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秀才不如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家老七
被扔进大堂,我趴在地上就像一块风干了的肉,耳鸣的像是有人在我耳边不断敲锣,一双手扶起我,看着我,回过头和另外一个人嘴一张一合的说着些什么怎么都听不清,眼前也一片模糊,晕晕乎乎间又被人带至房间,有人给我擦汗,又有人给我喂水,不多时又有大夫进来,然后又是苦涩的药,到了傍晚时才缓过来,床边立着两个小兵,一个坐在板凳上斜靠在墙上打盹,一个坐在我前面的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拿着根草揉过来揉过去的发呆,过了一小会,他发现我醒了,拍醒身边睡觉的那个,一溜烟跑了出去,不一会,军医进来,又是摸了摸额头,又是把了把脉,然后又出去了,过了一会,一个穿着黑色劲装,袖口腿脚都被扎住的一个长得脸略长,目光深邃,鼻子挺而直,唇厚且抿成一条线,身材壮硕,站在我面前跟堵墙似的,走路却轻巧无声,可以看得出来他身手不错。
“芮大人,好久不见。”他嘴角微微扯出一抹笑,拉过板凳对我说道。
他的声音很熟悉,在哪听过,疑惑的抬头看他。
“万禾。”他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对我淡淡一说。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眼就那么熟悉,万禾也总是这样,隐忍的,总是觉得他又太多心事,可真正探究起来,他却又恰到好处的将所有都掩盖起来,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他要来这里救我,我并没有做过什么让他能够救我的事呀?
“王爷想要见你,遂命我前来,你身体太过虚弱,不能赶路,今天就在此休息一天,明早咱们出发。”他说完,冲外面的人招了招手,不多时,一个小兵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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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粥走了进来,他扶起我,喂给我喝,我虽不愿意,但无奈双手无力,全身疲乏,还是安安静静的喝完粥,又被他扶着躺下。
忐忑的一晚上,知道现在形势比人强,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与其抗拒,还不如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再做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餐喝完药后,万禾就带着两个小兵驾着马车往寒川出发,我躺在马车里,生病后一直没好这两天又这么折腾一回也极度疲乏,一路颠簸,终还是在清醒和沉睡间到了寒川地界,往寒川临川郡赶去,到达寒川茂县时已到晚上,到达临川还有三日路程,万禾虽想马上赶路,但终究还是看着我一脸灰白的脸色,还是决定在镇上歇息一晚上。
临川王造反发动兵变时,老百姓能跑的能逃的都跑了个七七八八,县上留下来的也就是些走不了的,或者是老弱病残,冷冷清清的,缓过劲来的我,在万禾手心写道:“百姓流离失所,这就是你们想看到的吗?”我只是着他的眼,他叹口气,避开我探究的眼神,扶着我,直直进到厢房,这里和丹霞的情况一样,老百姓无粮可吃,粮都被临川王走充作军饷,晚上花了三两银子才买了几个杂粮馒头,看着楼下看店的佝偻着的瘦的皮包骨头的老大娘,终还是于心不忍,分了一个交给万禾,让他带下去给他,万禾苦笑一声说道:“大人,心太善太软可就是能被人伤害的弱点。”
“只是于心不忍,这一路上,衣衫褴褛、饿得缩成一团等死的人还少吗,能救一个便是一个。”我叹了口气在他手心写道,他的心情也有些沉重,一时间无话可说,我躺回床上,侧着身子歇息,一时间,无话可说。
喝完药,又在手腕上擦了伤药,清清凉凉的,难得舒爽,不一会就睡着了……
突然,有人拍醒我,我吓得直接就弹跳了起来,一看,是送行的那两个小兵,一左一右架着我,拿着我的外衫,匆匆往楼下跑。跑出房间时我听到了刀兵相象的声音,在这黑漆漆的深夜,更显惊心,走到大堂时,才闻到空气里泛着压抑的血腥味,被这味道压着,忍不住就想呕吐,小兵脚下并不慢,一直拉着我往门口的马车跑出,那边打斗的人貌似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仿佛攻势更猛了……
“阿文!”魏铮的疲乏的声音自打斗那边传来,我以为我是幻听,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我挣扎着想甩开架着我的两个人,但那两个人似乎丝毫不受影响,反扣着将我手绑起来,然后架着马车就开始赶路,我挣扎着要起身,却像被翻了身的乌龟,所有的挣扎只能是徒劳,那两个人架着马车一路狂奔,我担心的心脏都不会跳了,生怕魏铮受伤,竖着耳朵使劲听身后的动静,直到越走越远,终于听不见了。
走了有好久,天渐渐发白,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我以为是魏铮,紧张的等着,然后马蹄声越来越近,终挨到了马车边,帘子被打开,一个陌生的岁数较长的略胖的男人看了一眼后,一群人急急赶路,我一看他们内心就慌了,魏铮呢,他会不会有事,紧张的大口呼吸,手心里全是汗,身体都开始有些发抖,战战兢兢慌乱的只想冲下马车去,却始终没有办法,走了很久后,快临近下一个村镇时,忽然又听见一阵急切的马蹄声,然后马车继续向前,马车旁的两匹马往后方跑去,但走了没几步,就听见马的一声惨叫,然后马车歪歪的跌在地上,我也被突然向前倾倒的马车甩出了车外,七八个穿着黑衣的身手很好的人开始围攻压着我往寒川走的这四人,虽然只有四人,但万禾和那个略胖的男人身手很好,眼见着围攻的这群人渐渐不敌,突然魏铮从后方骑着马杀了过来,打了万禾一个措手不及,万禾没防住,被魏铮的大刀使劲一拍,向前跌去,但很快就站稳了腿脚,魏铮担忧的看我一眼后,咬着牙,和一群人开始围攻,我身边的那俩小兵也围着我,不断打退想要来抢人的人。
担忧的看着前方状况,战斗越来越激烈,万禾和黑衣男子渐渐开始手忙脚乱起来,魏铮一把大刀也是越耍越猛,身边的亲卫也是越发神勇,眼见着他们就要不敌,突然“嗖”的一声,魏铮被突然射中心脏的箭弩带倒在地,血瞬间就滴滴答答淋湿了魏铮脚下的那片草地,一看魏铮跌在地上流着血,我整个人都像被这只箭穿心而过无数遍,痛的大吼一声魏铮,泪水瞬间决堤,心痛的无法呼吸,天地万物之间,这一霎那就只剩下魏铮那跌跪在地渐渐不动了的身躯,整个人都要被痛死了的感觉,爬着往魏铮的方向走去,却被其中一个小兵拉起按在一个马背上,被他带着离开,我定定的看着魏铮的方向,拼命挣扎着,终还是越走越远,直到到了临川郡。
一路上我整个人都像死了般,脑海里全是魏铮倒地,草地上开出一朵朵鲜艳红花的样子,整个人都快要疯了,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只是一片红,嘴里也满满是血腥味的铁锈味道,麻木的认他们将我带到王府,关到王府地下的暗室里,反正魏铮死了,活不活死不死又有什么重要呢,被推进地下室,他们扣完门后,我贴着门坐下,抱着腿哭了。
呜咽着好久,突然听到一阵铁链哗哗的声音,寻着声音往里走去,虽说是个暗室,却很宽,还加了隔断,一直走到最里面,看见一个穿着破旧泛黄白衣的瘦的只剩骨头的好看的男孩子,脚上被沉重的脚镣锁着,爬着从床上下来,往桌边爬去,看到桌上的水,想着他应该是想要喝水,我赶忙端过去给他喝,他大口喝完,又爬回了床上,继续缩着。
“你是谁,怎么被关在这?”我好奇的看着他,蘸了水,写在他面前的墙上。
他却不抬头,呆滞的眼神空洞的盯着一个地方发呆,我以为他不识字,坐到他旁边看着他,他却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却又不说一句话,也许和我一样是个哑巴吧。
正准备尝试着和他说话,突然空荡的地下室又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一阵急促的步伐声传来,突然,床上的男孩子动了,他急切的看着门卫,整个人像是突然又有了神般,神采奕奕,眼睛里的期盼亮的惊人,外面的人大步走进房间,我一看原来是万禾,只见他急急上前半跪在床边,将男孩揽进怀里,男孩看见他,像是被抢了糖果的小孩般,瞬间嚎啕出声:“你怎么这么久才来。”
万禾心痛的轻轻拍着男孩的背,我一看他们久别重逢,也不好打扰,便要起身离开,刚走没两步,就听到万禾说道:“芮大人留步。”
☆、第三十八章 临川王府
我站住看着他,他缓缓将男孩推开并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额头贴着男孩的额头说道:“乖乖等一下,我马上回来。”男孩一脸委屈的看着他,抽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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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般看着他,他又将他抱进怀里安抚的拍了拍后,站起身对我拱手行了个礼说道:“芮大人,王爷有请。”
我点点头,跟着他往门外走去,出了大门,门口守卫的十来个守卫立马围过来,四个小兵跟着我们一路往前走去,我不断观察着地形,记住路线,走了很久才到了前院,虽刻意将院落拾的简朴,却还是掩盖不住无处不透出来的奢华。
进了大堂,临川王老态龙钟,干枯瘦小,坐在椅子上,虽极力绷紧腰背,却还是驼的厉害,头发稀疏全白,不能整整齐齐束在头顶,只是拿着发带微微一束,脸像树皮一般,皱纹贴着皱纹,浑浊的眼睛里却光毕露,像极了野兽的眼睛,凶悍残暴,他已经穿上了象征帝王的衮服,同样一件衣服,穿在他身上却远远没有皇上那般有九五之尊的气势。
万禾行礼之后,我拱手行了觐见亲王的礼,临川王身边的一个貌似地位很高的人立马出声呵斥道:“见到天子还不行礼,大胆。”
我说不了话,蔑视的看了他一眼,他立马被激怒,准备要手下的人前来捉我,临川王摆了摆手,看了我一眼,又抬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咳了声说道:“未见芮大人之前,还有诸多想象也有诸多考量,见了芮大人之后再无顾虑。”说完笑了声,虽是发笑,却并无笑意。
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着他,他冲旁边的人耳语几句,不一会,进来一个浑身散发着奇怪味道的男人,瘦,走路极轻,穿着藏蓝色的长衫,头发整整齐齐的束着,脸色不好显青灰色,眼睛却极好看,大且明亮,炯炯有神,进来后行完礼,临川王挥了挥手,他冲我拱了拱手道:“请坐好,我来替你把脉。”
我不解的看着他,又疑惑的看着临川王,搞不清他们什么意思。
“芮大人,请放心,老夫还不是那种人,世人对我有诸多误解,但老夫相信,你与老夫接触久了,自然会改观。”临川王看着我声音极轻的说道。
“放心吧,王爷既然命萧大夫给大人诊治,自然不会再做什么。”万禾看着我不安的眼神也说道。
我想了想,还是伸出手,由着他替我把脉,又张开口任他查看后,他抱拳对王爷说道:“不妨事,不日就会好的。”说完下去准备治疗的东西。
检查过后,万禾带着我回到了地下室,一路上守卫森严,想和他单独说几句都做不到,进了地下室,关了门,里面只剩我们三人时,他却并未再说什么,只是走了进去,将那男孩抱在怀里看着他们相依相偎的,我也觉得很是尴尬,就先退了出来。
一路奔波,身体也还未康复,嗓子里痒痒的,胸口也很闷,躺在床上闭上眼全是魏铮倒地的那一幕,心瞬间痛的整个人缩成一团,冷的不断发抖。
过了很一会,地下室的门又被打开,萧大夫走了进来,还有两个药童,又替我把了把脉后,在我头上胸上几处大穴扎了针,还让药童不断拿着药草熏,不知道是药草的作用,还是什么,没一会我就睡着了,再醒来时,他们都已经走了,隔壁还不时穿来啜泣声,怕撞见什么尴尬的事情,就一直包在被子里没有出去。
到了晚上,守卫前来送餐,将食篮放在门口,我拿着食篮,一路往万禾他们那走去,快到时,跺了跺脚,万禾出来后,一看是我,立马迎着我进了屋,那个男孩子红着眼睛,脸颊也是红扑扑的,嘟着嘴坐在床上,万禾将食篮摆在桌子上后,又到了床边将男孩抱到了桌前,坐在他腿上,我立马食篮里的饭菜摆好,五菜一主食,有荤有素,还真不错,我赶忙端着一碗米饭埋头吃饭,另一边,万禾却是不紧不慢,抱着男孩子端着碗一点一点先喂着男孩,男孩不爱吃肉,万禾也是百般哄诱,才吃了那么几块,吃完又替他擦了嘴,抱他回到了床上。
他知道我探究的眼神,却什么都不回答,将剩下的饭菜一扫而空后,拾完,提着食篮准备交给门卫的守卫,男孩一看万禾起身往外走,立马又哽咽着红了眼眶,我一看这情况,立马起身将食篮递了出去,回来后,万禾揽着男孩坐在床边,看到我进来后对我说道:“芮大人,这是内人,因为我才被扣留在这,不得自由。”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男孩握着万禾的手把玩着他的指尖,好奇的打量着我,万禾低下头在男孩耳边耳语几句,男孩抬起头来用着软绵的声音说道:“你把手伸过来我给你看看。”
我诧异的看着他,万禾轻轻抚着他的背对我说道:“他家是开药房的,打小随他父亲学医术,别看他小,医术还是不错的。”
我走过去将手搭在他面前,他纤细的手将我的手调节了下位置,便细细把起脉来,把完脉沉思了会说道:“你明天把他们给你的药给我看看。”说完又靠近万禾怀里,我拱手道了谢后就转身离开。
万禾呆了一小会也就出去了,夜色渐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又听到男孩那边铁链声也是不断,他被锁着,做任何事都还是不方便的,想了想起身朝他那边走去,进了房间,看见他躺在床上不断抽搐,满头大汗,眼睛闭着死死咬着嘴,手攥着被子,整个人就像摊在热碳上的鱼,赶忙走过去,刚碰到他,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嘴里不断呢喃着:“跑,快跑……”整个手用劲过猛,青筋凸起,看他这惊吓过度的样子,我赶忙拍了拍他,他惊醒过来,瑟缩了下缓过来时看见我呆愣了一下后,又躺下了。
躺了一会又翻过身抓着我的手说道:“陪我会好吗。”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只迷了路的鹿,我点了点头,在他手心写道:“你是谁,你和万禾怎么回事。”
“万禾?”他愣了一下,又说道:“那应该是他的化名,他叫离昧,他是咱们大齐最好的剑客,更是深谙兵法之道,临川王多次邀他助他起事,可他不愿意助纣为虐,后来临川王得知他要娶亲,在新婚当晚就抓了我到了这临川王府,后来为了我就开始为临川王所用。”他神情很是黯淡。
“你们没想过逃吗?”我看着他黯淡的眼神叹了口气写道。
“单枪匹马想要闯这戒备森严的临川王府谈何容易,这七年来,无时无刻不想离开,却还是只能被困在这方寸之地。”他缩了缩脚,铁链子也跟着他的动作发出声音。
七年,我突然想起,那个小公子也是被临川王所抓,也是七年,不激动起来,忙问道:“你可是尔玛城广济药房沈谙之子沈琰。”
他一明白我写给他的字立马激动起来,急急起身,铁链子也哗哗作响,拉着我的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爹可好,我这一走七年,他不得担心死我。”说完,泪流满面。
“你爹已经过世,你家家奴戈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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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处找你,请节哀顺变。”我忐忑的在他手心写完,他明白过来后,整个人都呆了一般,愣了很久后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感受到他的悲伤,我也忍不住难过起来,两个失去重要的人在这黑夜放肆痛哭起来……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不久,两个守卫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我洗漱后跟着他们去了前面,临川王见我走近后,招呼道:“快来。”
我看着桌上的早餐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旁边伺候的侍女见我入座后,很是麻利的给我和临川王盛粥后退至一旁,我看到桌上的白米稀饭,桌上的白面馒头,瞬间就想到了这一路逃离的百姓,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瞬间就没了胃口。
临川王见我只是看着问道:“怎么不吃。”
我没抬头看他,蘸了水在桌上写道:“不知临川王看到一路上因您而背井离乡,瘦骨嶙峋的百姓心里可有不安。”
他哈哈笑一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王位本就是本王的,本王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本就是天经地义,有何不安。”
“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之际,何其爱民之深,忧民之切,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穆王立,视百姓如刍狗,对百姓不曾有哀怜无辜之心,百姓苦不堪言,国运日渐衰退,直至崩溃。”我淡淡写道,感觉到他看到之后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寒气息,内心忍不住一阵冷笑。
“呵呵,好,不错!”他冷笑了一声,说道:“芮大人还真是饱读诗书,但要想荣登大位,又怎能没有牺牲,做大事的人不能心慈手软。”浑浊的眼睛里掩盖不住的愤怒。
“做人,有可为有可不为,有些事情该是你的,谁都抢不走,不是你的,你抢了也没用!更何况能荣登大位的都是天命之子,既然上苍未选你,你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我淡淡一笑写道。
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去,我也随着上前来的守卫回到了地下室,铁门落锁的那一刻才放下心,走进房间抱着腿靠着墙思索……
☆、第三十九章 托孤
自打那天和临川王不欢而散后,他就再未召见我,每日被关在地下室,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每天都忧心忡忡,萧大夫还是按时来诊疗,兵解却不知所踪,沈琰也每天都是郁郁的蜷坐着,偶尔翻翻床边的书,就这样过了四五天,入夜,守卫提着食篮叩响了门,我拿着食篮走到沈琰处和他一起吃,拿起一个馒头刚咬一口,却发现里面有纸条,紧张的将纸条偷偷藏进了袖子里,不动声色的继续吃完后直到回屋才打开看。
里面的字迹很陌生,只写了一句话:耐心等待,做好准备。准备?准备啥,据沈琰说这里戒备森严,门口又有层层守卫,就算这里有咱们的人,又怎么能够出去呢?
心里嘀咕了半天,坐卧不宁,要走也得把沈琰带上,可是他脚上那个大铁链子该怎么办,离昧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忐忐忑忑的晚上都没有睡好,紧紧张张的踌躇到了早上,一大早沈琰刚替我把完脉,厚重的铁门就传来了声响,几个守卫走进来让我跟他们去前厅。
到了前厅,临川王端坐主座抿着茶水,周围站了一群将领,各个眉头紧皱,见我进来,阴鸷的眸子盯着我直接说道:“呵,真没想到皇上能这么心狠想你也伺候过他一场,却丝毫不顾及你的安危。”说完还嘲讽的笑了一下。
看他们一个个脸色如此难看,估计是在前线吃了亏,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安安静静的观察着。
“想不到我们程氏一族竟也出了个痴情种,呵!”临川王冷笑一声,嘲讽道:“你这张长得七分似他的脸还是没能打动我们的小皇帝啊。”
他一副勾着我,引起我的好奇的样子着实可笑,我按兵不动,静静看着他等着他下句话。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的皇帝陛下得知你在这说了什么吗?”他嘴角咧出一抹怪笑。
我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他说若芮大人为国捐躯,青史将会铭记。他可不顾及你的生死啊!”他更是残忍的笑了起来。
听见他这样说反而还有点高兴,至少证明他们起兵作乱未达成他们的目的,绷着脸,将嘴角的笑意咽了回去,抿着唇静静看着他。
“难道你就一点不怨?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呐!”临川王紧追着说道。
我走上前在桌上写道:“他是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临川王一怒,将茶杯重重拍在桌上。
立马有一奴仆端着两杯酒走了进来,临川王残忍的看着我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吗,现在你面前两杯酒,左手生右手死,芮大人你选哪个?”
看到两杯酒,忍不住内心有些怕,但我也知道,我不能再拖他们后退,颤抖着手拿起右手边的酒,刚端起来,临床王的声音传来:“芮大人,你可要想好,何必为了那些不重视你性命的人搭上性命呢,更何况芮大人也不是没有尝过毒酒的滋味,何必呢。”他信心满满的说道,得意的看着我。
想起那次中毒,疼的撕心裂肺的感觉还犹如昨天,手不禁又抖了一下,我咬了咬唇,又想起魏铮,一仰头将酒吞进了肚子,闭着眼,等待剧痛袭来,却迟迟不见反应,忽听到杯盏碎裂的声音,抬眼一看,临川王盛怒之中摔了茶杯,暴喝道:“好好好,好样的,芮大人还真是不惧生死啊,来人呐,给我押下去!”
两个兵丁上前,押着我往前走去,还在惊惧之中没有缓过神,满头冷汗,懵懵的跟着人走,还以为是回到地下室,却没想到直接被关进了地牢,坚硬的墙壁,阴凉的地板,杂草一铺就是床,整个囚牢里满是秽物的味道,熏的人都有些站不住,四周还不时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害怕的抱紧自己的腿锁在角落里。
晚上,靠着墙睡着,却突然听见外面一阵阵嘈杂的声音传来,睁开眼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多时,房间里灌满了浓烟,呛的我眼泪都下来了,胸部也渐渐堵塞的难受,正在浑身无力时,却听见有东西弄锁的声音,掐着自己使劲睁着眼睛看,不一会,门打开,一个穿黑衣的男子一把架起我往外跑去,后面还跟着同样着黑衣的5个人,一路边跑边躲避追杀,终顺利离开王府并坐上了接应的马车。
上了马车却发现沈琰也在,蜷着腿,神不济的样子,一路往城外跑去,我紧张的看着他们,大晚上城门不开,怎么跑,却没想到,他们却步履不停,一直往城门跑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捏着衣角,在到城门时却发现一个小兵冲了前来,黑衣人们却没有动手,反而在他跑近时还拉了他一把,他坐上马车后说道:“城门已打开,赶快跑吧,要不然来不及。”
我惊讶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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