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新世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焦半
强烈的好奇和恐惧逼使她勉强站了起来,睁开了双眼。在看清了那边的状况后,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要将眼眶撑破。她难以想象,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畜生!真的是畜生!
一口咬断手都是好的。这个可恨的头居然是一口一口地将男生手上的皮肉咬了下来。等冷水心抬头看的时候,男生手上已经不剩完整的皮肉,只有附着着点点血肉的白骨!
她不顾手上的男生一号的血迹,迅速用自己的手捂住嘴,唯恐自己因这恶心可怖的场景而再次吐出来。
而其他人也都纷纷看不下去,几个胆子小的女生甚至按住嘴压抑地抽泣起来。
众人都非常怜悯这个男生。而这个给冷水心同样留下深刻印象的男生被她记作了男生二号。
在众人都沉浸在恐惧、悲痛之中的时候。小浣熊的身躯已经开始了敲鼓。
“咚咚……”一声声像是在质问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开始了呢。”小浣熊的头仍是在提醒、威胁着众人。
冷水心看了看自己身旁刚刚放下的男生一号的头,屏住了呼吸。
这次,又有一个人走了过来,他苦笑着看了冷水心一眼,代替她捡起了那颗头。
“谢”冷水心道谢还没说完就惊愕地发现对方没有将头抛走,而是捧着头朝某一个方向走去。
最后,他停在了男生二号的面前。而这个男生,正是之前按住小浣熊身躯的人,也是最开始一起和男生二号冲出来的人。
第24章
这个男生,其实不是冷水心班级的人。他是突然出现在那绿水中的三人中的一人同系的某班的体育委员。另外两人,非常巧合的,冷水心同样认识,一个是经常和她在学习上竞争的人,一个是有时候社团活动会碰到然后一起合作的老伙伴。
这个体育委员非常热情,做人也很厚道,很讲义气。很多人都叫他张哥,冷水心也是如此。
她看着“张哥”走到了男生二号的面前,完全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她的第一想法是“张哥”是要救男生二号。可救人不带着医疗用具,带着头干什么?那边可是已经开始敲鼓了啊,难道他要一直拿着这个头吗?
“我们跟上去吧。”不等她思考完毕,蓝竹这样平静地建议道。
但看他的神情,她总觉得他在压抑着什么,而且他拉着她的手有些冰凉。虽然马上他就松开了,冷水心还是觉察到了一些。也许,他冷静的表象下,潜藏的是满满的恐惧。
之前他不就一直害怕地不敢跟过去吗?
现在应该也是害怕再出什么岔子吧。
“咚咚……”小浣熊的敲鼓声还是那么平稳,没有任何征兆,无从判断它还要敲多久,是否快停了。
在这样的背景音下,冷水心的脚步诡异地同步了,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张哥”身边。
“张哥……”她担忧地看着这个一直待她像待小妹一样好的大哥哥般的同学,想要安慰他。他那么热情,现场不管是谁遭到了这样残酷的对待,他都一定会心痛不已,更何况男生二号是和他一起行动的人。
他还好好的,可男生二号却已经不成人样了,此刻更是痛苦地只剩喘息。
“是我太冲动害了他。”“张哥”像是入了魔障一样怔怔地说着。
冷水心正打算反驳,却想到受害人正在眼前,而那个人此刻正拼命地摇头否定着。可这一动就牵动了他手和腿部的伤口,痛的他直颤抖,甚至挤出了点点眼泪。
“张哥”眼见这惨烈的景象,竟是嚎啕大哭起来,只是他的手却还是紧紧攥着那颗男生一号的头。
冷水心纵是被这情绪感染了,还是无法忽视周围机械般催命的鼓声。
“张哥,你别老抱着头,这鼓声随时会停止。”冷水心小心翼翼地说着,唯恐刺激到他。她还拉了拉身旁的蓝竹的衣角,准备让他也劝说。
而蓝竹则十分不给面子地直接引爆了“张哥”:“你拿着那颗头,还专门守在这里,是想干什么?”
这是一种暗示和指责。“张哥”和冷水心一下子就听出来蓝竹在怀疑“张哥”是要将头强行给已经无法动弹的男生二号。
“你什么意思?”再好脾气的人也怒了。可蓝竹却成功让“张哥”猛地站起,漏掉了自己怀里的头。
冷水心十分配合,眼疾手快地准备去抢这颗刚刚落地的头。
可“张哥”毕竟是一名十分称职,经常锻炼的体育委员,他一抽身就再次从冷水心手中抢回了这颗人头,然后后退一步,紧贴着男生二号,戒备地看着蓝竹、冷水心二人。
“张哥,你一直抱着头是要干什么啊,该传头了啊!”冷水心着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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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弄不清他的想法。
“张哥”在看到她时目光才柔和了些,也终于给出了解释:“我打算一直抱着这个头,等它的鼓停止了,我就当这一轮要死的人。”
“你……你别这样。”冷水心无力地说着,却又明白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总是那么乐于奉献,刚才愿意为了众人冒着风险冲出来,现在更是愿意为了其他人牺牲自己。
“别劝我了,你们有这个时间,还是趁机想想怎么从这里逃出去吧。剩下的时间,给我和他说会儿话。”“张哥”难得强硬地下了逐客令。冷水心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再看看周围避的远远的其他人,深知自己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除非,她愿意替代他。可她却又不是一个那么伟大的人。
她只能一步一回头地看着在她心中一直很伟岸的“张哥”那样淡然地守着男生二号,最后停在了离他们五米左右的位置。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清他们,却又不至于听到他们的声音,打扰到他们。
接着,她和蓝竹一起等待着鼓声的停止。
可鼓声比上一次还要持久,平稳,让众人的心越发烦躁不安。
这一点在“张哥”身上显得尤为明显。刚才他还一脸淡然,一脸下定决心的样子。可随着鼓声的不断延续,他脸上的表情开始复杂起来,他和男生二号的谈话不知何时起也停止了,只剩他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他好像犹豫了。”蓝竹敏锐地点出了这点,彻底提醒了冷水心。
这下子,冷水心彻底看透了“张哥”的表情,也看出了“张哥”所有的心路历程。
人并不是那么伟大的生物。最开始,他决定牺牲自己其实更多的是出于他对男生二号的愧疚,以及他对目前处境的绝望。所以他下定决心要牺牲自己摆脱这绝望,也完成对男生二号的愧疚。毕竟这次秋游谁也没有带什么医疗用品,长期失血的男生二号是一定会死的。
那一瞬间的决心并不难,难的是坚守。
一直没有停止的鼓声一直在动摇他的心。他应该意识到了,其实他并没有必死的理由。他也应该意识到了人本性中天生的求生欲。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越来越不想死。而他现在的犹豫只是因为他之前说出了那番话无法反悔。他一动也不动,可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纠结。连冷水心都开始为他纠结起来了。
而这时,一直平稳的敲鼓声突然加快了。就像心跳声一样快。
而这速度似乎还在不断加快,似乎在催促着什么,又像是宣告着这场击鼓即将结束。
这是一个可怕的暗示,急促的鼓声也在煎熬着人心。
“张哥”确实没那么坚定的要牺牲自己了,更可怕的是,他还后悔了。
他后悔说出那番冠冕堂皇的话,后悔当这次的出头羊,甚至后悔反抗这个所谓的新世界系统。
如果他什么也没做的话,是不是就能……
想着,他捧着头的手不那么坚定了。
而这时,鼓声突然传来一个猛的重击,似乎下一秒就是结束!
此刻,所有情绪中,恐惧和求生欲占据了上风。他甚至被这些情绪压得喘不过气来,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等到鼓声停下,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将头硬塞到了男生二号的身上,他甚至还用双手把住男生二号的手,使其被动地保持着双手握头的手势。
击鼓结束了,最终头传到了男生二号的身上。
以冷水心的角度,她看不出男生二号是什么表情,却能看到男生二号剧烈地挣扎着。
男生二号不想死,哪怕他的伤势已经注定他会死了。
“对不起,我不想死。”明明是男生二号的台词,却被“张哥”说出了口,他甚至替男生二号痛苦地号哭了起来。
可惜结果已定。男生二号无法动弹,自然也无法展示自己的才艺。小浣熊直接判了男生二号死刑。
小浣熊的头像恶魔一样笑着跳了过来。“张哥”惊恐地趔趄着退开,甚至别开了头,不忍看当前的情景。
无力救人的冷水心也只能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小浣熊咬的十分干脆,男生二号的惨叫很快就消失了。可他的头却比男生一号的还要狰狞恐怖,那上面满是怨恨,任谁看了都会心生一股寒意。
一切可能就是从这里开始变味的。
冷水心看着“张哥”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复杂。她没有立场去指责他,也无法替男生二号原谅他。她只能冷冷地看着呆坐在原地的“张哥”,看着那边又准备击鼓的小浣熊。
这个游戏,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
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死光的吧?
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呢?
冷水心痛苦地捂着头,拼命思索着。身旁蓝竹安抚她肩头的手也无法让她冷静了。
幸好,幸好她还有这么一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这个人还不像她这么冲动,情绪化,能让人稍微安心一点。
“咚……”又是这魔音般的鼓声。
这次地上的头却没人再敢捡了。
按照游戏规则,现在该传的是男生二号的头。可他的眼里满是怨毒,少有人敢触碰。冷水心更是打从心底里抗拒起来。
三人下意识地一齐看向周围的其他人,不意外地发现那些人都保持着非常远的距离。他们似乎抛弃了三人。
毕竟那个日常的好人“张哥”刚刚才为了自保害死了另一个舍己为人的人。这样的变化太过惊人,太过可怕,让“张哥”的好人人设瞬间蒸发,彻底变成了一个小人人设。
众人自然是要躲着这个小人。
甚至连蓝竹都小声提示她要与这个人保持距离了。而她,因为他过去的帮助而倔强地拒绝离开,却又盯着地上的那个头,怎么也鼓不起勇气上前。
“大家现在都怕我,跟我保持着距离,你怎么不跑?”“张哥”颓然地问着她,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一样无力。
“我相信你不会害我。”冷水心无视蓝竹的警告,仍是强行保持着两人往常的相处模式。
“你太有自信了。”“张哥”自嘲地笑笑。
“我是对你有信心。”
这话一出,“张哥”突然就沉默了,良久,他才给出了回应:“我不值得你这么相信我。但我可以试试。”
说着,他又一次地捡起了地上的头,只是这一次是男生二号的头。
“你又打算牺牲自己了?”蓝竹突然发声,他的声音没有嘲讽,却也不平静。
“不是牺牲,是打算赎罪。反正现在也没人愿意接这个头了吧。我也不想再害一个人。”
这一次,任两人如何劝说他,他都像是彻底下定了决心,再也没有动摇了。直到鼓声再次停止,他都死死地抱着那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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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秒,他却猛地抖了一下,面上不可避地出现了害怕的神色。
第25章
只是这一次他故意和所有人保持了距离,不给自己再逃避的机会。上一次他还会想他其实没必要牺牲,这一次他就只剩下坚定的赎罪信念了。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对死亡的恐惧。
他看着故意缓缓走来的小浣熊是愤怒的:这只小浣熊是懂人心的,刚才就利用敲鼓声玩弄了他一次,现在故意走这么慢又是想干什么?为什么不给一个痛快?
然而,他又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里的另一个矛盾的声音。那个声音在拼命诉说着他不想死,畏死。那个声音让他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反而更希望小浣熊走的更慢些,甚至永远都不要走到这里来。
小浣熊似乎听从了他的心声,走的愈发慢了,最后硬生生花了五分钟才走到“张哥”面前。
这段时间,足以消磨掉“张哥”早已脆弱不堪的心志了。他最开始的愤怒,怨恨已经全数被死亡的恐惧所替代。
他看着小浣熊的眼神是那么的恐惧,而那恐惧之中还掺杂这一丝希冀:小浣熊从没说最后接到头的就一定会死。只要才艺表演过关,它就会放过那个人,虽然目前为止都没人能达到这个要求。
可求生欲前所未有地强烈的“张哥”怎能放过这次机会,不等小浣熊开口,他就慌张地求饶了:“不要杀我,我可以表演才艺。”
“哦?你有什么才艺啊?”小浣熊的声音明明是电子音,此刻却通过故意地拖长音刻意将其中的讽刺、鄙夷放大。
“张哥”自然察觉了这点,但为了自己的性命,他只能强忍不悦,巴结般地试探道:“您想看什么才艺我就表演什么才艺,怎么样?”
“唉,”小浣熊居然人性化地叹了口气,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看什么,怎么办呢?”
这只小浣熊无赖地将问题又抛回给了他,急的“超哥”是满头大汗,甚至下意识地回头朝冷水心望去。在他看来,她是唯一可能会帮他的人了。然而他却不知道她能帮他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想找一个人求助。
冷水心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也注意到小浣熊顺着“超哥”的目光也望了过来。那一瞬间,冷汗浸满了她的背部,让她无比紧张。
没关系的,接头的人不是我,小浣熊不会杀我。
而且那只小浣熊好像一直对我格外仁慈,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何,也许……我可以说点什么。
冷水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你让我们表演才艺,总要告诉我们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吧?”
果然,冷水心一开口小浣熊就没有再敷衍,而是认真地思考了几秒:“我喜欢小浣熊,讨厌狗,最喜欢听狗的惨叫啦!”
这是什么鬼回答?按照这个说法,他们该从哪里找一只除它以外的小浣熊呢?那岂不是没人能过关?
冷水心想着就有些替“超哥”着急,然而蓝竹适时制止她的手以及已经转身的小浣熊都提醒她:不能再多掺和了,这毕竟是“超哥”现在要面对和处理的事。
在这个危险的小浣熊面前,刚才没出事已经是万幸。接下来只能是说多错多,冷水心那一个问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超哥”则一直讲自己的生死放在第一位,听到小浣熊的回答后,他就一直在琢磨着,同样也败在了没法找到其他小浣熊这一点上。
小浣熊催促着,“超哥”急的都要跳起来了还是没想出办法,却又不愿放弃。
“我……表演画画的才艺,你不是喜欢小浣熊吗?不如……不如我给你画一幅画?”说着,“超哥”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他其实并不会画画,然而这个时候哪容得他不会呢?
小浣熊闻言,接到身躯上的头颅面上终于表现出了一丝兴趣,也给出了它的回应。只见它打开了黑板前的办公桌,突兀地从那里面拿出了一叠a4的白色草稿纸,还有一只已经削好了的铅笔。
“条件有限,就这么画吧。”小浣熊冷酷地将东西甩给了“超哥”。
“超哥”忙不迭地接过,却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用铅笔……这……”
“怎么?有意见?”
“没……没有。”
“超哥”很快画了起来,作为离画最近的人,他总是能第一时间观摩这幅画,看着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差了。最后,他甚至有些不敢将自己这幅灵魂画作交给小浣熊。
果不其然,小浣熊看了一眼就将其撕碎了,它那凶狠的眼神像是在说:你在逗我?
“超哥”顿时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全身上下开始不正常地抖动起来,好像小浣熊此时随便碰一下他,他就会瞬间崩溃,碎成一堆。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求你。”心知对方残忍,自己的求饶注定无用的他还是忍不住跪地做着无用功。在死亡的威胁下,尤其是那样惨烈的死法的威胁下,他将尊严之类的全部抛在了一边,将眼前的恶魔当成了全部的希望,不断地重复着这可耻的求饶。
“唉,看在你浪了我这么长时间的份上,我就给你一条明路吧。只要你能学狗的惨叫声,叫的我开心,我就不杀你,怎么样?”小浣熊无比恶劣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坏笑着看着匍匐在地的卑微人士。
霎时,“张哥”像是电影卡带了一样定在原地,一下子忘了动作,忘了言语。他震惊于小浣熊的要求,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按对方的要求做。
“看样子是不同意喽?”小浣熊摩拳擦掌,甚至恶意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还残留着血迹的牙齿。
“我答应我答应,不就是狗叫嘛,我学,我学……”“张哥”心知它要的不是狗叫,而是践踏他的尊严。然而在死亡面前,尊严又算什么?
叫啊……叫啊!你给我叫啊!
他拼命控制着自己的嗓子,甚至不惜用手压迫,一声低沉的“汪……”叫了出来。
眼泪也跟着一起溢了出来。他跪倒在地,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汪……汪汪……”
小浣熊笑的很开心,甚至让他学狗的跪爬的动作,他照做了;让他像狗一样在地上打滚,他也做了;让他用狗舔的方式舔小浣熊的脚,他也照做了。这样做的时候,他恨不能一口将它的脚咬下来。然而他没有忘记它那诡异强大的力量,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生死全在他手。
他只能全心全意地抛弃尊严,抛弃人格,只为求得存活。从来没有哪一刻,他觉得死亡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
小浣熊满意了,他活了下来,回归了队伍。
可有些东西变了,比如众人看他的眼神,比如冷水心对他的担忧,还比如他自己对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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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隔阂。
可是,这个游戏却不会停止。也许,它会一直持续到这里的人都死掉……那样的话,自己刚才的委曲求全又算是什么呢?才艺表现通过并不能让他于继续游戏。
他绝望地仰趟着看着天空,不去理会周遭的一切。
他能明显地感到,其他人都在针对他。男生二号的头总是不多时就会传到他这儿。最初他还会配合地将其再次抛开,等发现头到他这儿的频率格外高后,他就不再配合了,而是消极地在这里躺尸。
非常幸运地,小浣熊一直敲着鼓,并没有干涉他的举动。
而这时,顾忌无人捡头就团灭的规则,总会有人再替他将这个烫手的头扔走。然而这样持续着总会有击鼓声停下的那一刻。
这次中奖的是一个善良的女生。因为她并不是接头的人,而是见“张哥”不捡头主动去捡的人。恰在她捡的那一瞬间,鼓声就停了。
这……绝对是故意的吧。而这故意只是为了告诉他,他又害死了一个人。
可心死的他并不在意,只是冷漠地看着新的一个头又滚了过来。
呵……明明是你们故意要害我,现在只不过是自作自受。“张哥”这么想着,刚才的连番折磨已经彻底改变了他。
看着眼前被小浣熊准扔过来的头,他冷冷地笑了,却没有去接。
既然注定要死,他倒要在最后自私一回,已经丧失了尊严和希望的他不介意他人对他的愤怒。
真可笑啊。当初冲出来想要保护其他人,除掉小浣熊的他和那个人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众人像是被他的笑彻底激怒了。这一次居然迟迟没人来帮他捡起那个头,众人像是要坚持到底,跟他同归于尽了。
可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仍是不愿意动弹。他的心力似乎已经耗尽了,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做任何事了。
众人就这么僵持着。鼓声也这么持续着。
最后还是冷水心,还是他的这个朋友替他捡起了那颗头,重新继续这个游戏。
扔完后,冷水心没有逃离他这个危险分子,而是认真地看着他,挤出了一丝苦笑:“不要放弃啊,虽然可能最终还是没什么用。但我”
“可是一直在想办法啊。你振作起来吧。我们三个人一起,总是会有办法的。”
她的话语是真诚的。“张哥”听的十分动容,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她身后的蓝竹。他突然有了个大胆想法。
“蓝竹,我记得其他人一直在传你的记忆很好?”“张哥”不确定地问着。
“嗯,确实不差。”蓝竹并没有否认,“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冷水心闻言,瞬间反应过来,有些惊喜和急切地问道:“你之前有听那个小浣熊说规则吗?你靠记忆把那复述一遍,我们来找漏洞,也许……也许就能结束这个游戏了!”
蓝竹没有拒绝。他的记忆也确实很好,居然能将小浣熊说过的大部分话都复述出来。
自我介绍下,我是‘规则’……
顾名思义就是击鼓传花的玩法,只不过这次我们传的不是花,而是我的头……
一旦我敲鼓结束,这个头就必须在某个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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