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素吱
世人常说,心里筑城,藏心上人。现下城门,神给文牧开了。
但他永远都是神最长久的一个谜。
神看到文牧书柜边贴了一张与自己的大头照,文牧笑得明朗,自己笑得憨傻。对着照片上的文牧,在离开前最后的一刻,神终于还是承认。
神爱世人,最偏爱你。
番外二曾经沧海
“商圈”这个词离文牧是有点远的。从小镇来到大城市读书的他生活习惯并未被大城市的公子哥儿同化,从未去过有模有样的商圈不说,衣物方面是一条牛仔裤穿了三年每逢换季还是要从柜子底翻出来,洗得发白也就他腿长且直能穿出让人挪不开目光的效果。
所以他自然也不知道,这座城市最有名的商圈得属市中心那一个,与大部分重点单位只隔了两条街,寸土寸金的地儿规划成了小花园。商铺分散得开,人行道修得宽敞,隔几步一个颇有艺术感的雕塑,周围一圈名贵花草。
可想而知这商圈里的商铺该是怎样的天价,租下这些商铺把设计师最新的作品松松挂着摆着的该是怎样的品牌,那些最新款又该是什么样的人消受得起。
无怪寻常百姓茶余饭后爱调侃,在“金贵之地”手里能拎着几个购物袋的,眼底蓄的都是傲气。
当然这是泛泛而谈,若他们哪天去哪个机关办事,回程往他们只肯用戏称的地方拐一脚,说不定凑巧能看到一无措的少年别别扭扭地走在繁华的橱窗前,或是看到他倏地笑得小心,清亮的眼睛里透着干净灵巧。
这是春转夏的时节,阳光和风都称人意,学长约文牧出来散步。文牧是大四下学期,也没什么事,便应下了,却没想到是这等自己极陌生的地方。
某家店里,学长看着瞄了一眼衬衣吊牌价格仿佛受了巨大惊吓般的文牧没告诉他,这条街从头到尾的商铺,有一半多在自己家名下。
说来也神奇,这两年学长他爸的公司顺风顺水,生意做大了好几倍,匀出点钱来投资也是一投一个准。早前生意场上大家互称这个“总”那个“总”是客气,如今见了学长他爸却是殷勤得真心诚意,都想沾一份光,就差直接称呼“财神爷”了。
托老爸的福,学长毕业后直接去了他爸公司当一个部门经理,资历是差了,从来也没毕业就坐上那位置的说法,但学历好歹是硬的。大家背后嚼舌根,当面还是恭敬地叫“经理”,出了公司叫法又不同,叫一声姓,再单接一个“少”字。
是端端正正的少爷。
少爷在公司干了一段时间,大家看着那业务水平,这声“经理”叫得服气多了,同时也多了别的心思。
什么坐着电梯脚崴了,杯里只剩不到一半的咖啡泼了,还有大胆的小助理,会议时文件弄错了,红着眼睛楚楚可怜地把人望上一望,谁见都犹怜。可学长只是挥挥手让秘书迅速备好备用文件,又挥挥手,秘书心领神会。
这会过了五分钟才继续开下去。这五分钟是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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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在门外呵斥小助理,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让整层楼的人都能听见:知道这会牵扯着多少钱的生意么,卖了你都抵不上;脑子里装的什么妄想,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这话刻薄极了,可刻薄是经理的授意;大家听着这话知道是杀鸡儆猴,不怨经理,只是可怜这姑娘运气背撞枪口,只是怵。
一天之内整栋楼都传遍了,当然到后面便成了传什么的都有,最为大家暗地里津津乐道的是,经理某方面冷淡,压根不会喜欢人。
这当然是荒谬的,是没看到他们经理挖空心思想如何哄眼前人买件衬衣的模样。
文牧抿着唇一声不吭,指尖刚碰到衣服没细看又触电般放下,不仔细瞧只觉他是怕脏了手,是比那些双手拎满logo的人的还要冷若冰霜。可学长知道他是紧张,是不自信,知道了便怨起自己,还是不够体贴人。
想到这就去牵了文牧的手,也不顾店员都看着,出了店门轻声细语地对他说,像是讨好,像是道歉:“约的是散步,我们还是散步吧。刚刚是心急了想买衣服送你,想看你穿我送的衣服。”
文牧本就是善解人意的,相处了这么久更是知道对方心里想着什么,手感激地回握回去。学长感觉到了又把人往自己这边轻轻拉近,两人就这样不避嫌地拥着手,真真慢下步子来散步。
这种宁静的时候学长心里总是有难言的情愫。在家他被宠溺,在朋友圈子他被吹捧,在公司他被仰望,唯独在文牧身边,他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自己,心也是真正剔透的。
云卷云舒,他这样自然而然地想起第一次见到文牧,也是这样的好天气。在校外奶茶店,那个穿着简陋的店员服也标致的少年,背转身捏着电话急急地喊:“你的书是在我桌上的!”
那时学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在桌上敲着,悠闲地听这少年打电话念出一门通修课的名字。少年转回身时脸涨得通红:“抱歉久等了!请问要点什么?”
学长看他一点小事这么紧张,心里兀地生出点怜惜,又起了兴趣,问:“你是x大的学生?”
文牧贫寒,但自尊心是强的,以为这人因为自己的失职要嘲讽回来,只轻轻“嗯”了声马上疏离地又问一句:“请问要点什么?”
听出这语气冷几分,学长暗想他是误会自己用意了,连忙解释:“我只是刚听你说电磁学才问了一句,你不要多心。一杯抹茶奶绿中杯,一杯鲜芋青稞醇牛奶中杯。”
文牧撇撇嘴没再说话,表情却很温顺。待做好两杯奶茶放到学长面前,学长把其中一杯推给他,说了句“给你点的”转身就走,没给他客套与拒绝的机会。
走进校门才后悔,自己几时那么没头脑,好意奉出去,却连个名字都没问。
可他也没再去奶茶店找少年,偶尔经过也忍住不往里望。他说不清是什么心理,有点多迈了一步就要回不了头的恐慌,有点这一步迈不出去的胆怯。
但再见到文牧并没有过多久。文牧和他的朋友迎面走来,笑得那么灿烂明媚,学长几乎都要站住愣愣地痴看了,缓过神想打个招呼,可文牧看到他时神色间只有极短的一瞬迟疑,目光很快又落回他朋友身上。
他没有认出自己。看着走过的有说有笑的两人,学长心里多少有些吃味。
恼了一阵又去想那一瞬迟疑,心竟“咚咚”跳起来;也觉得自己没出息,不过是个不经意的神色。
一个不经意的神色就沦陷,够不够?
从此去奶茶店去得异常勤快,问到了少年叫“文牧”,听到了少年热切地唤自己,“学长!”
在学校遇见文牧的频率也高了,可能是因为自己多加了太多注意,可能是文牧过分俊秀,只是每每遇见他,他身边总有那个朋友。
学长忍不住在一次买奶茶时旁敲侧击地问,问那人是谁。文牧正拿着做好的奶茶要密封,听见这问题神色明显地亮起来,手都不自觉兴奋地抖了一下,奶茶泼出来一点。
文牧瞬间又变得局促,慌张道着歉,学长看文牧这副模样哪怕不知道那人身份,也把文牧对他的感情知晓了个一干二净。奶茶拿到手里喝一口尝不出甜,文牧偏偏还不忘要答他的话:“那是我室友。”语气盎然。
学长不搭茬,再喝一口奶茶清醒过来,在文牧眼里,自己只是个照顾他打工的奶茶店生意的顾客。
清醒的认知让他恼,更让他丧。好久没再敢喝尝不着甜的奶茶,路上遇到心心念念的人也绕开一点。
这样过了好一段时间,情淡下去,直到某天从图书馆走出好远时想到,刚刚和自己一同走出却往反方向拐的人好像是文牧,又燃起来。
急忙转回去,只看到个清癯的单薄背影学长就确认了,那是文牧。他愣住,若说之前的文牧是雪地里艳艳一朵红花,现在的文牧只像是红尘里一段白绫,元气尽失,以至擦肩而过都能没认出是他。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学长的心揪得疼,想让他重新雀跃,想逗他笑。
学长又开始往奶茶店跑。可文牧真变了,沉默寡言,只肯与他进行必要的对话。有时去得不巧会看到文牧与人起争执,他觉得那人面熟,像是随他爸赴什么宴时见过,一问,是男朋友。
却奇怪,这名正言顺的关系没让学长心里起一点波澜。学长又想起文牧的室友,明明只见过文牧与他说笑,自己却心怀芥蒂许久。
是不是因为,有些感情眼睛藏不住,语调藏不住,肢体藏不住。
总之,藏不住。
等学长想明白这个道理心情复杂地去奶茶店时却不见文牧踪影,新来的店员说,之前的店员好像病了。
和文牧在一起后,学长想到文牧病中自己专门在校外租了个房子每天炖汤送去,简直是趁人之危,无怪文牧的圆寸头室友每次接过热汤时,都用一种又轻蔑又警告的眼神深深看自己一眼。
其实好像还有一种羡慕。他没敢深察。
再往后一切就很顺理成章,两人相知相守,相亲相爱。想到相亲相爱时学长忍不住笑了,一阵风动,文牧凑上来,有些好奇地问:“在想什么呀?闷闷地散着步,怎么还笑了?”
学长没好意思把心意那么直白地表示,只把藏在心底许久的“趁人之危”想法开玩笑地讲给文牧听。说是开玩笑,其实也紧张,怕文牧介意,怕文牧瞧不起自己。
文牧当然不会,他是真当了个玩笑:“发什么傻,什么‘趁人之危’,那是‘雪中送炭’。”
不算是好话,绕来绕去绕不开一个“恩”字。可学长不介意。怎样都行,只要和这个人在一起。
文牧不知他把过去几年的事都快放了一遍,忽地看到路边一个品店,店门口摆着的却是各式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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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棒棒糖,忍不住小声惊呼出来。
学长很快注意到,心里一动,逗他:“喜欢吗?”
有了衬衣价格做榜样,文牧知道这奇怪地方糖也不会便宜,想说不喜欢,可违心的话又实在说不出口。不过犹豫了十秒左右,学长已经阔步上前,说:“这些糖我全要了。”
这样措辞实在很没风度。学长想。
文牧也被他吓着了,又不是青春偶像剧,这是干嘛。带着被用心取悦的兴奋和一掷千金的焦虑,急急地要上前拦,突然却迈不动步子了。
学长知道文牧心里会责会怪,但肯定也会开心,自己只要他这一点开心就够了。可身后突然没了动静,他疑惑地回头,看到文牧怔怔望着一个方向。
他心蓦地慌起来,上前拉文牧,文牧还是怔怔的,说,不知道怎么了。
在甜品店对着冰淇淋球时,文牧还没缓过来。学长也不敢出声,只希望文牧是被风吹得有点糊涂。可文牧开口还是说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
“我刚刚好像看见了一个熟人,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那双眼那么无辜地眨着,一下一下:“我总感觉自己,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若是往常,学长一定打个哈哈带过去。可今天,他刚把过去三年想了一遭,一直被躲避的情绪总得有出路,一直未放下的事情总得被解决。他自暴自弃地问:“你是不是看到了你大三结束出国的室友?”圆寸头大四就没再出现,学长托人问,得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出国”说法。
文牧坐直了一点:“我觉得不是,室友三年我怎么会记不住他长什么样呢?”又沮丧地软回座椅,“好像真记不清。我和他关系不太好。”
这是学长没想到的。因为顾忌,之前他从未和文牧提过,权当这个人不存在;今天破釜沉舟地提了,却得到这样不着边的回答。
怎么可能关系不好那些笑,那些恣意,那些自己忌惮了这么多年的开怀;可文牧懊恼困惑的表情又分明在自责为什么会处理不好室友关系。学长也困惑了,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记忆。
文牧蹙着眉抬头,有点害羞地说:“不知怎的,我刚刚突然又想起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就是这样的一瞬间,仿佛得了神的心意,学长心中芥蒂尽数除去。
他不再纠结谁的记忆错了,不去想这害羞情态是为谁,不执着自己是不是文牧曾经的沧海。一大袋棒棒糖在旁边仿佛是见证,见证一个交接,见证他诚心地说:
“牧牧,下一句是‘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可我喜欢你,整个人整颗心地喜欢你,取次花丛懒回顾,无关修道只缘君。”
文牧是全然地害羞了,学长第一次见他忸怩成这样,不管不顾地接着说:
“我不在乎很多,过往,将来,不在乎你突然想到谁,不在乎情为何而起。我唯独在乎的,是你不会忘记我,是情不无疾而终,是每一刻我们在一起,胡闹或正经,聒噪或安静。”
这番话音落,有一小会儿无人吭声。再过了小会儿,文牧轻轻把学长手拉近,乖巧地用脸颊去蹭他的手背,乖巧地说:“我知道。我也是。”
哪就能知道哪些话真心,哪些话敷衍,哪些话是埋藏许久,哪些话是临时起意。
可学长就知道,文牧此时说“知道”,说“也是”,就是长久不违的诺。
他像个孩子般满足。把冰淇淋往文牧面前推,把棒棒糖挑了最漂亮的拿出给文牧,把掌心向下,与文牧向上的掌心相合。
终于。他的心终于坦然而安定。
他想,文牧也是。
好像天也是,这样突然地下起小雨,那么温柔的小雨。
番外三妖妖零
应岑肯定想不到,自己这会儿被剥得赤条条地站在这,是因为选过的一门排球课。
那是一个春季学期,排球场旁不知什么树开了淡粉夹白的花。树高,花落得就缓,待大片花瓣落到应岑软茸茸发间时,陆绰已经恍了好久的神。
体育课前照常有准备活动,头部运动甩脑袋,腰部运动扭腰。应岑认真得有多热血沸腾,陆绰意淫得就有多热血沸腾,扩胸运动时看他薄毛衣绷紧在胸前,左右压腿看他裤子勒出翘臀的美好轮廓。
背景音是“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大草原上又到了动物们……”。
课中基本是应岑每次刚掂了几个球,球就不可控地朝远方飞去,他再满场追。球有次飞到陆绰的方向,应岑屁颠屁颠追着,捡起球来还不好意思地对眼前陌生人笑了一下。
知道应岑记不住,可陆绰还是回了个笑,只是随后看到排球助教手把手教应岑调整姿势,这笑就挂不住了。
一个半小时课程下来,从排球场走出来的人手腕青紫红什么色儿都有。应岑更甚,别人打球把袖子扯下来作缓冲减少冲击力,这傻孩子实诚把袖子撸高追求实战标准。标准没达到,手腕比别人肿得都厉害。
陆绰虽说不热衷暴力,可上辈子好歹也是行走江湖的人,见了心肝宝贝的可怜模样,施虐心还是很负责地摇旗呐喊。
这旗一摇就是好多年,摇到今天,陆绰二话不说把人衣服扒了,让人站那做体育课前准备活动给自己看。
饶是妖脸皮再厚体质再诱也受不了这等要求。应岑抢了个枕头挡在身前,紧张得小屁股一抖一抖的,梗着脖子说忘光了。
视死如归地表明了态度,陆绰却没再挣扎一下。应岑瞟一眼他在划弄手机以为他不乐意了,一下无措地不知道该出卖肉体还是出卖灵魂。脑子里天人正交着战,眼前出现偌大个屏幕,屏幕里放着个喊“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视频。
妈的,这除妖师不是东西。
应岑把陆绰手机推开,陆绰把应岑枕头顺走。应岑长叹“世不容我”,终于屈服于陆绰淫威下。
由于害羞,这准备活动做得格外的慢。可这慢在看客眼里是别有一番意趣,是每个姿势都能细细品。
很多角度是应岑穿着衣服时不明显的。比如脖颈弧度的优美,仰头时拉成与锁骨垂直的线,让人想从锁骨向上吸吮再咬住他喉咙;比如手臂的纤细,摆动时如弱柳扶风,叫人担心下一个动作他就要摔倒了。
比如那因不适颤动的臀,白嫩铺开袒露在眼前,掌掴的欲望愈演愈烈;比如那因羞耻微微蜷曲的脚趾,是要掩盖隐秘情事却欲盖弥彰。
良辰美景赏心乐事,陆绰痴了竟半蹲俯身去亲吻应岑脚背。应岑还在战战兢兢做伸展运动呢,冷不丁遭这一吻,整个人被吓得要逃,奈何脚腕又被陆绰捉住,逃不掉,只能挣。
挣扎中却出了别的意外,应岑感觉到自己硬起来的某处碰到了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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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陆绰感觉到脸上一点濡湿。
抬头便看到挺立的小小应,陆绰没忍住笑出声。他方才只顾欣赏美好的肉体,只顾荡,没顾上淫,不想应岑血气方刚会先耐不住。
应岑被他笑得全身发热,吼得一点儿没气势:“笑什么啊!”
陆绰见好就,连连憋着笑保证不再笑了,还招呼着:“来,宝贝儿,咱继续。”
我可去你的吧。
应岑翻了个白眼,不再认真,胳膊胡乱甩着腿胡乱蹬着。可陆绰也没准备再欣赏他的动作,眼睛直勾勾地往应岑脐下三寸看去,看挺立的小小应又颤又抖,顶端还吐出一点液体。
感受到目光的应岑是真恼了,再一甩手一道雷电擦着陆绰肩头划过:“臭流氓!”
陆绰没被吓到,笑着把气急的应岑搂到怀里哄:“宝贝儿咱不玩了,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流氓。”
哄着就把应岑放倒在床上,从上到下开始吻着。可应岑经了陆绰赤裸裸注视那么久,并不能受住这么缠绵的前戏,全身很快泛红,咬牙说出羞煞人的话,直接进来吧。
陆绰却和没听见似的,吻和啃噬还在继续,活脱没把这妖进葫芦化成水、得让他在自己身下软成一滩水的架势。应岑不情愿地把脚踩陆绰肩头,想踢开他说不做就滚,谁知这更方便了陆绰往他胯下埋头,一个不留神,身体的一部分被温暖的口腔包裹住。
此前两人间从没弄过这个,妖傲气除妖师拉不下脸面。可此时他们在取悦与被取悦的快感中都意识到,什么傲气,什么脸面,哪敌得过与爱人亲密接触的本能。
之前就硬了,这会儿被柔顺的舌舔舐应岑更是觉得自己就要射了,手不自觉地抱紧陆绰脑袋,触到熟悉的有些扎手的头发。应岑无助地揉了那头发几把,没忍住在挺胯的同时将那脑袋摁向自己,一声类似啜泣的闷哼后,尽数射在了陆绰嘴里。
眩晕过后,应岑撑起身子看陆绰。陆绰正在擦拭嘴角的白浊,衬衫扣子松开上面几颗,袖子挽到胳膊肘处,模样色气极了。
应岑往陆绰身边去,腿还软得站不住,便爬着过去,屁股一耸一耸的。陆绰见了下身又涨大几分,还没扑倒小奶狗似的对方,小奶狗已不由分说扑着坐到自己腿上,再吻上来。
舌尖勾走那些黏稠,还回一些略带腥味的唾沫,手徐徐解着陆绰衣衫,扣子一颗一颗,拉链越来越低。
陆绰任应岑动作,拿来床头的润滑剂往他两股中间挤去。舒服过一次的应岑只“哼”了一声,乖乖地把腿张得更开些。
甚至待身体适应了手指的抽插,陆绰也已全身赤裸后,应岑从陆绰腿上下来主动跪趴好,矜持地一下一下慢慢扭着屁股。
这种时候的矜持只能等同它的反义词放浪。陆绰口干舌燥,想到排球课助教贴近应岑,想到应岑青紫的手腕,占有欲施虐心各就各位,巴掌就有力地扇上了那两团雪白。
应岑痛得“哇”地叫出声来,可陆绰没怜惜没停下手上动作。应岑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想反抗又觉得身体里流淌起一种与射和失禁都不同的奇异快感。
于是他哭叫着却始终没让陆绰停下,陆绰也沉浸在诡谲的兴奋里,直到应岑臀瓣已经红肿不堪,陆绰缓过神心疼劲儿冒上来,才温柔地拍拍它们,真枪实弹地进入了应岑。
身体被凌辱的快感还没过去,被插入的冲击又呈现在脑中。应岑嗓子已有些哑,陆绰问他“是这里吗”“要不要快一点”之类的话他都累得答不上来,一连几个问题被忽略,陆绰竟然停了下来。
能感觉到身体里硬物在发热,那硬物却不肯动一动。身体瘙痒难耐,应岑又哭起来,边哭边向后贴近陆绰,可陆绰还是不动,应岑只好哑着央求他:
“动一动……动一动嘛……”
陆绰兴致颇高,非要把高傲妖调戏得淫乱,他沉着声问:“怎么动呀?是要快,还是要慢?”
应岑的泪从眼角缓缓流出,半是急的半是臊的:“快……很快……”
陆绰不依不饶,教小朋友遣词造句:“学书上说点好听的,我的什么在你的什么里动,怎样地动,动得你怎么样?”
那种书陆绰带应岑看过一次,里面全是些淫言秽语,直白地描述交合之事床笫之欢。应岑这时想到,后穴缩得更紧夹得陆绰直哼哼,听到陆绰哼哼应岑就和被下了降头般竟复述起那些话:
“哥哥的……呜……在宝贝的后……后面用力……弄坏我……呜……”
太羞耻了。应岑是真说不下去。尤其每往外蹦一个字,应岑就感觉到身体里陆绰的东西都弹跳一下,给自己更多隔靴搔痒的不满足感。
好在陆绰也不准备再难为他,心肝宝贝还是得用来疼。他开始卖力地满足应岑,弄得他舒服得不再压抑呻吟。各种姿势,各种体位,应岑想要的,陆绰都满足他。
这是床事上。床事之外,应岑想要的,陆绰也都努力满足。
等两人酣畅淋漓不知多久终于餍足,清洗完后应岑倦倦躺在陆绰怀里,有一句没十句地和陆绰聊天。陆绰看应岑这副懒样,忍不住拿胯顶他板起脸问:“完事儿了就不理我,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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