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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陆续聚拢过来的兄弟只有三五十人,各个都十分狼狈,他们一千多人,现在只剩这些。

    耶律大石瘫倒在榆河边,大口喝水,再也无法前进。

    到下午些时候,陆续有人聚拢过来,最后拢共聚拢百余人,耶律大石不敢停留,带着残部继续向着南京城方向逃去。

    令他奇怪的是,金人没有追击,根据后来跟上的弟兄说,金人停在了居庸关,只是在关隘上放箭,并没有越过居庸关东进,他们想干嘛。

    “叔父,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居庸关城头,完颜离不解的问身边的完颜宗弼,他们身后,金军大部正在缓缓登上城墙,在山头平坦的地方砍树开道,落地扎营。

    “等着他们打,你父皇说的。”完颜宗弼回答,说着看了眼他身边的刘旭,他此次独立率军,皇兄把刘旭派到他身边,说是为他出谋划策。

    “眼睁睁看着景国打下南京”完颜离不甘。

    “哼,不甘心也要等,事情是刘先生跟景国人商量的,你问他去。”完颜宗弼话里也有不满。

    刘旭一脸尴尬,面对完颜离的质疑,选择一言不发。

    完颜宗弼看向远处山脚下的南京城:“既然刘先生认为景国强,景国人要小心对待,那我们就在这看着,睁大眼睛看看他们这么打南京城,看看景国人到底有什么本事,是不是真跟你说得一样厉害,哼!”

    说完,他转身离开,完颜离也轻蔑道:“刘先生就是景人吧,可这是我女真大营,先生最好想清楚了,自己到底是哪边的人,别一不小心就变成死人了。”

    刘旭默默不说话,完颜离也很快离开了,他默默看着东面山脚下的南京城,感受身边士兵异样的眼神,他心头在发颤,如履薄冰,就是他如今的处境。

    他本来可以不走,皇上也问过他,要不要留在上京,但完颜盈歌公主回到了上京,他无法面对公主,在他心中,一直把公主当成自己的后辈甚至子女教诲,可公主却说出那样坏伦理纲常之言。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所以他选择跟随大军,哪怕知道是把自己往火里推。

    大同府一破,金国再无压力,金国大军遵守与景国约定,居高临下驻留居庸关附近看戏,看传说中的中原大国战力如何,看景国怎么打南京城。

    卢沟南岸边的前锋军大帐中,烛火闪烁,郭药师双手摊开地图,身边围着许多人。

    西路军前锋钱必,杨虎;中军前锋童冠,杨建业;以及他的旧部,东路军因围困易州,所以来迟,还在路上,没有赶到。

    郭药师低声向众人道:“计划很简单,凌晨趁夜色出发,悄悄渡过卢沟,到时杨将军率精锐一千,在卢沟南岸渡河,渡河后不要贸进半步,就在河边等候。”他说完看向杨建业。

    杨建业点点头。

    郭药师接着说:“杨虎将军,童指挥使各带一百死士随我渡河,等候在城外西侧的这里。”

    他指着地图上南门外偏西南的地方:“明天我可以带你们隔着卢沟看看那地方,是一片小果林,地方小,树也不高,所以走路最好弓腰,但藏住两百人不成问题。

    这片国林就在大路边,距城南门大概一里左右,不远不近,只要动作小,晚上守军很难发现。

    到时我会带二十人称从南边溃逃而来,要求入城见辽皇帝,以此骗开城门,然后杀死门口守卫,我和二十个兄弟会死守城门,但不知道能控制城门多久”

    说到这,他看向杨虎和童冠:“到时就看两位将军,你们躲的果林能隐约看到城门那边,估摸着一旦有变,或听到喊杀,就请两位直接带两百人跑一里地进城,越快越好!

    一旦完全控制城门,我们就在城头点火三堆,建业将军以火光为号,率河边等候的千人精锐尽快杀入城中,攻下其它城门。”

    郭药师慢慢说完

    所有人都看向他,眼中声色复杂,但大多是钦佩的。

    这计划很简单,就是郭药师带人骗开城门,然后后续援军分批进入,依次占领。

    但为不让辽军起疑,援军不能太近,不能太多,而他自己更是只能带二十人,二十人已是上限,如果人再多,辽人说不定就起疑,要盘问核查。

    可二十人也太险,奇袭成功与否,就看二十人能不能争取足够时间,让一里外的两百人跑进城里,一旦两百人进入城中,控制南门就会简单得多,能争取到让河边等候的千人进入城中的时间,这是不断累计放大优势。

    一旦千余人入城,南京城几乎大局已定,在坚固的城池,也怕从内部被攻破。

    一切的开端还是二十人!

    二十人面对南门守军能支撑多久这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时间就是胜算,一旦失败,外围的人没事,撤退就是,但郭药师及其二十个兄弟,肯定是死无全尸

    郭药师缓缓环视众人,拱手肃然道:‘诸位,拜托了。’

    众人都慎重点头,“将军放心,将军豁出去命去,我们也不会惜命保身!”年轻的杨建业一年正色道。




五百二十八、郭药师的忧虑+奇袭(上)
    卢沟边,两军安营扎寨,在河岸设置挡箭牌,对峙已有数日。

    双方士卒隔河竖起挡板,拒马,不断用弓弩互相攻击,叫骂,造成的伤亡也十分有限。

    对峙五天以后,景国前军多了十几个伤员,除此只为没有区别,对岸的辽国也是。

    这种对峙反倒让士兵松散下来,郭药师对此有些担忧,因为他慢慢发觉,景国的大军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精锐,与他记忆中十年前冢道虞伐辽时那支势不可挡的大军。

    如今的景军似乎纪律更加涣散,而且斗志不高,别的不说,行进时队形松散,很多人掉以轻心的谈笑,战还没打,就开始谈论回去之后如何风光。

    而经历几天的对峙之后更是,一到正午,阳光毒辣之时,就成群从河边挡板后退下,到旁边树下躺的躺,坐的坐,涣散怠惰。

    郭药师看在眼里觉得不妥,但他是降将,有些话不好说。

    只能在心里想,毕竟人多,他们这里只有先锋精锐六七千,加上沿途不断设防,分兵把守各个关口,以及封锁通向南京的所有道路,为后续大军开路。后续中军加上西路军,足超过十万,还不算正北上的东路军。

    现在与辽国对峙的前锋精锐都有四千左右。

    十年前冢道虞带来的大军可远没那么多,那时他正值壮年,也想建功立业,没想被冢道虞大军一路横扫,差点丢了性命,他现在还记忆尤新。

    现在的景军,比起十年前,似乎更加死气沉沉,松散而无力。

    当然,他只是担忧,也不能说出来,他是降将,话说多了,引人厌恶,招人记恨

    卢沟上的桥已被拆毁,想渡卢沟只有趟河过去,或者找船,但卢沟河水本来不深,周围更没什么船,可拖趟河而渡,双方都怕对面半渡击之,所以卢沟成了一道界限,景军一时不敢过去,辽军更是不可能过来。

    等下午,他带着众人来到卢沟北面的小山坡上,隔着河查看对面的果林。

    果林不大,但远离辽军设防地带,而且南面的杂草,一直蔓延到到河边。

    “容下两百人已经是极限了,所以大部需要从更北的地方渡河。”郭药师对身边的童冠、杨虎、杨建业道,“再往北是一片浅滩,河床更宽,渡河很容易,但离开城门很远,所以几乎没人设防。”

    杨建业道“我们不着甲,趁夜渡河,再远也不会远到哪里去。”

    郭药师点点头,虎父无犬子果然如此,杨建业虽是杨洪昭这个大帅的儿子,却没有娇生惯养的毛病,身上都是血性,和这样的年轻人配合,放心许多。

    南京城头,耶律用手遮着阳光,远远看向远处密密麻麻的景军大营。

    他脸色发白,身体虚浮,身边跟着他漂亮的小皇后,还有身边一个高大的辽国大将,现在的辽兴军节度使耶律违,是辽国皇族,但血脉稀疏。

    “他们在干嘛,为什么还不攻城”年轻的耶律皇帝扶着城头,紧张的问,语气急促而不安,双手紧紧握着城头的砖块。

    “皇上,那些只是景国的前锋,他们在等后续主力。”耶律违上前一步,解释道“等到大军一到,他们就会开始攻城。”

    “什么那些,那些只是前锋”耶律有些脑袋发晕,几乎难以站稳,他的小皇后连忙扶住他。

    “我们去跟景国人谈,他们要什么都行,要多少钱,要多少珍宝都给他们,让他们撤军不行吗”耶律看向耶律违,一脸期待的说,他眼下已经快被逼迫疯,这几天根本没怎么睡过好觉,城中还时不时有暴动。

    耶律违摇摇头“皇上,已经找人谈过了,景国什么都不要,只要南京城,而我们”他犹豫一下,沉重的道“皇上,金军已攻破大同府,北府宰相萧干大人昨晚带百余人讨回来,半夜三更入城,金军已经到居庸关了,城西已经可以见到金军居庸关上的大旗所以我们什么都能给,就是不能给南京,或者说”

    “陛下,我大辽国只剩南京城了。”耶律违沉重的说。

    说完,年轻的皇上,同天及天生大辽可汗,天下兵马大元帅,再也支撑不住,缓缓蹲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下,只有漆黑冰冷的城砖。

    “去,快去把耶律大石找回来,朕要见他,朕要见他”

    耶律违低头道“皇上,昨天金人已经攻破居庸关,耶律大石就驻守在那,手下只有千人不到的残兵,到今天也没人回来”

    耶律不说话,拉着他的小皇后的手站起来,眼神空洞的说“城防全交给将军了,送我回宫。”

    耶律违目送他的可汗离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城下,他才嘴角上翘。

    居庸关确实被金人攻破,站在城西的城墙头,已能远远看见居庸关上的金人旗帜,和连绵山岗的营帐,可西面并不是没人回来,只是都被他截杀在榆河西段了。

    他们要回南京就要过河,只要渡河,就会被他安排在河对岸的人截杀,抛尸河中。

    从昨天到今天,已经杀了十几人,如果耶律大石回来,他耶律违还是辽兴军节度使吗

    显然不可能再是,辽兴军是耶律大石一手带出来的,而且此时此刻,危难之时,小皇帝也想起当初被他赶走的耶律大石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接管辽兴军,怎么都不可能再送回去。

    想着,他让守军好好盯着景国人,然后准备回城中府邸,他可从没当过这么大的官,住过这么大的的寨子,好不容易有机会,谁愿意睡在城头。

    城外景军根本吓不住他。

    半夜,夜空下星辰稀疏。

    郭药师紧了紧腰间的刀,他身边的是好兄弟张令徽,两还带了常胜军军最厉害的十九个弟兄。

    远处黑暗中,巍峨南京城墙黑压压的压在他们心头。

    他看了左手边远处的果林,黑暗中什么都见不着,他不断安慰自己,那里有两个弟兄,只有这样,心跳才会慢些,手也不抖了。

    “待会你们都装作疲惫的样子,最好别说话。”他边走边小声道。

    众人点头,他们身上湿漉漉的,刚从河里泡了一趟,现在夜风一吹,冷得要命。

    二百步

    一百步

    五十步

    很快,他们已经到城门前。

    “站住你们什么人”城头上传来契丹语,火把亮起来,城头有三四个士兵举起弓,已经对准他们。

    “自己人自己人”郭药师连忙举起手,用契丹语大声回应,黑暗中声音传出老远。

    听到他们说的是契丹语,城头的人才放松些,丢下一个火把,让他们举起来照亮自己。

    郭药师照做,然后对着城头守军解释,“我是涿州常胜军指挥使郭药师,景国人太多,我们大败,军队走散了,来投奔可汗”

    城头守军接着火光见他们一个个湿漉漉的十分狼狈,相信了一些。

    “我给你们开门,动作快,快点进来。”其中一个守军道。

    郭药师心中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旁边的守军却突然拉住那个要去开门的,“你干什么,先去通知将军来看看。”

    郭药师心中一紧,下意识握住刀柄,又连忙放开,敌人在城头,这可怎么办

    居庸关城头,还有两边山坡上,灯火通明,女真人吃肉喝酒,高兴的享受着他们从西京抢来的战利品,当然还有女人。这些女人一旦活过屠杀,就是战士们的战利品,可以带回家为奴,或者当妻子。

    金国大军没有越过居庸关一步,他们在观望,看景国人怎么打南京,看景国人的实力。

    随后几天,连金国皇帝完颜都亲自来到居庸关前线视察。

    这些情报放在李星洲案头,枢密院的探子自然是没能力越过南京城去探查更加北方的情报的。

    关于南京北面的情报,都是和王府做生意的商人送来的,他们可不会被任何人拒绝,金军正盼着他们的物资呢。

    越是战乱的地方,东西越值钱,甚至能翻个几倍,几十倍,看就看有没有胆子挣了

    李星洲看着这些情报嘘嘘不已,大同府还是被金人率先攻下了,而且因为攻城时积攒的仇怨怒火,大军没有听从皇帝完颜乌骨乃善待民众的政策,直接烧杀抢掠,据说城里守军家无辜百姓,死了超过十万人。

    他没见过死这么多人是怎样的地狱景象,但光想想就令人脊背发凉。

    但这在如此时代,并不算什么,如果蒙古铁蹄席卷而来,到时死的只会更多,而且不是数以万计,而是数以百万计。只是不知道当下蒙古诸部是什么情况。

    没了辽国的压制,金国又对草原不感兴趣,这是蒙古诸部没有掣肘,崛起的大好时机。

    金国人起源于辽东,他们是渔猎名族,和游牧民族差别还是很大的,所以比起草原,他们更加喜欢肥沃的土地,喜欢中原那一套,家庭观念也更重。

    而游牧民族居无定所的特性会导致他们的生活中经常充斥着新事物和不确定性,所以家的观念更加淡化,比如妻子可以抢夺别人的,只要你有能力抢来,那么就是合理的,大家都认同的手段,当然也要准备好应对报复,在物质匮乏的时候,经常会发生用子女换取肉食的情况。

    许多人都认为草原就是物质满足且富裕的地方,可其实往往相反,草原不适合种植,只适合放牧,而且生态系统十分脆弱,不适合种植就意味着没有稳定的食物来源,生态系统脆弱意味着非常容易沙漠化,导致物质的匮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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