弘明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硬气的说,“高副营长!我的兵,我七连的兵,我绝对不会允许少一个!”
高城回的斩钉截铁,“七连的兵,永远不会少!”
袁朗挽住温弘明,听到这句话,微微一笑。
黑夜裂开了光的口子,雷声轰鸣,一瞬而逝。
甘小宁缩在一个角落,扯着仅有的一件雨衣给人挡着雨,他们已浑身湿透。三个围成半个圈,为老人和孩子挡住部分风雨,孩子们哭的累了,缩在甘小宁他们和老人身边。
甘小宁有气无力的砸砸嘴巴,“肚子俄啊……”
何永睿对甘小宁苦笑,“班长,别说了,我肚子也饿啊。”
“唉,新七连的,你就肚子不饿啊。”甘小宁捅捅张毅的胳膊。
老半天没说话的张毅小心翼翼的看了甘小宁一眼,“越……说话越力气。”
甘小宁哼了一声,忽然一只小手伸出来,手掌上有着一块巧克力。甘小宁转头,是被他们护在身后孩子。
一群当地村子里贪玩的娃子没及时跟大部队撤退,以及为寻找几个娃的老年人,都被水围在小山包上下不来。小孩子急的直哭,老人不知所措。好在甘小宁折回,急急转移到村子海拔最高的楼房顶上等救援。这会风大雨急,救援迟迟不来,甘小宁心里有些慌,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只得笑,笑的没心没肺。
甘小宁嘿嘿的笑,“自己吃吧,叔叔不爱吃甜的。”
老人说道,“同志啊,饿了,吃点吧。”
甘小宁拍拍胸脯,“大爷,咱们都是练过的,没事,你倒是给孩子们吃了,这东西能抗一会呢。”
老人犹豫的问,“同志啊……这救援……”
甘小宁憨笑,“一定会来!”笑容像一颗救心丸。他顺手拨开糖纸,塞进孩子的嘴里,朝孩子挤眉弄眼的。
“咦!班长?你不最……”何永睿话没说完,甘小宁给了一个白眼。
甘小宁低声,“你还好意思跟小孩子抢么!”
张毅噗哧笑了。
甘小宁切了一声。
“我忽然想起以前老a选拔,我也是饿啊!”甘小宁犹记那时饿的双眼昏花,最后一夫当关的扑了出去,算是一种自我解脱。何永睿一听紧接下去,“饿到最后为战友舍生取义!面包很好吃,烤羊味道也不错,老a很可恨!班长这故事你讲过了……”
甘小宁一脚踢过去,“罗嗦!知道我饿还尽提吃的!”
何永睿摔个底朝天,屁股疼,干脆躺着了,“不是班长你先提的么,何况现在在不罗嗦,我怕到时候真没得罗嗦!”
“闭嘴!乌鸦嘴!”
“班长……咱们……”
“忘了我跟你怎么说了么!”
“不抛弃不放弃!”
一边偷偷笑着的张毅一听浑身一震。
突然,房子略微有震,甘小宁等一惊,脚下既而又传来微微的震动。
众人面面相觑,年幼的孩子们本能的依偎着成年人。
怕房子顶不住洪水要倒,甘小宁连忙眺望四周,却寻不到一所可以转移的地点,而且以目前水流的速度他们根本无法移动,顿时急的浑身冒汗。
所有人用一种全然交付的信任盯住甘小宁,包括张毅,这使甘小宁忐忑不安,他望着洪水,咬了咬牙,稳住呼吸,为减负纵身跳下水,攀住房檐,水流急的身子都要扯开去。
甘小宁心里正直骂老天爷,何永睿和张毅也跳了下来。
甘小宁顿时一阵火上头,“上去!你们两下来干嘛!”
何永睿喊,“班长,咱们一起!”
“不抛弃不放弃!”张毅也喊,“我是钢七连五千一百零三名士兵!”
甘小宁浑身一颤,心里翻江倒海。
黑夜中的寂静,洪水的淘淘,仿佛恶魔披着黑色的外衣可怖的一步步逼近,抓住所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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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捏成一根细线,绷的死紧,轻轻一弹便断成两截。为驱散这种恐惧,甘小宁心一横,背起他所熟悉的无曲连歌,那歌声里蕴藏着无限的勇气,有着五千一百零三名士兵谱写的奋勇。
“一声霹雳一把剑,一群猛虎钢七连;钢铁意志钢铁汉,铁血卫国保家园。杀声吓破敌人胆,百战百胜美名传。攻必克,守必坚,踏敌尸骨唱凯旋!”他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被涛声淹过,张毅的声音在后半段响起,然后是何永睿,在甘小宁和马小帅的熏陶下,他也学过并倒背如流。甘小宁不断撕心裂肺的喊着,不知何时,悄然的在黑夜中泪流满面。
齐桓他们赶到的时刻,由军人组成的血肉长城牢固的面对着洪水冲击。嘈杂声中高城喊着,“不要松手!握紧!”他紧紧的挽着马小帅和温弘明,水一波一波的打到脸上,人链子就在水中晃。齐桓深深的呼吸,一个白色的身影掠过他,义无反顾冲出去跳下齐腰的水中,正是史今。然后是许三多、成才,c3、薛刚、莫彪,以及齐桓,许许多多年轻的战士,他们冲向了那道人堤,加入那道血肉人墙,同样的义无反顾。
正文第33章
甘小宁的意志恍惚,光线碎碎的模糊的在脑海里成形,他在父母膝下的日子,他在成长的日子,他在七连的日子,他在师侦营的日子,点点时光里的美好显得如此飘忽不定,轻飘飘的跟吹上天的肥皂泡,却只见每一个肥皂泡里都有着一番美好的景色──母亲做的饭是比谁都好吃的,饭厅里望母亲背影总是件安心的事;父亲说大话甘小宁总嫌他烦,偶尔会突然怀念他手指上的香烟味;谁都知道连长是军长的儿子,唯独他自己不知道,却以为能瞒住大伙;跟连长合伙打牌骗指导员,指导员温和的不在意;班长真的是一个“好”字,再想不出来其它词来形容他;玩闹时班副掐过甘小宁的脖子,至今甘小宁还觉得手劲头好大;三班怎么就碰到个老实到让甘小宁说话噎到的老实人班代;老白的喜糖得惦记,他还欠甘小宁一顿饭;马小帅升了少尉的笑脸还跟刚入连的时候没分别。
甘小宁又想到老a选拔,那个不知叫什么的老a给他的面包,如果上天真的再给他一次机会,也许他会挺过去,跟着班副和班代向前冲。他仿佛是一位登山人,不知竖在他面前山的海拔,放弃登顶转身,待云雾散开,发现就差一点山会匍匐在他的脚下,刚才挺挺就能过去。甘小宁问过自己如果那是真的战场他会怎么做,肯首轻易的走向死亡吗。现实是,他放弃了那次机会,甘小宁自杀性质的替许三多们断了后路,这是他的选择,他不后悔,通过这次选拔他看清了自己的不足,人的能力总是有限度的。可是现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这限度必须被无数倍的扩大增加,甘小宁必须为此抗争下去。
眼前一阵模糊,甘小宁手一松要沈进水里,鼻腔里涌进水酸的难受,他被人又拉了上来,这次他看仔细了,穿着甘小宁从身上拔下来的救生衣,老人和孩子们泪流满面,紧握着他的手,死死的拽着他们。
甘小宁挺了挺神,坚定了坚持下去的决心,他裂开嘴笑,笑的比哭还难看。
甘小宁对自己说,甘小宁你得挺过去,因为没有退路。
是的,没有退路,唯有等待,与此同时,死亡如影随形。死神不能从甘小宁手中得逞带走他拼命保护的生命,不抛弃不放弃深深映入甘小宁的脑海深处。这是一句满怀的希望,一句慎重的承诺,一句能够拥有的胜利,一句让甘小宁他们坚持下去的信念。这句话激励着甘小宁支持,直到天空的雨势渐,搜救的直升飞机由他们头顶飞过,甘小宁才如释重负,随之而来是意料之中的激动。
c市大堤在齐心协力的协作下又一次保住了。用尽了所有力气的高城下了堤,他的眼睛发红,嘴唇发咧,一开口嗓子就疼的要出血。脑子里却是盘算立刻组织人手搜救甘小宁他们的事,很快他得到消息,甘小宁和被困的群众已找到,群众转移到安全地区,甘小宁他们在水里泡太久正送到营地医疗队挂水。马小帅一听倒抽一口,肩膀抖了抖,颤音叫一声万岁,孩子一样抱住高城手舞足蹈,高城的表情一脸嫌弃的表情,嘴角忍不住向上翘,驱散隐晦的愉悦出现在他的脸上。
布置完原地休息,高城拍拍马小帅的肩膀,“去吧。”马小帅带着一群人撒丫子跑向医疗队。高城看着他疯跑的速度,楞了许久,眼神意外的温柔,少时他感到眼睛发潮,连忙用手掌胡乱的蹭着脸,摸着一手胡子拉碴,吸吸鼻子,又忍不住满心欢喜的笑了出来,藏也藏不住。阳光照在他脸上,筋疲力尽的脸上挂着坚定,有对重逢的喜悦,他昂首挺胸,跟了上去。
高城到时候,师侦营其它人看完甘小宁和何永睿去休息,剩下甘小宁那班的兵和马小帅几个老七连的。甘小宁也没大碍,就是人水肿了一圈。他一手挂水,一手拿着馒头啃,炊事班师父知道甘小宁他们的事迹是连馒头带菜的送来一大盆,饿坏了的甘小宁自然毫不客气享用起来。马小帅就窝在一边露着白牙嘿嘿直笑,直直的盯着甘小宁。
甘小宁吃完一个馒头,拍了一下马小帅,“傻啊。”
“嘿嘿。”马小帅还是笑。
甘小宁一阵冷,“哎,好了啊,再笑这样我扁你哦!”
“小宁,你回来真好!”马小帅说着扑上去啵,甘小宁怪叫一声,老七连的人默契横生,顿时一个个都压了上去,闹成一团。
“我靠。”高城摇摇头,站一边叉着腰,笑他们还有力气闹。
一边给张毅换水的护士姑娘连忙阻止他们的胡闹,张毅身边也有着来看他的战士和他的连长指导员。
护士姑娘喊,“病人需要休息!安静点!”这才灭了老七连人的嚣张捉弄病人的气焰,依依不舍从甘小宁身上爬起来,护士严厉的目光中悄悄的绕过高城兴高采烈的跑了。
“连长!甘小宁归队!嘿嘿。”甘小宁一见高城顿时神多了。
“坐下,躺着!”
挂水的针头歪了,疼得甘小宁滋了一声,高城连忙上去查看,梗着脖子叫护士。
“叫你别乱动了。”高城拍了一把他脑袋,“叫好好休息没听见啊。”
“连长,我没事。”甘小宁用空着的手拍拍胸脯。
高城沈声,拉过一张椅子,环着手,大刀阔斧的坐在甘小宁跟前,“尽胡扯,躺下来!”
何永睿躺在一边睡的不省人事,磨牙加打呼,甘小宁看看他,“连长,这次何永睿干的很棒呢!”
高城真心诚意的道,“你们干的都很好。”
甘小宁有些不是适应高城突然来的安慰,咬着馒头的嘴慢了半拍。
“你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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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好。”高城拍了拍甘小宁的肩膀,仔仔细细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重复了一次,“都回来就好。”
甘小宁心里有点酸,咬了咬牙,狠狠的大咬一口馒头。
“甘小宁!”
有人打断甘小宁的思绪,甘小宁抬头只见许三多和史今还有成才朝他走来。
“班、班长!”甘小宁不可置信的失声叫,转头看高城,指着史今,“连长!是班长耶!”
高城忍不住笑了,“我有眼睛不会自己看啊!还说小帅傻呢!”
得到高城的肯定,甘小宁乐坏了。要不是还在挂水,非得扑上去抱住史今不可。
高城连忙把人给按住,史今快步走到甘小宁跟前,拍拍他的肩。甘小宁鼻子一酸,眼泪刷的掉了下来,又一把抹了,“这是高兴事!”
高城把椅子给许三多,许三多跟高城推了半天,高城虎着脸给他死按椅子上,史今和成才站在甘小宁一侧,大伙一块听甘小宁用欢快的语调叙述惊心动魄的事情经过。说一块巧克力,说连歌的力量,还说他的肚子有多饿。高城听着,觉得辛酸,心脏处有一股暖流徐徐流过,滚烫的流进在那里聚集,沈甸甸的。
“连长。”甘小宁小心翼翼的出声。
“啥?”
甘小宁指着张毅偷偷的说,“那小子说自己是钢七连五千一百零三名士兵。”
顺着甘小宁的手,高城他们的目光集中到张毅身上,张毅身边就是温弘明,温弘明已经打发其它战士去休息,留他和指导员守着。温弘明疲倦的脸上神色温和,他的眼神和高城在空气中撞个正着,高城率先移开了目光,他略点了头,一字含糊的,“嗯。”再没有更多的表示。
高城要离开的时候,甘小宁忽然想起什么,叫住高城,“连长,对了,生日快乐!”直冲着他笑。
高城表情有点呆,好半天反应过来甘小宁说的生日是指他。
“啊?今天我生日?”
一边史今噗哧笑了出来,“连长,没错,今天你生日。”
高城咳了两声,尴尬的摸摸后脑勺,“那个啥、好好养,别乱惦记别的事!得瑟!”
甘小宁道,“啊!连长这挂完水我就回去呢!”
高城虎脸双眼一瞪,“阿呸!回去,你回哪儿,刚下来都休息着呢!一边呆着去!当自个超人啊,死老a还在这儿呢,你省点力气!”
甘小宁讨好的笑,“连长,七连出来当不了闲人!”
高城怒了,“还闲人!你都差点成仙了!上天成仙了!还活蹦乱跳的!躺下去!甘小宁我命令你,没退肿之前别给我乱溜达!史班长你给我在这里看着!一个两个都给我病号!好玩啊!回去让你跑一万米!”高城不顾乍舌的甘小宁拂袖而去,留下四个人面面相觑,哈哈大笑起来。
许三多好奇的问,“小宁,班、班长,你们怎么知道连长生日啊?”
史今慢条斯理笑着解释道,“这吃的事啊,小宁记得比较牢。那年连长刚升,ta妈过生日的时候送来个大蛋糕,他去门口的时候脸都白了,以为暴露目标了,后来么……谁也没提,蛋糕给小宁他们瓜分了,他一口没吃到。”
“班长,蛋糕你也吃了啊!”
“咦,我吃了吗?”
难得的休息日,赵君锐中午赶了个饭局,喝了点红酒,上桌就听人提着发洪水的事。下午拎了买回来蛋糕进了家门,家里的保母家里有人做头七请假,做饭得赵君锐自己来,她打算弄个青瓜炒蛋将就将就。赵君锐作为事业型女性,多年在事业里摸爬滚打有所成就,家务半点没长进,跟她刚嫁到高家半斤八两。全因婆婆同为事业型女性,认为毛主席说的对,女人能顶半边天,对她做菜和家务没苛求,反而给与理解和支持,加上平日上班和大院都吃食堂的,一来而去,她也不会做别的菜,做来做去,拿手的就两个,青瓜炒蛋和西红柿榨菜蛋汤。
赵君锐打开冰箱拿出两个鸡蛋朝碗边一磕,鸡蛋清和鸡蛋黄倒碗里,筷子给搅碎了,又拍了根青瓜。
客厅电视机里滚动播放抗洪的情况。赵君锐边听边想,得组织单位的领导职工捐款的事,放下手头的事,在围裙上抹抹手,打电话给单位的工会主席。
电话那头的工会主席道,“看着真危险啊。”
赵君锐随口应着,“危险也得有人上。”
“我听说王工家儿子现在在杭州服役,那什么六连,去抗洪了,两口子担心得不得了。”
“孩子年纪还小,怎么能不担心呢。”
“是啊是啊。”
赵君锐挂下电话,电视里闪过一张张年轻的脸庞。她的目光由平静转为担忧,却十分克制。她走到一边,拆开包装好的蛋糕放在桌上,蛋糕上写着生日快乐。自从那年赵君锐突发奇想送了蛋糕给高城,高城抵死在电话里好一通吼,打那以后赵君锐再没买过蛋糕,今天路过蛋糕店,心血来潮叫服务员来了一个。
赵君锐一个人坐在安静的客厅里,静静的面对着时锺的滴答。过了一会,她淡淡叹口气,“傻儿子。”
作为一名母亲,她想念远在天边的儿子,她的儿子正在那头为保卫着人民生命财产而奋斗。她的丈夫为此只说过一句话,“他在做正确的事。”
高城摸着有胡子的下巴,抬头正见袁朗在一边伸懒腰,袁朗的形象和他邋遢的也差不离。
袁朗在心里头算日子,上次铁路提议的会议过期不候,轮到他只有干笑的份。
“哟。干嘛呢。”高城先开的口,袁朗回道,“正打算回去呢。”
“回哪儿啊。”
“小学。一起?”
“一起。”
两人并肩而行,半道上,袁朗瞅着高城的神色,高城神色疲倦,眼窝深陷,满眼的血丝。
“高城。”
“嗯。”
“回来就好。”
高城古怪的咧了一下嘴,“要是没回来呢。”顿了顿,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
袁朗说的有点自嘲,“没回来,就去找呗。不就那样。”
高城忽然定住了步子,“要找不着呢。”
袁朗回头看他。
“我以为温弘明幼稚,我以前跟他一样幼稚。可我现在还幼稚的。”高城的眉头紧锁,“可以的话,我希望亲自去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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