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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都梦到穷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相系良辰
“人家过生日邀请自己,不可能不去,但是,好像没有钱买礼物送啊!太丢脸了,还是不去了。”想到这儿,高颂满脸难色的道:“抱歉啊!我还有事情要做,严肃,生日快乐!”
绕开严肃,高颂埋着头加快脚步离开公司,一秒,两秒,三秒!
一个人影停在了他的前面。
抬眸一看,高颂立即顿住,“总裁好,好啊!”
“走吧!”贝见贤只说了两个字就转身离开。
得了命令,高颂不得不跟着他,虽有怨言,但也不敢发作,人家是老板,想加班就加班,他一个小无产阶级,能有什么办法啊!
坐在总裁的豪车里,尽管高颂已经努力缩的小存在感了。
那人还是同他说话,“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我很开心!”
啥⊙⊙?你跟我说说,你都知道了什么?高颂疑惑的盯着贝见贤,像是要把人的脸皮盯出个洞的那种。
却不知他此刻的表情有多呆萌,车哐一下停在路边,贝见贤撑着高颂座椅的两边,把高颂圈在了里面,脸离高颂的脸越来越近。
他不会是要吻我吧!高颂被自己的想法吓的呆住。
“叩叩叩~”车窗被敲响。
高颂回神,立马推开贝见贤,脸色霎时爆红,结巴着:“总,总裁,目,的,的地,到,到,到了。”
打开车门,严肃就出现在高颂的眼前。
严肃不礼貌的道:“喂!来了就下车,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不,不,干什么?”高颂连连摆手。殊不知,他这样,更加让人坚信他们发生了什么?
贝见贤粗鲁的把高颂拉到身后,眼睛直瞪着严肃,活像护小鸡的鸡妈妈~。
额,原来这不是加班啊!是给严肃过生日,他这算被迫来的吧!不送礼物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吧!
“进去吧!”严肃先一步走进酒店。
高颂以为,严肃过生日应该只请玩得好的几个朋友哥们儿,包个包房就可以了,谁知道……
整个场地里,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高颂估摸着,大约有百十来个,严肃的朋友多得有点吓人啊!
灯光微暗,会让人感觉很温馨,灯光下,是摆盘致的美味佳肴,糕点茶酒,不时有几个服务生单手抬着托盘送酒。
此时,高颂端着一个小白盘子,里面盛着高颂不知道也没吃过的饭菜,坐在角落里,边吃边看着那些贵公子送礼物。
身为寿星的严肃,脸上随时带笑,旁边跟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伴。
严肃接过礼物就塞给女伴,继续接受下一份礼物。
“怎么,你也有礼物要送!”贝见贤端着一个高脚杯,里面摇晃着三分之一的葡萄酒。
高颂挑眉,顺水推舟,“总裁您预支一个月的工资给我,我马上就送。”
贝见贤:“……”
见总裁不为所动,高颂就知道没戏,有些焉焉的道:“所以就别这样问了,等我下个月发工资了再说。”
贝见贤道:“公司有明确的规定,不能预支薪水。”
听了高颂直想笑,公司规定不能预支薪水,别以为我不知道,整个公司都是你家的。扎心了,高颂撇嘴,难道要他吃土吗?现在身上半分没有,手机也欠快停机了。
生日聚会在22:00左右时,人陆陆续续的离开,高颂早就想走了,他已经吃饱了撑着,而且把明天的那份也吃了。
“总裁,太晚了,我们要不走吧!”
“嗯。”喝高了的贝见贤答着,手就拽着高颂的手,拉着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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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颂:“……”
搞不清情况的那种感觉有木有!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高颂拉着安全带正要系,贝见贤就突然起身,桎梏着高颂的双手,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
摇晃着脑袋,高颂有点难以接受,总裁醉了,是不是把他当成女人给吻了,这到底算什么!不能再想的他想逃离这种困境,可他无法逃离,贝见贤太过强大了。
脸都憋的发红,高颂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摆脱开贝见贤,狼狈的打开车门跑了。
直到跑得浑身发软,回身没有发现追来的车辆,高颂才无力的摔倒在地,气息紊乱。
刚才,他似乎就要心动了~
没过两分钟,前方射过来一束车光,直照在高颂身上,碍于面子,高颂翻身爬起。
等着车子离开,谁知,那车竟然在他旁边停下。
接着走下来一个人,语气有些不确定道:“是高颂吗?”
听那人的音色,高颂就判断出来那人是谁了,有些不自在的走过去,“是我,胡瑙,你这么晚了,去哪儿啊?”
胡瑙道:“本来想去找一个人,看见你以后,我觉得,还是不去了。”
高颂笑了:“去见人,跟我有什么直接关系啊?”
没有回答高颂,胡瑙道:“上车。”
胡瑙在超市里买了三打罐装啤酒和几种小零食,死活要去高颂家做客。
无可奈何,高颂只得任由胡瑙来,谁叫,他是胡瑙(胡闹)呢?
看着高颂的小窝,胡瑙没有发出任何的言辞或表现丝毫嫌弃的样子,而是直接问着高颂:“这里有天台吗?我想去看看月亮。”
高颂直接把人带到天台。
把怀里抱着的啤酒放在地上,胡瑙一屁股坐下,打开罐子就猛灌啤酒,话也不说。
抬头望天,高颂道:“黑黑的天空,哪有什么月亮的影子。”
胡瑙道:“月亮很淘气,它躲进云层里了,我们当然看不见了,哈哈,只要心中有月亮,搁哪儿都能看见月亮。”
叹了口气,高颂打开罐子坐下,陪着胡瑙喝酒。
四年了,他都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不就是胡瑙爱入骨髓的那个人的生日吗?从成为朋友开始,他陪胡瑙过了太多个这样的一天,每次胡瑙被受情伤,都会拉他出来喝酒,就数那人过生日时喝的最多。
空罐子扔了一地,胡瑙唠叨着:“高颂,我后悔了,我不该爱上他的,今天是第十三年了,明天以后,我要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不在再爱他了。”
“高颂,你说,我就那么不堪吗?他居然不喜欢我,从来没有,从来都没有,哪怕是一点点,都没有。”
“我就是贱,才会去喜欢他的,在他眼中,我从来没看见过我的影子,他为什么不肯看我一眼呢?就那么讨厌我吗?”
“为什么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是私生子,私生子,高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私生子。”
胡瑙倒在地上,嘴唇微动:“严肃,我不会再爱你了,因为爱你太过于痛苦!”
说完,睡了过去!
高颂哪里会听到他说的是什么话,早在他之前就醉的一塌糊涂,歪歪的靠在天台的围墙上,睡着了。
躲在云里的月亮这时却出来了,照亮了胡瑙,却温暖不了他的心!!!
有些爱得不到才最好,因为不曾拥有,离开的时候,才能狠心一点。
凌晨两点半左右时,严肃回到了别墅,除了沿途昏黄的路灯,整栋别墅黑漆漆的一片,他有点不适应,胡瑙好像说过,他不喜欢黑夜,所以从来不关灯,今天怎么……
打开门,接着开了灯,换了拖鞋,一步步的走到客厅里,沙发上没有睡着的胡瑙,严肃的酒醒了一半。
莫名的,严肃有点慌了,跑到二楼胡瑙的房间门前,踌躇不决想要敲门,但又委不下身,转身离开,告诉自己,那人只是回房间睡觉了。
辗转到餐厅,每天不变的三菜一汤,今天却多加了十几个菜色,不用想也知道,那人做的这些是给他过生日的。
半醒半醉的拿起筷子捻住一块凉拌黄瓜,吃进嘴里后,严肃脸色苍白,看向厨房的方向。
把冰箱打开,蛋糕安安静静的摆放在里面,还没有开封过。
严肃不由嗤笑,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这不是每年都会上演一次的节目吗?
……
第十二章
天台上栽着几棵不知名的树,树上有几只鸟叽叽喳喳的叫着,唤醒了高颂的意识。
抹了一把脸,宿醉的眩晕让高颂有点懵。
等意识回笼时,才发现貌似少了一个人,胡瑙那家伙不见了!
地上的空罐子凌乱的散落着,起身拍拍灰尘,高颂起罐子,正要下天台时。
就在天台门口遇见了胡瑙!“醒了,我还想着来叫你呢。”
高颂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胡瑙笑着说:“大概是半个小时以前的事了吧!”
“呵呵,当时怎么不叫醒我,现在才来,说,你背着去干什么了?”
“就上了个厕所,顺带洗了脸。”说着胡瑙把手里的钥匙晃了晃。
回到屋里,高颂急忙准备着洗脸刷牙去上班,胡瑙却在一旁干坐着,呆呆的看着窗外。
拿着牙刷刷着牙,高颂含糊不清道:“看什么呢?准备准备上班啊!”
“我已经辞职了。”胡瑙不咸不淡的说出这句话后低头看了眼手机,然后道:“高颂,你今天不要去上班了,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噗,你是想让我陪你喝酒吧!”对这个好朋友,高颂实在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胡瑙他,活得太辛苦了!
胡瑙弯起了嘴角:“知我者高颂也,那我们现在就去超市买东西吧!”
“是买酒吧!”高颂无奈的道。
发了条请假的短信给总裁,高颂和着胡瑙一起驾车去了超市,胡瑙娴熟的拉起推车,高颂则跟在他身后。
原本以为胡瑙会直接去酒水区,谁知他去了蔬菜区,仔细的挑着新鲜的菜,高颂当时只想着是买菜来当下酒菜。
胡瑙一样一样的挑着,有鱼有肉有蔬菜还有米,高颂全程跟着,不时和胡瑙讨论着菜都可以做什么菜。
到结账时,高颂恍然大悟,这人是真的不买酒了,他之前都做好了陪他喝死的准备了。
到了家里,胡瑙也不让高颂动手,自己一个人把菜洗净切好,开火爆炒。
高颂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小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不多时,胡瑙一手端着一碟红烧肉,一手端着麻婆豆腐出来,说着,“西红柿黄瓜汤还有做,还有一盘鱼在厨房,等我去端来。”
高颂撇嘴,又不是第一次吃胡瑙做的饭了,奶奶还健在时,高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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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带着胡瑙去家里做客,有时候,奶奶上班还没回来,胡瑙洗洗手钻进了厨房,香喷喷的饭菜就会盛上来,然后再奚落几遍高颂不会做饭的梗。
菜都上齐后,高颂动筷就夹住红烧肉吃进嘴里,还是原来的味道。高颂吃的欢快,胡瑙吃的缓慢,高颂都添第二碗饭,胡瑙连第一碗的三分之一都没吃完。
再粗枝大叶的高颂也发现了胡瑙的不劲,道:“你吃的这么慢,红烧肉都快被我吃完了。”
胡瑙道:“我吃着呢,你不用管我,怎么样?我做的饭菜。”
高颂做了一个自认为很认真的表情道:“一个字,香!”
“香就全都吃了吧!”胡瑙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保证完成任务!”鱼吃的只剩骨架,红烧肉的盘子里连油都倒干净了,高颂的空盘行动做的彻底,当真把菜都吃完。
看着空荡荡的盘子,胡瑙的心如针扎,明明是同样的饭菜,高颂说好吃,他却说菜很难吃,吃下去会恶心!大概他说的恶心,不是说菜,而是他胡瑙恶心吧,原来,已经被讨厌到这种地步了。
拍拍吃饱了撑出来的小肚腩,高颂道:“我洗碗。”
胡瑙道:“你还挺自觉的么!”
“那是自然!”高颂端着盘子和碗筷,胡瑙尾随其后,端着盛汤的汤锅。高颂刚放下盘子,胡瑙就大叫一声,“啊!”
高颂面不改色的问:“怎么了?”
胡瑙答着:“菜刀掉地上了。”
高颂低头一看,大厚吼“啊!我被菜刀砍着了。”
胡瑙端着汤锅笑弯了腰,“啊哈哈哈哈!”
高颂痛心疾首道:“我都被砍到了,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没良心啊!”
胡瑙正色的问:“伤到哪儿了?”说完笑得更欢喜。
摇摇头,高颂道:“骗你的,菜刀没有砍到我。”
胡瑙道:“还是这么的粗心,也不小心点。”
高颂道:“也不知道是谁切了菜,没把刀放回原位。”
……
“你们知道了吗?胡美人辞职了。”
“什么?我们公司的大门面居然跑了,谁拐走的?”
“以后谁来养我的眼睛啊!”
“不是还有个高小姐吗?够你养眼了吧!”
“养是够养,只是高小姐太呆了,属于呆萌型的,我口味重,比较喜欢胡美人那种的,性感知性又温柔!”
“其实总裁和严经理还有诸葛特助都挺帅的,你们怎么不八卦啊?”
“高岭之草,我们谈论不起。”
咳咳咳!一个眼尖的员工看见严肃走进茶水间,出声提醒,几乎是马上,聊的火热的人全都闭嘴,眼观心,鼻观口,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倒了杯水后,严肃漫步走出茶水间,回到办公室坐下,感觉有什么不对,立马跑到贝见贤的办公室。
贝见贤睨了睨严肃,就看着手里的资料,淡淡道:“有事?”
也觉得自己现在不像样,严肃整理了情绪,假装无谓的问着:“今天这是怎么了,员工们都在骚动。”
贝见贤道:“没什么事,你这么紧张干嘛?”
严肃笑着道:“紧张,没有的事!”
……
回到办公室,看了一下文件,门外就响起了一片讨论声,而且还越来越大,严肃坐不住了,大力的甩开办公室的门,指着吼的最大声的那个女员工就道:“来我办公室!”
女员工畏畏缩缩的立在严肃的办公桌前,手不安的捏着衣角,努力回想着,她最近也做错什么事啊!怎么被盯上了?“严经理,请问有什么事吗?”
严肃冷冷道:“你们今天都在讨论什么?”
吁了口气,女员工道:“我们在讨论美术编辑部的胡总监,他昨天离职了!”
“出去吧!”
“是。”
心里绷紧的那根弦塔的一声,断了,今天早上,餐桌上没有早餐。他原以为是那人发懒不做,原来是走了啊!走了好,身边清净!可为什么他没有感觉到轻松,而是感觉心仿佛丢了一块。
……
“一千。”
“八百。”
“九百,不能再少了。”
“八百五,不能再多了。”
“我的电脑的运行速度还行,而且我只用了一年,外部没有损伤,你再加五十可以吗?”
“我只是一个初中生,你就少我五十好不好。”
“可我还要出运。”
“这样吧!运我们出一人一半。”
“好吧!”
哎!给电脑找了买主,高颂准备着盒子装好了他的小电脑。
他现在已经是穷的卖电脑了!不然生活过不下去了,总裁那个死脑筋又不预支薪水给他。
高颂安慰自己,管他的,发工资再重新买吧!到时候买个贵一点的~
刚要出门去寄快递,就见贝见贤站在门外,看他抬起的手,似乎是要敲门!
高颂:“……”
第十三章
把人迎进屋后,高颂刚想倒杯开水给他喝,身后的贝见贤就幽幽的来了一句:“刚才的那个人是谁?”
“哈?”
“桌上摆放着两个杯子,还有余温,你刚才和谁在一起?”
面对贝见贤的质问,高颂想都没想就道:“胡瑙啊!他刚走没两分钟,你就来了,哦,对了,请问一下,总裁你到我这儿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饿了。”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话,贝见贤接过一次性的杯子。
高颂暗搓搓的想着:“敢情是来蹭饭的啊!还好我已经吃过饭了!”
“那个,总裁啊!我家里没有菜了。”高颂说的这是大实话,胡瑙买菜时,一样买一点,一顿就搞完了。
贝见贤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半个小时后,高颂家的门就被敲响了,高颂开门一看,是诸葛云轻。
他把菜往高颂手里一塞,道:“小高,菜给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的!”提着菜回到屋里,高颂说着“总裁下午还要回公司吧。”
贝见贤:“……”
看表情就知道是要回的了,高颂在厨房里三下五除二的洗菜炒菜,还好之前胡瑙做的饭还有多余的。
一菜一汤的摆在桌上。“色香味俱全”不存在的,西红柿炒鸡蛋,肉眼看不见西红柿,汤里飘着几片绿菜叶,舀了一大碗米饭放在桌上,他道:“凑合着吃吧!我还有事情要做,出去几分钟。”
贝见贤的眼神黯淡了下,道:“去吧!”
高颂寄完包裹回来,看到的是,饭菜原封原样的摆在桌上,贝见贤不知所踪,吼:“太气人了,不吃还要我做。”
靠着变卖电脑的八百七十五块钱,高颂勉强的熬了一个月,月底时,总裁刚发工资给他,包包都还没捂热,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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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云轻全数拿走了。
高颂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问题是现在连个零头都没有还上,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又到了交房租的时间,他卖电脑的钱还剩500。
这次他没有等包租婆来,而是直接送过去。
很有礼貌的敲了包租婆家的门,他等了半天都不见来开门,想着还是晚点再给吧!
正欲转身,包租婆就出现在了巷子口,她抬头就看见高颂,招手道:“小高同学。”
脚下生风的跑到高颂跟前,气也不带喘的,“小高同学,我有事情找你。”
看样子,似乎是输钱了,高颂笑着说:“阿姨,我给你送钱来了。”
说完把三张红票子拿出来,双手奉上。
谁知,包租婆一改以前的作风,没有接受高颂的房租,而是推开了。
看这阵势,高颂有种不祥的预感。
包租婆道:“小高同学,我不能把房子再租给你了。”
“什么?”高颂抿嘴道:“之前不是租的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不能租了?”
包租婆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总之一句话,我不租房子给你了,你明天就搬出去住。”
“好歹我也是租了几年的,阿姨您就让我再多租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一定搬走。”高颂有些勉强拉住了包租婆的手,哀求着。
包租婆道:“小高同学啊!不是阿姨不想租给你,而是你的那间屋子,被我卖了,我那个一直在外省发展的儿子进局子里了,我得凑钱去捞他啊!刚好有个人要买房子,于是我就卖了。”
这个说法简直真的令人发指,他的那个小破屋,居然有一天会被人抢走,他以为他还会在里面再住上个三五年。
明天就得搬走,明天还要上班,时间不多了,今天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房子。
晚饭也没吃,高颂踏上了找房子的路途,在街边的贴满广告的墙上找了半天,锝到几个号码,每每打电话过去,去了出租的房子看了后,到谈房租的价钱时,他脸都黑了,这几年租的都是包租婆的房子,他居然不知道,现在的房价都这么高了。
一间只有一室一厨一卫的房子都要两大千才租,而且房子的面积比包租婆租给他的还小。
再去找其他的,房价更高,三千五千七八千的都有,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高颂感觉好难过啊!突然感觉包租婆对他好好,房租从来没变过。
却不知道,他走后,诸葛云轻从车上走下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打了一通电话,道:“该你出场了。”
第十四章
快走到出租屋时,天就暗下来了,隔得老远,高颂就瞅见他家的灯是打开的。
“难道,我出来时,忘了关灯。”他这样想着。
走到门口,他拿出钥匙,正要开门,门就开了,“难道,我出门时,忘了关门。”他又想着。
一步踏进去,他抬眼一看,呆了,里面的好陌生,他想,“难道,我进错屋子了。”
退出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墙角的那盆快要枯死的小树还在,墙上贴着厕所堵塞,开锁,贷款,特别是全国追债的小广告还在。
他肯定了,这就是他租的房子。
大胆的走进去,他震惊地抱住了脑袋,大吼:“啊~难道,我被偷了?”
家里的床,单人沙发,桌子,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就连装厕所垃圾的垃圾桶都不见了……还有,地板砖都消失了。
偷的好彻底,就差把灯泡摘了,把门卸下来,把房子连着地基抬起走了!
“你就是之前的房客。”一个长得五大三粗,光着膀子的汉子叼着一根大雪茄,脖子上挂着一根很粗的大金项链,漂着一双屎黄色的人字拖,出现在门口。
高颂点点头。
汉子粗糙的手抹了一把一千瓦的光头,道:“这里现在是劳资的地盘,你的,死啦死啦地,滚出去!”
实在是屈服于那汉子的气势,高颂一步三回头的挪到门边,抚着门框弱弱地问了一句:“我明天才搬出去,你是不是来得有点早了?还有,我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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