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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炫然琰
“我就不进去了,困,明天我和爸妈一起过去参加婚礼,给。”李显递过自己手里的礼服袋子,转身快步走下楼了。
坐在电梯上的时候,他拼命地想,必须往自己弟弟卡里多打点钱了,庄然这么大的房子,好像跟保养他弟弟似的,嫁妆,不,聘礼不丰厚点都抬不起来头,啧,要不然给庄然买辆车?他也没看过庄然开车,估计还没考驾照,啧,孩子太乖了也不行。
这个误会太大了,第二天看到庄然开着车,载着李显,同自己前后脚倒进停车位的时候才看清楚事实真相。庄然不仅会开车,而且绝逼是个老司机,停车场里都快玩上漂移了,从敞开的车窗外望过去,发现还是他妈的单手!单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发的,改了点小bug
第78章第七十八章纪念吧,少年
庄然和李显双双推开门,里面嘉宾的目光像舞台聚光灯一样照过来,两人被齐刷刷的目光钉在了原地,寸步难行。什么情况啊,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明晃晃地‘懵逼’两个字。
台上的司仪也愣住了,谁来告诉他,说好的新娘和新郎为什么变成了两个新郎?这,是来抢亲来了么?抢谁?新娘还是新郎?太疯狂了,临拜堂之间两口子崩了的见多了,这大手笔绝对第一次见识过。
大厅里银瓶乍破水浆迸之声可见,一屋子人都懵了。身后紧追着两人进来的李行打破僵局。
“我可爱的弟弟们喂,你俩这也太着急了,隔着老远就喊你俩,不是,不是,不是,你俩才多大,离国家法定年龄还差好几年呢!想结婚也不能借着别人的婚礼吧。”李行从身后搂着俩人的肩膀把两个木头抱了出去。
虚惊一场,司仪掏出手帕擦了擦鬓角的汗。继续念着万年不变的誓约。“你愿意嫁给.......你愿意娶.......”
“不是,哥,不就这地儿么?”庄然皱着眉毛,他从来没有闹过这种乌龙,开玩笑,平时做事严谨着呢,这么低级的错误压根就不会犯!
李行把自己亲弟弟拔楞到一边,拿过庄然的手机,又拿出自己的请柬,酒店的名字是这个,地址也是,我操,见鬼了么。
李显心中也挺纳闷的,怎么回事啊,到底是。对比了一下手机和请柬,终于发现了端倪,哦,什么都没错,酒店的名字就是这个,李显抬手叫来酒店的保安问了下才明白。就是这个酒店,对方新娘着急嫁,新郎着急娶,来早了,九点半的场,八点就到了,结果一堆嘉宾也是急性子,赶巧了,陈淑贞女士还躺在自己床上补觉呢,大手一挥,九点半开始也行。
沈程只好一个一个通知,还好嘉宾并不多,两人这个年纪了,请的都是恩师,同事,同窗,好友,大家也都松了口气,还以为俩人临结婚变卦了呢。
不巧的就是沈程以为庄然这边陈淑贞早都通知了呢,抱着这样的想法不是沈程一个人,陈淑贞女士也这么想的,而李行手机信息太多,新的通知他爸他妈都在微信上告诉他了,他自己压根没看!
三人回到车上等着,李行没有回自己的车上,跟在俩人身后上了李显的车。电灯泡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坐在后座上,下巴卡在前面两个座位之间。眼神轮流在俩人之间瞟。
“哥,你再看我就真吃醋了,怎么说这也是我男朋友。”李显伸手把他自己亲哥哥的脑袋推往后推了推。
庄然没忍住,一口水直接喷在了挡风玻璃上。“我操!”
李行心里想的是,果然弟弟再也不爱自己了,小时候白白嫩嫩的小白萝卜就这么成了人家盘子里的人参了,心里越发的冒酸水,特别是看了俩人婚礼似的衣服,心里的酸水都升华成了万年陈醋了。
“祖宗,你,可真行。”李行头往后仰了仰,“我他妈的小时候就该多揍你几顿,让你记住什么叫哥哥!”李行嘴上这么说,心里哪里舍得,这小子就是上辈子的债主,脚象征性的踹踹椅子,人家还纹丝未动,多气人。
庄然松了松领结,也凑着热闹。“哥,你现在揍他也来得及,我帮你。”
李显啧了一声。
后座上的李行才不想和得了便宜卖乖的人说话,拐走了自己可爱的弟弟,还想要看兄弟阋墙,门,窗户头没有。
“滚滚滚,你们俩可真够了。”李显拿出手机啪嗒啪嗒一顿发短信,和谁啊,还能谁,一帮损友呗。
“趁着你们家里的弟弟年纪还小,没事多揍揍,长大了就没机会了。”
“丫又他妈的被弟弟和弟夫刺激大发了吧,坏笑.gif。”
“得瑟,接着得瑟,以后你弟弟结婚有你哭的。”
“呦呵,太阳从月亮边上出来了,李大弟控,来出来陪陪我们这些老单身狗来,撸一顿就好了。”
“滚你大爷的,没准他妈的隔两天还得和咱们显摆他弟,傻逼玩意儿,别理他。”
群里就是从小长大的哥们,都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啊,在外面都是文质彬彬的大老板,私下里就是脱衣服不要脸的臭流氓,小时候混蛋味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得到。
时间到了,里面的人陆续走出来,庄然终于看到熟悉的身影走了进去,婚车一辆接着一辆,老妈做的车是老爸开的,副驾驶上是小爸。老妈身穿一身白色裸肩婚纱,裙摆落地。
白色,庄然从小看到大的颜色,记忆力里大部分的颜色都是白色的,老妈的白色大褂,老爸的白色衬衫,小爸身上白色最多的就是绷带,早些年出门回来身上都带着白色的绷带,所以庄然从小就不喜欢白色,尽管他知道自己以后也要穿上洁白无暇的白大褂,但这并不阻止他讨厌白色。
他生命力唯二的两次对白色有了改观,一个是李显,翩翩少年总是一身白衣从他眼前绕来绕去,从眼里也就走进了心里。一个就是老妈,陈淑贞女士。白色的婚纱在阳光的映衬下,越发飘渺起来。他看过无数的新娘,见过无数穿婚纱的人,但就是觉得陈淑贞身上的婚纱最好看。脸上洋溢的仍是少女般荡然的笑容,这么多年不曾改变,温暖的,宽容的,释然的,充满爱意的,都是在这双眼里。
白色晕染的有些模糊,李显站在庄然的身旁,不管周围人看不看得到,他亲吻庄然眼角的湿润。
“我的两个小伴郎呦,怎么比我这个新娘子还忸怩,过来!”陈淑贞女士站在台上伸手招呼台下的两个帅小伙子。
台下的人都是知道陈淑贞这个儿子的,自是知道她儿子不爱美人爱须眉的,所以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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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也都习惯了,见怪不怪了。
陈老夫妇和庄然的爷爷奶奶坐在台下,走了大半生,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一家人开开心心才重要,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沈程的父母和陈老是旧识,对里面的内情多少是知道一些的,没想到自己的孩子这么多年还这么执着,最终没想到能得偿所愿。其他的事情,他们也不相管了,只想快点含饴弄孙,流言蜚语对于从66年过来的,还能活下来的人,算得了什么呢?那些年被批|斗的失了尊严,受过的苦早就够够的了,不想再给自己找苦吃了,余生还是甘着过吧。
台上的两个大小伙子,长得好看,用东北话讲就是贼拉带劲儿,老鼻子帅了。两人在一起还挺养眼的,一个亲儿子,一个干儿子,都是标致的人儿。挺让人羡慕的,怎么这么好的两个孩子就能凑在一块了呢,不能匀给他们一个呢。
婚礼在推杯换盏里结束了,陈淑贞走之前,狠狠地抱了抱庄然,亲了亲自己的大宝贝儿,什么多没说,和沈程一起离开了。
庄然的情绪崩不住了,刚才在婚礼上憋着劲儿,这回上了车眼泪一下子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长大了,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嚎啕大哭了,就是这么静静地,一声不吭的,眼泪不要钱似的一个一个往下砸。庄然的西服裤子上一圈圈湿痕逐渐扩大。
李显开着车,眼角瞥着身侧之人,刚才他就看庄然的情绪不对劲儿,所以不放心他开车,先坐在了驾驶位置上。他从来没看过一个人能哭的这么委屈,这么让人心疼的。
李显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好像这会儿说什么都起不到劝解作用,他只能一声不响地陪着他,静静地看着庄然哭。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庄然眼泪还没停,李显按着庄然的肩膀,搂着将人塞进了电梯,一把按到自己的肩膀上,电梯里到处都是遛弯回来的大爷大妈,牵着狗遛鸟,还有拿着拖布拉着盆花出去晒太阳回来的。都啧啧地看搂在一起的俩人,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小年轻怎么就这么脸不红心不臊的呢。
他们哪里知道别人的伤心之处呢?搁在谁身上谁能受得了呢?
李显觉得脸皮这东西,一回生二回熟,练着练着就没了。他现在能八面风吹不动了,爱咋咋地。我就抱着我男朋友,我愿意抱着就抱着,我亲了怎么着了,谁管的着?他还真亲了庄然的侧脸,电梯里齐齐嘶了一声。从电梯上下来,还能听见未合上的电梯里老人们的闲言碎语。
“你瞅瞅,你瞅瞅,唉呀妈呀,这真不要脸了,这要是我家孩子我非得打折他的腿,不让他在外面丢人!”
“可不是么,这家长也不管管,上梁不正下梁歪呗,我听说啊,就是吧,这是前面楼里那两个老师家的孩子,啧啧。”
............
庄然这回脑子清醒了,耳朵也开始恢复意识。电梯里的话一个不拉地落在了他耳朵里。他想冲过去问问他们,碍着他们什么事了,我爷爷奶奶都不管,关你们什么事,但是身子连转身都不愿意,算了。
进了屋子,李显把庄然抱在怀里,诺大的沙发,两人非得挤在一起,叠着坐。
“你太不要脸了,在外面就上嘴。”庄然抽了抽鼻子,拽了张纸巾,擤了擤鼻涕,嘟囔了一句。
李显放在庄然腰上的手紧了紧,把人往自己身边靠了靠,“哭包。”低头,俩人鼻尖贴着鼻尖,李显冒着胆子捏了捏庄然的脸蛋。
“操,”庄然把脸歪在李显的肩膀上,“占我便宜,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纪念吧,少年。”说完把自己另一边脸也送上去了。
俩人就这么贴着抱着靠着,谁都不说话,陪伴就是最好的安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第79章第七十九章如初见
十一假期后开学第一天,校园里是处意犹未尽,红衰翠减。
第一节课间,黄伟一胳膊拉过旁边的庄然,挤眉弄眼的。宿舍的其他几个人本来想上厕所的,一看黄伟这二货,热闹了,哥几个都憋着尿等着。
在班级里庄然还是给黄伟留个面子,这他妈换个地方,都想把黄伟这傻逼来来回回抽几巴掌才解恨。“操,你他妈的别拿这么恶心的眼光瞅我行不行?你这满眼玻璃渣子,都快闪出钻石了,我他妈的差点以为你爱上我!”庄然说完瞥了瞥过道上看热闹的几个人,赶紧滚,别看了。
几人互相推搡着结伴上厕所了,黄伟这才开口:“男神,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哭了?眼睛都快肿成核桃了。和你们家李显吵架了?”
黄伟这一句话说的十分劲儿,压力特别大,因为庄然的目光越来越锋利。其实庄然的眼光不是锋利,因为眼睛肿了,视野变小了,震惊的眼角开不了多大,只能换成了眯眼。他这辈子估计都研究不明白黄伟的脖子上长的是个什么东西,这得心多大啊,得多缺心眼啊,才能得出个这么不靠谱的结论来。
“打个屁,滚蛋。”庄然踹了黄伟一脚。
宿舍几个回来了之后,十分乖巧地坐在座位上拿起手机,带上耳机,听听刚才错过的录音。脸上的表情极了,排在一起都够凑上一个虹的了。趴在桌子上要他妈的笑死了,黄伟怎么这么二呢,吃缺心眼长大的吗。
黄伟皱着眉,你们几个是神经病吧,神经病院的院长就是你们吧,病人都好了,你们疯了吧。“你们笑什么呢?”
路广揉了揉眼角的眼泪,真的笑哭了,“哎呦,郭德纲这相声太逗了,可乐死我们几个了。”
就这几个货那点心思庄然都懒得猜,肯定和黄伟有关。哎,黄伟以后可怎么办啊,庄然比黄伟他爸妈都操心这个傻子。心眼都被他妹妹长去了,一点都没匀给他。
李显这节课就在庄然对面的教室上,一节课上的特别走神。乔桐第十次在李显身边啧啧的时候,李显垂下的眼皮终于翻了翻,低声说:“郝帅咬你舌头了?”一句话毒性十级,乔桐瞬间熄火了。
“还是哥们不?都快秋天了,你这春闺样儿丢人不?”乔桐自己和郝帅一个宿舍,就差直接躺一个床了,俩人买一赠一的,李显看着烦人着呢。
“秋怨。”郝帅冷着脸看着黑板,认真做笔记,一心二用,总结了一下。
宿舍那仨十一玩的太远,没赶回来,直接跷课了,比别人多放了一天假。反正他们老师都不怎么点名,学院点名的都是自己部员,谁傻啊点自己部长的名字。
“你们俩,假期去哪儿了?”李显叼着笔,侧头看着乔桐和郝帅,整个假期俩人在群里一声没有,失踪了似的。
乔桐脸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声,“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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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一下子就明白了,凑过去,迅速挑开乔桐的卫衣领子,往里面瞥了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拿着笔冲这自己眼睛画个圈。
其实李显想歪了,这个假期俩人和家里间接出了柜,郝帅这边倒没什么,反正家里有爷爷撑腰,谁都不敢拿他怎么样。倒是乔桐这边,他爸爸差点都以为他这是为了报复自己婚内出轨,特意找的借口了。
但是看着这小子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火从心起,直接抄起椅子砸在了乔桐的身上,乔桐拧着眉,生生接了。待他爸还要动手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爸的手腕。长大了,力气大了。乔桐的妈妈也在一边红着眼看自己的儿子,满脸不可置信和失望。
“乔东生,刚才那一下我受着,因为你生了我,但是这下你没资格管我,你和我妈都没有,你说你们俩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为什么啊!各自出轨报复谁啊?”这句话说出来,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楞了,互相尴尬地对视之后,都被对方的眼光烫着了。儿子出柜的事情他们俩想管也晚了。
乔桐没有摔门而出,也没有争取他爸妈的原谅。“我不是为了报复谁,我就是喜欢了,我也不是闹着玩,以后我怎么样,你们怎么样,我们都别管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你们愿意看我就领回来看一眼,不想看我就躲远点。这个家,你们俩折腾去吧,就这样吧。”
自从那之后,乔桐的父母出奇地天天按时回家了,弄得乔桐都快觉得他爸妈被他刺激傻了。
上午的课上完,李显画了一节课的骨骼图,笔记做和素描考卷似的。
乔桐和郝帅站在李显的旁边看着对面压堂的老师,压了五分钟才下课。庄然一行人出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三个人。
“下午没课吧,一起出去吃饭?”李显走到庄然的边上问。
庄然摇了摇头,“没有,走吧,后街大爷?”他说的就是上次一起去过的鱼锅老店,几个人私底下把人名字改了,其实老板是个非常帅气的人,一点都不老。
几人都有些恍然,上次一起出来吃饭还是很久前了,那时候李显宿舍的人还门派林立的,这回都冰释前嫌了。庄然宿舍的人还是老样子,好像时光就停留在那一点都没变,几个人还是像最开始的那么好。互怼是日常,但是他们之间涌动的感情是真的让人羡慕。
一辈子遇上几个交心的朋友,多不容易。
回来的路上庄然和李显肩并着肩,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俩人的肩膀上,从后面看过去,俩人的轮廓十分相似,后脑勺都是对方的样子。
庄然和李显都没有回宿舍,庄然还是抢了司机的位置,带着李显去了当年的危桥,现在危桥还在,落满水锈的桥梁独自在这守候了多年,一茬又一茬的年轻人,来了又飞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这是一个个年轻人当年不谙世事,惆怅的据点,好像所有人把青春叛逆期的逆鳞都留在了这里,来的时候愁闷,走的时候也愁闷。
看着一群群稚嫩的面孔,坐在声波震耳的跑车里,一圈圈从危桥上跑着,桥下是不知少年事的小孩子们,呼喊着,叫嚷着,一言不合就动手打起来的,这里曾经也有庄然的身影。不知道危桥还记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在这出现过。
“其实我也来过这,那年我穿着一身白衣就站在那。”李显靠着车边,伸手指了指危桥第三个桥柱。
庄然顺着李显的手指望过去,那个地方特别眼熟。脚下不自主地走了过去,果然,桥柱上刻着一行数字0248。
“当年我就想啊,这行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知道后来都忘记这个地方了,但是这数字还记得。”李显蹲下伸手摸了摸凹凸不平的数字。其实现在他也不明白这行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庄然也跟着蹲了下来,有些不确定,“这数字好像,是我刻上去的。”
李显一点都不意外,他当初看着一个小男孩刻上去的,只是那个时候自己和庄然没有交集,互相好像连句话都没说。现在回想起来,那大概距离小时候之后,第一次和十几岁的庄然见面。
“所以当时站在我身边的那个小白衣服就是你啊,我操。演电视剧呢。”庄然笑了一下,俩人这缘分还真是莫名地很啊。
“你要是不带我来,估计我也忘了,这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困扰我这么多年。”李显靠在桥柱上,低头点了根烟。
庄然靠在上面,手里也夹着颗烟,烟雾萦绕在俩人之间。时间过了很久,两人的烟都快烧到手了,他觉得并不是这个数字有什么痛苦的回忆,而是庄然自己都不记得这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想了好久才能确定,好像是没什么意思。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数字好像是我梦见过的一个密码,闲的无聊,就刻上了。我还觉得特别神奇为什么会梦见过这四个数字。”庄然扔了手里的烟,站在李显的身前说。
你是逗我么,李显根本不相信庄然这个解释。“男朋友,你别骗我,真的,你说实话我肯定不生气,以你当时的状态,这数字不是该和你暗恋的人有什么关系吗?”
这回轮到庄然懵逼了,“写剧本呢!什么和什么啊都是,就是一个特别没影的梦,我操,我犯得着骗你吗,偶像剧看多了吧,智商呢,没病吧?”庄然探出手去调戏了一下李显的下巴。
“我不信。”李显为什么不相信庄然说的这句话,是非常不凑巧,他在顾绍章的家里面看到过‘0248’这个编号,那是刻在一个军牌上的数字。
“爱信不信,懒得解释,你就误会着吧。”庄然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开玩笑或者说谎,所以庄然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数字是真的存在过。
李显按捺自己心里的猜测,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他还是觉得这里面有蹊跷。拿起手机,按下了那个保存下来就从来没有打过的电话。
顾绍章正坐在书房里,翻看着一本《世界军事》看,边看边在一旁的笔记上记录着什么。手机是震动模式,晚上突然听到铃声,顾绍章的神会高度紧张,没办法习惯了。手机嗡嗡响了两声,顾绍章拿起一边的军牌‘0248’把这页夹上了,食指按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拍着,李显?
“喂。”顾绍章接起了电话。
那边李显开门见山,“顾叔叔,我今天和庄然去了危桥那边,看到了他当年刻的‘0248’这几个数字。”
顾绍章把军牌从书中抽出来,放在手指间来回转动。“哦?”
李显觉得顾绍章这个反映太过平淡了,“顾叔叔,我在你的书房里也看到过这个数字的军牌。”
顾绍章转着军牌的手停顿了一下,他知道李显打电话不可能简单的想验证相同的一串数字。李显竟然看到了自己书房里的这个,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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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糊弄不过去了,但是也不太想再对谁说这串数字的意思。
“这个啊,确实是小然送的,他自己做着玩的,做了一堆,估计他那还有,当时送了一圈,我爷爷那还有呢。”
顾绍章的话滴水不漏,李显觉得既然顾绍章这么说,肯定这是一种事实,庄然做了也送了,但是他还是觉得顾绍章没有说实话。“庄然说梦见的。”
“是他梦见的,开玩笑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见过这个数字,后来带着他diy的时候他做了一套出来。”顾绍章言至于此。
李显只能挂了电话,这里面肯定有隐情的,但是绝对不是顾绍章嘴里说的那种。庄然也是真的不记得了或者说只记得这个结果,难道庄然被催眠过?记忆被生硬地修改过?
李显的这种猜测很是接近现实了,倘若他再试探顾绍章一句肯定会问出真相的。
顾绍章,仰着头,攥紧手里的军牌,不错,他知道这个军牌的意义,这数字确实和他有关,这是他的军牌号码。
当年他执行任务,庄然误入了他们的伏击范围,那时候庄然才几岁,那是一场牺牲十分惨烈的抓捕行动,当时庄然被挟持成人质,负责抓捕行动的是路队的,都快骂娘了,这个小孩子到底是从哪里进来的!你们都瞎了吗!
其实当时庄然躲在一个帐篷里和小朋友玩躲猫猫,不小心睡着了,谁都没想到庄然能突然出现在那里。成了人质。
顾绍章当时都快把牙齿咬碎了,看到人质是庄然的时候怒从心起,分心了,对方的子弹贴着他的心脏边一厘米过去的,当时穿着防弹服,对方这一枪是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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