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春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舒仔
甚至脑中还有那么一刹那出现过,太子殿下应当会感到开心这种想法。
毕竟看不顺眼的人,总算没有在他面前出现了。可是……
看着坐在桌案边,已经抵挡不住倦意,用手撑住自己的头部,忍不住眯起眼睛的男人,清儿忽然不这么觉得了。
除了在等离侧妃以外,她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有孕在身,熬夜十分伤身的吧……
清儿无声地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太子殿下,您是在等侧妃娘娘过来吗?”
男人并没有睡着,听到声音马上睁开了眼睛,双手放到桌面上,坐直身体,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不屑道。
“哼,孤等他做什么,巴不得他不来。”
殿内的两人没有注意到,门外一个耸动的人影听到这一句话后,高大的身形徒然一僵,原本似是要伸手推门的模样,如今却顿在那里不动了。
侍卫们本是要进门去通报白凛风的,凤离让他们别出声,他们便恭敬地听从了。不知为何,这位来历不明的离侧妃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让他们不自觉就言听计从。
许是因为这夜格外的静,清儿总觉得男人身上透着几分孤寂。离侧妃在的时候,太子殿下虽然也不怎么说话,但好像不会想现在这样,越发令人觉得难以接近。
或许……太子殿下对离侧妃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否则……也不会怀上他的孩子。
清儿忽然发现,自己先前的想法似乎过于简单了些。
于是,她继续开口试探。若是在等离侧妃,那便好办了。
“太子殿下,您若是希望离侧妃过来,奴婢让人去寻他过来便是,您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兴许他今夜是有什么事……”
清儿只以为凤离今夜没来,应是有事耽搁了。
她哪里知道,凤离千里迢迢从凤国赶到这里,放着好好王爷的身份不要,非要做个卑微的侧妃。
现在对他来说,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白凛风重要。
两人是因为白日里为了卫溟的事发生了争吵。
闻言,男人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似乎是因为被人戳破了心思,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再加上困倦的厉害,颇有些不耐烦起来。
“孤说了不是在等他……你有完没完。”
“是奴婢多嘴了。”清儿伏了伏身,嗓音灵动。
“太子殿下,既然您不是在等离侧妃,还是早些休息吧……您现在身子特殊,醒夜对腹中的宝宝不好……”
男人琥珀色的眸子动了动,心道他怎么将这一茬给忘了呢。
下意识伸手想摸摸自己微隆的腹部,却又想起清儿在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生生忍住了。
或许是该歇息了。
那人白日里那般气愤,以为他与卫溟之间有些什么,看样子今夜应当是不会过来了。
也好……耳根子也能清静些。这么想着,风开口吩咐道。
“孤知道了。你下去歇息吧。”
“太子殿下,奴婢先侍奉您上榻吧?”
“不必了,你去歇息吧。”
清儿轻声应下,既而徐徐退了出去。
男人理了理桌上的书籍,撑着桌面缓缓起身。
殿内很温暖,脱下身上的狐裘挂到了屏风上,一时半会儿也感觉不到冷。
吹灭寝殿内的烛火后,凭着感觉摸黑上了床。
手脚触到丝质被褥内的冰凉后,愣了愣,一时有些出神。
这段时日以来,每到了晚上,凤离都会自觉地先一步钻进被褥中,在床内侧的位置躺好,等到他上榻歇息的时候,那块位置总是很缓和。
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凉意……
黑暗中,男人无声地勾了勾唇角,继而合上了眸子。
清儿出了殿门后,见到挡在门口那位身形挺拔,容貌绝色的男子后,惊讶地瞪大了眸子,正想开口行礼,被他无声地制止了。
凤离沉默了一阵,低低开口道。
“……他今日说身子不适,现在还好吗?”
清儿奇怪地看着眼前的高大男子,心想既然关心太子殿下,为何不进去呢。
看他的样子应该已经在外面站了有一阵了,白皙的皮肤被冷风吹过之后,显出一种透明的苍白,鼻尖微红,周身弥漫着一种无法掩盖的低落。
离侧妃对太子殿下分外殷勤,对上别人时又是另一番模样。
身上无意间显露出的,那种属于上位者高傲冷漠的姿态和气势,有时令清儿产生一种,离侧妃其实可以轻易镇压太子殿下的错觉。
她好像从没见过这样的离侧妃。
今日太子殿下和离侧妃怎么都怪怪的……
压下心头的怪异,清儿垂头恭敬道。
“回侧妃娘娘,太子殿下身子无碍。只是今夜看书看得晚了些,大抵有些累了。
闻言,凤离点点头,稍微放心了些。
目光聚集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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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窗舷上,殿内已经看不见一丝烛光了,凤离轻声道。
“恩,他已经睡下了。”
“侧妃娘娘,您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呢?”
看着凤离略微怅然的目光,清儿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如果是因为听到了方才太子殿下说的话,应该不至于才对啊……平日里更冷然的话太子殿下都毫不忌讳地说,离侧妃照样厚着脸皮子笑嘻嘻……
“我都听到了……他说不欢迎我,我便不进去烦他了。”
“怎么会呢,侧妃娘娘,恕奴婢多嘴……奴婢觉得啊,太子殿下今夜深夜未眠,就是在等您呢……”
第二百七十五章命运的安排
“你说错了,他不会等我的。”
凤离摇了摇头,半束在脑后的长发和玄色的衣摆随风轻轻舞动,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飘渺,也有些沙哑。
“许是因为我让他等了太久……所以他不愿再等我了。”
“侧妃娘娘……您这是在说什么呢?”
他的话听上去容易理解,清儿看他的神色,却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不禁疑惑道。
“没什么。”
凤离淡淡回了一句。心道他与一个小宫女说这些做什么,其中的复杂又岂是她能懂的。
漂亮的桃花眸定定盯着漆黑一片的内殿,仿佛想透过那层薄薄的窗纸,看到里面的人一般。
然而,纵使他有再好的眼力,也不过是凡胎肉体。
无法看破黑暗,无法看透人心……
片刻后,凤离回目光,拂袖离开。
偌大的宫殿内,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平静地望着上方虚无的空气。
视野中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身体明明已经处于十分疲惫的状态,却怎么都无法入睡,他这是怎么了……
若不是凤离今夜没来,风几乎已经忘记了,他怀着黎黎的时候,也是很惧冷,夜里身上压着两床厚重的棉被,手脚都无法回温。不过因为太累的缘故,倒是睡得很沉。
他分明已经习惯了那样的冷意,怎么到了现在,反而不适应了呢……
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微凸的腹部。这具身体真是越来越破败了……
无声地叹了口气,将身体微微蜷缩起来,缓缓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没过一会儿,脑中竟出现一张绝色的脸孔,略带讨好地笑看着他说,风,我帮你暖床吧……
手也暖暖,怎的这样冰……
心中不由得动了动。
不知过了多久,风总算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到一个粗重的呼吸声,逐渐靠近。心中一惊,立刻清醒了过来,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半撑起身体戒备道。
“谁?”
那人一声不吭,似乎对寝殿中的环境十分熟悉,很快到了他身边,上了床钻进被褥便一把抱住了他。
风猝不及防,随着他的动作跌回床上,触到他光裸的健硕身体时吓了一跳。
眉头一挑,正想开口呵斥,那人便将脸凑了过来,粗热的呼吸伴着浓重的酒气顿时迎面扑来,其中夹杂一股熟悉的淡淡薄荷香。风立刻知道了这人是谁,下意识放松身体的同时,拧起眉宇低唤了一句。
“凤离?”
“恩……”
那人懒懒地半趴在他身上,将脸埋在他锁骨处闷闷应了一声,听上去情绪有些低落,满身酒气,看样子喝了不少。
风在他身边做了十年暗卫,自然知道凤离不喜酒的味道,偶尔喝酒也是在某些正式场合推脱不开,才适量酌几杯。
这次一下子喝这么多,他心中隐隐知道,这可能是因为白日两人之间发生争吵的缘故,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低声问了一句。
“怎么喝这么多酒?”
凤离嘿嘿笑了一声,并未回答,忽然抬起头,双手捧着男人的脸,在他唇边乱吻一通,口中模糊不清道。
“风,我想你了……”
风这才知道凤离醉得不轻,都开始大舌头了,不过大致还能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原以为凤离今夜不会过来了,不想他带着满身酒气如此唐突地潜进来,熏得他着实有些不舒服,按着平日的性子,应是要将他赶出去的。
此刻却怎么都生不起那样的想法。藏在冷硬心脏下那片柔软的地带,仿佛被人不经意间触动了一般,连带着语气都温和了许多。
“……不是白日才见过?”
“我想你了……”
凤离闷头哼哼了两声,翻来覆去还是那句话,忽然伸出温软的舌头,在男人颈部湿湿的舔动起来。
男人被他弄得有些发痒,不知为何,脑中霎时显现出某种正在讨好主人的大型犬类,颇为无语地推了推他的脸。
“别动。”
他说不动,凤离便真的不动了,安静地趴在他身上轻轻喘息着。
即使在醉酒中,凤离似乎依然记得风如今身体特殊,小心地避开了他的腹部,只将上身半趴在他身上。
刚开始还未有什么感觉,过了一会儿,风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拍了拍凤离的背,开口道。
“你下去,太重了。”
“噢。”
若是还清醒着,凤离定要吃些男人的嫩豆腐才肯罢休,此刻却意外的顺从男人的话,依言从他身上下来后,换了个姿势抱住他。
同样的姿势躺久了身上有些发酸,风缓缓翻了个身脱离凤离的怀抱,后者火热的身躯很快贴了上去,壮的手臂轻柔地圈上他的腰腹。
凤离的身体比火炉还好使,不仅温度适中,手感也十分好。这是风内心的真实想法,不过他性子内敛,自然不会刻意去摸凤离的身体,只是夜夜睡在一起,凤离又时时粘着他,他不想碰到都难。
风倒没觉得凤离脱光衣服有什么不对,因为这段日子他都是这样裸着身体上榻暖床的,说是效果比较好。
刚开始时他心中觉得异常别扭,虽说自从他怀孕之后,凤离已经老实了不少,不会再死皮赖脸地扒着他求欢。
但一个成年男子一丝不挂地贴着自己睡觉,总归有些怪异。
然而,他用过许多方法,试图让凤离将衣服穿上,最后都失败了,也只好作罢。
到了现在已经习惯了。
原来……已经习惯了吗……?
难怪他再也无法适应冰凉的床榻了……
都是被人惯的。(这里舒仔的独白)
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男人在熟悉的温暖怀抱中安然睡去。
努力克制自己的思念,不许自己去见心爱之人的凤离,还是在醉酒后凭着本能回到了他身边。
男人终归等到了他要等的人,虽然已经到深夜,但并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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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今日的争吵从未发生过……仿佛今夜与往日的每一夜都一样,平凡的夜晚中透出几许不平凡的幸福。
然而,当黎明的曙光来临的时候,谁都不会知道,命运会作出怎样的安排……
第二百七十六章看清自己
东方将白,晦暗的光从窗外透进寝殿,宽大的棕红色木床上,容貌绝顶的男子从背后紧紧搂着另一个样貌成熟英俊的男人,即使在熟睡中,也未曾放开过片刻。
那黏腻的场面,不论是任何人看了都会忍不住为之心中一动的存在,因为他们看上去那样相配,且幸福。
前提是忽略幸福的表象下,隐藏的复杂的话……
门外响起三下规律的轻叩声,紧接着,丫鬟刻意压低的悦耳嗓音传了过来。
风缓缓睁开琥珀色的眸子。他该晨起去上朝了。
比起前半夜半梦半醒间的昏沉,后半夜他睡得很熟。
他不得不承认,这似乎真是凤离的功劳……
离了这人……他竟连觉都睡不好?
哼……他倒不信这个邪了……
这么想着,风勾唇轻笑了一下,许是因为凤离昨夜忽然过来的事情,心情还不错。
“手拿开,我要去上朝了。”反手推了推凤离紧贴着他的身体,低声说了一句。
“……”
身后无人回应,他不禁唤了一声。
“凤离?”
“……”还是无人回应。
风顿了顿,忽然想到这人昨夜喝了那么多酒,看来是醉得狠了,酒气未退,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废了些力气,扒开凤离圈在他腰间处那只即使在沉睡中都带着霸道力量的手臂后,徐徐翻身。
凤离果然还在熟睡,墨色的长发尽数敛在身后,与藏青色的被褥相互交织,裸露的宽厚背脊微微躬起,有力的肌肉也随之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高大的身形令他看上去犹如一头沉睡的雪豹,安静又赏心悦目。
而他脸颊处,在酒的作用下浮起的淡粉色红晕,竟令男人忍不住觉得,这样的凤离有几分可爱……
若说昨日他还在因为凤离的猜忌和怀疑生气,那么到了此刻,内心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风有眼睛,自然看得到,这段时间凤离在逐渐改变。
凤离不仅不再和往日一样,乖戾嚣张,甚至还学会了温柔和忍让。
他知道这种改变是因为自己,可是曾经发生的事情犹如梦魇般缠绕着他,盘踞在心底最深处,始终无法消失。他不敢轻易接受这样的凤离。
他也无法相信,凤离真的会永远留在他身边。
因此他总是刻意去忽略他对自己的好,刻意不去看他笑嘻嘻的脸孔,刻意对他冷眼相待,冷言冷语。
唯有如此,当凤离说要抽身离开的时候,他才能继续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继续漠然下去。
那样的话,两个人都不会太难看……
名为风的暗卫,会因为那点可笑的感情,卑微地请求凤离不要将他赶走。
会因为凤离偶尔间施舍的一点温柔相待,暗自欣喜好几个日夜。
而恢复本性的白凛风,骨子里的骄傲,令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挽留的事情了。
他更加不允许自己在一段充满未知变数的感情中沦陷,何况对象还是曾经残忍伤害过他的人。
风本身不是懦弱的人。
然而,某个即使他努力逃避,最终也无法否认的事实告诉他。
他怕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被伤怕了。
凤离总是有那样的能力让他痛彻心扉,而他却再也不想再尝到那样的滋味了。
真的太疼。
于是他抗拒凤离的靠近哪怕允许他留下,却不能真正原谅他,敞开心扉对他。
不经意间的沦陷和心软之后,又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
然而,经过昨日的事情,风再也不能继续装作无动于衷了。
当凤离告诉他,即便自己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会将孩子当成是他的骨肉那刻,他内心无疑是惊讶的,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他从没想过,那样的话会从凤离口中说出来。
他分明那样霸道且占有欲极强。
昨日好像是……第二次见到凤离流眼泪了吧……
当时他在气头上,身体不甚舒服,又急着知晓卫溟毒性发作情况如何,没有在过多在意。
到了夜里安静下来,心中便有些担心起来。
此刻回忆起来,明明那么讨厌喝酒的人,却喝了烂醉跑来找他……
看来真是伤心的狠了。
或许该找个时间将事实告诉他,他与卫溟从未发生过什么。
就连与卫溟的成婚礼也被他搅黄了。
亏他想得出来……
想到这里,男人神色平静的眸子中透出些许浅淡的笑意,冷硬的面部轮廓顿时柔和许多,目光凝聚在凤离清丽的面容上。
不过……这件事得在卫溟体内的余毒彻底清除,并且离开皇宫后,再告诉他。
否则以凤离的性子,怕是不会轻易相信……
第二百七十七章上朝
在风的低声命令下,门外的丫鬟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伺候他洗漱冠发,穿戴整齐后,又退了出去。
又在寝殿内停留了一阵,他便出门上朝了。
如风所料,金銮殿上果然没有见到卫溟,想来他余毒发作之后身体虚弱,应该提前与父皇告假了。
这段时间连着几日上朝,臣子们都没有什么大事启奏。
本以为今日亦然,要不了多长时间便可以退朝散去。
直到一句话从坐在龙椅上,那位身着明黄之人口中悠悠传来,原本寂静无声的大殿之上,众臣子顿时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这南疆乃是一个神秘而古老的国家。几百年来从未与任何一个国家有过往来,他们的百姓甚至连国门都不会踏出一步,更是不许别国人进入南疆境内。
南疆虽小,但他们手中传承着邪门的巫医之术。这一点令兵力再强盛的国家,都不敢随意冒犯。一但别国人未经允许进入南疆,便会遭受诅咒,离奇死去。
一百年前那个不自量力试图侵犯南疆,最后导致士兵,还有整个国家的百姓相继离奇死去的小国,就是对众国最好的警示。
这样一个独立又排外的国家,忽然间主动提出要与白泽结交友好,简直太过于不可思议。
如果是其余普通国家倒没什么,这南疆如此古怪,着实无法不令人担忧。
若是放他们的使团进了白泽国门,他们心怀不轨,随随便便下个可怕的诅咒,白泽岂不是要像百年前那小国般,彻底覆灭?
只需想想便后背发凉,臣子们自然不同意与南疆交好,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尽是劝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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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帝的话。
“他们独立太久,经济上落后许多,与我国结交之后便可以进行生意来往,带动他们国家的发展。作为交换,南疆会将巫医身上绝顶的医术授予我国。从此瘟疫等灾病,再也无需担心。南疆既诚心与我国交好,白泽岂有拒绝的道理?”
白逸一番话说的众臣子顿住。白泽国力强盛,财力和兵力皆是大陆数一数二的存在,可是每每瘟疫爆发,死亡人数惨重,即便是白泽最好的大夫也无法研制出阻止瘟疫的药物,只能将死去的人烧掉,活着的人隔离。
而南疆那样一个兵力与财力都落后的国家,却从来不必担心疫病。
其中的原由可想而知。
与南疆交好的事情,在白逸不容反驳的态度中定下。
下朝后,风随着人群走出金銮殿,从在外等候的清儿手中接过方形的红木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继而‘啪’得一声关上。
金色的车撵在西宫大殿前缓缓停下,风进去的时候,卫溟身着一套纯白的单衣,墨色长发用白色的发带随意扎起,正站在开启的窗舷处,定定地望着外面的碧蓝的天空,目光幽远面色苍白。
他听到太监通报,风进来了,也没什么反应,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姿势也未曾变过。
第二百七十八章对弈
风盯着卫溟俊美无比,明显带着苍白的侧颜看了一阵,率先开了口。
“卫溟,你今日感觉如何,身体好些了吗。”
“你来了……”
闻言,卫溟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没有回答,盯着窗外的天空轻叹道。
“恩。”
卫溟平日在男人面前总是一副阳光开朗的模样。
此刻见他周身弥漫着的几分淡淡伤感,本就不善言语的男人,更不知说什么好,只好低声应了一句。
卫溟抿唇轻笑了一下,窗外的风轻轻吹动他的衣摆,缓声开口。
“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的,毕竟有那个人在你身边,你更加不会想起我了。”
“孤昨天来看过你。”
风心中微微一紧,顿了顿,回道。
他一直觉得自己亏欠卫溟,此时听卫溟这么说,冷硬的心脏忍不住泛起一丝酸涩。
越发觉得,如今的卫溟与曾经的他过于相像。
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将感情孤注一掷地倾注于一人身上,最后遍体鳞伤。
他必须在那样的事情发生前阻止。
“我知道,我听说了。”
卫溟点点头,嘴角的笑容未变,语气甚至带着几分轻松。
“早知我毒发你便会过来看我,这段日子余毒发作的时候,我就不拦着宫里的小太监去寻你了。如此,还能多见上你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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