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先生传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萃芒
本宫若得了那大位,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父皇的陵墓毁了,把父皇的棺椁打开,让他看看本宫这个非嫡非子,是怎么坐了谢家男人的江山”
汝南公主笑了起来:“阿禄,如果朕大事成了,朕把肃云伯给休了,迎你做朕的皇夫,就像前朝皇帝那样,好不好”
“好好好,公主说的都好。”梅仲梁像顺着猫毛一样,顺着汝南公主的秀发:“咱就寝吧,明天臣还要上早朝。”
“你一个公主家令上什么早朝,本宫那个皇弟难道还问你本宫的饮食起居不成真是笑话。”汝南公主说道。
“公主,上早朝是臣的义务,而且现在这个档口不能太招摇,惹人注目。”梅仲梁耐心解释道。
“哼。”汝南公主不高兴了:“那你侄女不嫁过来了,换你女儿嫁过来,这样你身为肃云伯府世子的岳父经常来肃云伯府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公主…”梅仲梁苦笑道:“世子不待见臣,您也知道的,这怕是不妥。”
“就这么定了。”汝南公主拧了一把梅仲梁:“就让你女儿嫁过来,你再说就让梅家的三位姑娘都嫁过来。”
梅仲梁有些头疼,汝南公主最不喜欢他对她有拒绝。只要他拒绝了,公主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闹别扭。
他也没有法子,耐耐心心地哄着这位祖宗,等他走了,这位祖宗就恢复理智了,那时候事情就顺理成章了,但还是需要把利弊说清楚:
“公主,咱们还需要臣的女儿稳住臣的母亲,今天晚上臣的女儿在世子那桩事情里做了什么,为的是什么,臣清楚,臣的母亲也清楚。”
汝南公主点点头:“阿禄你继续说。”
“那剩下的人选就在臣的大侄女与二侄女身上。二侄女不如大侄女那么出色,况且刚刚臣听抱朴阁那里的人来报说,南焦焦渥丹先生去了一趟抱朴阁。”
“哼,你那位大侄女好生了得啊,还入了焦渥丹先生的眼。”汝南公主说道。
“公主,梅栎清是臣的大侄女,臣心里有谁,公主不知道吗”梅仲梁十分无奈这位祖宗喜欢闹情绪。
“哼,本宫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本宫怎么知道”汝南公主背过身去,把被子扯过去大半。
“棠儿。”梅仲梁挪过去从背后抱住汝南公主:“棠儿好香啊,用的
第七十八章 探寻
“南焦焦渥丹先生…”忽然间梅仲樟灵机一动:“听说下午蓝将军的部下在卿卿比赛的时候,也来帮忙了”
窦灵雨点点头:“相公说的正是,难道其中有什么蹊跷吗”
“阿钰可记得卿卿的先生是谁”
“卿卿的先生是北莫莫如是先生。”窦灵雨睁着大眼睛望着梅仲机:
“莫如是先生不是在东明养老吗妾想不到有什么联系。南焦焦渥丹先生的一句话和莫如是先生有什么干系两人从无交集,和卿卿更是沾不到边。”
“阿钰,今天你看见了来贺寿的西凉使臣和那个赫赫女子了吧”
“妾有眼睛看得见,不用相公总说这些谁都看得见的事情。”窦灵雨有些小脾气:“相公一天只会故弄玄虚,为什么不直来直去呢妾又不是相公你那些同僚。”
“我这不是正要讲到关键了嘛,不是故弄玄虚。”梅仲樟笑道:“阿钰别生气,为夫这就讲。”
“这还要从几十年前的函谷关之战说起。
当年先秦侯父子余函谷关一役之中,与十万将士一起埋骨沙场,后先代护国公夏淳以八万将士收复失地,并达到西凉境内三十里处,今儿个西凉使臣百里子轩来讨要的那三十里地,就是在这函谷关一役之中,西凉失去的三十里地,也打得一众番邦气也不敢吭。”
先帝对先秦侯父子之鲁莽,怒不可遏,一度不准先秦侯父子埋入祖坟。北莫莫如是先生以一己之力争取,最终使先秦侯父子得以安葬,但也失去了夫姓。
莫家人不敢收留莫如是先生,莫先生辗转最后到了梅家安顿下来。
九年前,番邦经过休养生息,与朝中余孽勾结,欲里应外合颠覆我大魏。如今的护国公夏焘与其妻长公主殿下力挽狂澜,此阴谋才没有得逞。”
窦灵雨说:“这些事儿妾知道。夏研小郡主也是因此来到东明和卿卿相伴了好长时候。”
梅仲樟点点头,继续说道:“几年前,番邦异动不断,于是皇上又派护国公夏焘去西北镇守,以防不测。今儿个西凉使臣与赫赫女子的所作所为,一个是耍横,一个是怀柔,都借高太尉的寿宴试探我魏朝的反应。”
“他们不会…”窦灵雨紧张了起来。
梅仲樟重重地点点头。
“相公,你想想办法,好歹你是鸿胪寺卿啊。”窦灵雨着急起来:“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开始防范了”
“目前事态没有那么严重。”梅仲樟摸了摸发妻的鬓角:“阿钰不要担心。与其担心这些,还不如担心卿卿。”
“卿卿怎么了她不是都受了重伤吗要躺在床上修养一些时候的,怎么会和她扯上”窦灵雨迷惑不解。
梅三老爷和梅三夫人不知道梅栎清刚刚因为高家人下了“伏生散”而九死一生,也不知道今晚远鹤楼后花园郭万年、梅栎宁、梅栎静三人的是是非非,更不知道南焦焦渥丹的一句话可不仅仅是一个承诺那么简单。
“卿卿是北莫的学生,又得了南焦的一句话,她要想全身而退,不可能了。”梅仲樟对于这点看得清清楚楚,他没有想到日后梅栎清会担上那么重的担子,更不会想到梅栎清会与梅家为敌。
“相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女人除了嫁人、相夫教子,还能做什么卿卿会怎么样,你把话给妾说清楚,要不然妾今晚上睡不好的。”窦灵雨拉着梅仲樟的胳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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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混沌
“场子都没有热够,先下手什么啊”紫儿又塞了一片橘子:“况且梅家大小姐对咱们还不信任呢。”
“难道‘南焦’这个名头还不够重”焦渥丹琢磨道:“有我在,天下杏林她都能号令,冷月观是她的靠山,这还不成吗”
“她又没病没灾的,看得上你杏林还是树林。再说了,咱们冷月观传得跟故事一样,谁信没准那小姑娘觉得我们俩忽悠她呢。”
紫儿叹气道:“之前把她和她弟弟又逼狠了,怕是更不行了。”
“刚刚我不是救了她一命吗”焦渥丹找补起理由来:
“不是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咱们又没让她做坏事,她为什么不想做。
说到底,还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什么‘你和她朝夕相处最了解她。设个马球比赛,设个彩头,肯定能把梅家大小姐套进来。’云云,现在好了吧,玩砸了吧都怪你。”
“谁让我说什么,你信什么,没有办法。”紫儿张开双臂,耸了耸肩。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真是服了你了,脸皮那么厚。也是,你脸皮不厚就不会扮小姑娘,天天追着能做你曾曾曾曾孙女的小姑娘叫‘梅姐姐’,恶心死我了。”焦渥丹见不得紫儿这副猖狂的样子。
“不说笑了,我让你那么做,是有原因的。”紫儿正经地开始解释:“我要确定梅栎清心里有没有对梅家的恨意。”
“没想到你为了那么无聊的理由。”焦渥丹无奈道:“她肯定是恨啊,梅家让她从天上摔到了地上,让她上天也是为了搓磨她,还不如摔到地上呢。如果是我,被利用着这么长大,一直不被家族信任,我肯定也气也恨。”
“我难道不知道啊我又没那么笨。”紫儿丢了个白眼给焦渥丹:“我是要梅栎清自己来确认,她恨梅家,并不如她自己想的那样真心愿意遵从,梅家让她所做的一切。你没看后面她和咱们俩说话那口气夹枪带棒的,像深闺怨妇一样。”
“你是在…”
“我是让她认清事实。不光让她认清她已经孤立无援,再这么逃避下去,连她珍视的人也保护不了。
我更是要让梅栎清明白,只要她身处在梅家无依无靠,所有人,包括梅家的人、高家的人等等等等,都只会利用她到最后一刻,利用到她满身白骨,血肉不剩。”
紫儿自知这是残酷的。
对于病入膏肓的人来说,或许在不断搓磨中麻木死去,是最好的结局。活生生地帮她把伤口掰开,刮骨疗毒,那种痛彻心扉,不如死了算了。
但不幸的是,目前这个局来说,只有梅栎清是那个局眼,牵一发而动全身,可以只用最少的力撬动整个局势,可以四两拨千斤。
梅家大小姐啊,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有用了。
“紫儿,你真是…真是…”焦渥丹想找出个词来形容:“尽得师父真传。”其实焦渥丹想用的词是阴险狠毒,狡诈毒辣,却不好意思说出口,万一紫儿极了,和她打一架怎么办她可打不过紫儿。
“过奖过奖。”紫儿欣然接受,转而又问焦渥丹道:“你在清明阁里那么久,难道没有布置些什么”
“布置下去了,不止是在杏林里。”焦渥丹收敛了嬉皮笑脸的神色:“还有江湖,朝堂,军队,我都布置了人下去。到时候那伙子人来了,不会毫无招架之力。”
“咱们要吸取前朝的教训,不能太过肆意放着那些小家伙们蹦跶,顺其自然太过了,反而
第八十章 买卖
“小姐,我也不知道怎么把邹源找出来,都是他来找我的。”石青赧然道。
“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叫他的名字,他自然就会出来了。”梅栎清身边没有那么好的金疮药,石青能及时拿得出来,石青身边除了如意阁阁主邹源,其他人没有这个能耐。
“是。”石青对小姐的话半信半疑,邹源堂堂一介阁主,怎么会随叫随到呢或许小姐要的消息对他很重要,他才那么关注吧。
石青开门时吱呀声吵醒了朱彤,石青余光瞥见了,故意装作没看见朱彤,让朱彤在那里一个人拧巴。
石青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个人闯了进来。
“稀客啊,晋王爷你怎么来了不知尊下来抱朴阁,有何贵干”梅栎清半躺在床上,对进来的谢博宇说道。梅栎清语气冷冰冰的,全然不似昨天的模样。
“卿卿,你不能答应焦渥丹的条件。”眼眶青黑,头发和衣服不那么平整的谢博宇把门关上,瞪了一眼地上的朱彤,让她不要多事。
谢博宇多虑了,朱彤巴不得梅栎清同意晋王爷的话,反悔了那个破承诺才好。
大小姐搅进去,三少爷势必也要搅进去,凭什么三少爷给大小姐当踏脚石
“晋王爷什么时候命令起臣女来了”梅栎清声音虚弱,但能听得出她用尽了全力说话:“如果晋王爷非要如此,臣女也不敢不从。”
谢博宇听到了梅栎清话里的讽刺,如同尖刀一样插进他的心扉:“卿卿,你不要闹了,好不好焦渥丹要什么条件,由我来谈,不会牵扯到你分毫的。”
谢博宇没有想到他和皇兄只不过去远鹤楼的后花园逛了逛,错过了那么重要的事情,梅七、梅九也不向他禀报,等他赶到的时候,梅栎清已经被焦渥丹医治过了,静静地睡着了。
谢博宇没有想到卿卿处境如此危险。他没有想到今天下午在石洞的逗乐之举,会给卿卿惹来杀身之祸。他没有想到不是‘南焦’焦渥丹给卿卿一个承诺,而是让卿卿给她一个承诺。
谢博宇看着梅栎清睡梦中紧皱着的眉眼,那一霎他有个预感,焦渥丹的出现会把梅栎清推得越来越远。
明明梅栎宁已经代替卿卿入宫了,明明他已经可以掌控梅家的局面,明明下午在石洞里,卿卿已经承认之前的承诺。
明明就差一个挑明他和她关系的机会。
他决不允许卿卿再次从他身边溜走。
“哦晋王爷有那么大能耐想必暗处的那些人已经告诉你了,南焦焦渥丹的能耐。”
梅栎清不知是嘲笑自己,还是嘲笑谢博宇:“‘尊贵无比’的晋王爷可以和那传说中的冷月观抗衡”
梅栎清事不关己的态度让暗地里一直努力的谢博宇十分恼火,梅栎清以谢博宇抓住梅栎清的手:“卿卿,你从小不是学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话长大的吗你不是不知道入了冷月观,你我以后很可能形同陌路。
既然都是承诺,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你先答应过我的,你不能反悔。”
谢博宇如受伤的野兽一般,近乎嘶吼地喊出这些话。梅栎清被谢博宇这股气势给慑住了,理智想要反驳他,嘴巴不受她控制似的,张开却半晌说不出话。
梅栎清想起了那时在漫天烟花的祝福下,他和她许下的赌约,亦是承诺:“谢博宇,只要我入不了宫,我就嫁给你。但你也不能耍诈,我要靠自己的本事,让祖母、父亲、母亲同意我们的婚事。”
这才过
第八十一章 认主
“梅大小姐就是聪明,邹某佩服佩服。”邹源这次没有穿着金闪闪到要眼瞎的衣服,反而穿了一身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的黑色劲装。
梅栎清刚刚情绪经历过大起大伏,说话有些吃力,还是强忍着撑下来:“如意阁阁主的马屁是不是拍得太响了,屋子里都是你的‘马屁’味儿,如果当初…也不知道邹阁主如今会是什么样子。”
梅栎清知道再绕下去对她不利。她重伤未愈,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套子,那可是要命的事情。对于邹源这个人,梅栎清可以合作,可以交朋友,但绝不想掺和到那档子事情去。
几十年后的现在,谢博翰已是魏朝皇帝了,函谷关之战的阴影依然若有若无地可以窥见。梅栎清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在合作与利用之外,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岌岌可危。
“梅家大小姐果然‘聪明’,在下不会让大小姐做亏本的买卖。”邹源的第二个“聪明”,梅栎清听出了不同意味:“如果,在下不是求合作而来,而是为了认主。不知梅家大小姐收不收一匹野马”
“邹阁主,咱不是谈买卖吗怎么又换成了认主你葫芦里卖什么药”梅栎清眯着眼睛看着邹源。
“阁主”阿柯和阿力急得从门外闯进来:“阁主,这可使不得啊。”
“马,蹄可以践霜雪,毛可以御风寒,龁草饮水,翘足而陆,此马之真性也。”梅栎清把《华南经》中的句子娓娓道来:“阁主可知治马之法”
“烧之,剔之,刻之,雒之,连之以羁馽,编之以皂栈,马之死者十二三矣。”邹源看似轻松,实则压着嗓子一字一句得背道。
“阁主。”阿柯和阿力重重地跪下了:“阁主,您不能认主啊。您认了主,一辈子可就抬不起头了。”
对于邹源的所作所为,石青不可置信。
那个喜欢穿着金衣,住着金屋,恨不得目之所及都铺上金子的如意阁阁主,居然有一天要认主,要和她侍奉同一位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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