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是爱你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霖惜墨
非洲遇袭
张末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自己的行李,在看到行李都完好无损时瞬间松了口气。
其实也算不上行李,早在之前就因不方便而把行李箱换成了旅行包。
出了宾馆掏出地图,指着中文字迹下的文字去询问路人,有了明确的目标张末的心情难有些雀跃,只是一想到即将可以找到张煜飞又忽的畏惧起来。
他还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想着想着人已经不知道走向了哪里,当他抬头看到前面无路可走时连忙停顿,拍了拍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他比较好,毕竟……这里不是很安全……还是一个很容易发生暴动的地方。
就在张末不自觉的想起店家的提醒时。
“嘿。”
一个男人粗狂的嗓音从后背突然传来,张末的身体瞬间僵硬,心底里有股不祥的预感涌起,也就是这么回头看的两秒时间,他没有再去思考其他,脑子应着店主的提醒拔腿就跑。
在这个极度贫穷饥饿的地方经常可以看到这样子的歹徒,尤其是他走到了一个人流量比较少的地方。
轻则被抢去财务受点伤,重则就这么被袭击而死。
身后的男人如意料之中的对他开始穷追不舍,张末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知什么时候起那一个男人变成了两个人,赤luo着上半身黝黑的皮肤暴露在人的视线,其实也就一块布遮住了重要部位。
他们手中拿着石头,像看猎物一样冲着他笑,他听说过当地人把抢劫作为一种文化,即使政府有过整理也不过杯水车薪,在贪婪的他们眼中,不存在法律。
张末不要命的使劲跑,有拐角就拐,有胡同就钻,周围的人见怪不怪的像观赏马戏一样,混乱中他也不知道自己正在跑向哪里。
他的心脏跳的非常快,一半因为害怕还有一半因为剧烈运动导致。风从耳边吹过,他还微微听到了他们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本就瘦弱的张末速度越来越慢,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体力透支的他心里直打鼓。
他想跑回昨天的宾馆,因为那里有中国人,可是混乱让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张末不敢想象那些极度的野蛮的人在抢走他的财务后会干什么,想必自己的奔跑已经彻底激怒了他们。
“啊,”只顾着回头看越来越快的他们,张末冷不防的踩在一块小石头上,脚踝一疼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地。
手掌心传来钻心的疼,可张末已经无暇顾及,那两个人黑黝黝的非洲人狞笑着向他走来。人倒霉就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好巧不巧的他摔倒在了一处胡同口。这个地方胡同口不多,偏偏他就在这么一个地方。
张末害怕的吞了口口水,企图用英语和他们沟通,可那俩人只是对视了一下然后用手指向他的背包。
深知道绝对不可没了背包的张末摇摇头,思绪一下子想到包里的紧急呼叫,连忙伸向包里,可下一秒头顶就传来更加钻心的疼。
野蛮的人随手拿起一条木棒就往他头上挥去,滑腻的鲜血顿时顺着脖颈流入衣领,张末顿时眼冒金星。
眼看着木棍再次挥下来,张末下意识的捂住流血的头部闭上眼睛,只是过了许久都没有新的疼意袭来。
刚摸到并按下紧急呼叫,耳边就传来哀嚎声,诧异着想睁开眼睛却发觉那痛楚竟剥夺了他全身的力气,就连挣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脑子愈加的晕乎,勉强睁开一条缝只迷迷糊糊的看到那两人滚做一团,就连周围的声音都微弱了许多。
再看去有一个人正慌乱的向他跑来,张末看不清他的脸,疼意像是安眠药般,让他慢慢失去感官疼觉,张末疲惫的想睡觉。
那个人抱着他,慌乱的撕下衣服给自己止血,恍如隔世,张末有那么一丝错觉,眼前这个人,好像张煜飞……
他的少爷……是你吗?
张末倒在地上,血染红了他的衣服,男人半跪着抱住他,嘴里好像在喊着他的名字。
血还在不停的留,这个突然出现将他救赎的人好像还在哭,潜意识不准张末睡去,张末极力想要清醒,慢慢的那些感官在一点点的恢复,就在张末能半睁开眼睛勉强看清人时,这个抱着他的人突然闷哼一声,下一秒就倒在他的身上。
“少……少爷……”
清醒的代价就是头部的刺疼愈加清晰,张末这才看清楚,如神邸降临的人真的是他苦苦找寻的张煜飞。
张末咬紧牙关撑起身体,双手颤抖着抱住晕过去的张煜飞,强忍着恨意的看向那不知什么时候爬起来站在张煜飞身后的黑人,他们手里一个拿着一把带血的刀,一个拿着那袭击过他的木棒,无一例外的在笑着,同样鲜红的血从张煜飞头部和后背流出,他后背的衣料被划破一个口子,里面血肉模糊。
失血过多带来的是昏厥,然后是在昏厥中永久的睡去。
张末用英语骂了一句生平所知道的最恶毒的一句话,却被张煜飞惨不忍睹的伤口吓得忍不住哭了起来。心害怕到极度战栗。
因为失血,张末的嗓子都干涩起来,颤抖着用张煜飞刚刚为他拿来止血的布料捂住他的头部,俩人的血混为一体,“张煜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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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煜飞,你……你不能死啊,我答应李叔要带你回去的,我刚刚……我刚刚按下紧急呼叫了,你再撑一下领事馆就来人……”
“不可以……不可以死……”
张末担心着张煜飞,以至于没注意黑人下一步要干什么,就在一个黑影笼罩在他的头顶,那个人拿着那根木棒要向他再次挥下时,他终于听到了那令他激动到无法言语的声音。
“住手,快快快,医护人员医护人员”
紧接着耳边传来他所依旧听不懂的却是国人说的语音,那两个黑人见状连忙扔下手上的东西转身就跑,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地方会出现中国领事馆的人。
张末哭泣着艰难的循着声音看去,在看到几个中国人向他们跑过来时说了一句“救他”后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他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张煜飞的手。
生命尽头
落叶,一片一片的飘落,顺着风的轨迹去往远方,没有目的地,也没有落脚点。
“哎呀你醒了。”
耳边有些嘈杂,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群白衣天使,张末微愣了片刻后沙哑着嗓子问道,“另一个人呢?”
“那个小伙子?暂时脱离危险期了,这非洲人就是如此野蛮,唉。”
跟他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面色和蔼的男医生,在异国他乡见到国人让张末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那……他在哪?”我想见见他。
“还在监护室,但……有一个非常坏的消息……”医生的面色一下子阴沉起来,让张末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感染了这里的一种突发性传染病……这种病的药在国内目前只是试验品……”
如雷贯耳,张末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的看向他们却看不出一点说谎的迹象。
躺在床上的张末挣扎着要起来,被周围的护士连忙阻止,头部的伤口被牵扯的发疼,张末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只好作罢,苍白的脸色就连嘴唇上都还有一层死皮。
许是过于激动,张末忍不住咳嗽起来,护士见证连忙倒水递给他。
水划过食道让张末好受了一些,却还是倔强的看着那个医生,“我要见他。”
医生有些为难,“不行,会传染。”
“那我在病房外看他。”
医生考虑了一下张末的身体状况,若有所思的道,“你身体养好了就允许。”
张末点头,再次问道,“那个传染病……会死吗?”
“几率很大。”
“那有没有治愈的方法?”
“国内药品只是研制,除了等待那个暂时别无他法。”
“……时间……多久……”
“由这种病毒感染的人多数没有活过三个月。”
“药品,还要多久?”
“从研究生产到测试检验,这个我也不确定,因为是刚起步,所以……”
医生离开了,张末想了很久。
其实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熬了几天换了多次纱布张末终于被允许去看望张煜飞,只是必须隔着玻璃。
无菌病房里,张煜飞的纱布还没有拆,他只是坐在床头呆呆的看着书,无意间抬头看到张末时明显愣住了,恍如隔了时空的冲张末笑了笑,脸色不是苍白却有丝憔悴,用嘴型说着我没事。
张末的眼睛湿润起来,愣愣的点点头。
张末忽然忆起很多年以前上学的画面,那时候他们不在一个班里,最后一节上体育课的张煜飞就去张末的班级前,偷偷的站在窗户外等他下课,张末有些害怕被老师发现然后批评张煜飞影响上课,就开小差的对他比着口型让他去玩,等一下他会去找他。
两个小孩子总是很容易读懂对方的意思的,张煜飞只是摇摇头索性就在教室外的窗户下坐了下来,安静的听着老师讲课等待下课。
有些心酸又很纯真的回忆,他们都没有父母,父母也都死于车祸。
张末又突然忆起以前张煜飞说的是他的父母撞死的他的父母,这一点也在几个星期前被李叔澄清。
不过,一点也不重要了。
张煜飞拔掉供氧,强忍着后背的伤痛找了椅子在隔离玻璃后坐了下来,像个小孩子一样对他笑的很开心,用嘴唇慢慢的比着嘴型。
张末忍着酸涩一个字一个字的去解读。
“你没事就好,我好想你。”
玻璃是不隔音的,张末不清楚张煜飞为什么不说话,一时也不知道该回他什么,只是应了声嗯。
张煜飞的牙齿很白,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张煜飞的右手手突然伸开抚上玻璃,张末心领神会的伸出左手隔着玻璃附上,鼻子一酸眼泪终于忍不住的落下。
张煜飞被吓的笑容突然消失连忙比着口型安慰,“我没事,别哭,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就在昨天,他亲耳听到一个人因为这个传染病而死去。他答应过李叔要带他回去的,可是……可是……
张煜飞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假装生气的继续比着口型。
“张末飞,我命令你不准哭,你哭的样子真的好丑。”
张末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的哭出了声,忍着头部的疼将头抵在玻璃上,右手捂住嘴巴又想极力忍耐,而左手自始至终也没有滑落离开那人的掌心。
他嘶哑的低声哭泣着,全然不在意周围病房里的人投出的目光,他们也没有叫护士来制止,毕竟这里的无菌病房住的多是那些得了不治之症的人。
那个名字,那个他遇到少爷前被叫着后来慢慢的连自己都已经遗忘的名字,原来一直刻印在彼此的心里。
很久很久以前,张煜飞曾说过这样一段话:
“张末飞,你倒是哭啊,你哭着的样子真的好丑,但我就是喜欢看你哭,这样子你就可以丑走别人,没人敢抢你了。”
那天,非洲的天空好蓝好蓝,即使地上的人类依旧是那么的肮脏,可那里的天空真的很干净。
人在生命的最后关头都会想什么呢?
有人说会想这一生中对自己最重要的人或物,张末曾体验过这种过程,那时候他想的是张煜飞。而这次张煜飞也毫不例外,他想的只有张末。
“医生,四六三病房的人开始出现肾功能衰竭,怎么办?”
“完了,张先生我们必须告诉你,病发突然,我们医院根本没有□□储备,而且设施……”
“不可以,医生你不是说有三个月吗?为什么才不过半个月啊,怎么可以放弃?医生我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
终章
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晚吗?
春天走了,秋天来了。
秋天不见了,冬天又登台了。
时间,不过如此。
张末看着店铺里播放的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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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片忍不住叹气起来,心里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又除夕了。
一过除夕就不得不承认自己又老了一岁的事实。不仅老了还依旧碌碌无为,以后怕是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想到此张末就忍不住为自己抹一把泪,他不是不求上进,只是条件不允许……
叮咚。
手机突然有信进来,张末反应过来一点开就看到一张嚎啕大哭的表情包,表情包上面有被ps后的字,张末看了一眼微愣了片刻然后忍不住在大街上噗嗤笑了出来。
“张末,张末你去哪了?”
“真是幼稚。”
张末笑骂发件人的幼稚却还是在第一时刻打电话过去。
外面有点冷,忘了戴围巾的张末冷的缩了缩脖子,电话拨过去不过几秒就被接通,这个说明对方在等待的认知让张末心里不由得一暖。
“你在哪?你去干嘛了?怎么不在家?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接你,你穿衣服没有,今天3度诶,我想你了……”
还不等张末开口说话对方就已经问了一大堆问题,张末的头被问的忍不住微微发疼,最后那句话让他的心里瞬间划过一丝暖流。
文艺点讲就好像,冬日里射到身上的第一缕暖阳,很暖很暖。
“喂?张末,你说句话啊,喂?急死我了。”
说着说着张末竟有种对方要哭的感觉,唇角不自觉的勾起,“我去买点东西,等一下就回去。”
“那就好”,电话那头的人好像终于松了口气,彼此沉默了一会,张末好像突然发觉他们之间是如此亲密也是如此陌生。
过了一会本来还在想要不要回答张煜飞刚刚其他的问题时,对方就已经提出挂电话,“那我先挂了,等你回来……”
通话界面显示两分二十七秒然后被挂断。
张末看了眼被跳回的主页界面,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将手机放回口袋提着一大早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买的食材就往汽车站牌走去。今天也是格外的冷。
就连吐出的气体也化为白雾,果然不应该走这么急,应该在店铺里再蹭蹭暖气,现在要在冷风中等十分钟才会有公交车,只是悲催。
今天是大年三十,张灯结入眸的满是红色,街道人不算多,有的是那些为了养家糊口只能今天匆忙赶回家的人。
张末踮起脚尖远眺希望公交车快些到来,因为张煜飞那句等你回来让他有了也想早点回去的念头。
没有戴手套,提着东西的手冻的发红也被勒的生疼,如果不换只手轮流提着不一会儿就会变紫失去知觉。
早知道就让张煜飞来接他了,这么冷的天……
“张末?真巧。”
嗯?张末听到有人叫他,抬起头便看到有一辆车停在面前,里面的人让他的心微微一抖,却随即笑了起来。
“是啊,真巧,你出来买菜?”
陈楠的心对张末早已经没了当初的感觉,所以再面对他时不过是与朋友的心态。
“嗯,慕舒身体不舒服,所以被赶出来买菜了,对了你一个人?送你?”
“好啊。”
张末当然求之不得,既然知道都有归宿那何必计较避嫌。刚上车张末就觉得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一路上和陈楠说着彼此的近况。
他们,不过一年没有见过罢了,只是电话上还常有联系。
谢过陈楠张末不忘说一句祝福他和慕舒的话,陈楠笑着说谢谢,然后开车一脸幸福的回到那个住着给他幸福的人的家。
张末和张煜飞没有再搬回当初那个房子,别墅里的暖气没有关却也没有看到张煜飞的人影。
空荡荡的莫名的寂寞感袭来,只是张末放下食材刚进卧室一股困意就席卷而来,今天早上起的过早的他顾不得思考本应在家的张煜飞去了哪里倒头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张末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只能被迫醒来,入眼的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你干嘛?唔……”
张煜飞见他醒了不由分说的吻住他的唇,张末这才发觉张煜飞还穿着外套,外套还泛着寒意。
“你怎么回来的?”
吻了许久,张煜飞才放开他,却像个受了伤的小兽委屈的问道,让张末有点莫名其妙。
张末本来想说搭公交车的,想了想却又觉得没必要隐瞒什么,如实的道,“陈楠送我回来的”
如死一般的沉默,张煜飞不说话张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是出于信任,这会张煜飞的沉默倒让张末有了些寒意。
“我刚刚出去接你了,但我到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嗯?”
张末听着张煜飞委屈的话语,好像明白了什么,心里刚刚的阴霾被一扫而光。
“你的手机有定位,我查了地图知道不舍得打车的你肯定在等公交车,所以就开车去接你来着,但走得急忘了带手机,所以并不知道你已经不在那里等着,到的时候公交车刚来但你已经不在了……”
张末听的愣愣的,原来那先挂了是因为他在找车钥匙,“笨蛋……”
“那你怎么这么冰?”
“车里暖气坏了……我怕你错过公交车就在附近找了你一会儿……”所谓的一会儿就是半个多小时。
张末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早过了动不动就被感动的泪流满面的年纪了却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你把外套脱了,进来暖暖,冻不死你。”
“嗯”。
果然很冷,张末触碰到他的手时被冷的忍不住打了个战栗,却还是将那双手握的紧紧的。张煜飞索性一把揽过他的腰身,将他纳入怀中,下巴抵着张末的头顶,这是彼此互相取暖的姿势。
“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你陪我。”
张末没有反抗过什么,困意再次归来也索性闭上眼睛低声呢喃着,也不知道张煜飞有没有听到。
张煜飞凝视着怀里的人许久,也不知道张末是不是已经睡着,轻轻的亲了口他的耳朵,反正他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张末迷迷糊糊的听不大真,只是软绵绵的应了声嗯。
“你去买什么了?这么早出去?”
张末忍不住微微皱眉,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困意因张煜飞而再次悄悄的褪去,张末睁开眼睛只是应了句,“补品”。
张煜飞依旧不依不挠的问着,“补品?下次我给你买顶级的补品给你补身体,下次不管去哪里一定要告诉我。”
“不是,是给你买的。”
“嗯?”
张煜飞自以为身体强健,一时想不起自己什么地方需要补补。
张末这时困意全无忍不住笑了出来,戏谑的道,“给你补肾用的。”
“……”,张煜飞没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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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话,却让张末有种不祥的预感,忙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然而已经为时已晚。
“补肾?老婆难道我昨天的表现让你觉得我还需要补肾吗?”张煜飞邪笑着一只手揽住张末的腰,另一只手忍不住在他身上游走,总之张末是挣脱不掉他的钳制。
极其色情的动作让张末瞬间羞红了脸,“别……放……放开……”
“不行,我得让老婆知道知道他的男人唯一不需要补的就是肾。”
“不是……诶……别……不是……唔……”
张末有点哭笑不得,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只是这大清早就做剧烈运动着实有点……
“张末你答应我,以后都不可以离开……”
“为什么要离开,你还欠着我东西呢。”
“什么东西?”
“不告诉你……唔……别疼……轻……轻唔……”
没有人知道那一个多月张末是怎么熬过来的,张煜飞突发肾功能衰竭,张末唯一想到的就是将自己的肾移植给他。
医生顶着风险在简单的检查后就同意手术,被推进手术室时张末唯一的恐惧来源是害怕张煜飞手术失败。
手术成功了,只是张煜飞的身体产生了不良反应,那一个多月里张末除了忍受身体的疼痛还有心里对害怕张煜飞心跳骤停的恐惧。
所幸熬过那一个月后幸运之神终于降临了一样。
他们被李叔接回国内,而李叔也提出了一个非常冒险的想法。
那时候的药剂刚刚完成研制还没来得及实验,在张煜飞生命垂危之际李叔决定冒险在张煜飞身上做实验。
没有任何临床经验就披装上阵的药剂注射进张煜飞身上时,张末在隔离间外跪了一晚上,一夜未眠。
医生说如果张煜飞熬过那晚,那就说明药剂成功了。
那天晚上的煎熬比以前他等待死亡时更加难熬,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身后经过的人对他皆是同情的摇头。许是他的诚意感动了上天,那天早上在听到医生欣喜的感叹药剂成功时张末终于如释重负的昏死过去。
死亡很可怕,可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等待,尤其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张煜飞康复后张末也没有提他肾功能衰竭的事情,只是很平淡简单的说着那几个月的过程。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包括张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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